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相信他,因为她维护了兰廷芳。
“连好,我们一起存钱买小岛吧。”他这样说着。
这个夜晚,顾连好和元英雄有了一个华丽奢侈的约定,在太平洋上拥有属于他们两个人名字的小岛。
元英雄走后,连好泡在浴缸里,苦笑,差不多的三十个小时里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还如此的跌宕起伏。
七点的时候,兰廷芳出现在酒店的房间外,脸色苍白,眼睛凹陷,显然是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
他一进入到酒店的房间里眼睛就像网球场的鹰眼一样,见到床上的床单整齐,没有半点凌乱的迹象他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
在连好冷冷的目光下,他从他带来的纸袋中拿出了一套女式的衣服,还有早餐。
连好毫不客气的接过早餐,说实在的,她确实是饿坏了,连好吃早餐的时候兰廷芳就坐在她面前看着她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连好拿着兰廷芳带来的女装到浴室去换掉身上的酒店浴袍,和女装放在一起的还有商标都还没用撕掉的内衣。
拿着那些注明某品牌的内衣,连好心里在泛酸。
换好衣服后,连好站在兰廷芳面前,想了想说,廷芳,我定了十一点飞纽约的班机,我要离开北京了。
“我知道!”他面无表情,没用生气没有愤怒只是面无表情。
不仅如此他还从那纸袋里拿出了她的护照以及她要的班机机票,他把机票推到连好的面前,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是你让酒店帮你定的机票,我帮你拿回来了,你准备一下,我送你到机场去。”
这倒是大大的出了连好的意料,不过,她没有再问,接过了他手中的机票。
趁还有一点时间,连好让兰廷芳送她到柯莹的杂志社。
柯莹杂志社位于朝阳新区的办公楼群里,离她的家里不远,办公室的面积并不大,一百五十多坪,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连好到了的时候柯莹正对着电话大骂脏话,也不知道谁惹到她了。
柯莹挂掉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了连好。
“好了!”连好指着她的肚皮:“不要带坏你的小宝宝。”
柯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孩子的到来不是在她的意料之下,不过,很快的,她就接受了,她还和连好这样炫耀来着,顾连好,我比你先当上妈妈了。
话别后,柯莹把连好送到楼下,她迟迟疑疑的看了看车上的兰廷芳,迟迟疑疑的说,连好,要是你还爱他,就考虑一下,兰廷芳,我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还有预感,如果你可以放下以前的心结你会从他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幸福。
连好没有说话只是抱了抱柯莹。
十点多的时候,连好就到了机场,一路上她和兰廷芳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给她买了咖啡陪她坐在候机厅上。
离登机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连好再也受不了兰廷芳的沉默了:“廷芳,说点什么吧,一路顺风也好。”
兰廷芳的沉默让连好觉得窒息。
“如果我让你不要走呢?”他说。
连好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可以不要现在的这一切和你一起离开北京到美国去,你当一个中文老师,我当一个上班族把每个月的工资交给你打理,我们过简单单纯的生活呢?”
