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这群逃兵,竟然还敢利用从第五特殊部队学到的军事技能,强行闯入武器库盗取枪械,你们这种行为。更是身为军人绝不能原谅地背叛!”张向商指着眼前这十三个学员,厉声喝道:“立刻把你们从武器库里取的东西,一件不少的放了回去,然后自己去军法处报道!”
“砰!”
严峻猛地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听着他膝盖和水泥板之间发出的沉闷声响,看着他眼睛里的泪水看着他眼睛里再无法掩饰的绝望,看着他身上那些还没有完全愈合伤口再次迸裂,渗出一丝丝鲜血,就连张向商也不由心里狠狠一颤。
跪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位在战场上被t80坦克炮轰中,全身嵌入三十七块弹片,中了四发子弹,还能奋战不息,至少击毙了五十名敌人的…英雄啊!
严峻昂起了自己的头,他狠狠甩掉眼睛里喷涌出来的眼泪,他瞪着张向商,嘶声叫道:“教官,请您允许我这个逃兵叛徒再叫您一声教官吧!教官,您知道我们地!您知道我们不是逃兵,更不会背叛自己的军队和祖国!教官,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您知道我们为什么不顾军事法庭审判闯进军火库!战侠歌是您亲自征召入伍的学生,战侠歌是我们的兄弟,是在战场上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换来生存机会的救命恩人!教官,您就真的忍心,看到自己的学生一个个死在战场上,您就真地忍心,看到第五特殊部队第三颗颗獠牙,战死在毫无意义的战侠中吗?!”
“砰!砰!砰!…”
在一连串沉重声响中,十三名曾经在战场上和战侠歌背肩战斗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都重重跪在了张向商的面前。
“教官,我们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第一天,我们就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求求你这次让我们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吧!能和战侠歌班长一起战死沙场,是我们的幸运,能够把战侠歌班长活着救回来,哪怕是被处枪决,我们也再不会有任何怨言和遗憾。”
“教官,我们求求您了!”
严峻和他身后十二个兄弟的头狠狠磕在了张向商面前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十三朵艳丽的鲜血同时在他们的额头和地板上绽放。
凝望着眼前这些孩子眼睛里的泪水,和额头上的鲜血,张向商扬起了头。他必须承认,自己被感动了,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感动他这种最坚强军人地,就是军人之间、男人之间,再无任何保留的最真挚感情啊!
严峻猛的拔出自己的自卫手枪,用它直接顶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嘶声叫道:“我严峻的命就是班长硬背回来的,没有战侠歌我严峻现在早就不知道躺在哪里,如果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战场沙场,我这个兄弟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学校里,我做不到!教官,如果你非要我们交出武器。非要我们自己走进军法处的隔离室,我宁可在这里一枪把自己毙了,把我的命还给班长!”
张向商轻轻吸着气。他凝视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绝望与疯狂气息的大男孩,他真的想闭上自己地眼,让这些孩子离开;假如军人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凭自己的喜好行事,他真的会象朱建军一样,带领这些孩子亲自走到战场上把战侠歌接回来!
但是…军人就是军人!
张向商狠狠一次牙,用微微发的颤声音。道:“不行!”
“啪!”
严峻竟然真的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中的自卫手枪的板机!
但是明明填子弹的手枪却没有射出子弹严峻一拉保险。一颗亮晶晶的子弹林枪膛里跳出来,严峻拾起那发底火上留下一个清晰印痕地手枪子弹,他又卸下自动步枪弹匣,从里面取出几枚子弹,望着自己手心里这几枚子弹,严峻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绝望地神色。
张向商走前几步夺过严峻的手枪,他抡起自己的大手。在“噼噼叭叭”的声响中,张向商反反复复在严峻的脸上狠狠抽了十几个耳光,直打得严峻眼前金星直冒,张向商一边拼命帛打,一边狂喝道:“严峻你给我记住了,当你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当你穿上这身军装的时候,你的命早已经不是你的了!你给我站起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到军法处去,就算你要死了,也要死在军法处的枪决场上!”
