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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以行动证明,他是真真正正把穆沐作为叶家子孙,他的亲孙女来对待。甚至,比之他的一些儿孙更为疼爱乖巧的穆沐。而穆沐同样没有让叶老失望,穆沐让叶老惊叹的学习速度,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记忆能力,叶老的收藏室向穆沐敞开的实践机会····穆沐的优势不经意间全然显现···
时间慢慢走过,穆木早晨六点不到出门,不用上学或是上班,穆木的时间几乎都泡在叶老这里。就是回家,穆沐也要在叶老家里借上两本书,穆沐一天的饭基本上都是在叶老这里蹭的,日子平淡又充实。
每日到了叶老家里,穆沐先是陪着叶老锻炼身体,在这个时间,叶老向穆沐传授叶家拳法,监督穆沐打下坚实根基,指点穆沐关于那一段养生口诀方面的切身经验。而后,同叶老用过早餐,穆沐开始一天的学习修炼。每日来回,都是叶老专车接送。
这些天让穆木增添了众多古玩方面的知识,叶老的藏书非常的全面丰富,穆木一本一本的看的耐心专注飞快,叶老这些藏书现在就成了穆木专享的知识宝库,叶老的收藏品成为穆沐的专属学习道具,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下,穆木舒适而又快速的从里面吸收着自己所需要的知识。
有青莲瞳的存在,穆木完全不用为眼力而发愁,再厉害的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可穆木的青莲瞳能分析出一件东西的内在根本,绝对不会出错,这是穆木最大的优势。
不用去锻炼眼力,等于说穆木只要从书本里记下的理论就完全可以变成她所拥有的能力,哪怕没有见过真正的东西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记住这些特种,总能用青莲瞳找到其中的关联,就如同当初在拍卖会上点评那尊高仿唐三彩黑马一样········
穆沐很明白,现阶段,她最重要的就是汲取众多关于古玩方面的知识。进入这个行当,真真正正去学习,穆木才发现,古玩鉴赏的博大精深,可以说,每一个真正的古玩专家,都是一个只是极为渊博丰富的学者!
特别是叶老,穆木觉得,拜叶老为师,学习古玩知识是她的明智之举。叶老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如海洋,深不见底,上下五千年历史故事信手拈来,无论穆木问的是关于古玩哪个方面的知识,叶老似乎都能给予她正确的指点和讲解,耐心慈祥,生动多彩,穆木确定,叶老是一位多方面的顶级专家·······
穆木这些天的进步也被叶老看在眼里,对穆木的天赋叶老只用用惊叹两个字来形容,穆木看过的东西总能很好的总结成她自己的东西,而叶老在中都市的这些收藏都已经被穆木点评过一遍,穆木对有些东西的认识,有一些甚至超过了一般的专家,几乎快要达到他这种程度。
穆木表现的越好,叶老心里就越欣喜,同时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看着穆木,坚决不能让穆木走上歪路,这是一颗冉冉新生的朝阳,等她吸收足够的知识能量,就是她绽放光芒,让万众瞩目的那一刻······
按照这样的趋势,叶老毫不怀疑,穆木会成为他这样的存在,甚至,更相信穆木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他相信,时间不会太过遥远·······
第三十三章 小摊问价
不提学习,穆沐的娇俏可人,孝顺体贴,更是让叶老老怀大慰,给叶老独居生活,带来不少温馨乐趣。·······
天气越来越热,八月中旬三伏天,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更是惹人心烦。正午的太阳高挂,这样的天气,一般人多数不愿意出门。然而,穆沐却是这样的特例。清早照例来叶老这里学习,一上午的学习后,她趁着还没到饭点跑出来,熟门熟路的进入中都古玩城转转。
她已经在叶老这里学习了将近两个月,叶老那里的藏书,在她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已经翻看大半,正向看完努力之中。
经过活学活学,一边学习理论知识,一边对照着叶老的收藏室,对比参照,总结体会,构建知识体系框架。学完涉及叶老收藏室内藏品的知识后,穆木开始向外发展,每日抽个时间到古玩城转悠转悠。
学以致用,活学活用,对于她这样的学习方式,叶老不但没有反对,而起很是支持。穆沐理性大于感性,冷静理智,眼力又好,直觉敏锐,不用担心她会胡乱出手,叶老很是放心穆沐在古玩城里积攒经验。
炎炎夏日,穆沐却不为所扰。近两个月的分心修炼下来,身体习惯成自然,穆沐可以随时随地发动修炼,是以,太阳照射到她身上的热度,皆是被她随时随地本能吸收转化,纵使在以往她不喜的烈日暴晒下,穆沐却始终如一感觉到的是如春天般的温暖,舒适······
天气炎热,赶上正午的时间,中都古玩城里的人并不多。穆沐抬脚踏进中都古玩城一楼内部,就发现一楼偌大的地方很是安静,来往的客人都是静静的在观察自己喜欢的物件,只有一些子摊位老板们,聚在一起聊着天,讲着古玩行的趣事。多数古玩摊位的商贩,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有两个人守摊位,其中一个多半是在呼呼大睡!
