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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们不是约在川王府吗,我刚好顺路。”
“你怎么知道?”
“你那个朋友说话像喇叭一样,听不着那就是聋子了。”
二十分钟后,林菀坐在川王府一楼的四人餐位,旁边是米兰,对面是丁思思,斜对面就是她们今天考察的对象,思思的前任师兄,现任男友,小郑,中间是咕嘟嘟冒泡翻着红浪的大火锅。
小郑是位工科博士,现就职于某研究所,话不多,问一句答一句,不说话时就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女友,偶尔配合两声傻笑。米兰一口一个妹夫,热情的问话,毫不留情的灌酒。今儿这场鸿门宴也是她的鬼点子,她说傻妞儿头一次谈恋爱作为好姐妹她得帮着把把关,还说从酒品看人品,听说人家不能吃辣就非要来川菜馆。
郑博士有点招架不住,但是仍然绅士般的死撑,还好吃到一半儿他就被单位的紧急电话给叫走了,临走时虽然一脸歉意但眼里是含着笑的。
人一走思思就略带羞涩的问她俩怎么样,俩人纷纷点头表示不错,全票通过。思思红着脸说:“就是模样磕碜了点儿,比你们那两位可差远了。”
米兰快人快语,“今儿姐就告诉一真相,模样好的男人除了比别人多几分出轨的风险毛用没有,他们男人不都说‘把灯一拉个个儿都是林青霞’吗?咱女人也一样,闭上眼睛个个儿周润发。所以说皮相好不好不重要,只要功夫好就成。”
“功夫?什么功夫?”思思面露疑惑。
林菀呛了一口,赶紧灌雪碧压惊,米兰瞪大眼睛问思思:“你不会还没试用吧?”见思思表情越发迷茫,她一拍桌子,豪气的说:“这样吧,等会儿姐们儿送你一小礼物,晚上回去试试,不行赶紧退货。”
米兰声音有点大,把经过的服务员都给逗笑了,林菀赶紧拉拉她袖子,“小声点,注意形象。”
米兰从善如流的压低声音,继续做教育工作,“女人要学会享受生活,性/生活也是一种生活。”
林菀又呛着了,米兰冲思思眨眨眼睛说:“现在连菀菀都开窍了,思思你也别老古董了。”
“菀菀怎么了?”
米兰呵呵一笑,看着林菀说:“怎么样?给咱讲讲你的Mr.Morning吧?”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林菀暗自叹息一声,淡淡的说:“就那么回事儿呗,有什么好说的?”
“那可不成,419就那么回事儿,同居也就那么回事儿,你不说清楚谁知道你是哪回事儿啊?”米兰笑嘻嘻的逼供。
思思在那边儿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呢?菀菀才不会那么随便,她对感情的事儿最认真了,对吧,菀菀?”
林菀笑了笑,说:“认真的感情太辛苦了,这样随便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另外俩人顿时愣了,米兰吐吐舌头说:“菀菀,我跟你开玩笑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就跟一个男人同居着呢,你们不也说了该享受生活吗?”她喝了口饮料,扯扯嘴角说:“他功夫还挺好的。”
“真的假的?”米兰脸色变得难看,担忧的问:“菀菀,你该不会是因为王潇去世太伤心,自暴自弃了吧?”
“对呀,菀菀,你不是答应我要move on吗?”思思也是一脸的担心。
林菀冲她们做了个安抚的笑容,故作轻松的问:“我看起来就那么傻吗?”
“你不傻,但是你太单纯了。”米兰叹气说。
“对,跟我一样单纯。”思思补充。
“单纯的人容易走极端。”米兰下结论。
林菀靠椅背上靠了靠,找了个自信的姿势说:“重新开始一段感情难道不是move on吗?”
思思和米兰相视一眼,觉得有些道理,可是她们还是不太相信,以林菀的性格即便是开始一段恋情,也不会这么快就跟人同居。
林菀也沉默,这应该是她这辈子说的最违心的一句话了吧。
好在后来她们也不再追问了,毕竟这也是件好事,只是出于关心还是打听了一下所谓新人的基本情况,米兰还说哪天让她带出来帮她鉴定一下,林菀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混过去了。思思挺高兴,笑眯眯的说:“菀菀,等我结婚时你做我的伴娘吧?”
