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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整个过程没有对方的互动,陈劲还是很满意,不得不说,林菀的身体真的很销魂,他想起刚刚那个荔枝的联想,其实他并不太喜欢荔枝觉得味道太淡不够味儿,可是眼前这一枚,却是恰到好处,新鲜欲滴甜而不腻,只吃一次便上了瘾。
比她的身体更让他愉悦的是征服她这个人所产生的成就感,看着她从不甘到认命的表情变幻简直是莫大的享受。结束的时候他发出长长的叹息,然后解开林菀被绑住的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呈现一道道红痕,看起来让人心疼,却又带着几分令人悸动的残虐凄美。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她的脸颊居然是凉凉的,他失笑,看来自己还不够卖力,没能让她彻底热起来。手指触摸到她发迹处时微微一顿,那里有一条小小的疤痕,像是上等瓷器出现了一道瑕疵,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变得独一无二。他低头亲吻她的伤疤,然后一寸寸下移,到紧闭的双眼,到小巧的鼻子到软软的唇,还有尖尖的下巴,最后他把头埋到她的肩窝,低低的唤了声:“菀菀。”
第一次这样叫她,还挺好听。
第22章 行凶
等身边的人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时,林菀才睁开眼,眼神空洞如千年古井,她一直清醒着,从始至终,她多希望自己不那么清醒,那样痛苦的记忆也可以模糊一点。可是不行,她的大脑里像是被人安置了一只仪表,清晰的记录着他的每一次挺近,撤退,甚至还在计算着他的频率和力度,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林菀撑起身子慢吞吞爬下床,浑身酸疼,两条腿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酥软无力,迈出一步都格外艰难。一脚踩到了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差点滑倒,她低头一看,那个丑陋的家伙在黑暗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像是在示威,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往上涌。
在浴室门口找到那条被揉搓得不像样子的裙子,瞥见里面的一地水渍,刚刚那个人渣还抱着她在这里清洗罪证。在门口穿鞋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把鞋放下,转身走回卧室。
各种体液混合的气味迎面扑来,让林菀的胃再次不安,可她已经吐无可吐,只能捂着胸口干呕。床上的人睡得正酣,窗帘没拉有月光透进来,依稀可见他的五官,嘴角微翘,带着得逞后的满足。林菀轻轻的做了个深呼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折回来,按道理她该立刻逃开,越远越好,可是最后一刻心里忽然有个声音说,不能就这么走了。
目光瞥到刚才自己枕着的枕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先把她自己吓了一跳,随后太阳穴开始一鼓一鼓的疼,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狂躁的叫嚣,做吧做吧……当她把手放到枕头上时是颤抖着的,原来她还没有彻底清醒,不然怎么会如此疯狂,可是她根本没办法阻止这种疯狂。
林菀在电视上看到有人被捂死的情节时,曾开玩笑说这种死法是最难受最窝囊的,换做我宁可要一颗子弹来个痛快,也不要窒息而死。她不知道此刻陈劲是什么感觉,氧气一点点流失?脆弱无助?还是绝望等死?她只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罪犯,可如果这样才能终结所有的怨恨,那就让她变疯吧,她宁愿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好过在人间被仇恨煎熬。
林菀跪在床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一双手上,感觉到下面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害怕极了,她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在杀人,杀一个强悍的人,命运还真是讽刺。可讽刺的事情绝不止如此,就在她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全身肌肉开始僵硬,僵得她担心自己要石化时,意外发生了,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掀翻,整个人连同手里紧紧抓着的枕头一起,从床沿栽下去噗通摔到地上。
那一瞬间林菀的第一反应不是失败的懊恼,而是松了口气,同时听到床上传来沉重的喘息声,片刻之后,床头的灯亮了,然后她看见那个人下床朝她走过来。他只穿了一条睡裤,赤/裸的上身有汗水,在灯光之下泛着点点光泽,从她这里看去,他显得更加高大魁梧宛如古希腊神话里的天神。他走路的节奏像动物世界里的慢镜头,姿势优雅的如同草原上散步的豹子。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否摔疼了,只听到心脏跳得震天响,就像运动会上节奏鲜明的鼓声,咚咚咚,只不过这不是为运动员助威,而是宣告自己死期将至。
可笑的是她这时候居然还有力气向后挪动身体,在做垂死的挣扎吗?人果然都是怕死的,只是她的移动比慢镜头还要慢,最后悲哀的发现身后就是墙壁,无处可逃了。而那人也早已走近,蹲在她的面前,她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布满汗水,表情却异常的平静,可她知道那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因为她留意到他太阳穴鼓起的青筋。
果然一秒刚过,一个呼呼作响的巴掌落在她的左脸上,同时响起的还有自己的尖叫和那人暴怒的咒骂“贱人”。她的头被打偏,身子重重的向右倒去,紧接着耳朵开始嗡嗡作响,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下,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这才是真正的打人,与此相比,她之前给他的那一下简直是小儿科。
下一秒,她的头发被连根揪起,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她的头皮,她看到那人狰狞的脸,听见他恶狠狠的声音:“不知死活的东西。”紧接着他用力一搡,她的脑袋就朝后撞去,霎时间天昏地暗满眼都是金星,这次真的要死了吧?
