战侠歌不由愕然,只是在瞬间,这个女孩子就封死了她所有的肢体语言,就连她地眼睛上仿佛也蒙上了一层冷漠的光芒。在这个时候,战侠歌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那自然而然扬起。绝对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冷骄微笑。
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带着一种备战意味的职业化微笑,她故意扬起自己发育得太过良好的胸部,微笑着问道:“大叔你好像一路追了我两百二十多米了吧,虽然我经常遇到男生的搭讪。但是大叔你不觉得我们年龄相关太大了吗?而且大叔你别看我长得这么高,实际上我再过两个月,才年满十四岁呢!”
战侠歌心中狂叫高明,这个女孩子的这一番话绝对可以让任何对她美貌产生不良企图的色狼转身离开,要知道十四岁不但是还没有成年,而且按照中国的法律,和不足十四岁的女孩发生性关系,不管女方是自愿还是被强迫,一率按强奸来论处。
社会发展到两千零六年,各种营养补品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十二三岁发育得象是十八九岁的例子比比都是。轰动一进的十二岁幼女自愿和八名网友发生性行为地案件,更是向所有色狼们敲响了警钟,不能确定对方的年龄,谁以敢拿自己未来十至十五年光阴来赌上几分钟的快乐?
而且这个女孩子说话时那种天真无邪的表情,那双明亮得几乎能折射周围一切的双眸,更为她擂鼓助威锦上添花,明明知道这个女孩子很可能是胡说八道,战侠歌仍然苦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不过,也不至于老得让女孩子一见面就喊他大叔吧?而且按照她的意思,他战侠歌是一个标准的,在马路上看到漂亮女孩子,就会像被人家召了魂一样的色狼大叔!
“是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蚂蚁在地上爬,看到鸟儿在天上飞,还看到了大叔追在我的身后,吓得我见到一个胡同就往里面钻,但是没有想到还没有躲过大叔的追踪。”这个女孩子猛的一拍巴掌,用敬仰的眼光望着战侠歌,笑叫道:“大叔小时候也没有电脑、游戏机,估计能看的电视台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大叔一定很喜欢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躲猫猫这样的游戏吧?!在大叔这样的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我还真是要惭愧的低下了头!”
战侠歌苦笑着连连摇头,他真的想知道,现在才上高三,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难道都这样厉害?战侠歌突然低声喝道:“凌雁珊!”
听到“凌雁珊”这个名字,她竟然还能左顾右盼了一番,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笑盈盈的望着战侠歌,道:“凌雁珊是大叔的女朋友吗?大叔既然和女朋友一起出来,那大叔还敢见别的女孩子就,不怕女朋友吃醋啊?!”
战侠歌叹气了,他真的叹气,“凌寒是你的姐姐对吧,无论你怎么否认,你们相似的长相,相同的小动作。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你已经知道寒现在做什么,你觉得替你丢人,把你地脸都丢光了,所以你宁可不认她对吗?”
凌雁珊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但是她倔强的嘟起自己已经开始微微发颤的嘴唇。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凌雁珊。更不认识凌寒。”
“他们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了,我就不相信你地心是铁做的!”战侠歌地声音中终于带出一丝怒气,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冷酷绝情的女人!
