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情愫却是在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等待电话、等待生病时的安慰、等待过节时的情话、等待他回一趟家的日子里渐渐消失的。
她逐渐认清楚了这场婚姻,不过各取所需。她以为是封铭看上的她,外貌也好,不复杂的家庭环境也好,还是日益强大的韩氏集团也好,总有一样他看得上的,或许都看不上,那就需要一个家庭背景不怎么强大的,又不作妖的“夫人”,来掩盖自己某方面的问题。
而他也长期以来奉行“不闻不问不管”政策,没想到她开始作妖了,那么一定不能再留了吧。
而自己保持着一颗随时可能会离婚的悲观心态,有些目的却也越来越明确。
她不要一个这样的男人的爱和宠,她要牟取利益、要他的权势来庇护,然后做自己要完成的事。
她愿意为此承担责任,可她现在还承担不了责任。所以才会有今天躲离婚协议书这一遭。
最后韩素总结:“他太好了,我高攀不上。”
凌姒漪听此,也沉默了一会,“看来你很喜欢他。并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怎么说?”
“因为喜欢一个人的开始,就是不由自主地自卑。”

当天晚上,凌姒漪很大方地愿意跟韩素挤在一张床上。
可惜韩素认床,一整夜也没睡着,但又不好吵醒凌姒漪,所以就一直摊着不动。
她的脑海里满是封铭的身影,一笑一颦,一嗔一怒,深深刻画进她的脑海里。
甚至…她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里被他亲吻,被他揉弄。到后来…呵,自己也意乱情迷了。
可是下定好的决心又怎么能因为他回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坚持。”
她扫掉满脑子的身影,喉咙一痒,忍不住开始咳嗽。
害怕把凌姒漪吵醒,她下了床一个人披了件大衣走到阳台处。
看着满天星辰,在苍白的冬日更加熠熠生辉,仿佛黑布上被灯光打亮的碎钻。光看着,就让她心情通畅了许多。
哎,睡不着也有睡不着的好处,不会梦游,不会吓到别人了。
忍不住又咳嗽了几下。弯腰垂头间,她意外看见楼下有一辆停在路灯下的车,是辆宾利,看上去车型和封铭的很像。
情不自禁地又联想到那个薄情男人。
她嘟嘟囔囔:“应该也发现我不见了吧,他会是什么心情?是想揪我回去打一顿呢,还是无所谓,无所谓我去了哪,无所谓我的心情,只等我回去就离婚?”
再看了一眼宾利,觉得自己挺无聊的。韩素淡笑一抹,转身回了房间。
——
“噌”的一声,车里的男人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又吐出。缭绕的烟雾中是他凝望刚才韩素站着的地方的眼,眼眸深邃。
想把她抓回去吗,非常想。
可他要这么做吗?不会。
对付韩素,他有另一套方式,毕竟她不是别人,是自己要护在心尖的人。
重新启动车子,他顺手拨出一个电话,对方显然是刚刚从梦中醒过来,声音也闷闷的沙哑。
“帮我查查韩素的工作室,明天我要过去。”
“大哥,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你没有夜生活,我还有的好伐。”晨安几乎崩溃。
被戳到痛楚,男人冷笑一声:“也是,晨安你的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过些天我就带封荨过来拜访你。”
“别,哥,你家那个妹妹我可受不住。好好好,不就是想要查查嫂子的工作室么,我去,我现在就去。一会就给你。”
封铭嘴角的一边翘起来,性感得不行。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哪怕是有事拜托人的,最后也是他先挂的电话。
黑色宾利缓缓开出,消失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晨安咆哮:我一个小可爱我做错了什么,被你老婆欺负找她去啊啊啊啊啊啊T^T
留言红包。


第12章
凌姒漪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韩素呼出的热气不寻常,太热了。
她猜想可能是发烧了,于是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发现还真是。
于是先下了床拿毛巾给韩素擦拭了一番,又给她量了体温,不多不少39°。
找了一班退烧药,她看了说明书后推了韩素一把。
韩素醒过来,迷迷蒙蒙的,无意间却又风情十足。
“来,吃药。”
韩素顺着她搀扶的姿势微微起身,就着人手里的药和水喝下去,而后因为身体没有力气支撑就又躺下了。但她还是道了谢。
