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明镜儿突然出声叫住众人,无视众人不悦的目光,走到任远面前:“任家主,本郡主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任家主行过方便。”
闻言,原本不悦的众人马上来了精神,继续欣赏好戏,只见任远一脸不解道:“不知道墨心郡主,还有什么事需要本家主帮忙?”
呃!
明镜儿面上故意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怎么,任三小姐昨天回去后,没跟您提起此事?”
锐利的目光,一间瞬间扫向,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发言的任盈盈身上,似是把对方刺穿个洞似的。
任远眉头一皱,看向女儿:“是什么事情?”这女儿真是被宠坏了,越来越分不清轻重,看来回头得让人好好教导一番。
“是这样的。”
明镜儿的桃花眼中,露出一丝为难:“陛下已经下旨归还明氏所有遗产,本郡主想问问任家主打算什么时候搬。因为您现在居住的府邸,原就是我明氏的房产。”
咳咳
大殿上不知谁咳了两声,显得气氛更加尴尬。
明镜儿这话中的意思,说得好听点叫假装试探,说得直接就是明着赶人,而且还是奉赶人,不过
陛下早已经下旨要归还明氏遗产,天禽府却迟迟没有行动,莫非是想仗着太后的关系,公然敢抗旨不遵。
而这一点,就是墨心郡主这个丫头的高明之处,当着陛下的面跟任远讨要,看任远你敢不敢赖着不搬走。
任远的面上不由的一怔,太后的面上也一紧,面色瞬间出现十二分难看,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一番猜测。
谁不知道当年明氏一亡,就是太后下的懿旨,让任氏一族直接搬进明镜儿在东区一处大宅,那可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
明镜儿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表情,心里某些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这可不仅仅是关系面子的事情,或许是涉及到任府极其机密的事情。
那一处房产虽然是在锦都城内,却占地极宽,最难得的是外面还有一片竹林当掩护,若在竹林中布下高深的阵法,让人不能靠近,最适合用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当年是太后的懿旨,让任氏一族搬入那里,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怕如今连陛下也不知道。
九天府之所以在天锦帝朝,拥有着与皇室亲王同等的地位,就在于他们每一族手上都掌握着一条,关系天锦帝朝生死存亡的致使的命脉。
这些人一旦背叛了帝王,那可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从青素萝的事件中,明镜儿就已经看出,本该只听命于君王的暗卫,已经对他们主人生出异心,而是听从于他的命令。
经过那一件事以后,只怕太初大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九天府,或许此时,正暗中在物色可以取代九天府的人选。
而现在,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太初大帝坐在龙椅中,看着正在对持的任远和明镜儿,似是在看戏一般,露出不该有的淡淡笑意。
其实搬与不搬,不过是他的一句话,现在他选择沉默,看似是两边都不帮,表面要任远自行处理。
其实已经是帮了明镜儿大忙,明镜儿占着理又有圣旨在前,若他不开口,任家搬增的可能性极大。
朝臣们终于隐隐感觉到点什么东西。
任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墨心郡主,搬家一事非同小可,不知道郡主可否转卖,或者是交换”
“傻子才会把那块地卖掉呢。”
明镜儿怎么不知道任远在打什么主意,瞪了一眼任远,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故意大声出来。
仿佛是故意告诉在场的人:“他们明氏一族显赫整个天锦帝朝,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卖掉房产。”意思就是坚决不卖,也不会交换。
在场的人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明镜儿却暗暗观看着任远的神情,面上还故意一本不正经地道:“对于此处房产,本郡主早已经拟定计划,要把那里筹建成跟雁归楼一样的文雅之所,而且本郡主已经付诸行动,人事物力已经全部到位,就等你们搬走就马上动工,绝无卖掉的道理。”
这下在场的人嘴角抽搐得更厉害,把天禽府改建成青楼,果然不愧是明氏一族的人,光这嚣张的性子在天锦帝朝内就无人能及,难怪历代帝王都要对明氏一族礼让三分,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后和任远听到明镜儿的话,肺都要气炸掉却又拿她没办法。
太后想出声喝止,任远却抢先一步,只见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墨心郡主既然一定坚持要我们搬走,我们搬就是,不过请声墨心郡主再缓些时间,待我们找到一处合适之所后,自会尽快搬离。”
明镜儿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异,长眉一挑,桃花眼中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那就以一个月时间为限,至于府内的东西任家主要怎么处置,本郡主不过问,不过千万别毁掉外面的竹林,本郡主将来还指望它赚钱,不然怎么让国库的税收比去年翻一番。”
说完后,还幽怨的看一眼太初大帝。
太初大帝若无其事地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没有什么事,你们都退下吧。”不太监唱喏,已经起身大步走向后殿。
明镜儿跟着墨驰一路走出皇宫,见的马车旁边多了一纯白色的宝驹,不由皱起眉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野。”十年内,他们甚至少见面,再见面时,女儿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多少有些遗憾,却又很安慰。
“这样才显得女儿对陛下的尊敬,不然怎会如此轻易拿回房产。”明镜儿不以为然的笑,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总是不经意就露出些小儿女的姿态,跟往日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若是浮华看到后,只怕得唠叨个不停。
“好了,什么都是你有理,快上车吧。”墨驰无奈的摇摇头,完全拿这个女儿没办法。
“遵命,父亲大人。呵呵”
任盈盈站在马车前面,看着明镜儿父女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眼眸内瞬间蒙上一层霜华,脸上是雷雨交加。
慈宁宫,此时现样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满宫的宫女、太监,连大气也不敢出,刚前一直侍候太后的奉茶宫女荷香,就因为上的茶水稍稍烫了一点,就被拖出去杖毙。
此时更没有人敢跑去摸老虎须,大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只要太后没有话,尽量让自己变成殿内一件摆设不发出任何声响。
从殿门跑进来一名太监:“启奏太后,任家主到。”
“宣。”
任远走进来后,主事的老太监和宫女,马上示意殿内众人退下。
众人如获大赦,却依然不紊的离开,殿门由太后的心腹太监、宫女亲自把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任远坐在左下首,一改之前在大殿上的懦弱模样,阴沉着脸道:“姑母,是不是明家的丫头发现了什么问题?”