连好还是摇了摇头。
兰廷芳没有再说些什么。
机场广播开始播报,前往纽约十一点航班的旅客做好登机准备,连好说了一句对不起拿着机票站了起来。
手被抓住。
“顾连好,我实在不想走到这一步,可现在我毫无办法,除了这一步我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来留住你。”
“顾连好,接下来你听清楚我的话,如果你想上飞机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保证在你上飞机的后的一个小时后,你所乘坐的班机的机长会接到来自机场紧急的卫星电话,因为有人举报飞机里藏有危险物品导致你们的机长在只能在选择在仁川机场紧急迫降,等他们在紧急迫降后他们会发现这是一起有人蓄意策划的恶作剧,然后调查人员会顺藤摸瓜,于是,兰廷芳这个名字会伴随着各种猜测各种谴责被推到舆论之下形成了名人效应变成了热点。”
连好手中的机票掉落在地上。
“接下来的流程是我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毕竟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那时,我会出庭亲自接受法官的审判,当然,我不会为自己请律师的,而且,我还会在法庭上表现出自己的傲慢与狂妄,挑起了民众的愤怒以及法律人员眼中的道德底线,这样一来。。”
他笑着俯向连好:“这样一来,连好,你说兰廷芳会不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这样的变态当然得接受牢狱之灾。”
连好叫一软,跌落在椅子上,这是她见证过最为荒唐的事情,可以聘美天方夜谭,兰廷芳真的是一个变态,就像那种出现在嫌疑电影里那些智商高明的变态的犯罪手法,时间,现场一早就被精切的拟定好,然后进行了如行为艺术般的操做。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怎么想得到的。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连好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肩,再见了,兰廷芳,不,不见了,再也不见了,兰廷芳。
说完后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着,你真幼稚。
“连好,为了落实我的罪名我真的在飞机里藏了奇怪的东西,不过,我是舍不得炸掉你的,放心吧,飞机会安全的降落在仁川机场的,不过,他们请来的那些拆弹专家要是全副武装后发现那只是一枚哑弹不知作何感想,会恼羞成怒的,那奇怪的东西我是在亚特兰的黑市弄到的,我觉得好玩,据说,它曾经被邮送到美驻日大使馆还引起了恐慌。只是,连好,你到时不要觉得慌张也不要企图去告诉他们真相,在危险面前人们大多会选择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的。”
“在二十四小时后这则新闻会占据各大媒体头条版面,我的死对头会大肆宣扬,连好,我是干这行的,我太了解讯息在这个时代的能量,它铸造性和破坏力并存,可以点石成金可以在瞬间把你推向毁灭之谷。”
“兰廷芳,你放狗屁去吧!”这是连好在兰廷芳大放厥词后送给他的。
说完后,连好头也不回。
兰廷芳依然在原来的位置坐着,拿起了戒烟口香糖放进自己的嘴里,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一会,安检处响起了骚动声,一个女声高声的叫着,都说我身体不适现在不适合坐飞机了。
这显然是一位临阵脱逃的旅客。
兰廷芳勾起了嘴角。
那天的首都机场很多人都看得这样的一幕,一个摆脱了安检处的机场的保安人员穿着乳白色短袖衣服的年轻女人从一位旅客手中夺走了一本书,她拿着那本书朝一个方向走去对着一个正低着头玩手机穿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的头部没头没脑的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
令他们讶异的是,黑色衬衫男人竟然任由女人对他施暴。
呃。。。。应该是施暴吧,那本书看着有半公斤重还是硬纸板的,女人显然是想把那男人往死里打,她打得是自己头发上的发带都掉落了下来,披头散发的。
见男人没有还手,于是,他们明白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
连好就这样抓着兰廷芳来到女生洗手间,一把关上门,把他推到墙上,手脉抵住了他的喉咙。
恶狠狠的:“兰廷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兰廷芳轻易的拿开了连好的手,愉悦的勾起了嘴角:“连好,刚刚你就像电影里的女特工,帅气极了。”
连好冷着脸。
把她乱乱的头发细心的整理好,兰廷芳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连好的肩。
“现在是七月十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连好冷冷的看着他。
兰廷芳叹了一口气,捧住了她的脸颊。
“我很想自己在你的心中是一位盖世英雄,可现在看来半点希望都没有了,连好,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在一起,如果,一个月后你觉得还不行的话,那么,我会放你走。”
他垂下了眼睛,神情黯然,声音悲呛。
“如果,你觉得我还是不行,那么,我用我的爸爸起誓,我会放你走的,连好,人的一辈子很长很长的,我会把我们这个月的相处时间当成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然后让它陪伴我度过我的余生。”
“连好,答应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兰同学又要挨骂了吧~~我来先骂一下,XXX你这个变态,不过他的变态是放在连好身上大家就不要嫌弃他了。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0)
连好,人的一辈子很长很长的,我会把我们这个月的相处时间当成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然后让它陪伴我度过我的余生。连好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从兰廷芳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连好,答应我,好吗?”
要答应他吗?要吗?
