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只懂得躲在别人后面发抖的烂货!对,阿米拉力我就是在说你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弟弟就是死在我手里的?当时我一枪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啪”得一声。就象是一颗摔碎地西瓜般。炸成了十七八片,而他没有了脑袋地身体。鲜血从他脖子里足足冲起两三尺高,那种景象,看起来美极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当时为什么没有一台摄像机。把这美丽地井喷一幕全部录下来呢?经常看一看,回味一下那种美丽的快感,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阿米拉力全身颤抖了半天,可是他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竞然又慢慢平静下来。
“砰!砰!砰…”
阿米拉力的房间中猛然传出自卫手枪地枪响,负责保护阿米拉力的几名保镖推开房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发打在墙角又反弹回来的子弹,就狠狠灌在一名保镖的身上,那个保镖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躺袋上猛然冒出一股血花,果然正如战侠歌说的那样,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阿米拉力放下自己手里那支己经打空子弹,枪口还在冒着冉冉轻烟的自卫手枪,他伸手慢慢把那份血书撕成一张张细小的布条,他轻声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你!你不是喜欢摄影吗?你不是喜欢回味人生吗?我一定会让你在摄影机面并拍个够,我一定会让你人生的最后几十个小时中。尝尽人生地快感!这就是我阿米拉力对你的回复,也是对替我死了一回的弟弟,能够做的事情!”
几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保镖面面相觑,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交上血书就迅速逃离这片事非之地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又畏畏缩缩的走回来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躲藏在一名长得最高大地保镖身后,小心翼翼的对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阿米拉力,伸手递出一块树皮,道:“报告,在山上又有几个车臣的兄弟遇到了他们,四死一伤,他又传回来一封信。”
“阿米拉力你收到我第一封信了吧,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想哭吧,想叫吧,想喊吧,想一枪毙了我吧?就算你不是个玩艺,就算你喜欢搞恐怖活动,就算你喜欢让人往公共汽车里放炸弹,天天想着往居民区里丢燃烧瓶,甚至已经开始向国际化,生物化恐怖行经发展,但是你的亲人死了,你也会难过,也会他妈的掉几滴马尿是吧?!不服气地话,咬牙切齿的话,就来呀,来呀,来追杀我啊!我会在身上的这面战旗上,给你留下一个空间,没有你阿米拉力的血,这面战旗怎么看都好象不够红似的。”
阿米拉力轻轻弹着自己的手指,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试图分析战侠歌这样做的原因和各种可能性。虽然也在大脑中设想过,战侠歌是为了掩护某位受伤的战友,而故意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是他还是迅速掠过了这个假设的可能。
在他的眼里看来,这样做不但傻,更蠢得无可救药,他面对的这个对手,机智狡猾而残忍,绝不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情。
正因为阿米拉力不是战侠歌,所以他才放过了这个可能真正抓住战侠歌弱点的判断。
思考了良久,阿米拉力才在心里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舒服的判断,虽然心里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而他这个判断就是:“这小子纯属活腻了,想找死!”
“砰!砰!砰…”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响,中间还夹杂着一阵阵愤怒的吼叫,阿米拉力把询问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私人保镖队长身上。
长得牛高马大,加入过法国雇佣兵,曾经一度活跃在国际雇佣兵战场上,最后响应“真主”号召回国加入“东突解放组织”的保镖队长,轻耸着肩膀道:“追杀那两个中国军人的游击队一百多具尸体刚刚被运回来了,也难怪他们发这么大的火,那两人中国军人下手实在太狠了一点。”
阿米拉力挑着眉头道:“哦?”