“你看看你姐姐,她身上穿着是从地摊上买的几十块钱一件的垃圾,她脸上涂地是顶多五块钱一盒的脂粉,而她用的香水,更是让我隔着七八米远,都刺得鼻难受。而你呢,我想。身上的外套怎么也要两百多块钱一件了吧?!你姐姐靠当小偷,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在别人的眼里看是很下贱,但是你这个纯洁而高尚的妹妹。一方面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一方面又心安理得的接受,翅膀还没有硬起来,已经可以狠着心肠,把自己地姐姐当成陌路人,在我的心里,你才是真正的下贱!你比那些靠出卖自己身体去换取金钱的女人更下贱一百倍,至少凌寒如果不是为了你,她完全可以选择其他一条出路!…
战侠歌的怒叱突然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凌雁珊怔怔的望着他,而豆粒大的眼泪,伤心的眼泪,心碎的眼泪。正一颗接着一颗地从她那双纯洁得犹如浩月星空的双眸中,不停的涌出来。
在这一刻,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她拼尽一切力量才组成的防御线终于破碎了,她就那样怔怔地望着战侠歌,她就那样任由自己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划过脸颊,再狠狠坠落到脚下的土地上。
望着她那双可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珍惜的双眼,战侠歌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言的懊恼,他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如果我不在乎自己的姐姐,我会每天早自习结束后,用早餐的时间来找她吗?明明知道我就算是找到了她,我也绝不能和一晚未睡,身上还带着男人气味的姐姐去相见,但是,我只要看到她,知道她还好好的,没有受伤没有传染上那种该死的病,没有被客人打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凌雁珊猛的抬起头,直视着战侠歌,问道:“你小时候挨过饿吗?你知道爸死娘嫁人把我们两姐妹抛下,晚上电闪雷鸣屋外下着大雨屋里下着小雨,我们两姐妹只能抱在一起取暖的感觉吗?你在垃圾箱里翻过垃圾吗?你为了抢半块还算可口的面包,和一只野狗打过架吗?你这样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哥,又懂什么?你又凭什么来指我们的生活和选择?!
愣了,战侠歌真的愣了,凌雁珊说的这一切,他真的没有经历过。
凌雁珊微微带着颤抖,但是却依然轻脆好听的声音,仍然在战侠歌的耳边回响,”姐姐原来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学生,但是她为了让我继续上学,也为了还掉埋葬老爸欠下的债,选择了进城打工。她在饭店里帮别人打零工,她当过推销员,她晚上在夜市上摆地摊。她拼死拼活的忙上一个月,才能赚四百多块钱,这些钱最多只能让我们两姐妹吃上个饱饭,再加上我每年必须交的学杂费和书本费,几年下来,姐姐的存款也没有超过一千块。在六个月前,我的班主任找到了我的姐姐,说我是少见的天才,一定可以考上清华北大,他动员姐姐为我做好高考的他还说家境贫困不算什么,我到学校里,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实力,获得一份奖学金。”
“还没有进学校,我凭什么去获得奖学金?在老师的眼里我是一个天才,但是在人才济济的中国,在集中了全国精英的北大清华,一个小小县城里的我,又能算得上老几?现在不是说什么助学贷款了嘛,不是有什么希望工程了嘛,但是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两姐妹跑来跑去跑了两个月,连腿都要跑断了,为什么想申请下一份助学金,就这么难?!”
眼泪不停地从凌雁珊的眼睛里流出,她痴痴的道:“我们没有钱送礼,没有关系可以走,姐姐连自己的身体都搭上了,虽然她没有告诉我。我却能从她的身上闻到那一见到我们就摆足官腔地主任的味道,但是…我地助学金贷款仍然没有贷到!主任是搞定了,但是姐姐总不能用自己的身体,陪遍流程要经过的每一个部门,每一个人吧?!”
这些…战侠歌还是不懂!
战侠歌是少将的儿子,这已经注定他无法接触到一部分人间疾苦。
“后来,姐姐突然告诉我,我们不需要为钱发愁了,因为她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每个月能赚将近几千块钱呢,只要她努力点。我们两姐妹再省上一点,八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攒够我上学的学费!”
战侠歌的眼里里猛的腾起一丝怜悯的神色,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大致猜出后面发生地一些事情。在这个社会上,有光明必然就有黑暗,就好象我们中国不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人民公仆,也有利用职权便利大肆吞食着人民血汗的人物。有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英雄,也有苟且偷生,甚至卖国求荣的汉奸。
凌寒就是想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也不是那么容易。一旦踏入这具行业,她就会被社会背面的一种势力控制。而那个“大哥”和他身后的三个兄弟,大概就属于这类人物。
“在姐姐告诉我她终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可以送我上学的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买了一瓶洒。酒真的好少,只是二两装的小小一瓶。但是我们两姐妹都醉了。那天姐姐又哭又笑,我现在也无法忘记,她趴在我的身上,请求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下去的时候,那种表情。那是一种…放弃了自己,只能把一切寄托到我身上的希望!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姐姐选择一条什么路。她只是毕业罢了,又怎么可能应聘成功,在我们鹏翔集团分公司应聘成功,成为一名白领职员?所以,那天晚上,我吐了,把那些酒连带我吃的鸡腿都吐得一干二净…”
凌雁珊的话嘎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素不相识,只是能叫出她和姐姐名字的战侠歌说这么多?!是因为他身上那种坚强得可以顶天立地的强者气势,是他因为而生地愤怒,还是他眼睛那抹无法掩饰的同情?!