“好啊。”
倒是临分别前,米兰悄悄凑到林菀耳边说了句:“你那位Mr.Morning功夫不会是好过了头吧,看你现在瘦的,享受生活也要适可而止啊。”
林菀脸上一热,剜了她一眼,米兰大咧咧的揽过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不管怎么样,你能想开我还是挺高兴。你看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过去的时光追不回来,还得往前看。就说我吧,钱嘉伟做了那种蠢事本来不该原谅,可是他既然真心改过,我也就不能老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其实想开了也就那样,再找一个还兴不如他呢。我现在算是明白一个理儿,不管是爱情婚姻都没有太纯粹的,多少都会有点儿瑕疵,关键看你怎么取舍。”
最后,米兰一脸认真的说:“菀菀,听我一句劝,再谈恋爱不要爱得太用力,这样即便男人负了你,也不会伤得缓不过来劲儿,咱们女人青春有限,经不起几次伤筋动骨的折腾。”
林菀看看身边穿梭的行人,心想,下一次恋情,也许要等到下辈子了,她不是伤筋动骨,而是彻底被碾碎成骨灰,别说是再爱,她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渐渐枯竭了,她只希望这种畸形的生活能早日结束,然后像这满大街的人们一样,或闲散或忙碌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陈劲夜里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吓了一跳,林菀居然不在床上,一摸被窝凉哇哇的,显然离开挺久了。他狐疑的推开卧室门,看到客厅沙发上有蓝幽幽的光在闪,还有一个委成一团的女人。
他打着哈欠走过去,皱着眉问:“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吗呢?”
林菀带着耳麦没听见,陈劲凑过去一瞧,原来是看电影呢。他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把她脑袋上的耳麦摘下来,故意逗她说:“你该不会是偷偷看A/片呢吧?要不要我给你讲解讲解?”
林菀本能的伸手去抢耳麦,可是陈劲左藏右藏像是逗小孩一样就是不给她,她脱口反驳:“你家A片穿着衣服的?”
“呦,看来这是看过啊,还知道A片不穿衣服呐,那你没看过制服诱惑么,先穿着然后再脱了……”
“无聊。”林菀骂了句索性不跟他抢了,直接按了外放。陈劲又贴过来,看着屏幕说:“她们这制服还挺好看,纱裙儿,呦,这姿势也不错。”
林菀气得无语,不理会他在那闲言碎语,把音量调大,自己看自己的。陈劲把她搂在怀里,看了两眼说:“这女的我认识,娜塔莉波曼,据说是哈佛优等生,早年死活不肯拍裸戏,后来还不是脱了,真不知道她当初坚持个什么劲儿。”
林菀刚想说这人还挺渊博,连这个都知道,一听后面就皱眉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绕来绕去又说到脱上了。她挣了挣让自己坐好,不屑的反驳:“她拒拍裸戏时是十六岁,拍裸戏时是成年后,这有区别。
“你还挺门儿清,没错儿,所以我很欣赏她,据说她还很洁身自好,不抽烟不喝酒更不吸毒,难得的出淤泥而不染,她的片子我几乎都看过,最喜欢的是《这个杀**手不太冷》。”他说着扛了扛林菀,问:“你看过吗?”
“那么有名的谁没看过,你能不能别干扰我?”林菀烦透了,这男人不好好睡觉跑这来捣乱,好好地气氛都被他的搅和了。
陈劲不以为然的把她有往怀里搂了搂,说:“我这不是陪你看呢吗?这片儿新的吧?叫什么名?”