他的保镖队长可不是战场上的童子军,这位保镖队长有一个汉人的名字,叫做马石介,他在雇佣兵战场上混了七年刀头舔血杀人不眨眼地日子。在他手上少说也有几十条人命。甚至向平民开枪这种事情也做过不只一回。阿米拉力还是第一次听马石介形容,别人下手“实在”太狠了一点。
车臣反政府武装份子最高领袖。和阿富汗游击队公推地代言人,他们都一脸阴沉的望着面前整齐地摆成几排的尸体,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些尸体还是一群能说会笑的年轻人。是他们身边为相同理想而奋战的伙伴,可是他们现在只是一具具冰冷地,没有任何知觉的尸体。
在战场上生死相搏,战死沙场本来也无可厚非,被格斗军刀一刀捅死,对他们这些军人和游击队员来说,还算是一种比较痛快的死亡方式。但是看着这满地的尸体,阿米拉力总算明白了马石介所谓下手太狠了点的意思。
用军刀杀一个人容易,杀两个人也容易,但是连杀上十个人呢?看着鲜血不断从身体里喷溅出来。听着军刀和肋骨之间磨擦的可怕声响,不手软不心慌的,只怕真没有几个吧?就算是二战时期对中国人民展开大屠杀比赛的日本刽子手,挥动比较长身上溅血比较少的武士刀,想杀上几十个人也需要好几天时间吧?
但是只有一个人,只是在十五分钟时间里,就用一把格斗军刀连续刺死了将近七十个活生生,还会喊。还会叫,还会哭着求饶的人,这个下手地中国军人,心也太硬了一点吧?!
他们这些从来没有把日内瓦公约放在眼里的恐怖份子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同样不把日内瓦公约放在眼里,比他们更杀人不眨眼。比他们更噬血,行事做风事恐怖的职业军人!
阿米拉力沉声道:“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阿米拉力身上。
阿米拉力指着地上的尸体,用熟练的俄语道:就算是为了告慰这些惨死在他刀下的兄弟,我们也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俄罗斯,我们更不能让他扛着那面已经沾满兄弟们鲜血的战旗,回到中国!假如他真地能把那面在战场上用鲜血染红的战旗带回中国,无论是我们“东突解放组织”还是你们车臣政府或者是阿富汗游击队的兄弟,从此都不要想在世界舞台上重新抬起头!因为我们在车臣兄弟的地头上,强强联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中国军人在屠杀了我们的兄弟后,又大摇大摆地离开,我们的脸那可是绝对要丢完了!以后世界上其他组织或国家一提起我们,都会用不屑的语气说,那只是一群连两个中国人也无法对付的苯蛋罢了!”
四周的呼吸猛的粗重起来。
“而且杀掉这两个中国军人,对我们还有另外两重意义。”
阿米拉力这位拥有双硕士学位的高智商恐怖份子扳起了自己的指头,道:“其一,就是我们“东突解放组织”和阿富汗兄弟在冰大板,针对中国军队进行的伏击战。虽然我们全军覆没,虽然中国政府拿出了最强硬的姿态想来上一招敲山震虎,但是这并不重要。以一个组织和一个军事强国对抗,就算全军覆没,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不会有人对此发出什么惊叹。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在有空军、炮兵和其他部队支援的情况下,他们仍然被我们成编制消灭了一支部队,这又是一种什么概念?!”
“在战争领域里,只要一支部队伤亡超过七成就算是被打散了编制,但是我要提醒大家,被打散和被彻底全歼,这在政治领域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阿米拉力环视全场,语气森然的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就会在中国陆军天下无敌的神话上,撕开一个不可弥补的缺口!抛开他们还不算成熟的空军,再抛去他们无法用来打内战的海军,当他们陆军身上的光环被我们剥落,他们就会变成一只被拔光羽毛的母鸡!”
