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妮直直的站在那里,满怀的希翼。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过来。
柏安妮要退出《美声乐队》像很多风华绝代的女星一样为爱隐退一样。
柏安妮现在正在把舞台当成了告白场所,而显然那个幸运儿是她的初恋,那个幸运儿想必是在场下。
此时,六万多名观众才弄清楚搞不好他们是一场美丽爱情的见证者,不由得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把那个一定长有一张白马王子的脸的男人给找出来,在他们眼里,能让柏安妮恋恋不忘,为他隐退的人一定是出彩的。
然,白马王子迟迟没有上场。
大银幕上柏安妮的神情紧张,宛如在等待一场末日审判。
同一时刻的北京首都机场,连好脸色灰败,站在机场的休息区的电视前,电视里正直播柏安妮的广州演唱会,当兰廷芳一身黑色的正装,带着薄薄的毛线帽子和大口罩上台和柏安妮拥抱,柏安妮哭得像一个孩子。
那时,连好觉得兰廷芳还真是有本事的男人在同一天里让两个女人哭得像傻瓜一样。
只是,两个女人的泪水所表达的是两种心情!
这就是当天柏安妮特别邀请她看到的。
原来,十年相伴的岁月真的敌不过最初的情动,原来,每一段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兰廷芳也是顾顾连好的初恋啊!
他手缓缓的落在柏安妮的背上,眼里有着钟爱,闭上了眼睛,连好不敢再去看,她想,她也许是来到了人生的临界点,不会再有坠落的时刻了,不会了。
没有什么上帝最终会看到你的,没有的!那些都是骗人的,那些都是花言巧语,是大人们为了自己的孩子变成好孩子,拿那些话来哄骗他们的。
木然如行尸走肉般的来到机场大厅,有人撞到了连好,手中的机票落在地上,那人帮她捡起来,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金发妇人,有温和慈爱的眉毛,她笑着说,小姐的裙子很漂亮。
连好笑了起来,还好,兰廷芳早上有看到她穿这件裙子,这件远涉重洋而来的裙子她最终穿着它见到了兰廷芳了,可此时,她也要穿着它离开兰廷芳了。
妇人把一块巧克力放在连好的手上,说把难过当做巧克力吃掉吧。
明明,她是在笑啊,怎么这位陌生的妇人会说自己难过呢,怎么会呢?
在机场的角楼里蹲了下来,连好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裙子了,她想,这难过忍忍就会过去的,就像在忍受身体受伤时的那种疼痛,缓缓就会过去的!
而那难过绵长得像细细的丝,在你的心上缓缓的绞着,不疼,却让你毛然刺骨,从头发上的毛孔到脚趾头。
连好拿起了手机,手机接通。
“妈妈!”这声妈妈宛如打开了心灵的缺口,悲伤奔腾的涌入海洋,没有边际。
连好开始泣不成声,开始上气接不到下气。
“妈妈,我现在好难过,妈妈,你怎么也猜不到我现在有多难过,妈妈,我和廷芳离婚了,妈妈,我以为我会和他白头偕老的,我觉得我们怎么都得白头偕老,可是,妈妈,没有,这该死的没有,妈妈,为什么就只有我在爱他,为什么。。。。”
美国的正午时间,接到自己女儿的突然来电,何美音正在开车,连好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她赶忙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妈妈,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好难过,为什么就只有我在爱他,为什么连最后的一刻还要让我这么的难过。。。”她听连好哭着说。
“连好,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瞧,妈妈也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吗!”握着手机,何美音心如刀割,她不知道她的女儿连好原来也会这样的哭,从来就不知道。
“妈妈,人们不是说你没有运气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要积极的态度,妈妈,我很积极的,积极的去爱他,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啊!”连好摇着头,泪水四溢:“妈妈,不爱就是不爱,不管多么的勤劳积极。”
机场广播里响起了前往华盛顿的班机的旅客做好准备,连好站了起来,听见妈妈说着。
“没有关系的,连好,来妈妈身边吧!”
电波断断续续了起来,妈妈的声音似远有近,她说。
“连好,妈妈爱你!永远!”
