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廷芳没有让她的那句不可能说出来,他堵住了连好的嘴,长驱直入。
他的舌尖如最缠绵的蛇,一点点的威胁着一点点的挑逗着一点点的残食着她的思想,让她仿佛坠入了五千米的深海。
终于,兰廷芳放开了连好,很满意的看着她已经红肿的唇。
下一秒,连好拉起了兰廷芳的手,狠狠的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她恨他也恨自己,有多恨就咬的多狠。
他没有动就任凭她咬着,直至她没有力气,直至细小的血珠子渗出了白皙的表皮,连好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兰廷芳蹲了下来,把她的身体环在自己的怀抱中,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不是不心疼的,不是想这么逼她的。
可好像,上帝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既然上帝把所有的路堵死了,那么,就让只有靠自己来找出那个突破口。
轻吻着她的头发,兰廷芳哑声说着:“连好,给我一个机会。”
在他近似哀求的语调中,连好在他怀里拼命的摇着头,拼命的说着,兰廷芳,我已经结婚了,兰廷芳,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微卷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因为泪水还是汗水贴在她脸上,红肿的嘴唇,茫然而慌张的眼眸,兰廷芳何尝见过这样的顾连好,这样狼狈的顾连好。
一时,兰廷芳心里大痛。
“好,好,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了。”抱着她,手指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顶上,一下一下的梳着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傍晚的时候,兰廷芳去了公司一趟再到超市购物,这是他第一次到超市的生鲜区,后面跟着一个小刀。
小刀觉得本来今天的兰先生已经够诡异了,竟然兴起了亲自到超市购物的念头,还那般的兴致勃勃,结果兰先生往生鲜区一摆气氛更是达到了更为诡异的效果,生鲜区的大妈大婶们从兰先生刚刚进来的克制偷偷看两眼到最后索性干脆旁若无人的盯着兰先生瞧,一副能看多少就赚多少的感觉。
当若干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视再返回到兰先生的身上时,一副暧昧了然于心,小刀这下要炸毛了,这年头,那些大妈大婶最喜欢把一些看法往那些奇奇怪怪的影视剧里凑,那些眼光让小刀憋屈的很,这年头,两个男人一起到超市购物就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吗?
再喵喵兰先生,他也好不到那里去,皱着眉,白皙的脸因为在大妈大婶们的关注下微微泛红,这么一看,还有点人面桃花的感觉,这下,大妈大婶们更为欢脱了,有人甚至问起了兰先生是不是那谁谁谁,反正那些大妈们口中的谁谁谁无一是常常活跃在荧屏上的奶油小生。
“小刀。”兰先生被问得不耐烦了:“让她们统统给我闭嘴。”
好!霸气外露,小刀早就想在这些大妈大婶面前露两手威慑她们一下了,于是,从一位大婶头顶上拿下了一个看着很结实的发夹,捏在手里,一用力,那发夹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很均匀的颗粒,虽然不至于像影视剧里那么夸张的变成粉末,但也成功的让那些大妈大婶们闭上了嘴。
然后,兰先生一脸淡定的千挑万选走了一条东星斑的石斑鱼,一个不怕死的胖大妈乐呵呵的,小伙子,这鱼这么新鲜一定要水煮啊!媳妇吃了还会美容呢!
兰先生听了心情大好的模样,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接过大妈的话头,嗯!我媳妇就喜欢吃水煮鱼。
媳妇?呃。。。。小刀嘀咕,哪有媳妇啊?就是有也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啦!确切一点应该说只前妻。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大家都在找英雄,难不成他的名字讨喜?瞧这人气~~~~~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8)
一开门,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她没有在客厅里,一间间找都没有,兰廷芳来到卧室里,还好,她的行李箱还在。
苦笑,兰廷芳,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花房里传出了她清清浅浅的声音,兰廷芳站在花房外,她坐在花房的藤椅上,握住手机,手一边逗弄着盆栽的绿色叶子。
她说:“英雄,今年圣诞节我们到芬兰去吧,住那种可以看到极光的玻璃房子,也坐雪橇,去年没有去成你生气了吧?”
