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胡同茶餐厅,这家餐厅是一个藏族姐妹开的,这里环境被布置的极为舒适,再加上这家餐厅的限客令,连好和柯莹每隔一个阶段都会来这里小酌一番,喝点羊奶酒,在加上酥油茶。
晌午的光淡淡的落在了四合院,藏式鲜艳的窗帘在五月的微风轻轻的抖动着,要是平常连好会让那对藏族姐妹来一段她听也听不懂的藏族歌曲,可,今天她没有心情,靠在软垫上,连好在浓浓的酥油香中闭上了眼睛。
柯莹也靠在软垫上,没有动,她在等待,等待连好的开口,现在的连好和两天前满面春风的连好简直是判若两人。
半响,她睁开了眼睛,啜了一口羊奶酒,说:“柯莹,柏安妮订婚了。”
“那又怎么样?”柯莹无可置否,其实,她内心里早就把兰廷芳的祖宗十八代狠狠的照顾了一番,该死的,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竟然把顾连好这个女人弄得宛如惊弓之鸟。
顾连好是谁,是他们班里胆子好得像变态的女壮士,女豪杰,可以眼都不眨在黑漆漆的暗房喝着咖啡悠闲的看着被评为世界十大恐怖的电影镜头,可以在男流氓在调戏她的时候翻着白眼问候他们裤裆里的小老弟,可以眼都不眨刮花人家刚刚就只行驶了几百公里的法拉利,可以在课堂上突发奇想的拿起了书包,然后对着老师说,老师,我想翘课,呃。。不,老师,我要翘课。
柯莹看着现在的连好,一肚子的火就这样蹭蹭的冒了上了上来,她狠狠的喝了一口羊奶酒,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
“那又怎么样,兰廷芳是你丈夫,你们的关系受国家保护,他还能跑不成?”
你们的关系受国家保护?那张薄薄的纸她不稀罕,顾连好从不稀罕那些的。
“柯莹,你知道我的。”连好苦笑:“你也知道我不稀罕那些的,我在乎的是他人在我身边心是不是也在我身边,我知道的,兰廷芳这些年来自始自终从来没有忘记过柏安妮,知道吗,他从不参与那些娱乐版块,有一次我们去一家餐厅吃饭,那家餐厅正在播放柏安妮的歌他立马掉头就走,现在她这么高调的宣布订婚,还把第一手新闻稿发给了亚太传媒,柯莹,我有预感,这件事情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柯莹沉默了。
柏安妮她是知道的,和她们同一届的,和兰廷芳形影不离,那时,柯莹觉得那两个人不会长久的,柏安妮是一个不甘平凡懂得把握机会的人,她曾经见识过她的手段,三言两语的就让音乐老师把练琴房的钥匙交给了她。
后来,看到她的成功柯莹是不意外的。
“我觉得不安,柯莹。”连好手抹上了自己的脸:“知道吗,这些天来廷芳对我很好,这些天来他好像才重新认知了我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妻子,这些天,我每天醒来都可以看到他睡在我身边,那天早上我看到自己的头和他的头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争气的哭了。”
柯莹又开始心疼了,心疼得忍不住来到她的身边,把她的头轻轻的按在自己的肩上。
“在为他做早餐时我心里高兴的很,为自己顾连好是个女人为兰廷芳是个男人这件事。”
“我还高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关系叫做婚姻,我高兴那些发明结婚证,婚姻法的人,它使得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一个家的房子里,我高兴每天早上可以为他做早餐,柯莹,这些天来,我是这么高兴来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随大约如此。
“柯莹,我有强烈的预感,我要失去廷芳了,我的预感一下很准的,外婆死的那次,我在学校了的课堂上不知怎么的竟然打起了瞌睡来了,打完瞌睡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慌,没有来由的慌张不已,半个钟头后,我外婆去世了。”
柯莹摆正连好的脸,直直的望着她,手握住她的肩。
“连好,”柯莹缓缓的说:“兰廷芳会看见的,他最终会看见顾连好所有的好,并且也会爱上你的。”
“他会看见吗?”连好喃喃的说着:“他最终会看见,会发现我是那么的爱着他,最终,他也会爱我吗?”
