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摸不着头脑的问:“什么没戏?我看我今天才是没戏呢,白跑一趟。”
林菀好笑的解释:“妹喜是夏桀的宠妃,夏桀你知道吧?她喜欢听裂帛的声音,所以夏桀就命人天天给她撕绸子听,所以,这事儿跟周幽王没关系,你别给人家添加罪行,一个烽火戏诸侯就够呛了。”
“哦。”方正听得云里雾里,很快就拨得云开见月明:“不过,这摔红酒可是跟你俩的事儿没错吧?”
林菀无语,又绕回来了,难道要说是因为自己偷了他几口酒,结果那个家伙一生气把一柜子酒都砸了?这可真是典型的宁可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简直是坏到家了。
“可惜了我那瓶好酒了,一口都没捞着喝,早知道就……”方正还不愿接受现实,像祥林嫂一样唠叨不停。
“要不,你看这屋子里啥顺眼就拿点啥吧?”林菀看他那样儿有点不落忍。
“真的?你做得了主?”方正一听眼睛一亮。
林菀摇头,“做得了主的话就直接送你了。”
“得,林菀,你学坏了。”
谭希显然不信这一套说辞,但也调侃道:“还真是一掷千金,没想到陈劲居然还有当昏君的天赋。”
“对,”方正拍大腿强烈赞同,“昏庸,绝对昏庸。”
谭希哲笑:“那你还对他死心塌地的,连亲哥哥都不认了?”
“嘿,这不是一码是一码嘛,再说了你也不是我亲哥啊,你看阿劲那亲哥哥当的,整个一二十四孝,只要是阿醉的事,小到捅了耗子洞大到闹出人命,人家亲哥都是第一时间二话不说的去善后,你行吗你?到时候都不知去哪找你,不知睡死在哪个小明星的床上呢。”
谭希哲不理会方正的挤兑,而是担忧的看向林菀,只见她脸色早就沉了下来,垂着眼睛盯着地毯。他咳嗽了一下,拍拍方正的肩膀说:“行,我不是你亲哥,我跟你是陌路成了吧?你赶紧滚蛋吧。”
“你不就是想跟人家美女单独聊吗?好吧我不在这碍眼。”走了两步又回头喊:“林菀,我说你们俩下回再摔红酒玩时可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来闻闻味儿也成啊。”

喋喋不休的家伙终于走了,耳根清净了,谭希哲看着一脸不豫的林菀问:“你还好吧?”
林菀抬头,笑笑说:“没事。”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我现在相信你们是表兄弟了。”
谭希哲失笑,抬起手指揉了揉鼻子,有些赧然的说:“这次的事儿,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你了。”
“这种事本来就是可能成功可能失败,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其实,是我们中了陈劲的圈套。”
“什么意思?”林菀惊讶的问。
“根本没什么举报信,只有一封勒索信。”谭希哲顿了顿,继续道:“那个带头的混混跟至诚的一个高管有点儿私人恩怨,刚好赌输了钱,就打起了歪主意,打人拍照作伪证,以此来勒索钱财,因为那片老楼区的拆迁工作是那个高管负责的。他以为把那一家三口藏起来就死无对证了,而他要的也不多好像就几万,以为对方会息事宁人花钱消灾,没想到那个高管没吃那套直接把这件事报告给陈劲了,而陈劲那时还在国外,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人来没回来就遥控着把这事儿给捋清了。他一边让人给那一家三口治病,一边给我设了个局,放出口风说有什么举报信,偏偏我好胜心切,一头就扎了进去。”
林菀听得心凉,有点难以置信,可是这样之前的疑点才能解释的通,而且也符合陈劲的行事作风。她怎么能忘呢,他当初对付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法,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狠得让人无力回天。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迟迟不肯抖出真相,因为他在等那家三口身体好转,然后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或者是等声势造的足够大再把朝晖推到风口浪尖,又或者是,为了折磨她的神经。
她越想越难受,沮丧,失望,绝望,说不清楚的情绪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是涨潮时的海浪,越涨越高,直到将她整个人蔓延。