她举起了手做发誓状,声音甜腻:“好了啦,我发誓,我保证。”
兰廷芳听得心里一阵发冷,顾连好从来没有对他撒娇过,可瞧瞧,现在她正在隔着电话响元英雄撒娇。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中连好挂断了手机。
厨房里头的垃圾桶里一条石斑鱼在垂死的挣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的一些家居用品以及蔬菜食品掉落了一地。
弯下腰,连好把那些食物分类放到冰箱里。
兰廷芳,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开着车子,有多快就有多快,音乐有多吵就有多吵,兰廷芳一听着音乐一边笑着,五个小时前他就像一个好脾气的丈夫在有多讨好就有多讨好的劝说自己生气的媳妇吃饭,四个小时前他站在门前用连他都唾弃的语气一再叮嘱着顾连好一定要在家里等他,三个小时前他在公司里归心似箭,两个小时前他在脑子里极力的想要干什么事情会让她感动,一个小时前他在超市装模作样的像一个这个时代里百分百的好男人一样在为自己的妻子挑选她喜欢的菜式。
半个小时前,他听到了他和别的男人撒娇。
真恶心,三十岁的女人也学起小女孩撒娇了起来,也不怕恶心到自己,兰廷芳空出一只手砸在车椅上。
很好,顾连好学会了对男人撒娇了。
顾连好还不知羞耻的邀请了别的男人到芬兰去住能看到极光的玻璃房子,还真他妈的的肉麻,兰廷芳再次把手狠狠的砸在了椅上。
很好,住可以看到极光的玻璃房子,那么,就是也一起睡在玻璃房子了。
很好,真的很好!好极了!
兰廷芳一个类似于漂移的急转圈,车子在风林园的车位停了下来同时车头也狠狠的亲吻在了前排的车尾上了。
坐在驾驶座上,兰廷芳喘着气,如享受般的听着前面刺耳的车警报声划破夜空。
风林园的七楼私人房间里,房祖望在,刚刚飞车过来的顾嘉铭也在喘着气
。
“兰廷芳,你再这样下去会被当成疯子的。”房祖望指着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盯着天花板的兰廷芳吼:“你看看,这几天来你多闹出了多少事情来。”
房祖望绝对清楚兰廷芳是故意的。
“拜托,你都多少岁了,你已经已经不是那种为了引起自己在意的女孩故意闹事来吸引她的年纪了,不要再去做那种幼稚的事情了。”
兰廷芳还是毫无反应,表情木然,寇嘉铭看着心里不忍,在他身边坐下,轻声的说,廷芳,顾连好已经结婚了,你也把她忘了吧,然后也像她那样去找一个适合的女孩一起和她过吧,这样,对你们都好。
“忘了她?”兰廷芳喃喃的念叨着:“忘了她?我也想啊,可是为什么她要在我的生命里留下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什么她要干了那么多让我心疼的傻事后一走了之,嘉铭,你没有听到人心是肉做的吗?”
“嘉铭,十年是一段多么漫长的时光,顾连好用她的十年在我的心里烙下了烙印了。”
寇嘉铭默默无语,房祖望嗟叹:“可是,廷芳,连好结婚了,顾连好是死心眼的女人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顾连好结婚了,是啊,顾连好是一个多么死心眼的女人啊。
兰廷芳手揉了揉之间泛酸的眼睛,缓缓的说。
“房祖望,你去找一个女孩子来,最好是个处,要有纯真的脸孔,妖娆的身材,这个女孩还必须在表演系找。”
房祖望皱眉:“这样的女孩上那里找,还有,你找来这样的女孩干什么?”