“我站不起来了!”严峻满脸都是眼泪和鲜血,他嘶声哭叫道:“我不懂什么政治,我更不懂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去救自己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侠歌在那里和敌人孤身战斗。那是战侠歌,那是我们的班长,那是救过我们所有人命的大哥啊!我们这些在战场上,靠抛弃自己班长大哥,捡回一条小命的混蛋,我们连男人的尊严都丢掉了,我们怎么站得起来?”
严峻用自己的双拳拼命捶打着地板,他嘶声狂嗥道:“教官,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我这个混蛋,我这个逃兵,站不起来了,在我的身上永远都压着班长大哥流在我身上的鲜血,在我的头上,永远飘着班长大哥死不瞑目的英灵,他一定会不停的问我们,为什么我们明明有能力去支援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敌人千里追杀,他一定会不停的追问,为什么我们可以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去面对他的生命!顶着班长大哥,我这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啊!”
大颗大颗混合着鲜血的眼泪,不停从严峻的脸庞上狠狠滑落,一滴滴的砸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望着脸上再没有一丝生机与希望的严峻,望着跪在他身后那十二名第五特殊部队刚刚经历了最残酷血战的学员,张向商真的呆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严峻突然飞扑过来,用两只手死死抱了他的大腿。
张向商瞪圆了眼睛,厉声叫道:“严峻,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张向商就觉得自己后脑勺上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撞中,他捂着自己遭到重击的后脑勺,神色怪异的扭过头,他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偷袭了他。他虽然情绪大起大落,失去了平时的警觉,但是能在无声无息走到他身后,绝对不是第五特殊部队学员能够做到的!
“雅洁儿?!你不要做傻…”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在喃喃自语中,张向商身体一软,终于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
十三名在战场上和战侠歌班长并肩作战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学员,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嬉女战士。
是地,就是女战士!
那个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有史以来了漂亮,追求者最多,收到玫瑰花最多。却偏偏是这些战侠歌的兄弟们最痛恨的女医生雅洁儿…不见了!
她那一头又黑又长,一阵几岁吹拂过来,在飞舞中就会飘起一种成熟女人地风韵,成熟女人的风情的头发不见了!
好脸上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不见了!
她那双温柔得仿佛轻轻抚摸过去,就可以让每一个学员感到痛苦锐减的手,不见了!
站在严峻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女战士!一个全身都散发出绝不容被人轻锋气息的女战士!
雅洁儿身上穿了套野战军特种部队专用迷彩服,十三名学员还是第一次看到雅洁儿穿上这种军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雅洁儿和身上的这一套军装搭配在一起。却给了他们一种理所当然,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在她地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连牛皮刀鞘都磨得发出一层油光的格斗军刀。雅洁儿就是用这把格斗军刀地刀背,直接撞昏了张向商上校。
以严峻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把从手工作坊里出品,非批量生产的154cm材质格斗军刀,在雅洁儿把军刀放回刀鞘的时候,严峻清楚的看到,在这把手工打造的格斗军刀刀背上。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放下你们手中地武器,你们绝对不能带着这种已经打上中国烙印的武器。走进俄罗斯,而且你们手里武器都被张向商教官霧过手脚,你们连一发子弹也无法从枪膛里射出。如果你们坚持要拿走这些武器,你们还没有走出国境,就会被第五特殊部队教官组成的追杀组追上。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必死无疑!”
雅洁儿低声道:“跟我走,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找到足够的武器。我会带着你们,把战侠歌找回来!”
