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乔的话还在耳边,陈宝宝已经回到了周府。她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周子轩,也不愿意去了解他。不过想要二人关系缓和就必须有一个人迈出第一步,她
陈宝宝大人大量,气度风度都是江湖一流,那这第一步就由她来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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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轩书房还有亮光,刚想着他怎么这么乖,转眼想到自己在他书房四周安排了四个武混混。叹口气,陈宝宝闭上双眼站在书房深呼吸。
“一定要好好谈,不能动气不能动气。”在心底不断嘱咐着自己,过了半响陈宝宝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你在做什么?”
看见周子轩正拿着火折子坐在椅子烧书玩,陈宝宝不由拔高了音量。周子轩头也不抬:“你没眼睛吗?”
陈宝宝刚要发怒,突然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生生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深呼一口气,缓缓走过去:“你有这么恨这些书吗?”
“还行,不过是没什么玩的便烧烧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绝本孤本,大不了再买。”
他难道不怕把房子给烧了吗?陈宝宝觉得自己来找他聊天简直是个奇迹,但还是耐着性子:“我听公公,你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去学医了?”
周子轩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两脚翘在桌上:“那老头怎么什么事都跟个外人。”
外人?!她陈宝宝居然是外人?!嘴唇哆嗦了好几番,陈宝宝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种举动。只听周子轩又道:“学医不就是那会事。挺有意思的,只要医
不死人随便怎么扎针。”
“周子轩!”陈宝宝终于忍不住的怒吼一声:“好好话你会死吗?!”
靠在椅子上的人轻抬眼眸:“哟,这才了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
此时此刻,陈宝宝觉得天下第一字号傻蛋就是她,她居然还会以为周子轩还有药可救,她居然天真的以为他们可以好好谈一次!她错了,她这次是错的个
彻底干脆!长一甩,当即摔门而去。
“我错了,跟那种混蛋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呵,更别想着他那种人会有什么悲惨的过去!”
陈宝宝大口喝着茶,一旁的谢青乔静静听她低吼,也渐渐发现那个丫头吼着吼着眼眶开始泛。
“是啊,我陈宝宝就是个外人,我姓陈他姓周,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谢青乔也不知如何劝她,不过周子轩着实混蛋了些。但这夫妻二人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或多或少都与她自己有些关系,想了想便道:“不来往便不来往,
你也不必再盯着他了。”
“对!”陈宝宝猛然点头:“从今以后,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一天他就是暴尸街头也别想着让我去给他收尸!”继而站起身:“我这就回去,让他身
边的家丁都散了,怎么玩就怎么玩!”罢,立刻出门上轿回周府。
轿子外的丫鬟也感觉到自家夫人这一次与平时不大一样,沉默的有些让人害怕:“夫人,咱们真的不管少爷了?”过了半响,依旧得不到回应。丫鬟不由
叹口气,夫人这次是真伤心了。
突然,一个人影映入眼帘,丫鬟急忙道:“夫人夫人,那是少爷!”
轿内之人真心烦意乱,听得这一声没好气的掀开轿帘。唤了轿夫停轿,丫鬟想跟上也被她呵斥住。
陈宝宝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已经做好打算不管哪个混球,可现在当他又偷溜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了过去,这习惯真该死。
周子轩一路毫无目的的闲逛,前面突然热闹了起来,本着凑热闹的心他也挤上前去。
“你们家就是卖的假药!我娘喝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好,大家都过来给我评评你,这种黑心商家简直是良心喂了狗啊!”
陈宝宝也悄悄站在人群里,原来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与仁心堂的掌柜吵架。原因是他娘吃了仁心堂开的药,此时一个月过去,原本只是伤风的症状现在
病的卧床不起。
“你我家药有问题,你有什么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没有按药方煎药?”仁心堂也是个老字号,不可能出现开错药方的错误。
“好,我就知道你不承认。我这里有一碗按照你家药方煎好的药,你敢不敢喝?!”罢,那青年就从食盒里端出药碗,一股刺鼻的中药气味扑鼻而来。仁
心堂掌柜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你是我家的药难道就是我家的?万一你这里要是毒药怎么办?”