一下子,兰廷芳仿佛回到了那个在媒体面前年轻睿智的决策者,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给元英雄设一个局,我要让连好看清楚那个男人配不起她。”
“你疯了。”寇嘉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房祖望抱着胳膊,无可奈何的摇头。
最后,寇嘉铭直视着兰廷芳:“廷芳,你有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要是让连好知道的话她会恨你的。”
“那就让她恨吧!恨也是一种存在感。”兰廷芳咬着牙溢出,带着孤注一掷。
夜深沉,兰廷芳站在自家的楼下,愀着透过窗户印出来的暖色灯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只觉得那些暖色的灯光象征着小小的幸福。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一室暖暖的灯光铺天盖地,柔和了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柔和不是来自于这些灯光而是来自于给为他留着灯光的那个女人。
兰廷芳,费尽了沧海桑田的光阴才明白了这些,才懂得了这些。
冰箱里整齐摆放着他从超市里买来的食品,环保购物袋很整齐的挂着,厨房窗户多了绿色的蔓藤植物,使得这厨房看着趣味横生。
这就是顾连好,用属于她独特的方式守候着他,不张扬,如绵长静默的溪水。
推开卧室她没有在里面,一间一间的找,竟然在咔咔的房间里找到她,兰廷芳从来不知道顾连好还有这样可爱的模样。
一人一狗就窝在躺椅上,更要命的是一人一狗的头发都是微卷的,除去颜色差别外。
兰廷芳一时之间竟然嫉妒起了咔咔来,嫉妒它得到了她的青睐,嫉妒它可以紧挨着她睡觉,把咔咔从她怀中拿走,轻手轻脚的抱起了她,他得小心复小心才行,不然把她弄醒了她又该张牙舞爪了,又该老是要说一些倒胃口的事情了。
推开卧室,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身上有沐浴的香,拂去她那些挡在了她脸上的发丝,露出秀丽的眉目,手指沿着她的眉形行走,此时此刻,这有着顾连好的房间美好了起来,美好得就像心里被塞进了一团棉花糖,一点点的化开了,甜蜜得这世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与之匹配。
洗完澡后,忍不住的兰廷芳又回到了卧室,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孩童得到了他最梦寐以求的宝物,怕一眨眼它就不见了,怕一转身它就消失了,于是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想时时刻刻的守着它。
撩起了被单,兰廷芳又看到了连好的脚趾头了,小小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看着看着他的耳朵微微发热。
不管了,兰廷芳爬上了床,一点点的往连好身上蹭,直至,两个人形成了缠绵的弧度。
连好是在兰廷芳的怀里醒来的,头像小猫儿的搁在了他的肩窝,手自然的缠住他的腰,这奇怪的状况使得连好想狠狠的爆粗。
抬头,又看见了兰廷芳的睫毛了,连好一直怀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睫毛,每一次煽动仿佛会勾魂似的。
连好盯着他的脸,这男人在睡觉的模样还真得像天使,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柔软杂乱的头发,掩去了平日里眼底里总是不经意露出来冷漠与嘲弄,这样的兰廷芳就像雨后澄清的天空。
“顾连好,每天看着这样的一张脸醒来会让你心情愉悦的。”兰廷芳闭着眼睛勾着嘴角打着广告:“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样的脸再配上这样的声音谁说不是呢?连好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心上觉得悲伤,若是从前它一定会因为这样的话狂跳不已。
“廷芳,我们谈谈吧。”连好在这个清晨唯一知道的是再不能这样下去。
早晨八点时分,连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兰廷芳坐在她对面,咔咔也跑来凑热闹,趴在连好的腿上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个人身上转。
连好执意选择去忽视兰廷芳写满了忐忑不安的脸,开门见山:“直到学院结束行程的这个阶段我可以住在这里,你不是要赞助我们学院吗?住在这里的期间我可以详细列出一份资料供你参考,而期间我们的接触谈话仅限于工作上的事情,如果兰先生再对我做出出格的事情以及兰先生再和我讨论私人的问题我权当兰先生没有半点诚意或是怀有其他目的才和我们学院合作的,我们学院虽然面临着资金困难可也不需要用意不纯的赞助人,所以,请兰先生好好考虑要不要接受我以上所说的条件。”
兰先生?连好的左一句兰先生右一句兰先生让兰廷芳心里冒火,她发表的那些官方语言听着刺耳极力。
欺身过去,现在,他就想堵住她的嘴,在顾连好说那些话的时刻那玫瑰色的嘴唇令他心猿马意了。
连好冷冷的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知道他的唇离自己的几公分的距离,伸出手挡住。
“兰先生,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可以辞职然后离开北京。”
兰廷芳拳头握的紧紧的再松开,敛着的眉也松开,趴在她的耳畔,宛如耳语。
“好,连好,我答应你。”
最重要的,她留在他身边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给她逃开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的是大家也不要太讨厌兰廷芳了,是他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的冷漠,偏激,自私。你们想,七岁的时候就亲历了父亲的自杀,接下来是母亲的改嫁然后是寄人篱下再接下来是恋人的背叛,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受苦是必然的。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9)
舒小小都不知道第几次往窗外望了,今天是她二十三岁生日,去年她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在听课的时候无意中往窗外一望就望见了他,他的车子停在校门口,他半靠在车上,那个侧面看着好看极了,那时,舒小小收起了书在黑胡子教授的横眉竖眼中离开了课堂。
他记得她的生日他还给她带来了生日礼物,限量版的水晶手链,那手链她一直不舍得戴。
舒小小知道男人们不喜欢被牵绊,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更尤其的是那个叫兰廷芳的男人,所以,她尽量不去主动联系他,可是,今天是她生日。
和舒小小坐在一起的黄因推了推魂不守舍的好友,做唾弃状:“是不是在想着今天会收到什么样的惊喜啊?”
