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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近日的心情可以用一首歌来形容,那就是《忐忑》,最近老板的情绪像晒干了的柴火,一不小心就能点着,他都好几次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挨骂了。
有一次是因为老板赶着开会他闯了个红灯,结果挨骂:“你不想活了还拉我当垫背是不是?”他吓得发誓今后一定做个守法公民,第二天等红灯的时候,车子不是很多,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着,结果再次招致指责,“两边加起来也没十辆车不知道我赶时间去机场吗?”
要说以前老板几乎不在车里听音乐,因为不是忙着接打电话看文件就是闭目养神,那些歌都是他自己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可是最近老板总是心事重重的,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忙公务,就时常让他打开音响放点音乐调剂一下。
做了多年司机,老李多少学会些察言观色的本事,昨天他留意到了老板皱紧的眉头,所以到了第二天,车子里就不见了《鬼迷心窍》的踪影,当然不能换什么《饿狼传说》,于是乎,为了避免因为几首破歌挨骂,老李耍了个小聪明,决定换些个没词的。
话说,他最近迷上了士兵突击,最爱里面的那一曲《征服天堂》,他想,像老板这种有野心的人肯定喜欢,只是,当那雄浑有力的旋律响起时,坐在后座的老板还是习惯性的拧眉,只是语气没那么恶劣,平静的要求:“换个舒缓的吧。”
好嘞,老李赶紧切换了个抒情的浪漫的温柔的《致爱丽丝》,终于看到老板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露出那么一点享受的表情,他也偷空拍了拍心脏,心说做下属的容易么,简直是伴君如伴虎。
只是,音乐放到一半时,陈劲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说:“让你换个舒缓的,也没让你找个娘娘腔啊?换换换。”
老李顿时无措了,他抖着手找啊找,阳刚不行,阴柔也不中,这不是找茬是什么?再三斟酌,最后挑了个《风居住的街道》,心说再不行您就辞了我算了,不带这样摧残人的。还好,这一次终于没有抱怨了,因为后面的人,睡着了。只是老李也没高兴多久,因为到地方了。
陈劲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外面的景致,轻飘飘的吐出仨字:“去别墅。”
于是乎,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飞驰在高速上,靶心就是郊外的某栋别墅。而老李则是在钢琴和二胡的伴奏下,在心里大唱啊咿啊咿呦,这才发现翻译过来就是压抑压抑呦,太应景了。
到了别墅,陈劲下了车就急匆匆的进门,被搞了突袭的老周夫妇忙不迭的迎上来给主子请安,被他一挥手给哄散了。
他直奔二楼,找了一圈没找着,最后在三楼的影音室看到林菀的身影。音响里是一段低缓的钢琴伴奏,她背对着门口,倚着沙发半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在夕阳的光线下,整个人看起来分外柔和,这样的林菀是极不常见的,因此显得弥足珍贵。
他忽然很想念她的脸,算起来又有十几天没见着了。可是他没有立即走过去,因为他听到一个女歌手开始唱“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的时候,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这也许是随机播放的一首歌,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歌对林菀来说意义非凡,哦,对了,他调查过她,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和外婆住在一起的,所以,她应该是想念老人家了吧。
歌声仍在继续,陈劲却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一向灵敏的嗅觉今天居然变得迟钝了,他皱着眉头走过去,大声喊:“林菀……”
44、惊吓 ...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菀听到声音如梦初醒,慢吞吞的回头,看到那个消失了好些天的男人站在身后,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不,是盯着她旁边,只剩下一抹红色的高脚杯。
“你又喝酒了?”男人语气恶劣的质问。
林菀拿起杯子试图把最后一滴倒进喉咙,可是还没凑到嘴边就被一股大力给夺了去,紧接着听到一声脆响,不用看也知道被他砸了,还是砸在墙上。
这酒后劲儿还不小,她有点晕忽忽的,起身的动作很慢,还有点踉跄,陈劲只是冷漠的看着也不去扶她,沉声问:“我不是说过,别再让我看到这种情况吗?”