全场一片沉寂,所有人看向阿米拉力的眼光中,已轻隐隐包含了一种敬畏。
“其二,在俄罗斯的境内追上那两名中国军人。并当众将他们处决。一方面可以打击中国陆军,一方面可以直接引导世界媒体。让大家去猜测为什么中国特种部队军人会出现在俄罗斯境内。我们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抛出一些诸如“中国武力威胁论”、“中国已经开始干涉领国内战”、“中俄双方可能已经缔约秘密军事条约,世界安全格局再次受到威胁”等话题,配合我们在欧美不断活动地兄弟。联手对中国政府及俄罗斯政府施压,进而达到我们地政治目的。”
阿米拉力望着车臣反政府武装游击队,在这片区域最高军事指挥官,淡然道:“我知道你们手里还有一些压箱底地东西没有使出来,为了我们合作三方的共同利益及共同敌人,我希望这一次你们能开诚布公的将那些隐藏在地下的实力,拿出来一部分。”
迎着阿富汗游击队代言人愤怒地目光,车臣反政府武装最高军事指挥官挥手擦掉自己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道:“是,那是一定的。这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架用重机枪和单兵火箭炮武装起来的民用直升飞机,从车臣反政府军控制的深山基地中,不顾可能暴露目标遭到俄罗斯空军攻击强行起飞了。
“东突解放组织”三号头目阿米拉力亲自在这架直升飞机上坐镇,在这架大型民用直升飞机里,密密麻麻的挤了足足一个班在阿富汗恐怖大本营里接受过军事训练,由宗教狂热份子组成的部队。
除此之外,和他们一起登上这架大型武装直升飞机的。还有一位早就向车臣反政府武装力量提出申请,希望能对他们进行一次采访,并进行现场实况转播的英国著名主持人约翰米切尔,和他地王牌摄影师。
约翰米切尔被业内同行尊称为“战地金毛犬”,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带领一位扛着可以通过卫星频道。现场向全世界近五亿观众现场直播实况报道的资深摄影师,在战场最前沿来回奔波。通过挖掘出一些潜在的内幕的常人无法触及的信息与新闻,来不断提升自己在业内的知名度及影响力。
这位留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男人,精力充沛野心勃勃,更拥有狗地敏锐嗅觉和执着精神。他不只一次在流弹横飞的战场最前沿,为电视机前的观众,做出最精彩的解说和演讲,他乘坐的采访车曾轻十七次被子弹打中,甚至有一发火箭弹打穿了他的吉普丰,却又打碎了另一扇玻璃穿过车厢,就连他乘座地直升飞也曾经在交战战场的上空被人击落,这位胆大包天的记者,只带了一个伞包就急匆匆的跳到了战场上。在经过长达两周的挣扎后,竟然能重新返回到摄影机前。
有些他的铁杆观众甚至赌咒向天发誓,他们一直津津有味锲而不舍的看约翰米切尔主持的战地新闻栏目,就是因为…他们想看看,这位胆大包天,帅得离谱,声音又磁性得可以迷死任何女人的战地金毛犬,什么时候会真的被一发流弹打爆他的脑袋!
目光掠过那九名已经登上直升飞机,全付武装杀气腾腾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约翰米切尔直接把所有关注力都放在了阿米拉力的身上。经过冰大谷一战后,“东突解放组织”这个原来不成气候,只能小打小闹做点小动作的恐怖组织终于如愿以偿的浮出水面,而自筹资金,精心筹划了这场伏击计划的阿米拉力,因为他的胆大包天,自然而然在恐怖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这片到都是杀气腾腾全付武装宗教狂热份子的狭小空间中,最醒目最耀眼的还是他!可能是为了掩护身份需要,阿米拉力剃掉了自己那具有代表性的大胡子,摘掉了几乎戴了一辈子的圆帽。但是他那深深下陷的眼眶,高高隆起的颧骨,和他微微发蓝,就象是美洲豹一样带着绝对危险和残忍光芒的双眼,仍然证实了他的身份和种族。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但是约翰米切尔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个男人的身体里,一种几乎无法再克制的暴躁情绪正在不断集结,一旦他彻底爆发。那绝对是一场狂风骤雨式的可怕冲击。但是他仍然可以安静地坐在那里。微微扬起头,似乎在想着些什么。当他把自己地专注力全部转移到思考上时。这个全身都带着一种冷厉残忍气息的男人,却又矛盾地展现出一种学者的睿智与深度。
在阿米拉力的身上,约翰米切米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观点:无论是什么人,能够出类拔萃地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他都必然有过人之处。
而能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强行把一团散沙般的“东突解放组织”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团体凝聚在一起,用半年时间,筹划出一场世界震惊的精密军事行动,虽然最后因为多出一支中国第五特殊部队而计划受阻,但是制定出这样一个庞大而复杂环环相扣的计划,把将近二千人的伏击部队送进中国境内,并为他们配发了足够的武器,这已经足够向世界展现出阿米拉力近乎天才的战略规划能力。
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阿米拉力,这位“东突解放组织”三号头目。明白自己地相片和所有档案,早已经分毫不差的陈列在中国国家共全局办公桌上。他这位做好在俄罗斯境内配合车臣反政府军打游击战的恐怖界精英,干脆不做任何伪装,直接对着连通卫星频道的摄像机,露出一个拥有政治家风度的笑容。
“您身边已经挤满了全付武装的追随者,甚至在随时可能遭遇俄罗军政府空军攻击的情况下,动用了一架武装直升飞机,请问您能不能告诉电视机前的观众。这一次您地军事目的。”
阿米拉力首先声明:“我身边的这些人不是我的追随者,他们都是我的战友,我们都是真主,都是正义的追随者。我们聚集到这里,只是为了通过圣战,建立一个属于我们地理想国度。”
对于约翰米切尔的问题。阿米拉力回答的非常有技巧,“我就是想大家看一看,我们“东突解放组织”是如何彻底全歼中国的一支部队,我还想让大家看一看,中国自吹自擂的陆军部队掩藏在谎言下的真实面孔。”
一名宗教狂热份子举起手中的军刀,放声叫道:“我会象割小鸡一样,当着摄像机的镜头一点点割断那两个中国军人的喉咙!我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看清楚,中国军人是如何象小母鸡一样,不断在地上挣扎,把他们的鲜血抹满整个大地,用他们的鲜血,来洗涤自己的罪!”