严峻侧起了头,冷冷的望着雅洁儿。
一群战侠歌在战场上生死与共最亲密的战友,和一个战侠歌魂牵梦系最心爱的女人,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军火库的大门前,隔着四五米地距离彼此对视。
严峻冷冷的望着雅洁儿,在这三年的艰苦训练中,他和战侠歌因为年龄和性格接近,而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太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对战侠歌的意义,他也太清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在最关键时刻抛下的那些话,断绝了战侠歌回家的跑。
“我讨厌杀人,我讨厌为了不同的理由和目的,让士兵在战场上像野兽一样生死相搏,相比较之下,我更喜欢医生这个职业!看着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在我的帮助之下恢复健康,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开心。”
雅洁儿低声道:“但是现在我更宁可自己强大起来,懂得更多杀人技巧,拥有更多的战争经验!因为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死在战场上!是我把他逼进了绝境,我就要用自己的双手,把他从死亡的沼泽里重新拉回来!”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能力…”严峻略带嘲讽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挺直了自己的身体,他的双眼死死盯着雅洁儿的衣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狂叫道:“敬礼!”
“刷!”
十三只右手狠狠划到了自己的额头旁,在这个时候他们每一个人望向雅洁儿的目光都变了,在这个时候,十三个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的眼睛都在发着光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看到,在雅洁儿的军装衣领上,别着两只勋章!
那两只勋章,一只沙漠营为最优秀的学员颁发的大地勋章,一枚在第五特殊部队中,代表了绝对实力与尊严,更拥有了指挥官权力的银鹰勋章!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曾经收拢自己的翅膀莽原沉浸于平谈,用温柔一点点把自己的锋锐覆盖,现在却为了爱情,而重新舒展开双翼,准备带着他们一直翱翔大地的鹰!
本来只是一团散沙,在相同目标指引下盲目行动的十三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在重新到了一个班长之后,他们终于再次以新的指挥官为核心,凝聚成真正的部队!
能在新生入学典礼上,被郑勋老将军珍而重之的请上主席台,着重向每一个学员介绍的教官,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只懂得治病救人,犹如温室小花一样娇柔的小花?
把所有武器重新放回武器库,当雅洁儿带着她的部队穿过长长的地下走廊,走出第五特殊部队地下基地时,一直静静趴在地上的张向商上校慢慢睁开了双眼,他伸手轻轻揉着自己鼓起一个肿块的后脑勺,雅洁儿给他这一下子还真是够重的。
仰躺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张向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带着液晶显示屏的接收器,在画面不断变换中,张向商通过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监视器,目送着雅洁儿和十三名第五特殊部队最优秀的学员,翻过了学校那并不高的院墙。
雅洁儿是最后一个跳过院墙的人,她站在院墙上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她扬起了自己的右手,张向商对液晶显示屏,下意识的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再见!”张向商喃喃自语道:“我们第五特殊部队第一个获得大地勋章,却因为厌恶杀人而甘愿成为保健医生的女战士,希望你能够完成朱建军的遗愿,把战侠歌那个孩子找回来。这样无论是你对朱建军,还是对战侠歌,都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吧!”
第四卷 战斗回路 第五十七章 哭泣的车臣尼西亚
在战侠歌和赵海平离开四五个小时后,由阿富汗游击队作向导的联合追击部队,也用自己的方法,找到了这个有充足咸水资源的山谷。看到那个蓄满积水的水潭,二十几个阿富汗游击队员一起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
虽然联合追击部队得到了几次直升机物资支援,但时车臣反政府武装现在已经是捉襟见肘,能够为他们提供的补给实在有限,兼这这支部队人数太多,平均下来实际上每个人分配的淡水和口粮实在不算很充足。
这些从战火中生存并成长起来的阿富汗游击队员们,用自己独特的方法检测了水源,在确定中国军人并没有在水源里投毒后,他们用羊皮口袋装上一层碎石子,再从战侠歌他们留下的火塘里捡起向块木炭捏碎,铺上一层木炭粉,最后再压上一层三四寸厚的细沙,这亲他们就做出十几个简易去十分有效的蒸馏水过滤器。
阿富汗游击队员提取出来的淡水一点点从羊皮筒的下方流出来,这些水,很快就分发到所有人的水壶里,一位阿富汗游击队员恭恭敬敬的把刚处理好的淡水,送到留着一把白胡子的游击队长面前。这位游击队长又转手把淡水传到了他们队伍中女性游击队员手中,而这份淡水又从女性济南队员手中,传给了他们最小,最得大家关照的成员面前。