茫然的连好使得柯莹心酸,那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等待已经磨光了昔日的女壮士的棱角,让她变得患得患失。
柯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我说,连好。”柯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与其这样盲目的等待下去,不如你选择一个机会告诉他,告诉他你爱他。”
连好慌张的摇着头:“不能,不能,柯莹,我不能。”
说完这些话后她匆匆拿起了一边的手袋,柯莹不容许她逃避,按住了肩膀。
“顾连好,你是在害怕吗?害怕你告诉他后他会生气,还是害怕你告诉他后他还是不爱你,然后,你就再也找不到呆在他身边的理由。”
“顾连好,我不允许你爱得那般卑微,卑微到失去了自我,顾连好是一个好女人,我不希望她一辈子深陷在兰廷芳的这片泥沼里。”
“顾连好,你现在还年轻,还有长长的路要走,我希望最后陪你走完长长岁月的男人要爱你,珍惜你,因为,这世界在也没有比顾连好更值得爱护的女人了。”
四合院里红色的海棠花在怒放着,像此时在连好心里沸腾着的血,连好忆起的自己的年少,一往无前的年少。
“把一切告诉他吧!到时,如果他真不会爱你的话,你就离开她,去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顾连好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行,顾连好配得起这世界最灿烂的生活。”
“灿烂的生活!”连好念着,这五个字仿佛在她心里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勇气。
顾连好,也是该改变的时候了,她想要过灿烂的生活。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15)
连好是在傍晚六点多钟回到家里的,意外的是兰廷芳竟然在家,平常,除了周末,他可是很少在这个时间段在家的,更意外的是,他还拿着一本烹饪书有模有样的在准备晚餐,见到连好他咧嘴一笑。
随着他那一笑,整个厨房仿佛间流光溢彩了起来。
连好勾了勾嘴角,把他额头乱糟糟的头发顺好,兰廷芳的头发总是长得很快,他又懒得打理,更有一次他的头发比自己还要长。
想起那年在广州,在他们住的那个小区里一位老婆婆说他们是姐妹,那时他的头发比她还要长,他们一起穿着人字拖,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大背包,那里面放着杂牌的山寨机要到夜市里去摆摊,另外空出的手拿着矿泉水,那矿泉水是用来润嗓子用的,在夜市摆摊要是谁的声音大会吸引来顾客的。
他们结婚的头一年共同过许多的甘苦的。
那些甘苦岁月原来已经沉淀成美好的回忆。
这一个夜晚没有什么不一样,连好被兰廷芳叫到书房帮忙了,十一点多就上床睡觉了,这一晚兰廷芳还伸出他的手,让连好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睡意渐浓时,连好还想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连好做了噩梦了,醒来时床的另一边空空的,她发了一会呆。
出了卧室,来到了兰廷芳的书房,书房里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里面没有人,书房里有浓浓的尼古丁味。
连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个人在十几天大张旗鼓的戒烟,这个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生一个奥运宝宝。
明明是言犹在耳。
调出了监控电视,车库里兰廷芳的车已经不见了。
靠在墙上,连好想,这个人这个时候是去了哪里,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从她的床上离开的。
属于凌晨特有的清醒思绪让连好毛然刺骨,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四点多的时候,连好接到了房祖望的电话,给了她一个地址说兰廷芳喝醉了。
凌晨的天空如浓墨一般,连好的车开得飞快,这个时段的北京车辆较为稀少,连好开着车重温了那种久违的速度,拉下了敞篷,风从她的耳朵呼啸而过,连好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谢谢兰廷芳,让她尝到了一把久违了的快车瘾。
站在那个地址前,连好才知道自己原来站在的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风林阁,风林阁可是安美人昂望的殿堂,能出入这里的人单单有钱又权还不够,还要有格调有号召力,据说这里只接收那样的会员。
想必,兰廷芳一定是这里的的会员吧!门口穿着效仿上世纪皇家司机制服的泊车小弟很礼貌的接过她的车钥匙,下车的时候一男一女向连好迎来上来,那男的是房祖望,女的连好不认识,模样亮丽。