想到还有人在看着自己,林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那一家人的伤势到底多严重?”
“他们只是为了制造伪证,图个视觉效果,不会真往死里打,据说有些血迹还是趁着昏迷时抹上去的,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就把人先关了起来,要真是不管他们还不早就饿死了。”
“你们公司没事吧?”
“我还没那么孱弱,至诚有的朝晖也有,唯一差的就是我没有他沉得住气。” 然后他忽然认真的说,“林菀,你离开他吧,你也看到了,这种人你跟他较量是没有胜算的,你要是怕他纠缠你,我可以帮忙。”
林菀无力的问:“怎么帮?”
“嗯,”他抬起食指按了按下巴,思索着说:“把你送国外去,让他找不着。”
林菀失笑。
“我跟你说真的,你要是不放心你未婚夫爹妈,我可以帮你照看着,不管是经济还是其他方面,咱再不济照顾两个老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菀笑着打断他,“谢谢你的提议,在你看来我可能是不堪一击,可是不管我多弱,我自己的责任都不能推给别人,而且逃避始不是个好办法,丢下一个烂摊子在这儿,我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安心。”
谭希哲愣了下,由衷的说:“林菀,你让我肃然起敬。”他沉默了一下说:“可是,严格说他们并不是你的责任。”
“也许,是出于爱吧。”林菀出神的说。
“就因为你对你未婚夫的感情?你们好像才认识三年吧。”
“不光是因为他,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了,当初伯父伯母并不太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很多父母都对这个比较敏感,后来接触多了他们不但接受了我,而且对我很好,让我又找回了曾缺失的那种感觉,所以,感情就是感情,是不能用时间或别的东西来衡量的。”
谭希哲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憔悴却又异常坚定的姑娘,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遍,想了想她的话,说:“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我很感动。”
“谢谢你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先两更吧,下一章是新加的内容,还得润润色,能不能今天发上来不敢保证。

给大家像个笑话,有个渔夫,有一天钓上一条鱼,鱼说:“我是有法术的鱼,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渔夫问:“嘴够大吗?”
听懂的不是好孩子 = =


46、激烈 ...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视线落在一窗之隔的外面,不远的地方,方正站在游泳池边正和周嫂比划着什么,过了会儿谭希哲出声:“你知道陈劲最怕什么吗?”
林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这个一愣,嗤笑道:“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大概只怕不够长命吧?”
谭希哲也笑,说:“其实他怕的那个东西很简单。”然后朝外面一指,林菀看过去,难道是方正?
“是水。他小时候曾掉进水库里差点被淹死,后来他就一直怕水。”
这个?林菀很难想象无所不能的陈劲会怕水,很多人都有溺水的经历,也有一些人从此不敢试水,可是他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心理障碍的那一种。
这时候方正已经晃过来,隔着玻璃伸出两根指头做了个走路的手势,谭希哲无奈的笑笑,然后他回头对林菀郑重其事的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客气,好歹我们也有过站在一条船上的交情。”
林菀看着谭希哲和方正两人一路打闹着走远,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顿时喷薄而出,像翻开的热水一样烫着她的胸腔,没有人生来就坚强,没有人不怕受伤,有时所谓的坚强,只是一种伪装。