“我不甘心,连好,我真的不甘心,明明我们可以像别人一样白头偕老的,明明我们有那个机会的,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却失去了那个机会,连好,你不会不甘心吗?”
不甘心吗?是啊!是不甘心!
不甘心命运有双覆雨翻云手,而在那双手掌中每一个人渺小如尘埃。
洗手间的外面有人在敲门,那声响越来越急切。
“好吗?连好。”
“好!”
连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此时此刻起,兰廷芳和顾连好加起来六十一岁的老男孩和老女孩要玩一个假装的游戏。”
兰廷芳的嘴角勾起了顾连好最迷恋的弧度,绚丽而灿烂,如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从此时此刻起,假装我们一起坠落到了梦幻岛,在那里没有人类社会,没有长大这回事。”
“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顾连好是一个被兰廷芳的美貌所迷住而瞒着家里人偷偷的和他结婚的不孝之女。”
“我们现在还正在新婚时期,也没有到二零二七年这个年份,还有。。。。”连好昂起了头,说:“还有我的妈妈还在。”
“嗯!”兰廷芳重重的点着头,重复着:“妈妈还在。”
顾连好:“从此时此刻至八月十号。”
兰廷芳:“从此时此刻至八月十号!”
这个时候,他们只是佛前的孩子,向菩萨许愿,愿他们还是没有经历过成长的孩童在属于他们的时代里玩着一场类似过家家的游戏。
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外面有几位表情不满的旅客,连好假装娇羞的整理着一个的衣服,小声的埋怨着,都是你,我都说不可以的啦。。。。
几位旅客马上神色了然,用暧昧的目光在兰廷芳的身上巡视,兰廷芳一脸大噪,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嘀咕,谁让你要穿紫色的,你不知道吗紫色是神秘与诱惑共存的吗?你不知男人们对于紫色一向没有抗拒力的吗?
这下,轮到连好脸色大噪,几位旅客又把目光落在连好的身上里,连好一低头,紫色的胸衣在乳白色的丝质衬衫下若隐若现。
天呐,这男人,都给她挑了些什么呀?
出了机场,日正当午,日头火辣,连好指着头顶上的日光,对兰廷芳发号施令。
“兰廷芳,我是这个游戏的倡导者,我要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也不要做出类似刚刚的那种无谓的反抗,知道吗?”
“无谓的反抗?”兰廷芳茫然。
“好吧!”连好无可奈何:“我来指点你一下,刚刚你应该说是我是着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艳丽无双,我是一时把持不住。”
兰廷芳的肩在抽搐着,连好眼睛一瞪。
“好。。好!知道了,会改!”兰廷芳赶忙点头哈腰:“是我的定力不够,难以抗拒你的艳丽无双。”
“我的话语权呢?”连好哼着。
“连好!我保证,你绝对拥有百分之百的话语权。”兰廷芳揽住了连好的肩,举起了手:“以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说天空是红色的那天空就是红色的,你说大海是粉色的那大海就是粉色的,你说宇宙是你创造的那宇宙就绝对是你创造的,你说砸到牛顿的那个苹果是你先发现的那我就会向大家证明那个苹果是你先发现的,你说。。。。”
“好了,好了!”连好点开了兰廷芳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迷魂汤还是少来一点,现在,我要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这身行头给换掉。”
现在的兰廷芳可真惹眼,他还是穿着昨晚礼服,只是把他那件西服脱下来改搁在手中了,浅灰色的衬衫解开了上面的两颗纽扣,袖口松松的挽着,一夜没有洗再加上打着发蜡的发型达到了让人想入非非的效果。
这样的兰廷芳让连好想起了苏四对于他的评价,兰廷芳很兰廷芳,苏四是视觉分析师,她说第一眼的兰廷芳在无与伦比的满足了她的视觉后又无与伦比的满足了她的感官,让她想把他放在橱窗里把他当成艺术品欣赏,又想爬上他的床让他只属于她。
两个钟头后,连好和兰廷芳的身上穿着从平价商场淘来的普通衣服从很有老北京风味的澡堂里出来在澡堂附近找了一家火锅店在炎热的七月里吃起了火锅。
从火锅店里出来后乌云密布,连好站在黑色的云层下,惆怅的望着天空,兰廷芳站在她的身边,用他的手掌来包裹她的手。
连好低下头,看着他们在一起的手。
他们选了一家带有爱尔兰风格的广场式的咖啡座,连好坐在两人座位的椅子上把头靠在了兰廷芳的肩上,望着还没有放晴朗的天空。