直升飞机起飞了,约翰米切尔身边的摄影师低声问道:“你真的打算现场转播中国军人被残杀的镜头?”
约翰米切尔用力点头,“嗯!”
“在拍摄到那种过于血腥的镜头时,我需不需要进行一些技术性屏蔽?”
“当然不用,我们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种真实!”约翰米切尔道:“不过那些孩子的家长总是会无聊的打那些没完没了的投诉电话,一旦政府部门那些成天无所事是,就喜欢把民主放在嘴里的傻瓜们出面干扰,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大麻烦。这样吧,如果有太血腥的镜头,你就做中国军人的面部特写,把他们面对死亡的绝望无奈和挣扎都完整的拍摄下来。再拍拍他们在地上留下的血迹,满足一下我们观众中那些对鲜血有特别噬好的家伙们就好!”
看到自己的搭档还是一脸担忧,约翰米切尔拍着摄影师的肩膀,道:“你不觉得一个战争史上的神话被打破,是一个很有价值,甚至是有深远意义的新闻事件吗?一旦我们真能成为这个历史性时刻的见证人,我们的身价都会再向上成倍的递增。到时候我升职你加薪,你我至少可以在这种战场上少奋斗二十年!”
摄影师沉默了良久,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坐在不远处的阿米拉力,明明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却突然露出一丝轻笑。
就在号称“战地金毛犬”的王牌记者和他的摄影师窃窃低语中,武装直升飞机紧擦着群山上的密林掠过,强大的风流吹得下面树叶一阵“哗啦”、“哗啦”的作响。在他们脚下这连锦不绝的群山中,由二百四十名实战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恐怖份子及阿富汗游击队员组成的追杀小组,更在以扇形向前逼进。而在后方的战场上,从其他地区源源不断赶来的车臣反政府武装份子,已经将涌进俄罗斯境内的雇佣军团堵在了后面。这些雇佣军从进入俄罗斯境内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一边窝里反似的内斗,一边和车臣反政府军斗,一边和不愿举手投降接受他们保护的战侠歌斗,一个月时间下来他们的力量已经消耗得到了极限,绝大部分雇佣兵团已经宣布放弃这次任务,能再坚持下来的,面对精力充沛战意高昂的车臣反政府军,也彻底失去了斗志。
阿米拉力最注重的,还是他这架直升飞机里乘载的九名“东突解组织”培养出来的武装人员。
那两个中国军人最擅长的就是埋设地雷,引人踏入他们预设的陷阱。如果把这九名受过严格训练而且拥有实战经验的武装成员空投到中国军人附近,他们没有办法运用地雷战,以寡敌众,再加上有这架武装直升飞机的火力压制,阿米拉力真不信他们还能飞到天上去!