在所有阿富汗游击队员可以说是温柔的注视中,他们中间年龄最小的那个队员,端起了盛满了淡水地水壶。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而联合部队的其他人,坐在山谷太阳晒不到地角落里,晃着自己明显重量增加的水壶。也忍不住仰起了肚子,将味道并不是很好的淡水狠狠灌进自己的胃里。
突然,一只表面绿色油漆已经脱落得所剩无已的俄罗斯军用水壶狠狠坠在地上,发出“当”得一声轻响。
最早饮水的阿富汗游击队员,脸色怪异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豆粒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滚滚而落,他地身体挛涩的缩成了弓状,他的视线,从自己失手摔在地上地军用水壶上慢慢移到了阿富汗游击队队长的脸上。
他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可是他嘴里只发出几声“丝丝”的倒抽凉气的声响。他伸手抹着自己的鼻子,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鲜血已经从他的鼻孔里流淌出来。他又伸手抹着自己发热发粘的耳朵。当他发现就连自己地耳朵中也流出细细的血线时,这位年轻地却拥有丰富游击战、恐怖袭击经验的游击队员,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绝望的神色。
在此同时,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休息的联合追击部队的士兵中间也传出一片呻吟声,三四个从阿富汗游击队员手里得到淡水,并通书的把它们送进自己胃里的士兵。全部倒在了地上!
一名“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一边抱着自己的肚子,拼命在地上打滚。一边瞪着他充满恐惧神色的双眼,绝望的惨叫道:“这不是我们圣战组织刚刚研发的,效果明显威力强大,准备投到中国城市进行独立圣战的‘圣战一号’吗?为什么我们自己研发的‘圣战一号’,会出现在我的水壶里?!我不想死啊,我的肚子真的…好痛!”
三四十个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粘稠的血液从他们的双眼中。双耳中,鼻子中,嘴里不停的流淌出来,整个山谷里到处都是几乎不似人类发出的惨号与哀鸣。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了解“圣战一号”毒药的“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用自己脑袋对准岩石狠撞的可怕声响。
阿富汗游击队和车臣反政府军中毒的士兵,他们的心里还对生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那些“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却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们死定了!
“东突解放组织”里的三号头目阿米拉力,在欧美市场,重金聘请了一批有才无德的科学界败类,以日本二战埋藏黑太阳七三一细菌部队残留在中国的化学武器为原型,进行改良进化出来的“圣战一号”生化毒剂,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就能彻底破坏不体血液机能。这种“圣战一号”生化毒剂之所以可以成为阿米拉力最看重的“圣战”武器,是因为它不但有可怕的致使性,更让中毒者产生最剧烈的痛苦,至少要挣扎四五个小时,才会形如鬼魅的步入死亡。可以说,如果这种“圣战一号”能在中国边境城市中顺利投入,它对那些久处和平的城市居民心理威慑作用,更大于它的实际杀伤效果。
可是现在这种可怕的生化毒剂,却被人投放到了他们这支联合追击部队的身上。那些身中剧毒的“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伸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用哀求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身边没有中毒,却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为他们提供帮助的同伴。
“砰!”
一声轻脆的枪响在山谷中扬起,一个死死抱住自己同伴,嘴里“嚯嚯”有声不断发出嘶鸣的“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缓缓趴在这片山谷的在地上,鲜血从他被子弹打穿的身上不断喷溅出来,他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在这一刻,他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丝微笑。
他终于解脱了。
在疯狂的嘶吼声中,一个车臣反政府军老兵,他擎起手中的自动步枪上的刺刀,狠狠刺进倒在自己身边,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胸膛里。在如释重负的叹息和鲜血喷溅的声响中,那个老兵眼睛里的眼泪,也狠狠飞溅出来。
望着躺在地上,被自己亲手刺死的兄弟,这个老兵甩掉手中刺刀上还沾着鲜血地自动步枪,就坐在血泊中,呆呆的抱住那具还温暖着的尸体。在无声地哭泣中,这个老兵唱起了车臣反政府军中,每一位士兵都会唱的战歌…车臣尼西亚别为我哭泣!