中都古玩城里面摆摊的小贩很多,但是这里摆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假货,而且辨别度还非常的低,稍微有点经验懂点古玩知识的人,就能够从这些东西里面认出一半的假货。要说这些东西,大都是骗来旅游,根本不懂行的圈外人的。
其实要说来,这些小摊上也是最容易捡漏的地方——那些古玩店一般都有老师傅坐镇,收到手的东西经过一番鉴定,基本上都能断代,给出的价格也没有参合多少水量。买家也许可以买到心仪的东西,但是却不一定能钻到多少。
至于这些小摊贩儿,他们的水平就参差不齐,有的水平高,手里的东西心里大部分都有个数儿,有些水平低,把手里的真品鉴定为假的,然后以白菜价卖出去,让别人捡漏。
这样的事情,在中都古玩城时常都会上演,她切身体会过。就如叶老身上现在带着暖养的那一块四色沁战国古玉璧,市场价值少没说也得个数百万,基本上有价无市。再如前两日在古玩城捡漏的两样清末小物件,基本上转手都能卖个数万元。
在古玩圈子有这样一个规矩,东西好坏真假,只看眼力,当时如果没看妥,误认为东西是真的,最后经过鉴定却发现东西实际上是假的,那也不能找卖家闹事,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到时候只有认栽。如果非要闹,那不好意思,就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所以说,古玩圈子里,不管是多么狠辣有手段的人,都必须要遵守古玩圈子的规矩,不然,自有更加有势力的人,来收拾他,教教他什么叫做规矩。
安安分分学了近两个月的古玩知识,穆沐早已非吴下阿蒙,又有青莲瞳在身,现在的穆沐,什么物件到她手上,她都能大致说个所以然,断代辨假,更是从来难不倒她!
安安分分学了近两个月的古玩知识,穆沐早已非吴下阿蒙,又有青莲瞳在身,现在的穆沐,什么物件到她手上,她都能大致说个所以然,断代辨假,更是从来难不倒她!
穆沐跟着叶老学习古玩知识,在初始,叶老就叮嘱过她,在古玩城里,少看少说少出手,再有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现在,她是打算要收几件好东西,充实一下自己的收藏,汲取宝气,外加向叶老看齐。她承认,她被叶老的收藏室刺激到了,那满满一收藏室的真家伙,让每天把玩鉴赏的穆木十足的流口水!至于买卖问题,除非到手的物件她不喜欢,不然,穆沐还真是不舍得出手!
有青莲瞳在身,穆木逛古玩城的习惯,都是鲜少去古玩店,而是在这些小摊上流连,她也最喜欢看那些买家和小贩之间叫价还价,她认为那是最有意思的环节。现在抱着捡宝的心思,自然也不例外。
走了没多远,她就挑了一个小摊,在前面蹲了下来。
“嘿!小姑娘看东西吗?想要点什么?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有啊!”一直没有生意上门的小贩,在看到穆沐蹲下来之后,立刻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热情地招呼起来。
在招呼之间,他也不忘记打量穆木的穿着打扮,虽然穆沐看似清汤挂面,通身上下除了颈上隐隐露出的一丝红绳,别无装饰,但是气质也不一般,清澈纯然,清宁雅致,还有那一丝丝书香墨香,再加上,那穆沐看似十七八岁,稚嫩单纯甜美娇俏的小脸,像是还没出学校的学生。小贩眼睛发亮,正是好忽悠的对象!