那青年一脸悲愤:“给位乡亲父老,我要是想毒死他用得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吗?好,就算这是毒药,你们仁心堂不是自称医术高明吗?!怎么,自
己的药不敢喝了?”着,流下一行清泪:“我家老母亲,就是被这种黑心药堂害的下不了床啊。”
青年的动,围观的百姓竟也跟着了眼眶。仁心堂的掌柜见这架势一时慌了手脚,就在此时一个乞丐窜了进来:“我来试药!反正我贱命一条,如果这药没
毒仁心堂就是清白的,如果这药有毒,就麻烦仁心堂发发慈悲心。”
那青年将药递给乞丐:“兄弟,你的恩我会记下的。无论你之后如何,我定当重谢。”
围观的百姓皆默默的看着,那乞丐一口气将药喝下肚,大家都悬着一颗心。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乞丐突然全身抽搐。周围顿时窃窃私语,朝着仁心堂指
指点点,青年大喊:“看见没有,快来救救这位兄弟啊。”
仁心堂里的坐堂大夫一直站在旁边,见此状连忙要走去,却被身边一人抓住。
“这位兄弟,老夫要去救人你这是作甚?”
只见周子轩无赖的笑笑:“他们分明是来讹你们的,救他作甚。”
此话一出,众人皆指向周子轩,有几个眼尖的认识他,当即低声道:“那个便是周府的混世魔王,平日仗势欺人就算了,没想到如此冷血。”
陈宝宝听得尴尬不已,那周子轩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中央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乞丐:“诶,死了没啊?”
“你、你…”那青年颤抖的指着周子轩,就见着周子轩突然蹲了下去,恍若无物般得将乞丐扶了起来。
围在周围的人群顿时散开了些,那乞丐身上的味道简直是臭气熏天。周子轩面无表,手伸向旁边的大夫:“针。”
那人正要什么,却被周子轩冷眼一看,立刻将银针递上。只见他手法极快,又是半盏茶的功夫,那乞丐“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众人皆捂嘴掩鼻,包括之前那口口声声要报恩的青年。只有周子轩依旧带着那副混不在意的神,低头仔细观看着乞丐的呕吐物。
“一个乞丐,居然能够吃鸡吃鸭,你混得不错嘛。”周子轩拍拍乞丐的肩膀,又朝着那青年道:“你许了这个乞丐好处,让他陪你演这出戏。”
“你胡什么!”青年大吼起来:“我哪里还有药渣,你们可以去看看。”
周子轩拍拍手:“这世间的药有很多是相似的假药,你用相似之药熬出来的药渣自然会以假乱真。既然你有药渣,那就拿出来让我来看看。”
话一出,周围众人皆一阵骚动,此时仁心堂的掌柜虽被周子轩横插一脚感到惊讶,但也接着道:“对,你将药渣拿出,我们一个一个来检查看是不是我仁
心堂的药!”
那青年见戏快演不下去,当即连连后退:“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
只见周子轩大步向前,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食盒:“老子就欺负你了,怎么样!”天生的流氓模样,不用隐藏。
陈宝宝却觉得此刻的周子轩竟然流氓的有些可,不由噗嗤轻声笑了。那青年见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当即从口里掏出匕首,朝着周子轩狠狠刺
去。
周子轩再怎么浑,终究只是个富家子弟,平日仗势欺人也不用他动手,哪曾想过今天会遇见狗急跳墙的况。
围观众人见状不对,皆作了鸟兽散。眼见周子轩左躲右闪,快要被逼上死角,一个粉色的暗器从不远处直直的打在那人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吓得周子轩条件反射般得闭眼,等在睁开眼后眼前场景简直是惨不忍睹。哪还有一张脸的摸样啊,一个鞋印深深留在那人脸上
,鼻血直冒。
周子轩顿时气势大涨,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踹了一脚:“让你子刺杀我!”这是这一踹虽然有陈宝宝的气场,但显然没有陈宝宝的力度和狠劲,就连周子轩
自己也晃了晃。又看了眼那个乞丐,吓得乞丐立刻埋下头。周子轩恶狠狠道:“以后饭可以乱吃,药不能乱喝。”又朝着掌柜道:“煎副调理的药给他。”
那掌柜虽不愿,但眼前这人好歹帮他解决了个大麻烦,也就满口答应了。周子轩也是得意的理理头发,又开始琢磨着刚才飞来的暗器。低头仔细一招,却
见着一袭鹅黄纱裙,怎么看怎么眼熟,当即慢慢抬头不由大骇一声:“怎么是你!”