见林菀不搭理他,他作势去按重播键,“那咱从头看得了,正好前面我没看着。”林菀一把打掉他的手,不耐烦的吐出三个字:“黑天鹅。”
“噢,原来这就是《黑天鹅》啊,一直没空看。”
陈劲说着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这片儿太阴暗了,一个人看不好。”
林菀挣扎,被他一把按住,“嘘,马上高/潮了。”
那两个字让她脸上一热,还好陈劲没再追究,因为他也进入剧情了。如他所言,影片已经进入高/潮部分。
《天鹅湖》经典的旋律缓缓响起,舞台上,身着白裙的女主角开始翩翩起舞,舞姿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女独有的纯洁烂漫,随后场景变幻,一身黑裙画着浓妆的女主角再次出场,这一次她冷艳,邪魅,悍勇,成为欲/望的化身……
最后,穿着白裙的女主角倒下去,欣慰的笑着说:“我感觉到了,完美。”
陈劲不屑的说了声:“有病。”然后抬手关了电源,打横抱起林菀回卧室,林菀被他压在床上时,还在纠结着剧情,喃喃的说:“我有点儿没看明白。”
陈劲嗤笑,“就你这智商,看懂了才怪。”
“她死了吗?”
“嗯,为艺术献身了,搞艺术的都是疯子。”陈劲亲了她一会儿,关了灯翻身躺回去,搂着她说:“睡觉吧,当心明儿早又起不来床。”
林菀在黑暗里眨了眨眼,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天鹅湖》的旋律,其实她也看懂了一部分,比如说,那个女主角精神有问题了。
48、变化 ...
陈劲以为林菀的作息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她非但没恢复反而变本加厉,隔三差五的半夜往出跑。俗话说,事不过三,当陈劲第四次发现自己被晾在床上时,终于恼了。
他气呼呼的走出卧室,一看客厅居然漆黑一片,不禁心头一跳,她该不会是升级了跑到外面去了吧,转身看到书房门缝透出一线亮光,他哼了一声,大步走过去一下推开门。
桌上的台灯开着,林菀被他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有些惊慌的过来。陈劲黑着脸问:“林菀你还有完没完?是不是把我弄出神经衰弱你就满意了?”
林菀把桌子上书本样儿的东西收到怀里,站起身低声说:“我睡不着。”
“你是神仙啊?还不用睡觉了?”陈劲气呼呼的走过去,伸手,“给我。”
林菀往后躲了躲,他立即沉下脸,“别逼我动手,快点儿。”
林菀迟疑了一下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他,陈劲随意翻了翻,都是些形态各异呲牙瞪眼的小人儿,不知所云,他皱着眉说:“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这破玩意儿?”想了想又问:“是不是你们领导给你分的活儿太多了?要不明天我跟他说声?”
林菀一听立即摇头,“别,是我自己想画的。”
“那也不用牺牲睡眠时间吧,你不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吗?”陈劲语气恶劣的教训她,然后又威胁道:“你要是还敢这样我非把你那些东西撕了不可。”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他满意的把本子往桌上一扔,拉过她的手说:“走,睡觉去。”
林菀终于不再半夜往出跑了,但是几天后的一个早晨,陈劲醒来后又发现一个怪现象。她的耳朵里塞着一只耳机,拽出来一看是个MP3,还在播放中,陈劲狐疑的把耳机戴上,原来是一首节奏慢得让人想打哈欠的英文歌,他看了眼歌名,why should I care,切换下一首,还是同样的风格,the look of love。
林菀还在睡着,保持着昨晚被他强行规定的姿势,头发压得有点变形,嘴巴微微张开,小孩子一般的睡姿,很可爱。只是夏日晨间的阳光太明亮,所以陈劲能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她的嘴唇有点干不似往日那般水润,她的眼下微微发青,睫毛很长很翘但是不时的轻轻抖动,还有她秀气的眉毛居然在中间拧出两个小坑。
陈劲抬起手指轻轻的触摸到林菀眉心时,她立刻睁开眼,眼神带着初醒时的迷茫,待看清陈劲手里捏着的耳机时又有点慌乱。
“菀菀,你失眠多久了?”
林菀眼神闪了闪,低声说:“有一段时间了。”
“那是多久?”
“半年多。”
陈劲很惊讶,是他太粗心了还是林菀表现的太不明显?他还以为她这段时间的小动作又是她的新战术,他摸摸她耳边翘起的头发责怪道:“怎么不早说呢?”然后像是想明白了她为何不说,叹息着把她搂到怀里轻声说:“傻瓜,被河水呛死也不上岸的呆鹅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陈劲他妈有阵子也闹失眠,后来在一个老中医那里吃了几副药就好了,陈劲当天就跟他妈要了地址把林菀带了过去,头发花白的老中医给林菀把过脉,说是内伤七情气血亏虚所致,随后开了方子。
药是直接打磨成粉末状的,回来用小锅简单熬一熬就成了,于是陈劲每天晚上回来第一话就是,今天吃药了吗?