当晚陈劲并没回别墅,再次出现是三天后,这天林菀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一看都三点多了,大概是睡得太多感觉脑袋发胀打算出去转转。下楼时看到周嫂端着一大盘葡萄走过来,即眉开眼笑的说:“正要去给你送水果呢,那就在客厅吃吧,刚好陈先生也回来了。”
林菀纳闷周嫂为何那么开心,回来就回来呗,后来一想对给自己开工资的人大概都是这反映。她一转身就看到窗外的陈劲,正一身湿漉漉的从游泳池上来,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条毛巾胡乱的擦头发,然后披上浴袍坐在躺椅上。她忽然想起那天谭希哲站在这个地方说的话,怕水?真是笑话。难怪那个他会输得那么惨,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吗?
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那人伸出的一条长腿,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有一种飞扬跋扈的力量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有本钱的,抛开他的身份地位,就这一身皮相和气势也能让他成为人堆里最出众的那一个。可是上天赋予了他这么看似完美的一切,却给了他一颗冷漠无情的心,这算不算是一种残缺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陈劲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进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又惹着他了一脸的不爽,他径直走到沙发处重重的坐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揪了两粒葡萄丢进嘴巴里,像没看见坐在对面的大活人似的。
林菀倒没什么感觉,她早就对他反复无常的性情习以为常了,他对她笑脸相迎她不会觉得荣幸,他对她视而不见她也不会伤自尊。若是搁在平时她早就躲一边儿去眼不见为净了,可是今天她有话要说。
“陈劲,我有事要问你。”
陈劲撩了下眼皮,哼了一声,傲慢至极。林菀在心底叹息一声,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再问,可她还是忍不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谭希哲见过面?”
陈劲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的继续吃葡萄,吃得专心致志,林菀心里凉了几分,又问:“那你设这个局是针对我还是他?”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一石两鸟吗?”这回他终于正经说了句话,可是语气却坏得很,“你们两个合谋算计我,我一并还回去,谁还给你们分个主次。”
“那个电话你是故意让我听的?”对方没有回应,林菀又继续问:“你从国外回来那天就开始演戏?”
陈劲把手里的葡萄往盘子里一扔,腾地站起身,不耐的回答:“林菀,你他妈把我当成专业演员了是不是?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玩儿。”然后他又哼了一声,“说到演戏,我可是自叹不如,哪像你连生理反应都能演出来。”

他一脸鄙夷的说完,转身就朝楼梯方向走去,林菀听到那四个字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浑身发凉,这个人总是能用最锋利的刺扎在她最柔软的地方。陈劲走了几步又转过身,看着脸色发白的女人,冷冷的问:“难过了?你难过是因为我利用了你,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连累了别人?”
他又折回来,站在林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如果是前者,只能说是你自找的,谁又没拿枪指着你,如果是后者,那就收起你虚伪的善良,你给我下药时怎么毫不含糊呢,还是你觉得我就该死,他谭希哲被我算计了就值得同情?”
陈劲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开始喘粗气,他一把抓过林菀的衣襟把她拎了起来,恶狠狠的问:“怎么不说话了,啊?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总把自己当成上帝的使者,正义的化身,动不动就跳出来对别人横加指责,就好像你们自己没做过亏心事似的,就好像别人犯了错就他妈一辈子都不能翻身,是不是?”
林菀被他情绪激动的样子吓到,而且被他句句带刺的话说得心里难受,眼里渐渐升起一层水雾,陈劲冷笑一声,脸上多了几分狰狞,“没错,我就坏了,坏个彻底,你也别对我抱有幻想。”说完他把头猛的压下来,一下子吻住林菀的嘴巴。
他带了极大的怒气,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但是林菀分辨不出,只觉得他力气大的要命,一只手狠狠的按着她的后脑勺好像要把她塞到他的嘴巴里,然后一口吞掉,他的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力道大得像是要勒断她的脊背。而最可怕的是他的唇齿,他的唇很凉,牙齿那么硬,他的舌携带着葡萄特有的清凉和甘甜,狡猾而凶猛的冲进来,在她的口腔里横加肆虐。
她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就是这样强吻自己,但那时只是带着欲望,此时又好像多了别的情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也无力去想,因为她赖以生存的氧气都要被他吸光了。
下一刻她脚下一轻,随即头晕目眩,原来是被陈劲打横抱起来了,紧接着他迈着大步子走向楼梯,蹬蹬上楼,而整个过程中除了短暂的换气他一直在堵着她的嘴巴,林菀晕乎乎的好像听见周嫂的惊呼,她真担心他们会从楼梯上滚下去,这个人发起疯来真是太可怕了,她无奈的想,自己早晚有一天得死在这人手里。