惊喜?舒小小心里苦涩,有一次黄因跟着她一起去了风林园,回来后就在自己的身上贴上了灰姑娘的标签,还羡慕着兰廷芳对自己的种种好。
是啊,他是对自己很好,可舒小小明白那种好是源于某一种情绪,那种好来源于某种寄托,为了抓住他,舒小小梳了马尾辫,他喜欢他梳马尾辫,因为柏安妮在念大学总梳着马尾辫,他只喜欢轻吻她脖子后面的所在而从不亲吻她的嘴唇,他看着她的时候常常闪神。
柏安妮念大学的时候喜欢穿简单朴素的衣服舒小小也挑一些简单朴素的衣服穿,柏安妮喜欢素面朝天舒小小也素面朝天。
不是不介意而是舒小小深信愚公移山的精神,在这个世上要找一个像兰廷芳那般完美的男人就像被陨石击中的机率还要小,所以,舒小小懂得在兰廷芳面前什么时候撒娇,懂得在兰廷芳面前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仿佛,到目前为止,兰廷芳对她挺满意的。
日西沉时,舒小小握着手机怅然的站在了空旷的校园广场上,他没有出现在校园门口也没有打来一通电话。
手机拿在手里都捏出汗来了,要给他打电话吗,要吗?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他掐断电话。
在迟疑间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黄因一脸了然:“要是想他就去找他吧,谁规定只有他来找你你不可以找他。”
“可是。。。。”舒小小迟迟疑疑的。
“没有什么可是。”黄因抱着胳膊:“今天你是寿星公你最大。”
四点多的时候,兰廷芳到公司溜了一圈就回来了,其实,他也就做做样子的,从早上和连好谈判完后他就处在家里,眼睛老早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连好转一直到连好不耐烦的说,兰先生,你不用到公司去吗,于是,他就东拖拖,西磨磨还真得让他蹭到了顾连好的一顿午饭,尽管菜式很简单可第一口下去兰廷芳还是心里酸楚了。
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味道,有舌头转自心灵。
吃完饭后在连好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兰廷芳无可奈何的上班了,解决好了几份文件后挨到了四点后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
打开门就听到了她柔柔的声音,她在浴室里帮咔咔洗澡,一边洗着一边发着牢骚,兰廷芳就这样靠在了浴室的门柱上贪婪的看着这一幕。
半个钟头后连好终于把咔咔给搞定了,一抬头,就见到了兰廷芳站在那里,也许是因为来不及躲藏兰廷芳眼里的落寞和伤感□裸的呈现在连好的面前。
依稀,连好又忆起了那段岁月,那个如白月光的男孩在充满着糜烂气息的地下酒吧里孤独的站在小小的台上,有时候接受着嘲笑,有时候接受着怜悯,有时候接受着某些女人的言语轻佻。
依稀,连好记起兰廷芳那段晦涩的岁月,自杀的爸爸,远嫁的妈妈,把他当成叛逆男孩视他为累赘的叔叔婶婶,小小的要转身都困难的房间。
所以,兰廷芳会变成了变扭的男人也许是必然的。
或许,所有的女人内心里都藏着一条纤细的弦,那条纤细的弦名曰柔情。
当他呐呐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连好心里的那根弦动了,愀了他一眼说,要不要般咔咔吹头发。
兰廷芳没有面子的在心里感激涕零了,心灵在一万次的称赞顾连好这个女人真可爱。
令连好讶异的是兰廷芳给咔咔吹头发的手法竟然是如此的娴熟,咔咔趴在沙发上舒服的皱着鼻子。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兰廷芳轻描淡写:“没事的时候我都会给咔咔洗澡,洗完澡就会给它吹头发,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兰廷芳光顾着和连好说话吹风机拿歪了,这下,咔咔好像不干了,它一边不满意的嘟囔着一边用它的前爪来抓兰廷芳的手,仿佛要提醒他不要光顾着说话了。
那模样极可爱,连好忍不住“噗嗤”一声。
那盈盈荡开的眉目让兰廷芳直接把手中吹风机献给了沙发,这下咔咔更闹腾了。
关于永恒,兰廷芳一知半解,觉得那是完美主义者们的口号。