“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我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房祖望一脸的无可奈何。
连好点了点头,跟在房祖望的后面。
绣锦让出了一个身位,跟在连好的后面,是的,她是故意的,以一种女人的微妙心理想要观察兰廷芳的妻子。
不是一个很亮眼的人,打扮随性,一头和男孩子差不多的短卷发,短袖深蓝色开衫,白背心,及膝暗色麻纱宽裤管裤,仿佛刚逛完夜市回来,个头不高再加上脸蛋小,第一眼的印象很像台湾女艺人桂纶镁。
这样的她看起来小小的可就是这样的她竟然开着2005年宝马出产的复古传奇,复古传奇是宝马公司为了他们的车队在那一年重返一级方程式策划的针对男性推出的限量版改装车,专供收藏的。
当看到兰廷芳的妻子开着那样的车绣锦是停意外的,不是因为车子的价格,以兰廷芳的身家他的妻子开飞机也不觉得夸张再说这车的价位并不贵,令绣锦讶异的是这么一个看着挺文绣的女人竟然会喜欢改装车,还是被改装成那么大的大家伙。
三个人一起进入了电梯,房祖望眼睛就只瞄着电梯金色花纹,没有和连好说话,连好也懒得问,她知道她要是问房祖望的话回答也会是阴阳怪气的,从来都是这样。
兰廷芳的朋友们都不喜欢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喜欢她了,这连好是知道,起初,连好会不留痕迹的讨好他们,可是越讨好他们就越反感,后来,连好也渐渐明白了,因为当时属于他们的那个圈子了,她是个异类,和他们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们不喜欢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领到精美盖着美利坚文印章的精美礼包。
他们不喜欢她拿着在那些一小块饼干就和他们一天的午餐同等价格精美得让人舍不得吃掉的进口食品。
他们不喜欢她明明老是翘课老师也不会点她的命,不喜欢她即使是翘课了成绩还是在学校数一数二,他们觉得这一定是因为她妈妈是外交官关系才会形成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她每晚都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复习柯莹给她抄的课堂笔记。
连好想。
他们最不喜欢的应该是她可以那么理所当然的刮花一辆价值千万的法拉利,那位车主从最后的嚣张狠绝到最后对她点头哈腰,因为那车主是贸易出口商人,而那位车主曾经拿着十几张百元大钞说要犒劳他们这些卖艺的。
风林阁给连好的感觉就像一座奢侈的宫殿,兰廷芳所在的包厢就叫迷宫,迷宫还真顾名思义,他趴在沙发上,包厢里有小小的舞台,舞台是黑白格子打造的,是兰廷芳喜欢的风格,强烈中要带着一点点的惊悚。
围在兰廷芳身边的女郎可不少,几个年轻的男人悠闲带着一点点的迷离眼神在和身边的女郎嬉闹着,在西方很风行的兔女郎手中的托盘放置着红艳艳像鲜血的液体。
寇嘉铭坐在兰廷芳身边,他的腿上坐在一个打扮艳丽的女郎,连好进来后他拉了拉正趴在兰廷芳耳边窃窃私语的打扮出位的性感女郎。
也许是连好奇怪的打扮使得那些人齐齐的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连好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想把兰廷芳带离这里,现在她害怕。
令她害怕的包厢里的那股香,那股香气是大||麻导致的,以前在广州,跟着兰廷芳他们在酒吧跑场子,对于大麻那种特有的味道她是识得的。
显然,兰廷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连好去推他,他的头就软软的搁在连好的肩上,在房祖望和寇嘉铭的帮助下终于把他弄上车了。
“廷芳。。。有没有。。”连好站在手紧紧的握着车门把,下面的话卡在喉咙上。
“没有!”房祖望重重的说着:“兰廷芳是什么人他怎么允许自己碰那个,他一次也没有碰过。”
连好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在连好想上车的时候,寇嘉铭叫住了她:“顾连好,你放心吧,我们谁也没有碰那些东西的,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我们还是懂的。”
微醺的寇嘉铭在这凌晨对着黑沉沉的天际无可奈何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失落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对你这样说,就当是感谢吧,谢谢你那一阶段跟随着我们,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兰廷芳。”
一向喜欢对连好冷嘲热讽,喜欢痞痞的叫她外交官的女儿的房祖望这个时候也趁着一点点的酒意,带着一点点的生涩:“顾连好,我也为从前自己的莽撞不成熟向你道歉,你也知道的,那时就带着那点的心思,其实,我嫉妒你,嫉妒一个姑娘家活得那么的坦荡,比我们还像爷们!”