林菀用力的想了想,这个警告好像有点耳熟,可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含糊不清的说:“你怎么回……”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不由得去看他的脸,结果被他的表情吓到,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喝了多少?”
“啊?哦。”林菀抓了抓头发,然后低下头四处的看,像是在找什么。
陈劲被她这迷瞪样儿给气坏了,心说这女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酒量那么差还敢喝,上次醉成那德行差点被人上了,虽然最后被他误打误撞吃干抹净,但是只要一想起她一脸迷醉的妩媚样子被别的男人觊觎意淫,他就怒火丛生。
“哪来的?”
只见林菀忽然跪在地上,从沙发空隙里掏出一个空红酒瓶子,后知后觉的回答:“一瓶。”
见陈劲不吭声,她想了想又傻兮兮的说:“这儿来的。”
陈劲看着她那个蠢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觉得林菀身上刺儿太多,恨不得拔光了让她变得服服帖帖,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失去往日凌厉只知道冒傻气的女人,突然就觉得讨厌,这谁啊?根本就不是他的那个林菀。
这么想着气着,陈劲一挥手把还被林菀捧着的酒瓶子打掉,林菀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还弯下腰去捡,陈劲更气了,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林菀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嘴里叫嚷着身体拼命往后坠。
陈劲忽然回头,阴着脸问:“我是谁?”
林菀早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儿弄懵了,不知他又在玩什么把戏,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陈劲和她对视了两秒,喉咙里像被人塞了东西一般呼吸不畅,心跳也开始紊乱,下一秒他手臂一收,向上一提,就跟夹铺盖卷儿似的把她夹在腋下,长腿迈开噌噌下楼,林菀两脚腾空,吓得哇哇大叫。
到了一楼后径直来到小客厅的酒柜前,陈劲将夹着的女人放下来,指着酒柜问她:“从这拿的?”
林菀脑袋更晕了,好不容易才扶着他站稳,不知所以的点头,只见他打开柜子,拿出一瓶,看也不看,手一扬,啪的一声摔到地上,酒瓶顿时四分五裂,酒水横流,吓得她惊叫一声就往后退,却被陈劲一把拉了回来。
紧接着他面无表情的拿出第二瓶,第三瓶,扬起落下,林菀被惊得连声尖叫,她现在有点清醒了,可还是没彻底醒酒,只觉得眼前人像疯了一样吓死个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手里的东西砸向她。她试图躲开却被他死死的攥住左手,只能本能的用右臂挡住脸免得被碎片伤到。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把周嫂夫妇给惊着了,他们俩跑进来正要询问,就被陈劲骇人的表情和那句威严十足的“都给我站着别动”给吓住了,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眼瞅着那个姑娘被他揪着吓得都筛糠了,想去搭救又怕激怒了陈劲,只能紧紧盯着以防不测。
陈劲拿起第六瓶的时候,一回头看到林菀惊骇的表情,心头一跳,重重的喘了两下把瓶子丢回柜子里,然后把林菀往身前带了带,问:“还想喝吗?”