陈宝宝尴尬的咳嗽了声:“本姑娘走路急了点,不心鞋子飞了出去。”
斜眼看了一旁的粉色绣鞋额,周子轩也尴尬的笑了笑:“呵,谢了。”声音比蚊子还。
陈宝宝穿好鞋,周子轩听话的跟在她身边,心想今天自己溜出来,这个女人不知道又要怎么整他。谁料陈宝宝只字不提此事,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那
人是个骗子,而且仁心堂的掌柜怎么会就那么简单让他讹上呢?”
周子轩一愣,继而道:“这种江湖骗子见多了,那种混混是既不要脸也不要皮,只要钱。他看准了像仁心堂这种老字号对名声见得极为重要,不可能在这
点事上跟他多计较,计较越多,老百姓就会传的越难听。毕竟懂药的人,所以一般都是花点银子,破财免灾。”
陈宝宝听着连连点头:“你和仁心堂很熟?”
“不熟。”
“一个和你不熟的药堂你都肯帮忙为什么不肯去看唐昊阳?对你而也是举手之劳啊,不能给我一些面子吗?”
周子轩对之前陈宝宝的举动有些感动,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又不甘心,便勾起一丝冷笑:“老子想救谁就救谁,天老子的面子也没用!”
陈宝宝大怒,周子轩只觉得耳边一阵风,不由呆住。待陈宝宝离开后,周子轩僵硬的扭过脑袋,身后墙壁凹进去一片,风一吹,粉末迷了他的眼睛…
“啊!!周子轩,你还可以再混蛋些吗!!!”
陈宝宝大声喊道,气的浑身颤抖,她果然还是不该对那混蛋抱有任何希望。
不远处巷子角的二人目睹的那对冤家的全部互动过程。
“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谢青乔揉着太阳穴:“像是在与谁怄气一般,别扭的很呐。”
林默赞同的点点头:“一般有能力的人脾气果然不是咱们凡人能理解的。”
“不过既然将他扯了进来,还是要保护他的安全。否则周子轩也可能会出现唐昊阳坠马的那种意外。”
林默无奈的摊手:“你怎么就不担心一下我的安全?”
谢青乔白了他一眼:“林大人,您好像应该去衙门了。”
林默垂眼,毕恭毕敬道:“的遵命!”噎的谢青乔一时无语,这个林默!果然,这类人的思维都是凡人所不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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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们来玩猜字谜,我出一个谜面…”
见着陈宝宝依旧精神的脸,谢青乔打了个哈欠。已经三天了,陈宝宝已经在她这里待了三天。除了三天前向周府了声自己回娘家玩几天,就再没有往周府
递过消息。
“喂,我刚才的你听了没啊?”
“啊?哦哦,听了听了。”谢青乔吓得直接将剩下半个哈欠活活咽了回去:“不就是要吃面吗?花,下碗鳝丝面去。”
“噔”,陈宝宝将手中茶杯磕在桌子上:“好姐妹伤心了,你就是这个态度。”谢青乔掩面眨了眨眼,困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哪有哪有,只是你不觉
得今天太晚了吗?三更天了,咱是不是该休息休息?养足体力,明天继续猜谜语?”
陈宝宝皱着眉头,不愿的点点头。谢青乔拍了一下早就爬在桌上的唐昊阳:“起来啦!”
唐昊阳胡乱的挥着手:“啊?糖,糖?不准吃,那是我的。”迷迷糊糊睁开眼,见着娘子让他回屋睡觉,立刻向兔子般的逃了。陈宝宝好可怕,猜不出谜
语要在脸上贴纸条,他被贴的一整脸,简直丑死啦。还不让睡觉,呜呜,果然还是自家娘子好。唐昊阳一脸委屈的一步一回头,陈宝宝一把拉着谢青乔的胳膊
:“怎么,把你娘子借我几天都不行啊?!”