爷们,连好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比喻自己。
让这两个男人向自己道歉还真不容易,这两个男人从前方祖望把柏安妮称之为弟妹,寇嘉铭把柏安妮称之为小嫂儿,他们一直是以为自己是第三者,死皮赖脸的上演了一出横刀夺爱的戏码。
开车离开风林阁的时候天已经微亮,连好没有把兰廷芳送回家,而是把车子开得了一处废弃的立交桥上,等待着日出。
兰廷芳是在被一股强烈的光刺醒的,一点点的掀开眼皮,那红艳艳的光就这样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一轮红日从两边还没有竣工的建筑的中间悬挂着,冉冉升起,被红日熏红的云彩染红了天边,都市里的高楼大厦不再向平日里头看到的那般的冰冷显得像孩子们画中柔和,明亮的水彩画。
脑子里的醉意醉意还没有消散开来,他觉得眼前的着美景他仿佛回到了自己幼年的时候,妈妈,爸爸牵着自己的手在爬满青苔的露台上看着日出。
这时刻恍然如梦,手被握住,那手很温暖,如午后阳光,手的主人是他妻子,一直带着他给的戒指,那戒指价值九百九十八人民币,那时她有点傻气,选了一千一十八身边的的那颗长得很平凡的戒指,她说这便宜多了,明明就只差十块钱而已。
“很美吧?”她在他身边问。
点了点头,兰廷芳侧过脸去看她,日出的光线在她脸上铺开,那光线类似光芒。
“喜欢这里吗?”她问。
兰廷芳转回头,他不敢去看现在的连好,他觉得现在的连好就像一个存在那宇宙中的黑洞,让人忍不住的想沉溺可又害怕下一秒它会把你吞没。
“第一次发现这里时我就想总有一天会把你带到这里的,现在,我终于把你带来了。”
兰廷芳沉默着。
“想把你带来是因为想和你一起分享美好的风景,我妈妈说美好的风景需要去分享,就像分享快乐,痛苦一样,兰廷芳,顾连好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分享美好的风景,分享快乐,痛苦。”
兰廷芳还在沉默着,最后说,连好,我们回去吧。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16)
二零零七年六月十八日,这天成了兰廷芳和顾连好的分叉口,那天早上他为连好做了早餐,吃完早餐后说,连好,我这一段时间有一些私事要忙。
“好的!”连好没有去看他,背过身去,涩涩的说:“但是,我希望你的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你放心,我不会没事情打电话起烦你的,我只是想在我需要找到你的时候找到你。”
他从背后拥抱了她,他回答,好的,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在你需要找到我的时候找到我。
四天后,一则新闻登上了各大娱乐版的头条,《美声乐队》全球巡演第一站纽约站初战告捷,据说票价黄牛党翻了三十多倍,可在隔日人们关注的不是他们精彩的表演,而是那到后台接柏安妮的神秘人物,有记者捕捉到两张照片,那两张照片里柏安妮和一个带着帽子的高个儿男人在演唱会结束后双双坐着柏安妮的保姆车离开,一个小时后又双双出现在柏安妮下榻的酒店里,可惜那名和柏安妮在一起的神秘男子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包得紧紧的,照片中就只柏安妮和神秘男子紧紧挨着,神秘男子的手还体贴的环住柏安妮的腰,有人猜测那男人会不会是刚刚和她订婚的乔.约翰,后来,又有媒体报导,当晚和柏安妮在一起的男人铁定不乔.约翰,因为那个时段的乔.约翰正在出席主办方为他们举行的庆功会,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透露,庆功会上乔.喝得酩酊大醉,这样一来,媒体们又发挥了他们八卦的特质,指出乔.约翰是在借酒消愁,一时之间,这则新闻的的热度开始蔓延。
这则新闻也蔓延到了北京的各大大报小报,连好是在星巴克看到这条新闻的,它躺在质地极好的纸上,插图里柏安妮和紧挨在一起的戴帽子的高个子男人穿着黑色的薄风衣,这个男人穿风衣最迷人了,简简单单的一件风衣就可以穿出了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味道,有巴黎街头的散漫和地中海阳光的耀眼。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私事啊!不舍得把她给别的男人啊?既然当初那么的舍不得她就跟着她一起离开岂不是更好,又何必来招惹我,你不知道吗?顾连好一直都是一个多死心眼的女人!”连好轻轻的抚摸着报纸上的男人。
很奇怪的,应该是很痛的,可是有好像没有,就觉得心里头麻麻的,她想,那应该就叫做麻木吧!