二零零七年八月八号,顾连好北京二零零八奥运会倒计一周年的漫天的烟花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城市。
一个礼拜后,上海,永福路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里,这座约有七十年历史的西方建筑灯火辉煌,绣锦靠在玻璃回廊上,眯着眼睛,花园里被布置成了一个渡口,带着华丽面具各种各样的人靠在精美扶栏上,扶栏下有歌者站在繁花丛中效仿意大利唱腔在唱着歌剧。
这场舞会名曰威尼斯狂欢节,据说,兰廷芳在两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眯着眼看着那对被众人包围着身着华服的男女,绣锦这个时刻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那位叫顾连好的女人悲哀了,从北京来到上海的班机上,寇祖望一个劲儿的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然后,她才知道那个叫柏安妮的女人才是正主。
原来是这样啊!这种事在有钱人的圈子是见怪不怪的,可在这纸醉金迷的场所里,绣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兰廷芳的妻子。
那个小小的女子应该很爱兰廷芳吧?
她是女人她懂的,所有的深爱都很难成为秘密,那个人会让你眼神专注,那个人会让你表情柔和,那个人会让你所有的肢体语言散都在告诉着你在深爱着他。
花园中央的喷泉颜色随着古典的双人舞曲响起变换成了仲夏天空时的那种蓝,兰廷芳把手伸向了柏安妮,两个人在喷泉跟着歌曲旋转了起来,镶在面具下的水钻一片流光溢彩。
有歌者在轻声吟唱着天堂与地狱之间。
“安安,这些天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快乐,快乐的如同身在天堂!”
面具遮住脸,兰廷芳举起了手,她在他的手心中旋转,一圈,两圈,三圈,手一弯,她顺着他的手势,靠在他臂弯里。
他说:“安安,这是我特别为你举行的舞会。”
她说:“我喜欢你为我举行这样的晚会。”
他说:“安安,你爱我吗?”
她说:“我当然爱你,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他说:“我的妈妈也说她爱我,可在爱我的时候她也同时爱着她的体面生活,为了那种体面生活她嫁给了大她二十七岁的老头子,为了他她还每天啃阿拉伯语!”
她说:“兰兰,我是我,你妈妈是你妈妈,我们的爱不一样!”
他说:“不,你们的爱是一样的,妈妈说爱我可是她假装不知道和她年纪一样大的继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手段来对付我,你说你爱我看我你却为了你那所谓的梦想打掉属于我们的孩子,怎么?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爱吗?”
他说:“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个家庭里逃出来的吗?我当着他们的面焚烧了古兰经,这下,我终于被逐出了那个家庭,可笑的是我的妈妈还泪水涟涟的就像你明明是那么的决绝的打掉我的孩子现在还有脸来请求我的原谅,你和我的妈妈一样贪得无厌!”
他说:“知道吗?安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从天堂到地狱之间的舞会,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时刻,在我知道有孩子到失去孩子的仅仅一分钟,我最恨的是我的爸爸毫无交代的选择离开我,他让我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去猜测是不是我不好他才离开我的,而你让我成为像我爸爸那样的人,甚至于你让我来不及为那个孩子做出任何努力。”
他说:“柏安妮,我要你为那一分钟付出代价,你都那么厚颜无耻了那么我也可以乐意奉陪。”
他说:“知道吗?去年,从前那个老是欺负我的兔崽子夹着尾巴向我忏悔来了,一把泪一把鼻涕的,他哀求我停止在发那些似是而非的报道。”
他说:“怎么样,柏安妮,从天堂到地狱的游戏好玩吗?”