林菀心惊肉跳的连连摇头。
“说话,哑巴了?”陈劲语气更加恶劣。
“不喝了。”林菀哆哆嗦嗦的出声。
陈劲这才松开她,抬脚踢开跟前的碎瓶碴子,抬手指了指她的脑门:“记住你说的话。”然后扯了扯刚才用力过大而变形的衬衫衣摆,大步往出走,经过那对被惊呆了的夫妻时,语气不善的交代:“把这收拾了,剩下那几瓶给我藏好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周嫂一溜小跑过来,焦急的问:“林小姐,你还好吧?这,这,这可怎么闹的……”老周则赶紧跑去找笤帚拖布收拾残局。
林菀还在呆呆的站着,对周嫂的询问置若罔闻,耳边还响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她迷茫的垂下头,到处都是玻璃碎片,雪白的纯毛地毯也被染红了,地板上的红色液体还在向四周蔓延,就像一个巨大的血泊。她的裙摆也被溅湿了,一块块淡红色印记,看着有点眼熟……
“赶紧把林小姐带楼上去,不对,先带到大客厅,看看被没被碎玻璃扎到……”老周吩咐着自己媳妇,然后拿着笤帚清扫她们脚下的玻璃。
可是周嫂刚把手搭到林菀身上,她就尖叫了一声:“别碰我。”
吓得周嫂忙收回手,把一旁扫地的老周也吓了一跳,俩人望过去,发现林菀双眼通红,脸色煞白,像是被吓惨了的摸样,下一秒她忽然捂住嘴巴,然后慌不择路的跑开,踩得脚下的碎玻璃吱吱作响。周嫂追了过去,老周也丢了笤帚跟过去。
林菀一头扎进卫生间,反手把门锁上了,周嫂被隔在门外又敲又拍,又是哄又是求,然后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呕吐声。老周把备用钥匙找来打开门时,林菀已经像一滩泥一样靠在马桶边,看到他们只是有气无力的说:“别过来……”
“好,我不过去,你先擦擦脸。”周嫂伸长胳膊把毛巾递过去,一眼看到洗手池下的一只被扎破的软底拖鞋,雪白的鞋底上晕开一片血迹。
陈劲一出门才想起刚才把老李给打发走了,本打算今晚在这边过夜的,他大步流星直奔车库,开了辆悍马出来,一边抽烟一边狠踩油门,把别墅区远远的甩在后头。电话响起,一看是老周打来的,就不想接,现在那个地方的所有人所有东西都让他烦,电话不屈不挠的响啊响,他按了接听键,就听老周结结巴巴的说:“陈先生,林小姐她……”
陈劲不耐的打断他:“死了?”
那边吓得一愣,半天才说:“没有没有,就是……”
“那你打来干什么?”说完就挂了。
老周看着电话直发懵,难道死了才能打,继续拨,同时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又响了几遍后才被接起,他忙连珠炮似的汇报:“林小姐她情况不太好,踩到玻璃伤了脚,还吐了,好像是被吓坏了……”
这一次那边没有立刻挂断,只有呼呼的风声,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你们先看着她别乱动,我这就找人过来。”陈劲说完挂了电话,然后调头,再打电话到医院,“何叔,这回您得多派几个人……脚被玻璃扎了,很危险……好,我让人去接您。”
一进门,一阵酒香扑鼻而来,让人有种进了酒窖的错觉,还没到二楼就听到林菀呜呜的哭声,陈劲心脏狠狠的一疼,三步并两步的迈上楼梯,到了卧室门口,听到她嘴里喊着:“不要拔,不要拔我的刺……王潇救我”,老周夫妇正围在旁边按着她的脚不住嘴的哄劝着。他听到最后一句,脚步猛的顿住,咬了咬牙才大步走过去,阴着脸大声斥责:“谁让你们动手了,不是说了等会儿医生来吗?”
老周都急冒汗了,一看陈劲回来忙解释:“我们哪敢呢,就是不让林小姐乱动,怕她伤到脚筋。”
一听到脚筋二字陈劲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看林菀血淋淋的脚心,又是一阵目眩,他闭了闭眼,然后走到床边,轻声的唤着:“菀菀……”
只是林菀一见到他又是一声尖叫,一脸的恐惧,颤声祈求着:“别过来,求求你,放了我吧……”
陈劲喉咙里发苦,她真是被他吓坏了,他叹了口气,摆手让那两个人下去,林菀还在继续躲他,脚底在床单上留下两道血印子,他顿时觉得堵得慌,堵得透不过气来,他深呼吸一下,伸出手做个制止的手势,柔声说:“菀菀,你别怕,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见她满眼的不置信,忙补充道:“真的,我保证。”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楼下的一地垃圾也收拾好了,地面洁净如初,换了崭新的地毯,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空气里但还残留美酒独有的醇香气息。
陈劲坐在床边的沙发里,凝视着床上打了镇定针后安睡的人。刚才何叔叔亲自带人来的,经过楼下时瞥见了那一片狼藉,看到床上的伤者再看看他,立刻猜出了个大概,赶紧让人处理伤口,扎得有点深,幸好没伤到肌腱。
最后何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阿劲呐,你这脾气可得收敛点儿,你看这小姑娘被你吓成啥样了,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呢?”