嗯…看来今天可以搞个开门红了!小贩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唔,这个多少钱?”穆沐拿起了一个绿色的鼻烟壶,问起了价格。
小贩立马露出惊喜的表情:“啊!你是说这个啊!小姑娘你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乾隆时期的老东西,还是翡翠的宫廷贡品呢!很可能是乾隆用过的,乾隆知道不?还珠格格里面的皇阿玛,他的一个鼻烟壶可是在香港拍出了五百万港币哎!我这个便宜,只要五万块!”
第三十四章 巧慧砍价
小贩摊开手,一副你占大便宜了的样子。
“乾隆时期的鼻烟壶?”苏禾讶异地扬起眉。
“当然了!乾隆用过的翡翠鼻烟壶!现在国内存品极少的!小姑娘我是看你和我有缘才用这么便宜的价格就卖给你…”小贩一张嘴吹得天花乱坠,连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更不要说穆沐手上的这个鼻烟壶了。
其实根本不用青莲瞳看,两个月来积累的经验,穆沐上手一摸,她就知道了——这个鼻烟壶是乾隆时期的吗?当然不是!
不过是现代的仿品,做工粗糙,随便的有机玻璃流水线出品,后做旧了罢了。他口中那乾隆用过的,卖了五百万港元翡翠鼻烟壶,正在叶老收藏室博古架上躺着,她出门前还曾经把玩过!据叶老说,那是他最小的孙子前些年送他的礼物!
穆沐摇摇头,将这个鼻烟的壶放下,又拿起了一块玉蝉。
小贩兴趣不减,又大吹特吹起来:“哟,小姑娘您手气可真不错,随便拿个东西都是如此不凡啊,这可是汉代玉蝉,汉八刀知道不?就是这样雕刻出来的,我这个玉蝉看起来是不是非常的大气?你看这血沁吃得多透!”
穆沐无语——还汉代玉蝉?能到民国都不错了!正宗的汉八刀玉蝉,她脖子上就挂了一个。那是叶老给她的礼物,羊脂白玉材质,未经血沁,还是传世古玉呢!
她没有与小贩直说,而是再次将这个质地连玉都不是的“汉代玉蝉”放下,转而拿起了小摊另一边的一个鸡缸杯。
小贩丝毫没有看到穆沐的脸色,依旧天花乱坠地吹着:“啧啧,小姑娘果然眼光不凡啊,这个鸡缸杯可是明成化年间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哎!不要看它脏兮兮的,洗出来之后那才叫一个漂亮…
穆沐终于不能忍受这小贩的聒噪了,她放下手里那个所谓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抬起头来看着小贩,脸上的笑容中带了几分玩味。
“乾隆用过的鼻烟壶、汉代玉蝉、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看来老板你这儿的东西都是些宝贝啊,随随便便一件就是几百上千万啊!”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跟这个小贩吹的一样,那他还会在中都古玩城一楼摆摊子卖东西?不早就把这些东西卖了,住别墅开跑车泡美女去了!
她语中的讽刺不无明显,是个人都能够听出来。
小贩自然也不例外,被穆沐这句话一说,他讪讪地笑笑,也知道自己吹得实在是有些过头了,本来只是想吹得好一点,忽悠一下这个看起来很是单纯的女学生,看来这个女学生应该还是懂一些东西的,不好糊弄啊。他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站起身来,穆沐准备要走,直身的过程,穆沐随意的打开青莲瞳,仔仔细细看了这个摊子上的每一件东西,预备学些经验,若是能吸收点儿宝气,那正好弥补她浪费在这里的时间。在她视线内的物件呈现在她眼底的,没有发现一件品相好一点,开门的老物件,都是一些新仿,或者民国时期的仿品,看起来都不是很精良,做工非常粗糙,宝气稀薄的都无法吸收。
最后,穆沐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她为之蹲下身来的那个盘子身上,那个盘子放在了小贩儿的脚边,很随便地丢在一堆古钱币的上面。盘子上面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只是,穆沐的青莲瞳下,那一圈浓郁的的白色宝气,还有青莲瞳下那讨人喜欢让人赏心悦目的颜色,沐内心露出少许喜悦。作势伸了伸腿,捶了捶腰,好似蹲累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一般,穆沐复又半蹲下来。
“老板,这个盘子的价格?”穆沐将那个放在古钱币堆上的的盘子给拿了起来。
小贩看到穆沐总算是有想买东西的念头,立刻精神振奋起来,不过看到穆沐手上拿着的东西时,眼底还是滑过一抹失望,本来以为她能够拿个好一点的东西的…
不过他吸了吸气,还是扬起眉,一副神情雀跃地模样,指着苏禾手上的盘子说:“这个盘子可是清朝的老物件儿了,价格也不贵,就五千!”