他说那些话就用了短短的一分钟左右,柏安妮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想起了顾连好的话。
“至于廷芳,柏安妮,你又了解他多少,还以为他还是当初你的那个兰兰吗?岁月历练了他,而我是那个见证者,以一个妻子的身份。”
蝴蝶效应
“妈妈,我想是那个玻璃瓶子的错,因为它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总想写点什么,于是就写了。妈妈,是海水的错,怎么会把它送上岸了。妈妈,是那个孩子的错,他不该捡起那个玻璃瓶子的,更不该把它交给了兰廷芳。妈妈,是那颗小石子的错,它不该让我跌倒的,如果我不跌倒的话我就不会到兰廷芳的宿舍里去找邦迪那么我就不会发现那个玻璃瓶子的。妈妈,还是电影小说的错,它们美好得像人心生向往。妈妈,如果那个玻璃瓶子最后没有落在兰廷芳的手里,我想我不会决定那么不顾一切去爱他的,如果我不那么爱他就不会和他那么奇怪的结婚,如果我不和他结婚就不会那么的执着,如果不那么执着就不会老想干那些傻事,如果我没有干那些傻事就不会那么的难过,如果我不那么难过就不会的电话给你,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把你的车子停下来了,如果你不停下车你就不会离开我。”
“所以,妈妈最错的人是我!是我的!妈妈!”
二零零七年八月十五号晚,连好坐在华盛顿的樱花树下刻着顾连好和何美音的长椅上缓缓的说着,从最初的轻描淡写到最后的泣不成声。
她的妈妈在停下车和她讲电话的那一时刻遭遇了连环车祸,在遭遇车祸后还很平静的说出,连好,妈妈爱你,永远。
她甚至于还用手机拍下了她最后看到的那方蓝天,她只交代把她拍的那方蓝天送给她的女儿,她在她的记事本里歪歪曲曲的写着---
连好,天空很蓝很蓝的。
蝴蝶效应,源于气象专家爱德华.罗伦兹提出的一种混沌现象,南美洲的一只蝴蝶无意中拍动了翅膀可能在北美掀起了一阵龙卷风。
现在,连好知道原来生活中也存在着这般的蝴蝶效应。
顾连好爱上了兰廷芳成了一场蝴蝶效应,最后,那场蝴蝶效应带走了她的妈妈。
公园的灯光染着哀愁,连好细细的抚摸着妈妈的名字,妈妈是盖着五星红旗回国的,有很多很多的人来接她,送她,中央政府为妈妈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很多很多的人在妈妈的追悼会上落泪,受过她帮助的人更是不远千里。
最后,连好把妈妈的骨灰送到了外婆的身边。
妈妈爱的那个男人也来了,连好只允许他在妈妈的灵前停留五分钟,那天,连好在妈妈的笔记草本上看到妈妈很久以前写的话,那字体很乱,写着精神上的出轨比肉体上的出轨更让人心寒,从黛茜阿姨的口中连好知道原来爸爸一直念念不忘他的初恋情人,后来,他的初恋情人出事了,爸爸利用法律的灰色地带帮助了她,知道后,妈妈向爸爸提出离婚,爸爸不久后就和他的初恋情人在一起了。
那天,连好很客气的把他送出门口,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说,我情愿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也不愿意妈妈遇到你。
那个男人,老泪纵横,跪倒在冰冷的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妈妈很可爱的,和连好不同,生活中她害怕小虫子,不会做菜,喜欢一边跟着音乐节拍扭着腰一边脱鞋,喜欢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喋喋不休。
“妈妈。。”连好眷恋的念着,把脸颊轻轻的贴在了何美音这三个字上。
两个月前,她明明和妈妈还在一起,那时,连好以为属于刻着何美音和顾连好的椅子是遥远以后的事情的,也许是她白发苍苍的时刻。
这张椅子是黛茜阿姨和妈妈一起弄的,名曰占地,她们还为了这张椅子特意办了手续,这地方也是经过千千挑万选的。
连好把脚卷缩在椅子上,听着晚风落在樱花树枝上的声响。
过来一会,有人在连好的身边坐了下来,那人在她身边轻轻的叹气,一件衣服盖在了连好的身上。
“连好!”黛茜轻叹着气,她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去安慰老友的女儿:“就像你妈妈说的,天空还是很蓝很蓝的。”
“嗯!”没有了的泪水又生出来了:“天空还是很蓝很蓝的!”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许久,黛茜黯然:“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和我一起生活吧?就当陪陪阿姨!”