“那么客气干什么?”凌姒漪无奈地点点她圆鼻头。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离开前朝韩素大方道:“你呢不舒服就来前边找我,我先去前边照顾生意。在我这你可以随意些,睡不着的话就走动走动。iPad你随意用,遥控器呢也在边上,不需要客气。”
韩素点点头。目送她出去。
接下来的时光,她一个人在床上头疼欲裂。
难受得睡不着,她拿起一旁的iPad打开,登录了新浪微博。
关注人私信里有手下的员工发来消息,她粗略一看就知道有些事果真该来的还是会来。
封铭的助理去了她的工作室,和她那个嗜钱如命的老板谈了收购的事情。
全工作室的人都战战兢兢,有的人当时就辞职了,有的人还想着托关系,能在新工作室成立时有一席之地。
还有的人跑她这里来诉苦与埋怨,说是一家老小都靠他吃饭,这下全完了。
本想浏览一下微博,看看绯闻的风向,然后再睡一会儿,这下却是再也无法安心地睡下去了。
她起来,穿上凌姒漪给买的一套衣服,然后出门打了车直接去往了封铭的公司。
他们说,后来封铭的助理走了,老板也跟着去了封氏总部,估计签合同去了。
封铭应该也在公司,她需要过去阻止。
即使身体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尽快赶去了。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她看见了老板的车还停在广场上,想着还没走,便要往总部的楼上跑。
但前台的人一把将她拦住。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韩素急着进去:“找你们总裁。”
前台人员态度也算不错,微微一笑:“这位小姐,要见总裁是要提前预约的,不如您先过来登记一下您的身份,然后在候客厅等一下?”
韩素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分内之事。她不想为难她。
但是…
看着不远处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她不顾转身去拿登记册的人,快速跑进去。
见身后的人没身影了,前台几乎惊了,快速跑过去去按电梯的开门键,一边还惊呼着:“哎!来人啊!保安,快拦住那个人,她要闯总裁办公室!”
保安见情况也都连忙跑进来从另一边的电梯上去。
电梯一直在往上升,韩素身体本来就昏昏沉沉,那失重的感觉让她差点扑街在地上。
扶住一侧的扶手,她的眼睛前一片迷蒙。
几分钟后,门开了。
她的额头满是冷汗,但还是努力撑着自己起来往外边走。
只是没走几步,便被一起上来的保安擒住,力气大得很,她根本没办法挣脱开。
好在不远处那个无比熟悉的背影正在一堆秘书助理拥护下往会议室走,韩素毫不犹豫地喊出他的名字。
封铭听到韩素的声音,一开始还有点不确定,但看到那个被推搡着往电梯里走的人时以蹙眉,连忙快步走过去,将她从保安的手里解救下来。
“下去吧,以后这个人过来你们不需要拦着。”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是,总裁。”
男人又将其他人遣走,然后牵着韩素走到自己办公室。
韩素眼眶热热的,一路上盯着他的手,集中思想要跟他争辩一番,希望他有什么怒气都发泄到她的身上就好了。
通稿她让发的,钱她也拿的大头,本该赔罪的就是她。希望他不要再威胁工作室里的人。
进到办公室后,门自动关上,隔绝外边无数道想要探究的视线。
男人松开她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就背对着站在她面前整理着装,声音夹杂着一丝霜气:“我知道你今天过来是要说什么,我听你一个解释。”
解释吗…那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吧。
“第一件事。”韩素咽了口口水,拳头微微捏紧,“我很需要钱。所以在你身上打了主意。这件事错在我,不在别人。”
“第二件事,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在今天的解释范围内。宣馨摔进泳池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你也为此带了怒气的话,不必对准我。”
“第三…”韩素咬了咬唇,声音减弱了一分,“我有传过你的不属实的信息,如果你已经听说了,那么而我感到抱歉。我知道性冷淡这种事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封铭的眼皮一跳,他推了推眼镜框,转身看着眼前低着头仿若在忏悔的女生。
“性冷淡?”
