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对元英雄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要知道,这年头,连一只小狗都懂得摆弄摄影头。
既然人家愿意代劳,不八卦就白不八卦,小凡是这样认为的,磨磨蹭蹭的蹭到埃米身边,用不入流的英语和着肢体语言表达,埃米,那顾连好是英雄哥的什么人。
显然意大利人不高兴了,他狠狠的盯了自己一眼。
一个多月下来,小凡知道这个外表厉害的一塌糊涂的意大利人其实光长相威武了,毫不理会埃米的冷眼,继续凑上去外加灿烂的笑脸,继续表达自己的好奇。
离自己只有几十公分的板着的脸似乎接收到了强烈信息脸谱化的荡出了极具官方的笑容,意大利人把他的手机往自己的手中一塞,欠起了身体。
“兰先生。”入乡随俗,埃米操着怪模怪样的中文。
小凡顺着埃米的目光,待看清来人时,她的心里乐开了花。
荣幸啊!!!今天第二次见到了兰廷芳了,小凡在第一次见到兰廷芳的时候就把他列为第一号单相思对象。
用她的思维来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帅得那么一塌糊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钱到那样一塌糊涂,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好得那么一塌糊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完美得一塌糊涂,这么多的一塌糊涂加起来后,金小凡觉得不单恋白不单恋。
小凡眯起眼贪婪的吞噬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不难看,真的不难看,小凡咽了咽口水,很好,果然是一号单恋对象啊,出场很偶像剧。
元英雄皱起了眉,连好前脚刚到兰廷芳后脚就杀到,瞧瞧,那些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的嘴脸,刚刚还看着很专业的工作人员因为一向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的突然出现表现了了一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表情。
元英雄知道兰廷芳是向他示威来了,不动声色的拉起了连好的手表现出了一位欢迎伟大的老板来探班的表情。
兰廷芳摆了摆手阻止了那些人在他耳边唠叨关于业绩如何如何的喋喋不休,来到了元英雄面前,兰廷芳紧紧的盯着连好和元英雄握着的手。
小凡这个时候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八卦气息,在兰廷芳,元英雄,顾连好这三个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关系,瞧瞧兰大大帅哥简直要把那双紧紧握着的手要烧出一个洞来了。
该不会是。。。兰廷芳和顾连好?是元英雄和兰廷芳?还是顾连好和兰廷芳和元英雄?
小凡的兴奋没有延续下去,因为方有为过来清场了,于是不相干人士都被统统清出场外,弄得她是一步三回头。
露台上就只剩下了五个人。
“埃米。”他冷冷的哼着:“合约第三条你念。”
埃米硬着头皮:“不得在公共场所和女人表现出了亲密的举动来影响形象。”
埃米在念完这些后求助的看着连好。
连好恨恨的对上了一脸阴翳的兰廷芳,手想从元英雄手中抽出来被元英雄紧紧的攥住,连好朝英雄笑了笑,那笑容极具妩媚的模样,元英雄放开了连好的手回以微笑,然后,连好把抽出来的手掌去握元英雄的手。
这短短的几秒钟互动传达出了这样的一个讯息,这对男女有着绝佳的默契,那种默契是岁月衍生出来的心灵相通。
这短短的几秒使得兰廷芳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兰先生,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是元英雄的粉丝,是我主动对元先生做出了亲密的举动的,我想,兰先生应该尊重一名粉丝对于偶像的热爱。”
兰廷芳的目光落在了已经空空如也的保温瓶上,感觉大动脉激烈的跳动着,很好,顾连好。
“埃米,我会让我的律师拟出关于违反合约第三条的违约金和相关处罚,两个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这个时候的兰廷芳就像一名精明冷漠的商人。
元英雄耸了耸肩,揽住了连好的肩,还轻吻了连好的头发,满不在乎:“顾连好,你跟这位兰先生说说咱家有多少财产,当然,包挂我们妈妈留给咱们的。”
兰廷芳不为所动,他只是把元英雄搁在连好肩上的手狠狠的扯下来,盯着连好,声音又冷又硬。
“又很多财产是吧?元英雄,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的财产变得一文不值而且还会变成了负资产,让你从此后天天得靠你那张脸蛋到处讨生活,顾连好,你应该告诉他,用你对我的了解来告诉他兰廷芳是什么样的人,告诉他兰廷芳从来不打诳语。”
连好脸色泛白,由于愤怒导致她说不出话来,嘴就在抖着。
“兰廷芳,你不觉得自己太狂妄了吗?还是你以为自己有只手遮天的那个权力。”元英雄好笑。
兰廷芳也回以元英雄淡淡的微笑,举一个手势,方有为马上走过来。