实际上他原本定的价格只是一千,或许别人给五十一百他也就卖了,不过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头肥羊,不宰白不宰嘛!
穆沐懒得和他多说,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抢啊?如果真的是清朝的东西,你会这么随便就丢在这里?你这个摊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刚才那个你所谓的乾隆用过的翡翠烟壶也就是现代的仿品,机器流水线上的作品后做旧的模样罢了。那个汉代玉蝉,就是石头雕的,压根儿不值钱。还有哪个所谓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那上面的颜色叫一个混乱,哪里有一点明成化的特点?”
穆沐噼里啪啦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大串,直接道清楚了他这里所有东西的来历,听得那小贩直接傻眼了。
原来自己以为的肥羊…是个行家?
“哎哎!小姑奶奶!你可别说了!”小贩皱着一张脸,连忙叫住了苏禾。
穆沐挑了挑眉,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怎么?”
小贩看了看四周,还好人不多都没什么精神,他的摊位也不靠前,压低声音冲穆沐说:“您吼这么大声,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语气中也有几分哀求。
穆沐却不听,哼了一声:“你不是还想宰我这个肥羊吗?怎么,现在怕了?”
“好了好了!”小贩连忙摆手,“我知道了知道了,您也不要说了行不?”
穆沐哼哼笑了两声:“好吧,我们就来说说这个盘子吧,给我说个实诚的价格!”
小贩眼睛转了转:“一千?”
穆沐见小贩还是如此,也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我买个盘子也不是为了捡漏什么的,就是我爷爷考我,让我用最少的钱来挑样老东西,我看着它挺旧的,说不定能让我过关,我才有意想买!一千块在外面那些店里,可以买到好多比这个好看多了的盘子了!我要你这个,就是看在它看上去旧一点的缘故!”
第三十五章 再见叶珈洛
“买回去有少许价值是我赚了,买亏了是我倒霉,我的价钱你绝对有赚!”
穆沐冲他似笑非笑,表情戏谑坚定,用表情告诉他不要糊弄她。
小贩彻底无奈了:“好吧好吧,您是行家,您说给个什么价格?”
穆沐毫不犹豫:“五十。”
“五十?”小贩苦着一张脸,“可是连收这个盘子的价格都不够啊!不行不行!”他连连摇头。
穆沐也不跟他客气,古玩城里就是这样规矩,捡漏,那是她的本事!“你收这个盘子的价格能够二十就不错了!别骗我!我可是跟我爷爷学了很久的古玩的,我可知道这个盘子也就是个不值什么钱的东西,要不是为了完成我爷爷给的任务,我才不会买呢!”
小贩算是彻底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一五十就五十吧,小妹妹下次多光顾在下的生意!”
穆沐心满意足地笑了,然后从包里摸出五十块递给这个小贩:“喏。”打的就是他不敢声张的注意,坏了声誉,他这摊子也就甭在这里开了!
小贩也随便扯了张旧报纸,将这个盘子包了起来递给穆沐。
穆沐拿起用报纸包着的盘子,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有了这个收获,她已经心满意足,赶紧回家和爷爷分享鉴赏!
那小贩看到穆沐离开的背影,捏着那张绿色的老人头,摇摇头叹了气:“现在的人哦,可不好糊弄哦!”
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这么轻松容易就把价格从一开始的五千砍到了现在的五十,这其间可是相差一百倍的!