韩素咬咬唇,“嗯,华安阁那次传的。”
“呵,没试过就传我是性冷淡,韩素,当初你从事正经新闻报道的那种求实心哪去了?”
“我现在是娱记。”
“难道娱记就能不求真吗?谎话说多了,等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认为还会有人相信你说的实话?韩素,你要成为的难道就是一个骗子?”
男人的每句话如重棒敲在了韩素的心头上。
她抬起头看向封铭,泛红的眼眶楚楚可怜,又带着自己的倔强。
她清楚的知道,男人这番话是在从侧面警醒她,希望她不要忘记初心。可是…他好凶。
对面站着的人看着她小白兔那样红的眼睛忍不住轻叹,伸手将她揽过去,几乎是柔声哄:“告诉我,昨天为什么要跑?”
“因为这些事上我做错了,怕你回来处理我。”这番话,韩素说得小心翼翼,“不过这次过来,我已经做好签离婚协议书的准备,也准备接受你的起诉。”
封眉头上的痕迹越来越深:“想跟我离婚?”
“我…”
“想都别想。”他冷声打断。
男人再次背过去,在桌子上整理着什么。
韩素见他不理自己的模样,想起了结婚第二天的时候,她兴奋地从学校拿了毕业证书回来,而他也是背着自己一直在床前整理衣服。
无论她讲什么,他最多嗯一下,算是理过她了。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有多失落。
她想将所有让人开心的事都告诉封铭,希望他听了也能开心。可是直到上飞机他都没对她说一句温情的话。
整理完东西,男人就转身来牵她的手,想要带她回家。
可是韩素一动不动,倔强如故。
她哽咽着声音,似乎因为身体不舒服,今天格外柔弱:“封铭,我知道你有钱有势,旗下产业无数,所以…这一次,放过我们工作室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放关于你的任何一点消息上去。”
“你这是在求我?”
“是的。”
“韩素,求人不是用这种方式,记住,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投其所好…
韩素盯着眼前男人的脸,对他的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他说的和她想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
是夜,当男人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看杂志时。
韩素洗了澡出来,一身粉丝睡袍,里面…虽然也穿了bra和内裤,但她仍觉得自己真空上阵、瑟瑟发抖。
投其所好,一个男人的所好,无非是利与色。
利她是没有,色,勉强还是有的。
用簪子固定住波浪似的头发。韩素拖着拖鞋缓步走到床上,而后一只脚跪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子陷下去了一些。
男人从杂志中抬头。
韩素将他的杂志抽走,扔在一旁的枕头上。
动作又快又利索,在浴室里她已经模拟了好几遍。
男人没有书,只能靠在垫子上,看着韩素,想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事来。
韩素也不负所望。
无意中,那爬行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小野猫,悠哉悠哉地爬上床,在男人身体附近,分开了细长又匀称的白腿,架在男人双腿两侧。
而后下了决心坐下去。
饶是定力再好,封铭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好在被子厚,不会将身上的人吓到。
韩素咽了口口水,她还没那么近距离地观察过封铭。这一次…不能被勾.引。
唰的,她解开浴袍带子,将衣服从自己身上褪下。
真丝衣服柔滑地垂坠在她的腰际,堆在身体两侧。
那瞬间展示在男人眼中的凹凸有致的身体,引人热血。
封铭喉咙发紧,轻轻咳了一声,撇过头。
可韩素不让,大胆地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而后视死如归地凑过去捧住他的脸吻下去。
寻到他的唇后,一开始的攻势是很猛,可真的接触后又怕得不行,不敢有动作。