“方有为,半个小时后把元英雄曾经发表的那篇攻击美国政府的言论给登出来,用最大的版面最快的频率,炒热。”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元英雄,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句。
“元英雄,有时候,人们常常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刻,至于有多无可奈何接下来你就会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养了一大堆黑客,只需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就可以杜撰出可以以假乱真的邮件,比如你和反西方组织的那些敏感网站长期有邮件来往,那些邮件的内容可以是你的卷入洗钱的纪录,可以你参和某个恐怖组织成员的友好对话,你是美国公民,你应该知道美国政府对于这些有多么的敏感。”
“我不仅养了一大堆黑客我还有我的智囊团,他们可以想出你怎么也想不到的办法让你见识到生活有多么的残酷。”
“怎么,元英雄,听了这些你还有心情来炫耀你那点微薄的财产吗?”
连好的身体晃了晃,元英雄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那个拳头过去后兰廷芳的身体晃了晃,再定住,他的嘴角染上了血,那血再配上他白皙精致的脸庞在配上他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就像开在悬崖上的玫瑰。
“方有为。”他笑着,有多开心就有多开:“给野田打电话就说我受到激进分子的袭击。”
连好大骇,野田她是知道的兰廷芳的事业版图初次登陆日本时野田就是他的御用律师,野田以阴狠著称,去年甚至于成为为东京最臭名昭著的山口家族律师团中的一员,是律师团里的灵魂人物。
十二年后的兰廷芳已经不再十二年前那个牙齿被打掉了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只懂得音乐的少年了,而她是见证他一步步的蜕变的人。
而元英雄,崇拜蝙蝠侠收藏了每个时代的英雄人物的漫画憎恨自己妈妈为了一己之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的元英雄又怎么去相信那个和他同样年轻的男人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他口中所说的一切。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3)
曾经,兰廷芳对连好说过,不要企图去触碰我的内心,因为有时候连我也不了解自己,现在,连好后知后觉,也许兰廷芳不仅有着自私的灵魂也许还有着如恶魔般的灵魂而就是他所说的有时候他也不了解自己吧。
埃米是见过世道的人,他慌忙的来到兰廷芳面前,用不是很地道中文企图为英雄解释,兰廷芳对于意大利人的解释不为所动,只是直直的看着连好。
他一边看着一边示意方有为为自己拍照:“只是照侧面就好,抓一个角度让伤口清楚呈现出来。”
连好走了过去,抢过方有为的手机,看也没看就往天空上一丢。
方有为肉疼,瞄了瞄Boss,他只是用一种溺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前妻,仿佛她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只能自叹,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炮灰。
元英雄过来揽住连好,指着自己的脑子:“这个人这里不好,不是自大狂就是妄想症,这种疯子我见过不少,我们不用理他我们走。”
埃米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元英雄,你还有通告,你已经迟到了半个钟头了。”
目前,保住元英雄最要紧,埃米扯着元英雄就走,以他的资质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兰廷芳是一个惹不起而且言出必行的男人,这问题的症结就出在顾连好的身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顾连好能不能帮到元英雄。
赔偿什么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元英雄卷入那些敏感话题。
“好了,英雄,你走吧。”连好指了指地上的保温瓶:“我把这些收拾往后再去找你。”
元英雄在埃米的连拉带拽之下痒痒燃的走了,他们前脚刚走方有为后脚也离开了。
露台上还残留着宛如世界末日的场景,和着场景一样的是连好心底里的绝望,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曾经深爱的男人变得自己都不能接受。
没有起收拾带来的保温瓶,连好拿着手袋看也没有看兰廷芳一步步的往露台的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从手袋里拿起了手机,找出了一串号码。
下了十来级的阶梯,停在电梯门口,连好接通了电话:“喂,航空公司吗?我想订机票。。。。。”
手机被抢走了,兰廷芳一张脸乌云密布。
“顾连好,你该不会天真得以为一张机票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吧?要不要现在我来举例出对付你的办法。”