但是在看到手里那张崭新的钞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眉开眼笑——其实刚才那个盘子,他压根儿就是一分钱没花拿到的,那是他去乡下掏老宅子的时候,在某个人家里收了一堆东西,随便在角落里翻到这个东西,就拿它作了搭头。
想那家人根本就不重视这个盘子,大概也不值什么钱,他也只是为了宽慰宽慰自己的心,添个搭头,也算是自己占了便宜,花了钱也舒服一点,所以他回来之后也没有把这个盘子洗出来,不知不觉就在那里丢了将近十来天。却没有想到现在还能够以五十钱卖出去,等于白捡五十元钱,也算是挺幸运的了!
不过,想到刚才那个买盘子的小姑娘,那利索的眼力,小贩后知后觉的有点不踏实——莫非,那个盘子真的有什么蹊跷?貌似,他好像再被那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不过东西已经卖出去了,不管那个盘子是不是个漏,都已经和这个小贩无关了。古玩圈里就是这个规矩,买定离手,两不相干,就是你卖了漏,那是你时运不济!而人家捡了漏,那是人家眼里高深仰或是运气高升!
脚步轻快的出了中都古玩城,穆沐随即加快脚步,小跑着向叶老家冲去。叶老家的大门在敞开着,穆沐也没在意,兴许是哪个出门忘记关门了,反正有监控,保卫人员,也不怕进了小贼什么的!
跨进大门,穆沐直奔影壁,绕过影壁,她就可以直奔院子里天井树下,那里有一套齐整的石桌石凳,还有摇椅,叶老经常在乘凉品茶!仗着路熟,穆沐也没留意前方,而是垂下视线,看着手中的包裹露出的一角盘沿,那里的土灰被她路上轻手抹去,那一抹娇嫩的黄,淡雅明快,
还有那湛青的纹饰,那触手润软滑润的手感···穆沐唇角含笑,很明显的开门到代老物件的特征···
开心向着影壁拐角冲去的穆沐,没有留意到,在影壁的另一方,隐隐一抹松枝绿的身影也正稳步向着影壁拐角迈步·······
“啊···”那一方提前顿住脚步,穆沐在瞄见前方不到两步远的人,急忙刹住脚步,却是仍旧止不住反作用冲劲,一头扎进对面人的怀中。幸好,这人眼疾手快,两手扶在穆沐肩侧,将穆沐的冲劲化解,避免她的脸孔撞到他的胸膛之上,弄个鼻头红肿眼泪朦胧的糟糕感觉。
“谢谢。”穆沐为自己的莽撞心跳加速脸色微红,赶紧道谢抽身,抬头看见那熟悉的笔挺的松枝绿军装,那肩上的陆军少将军衔,还有那熟悉的冷冽骇人气势,那张还算眼熟仿若无心无情无波无动的俊彦,那双记忆深刻冷酷墨黑似黑洞深邃看不见底寒芒氤氲的眼眸·····
叶珈洛,爷爷的第四个孙子,唯一一个亲自一手教养长大,照顾最长的孙辈。依然没有害怕的情绪出现,穆沐还有心思回想从叶老那里得到的资料。
“爷爷在等你。”叶珈洛开口,音色是如他的人一样的冷冽,搁在他人身上,三伏天上听一回,那就无需空调制冷,自然从头到脚如浇上一头冰水般的冷入骨髓。
“哦。”默默的跟上叶珈洛回身的脚步,穆沐对其极冷的音色无太多感触,倒是有心思感叹,他标准的七十五厘米步伐,步步皆是如此规范!默默地瞧了一眼手中的包裹,还好,她的冲劲被及时止住,这物件没有丝毫受损,不然她亏大发了!
平安地绕过影壁,穆沐一眼看到,院子里几株苍翠挺拔的树木在、构成一个天然凉棚,绿荫如盖的树下,叶老正悠闲的坐在摇椅上翻阅着一册书籍,神态悠然。在他身旁,古朴的石桌上,一套紫砂茶具正冒着缕缕茶香。
“爷爷。”两道唤声同时响起,一清脆甜美,一冷冽如冰,就如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带着截然不同春冬对比的气质一样鲜明对比。
“呵呵,木木回来了,倒是赶得巧,我正让珈洛去古玩城寻你一起吃饭呢!”四孙子的到来,叶老明显的高兴露于言表,毕竟是他一手教养长大,养在身边十余年直至他进入部队,感情自然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