有一次刚好撞见林菀捧着碗喝药,他好奇尝了口结果差点吐出来,骂了句,“真他妈难喝。”对上林菀鄙视的眼神,改口说:“果然是良药苦口,要不我给你买点糖吧?这么硬灌可真够受的。”林菀淡淡的说不用,他笑着说,“好样的,有骨气,搁战争年代你就是刘胡兰江姐……”林菀放下碗,面无表情的说:“我要是刘胡兰,你就是那个抡铡刀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两周以后,林菀的失眠就好了,睡起觉来跟小猪一样黑香甜,陈劲很满意,因为林菀越来越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了,她不再忤逆他,不再做任何挑战他底线惹他生气的事,她就像一只收起刺的小刺猬,露出粉嫩可爱的四肢,任君采撷。
白天他们各忙各的,晚上要么紧密相拥,要么来一番大汗淋漓的床上运动。林菀从不回应,但也不再抗拒,有时他要玩点花样她也只是皱皱眉头任由他去,被他弄疼了还会示弱的哭着求饶,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既让他心生怜爱,又好似诱惑着他进一步蹂躏。
陈劲有时无聊的想,幸不幸福不好说,反正他现在是挺“性.福”。
然而生活有时就像一条抛物线,一路攀升到巅峰,接着便是每况愈下。陈劲享受完胜利的欣喜,忽然发现有点不对,林菀似乎顺从过了头。而这一切在她某个不归之夜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那天晚上他本来要打电话找林菀,可是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时,一道闪电划过脑际,他忽然记起,一年前的今天,就是他和林菀的第一次相遇,他去解决一个麻烦,而她,正经历着一场重创。
陈劲收起电话,开始感到烦躁,还有一丝不安,就像一个小孩子得来一个玩具正满心欢喜玩得不亦乐乎时,发现它后面居然刻着别人的名字,不爽,而且还担心被人要走。他这才恍然发觉,原来林菀来到他身边才不过半年时间,可他为什么有种和她在一起很久了的错觉呢?
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跟一女人这般相处的缘故,他这个人戒心特强,不习惯别人入侵自己的领域,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行,以往和那些女人的约会都是在酒店的长包房进行,各取所需之后过后各回各家。
他从没想过那天怎么就把林菀给直接带回公寓了,也许潜意识里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或者是起初他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就是单纯的带她走,但似乎也解释不通,他明明知道她家地址,为什么不能像个君子一样把醉酒的她送回去呢。
对,他不是君子,连伪君子都不是,他是个小人,小人才会乘人之危,才会不择手段。他肖想了她那么久,克制了那么久,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时,她忽然出现了,还是以那样诱人的姿态,那一瞬间仿佛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原来你从来没忘记她。
天时地利人和,他是个商人,知道机会这种东西有多稀缺,一旦失去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有,于是他当机立断,不管以后如何,他要先把她抓到手里。当她赤.裸着躺在他的浴缸里时,又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他自己的,就像几个月前他在雨中脱口而出的那句,他想要她,不是倾心,不是爱慕,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只和身体有关。
人的劣根性若是一直压抑着,充其量也就是个邪恶的念头,但是一旦付之行动,就会像野草一般疯长,法律,道德,良心,那些概念就像用粉笔在地上画的格子,只会限制住遵守规则的人,却阻挡不住掠夺者的步伐。
对林菀,他欲罢不能,就好比治水不能靠拦截而是要疏导,当一种欲望过于强烈时,索性放纵它,久而久之就会厌倦,这是他的逻辑。当他发现她企图谋杀自己时,最初是暴怒,可后来就演变成庆幸,多好,这样他就有借口把她困在身边了。林菀很危险,他知道,可是他忽然间对这种野蛮游戏大感兴趣,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输……