哎,算啦。反正娘子是一辈子的,看在她平时会带些好吃的糕点和好玩的弹弓来,就借给她几天。
“那就…”唐昊阳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手指:“再借一天?”见着陈宝宝顿时快要吃人的模样,吓得立刻改口:“那就两天,不能再多啦!”
谢青乔道:“快去睡,要不咱们继续猜字谜?”
此话一出,唐昊阳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哼,男人都一个样!”陈宝宝低声念着。
此时夜已深,花也扛不住的睡着了。谢青乔不忍将她吵醒,便自己拿了两床被子铺床,满身倦意的躺在床上。
陈宝宝睁着眼,就是睡不着。谢青乔努力打着精神:“睡不着就数水饺,一个水饺,二个水饺,渐渐的你就睡着了。”着,又打了哈欠。
“诶,你周子轩为什么混蛋呢?”
谢青乔瘪瘪嘴,迷迷糊糊道:“混蛋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可是你的那家伙会有悲催的过去啊?”
“啊?是吗?原来是我的啊。”谢青乔强打着精神:“可能我那个时候在梦游。呵呵,人呐总要开心点。”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就拿我三天前跟你的事,前一刻我以为他还有救,下一刻他直接让我跌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谢青乔翻了个身:“有的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有的人是豆腐嘴刀子心。”
“我看他就是刀子嘴刀子心!”想了想又道:“奇怪,你怎么总是在帮他话?”
“俗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千年修得共枕眠,千年才能修到的方西总不能没就没了。”谢青乔看着陈宝宝:“如果有天周子轩发生了不测,你会怎
么办?”
“哈哈,他发生不测?!”陈宝宝咧嘴大笑:“老娘要放鞭炮庆祝,然后再布施三天!”
过了半响,被谢青乔盯着心底发毛,干笑道:“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嗯,谁知道呢?”谢青乔面向床外,闭眼睡觉。陈宝宝是个善良的人,围城里谁善良了谁就输了一半。当有一天她的善良全部耗完,到时候谁劝都没用
了。
到了第四天,花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少奶奶,周府少爷来了,是来接陈姐回家的。”
陈宝宝一愣,当即道:“去跟他,老娘在这里过得挺自在的,不用回去了!”
花尴尬不已:“这…”
谢青乔示意她退下,自己走到陈宝宝身边:“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这几日怎么过的?”
“不想!”陈宝宝意外的坚决:“我回去作甚?再被他气得半死?”
谢青乔无谓的伸个懒腰:“难道你就不会揍他?”拍了拍陈宝宝,语重心长道:“玉不琢不成器。”
咔嚓一声,一朵花从陈宝宝手中的剪刀里滑落。当即唤了丫鬟,收拾方西回家。门外的唐昊阳探了探脑袋,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后才心翼翼的走进来,声道
:“娘子,宝宝真的会揍周子轩吗?”
谢青乔勾起嘴角嘴唇轻吐:“不会。”
果然,当陈宝宝见到周子轩的摸样时大吃一惊,瞪着双眼倒吸一口气:“你你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周子轩一张俊脸差点变成了猪头,脖子处还有好道伤痕。只听周围一个壮汉道:“周公子好医术,仅三天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陈宝宝打量着壮汉:“你是?”
“我是衙门的马班头,周公子他…”
话未完,就看见周子轩一个凶狠的眼光盯着他,马班头自觉闭上嘴。又接着恶狠狠的看着陈宝宝,陈宝宝正要发火,却发现他好像是透过自己的肩膀看身
后之人。一回头谢青乔?
“回家!”周子轩头也不回的甩子离开。陈宝宝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回家问问清楚,怎么她才离家三天,这厮就变得不成人形了。
回到家中,周子轩直接道:“我决定医治唐昊阳。”
“啊?”陈宝宝很是惊讶:“喂,你是门撞到脑子了还是脑子撞到门了?”