到了卧室,林菀被一股大力抛在床上,随即在弹性极好的床垫上反弹了一下,紧接着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下来。陈劲继续凶狠的亲她,咬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子,像是在她身上盖下属于自己的印章。吻着吻着,忽然感到嘴唇冰凉,抬眼看到她流了一脸的泪水,他愤愤的说:“少跟我装柔弱,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林菀凄苦的想,他还真是高估她了,她是真的害怕,他今天有点奇怪,比往常更加激烈而危险。陈劲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以往都是他热她凉形成极大反差,今天他的手却凉的让她一激灵,然后她疼得低呼出声,因为胸部正被他粗鲁的揉捏着,她脱线的想,如果自己这是整出来的恐怕硅胶袋都得被他捏碎了。陈劲对林菀的痛呼充耳不闻,一只手继续蹂躏她的酥胸,另一只向下滑去解她的裤子,嘴巴又凑过去跟她抢夺氧气。
男人的攻势像一场来势汹汹的台风,不给人一丝喘息的余地,等林菀重新获得呼吸的自由开始大口大口喘气时,陈劲已经沉入她的身体里开始了激烈的律动。林菀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忽然顿住,若不是身体被压着她大概会吓得跳起来。房门居然大敞着,他们进来这么久了,刚才的这些声音岂不是都被人听到了,林菀的脸立即升温,像高烧的病人一样滚烫,她开口相求:“关门。”
陈劲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去。”林菀又说了一句,他干脆不耐的回答:“要去你去。”
林菀都要急哭了,待会儿周嫂要是上来叫他们吃饭,肯定会看到,说不定都已经看到了……她带着哭腔说:“陈劲,求你了,把门关上吧。”
陈劲这才动了动,拉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说了声“缠紧了。”然后托着她的腰臀,起身,下床,林菀后背一离床本能的攀附着他的身体,可是直到他抱着她走了两步她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脑袋里轰的一声,像火焰烧到了汽油桶一般顿时炸开了,来一个雷劈死他们算了,她不想活了,她要跟他同归于尽。
陈劲就这么大喇喇的抱着林菀走到门口把门踢上了,然后却没有沿原路回来,而是一下子把她压到墙壁上,林菀几经惊吓这时已经麻木了,或者说她强烈的暗示自己要麻木以对,这样才能忽略后背上冰凉的触感,以及前面这个男人猛烈的动作带来的冲击和战栗感。陈劲温热的唇贴着林菀的脸滑到她耳边,暧昧的问:“菀菀,喜欢吗?”
林菀闭着眼睛说:“你杀了我吧。”
他含糊的说了声:“好。”

当身体再次陷入柔软的床铺上时,两人身体上已经汗透了,林菀紧紧抓住床单,眼睛空洞的望向天花板,在心里祈求着这一场折磨早些结束。忽然脖子上一紧,触感温热,她立即意识到是陈劲的手。他的力道她早就见识过,而且刚刚也重温过一遍,她吃惊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眼睛里有一丝茫然,好像是迷失了心智一般。想到刚才他说的那句“好”,她顿生惧意,想要出声阻止他的手却渐渐收紧,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推他的胸膛,却只摸到了一手濡湿。
就在林菀以为自己要奔赴黄泉之时,呼吸骤然恢复顺畅,陈劲的手松开了,她大口喘气的时候,听到他的问话:“有感觉吗?”她无暇理会,他继续道:“据说窒息会产生快感。”
林菀不做声,心说有病,真他妈有病,又听陈劲喃喃自语:“我也感觉不到。”然后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说:“菀菀,伤害你从来不是我的本意。”
“这些年来第一次希望我的计划不成功……你不信我也正常,我也不信你……可我不想用那些尔虞我诈的手段对付你。”
陈劲语无伦次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呓语一般。林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十分,他们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他看起来累了,她也要被他榨干了,而且她还被他压着他还埋在她身体里不肯抽离,她疲惫的开口:“出去吧。”
“别动,我困了。”陈劲嘟囔了一声,像是被人打扰了睡眠一样不耐烦,脑袋在林菀肩窝蹭了蹭。
林菀的脸颊被他的头发扎得难受,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被手上的触感吓了一跳,他的头发又短又硬,很陌生,却又让她从记忆里找到了一点熟悉感。