“小时候,我很讨厌这种天气的,一看到这种天气我就沮丧,感觉阳光怎么再也照不到心里似的。”
连好手掌去触碰咖啡杯子所传达的温度:“其实,我小时候是很孤僻的,我小学读寄宿学校的,尽管我的学习成绩好,可我的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他们觉得我是大陆来的,那时孩子们都喜欢讨论这样的话题谁谁的爸爸有个大陆的二奶,念小学的那会我一直都被排挤,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每次周末回来的时候我总是找不到我的外婆,我的外婆很喜欢打牌的,常常打着打着就忘了回家,于是,我就坐在门前的小石墩上看着天一点点的变蓝,成墨蓝,最后变黑,那是我童年中最讨厌的事情。”
“廷芳,很多人的花样年纪都是明媚的,可我好像除了读书外什么都不会,我不会制做卡片,不会滑冰,不会唱那些流行歌曲,认识的港台明星寥寥可数,不会和男孩们打情骂俏,直到后来遇到你,顾连好的人生才开始明媚了,像那些女孩子一样明媚了,会偷偷的去买了口红藏在书包里,会买了粉色的皮鞋,会鬼鬼祟祟的在家里试穿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会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走路的姿势。”
“曾经,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每一个女孩都是这样的傻傻的走过来的然后在岁月流逝中幻化成诗歌,我以为我不会成诗成歌,直到遇到你,于是顾连好成诗成歌了。”
“遇见兰廷芳顾连好是心怀感激的,原来,像顾连好这么无趣的丫头也可以在心底里面这样装着一个人的而且一装就是十年。”
“廷芳,以上这些话在我的心里装了很久,那天。。。。”连好嗟叹:“那天,如果你出现了我就想把这些话告诉你。”
厚厚的云层一点点的被风驱散,变薄,云层后面就像有谁拿着棍子一个个的捅破,日光从哪些鸡蛋似的孔里一束束的穿透过来,使得这座繁华的都市有了魔幻般的色彩,在天空下行走的人们表情可爱温暖。
“连好。”兰廷芳轻轻的叫唤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连好头发上的发脚:“如果这世界真有时光穿梭机的话。”
“那么,我会是在婴儿时代那个和你抢奶瓶的奶娃,会是那个在长牙齿时把牙印印在你手上的捣蛋鬼,会是在你刚刚学会画图时厚着脸皮要你把他画得高一点画得帅一点的小恶霸,会是你上小学时坐在你后面偷偷拨你头发惹你生气的小男生。”
“据说,小男生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心仪的女生的爱意的,接着,时光穿梭机把我们带到了你上初中的年代。”
“到了那时,我会是那个骑着单车放学回家爬上坡路依然大唱高难度歌曲很会装B的小毛头,会是一天到晚拿着别的女生给他写的情书在你面前摆显的把你气得哇哇叫的坏小子,会是每天做着在幽暗的小巷里在你面前很潇洒的使用一招连环击打把那几个想吃你豆腐的小流氓打得满地找牙这样的美梦的傻小子。
“当然,”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羞涩:“当然,还会是无数次把你没有穿衣服的模样在脑子中臆想导致手||淫的猥琐小子。”
连好笑了起来,更紧的依偎这他。
“接着,时光穿梭机把我带到了你的高中时代,到了你的高中时代,我会是老师指名道姓不要去缠着好学生顾连好的半吊子学生,会是偷偷去放话顾连好是我的马子的臭屁男,会是把那些对你怀有非分之想的男孩堵在巷口用拳头警告他的白痴。”
“据说,好女生和坏小子是一种经典搭配,最后好女生成功的拯救了坏小子的同时也把自己搭进去。”
日光给云层镀上了镀上了金边,连好眯起了眼睛,那金边美得使人眩晕。
“然后呢?”连好问。
“然后在时光穿梭机的帮助下,我们结婚了,我们的婚姻一直延续到现在,幸福美满,只是,刚刚,我们听到了不好消息,还有一个月我们的星球就会沉没。”
连好终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是不是《2012》把你给闹的。”
兰廷芳不乐意了,他捏了捏连好的脸颊:“顾连好,刚刚,我可是在和你讲情话。”
连好的笑里有泪。
“我知道,我知道的,而且这些都是我爱听的,我想,五十年后我也许记不住很多事会记不住很多人,但是,这些话我想我一定会忘不了的。”
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直至华灯初上。
“廷芳,这一个月我们要怎么过?”