可她的命还真是大,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恢复了知觉,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那个一脸怒容的男人,而她的苦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陈劲抬起右手放到林菀的脖子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是不是很遗憾?差一点就成功了。”
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窒息的感觉,你要不要试试?”
说完手掌慢慢收紧,他有信心只要一只手就能要了这个女人的小命儿。刚才他睡得太实了,以至于一开始感到憋闷还以为是做梦没太在意,直到呼吸越来越艰难,那种生命即将被吞没的感觉与某段记忆重合,他才想起要挣扎,没错,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是怕死的。
等他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一时间还有些恍惚,看看黑黢黢的房间,再看看自己,这才想起他早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然后,他开了灯,当他看到缩在地板上的女人时,先是错愕,随即震惊,然后,暴怒。
没有求饶,没有呼救,喉咙里只有呼呼的气息消逝的声音,林菀的脸越来越红,呼吸轻的几不可闻,两只手胡乱扑棱几下就无力的垂下了,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空洞的越过他望向不知名的地方。
陈劲忽然松了手,冷笑着说:“死了多没意思,我说过让你生不如死,决不食言。”说完站起身活动着发僵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菀起死回生般的导气,然后狼狈不堪的咳嗽,也不等她咳嗽完,抬脚踢踢她的小腿,命令道:“起来。”
然后听到林菀抽了口气,他又恶意的踩了踩,这回直接换来她嘶哑的哀嚎,他心想这死女人不是骨头硬吗,现在知道服软了?不耐烦的再次命令:“自己站起来。”
林菀低声抽泣着没动弹,来脾气了这是?陈劲刚落下几分的火气又蹿上来了,“让你起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着朝她小腹踹了一脚,也没使多大力气,她却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仰,哐当一声闷响,又撞到头了。
这一回似乎有点严重,因为林菀的身子软软的顺墙滑了下去,再也没出声,陈劲漠然的看了会儿,心想你就装死吧,一个女人家家心狠手辣弯弯肠子还这么多,真可恨。可是看着她软趴趴的样子,他的火气倒是消了大半,折腾了一晚上力气也所剩无几。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看,还沾着她的鼻血,他嫌恶的抽出纸巾擦了又擦,懒得再理睬她直接躺回去继续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起床,陈劲发现林菀还保持昨晚的姿势躺在那,一脸狼藉,他这才感到一丝惊慌,不会真死了吧?他赶紧凑过去探她的鼻息,还好有热乎气儿,脸上热得烫手,应该是烧晕了。
第23章 代价
林菀醒来时,还没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立即皱眉,撩起眼皮一看,果然没让她“失望”,虽然这个房间很大,乍一看有点像宾馆,但是仍然能看出这是一间病房,很高级的病房。
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沙发上,那里坐着一个小护士,手里捧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大概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小护士抬头,露出一张俊俏的瓜子脸,惊讶道:“呀,你可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在这儿?”林菀有点搞不清状况。
“当然是生病了。” 小护士笑呵呵的走过来,拿起床边的电话就要拨号,嘴里嘟囔道:“这就通知陈先生……”
“等等,我得了什么病?”林菀这才发觉身体是不太对劲,后脑勺也很疼。
“重感冒,轻微脑震荡,右小腿腓骨骨折,嗯,还有……”小护士噼里啪啦的数落到最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什么?”林菀一听到“骨折”二字就懵了,谁骨折?抬头一看,那裹着一层石膏被吊起来的可不就是她的腿?
小护士走后,林菀的眉头还是紧锁的,她把昨晚,不,据说她昏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前晚的事情大致回忆了一下,因为醉酒记得不甚清晰,但是重要情节还是印象很深的,比如说她被那个人渣强/暴了,然后她采取了极端的报复,结果自然是未遂,也因此被他折磨了个半死,现在脖子脑袋还疼着,看看自己那可怜的右腿,她猜想如果不是从床上掉下来时摔的,就是那人渣在她昏迷时恶意报复敲断的。
林菀消化了一下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然后又为自己哀悼了一阵子,忽然想起米兰,那晚自己就那么被陈劲拖回来,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想到这赶紧拿起床头的话机拨给她,打了几遍才接通,急切的问:“小米,你还好吗?”
“菀菀……”米兰声音有点哑。
“那天后来怎么样了?”