男人眼角有笑意,他直起腰板,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动作完全限制在自己的身上,反被动为主动。
男人本是被压的那一个,现在反客为主,动作也强势,根本就不给韩素任何拒绝的机会。
但韩素也没想反抗,她接受这个惩罚。
并且这些不用自己来主导,她反而轻松了许多。
原本还算有精神的眼,在暧昧渐起中缓缓闭合。
她将全身力气完全压在了男人身上。
封铭心里的愉悦从她坐上来开始就一直没减少过,这种投怀送抱的投其所好,算她有灵性,他无比受用。
将他曾亲手簪上去的长发释放,并丢开素簪,男人打算将她的肩带扯下,好进行接下来的事,可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韩素的身体红得不正常,而且烫得厉害。
将自己身上的人轻轻推开,在看到她闭着眼睛,他心就像是被刀一钝,几乎是立马掏出了手机打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那一贯的冷静在此刻已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红包。低调低调。


第13章
好在家庭医生住在封宅西苑,没几分钟就过来了。
韩素已经被封铭套上了那幼稚的睡衣,将所有美好都包裹住,静静地躺在床上。
家庭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又打了点滴,一直忙活到十一点才离开。
封铭也忙出一层薄汗,他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在翻杂志。
韩素睡得很安静,身上的滚烫也在恢复正常。
男人的注意力本全在杂志上,但又不自觉地去看她。有时候看她眉头紧蹙还会忍不住用手指抚平。
这样一来二去,杂志里的内容再也看不进去。他干脆地躺进被子里,伸手将她揽紧在怀中,在一片温暖中回忆起了过去。
如果对她有两种感情的话,那就是亲情和爱情。
所谓亲情,也不算深厚。
只不过是除了她爸爸,在她降生后第一个亲她的人。
只不是在她牙牙学语时,教唆她先学的叔叔,虽然她经常喊成自己的小名。
只不过是在她会走的时候,不愿意她走路累着,他便每天抱在怀里。
后来十几年的分离,亲情早就淡化于无。他听父亲一句话,从美国留学归来寻找韩家,见过哥哥后便想起他那甜美娇俏的女儿。
他那时候很想知道她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惜那时候她还在上学,他便让管家驱车去了她的学校外边。
那是一个五月上旬的午后,青天白云,玉树葱茏。民国风的学校,有着岁月的沉淀,一树一叶都是熟悉。
那曾是他的母校。
那时候她们并未放学,他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进去,便向校长申请叫她出来。
当年的韩素不过十七岁,穿着白衬衫与百褶裙款的校服,梳着马尾从校园内跑出来,四处张望,满是青春的朝气。
那褪去稚气与婴儿肥的脸,不算是他见过那么多美女里最好看的一个,却是他后来午夜梦回时常常梦到的那个。
她跑到车附近。
管家请她车里一聚。
结果小姑娘警惕心还是很重的,看着并不是全透明的窗户,摇摇头。
“我不认识你们,才不跟你们走。”
“车里的先生,是你叔叔。”
“叔叔?”小姑娘又瞥了车窗一眼,伸出脚踢了一下车轮胎,骄里娇气,“我爸孤儿院出来的,哪来的兄弟,我才没有叔叔。”
说完她头一甩,往来时的路跑回去,顺便还在校外的小摊贩处买一份雪糕。仿佛出来的目的本就不是想见他,而是为了解嘴馋。
那一颦一笑镌刻在他心里,为她而来的心动极速而又震撼,突如其来又不给人做准备。
以至于后来的日日夜夜月月年年,他为她朝思暮想、无法自拔,像个疯子一样。
现在也像个疯子。
狠狠咬了口她的肩胛骨,封铭几乎咬牙切齿。
“韩素,你是我的。”
一辈子都是。
——
韩素以为自己的离家出走对于“可能会被签离婚协议”这件事和对于“被强制学礼仪”这件事,最起码都有那么一点点威慑力。
但和之前一样一样的,没什么不同。
她刚走到楼下准备吃饭的时候,礼仪教授人宣馨已经到了,正和封铭喝着茶。
一个个的端庄又仪式感十足。
大大咧咧下来的自己,反而在这个空间有点儿突兀。
一旁的馍馍也丝毫没有一只布偶猫的优雅,像只小火箭似的飞快从封铭的脚边奔过来蹲在了韩素脚边蹭蹭。