“不了,阿姨。”连好坐正了身体:“我定了前往智利的机票。”
说完话后连好拍了拍自己的脚:“然后,用这个前往圣地亚哥。”
黛茜讶异的瞧着连好。
“如果,你迷失了自己,那么,就丢掉你的手机,砸掉你的笔记本,花光你银行的存款,背着背包和你的双脚结成最亲密的伙伴让它带着你来圣地亚哥吧!它会帮你找到最初的灵魂的。”连好喃喃的念着。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黛茜阿姨,我相信的,我相信我会在那里找回最初的灵魂的,然后,我才可以体会妈妈口中的那个很蓝很蓝的天空的,我知道这是我妈妈最希望我明白的!”
黛茜不住的点着头,伸手去握住连好的手。
“那好,也带上我!”
同一时间的北京,上午八点多钟,兰廷芳刚刚回家打开卧室的门,卧室里面空空的,依稀,他觉得这一次和以往的每次回家都不同。
清冷,这是他打开卧室的第一个感觉,那清冷类似空洞,再次拨打连好的手机,还是接不通,和这个礼拜的回应一样。
这卧室里的一切和平常是一样的,除了连好出差用的旅行袋不见了,以往,她每次出差都会和他说的,可这次没有。
兰廷芳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那股慌张延续到下午,下午三点多钟,在他的办公室里兰廷芳见到了马韦强,连好的代表律师,他把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
兰廷芳仔仔细细的看了每一份文件,然后,面无表情:“什么意思?”
“我是来通知兰先生一声,顾连好已经不是你的法定妻子,我受我的当事人嘱托,把一切物归原主,我的当事人决定把她手上亚太传媒的%11股权买给兰先生,她嘱托我把所得款项委托慈善机构分期购买粮食把所购买的粮食定期捐献给非洲之角。”
“顾连好不是我的法定法定妻子。”兰廷芳笑了起来,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事情:“这是什么事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他把那些文件狠狠的摔到地上,他和连好的结婚照轻飘飘的落在兰廷芳脚下,照片里顾连好笑的傻兮兮的,和她平常都不一样。
马韦强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他。
兰廷芳抓住了马韦强的西装领口:“顾连好在哪里,让她来见我,我倒想看她一个人怎么做到和我解除夫妻关系的。”
“她可以的,兰先生,你忘了,你们之间有一份协议,那份协议中表明我的当事人可以单方面随时随地和你解除婚约关系,在她签名的那天起就生效了,而我已经把它带到了公证处存档了,现在你和我的当事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兰廷芳这才想起来,原来顾连好真的可以做到单方面和他解除婚姻关系,原来她那天说的顾连好要放弃兰廷芳的答案是这个。
“告诉我!顾连好现在在哪里?”兰廷芳觉得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可以刺穿耳膜。
马韦强冷冷的说着。
“她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的她一定很伤心,因为她的妈妈一个礼拜前去世了。”
她妈妈去世了?一个礼拜前?而一个礼拜前自己在哪里?
对了,一个礼拜前自己正在实行那个伟大的复仇计划!
烂廷芳缓缓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半响,抬头:“有没有烟?”