“见着那女人了,揪掉她一绺头发,还把她鼻子打出血了,丫的居然是整出来的,一拳就揍歪了,真解恨。”一说起自己的辉煌战绩,米兰立即打起几分精神,哑着嗓子说的有声有色。
“那钱嘉伟呢?”
“他?哼,吓傻了呗,一个劲儿的拉架,顺便被我扇了两耳光。嗐,那天上千块的酒可真没白喝,老娘我勇猛无敌,跟拳王泰森附体了似的,后来经理把保安叫来了,两个大小伙子合起手来才把我制住,那女的捂着血葫芦鼻子吵吵着报警,钱嘉伟好说歹说才压下来……”
“怪不得一直等不到你……”
“什么?你当时没走?”
“嗯,那你和钱嘉伟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婚,他死活不同意,还跪下来求我,唉,窝囊废一个,我说我不稀罕破鞋,他对灯发誓说没跟那女人上床,还说那女人就是一客户,香港来的富孀,他敷衍她几天就能赚上一大笔提成,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说到这米兰叹息一声,再开口时带了几分疲惫:“我真替他悲哀。”
“……”
“菀菀,净说我了,你在哪呢?我这两天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刚才说你那天晚上没走,那我下来时怎么没见到你?”
林菀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而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嗤笑,抬头一看陈劲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单手插着口袋,正一脸促狭的看着她,那边还在追问:“喂?菀菀你怎么不说话?”
她手指颤了颤,忙捂住话筒小声说:“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再跟你联系。”然后也不等米兰回应就挂了电话。
“朋友?”陈劲笑着走过来,奚落道:“我还以为你要打110呢。”
看着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元凶,林菀脑子里立即放电影一般浮现出前天晚上的情形,厌恶,憎恨,像两团火焰,在她的胸腔内熊熊燃烧,然而,又有一种极大的悲凉感,如同一盆冰水浇下去,然后,那火焰瞬间熄灭了,只留下一堆黑乎乎的灰烬。
再看看她自己,不是灰烬,却已沦为一片废墟,被人侮辱践踏之后,脏了,残了,可是居然还要像展览品一样陈列起来,任由罪魁祸首欣赏……林菀疲惫之余,从心底生出一丝嘲讽,可是她的面部肌肉像是僵住了一般,连嘴角都瞧不起来,她还真是,无力到了极点啊。
陈劲走到床边,大模大样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还伸手抚摸她打着石膏的右小腿,假惺惺的安慰说:“不用担心,找了最好的骨科专家给你接的,不会留下一点儿后遗症。”
林菀不语,她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当然,如果说他要把她的腿给弄成个畸形什么的也完全做得到。
陈劲收回手,似笑非笑的说:“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说你体质怎么这么差呢,也没怎么着就昏过去了,还把骨头整折了,医生问起我都不好意思说,难不成说上个床弄的?人家还不得以为我是虐待狂呢。”
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林菀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震惊了,可是,听了他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出的那一番混淆黑白的言辞,她还是被气得心肝横蹦。到底是多无耻的人,才能在做了那么无耻的事之后,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如果那个悲催的受害者不是自己,她还真想给这个无耻者立传刻碑。
她不由得抬起眼皮,却发现他正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她和他对视了一下就移开视线,一个人的斗志虽不能说和体力成正比,至少她现在这凄惨样子是没办法燃起斗志,面对如此强大且可恶的敌人,她难免气馁,低声说了句:“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然后就躺回去将被子拉至脸上。
被子立刻被拽回去,陈劲放大的脸凑过来,笑呵呵的说:“休息可以,别把自个儿捂死了,这可是医院,就算你到了鬼门关也能把你拖回来,知道吗?”
林菀睁开眼,看着他,平静的问:“你现在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陈劲一愣,随即笑了下,似乎是被说中心思一般,嘴上却温柔的说:“怎么可能?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哼,和闭上的眼皮。陈劲也不理会,只是把落至她胸口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又把她塞进领子里的头发拽出来,拍了拍她的脸颊说:“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然后起身离去。
房门轻轻关上后,林菀睁开眼,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然后听到门口传来对话声,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质问:“你们用的什么药?脸上还肿着呢……”然后是护士诺诺的声音,太低听不清。
两分钟后,小护士带着一盒外敷药膏进来,一边为林菀涂脸,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之前的那个药,很多病人都用过效果不错……”
“没关系,好的再慢,也比这个早吧。”林菀轻声说,眼睛看的是那条被吊起来的石膏腿。
傍晚的时候,病房里出现了一伙意料之外的客人,出 版社的一众同事提着果篮和花束呼啦啦的涌进来,若是一般病房恐怕都容不下这么多人,林菀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难过郁闷都忘了请假了,不过看这情形已经有人代劳了。
和她关系最好的小谢最先扑过来,关切的问:“林菀,你怎么搞的?洗个澡也能摔成骨折……”
林菀愕然,原来官方说法是这样的。
其他同事也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林菀有种被架空的感觉,她这个当事人反而搞不清楚状况了,只好轻描淡写的敷衍几句蒙混过关。不过大家也没太在意她的说辞,因为他们显然是对这个豪华病房更感兴趣,有人已经跑去参观洗手间了。
待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之后,小谢凑过来八卦兮兮的问:“你瞒得够严实的,快交待,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有实力的男朋友?”