喝茶的人目光循着动静挪过来,看见她来,便从座位上起来,还顺手拿了件围巾过来给身姿单薄的她披上。
“还难受吗?”他伸出手在她头上探了探。
韩素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宣馨,又看了眼身前的男人。想着估计自己是被拿来当挡箭牌了。
“好多了。”那她也乐于陪他演。
“嗯…过来吃饭。我让阿姨买了你最爱吃的蛋酥。”他牵着她往餐桌走。
两人靠着坐下,与宣馨之间泾渭分明。
在封铭帮她摆弄碗筷的时候,韩素忽然挑衅地朝宣馨扬了扬下巴,像极了得到玩具的孩子在炫耀。
“你…”宣馨那么骄傲怎么能忍受全程被当做空气,尤其韩素来了后更甚。
“怎么,宣小姐可对我夫人有所指教?”封铭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神色虽然柔和,但不怒而愠。
宣馨一愣,尴尬地摇摇头:“没,没有。”
明明就有。韩素腹诽。
她夹了口蛋酥吃,然后安静看戏。
这时男人继续开口:“我记得刚才宣小姐要说来这的目的…那么宣小姐今日过来是要干什么?”其实封铭清楚得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受老夫人委托来教授夫人日常礼仪。”哪怕镇定地回答着男人的问题,但宣馨其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以她不得不在慌乱中开始自保。
“哦,那以后不必了。我夫人向来随性,她不想就不学。还请宣小姐帮我谢绝母亲的好意。如果没什么事,恕不相送。”
“可是夫人…”
“宣小姐。”封铭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吓得韩素这吃瓜看戏的人也不敢继续吃了。
“封某人谢绝你的好意,请回吧。”
两次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
宣馨再也不敢开口,起身连忙说了声抱歉往门口走。林叔也过来将她迎出去。
后来,等餐桌前只有他们彼此时,韩素还没回过神。原来封铭并不想她去学那些礼仪的,哇,他太好了吧。
男人伸手将她嘴角的污渍擦掉,瞧她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眼神,笑问:“怎么,不舍得她?”
“没,没有。”韩素是真怕封铭将人找回来,连忙否认,“可是你把她赶走,真的没问题吗,伯、妈那边…”
“韩素你嫁的是我,不是封家,封家那一套你不需要强加在自己身上。还有我母亲…你不用管她。”
她派来的人牵连韩素掉泳池,无论是有意无意,他都不会让她们再接近了。
“不过…为夫替你得罪了好些人,有补偿吗?”
“…”韩素一愣,想了想确实啊,为她得罪的可是他亲娘。
“你要什么补偿?”如果她可以办到。
男人眸光一闪,薄唇轻启:“投其所好。”
又是…又是这如噩梦般的四个字。
韩素一下就想起来昨晚那些场景,整个人血热起来,红得像是皮皮虾。
她抿了口唇,犹豫再三,内心控制不住地想问问他,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怎么能那么饥渴!
怒其不争地唉了一声,她起来长腿一跨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
不、不就是投其所好吗。投就投。
安静的室内,波光粼粼的水面在室内折射出斑斓的光。
女生毫无吻技地在男人唇上作恶。男人却爱极她此刻的猖狂。
寻寻觅觅,难舍难分。彼此间的肆意妄为,让双方都忘乎了所以。
无意间被磕到唇,男人嘶了一声,转为主动,起身将人压在了餐桌上。
他细腻地吻着她,照顾她每一寸的感受,希望她在和自己接吻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快乐。
可男人渐渐不满足于只轻吻她的唇,转而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
用牙齿将她新换的衬衫睡衣扯开,然后吻流连在她的锁骨上。
韩素本已迷糊,从试图让男人享受转变为自己很享受。可胸前一凉一温热,吓得她立马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