说出这些话后,时光仿佛被粘住似的,电梯门缓缓的张开了,连好木然的走了进去,兰廷芳跟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之后,连好就这样勾住了兰廷芳的脖子,把身体贴了上去,同时唇也贴了上去,粘上了他的唇,连好伸出舌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得到了回应。
两具成人的躯体就这样缠在了一起,连好的手指穿过兰廷芳的纽扣指甲在他的胸膛上或是画着圈或是轻轻的刮着,引起了他阵阵的颤栗,她的腿也开始若有若无的往他的敏感之处蹭着。
当触碰到那股灼热时,连好推开了他,电梯的数字停留在17这个数字上,兰廷芳的眼睛已然染上了□。
连好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纸巾,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唇,看着他下腹鼓起的所在,轻浮的笑着:“兰廷芳,原来你想这样啊?也不早说,又不是没有做过,搞了这么多花样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连好靠在电梯墙上,抱着胳膊,语气轻佻:“酒店房间你定,当然,我也不反对那些情趣房间如果你还想更有趣一点我也不介意穿情趣睡衣如果你想玩手铐什么的那些另类的我也可以奉陪。”
“只是。”连好冷冷的说着:“我希望是一次性的买卖,从此后不要来缠着我了,你这样阴翳的男人让我倒胃口。”
很成功的,连好见到所有的血色从兰廷芳的脸上离开,在幽暗的电梯上就像长期不见光的吸血鬼。
突然,他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纹他的眉目开始展开,如尘世间最艳丽的色彩。
点了点头,他的手指落在了连好的脸上:“顾连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在连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就被他扛到了肩上。
那个周日,因为加班而留在公司少数出来摸鱼的员工有幸看到他们的总裁扛着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肩上的女人一直在动着,动的厉害的时候总裁大人就伸手打在女人的屁股上,这一幕把他们看的是目瞪口呆,只是可惜了,那女人的脸被她下垂的卷发遮挡住了,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不过,他们的脑海之中已经把那女人当成了具有倾城之色,要和总裁大人相配就得是那样子的。
一个刚刚来上班不久的菜鸟在这样充满浪漫色彩的时刻既然冒出了一句,要不要报警,搞不好是一起绑架什么的。
兰廷芳把正在他肩上拼命挣扎的连好硬生生的塞到了车子里,把车门全部都落锁。
因为太生气了连好就像一个泼妇般的扯兰廷芳的头发,甚至于指甲在他脸上都抓出抓痕来了,他不管不顾,启动了车子,掉头,加速。
随着他的一个加速,连好一甩,自动安全带把她固定在副驾驶座上,连好直挺挺的坐在那里,泪水瑟瑟的坠落。
差不多一个半个钟头后,兰廷芳的车子停在了一处幽静的所在,连好目触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翠绿,周遭绿荫环绕。
又是一阵连拉带拽连好被兰廷芳从车子里拉下来,看着又像是一副要把她扛在肩上的意图。
“我自己有脚。”连好冷冷的说。
连好没有想到兰廷芳把她带来见一位叫郝之民的心里医生,在那间雅致的房间里,兰廷芳轻飘飘的丢出,郝之民,把我的病历给她看。
车子停在几株修竹下,连好打开了车窗,透过那方车窗连好望着深远的天际,在这天际低下有多少的事与愿违。
许久,许久,不知道从哪里泛出来的悲凉导致她抱住了兰廷芳的腰,趴在他的身上呜呜的哭着,一边垂着他的肩膀,一边喃喃自语着,兰廷芳,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你不知道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吗?为什么,你要把这样强加到我身上,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恐怖症又名恐惧症,焦虑症其中的一种,恐怖症病患平常和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会潜藏着对于模样物品,某个事件,某个人物,某段回忆有根深蒂固的恐惧,严重者会导致他们在面对自己恐惧的事物脑子缺氧而导致昏厥。
兰廷芳是一个多么自私,多么狂妄的人啊怎么会患那种奇怪的病呢?怎么会?而且,在连好看到的兰廷芳的病历中还有一行小小的红字,写着。
----不排除转成抑郁症的可能。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和那种奇怪的病历牵连在一起,唯独兰廷芳不可以。
兰廷芳是顾连好守候了十二年,爱了十年的宝物,她舍不得他和那么难听那么惊悚的医学名称扯在一起。
抚摸着她的头发,兰廷芳说出。
“如果说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一点怜悯,一点不舍你信不信?”