林菀再次愕然,不知道那个人渣到底胡说了什么,忙反驳说:“不是的,就是一普通……朋友。”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来。
“得了吧,人家自己都承认了……”小谢撇着嘴说着,眼睛一下扫到她脖子上的淤青,贼笑道:“证据都摆这了还嘴硬?”
林菀一把按住自己的脖颈,这的确是证据,她虽然自己看不到,但猜也知道应该是一圈淤青。想到小谢刚才的半句话,忙问:“他,他去过了?”她一想象那情形就感到头皮发麻。
“哪能呢,这样的人物只需打个电话给主编就行了,说实话我们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一睹庐山真面,咦,他怎么不在呢?”小谢说完又开始东张西望,恨不得连床底下都要钻进去瞅瞅,就想着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林菀心烦不已,这人渣还嫌她不够惨么,居然还要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这下大家不知会怎么想她,未婚夫去世才半年就傍了个大款,如果是真的也就罢了,偏偏她对他恨之入骨,这样被人误解真让人火大。
这时她也留意到那个对她频频示好的同事小白没有来,虽然说不上遗憾还是觉得挺别扭的,她一向洁身自爱,认认真真的过自己的人生,就是这个人的出现,不仅毁了她的幸福,现在把她的清白和声誉也毁了,叫她如何不怨恨?
第24章 谈判
“陈劲,我们谈谈吧。”
林菀想了一整晚,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很糟糕,不适合谈判,但是她一刻都忍受不了的这样的日子。设施齐全的病房,面带笑容的护士,甚至连身上盖着的棉被都让她不安,看似完美的一切背后都是那个男人罪恶的面孔。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调和的矛盾变得更加水火不容,像一触即发的炸药,即使不拼个你死我活,也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绝不是这样,在外人看起来像朋友甚至恋人一样相安无事,然后各自在心里把对方千刀万剐。所以等次日午后陈劲假惺惺的来看望她时,她就提出这个要求。
陈劲听后没有意外,也没有冷嘲热讽,而是饶有兴致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呵呵的说:“好啊。”
林菀猜想他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的确不够资格做他的对手,她只是他的敌人,一个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的敌人。可即便如此,她也要捍卫自己仅剩的一点权利。
“你知道我恨你。”她平静的说。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陈劲看了她一眼,几乎不可察觉的点点头,可林菀看到了,继续道:“我也知道你恨我。”
陈劲闻言轻笑,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该这样。”
“那应该怎样?”
林菀直视他的脸,提起一股勇气一字一句的说:“我们应该从在对方的生活里消失。”
“怎么消失?”陈劲语速极慢,同时眯了眯眼,发飙的征兆。
“我等一会儿就办理转院,这两天的费用我会还给你,然后尽量不出现在你的视线之内,从今天起,你……我们谁都不要再打扰对方的生活。”
陈劲听她一口气说完,看了眼手表,慢条斯理的说:“林菀,你还真是天真,你是脑震荡又不是失忆,要不我来提醒提醒你?就在三天前,你成了我的女人,而且企图谋杀我,你觉得我们有了这些关系后还能一笔勾销吗?”
林菀被暂时压制住的怒气一下子被勾出来,情绪有些激动:“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
“我怎么了?”陈劲又开始耍无赖故意反问。
林菀把脸侧过去不看他,艰难的说:“如果不是你强/暴我在先,我也不会那么做。”
陈劲听完站起身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菀,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那正好,这里是医院,要不要找人来检查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我的东西,不过这也不能说明是我用强的,就好比我说你谋杀我,也同样没有证据,所以,这两桩事儿的真相只有我们自己清楚,也只能私下解决。”
“你无耻。”林菀情急之下忍不住动手,可是手被陈劲稳稳的抓住不算,还凑到嘴边轻吻了一下,眼角带笑,态度越发无赖:“我是无耻,我还禽兽,不仅如此,以后你有机会一一见识。”
“谁稀罕见识你?你这个变态。”
“对,这一点你还没见识到。”
林菀差点一口气噎死,停顿了一会儿,咬着牙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在一起,直到我叫停。”
林菀愣住了,像没听懂那十个字似的,怎么能有人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这么无赖的话?几秒钟之后,她忽然顿悟了一般,激动的叫嚷:“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没人参与你的无聊游戏,我现在就转院……”说着就去够电话,因为动作太大而抻到伤腿疼的直抽气,陈劲一把按住她,喝斥道:“够了,你想变成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