可是,在这一个时刻,兰廷芳希望它变成永恒,那个坐在他身边笑意盈盈的女人,那只很无厘头的吉娃娃可以凝聚在时间里头,他可以触手可极。
手机伴随着吹风机响了,绵长而突兀,打碎了永恒。
“不接电话吗?”连好提醒。
兰廷芳恼怒的拿起了手机,房祖望的名字不知廉耻的跳跃着,接起。
连好看兰廷芳在接起电话数十秒后脸色微变,他不着痕迹的看了自己一眼捂着手机走了出去。
一会,他拿着车钥匙,站在连好的面前,呐呐的:“连好,房祖望找我有点事,我出去一下,那个,我。。。”
“好了!”连好抱着咔咔站了起来:“其实,兰廷芳,你不用向我交代你要到哪里去,如果你这样做会造成了我的困扰的。”
车钥匙几乎要让兰廷芳捏碎了,点了点头,兰廷芳移到了门前。
兰廷芳轻轻的带上了门,连好望着那道们发呆,他离开时的背影钉子一般的钉在自己的心上。
他离开时背影肩是垮垮的。
舒小小忐忑不安的坐在风林园的包厢,房祖望在给兰廷芳打了电话后绣景就把她带到了这个包厢来了,绣锦指着包厢意味深长说,舒小小,这个包厢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同时它也是代表着一种态度,聪明的姑娘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舒小小知道绣锦就是那种适可而止的女人,她的适可而止为她赢来了今日的地位,风林园的主人同时也是房祖望的情人,舒小小自问自己可以做到她绣锦那样的吗?答案是不知道,但舒小小觉得自己比绣锦幸运,因为兰廷芳和房祖望不一样,兰廷芳目前单身,而且他不需要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太来帮助他的事业。
令舒小小心里不安的是这次她没有被带到七楼,七楼是兰廷芳他们的私人场所,正如绣锦所说的,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代表了一种态度,她是他的客人,而不是之前可以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出现在他的圈子里的女伴。
很快的兰廷芳就出现在包厢里,舒小小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张一个月多月没有见着的脸,这一个多月里,她知道他闹了事了据说卷入了斗殴事件,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她擅自打电话给他就发了信息了他没有回,这一个多月里她知道他获得了杰出青年代表她也忍不住发了信息了他还是没有回。
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拿起了酒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放下了酒瓶手改落在柠檬汁上。
“我来!”舒小小半跪着着,把柠檬汁倒进了杯子里。
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柠檬汁,他靠在沙发上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今天是我生日。”舒小小垂下了眼睛,琉璃台上映着自己的模样,很是悦人的模样。
“嗯!”听他淡淡的应了一句。
“我只是想在我生日的这天看到你。”舒小小又添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预感到了自己今天主动的找他是错走的一步棋。
“舒小小,从此后,湘园属于你了。”他瞧了瞧腕表。
舒小小脸色一白:“兰。。。兰先生,是不是我今天找你你。。你觉得不适合,兰先生,我可以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做出类似的举动了。”
“不是那样的,舒小小。”兰廷芳抚了抚眉心:“你是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明白此举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什么?”舒小小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