陈劲连连点头,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忙问:“她不会吓出毛病来吧?刚才看着有点神志不清。”
“嗯,这个应该是惊吓过度,还有,她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他表情一滞,略一迟疑后说:“她未婚夫车祸去世了。”
见何叔叔眼里闪过一丝怪异,他又补充说:“一年前。”
“难怪。”何叔叔点头,“这样吧,你改天带她来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这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他点头称是,心里却觉得酸酸的。
林菀睡相很恬静,换了干净的睡衣,盖着薄被,两只包着纱布的脚露在外边,裹得层层叠叠的像两个粽子,看着就让人心疼。陈劲脱了外衣拉开被子上床,伸出胳膊抱住她,才过十几天怀里的人又瘦了很多,抱起来硌得慌。
其实他一出门就后悔了,他一路上生气,生林菀的气,生酒的气,最多的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怎么就又失控了呢,这破脾气可真要命。不过话说回来,当林菀一脸茫然的认不出他是谁的时候,他就像挨了一闷棍似的说不出的难受,然后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弄醒她,给她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她这辈子都不敢碰酒。
他没用巴掌把她拍醒,而是用砸东西把她惊醒,从打人到摔东西,看似进步,其实半斤对八两,反而还害她伤到了脚,差点吓出毛病……
陈劲唉声叹气的关了灯,然后把林菀搂在怀里,手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抚摸她的肌肤,还好这里还有点肉,他贪恋的摩挲着她的身体,无关情/欲,就是想亲手验证一下她还是完好的,还是他的。睡着之前,陈劲满脑子里都是一个念头,还能这样抱着她,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更,一看见被V的标志,就有种上夹板的感觉。。。压力啊
45、拜访 ...
陈劲开始回别墅过夜,而且都是天黑前就回来,看林菀行动不便,可怜巴巴的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频道怀旧剧场老掉牙的黑白片,不禁心生怜悯,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她眨了眨眼睛问:“能把手机还我吗?”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是规则。”
林菀扭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陈劲却凑过去对她说:“明儿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那天可把我给吓着了,胡言乱语的别是吓出什么毛病来了……”
林菀身子一抖,警惕的问:“我说什么了?”
陈劲想了想,闷闷的说:“也没什么,就是表情不大对,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林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硬邦邦的说:“我那天是过了点儿,不也是被你气的么,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不许喝酒,是你自己不长记性,一个女人整天把自己弄得醉醺醺像什么样儿?”
林菀嘟囔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陈劲一再坚持,但是比起执拗来,林菀也不示弱,或者说陈劲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将强硬的做派发挥到底,他知道林菀一向讨厌医院,也许她那天只是被吓坏了一时反常没什么大碍,所以,在林菀的强烈反对下,去医院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次日上午,有人送来一大箱子东西,林菀打开一看,嚯,内容还挺丰富。一个最新款PSP,一堆偶像剧的光盘,还有孙燕姿的全套CD,外加花花绿绿的杂志若干,就是没有她的手机和电脑。她郁闷的把那堆光盘哗啦啦的丢进箱子,过了会儿又翻出来一个个检查,这几天还得依仗它们熬日子呢。最后,她摩挲着《我要的幸福》的封面叹了口气,然后取了那张《风筝》放进音响里。一首接一首的听,无限循环,这样就度过了一整天。
晚上陈劲还是搂着林菀,亲吻爱抚,她痒的难受,可是一动弹陈劲就吼她,再敢乱动就要了你,她吓得赶紧化身僵尸,然后那人又不满意的说,你太紧绷了,放松点,摸起来像块木头。然后她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变成一块木头就好了,你是不会对木头有兴趣的。
这一天下午,林菀正在百无聊赖的看台剧,周嫂说有客人要见她,她心里一惊,该不会是米兰找到这儿了吧,说起来她失踪有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去报失踪人口。她翘着脚扶着栏杆下楼,然后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一个是方正,另一个居然是谭希哲,她不禁心生疑惑,这是什么组合?