第四卷 战斗回路 第四十五章 铁血战旗(下)
七点六二毫米口径重机枪不停扫射,几名受过军事训练的宗教狂热份子,只是在腰上绑了一根天知道能不能为他们有效提供生命保障的绳子,站在不断晃动的直升飞机机舱口,将他们身上什么火箭炮炮弹、手雷、手榴弹甚至是具有“东突解放组织”特色的土制炸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狠狠倾倒出去。
重机枪子弹一遍遍从头顶掠过,子弹打到足有碗口粗的白桦树树干,在轰然巨响声中,白桦树被成片成片的打倒,望着那棵带着“轰轰”巨响,直直向自己脑袋砸过来的那棵十二三米高的大树,战侠歌两手一撑,从自己隐敝的位置跳起来,整个人在地上迅速翻滚,还没有脱离这棵大树的攻击范围,只听“当”得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玩艺砸到了他的头盔上。一颗手榴弹从战侠歌的钢盔上反弹起而,在空中翻着快乐的小跟头,又斜斜跳出两三米后,正好又落在战侠歌面前。望着那颗不停冒出白烟的俄罗斯高爆防御手榴弹,战侠歌飞起一脚,用类似足球运动员铲球的动作,将那颗手榴弹狠狠踢出去。
那颗七秒延时防御型高爆手榴弹紧贴着地面又翻又滚又弹又跳的飞出去,战侠歌只来及转过身体,那颗手榴弹只飞出去七八米就猛然爆炸。一团硝烟就在战侠歌附近腾起,几十块弹片“呜呜”狂啸的从他头顶身边掠过,战侠歌装满各种子弹和手榴弹的背包里猛然传出一阵犹如爆豆的声响。战侠歌不由在心中暗叫了一声“我地娘啊”,假如这些弹片引爆了他身上地子弹和手榴弹,那他战侠歌可真的是死得壮烈。死得光荣。死得化身千万无所不在了!
还没有来得及擦掉自己额头上瞬间狂涌出来地冷汗,“啪”得一声。又有一只足足六七斤重的炸药包落到了战侠歌的面前,在这个绑得看起来就象是一包糕点的炸药包上,一根导火索上地小火苗正在“吱吱啦啦”欢快的跳跃着,眼看着马上就要烧进炸药包里。战侠歌瞪大了眼睛。他不假思索的张大嘴巴,对准这根导火索一口狠狠咬下去。
“滋啦......”
战侠歌嘴里传来一阵又苦、又涩、又辣、又麻、又涩的感觉。
躲在三四十米外的赵海平急叫道:“师父,你怎么样?”
“死不了,我呸!”
战侠歌狠狠吐掉一口含着太多火药的口水,可是他又忍不住舔了舔了嘴唇,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在嘴里尝到了一股,自从他进入这片群山和敌人打游击战以来,就再没有机会品尝到的肉味,那是一股......烧肉的香
味!
突然间战侠歌再次瞪大了眼晴。他用口水生生淹灭了炸药包上的引火索,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可是这无导已经告诉直升飞机上的敌人,他就躲在这里!战侠歌甩掉身上地背包,猛的跳起来,拚尽全力在丛林中全力狂奔。
就在他象一只猎豹般倾尽全力激射而出的时候,什么重机枪、什么火箭炮、什么手榴弹、什么炸药包、什么AK步枪,直升飞机上所有的武器一起对着他刚才潜伏的位置一起狠砸过来。
“啪!”
脚下突然一紧。战侠歌不由在心中狂叫了一声“糟糕”,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量从右腿上传过来,战侠歌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然被一根绳子锁紧右腿,倒拉起来。
这可是他老人家自己亲手制做,本来是为追兵准备的大礼。在这棵树的上方,他留下了一根割尖地树枝,一旦有人踏中陷阶,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直撞到那根树枝上。谁想到面对直升飞机的突袭,他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竟然一脚套进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必杀死局当中。
战侠歌猛地拔出虎牙格斗军刀,一刀狠狠刺进坚硬的树身,虎牙格斗军刀深深没入树身足有十公分,白桦树树干和虎牙军刀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可怕声响,在此同时战侠歌抽出自己身上的自卫速射手枪,对着吊起自己的绳索就是一枪。
绳索被居中射断,战侠歌的身体在空中做出零点一秒钟的短暂停顿后,开始向下飞坠,在这一刻战侠歌的嘴里满是苦涩的滋味。他从踏上陷阱到脱困,全部过程只用了一点五秒钟,当真是称得上训练有素反应敏捷,但是就是这一点五秒钟时间,已经足够让直升飞机上的重机枪追扫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