凌雁珊真的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对面前这这个男人,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话。
战侠歌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在默默的深思。他早就知道无论司法是否健全,只要有社会的存在,只要有等级划分后导致的权力差异,就会有不公平的产生,这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都无法避免,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了这种不公不正不平。
两个就这样怔怔的对视着,胡同再偏僻也会有人经过,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望着那个犹如九天战神般伟岸不凡却呆呆站立的男人,再看看站在他对面,那个哭得雨带梨花,两只眼睛已经微微泛红的女孩,终于有一位年长的老人,走了过来。
这位年长的老人,拍拍战侠歌的肩膀,以一位过来者的身份,语重心长的道:“小伙子,女朋友是要哄的,你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胸怀和肚量,和女朋友斗气瞪眼,把女朋友晾在路上让她一个人哭,算是怎么回事?象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要是不珍惜的话,很快就要被人抢走了啊!”
听到这位老人的话,战侠歌终于回过味来,他对着凌雁珊歉然一笑,但是凌雁珊却偏过了头。战侠歌对那位老人家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您老人家说得对极了,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是我小肚鸡肠,是我没有分出青红皂白就出口伤人。我真的是想道歉啊,但是人家只知道在那里哭,我这不是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束手无策嘛。我这个人真的是很笨,害怕赵道歉赵会说错话。唉…现在的女孩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前面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话,战侠歌倒当真是有感而发。
千恩万谢的送走那位老人家,战侠歌侧眼偷瞄了一眼凌雁珊,虽然凌雁珊对他脸皮厚得自承是男朋友所得柳眉倒竖,但是总算停止了落泪,战侠歌不由在心里偷偷呼出一口长气。
“你不用这样小心的向我道歉,我凌雁珊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柔弱!”
凌雁珊扬起了自己的头,她有脸上还挂满了泪水,她的眼睛因为器泣而发红,但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骄傲却从这个小小的女孩身上扬起,她的双眼遥遥望着清晨的天空中,一抹变幻无方的浮去,她的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未来,她昂然道:“我知道姐姐的想法,她是想牺牲自己,让我代替她活下去,活出一个人样,活出一个幸福。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陷进去了,我现在没有力量帮她走出这个泥沼。就算她现在不做了,我们两姐妹身无分文别无长处,还是得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一样要受人歧视!所以我拼命学习。我不但完成了所有高中的学科,我还在自修行为心理学,犯罪心里学,商务谈判学,我用尽一切办法武装自己,我就是要在自己有能力帮助姐姐的时候,把她带出泥潭!在此之前,我能为姐姐做的事情,就是装,装做我什么也不知道,装做我还是一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笨笨的小女孩!”
战侠歌突然发现,和这个叫凌雁珊的小女孩相比,他的童年还是太幸福了。仔细品味着她的每一句话,战侠歌在重新回味到“犯罪心理学”这几个字时,他不由瞪大了眼睛,“你学犯罪心理学干什么?!”
“力量,我需要力量,赤裸裸的力量!而知识本身不能代表力量,还需要有把它变成力量的技巧和方法!”
凌雁珊的眼睛里缓缓腾起一股和她年龄绝不相同的冰冷甚至是阴冷,她轻声道:“你也看到了,他们那样欺付姐姐,等我拥有力量的时候,我要亲手为我姐姐报仇!无论是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的上,我一定会让他们的生命消失以前,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足够的代价,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为什么会欺付一个叫凌寒的女人!”