陈劲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走了几圈,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他还是忍不住拨了林菀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她小声说:“我今天不回去了……要陪陪伯父伯母……明天就回去。”
他攥着手机默不作声,因为不知说什么合适,他终究还是个人,还有几分尚未泯灭的良知,只是他平时威严惯了,连呼吸声都带着几分震慑力,让彼端的林菀小心翼翼,最后他只说了一句:“那你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陈劲有些怅然,按理说,猎物跑出笼子后乖乖承诺会尽快回来,他大可放心,可他还是睡不着,习惯这东西很可怕,平时两个人睡惯了,现在一个人就觉得床太大,太空,夜晚太无聊,辗转反侧直到天光微亮他才疲惫的睡去。
林菀回是回来了,但是她变得越来越消沉,话少了,眼里的光彩黯淡了,没有一点精气神儿,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朵脱水的花。陈劲从不迷信,可他还是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被那个人带走了几魂几魄。他知道跟死去的人较劲没意义,也许林菀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么,看在她给自己带来过欢乐的份上,他忍一忍。
可陈劲毕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忍了半个来月就受不了了。林菀越来越不像话,白天像吸血鬼,晚上像吊死鬼,搂着像僵尸,做起来像奸.尸,明明是阳光灿烂鸟语花香的大夏天,可是她周身却阴风阵阵,还用她那幽灵气场把他这百十多平的公寓变成了一座古墓,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像躺在棺材板里一样,他生气,他愤怒,他想念她从前那软软的身体,想念她低低的抽泣,想念她梨花带雨的说我疼你轻点儿。
陈劲把这股怨气全都渗透到行动上,这一天晚上,他选了个悬空腰吊体.位,据说这种姿势女人会不舒服,他想只要她开口他就停止,因为他也没半点儿快.感。林菀终于开口了,却不是求饶,而是脑袋一偏,吐了。
陈劲差点没泄了,也好悬没气疯了,以前林菀最不在状态时也没干过这事儿。他看着床上的污秽,差点也要吐了,想做个深呼吸镇定一下,可是眼下这情况他都不敢吸气。若是以前照他这脾气肯定二话不说把林菀踹下床,可现在他只想离开,越远越好,于是他放下林菀的半个身子,转身就走。
陈劲裹着睡袍在书房里点了一根烟,电脑打开了,可他盯着那花花绿绿的报表,脑子里想的却是据说醉酒呕吐的人搞不好会窒息而死,林菀虽然没醉,可这没知没觉的样子也跟酒鬼无异。于是他丢了烟头回到卧室,只见林菀还是原样不动的躺在那儿,腰部搭在床沿上两脚垂地,看着都替她难受。
他走过去抱起她来到卫生间,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冲着马桶吐个痛快,看着她在那里痛苦的呕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陈劲想起很久前她说过的一句话:“这样有意思吗?相互怨恨,相互折磨……”他当时不以为然,因为怨恨的人是她,被折磨的也只有她,可是现在他似乎体会到了一种被折磨的感觉。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拿过一条毛巾浸湿,为她擦脸然后接水漱口,最后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时才意识到只有一个卧室确实不太方便。
林菀脸色很难看,虚弱无力的缩成一团靠在他的怀里,像只无助的小虾米。陈劲轻吻她汗湿的额头,一下下的拍着她弓起的后背。天气这么热,空调也没开,他折腾了一阵子后背都湿透了,可是林菀的身体却一如既往的凉,他把她的手揣到怀里,想度给她一点热乎气儿。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万分抱歉,今个更晚了,老刘该打。。piapiapia,好了,自罚完毕。。。
49、想开 ...
周五上午,陈劲刚开完一个项目汇报会,从会议室回来经过秘书区时,行政秘书迎过来,提醒道:“陈总,您九点半还有一个剪彩仪式要参加。”
陈劲一愣,皱着眉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一个月前,这个酒店是您朋友李玮先生的一个亲戚……”
陈劲看了眼腕表,还差十五分钟,虽然这种事儿主角不到位可以延时,但是他不喜欢浪费别人时间,反正剪彩嘉宾一大串也不差他一个,他不耐的摆摆手,“不去了。”
秘书又说:“那中午的饭局……”
“让向副总去吧,谁谈都一样。”
“那晚上的电视访谈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