在他刚刚结婚时他老是叫错她的名字,把连好叫成了安安中。
在他最初和他欢爱时最迷离的那那一瞬间中。
在他喝得酩酊大醉中,一次次的抱着她的腰,一次次的责问着为什么要这样走。
在很多很多连好不愿意回忆起的时候中一点点的变得麻木了起来。
“兰廷芳,你舍不得她,那么我呢?我该怎么办?”连好叹着气,只能叹着气,目光被报纸中的男女胶着。
一双手抽走了放在在桌子上的报纸,把报纸狠狠的卷成一团,然后她开始大声呼喊服务员。
“把这些垃圾给我拿走!”柯莹生气的说,见服务员没有反应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连好赶忙拉住了柯莹,一边向服务员和受到干扰的客人道歉。
那天,在北京人来人往的街头,连好就这样对着天空大喊,兰廷芳,你是一头猪,你是一头蠢驴。
他们把车子开到了高速公路去了,开了很久很久,最后竟然去了长城,在一片暮色苍茫中,柯莹说,连好,我们不要兰廷芳吧,不要他了好不好。
连好望着这望不到边的伟大建筑,无语,风四面八方的灌了过来。
柯莹又说,你瞧,那个男人一听到柏安妮要嫁给别的男人就坐不住了。
在呼呼的风声中,在暮色一点点的即将把他们吞没中,连好说。
“柯莹,我舍不得,怎么舍不得,就像兰廷芳怎么也舍不得柏安妮一样,兰廷芳可是我爱了十年的人,在我最美好的十年里爱着的男人。”
一句我舍不得把连好说得泪流满面,终于,她忍不住的趴在了柯莹的肩上哭泣着,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记忆李,除了外婆去世她还没有这样的哭过。
柯莹一下下的锤着连好的背,一次次的说着,顾连好,你这个笨女人,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倒霉,工作的压力本来就大,还要分出一点心思来为你这样的笨女人揪心,我怎么这么命苦,顾连好,你是一个窝囊的女人。
这话倒是把连好逗笑了,她趴在柯莹的肩上说着。
“放心吧,柯莹,顾连好不会一辈子窝囊下去,我想最后努力一把,如果兰廷芳这个男人还是一头猪的话,那么,我们就不要他了,那么,我就甩了他,去找那个配得上我的男人。”
在暮色中,柯莹伸出了手:“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了,顾连好,我们来拉钩。”
“记住了!”连好伸出了手。
这是属于顾连好和柯莹在长城上的承诺。
次日,柏安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经济人以不接受任何私人问题为由挡下了所有有备而来的媒体,而那名和柏安妮出现在酒店里的神秘男人成为了各大媒体,各大网站的热门话题,由此也开始使得《美声乐队》的粉丝的分裂,大部分粉丝指责柏安妮的脚踏两条船,小部分粉丝坚持这只是媒体们为了吸引眼球的夸大其词。
这样的争论伴随至六月二十六号的《美声乐队》的洛杉矶巡演,由于柏安妮的绯闻使得洛杉矶巡演更是惹来了媒体的大阵仗,只是巡演结束后没有一家媒体捕捉的神秘男子的身体,倒是柏安妮高调的参加了演唱会的庆功宴。
在大家以为这一切只是纯属乌龙的时候,有一名负责庆功宴的工作人员爆料,说当晚柏安妮在庆功宴的临近尾声时穿着助理的衣服从酒店的后门离开,然后直接上了停在酒店后面的黑色轿车,当天的酒店监控镜头也记录了柏安妮穿着助理的衣服从后门离开,只是没有拍到车子的身影,对此柏安妮的经纪人给出的答案是因为柏安妮身体不适,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所以选择提早低调离开。
似是而非的绯闻伴随着《美声乐队》的精彩演出一路高歌猛进,从洛杉矶,巴黎,马德里,慕尼黑,里约热内卢,孟买,悉尼,首尔,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