她小学时有个男同桌,是班里头号差生,老师给他们安排一桌让她帮助他学习,可是她很讨厌他,因为一上课就睡觉还占着她的半边桌子,她画三八线他视而不见,偷偷用圆规扎他胳膊他皮太厚没感觉,她又不敢太用力。有一天她气急了就伸手推他脑袋,那个男生留着小平头,头发茬出奇的硬,像一颗颗小钢针一样扎得她手疼,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记住了那种触感。
后来,忘了几年级时那个男生就转学了,临走前在她语文书里夹了封信,字迹出奇的工整,他叫她菀菀,还说喜欢她,因为她是班级第一名所以为了和她同桌就只好让自己当倒数第一,每次考试故意交白卷为此还挨了不少打,他还说以后会回来找她,让她等着自己。
他后来再也没回来过,她也渐渐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是偶尔想起觉得那男生真傻,可是又有点莫名的感动。
此刻,林菀想起那段往事,忽然有些伤感,其实那个男生也没那么讨厌,他还经常在她书桌里放零食,她家教严不肯吃,他就生气的扔进垃圾桶。
林菀恍惚的抬手又摸了一下陈劲的头发,虽然硬但并不扎手,原来记忆里的感觉真是被她强化了的结果,她收回心神,小声说:“陈劲,放了我吧。”
没有回应,只有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表明主人已经睡着了,林菀无力的叹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还有,她会不会被压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抱歉,第三更才放上来,祝大家看文愉快,无论干啥都愉快!
今天就三更了,老刘码字存稿去。


47、解禁 ...


林菀没被压死,反倒是因祸得“福”,陈劲大闹一场之后大概是良心发现,也不管她开没开窍就给把她带回城了。其实真正原因是,据周嫂打小报告说,林菀近日有些贪睡,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精神得跟夜猫子似的,常常都一两点了还亮着灯看电视剧。
陈劲一想,脱离了正常轨道是不太好,工作这东西不仅是赖以生存的饭碗,还是日常生活的重心,是个约束。他也从来没有过把林菀当成小鸟养在笼子里的念头,他只是用绳拴着她,让她自由飞,但是不能超过他允许的范围。

这一日,林菀正睡得云里雾里时,隐约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音乐,还没等分清是梦里梦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她在,稍等……”然后她被叫醒,陈劲把手机塞到她手里,说:“找你的。”
她迷迷瞪瞪的接过来,那边已经炸开了锅,一个更熟悉的声音惊讶的问:“菀菀,那个男人谁呀?你不会是跟人419了吧?”
林菀顿时清醒了,看看亮着的手机屏,再看看男人的后脑勺,又气又悔,昨晚怎么就忘记关机了,刚才他居然接她的电话?有没有常识啊?
那头米兰的声音还在继续:“咱昨天不是约好了吗,思思男朋友请吃饭,你忘啦?现在就等你一人了……”
林菀郁闷的放下手机,一扭头正好和陈劲对视,他这会儿也不瞌睡了,胳膊撑在枕头上托着脑袋,幸灾乐祸的说:“爽约了吧?瞧你这晨昏颠倒昼伏夜出的,我要是不把你带回来,你非得弄出时差来不可。”
林菀不理会他的嘲讽,捡起昨晚被他丢到床下的睡衣套在身上,愤愤的说:“以后别接我电话。”
陈劲这边也慢悠悠的起身,不以为然的反驳:“谁让你睡得跟死人似的,响了好几遍了吵得我脑瓜子疼。”他说着伸了个懒腰,瞟到挂钟时吓了一跳,“操,都十一点了,还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菀下床直奔卫生间,听到最后一句恨得牙龈疼,要不是他昨晚一直纠缠她也不至于起不来床,现在居然倒打一耙。她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问候陈家祖宗三代,手上动作越发的利索,洗脸刷牙抹脸梳头,不到五分钟就做完全套。结果出来一瞧陈劲也收拾好了,他穿戴齐整的站在门口,拿起车钥匙晃了晃说:“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