拿着烟,怎么也点不着,最后,疲惫的靠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
岁末,北京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场大雨再加上下午的下班高峰导致路上的车排起长龙,兰廷芳和他的车被困在西二环路上,夜幕降临时,他点起了烟,其实,他并不急着回去,最近他有点害怕回家,他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开了广播,他又听到了那个有着如尼古拉声线的电台主持人的声音了,他正在用他好听的声音安慰把电话打到电台上哭诉她和男友的种种矛盾的女孩子,女孩子说她每天和自己的男友为一些小事情天天吵架,她觉得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你爱他吗?”他问她。
“我爱!”她回答。
“那么,你有为你的爱情做了一些什么呢?”他叹息着。
接下来主持人开始向那位女观众简述了一段有关于守候,有关于瓶中信的爱情故事。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被困在西二环路的人们都看到一个男人在大雨倾盆中狂奔。
兰廷芳回到了家里,找出了许久以前连好交给他的钥匙,那时她说,廷芳,我把我的秘密交给你了,我希望你去发现它,我希望我的秘密可以成为你拥有的一段美好的回忆。
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关着顾连好秘密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个橱窗什么也没有,那个橱房还是空空的,在橱房的一边有一个小小的玻璃台,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信笺。
打开了信笺,里面写着。
----曾经,我以为你是我遇见的一道美丽极光。
从眼里掉下来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刻,兰廷芳想起的是顾连好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那刻,兰廷芳想起的是为什么自己连一个婚礼也没用给她呢?就让她在烈日炎炎下拿着小小的旅行袋来到他的租住铁皮屋。
对了,当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篮球,一个女孩子家抱着一个篮球是挺古怪的,当时他觉得。
“顾连好,你真是一个古怪的女人!”他坐在地上,说。
这是兰廷芳对于顾连好的全部认知。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很多,难过很多,牢骚很多。。。。。。。
蝴蝶效应
中秋的时候,柯莹在这一天同时见到了柏安妮和兰廷芳,在两个不同的时刻。
中秋这天,亚太传媒那位最高的领导人会在这天通过视频向他的员工们发出节日贺词,亚太集团旗下的每一个部门都会派出一名代表到所属地区的总部参加交流会,那名代表一定要是部门里的红人,只是柯莹有些纳闷她并不是部门的红人怎么会被派到总部。
知道就是来到总部也不会碰到兰廷芳柯莹才不情不愿的来到位于王府井附近的总部办公大楼,那天,她是抱着咔咔过来了,想到总部露个脸后带着它去打预防针,反正那些高层们也不会认识她这个小喽啰。
把咔咔寄放在保安处,刚到大厅就见到了柏安妮了。
柏安妮一个月前最后一场告别演唱曾经在整个乐坛乃至传媒界刮起了一阵旋风,一时之间关于她和她神秘初恋的罗曼史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对于那场广州演唱会发生的事情大家褒贬不一,有人指责柏安妮任性,把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也有人支持她说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
境外的媒体更是把柏安妮批得一文不值,说她是没有职业道德的艺人。
而关于柏安妮的初恋坊间看热闹的人们只能干着急,关于那天那位上台的神秘人士的报道少得可怜,有时候某小报大胆的发挥它们的八卦精神,第二天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停刊,还是没有限期的停刊,几次下来下来才意识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从此后再用没有人去报道那位神秘人士了。
反正那新闻热度一直到前几天某大牌被爆隐婚才慢慢的减退。
柯莹带上了入场证从柏安妮身边经过,特意瞧了她一眼,包得像一个粽子似的,在和前台的工作人员沟通,意思就是想见见兰廷芳。
“我们总裁是不会随便见没有预约的任何人的。”工作人员冷冷的说。
柏安妮摘下了挡住大半张脸的大墨镜,露出了憔悴的脸,不再像舞台那般的千娇百媚,柯莹心里冷冷的一哼,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也有今天。
柯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总部大厅的宴会上见到兰廷芳,他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亲自发表了中秋致辞,远远的,柯莹无法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表情。
柯莹提早的离开的宴席,面对着兰廷芳她总会想到连好转身进入机场的落寞身影,从连好离开那天柯莹请光了她一年所能请到的假到部队去看自己的男友了,连好走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和她联系,柯莹也没有和连好联系,她知道总有一天连好会主动联系她的,现在唯一可以帮到连好的就只有时间。
从保安处领回了咔咔,在前往地下室停车场的长廊的转角处,柯莹听到了哀怨的女声。
她在说着,兰兰,你在怨我吧?那时,我知道是我不好,那时我不该没有和你商量就拿掉孩子,我错了,可是我是爱你的,你不也是吗?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原谅我?
冷冷的男声响起,柏安妮,你不是很骄傲吗?干嘛这么的三番两次的缠着我,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兰兰?别!别!别这样叫我,你每次这样叫我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吞了苍蝇一样,还有,大明星你好像有妄想症,我也爱你?你觉得我爱你吗?不过,如果你想那这个来当你的精神支柱的话,我不介意的,你觉得我爱你的话就当我爱你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面前了,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