“人家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呗!”
“嗯!那么,我们回家吧!”
“嗯!那么,我们就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吃喝玩乐,自暴自弃去了。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1)
拉开了卧房的拉帘,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泻而下,日光刺得连好眼皮发疼,她就这样坐在蓝色的如海洋般的床上对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现在早上十点,离昨天和兰廷芳定下的一个月协议还没有到二十四小时连好就后悔了,后悔得要死。
为什么要和答应他那么奇怪的协议,明明她是到了懂得思考的年纪了,明明到了单靠感情用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年纪了,为什么还。。。????
连好苦笑,捧着头大喊一声,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被子里全是兰廷芳的味道,是的,是这味道让连好后悔了。
这是一种会令人上瘾的味道。
昨晚,兰廷芳非得连好睡在主卧房,他自己睡连好先前睡的客房,他温柔的轻吻着连好的额头温柔的说着连好晚安。
那晚安吻仿佛有魔力似的,连好就这样沉沉的入梦,从昨晚的十点半到今天的十点,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昨晚那般酣畅淋漓的纯睡觉时刻了。
充足的睡眠带给连好的是异常的清醒,清醒得连好认为昨天的一切有点像天方夜谭。
不知道现在反悔来不来得极?连好心虚的想。
在床上纠结了一阵子,连好又侧起耳朵倾听卧房外面的讯息,没有听到外面的任何声响,连好蹑手蹑脚的打开卧房的门。
客厅静悄悄的,鱼缸里的热带鱼惬意的游来游去,咔咔悠闲的窝在沙发上,兰廷芳住的房间的门紧闭着,连好来到了厨房。
厨房的餐桌上摆放着牛奶,果汁,有扮相极好的吐司,还有就像从美食杂志克隆下来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煎蛋,最后,连好的目光落在瘦高的水晶花瓶里的那支马蹄莲上,马蹄莲的身边贴着一张便利贴。
连好拿起了便利贴,上面写着:连好,我上班去了,中午我会回来吃饭。
光淡淡铺展在厨房的周遭,连好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梦。
赖床的自己,会为自己准备早餐并留下温馨的字条的爱人是连好做过孜孜不倦的梦。
连好就这样坐着餐桌上,一点点的吃掉了兰廷芳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喝掉最后一口牛奶,连好就这样对自己说。
就这样吧,顾连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就当你无意中闯进了另外的一个时空,那个时空里有彼得潘,有花仙子,有七个小矮人,有芝麻开门。。。。
吃完早餐后,连好给元英雄打了一通电话。
她说:“元英雄,我将很荣幸被邀请到火星去做客,火星人告诉我要等一个月才会放我回地球,你觉得我要不要接受这个邀请?”
电话那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沉默后,他问,顾连好你想到火星上做客吗?
她回答:“我想,英雄,我想。”
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沉默后,他说,那么,顾连好,不要忘记了从火星回来。
“嗯!”连好重重的点头。
“那么,一个月后我在新泽西的家里等你。”他说。
方有为又不小心看到了Boss的私人电脑了,他一边看着一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的这只是一个员工想关心一下自己上司的生活状况而已,就而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