方正张大嘴巴看着她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走下来,大惊小怪的问:“林菀,你这是练什么功呢?”
林菀冲两人笑了下算是打招呼,解释道:“被玻璃扎了。”
谭希哲明显不信,挑着眉问:“两只都扎了?不会是陈劲拿玻璃扎的吧?”
“得,我这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把我哥们儿说得跟私设刑堂的酷吏似的。”方正在那有意见了。
谭希哲冷笑,“他要不是酷吏,那林菀怎么会在这儿呢?”
“切,人家小两口爱怎么闹怎么闹,关你嘛事啊?”
越说越不像话,林菀咳嗽了一下,好奇的问:“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哦,是这样,”谭希哲伸手揽上方正的肩头,做亲热状,笑眯眯的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林菀目光在俩人脸上来回扫了两圈,好像还真有点像,都挺白的。
方正一把拨拉掉他的手,略带嫌弃的说:“别看了,我俩不像,不是一个属的,我是人,他是妖,人妖殊途。”
“行了行了,你可以一边歇着去了。”谭希哲不乐意了,像轰苍蝇似的赶他。
“暧暧,林菀你瞧瞧,他们妖精界就是这么办事的,典型的过河拆桥,如果没有我你能踏进这半步?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是得离你远点儿,免得沾了妖气。”方正絮絮叨叨说完就出去了。
林菀看着方正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再看向谭希哲,问:“这是唱哪出?”
谭希哲笑着摊摊手:“行动失败了,怕你被处以极刑呗,他肯定为难你了吧?”
“就是丧失了人身自由。”林菀耸耸肩。
“那个脚,真不是他弄的?”谭希哲仍对她的伤脚耿耿于怀。
林菀心想这个真跟他有关,可说到底还是自己踩上去的,于是照实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的。”
“他发脾气砸东西了?”
林菀点头,忽见方正大呼小叫的跑回来,激动的问:“怎么都没了?”
林菀不明所以:“什么没了?”
“红酒啊,我还想顺两瓶呢?”他忽然眼珠子一转,“我知道了,肯定是阿劲给换地方了对吧?这家伙太精了,林菀,咱俩交情不错吧,啊?”
林菀低头看了看脚,说:“砸了。”
“什么?”方正没听清,又问一遍。
倒是旁边的谭希哲听到了,也狐疑的朝林菀的脚下看去。
“嘿我说你们老看脚丫子干吗啊,我问酒呐,快点儿快点儿,今儿机会难得啊,那家伙特抠门占他点便宜可不容易。”
“没有了,都被他砸了。”林菀无奈的解释,她那天被吓懵了也没注意到底砸了几瓶,反正过后一看全没了,肯定是都砸了。
“什么?”方正眼睛瞪得能飞进麻雀去,“不是吧,把我的那瓶也砸了?”
“你的?”另外俩人同时看向他,表情疑惑。
“是啊,我有个远亲托阿劲办事儿,送了他一瓶好酒,拍卖会上得来的,几十上百万呢……”
“那怎么成你的了?”谭希哲鄙夷的问。
“怎么不是我的,经我手送的,当时就想着哄他乐呵乐呵,改天再偷回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他兑瓶水呢,看来做人果然不能太厚道。”
林菀听得好笑又无语,这都什么人才啊,硬拿不是当理说,还个儿个儿理直气壮的。
方正叨咕完还不死心的问:“你们干嘛了?摔了听响了?”
“嗯。”林菀点头,勉为其难的算是听响了吧,虽然一点都不悦耳。
“真的假的?”方正瞪了林菀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家伙肯定是学上周幽王了,人家撕缎子,你们倒好,摔红酒玩。”
林菀觉得这个黑锅背的实在是太冤枉了,还有这人的常识也太弱了点吧,于是好心的给他普及:“那个撕绸子的不是褒姒,是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