凌雁珊的声音很轻,但是蕴含在其中的那股几乎可以分金碎石的可怕力量,让久经沙场的战侠歌,心里都涌起一种不寒而颤的感觉。
一个美丽而拥有高智商用知识和谋略把自己彻底武装,更从小就在心底埋藏下仇恨种子的女人,她的破坏力绝对是惊人的。
她现在只有十几岁,就已经表现出让战侠歌刮目相看的全局谋略以,和远超常人的隐忍能力。
战侠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害怕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而你说出这些话,只会把自己推进死路?!”
凌雁珊并没有直接回答战侠歌的话,她轻声道:“姐姐坚持要我报考北大清华,我却已经决定报考军事院校!”
虽然知道这个女孩子常出惊人之语,战侠歌仍然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想不出来,报仇和放弃北大清华这种全国最高学府报考军事院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军队又不是可能帮她跑到这个小县城里,来“消灭”或者镇压几个逼良为娼的地痞流氓。
第五卷 血锋王座 第六章 小小的草,痴痴的笑(下)
“如果我上了军校,我就可以学杂费、书本费全免,有人包食宿不说,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笔津贴费。这样姐姐就再不用为钱发愁。没有了我这个累赘,姐姐一定宁可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双手,走出那个泥潭。”
听着凌雁珊的话,战侠歌连连点头。一个已经被县高中的老师认定可以考上北大清华的少女天才,退求其次去报考陆军军事院校,应该算是十拿九稳。一旦凌雁珊身上穿着一层国防绿,把她姐姐接过去,姐妹两个也算有一个照应。
但是战侠歌真的太低估眼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了。
凌雁珊低声道:“而我考上军校,只是我的第一步,军校和军队,都只不过我计划中的踏板而已!”
战侠歌再次陷入呆痴,他的父亲战兴华一辈子都没有况下那身军装,而他自己短时间内也没有脱离军队的打算,他真的不能理解,放弃报考北大清华,而选择了军校,最后又要把军队当成踏板甩掉,是一种什么概念。
“我在军校里呆上四年,只要我表现得够好,和教官们走得够近,在必要的时候哪怕出卖自己的身体,在填报志愿后,我也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分配到这个县城附近的驻军中!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可以保证,让我的姐姐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欺付!”凌春珊眯起了眼睛。轻声道:“我一出来也许就能是一个上尉,我可以慢慢地等,慢慢的熬,在军队中好好表现,三年或者四年以后。按照时间来进级,我就应该是一个上尉或者是少校了。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选择退伍。”
战侠歌现在的感觉真是如听天书,他实在想不出来,凌雁珊用了整整七年时间,把自己一生中最重要最宝贵的青春都放在了军队里,最后却选择转业,有什么实质意义。
“军队嘛,一般男军官都是比较宝贵的财富,他们中间表现出色地。想要退伍转业上面一定会尽心挽留,而女军官就不同了,毕竟如果真的要打仗了,还是要女人走开地。所以我只要提交了转业申请。应该不难转到地方上。而军人转业能分配到哪里,一般不就是分配到公检司法机关嘛!在这几年中我应该已经积蓄到了一笔钱,我把这些钱全砸出去,想方设法让自己进入市公安局,实在不行的话,进入地区派出所也行。虽然女军人转到地方公安部门一开始不会有什么实权,但是从名义上来说,怎么也是个副科或正科级的干部吧?”
冰凉,现在战侠歌的心里。是绝对的冰凉。
站在他眼前的,哪里还是什么十向岁的高三小女生,她纯粹就是一台被愤怒和仇恨驱动,要以绑上自己一生为代价的复仇战车!虽然她说的东西,还有些地方与事实不符。或者加上她地一些想象和推理。但是只要她真的能忍,她真的愿意以消耗时间为代价,她真的有机会,以军队为跳板,达到自己地目标!