抱住了他,连好的肩抖得厉害。
“七岁的时候,我把爸的爸画拿起做风筝了,爸爸特生气他拿着棍子打我了,那天,我看着他掉泪了,隔天,傍晚时分,我放学回家,我还记得那是三月末,不是所有的三月天都是孩子的脸吗,刚刚还天空晴朗的一下子就昏天地暗的,大雨磅礴的,我冒着雨回家,那时我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考满分的考卷向我爸爸摆显来弥补我犯的错。”
“连好,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连好紧紧的抱住了兰廷芳颤抖的身体,她隐隐猜到自己会听到些什么。
“我看到了晃动在我面前的双腿在我家的大厅上,就这样荡来荡去,知道我那时有多傻吗,我就这样扯住他的腿,爸爸,你快下来,你看我考了一百分了,然后,我碰到了他冰冷的脚板了,据说,那那种冰冷就叫做尸体的温度。”
“那时,我就想,会不会是我把爸爸的画拿去当风筝了所以他太生气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想起了自己小小的手指碰到爸爸脚板上的那种冰凉,连好,每当那个时刻,我就会起浑身鸡皮疙瘩。”
“连好,我总是不敢去回忆那个时刻。”
连好觉得快要窒息了,她无法想象小小的兰廷芳满怀喜悦所目触到自己的爸爸悬挂在那里的情景,更紧的抱住了他,仿佛想把所有的力量都传达给他,那是她那刻唯一能做到的。
“后来,我知道了其实我的爸爸死于抑郁症,连好,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抑郁症也是有一部分来自于家族遗传。”
“连好,我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了那种一部分人之一。”
连好惶然了,她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唯有更紧更紧的抱住了他,然后,抬头,然后说。
“不会的,廷芳,不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你不会就不会,你信吗?”
兰廷芳的眼眶里有浮光,水水的润了他的睫毛,手指慢慢的落在了连好的脸上,这总是傻乎乎的姑娘呵!
“我信,只要顾连好说的话兰廷芳都相信,只要顾连好说不会就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青梅,李子,杨梅,凤梨,桃子。。。。。。哇哇哇,好时节啊好时节,留口水啊流口水~~~~~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24)
回归线一点点的偏中,跟随着车流兰廷芳开着车空出了一只手来握住连好的手,连好没有挣开。
“连好,待会我们一起到超市买一些东西回家。”
“嗯”
“连好,我想吃胡萝卜粥。”
“嗯!”
“连好,我还想喝枇杷冰糖水。”
“嗯!”
“连好,晚上陪我到一个地方去。”
“嗯!”
“连好,你生气我告诉你这些?”
“嗯!”
“连好,你不要太生气好吗?”
“好!”