周子轩别过头:“反正我很正常,不过是看那个姓谢的可怜罢了。”罢,回到书房锁上门,任陈宝宝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三天前,当得知陈宝宝离家后,周子轩当即决定晚上出去赌一把。谁料中途遇到了林默,被林默拖到酒听了一堆话。
“你真的不打算救唐昊阳?”
周子轩冷哼一声:“那傻子人缘不错啊,连司律衙门的人都认识。”
林默也笑了起来:“我是为你好。你最好救好他,是有他能护的你周全。”
“笑话,我需要一个傻子来保护?”
“你当然需要。”林默不急不忙地给周子轩倒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唐昊阳你见过,他的症状不用我你更清楚。聪明过人的周公子,想必也知道
这中间的猫腻。谢青乔替唐昊阳寻医的事过不了多久那个背后凶手就会知道,你认为一个那人会做些什么?”
周子轩没话,林默继续道:“谢青乔与尊夫人的关系,整个唐府都知道。通过尊夫人想查到你,只要是个有心人应该不难。”
“呵,我又不打算淌这趟浑水!”
林默摇摇头:“别人可不会这样想。杀不了唐昊阳难道不能杀掉能医好他的人吗?”
“别威胁我,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
林默搁下酒杯,周子轩不由怔住,这人的眼底冷的可怕:“威胁,是拿子虚乌有的事故意为之。如果你认为我的是威胁…”站起身,恍惚又变了个人:
“周兄,这顿酒就算你请了,咱们改日再叙啊!”
猛的往口里灌了一杯酒,难得的好心全给那个林默给糟蹋了。出了酒,也没心思去赌坊直接回了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眼前一亮。对了,陈宝宝一
向在他身边安排了好几个身手不凡的家丁藏在暗处,他还怕谁啊!
第二天夜,周子轩有恃无恐的去赌坊溜达。只是他忘了,陈宝宝已经对他死了心,早就暗中将家丁调离。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黑衣人割破了衣服
和手臂,整个人灰头土脸。要不是寻街的衙役及时赶到,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一大早他便去了林默那里,林默头也不抬的道:“我若想杀你,你还不够格。”至此,周子轩总算明白,唐昊阳这趟浑水他是不淌也得淌了。
“什么,你要我的家丁作甚?”陈宝宝有些惊讶。
“被他们跟习惯了,一撤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周子轩心不在焉地着,只道身上的伤是在赌坊与人争吵时留下的。赌徒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陈宝宝
将信将疑地暂且信了。
“你该不会是想让他们去砸了赌坊?”
“我带着身边防身不可以吗?”
陈宝宝勾起嘴角,坐在太师椅里:“哦?防身啊?”
周子轩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却听得陈宝宝恶狠狠道:“可惜老娘这几天正愁人手不够,暂不外借!”
“好,你要怎样才能借?”周子轩压着心中不爽。
“去,烧水,然后放凉了再烧一次,我洗澡。”
“你…”周子轩浑身颤抖的咬牙道:“为什么要烧两次?”
“好不行啊!”
“行,行。”周子轩努力憋出一个笑,大步走到井边吃力的打水。
此时,谢青乔正质问着林默:“不会是你特地安排的那场戏。”
林默诚实的摇头:“不是,恐怕是你之前的猜测,那个幕后黑手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谢青乔咬着嘴唇:“得快点安排个可靠的地方让周子轩来诊治了。不过这云州城哪里算安全呢?”
二人正想着地点,唐府里传来了消息,老太太要带着三少爷去云隐山的云隐寺礼佛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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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乔赶回唐府,就被老太太叫过去。是近日来连连噩梦,想必这是佛祖的警示,要她去云隐寺祈福。十年前,老太太曾经带着唐昊阳去过一次,如今自己
的这个孙儿健康平安也应该是去还愿了。
老太太要出门祈福的话一传出,大夫人连忙赶来。劝着一路山高水长,老祖宗要还愿大可以让他们代劳。但老太太坚持,祈福就是要亲自去才显得诚意。
大夫人见老太太去意已决,也不好在什么。立即着手自己的两个大儿媳下去布置人手,尽力减轻路途上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