高加索连绵阳刚的群山为我作证,
我没有死去。
一个成为舍黑得的人怎么会死去?
忘记了吗,
真主早就与我们结约,
成为舍黑得的人没有死去。
我心爱的姑娘,
不要哭泣,
这只是暂别,
哪个鞑靼的男儿愿意离开自己梦中的神圣土地?
我已前往麦加,
真主又在召唤。
这次我不愿再耽搁迟疑,
我悄悄的离开。

低沉而有力,充满战斗激情。更带着一种生离死别悲壮柔情的歌声,在山谷中反复回荡,越来越多地车臣老兵抱着自己新手杀掉的曾经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坐在血泊中开始低声歌唱。
渐渐地,他们的歌声聚汇成一道曾经席卷了整个俄罗斯的历史洪流,渐渐的,他们的歌声。聚汇成一道呼啸的海潮,在这个山谷反复激荡。
在山谷中。不断有枪声响起,不断有人加入这个歌唱的行列。
一名车臣地老兵,从解脱的兄弟口袋里,翻出了一封家书,按照这些见惯生死车臣老兵们之间不成文地惯例,这位老兵展开了那封信,用他颤抖的声音。缓缓读着这一封家书。
亲爱的父亲,请让我吻你的手吧!
我现在正在黑暗中和先锋队的兄弟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在荆棘与鲜血中,为了达到我们美好的明天而努力作战。我们不怕饥饿,不怕严寒,不怕黑暗,也不怕死亡。
谢谢您允许我献身于自由,为了理想而奋战,那些强盗们,他们杀死我们婴儿,抢走我们地面包,污辱我们的民族,他们至我们犯下累累罪行,却还想让我们去当炮灰,为他们所谓的“正义”和“公理”,到异国他乡成为他们手中的炮灰!
父亲,请祝福您的儿子吧!
他正在为我们这个民族为我们这个国家,为了我们车臣尼西来于战斗,而流血!我们并肩战斗,因为我们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赶走万恶的魔鬼,我们会骄傲把荣耀的王冠新手戴到父亲们的头上。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假如有一天,我和先锋队的兄弟们一起走上了魔鬼的绞架,就请您收回沾着我们鲜血的衣服,把它翦成一第条的面条,我相信会有更多不甘屈服魔鬼的兄弟,继承继承我们的遗愿,戴上沾满我们鲜血的布条,向魔鬼们吹响战斗的号角!
父亲,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为我悲伤。
比起那些为了信仰,为了尊严和光荣牺牲的人们,我们这些苟活者又是多么可怜。当我牺牲的时候,请您为我开心吧,因为您的儿子,已经走进了理想的天国。

在这一刻,车臣游击队里,每个人眼睛里都在发着光,虽然整个山谷中遍布血腥犹如鬼域,但是他们脸上,扬起的都是骄傲的笑容。“东突解放组织”能听懂俄语的人,轻声的向自己身边的同伴翻译这封信的每一句话。几乎每一个人都被一种“神圣”的气氛给包围了。
他们为了自己的民族,为了自己的家园,为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而战,在这方面他们是光荣的。但是他们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所谓的政治目的,披起宗教的外衣。召唤信徒向手无寸铁的无辜者开枪,在无辜者云集的公共汽车上投放炸弹,劫持无辜者的飞机撞向更多无辜者的世贸大楼。
当他们选择了这种绝不正当的方法,用宗教极端手段来怂恿信徒,不惜把别人的幸福与自己践踏在脚下,来表达自己的斗争理念,来追求自己的幸福与自由时,在他们的身上。已经深深地刻下了一个绝不光彩的烙印…恐怖份子!
今天,他们遇到了一个同样不常理出牌,觉得恐怖份子战备手段好用。直接拿过来就用的职业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