兰廷芳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一个上幼稚园里的孩子,连好就像幼稚园里的老师在进行着对话,孩子呢是小心翼翼,老师呢。。。。
老师一脸平静,偏着头注视着车窗外的世界。
接下来连好和兰廷芳度过了自重逢以来最温馨的时刻,他们一起去了超市,兰廷芳推着购物车,连好在一边挑东西,连好每挑一样东西就会惹来兰廷芳的关注和没话找话,连好有时候被他问烦了会狠狠的盯他一眼,惹来了他和咔咔一样无辜的眼神,于是,连好会在心里发一阵呆,明明是三十多岁了,明明曾经有过多么冷漠的眼神,明明经历过了那么多,可是,为什么他的眼里还会有如孩童一般的纯真。
这样的兰廷芳会让连好想起了寇嘉铭的话,其实,兰廷芳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去爱的孩子,一直都是女人们爱他,他不知道怎么去爱。
在超市结账的时候由于周日来超市购物的人很多,连好只好拉着兰廷芳一起排队,显然,由于排队队伍中多了兰廷芳一切变得微妙了起来,女孩们的目光躲躲闪闪的还是回到他身上,女人们大方多了,她们把他当成了明媚的风景来欣赏,今天的兰廷芳穿着一件紫罗兰的格子衬衫,袖口松松的挽着,如芝兰玉树。
当看到排在兰廷芳后面打扮妖娆的女人肆无忌惮的把她的胸器往兰廷芳的后背上顶时连好皱起了眉头,踢了踢兰廷芳的脚。
干嘛?他用眼神询问。
这男人明明很精明的,可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被别的女人吃豆腐:“出去外面等我吧。”
“待会我要帮你拿东西。”他还在做着类似于讨好自己的事情,真真切切的表情就像忠心耿耿的小猫小狗。
显然,他这样的表情令人浮想联翩,那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回过头来愀着连好,眼里有轻蔑,看来,这个女人一定往那方面想了,比如,他是她包养的,比如,她权利熏天他不得不屈服。
“去外面等我!”连好板起了脸。
“哦!”兰廷芳闷闷不乐的模样。
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了不由分说的把一张卡塞到连好的手里,呐呐的说着:“待会用这个结账。”
那是一张无限卡,黑底金边著有世界银行的商标,妖娆的女人紧紧的盯着连好手中的卡,几秒钟的时间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兰廷芳走了几步,依稀听到一个女声说,小姐,你先生对你可真好,模样长得俊又体贴。
就像雷达一样兰廷芳迅速的支起了各种各样的接收系统,兰廷芳停下脚步,此刻,他很害怕连好否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她没有否认,她没有否认!没有否认的顾连好太可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兰廷芳的脚步变得轻盈了起来。
连好提着购物袋走出超市,在熙熙囔囔的人潮里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在巨幅的百事可乐的广告牌下,他侧着脸站在那里,背景很深很深的蓝,那种蓝应该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童年里大澳的海的颜色。
连好站在那里,看看看着眼里闪出了泪光。
回程的车上,连好依然把目光放在了车窗外的世界,兰廷芳一只手依然盖在了连好的手背上。
“廷芳,不要那么对待英雄!”连好轻轻的说:“你那样对他,我会伤心的。”
手被握住,很紧的握住,然后,松开,然后,他说。
“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车厢是充满,很闷重的那种沉默。
“连好,这个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元英雄,连好,听到你在我面前维护别的男人我心里并不好受。”
兰廷芳仿佛把他的不好受传染给了连好,连好测过脸去,兰廷芳长长的眼睫毛划出了类似于落寞的弧度。
为了打发那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连好清了清嗓子:“兰廷芳,在超市刚刚顶住在你后背上的那个女的的胸部据你的判断里面有没有含有硅胶?”
“呃。。。。。。。。”兰廷芳大大的讶异了。
“傻瓜!”连好拍了拍他的头:“都让人吃了豆腐还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吃豆腐?”想起来什么似的,兰廷芳也侧过脸来看连好,那眼眸亮亮的:“所以为了不让我继续被人家吃豆腐你支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