“我早已经打听过,在地方的公检司法部门,表面上一片平静,实际上激流暗涌,各种派系林立,而每年从军队转业进入这些部门的,整个城市超过一百个,而我们这个小县城,也会有不下二十个!日积月累之下,对军队有着一定的感情,对转业的战友更会额外稍加关照的人,形成的潜力已经不可小视。”
在这一刻,凌雁珊眼睛中冷却着绝对自信的光芒,款款而谈,当真是给战侠歌上了一堂绝对意外的教育课。“而同一批从军队转业的军官,都要进学校接受一个周期地国家公务员培训,在这个时候,同期转业的军人,就会交换联络广式,自然而然形成一个攻守联盟。在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的时候,以我的学习成绩应付考试当然是易如反掌,我稍加关照一下其他人,丢上几个纸条,让他们对我心存感激,这样我就拥有了一个只要用心去培养,就会不断茧壮成长的关系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在这片城市里,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
“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要将那批混蛋在这个城市里的所有势力,连根拔起!”
战侠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片湿漉漉的冷汗。战侠歌必须承认,他被这个叫凌雁珊的女孩子给震惊了,这是一个多么详细,又需要投入多少心血和智慧的复仇之路啊!相信那向个正在欺付凌寒,想让她去拍什么四级片的男人,如果知道他们的行为,会给自己惹来多么可怕的强敌,他们一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傻事!
而他们利用凌雁珊来威胁凌寒,无疑更将凌雁珊毫无保留推向了手持长矛的复仇女神。依附在凌雁珊身体里的,是一个已经被仇恨彻底扭曲的心灵。
凌雁珊用一种挑衅的姿态望着战侠歌,问道:“怎么样,我计划的还不错吧?”
战侠歌无言的点了点头,他真的已经是无话可说。
“我想拥有权力,我想将这帮人连根铲除,不让更多的人成为我的姐姐。当我真正的成功的时候,我想为这城市做出一点贡献。”凌雁珊望着胡同外的大道上,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汽车,轻声道:“因为,这里还是我的家啊!”
战侠歌的虎躯再一次狠狠一震,他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凌雁珊的双眼,他在凌雁珊地双眼中,看到了一抹不能掩饰,远远超出她这个年龄女孩应该拥有的悲伤和柔情,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身上,突然多了一种难言的感性。与一种沉静若水地特殊魅力。
战侠歌突然想起了“狗不嫌家贫,母不嫌儿丑”这句古话。在凌雁珊的身上,他同样看到了这种难可贵的品质。假如没有这么多变故,没有这么多仇恨,现在的凌雁珊,应该仍然是一个躲在母亲怀里撒娇,和男朋友一起牵着手去吃快餐,还不识愁滋味的小女孩吧?!
“现在让我回答你早的那个问题吧!”凌雁珊那一双充满了感伤的眼睛,轻轻的瞄到了战侠歌的身上,“你觉得我怎么样?”
战侠歌沉声道:“危险!你虽然还不够成熟。但是你的智慧和你的思想,已经足够让我感受到危险!”
凌雁珊挺起了自己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她本来就够丰满的胸膛。更加显得欲裂衣而出,再加上她简朴却能彰显自己气质的衣装和胸口那只小小地银质挂饰,更让她的身上多出一种难言的诱惑力。她轻声问道:“以男人的眼光来看,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战侠歌说的是实话,“现在你还只是一颗青涩的苹果,但是已经可以吸引绝大部分男人的眼光,再假以时日,你会美得让人目瞪口呆。而你最出色的地方,却是你清楚的知道。如何利用智慧把自己身上地美丽,最完美的折射出来,这才是是最彰显出众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个男人从一出现,目光中就带着一种几乎能将她看穿的可怕压力,而他的每一句话。更是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本质剖析出来。凌雁珊咬着嘴唇望着眼前这个犹如阿波罗一样全身带着一种阳光色彩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道:“那你要不要我?我可以做你的助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只要你愿意培养我,我一定会成为你最有力的左膀右臂;如果你不需要帮手,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孅,哪怕是没有任何名分,我也可以保证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充!或者让我一方面做你不可获缺的助手,一方面做你的终生情人也行,我有充足的自信,让你的妻子认为,我们只是职业场上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