太后摆摆手:“不是那丫头发现了什么,而是陛下在怀疑我们。”微微沉吟片刻:“也许是素萝的事情,让陛下对九天府生出了疑心。”
说到此,不由地埋怨道:“你们发现了绚儿干的糊涂事,怎么就不出面制止。如今倒好,陛下若不是不再信任你们,断不会纵容明镜儿如此胡作非为,十年的心血就白白的浪费掉,哀家不甘心啊!”
太后不甘心的语气,似是刺激到任远,任远冷冷地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像当年一样,找机会把明镜儿做掉,永绝后患。”
“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后目光幽幽的看着任远,眼内充满警告:“明镜儿绝不能在此时出事,她若一出事,天下人马上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你先回去,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你让哀家好好的想一起。”
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她不能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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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践行宴会1
锦都正月的夜里,经常是风雪交加,晚上极少有人出门,就连珠珠也早早钻入狗窝
明镜儿因素来不喜炭火的味道,而且若水居下面有地热有温泉,这种天气即便炭炉也十分暖和,所以房间少了烧炭时发出噼噼叭叭的声音,显得格外安静。
只不过若水居今天又比以往更加安静,因为拾月山庄那边有些要紧的事情,明镜儿就把浮川和浮华两人都打发出去,自己只是歪在床上,对着夜明珠看了一会子书也就准备躺下。
刚要按开关收起照明的夜明珠准备睡觉,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囝急促的脚步,墨君离的声音随之在外面响起:“镜儿,方才有人闯入拾月苑,你这里有没有发现情况。”
墨君离隔着门,一脸担心地问,隐在拾月苑的暗卫说,来人已经逃往若水居这边,而若水居这边却是一片安静,似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明镜儿连忙坐起身道:“我没事,哥哥,不必担心。”若水居有浮世和浮生他们在暗中守着,若有什么情况他们也会马上发现,根本不必担心。
“你真的没事?”
墨君离却有些不相信,因为若水居实在是太安静,这种过份的安静在他的人发现有人闯入拾月苑,后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尤其是他走进来后,若水居却没有一个下人出来相迎。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好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但这人也少得有些过头。
见墨君离依然不信,明镜儿只得披衣起来,赤足踩着厚软的羊毛地毯,走到门边,隔着门道:“哥哥,我真的没事。”
听到她的声音骤然近距离响起,墨君离面上一凝:“怎么不见浮川和浮华?”他们不是她的贴身丫头,怎会不跟她的身边。
话音刚落,就听到吱吖一声,门打开了。
明镜儿只着一袭白色的寝袍站在门前,寒冷入骨的夜风吹起她的满头青丝,不觉染上些风霜的味道,清冷中有种让人心碎的唯美。
看着一脸疑惑的墨君离,明镜儿微微含笑道:“拾月山庄那边出了点事儿,吃过晚饭我就打发浮川、浮华过去处理,要明早才回来。至于浮世、浮生,除非我有危险,不然他们是不会现身的。况且,这里不是一直有哥哥的人在守着,哥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闻言,墨君离面上微微一不滞,看着自己的妹妹,纵容她美如天上的飞雪,却是易化易消之物,美得让人心碎,内心深处一阵刺痛脸。
怕明镜儿生疑,微侧开目光轻笑一声,若无其事道:“既然无事就好,赶紧回去躺下,小心着凉。”
是他太多过多虑了,关心则乱。
除了浮世、浮生,他的人不也一直在暗中守着,心里的疑惑也一下消失干净。
明镜儿含笑点点头:“哥哥也早点睡,若不放心,不如启动林中阵法,把人困起来,明早再作处理。”
拾月苑的表面看起来美景如画,其实处处暗含杀机,机关重重,若不知其中诀窍,胡乱闯入只会被困死林中。
墨君离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带着众人走出若水居,在转身的一刹那间,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他知道这个妹妹一直有事情隐瞒着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他依然选择了相信。
就在他在离开后,明镜儿终于想到墨君离为什么会不相信她,原因是因为这里太过安静。
就算浮华、浮华不在,浮世和浮生不现身,这样的情况下也太安静,除非是某人他来了。
关上门,回过身上时,马上被身上一道妖娆的身影惊得目瞪口呆,她果然没有猜错,确实是因为他的出现,若水居才会如此安静。
梵明日一袭大红的锦袍,以一种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姿势,横阵在她之前躺过位置上,如一轴色彩浓艳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狭长的眼眸似是未睡醒,睡意浓浓正迷离的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魅惑,慵懒的抬起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镜儿,过来。”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异常的性感勾人,让人无法抗拒的走近他。
看来哥哥方才想收的就是这只妖孽,可惜跟妖孽斗,哥哥的火候尚欠缺了些许。这只妖孽就光明正大躺她的床上,他和她却都没有察觉到。
大手握着小手的一瞬间,明镜儿猛的一个冷战,从对方的目光中逃离出来,才发现她因为刚刚开门站了一会儿已经全身冰冷,那只手一握眘自己马上就有一股暖意包裹着而来,
那只握着她的手的温度,暖得像他衣服上的颜色一般火热,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眼眸中瞬间被那抹浓艳铺满。
大红的衣袖、袍摆,随意的铺散在纯白的床铺上,如同一朵盛入的红色彼岸花。
顺真的墨发也没有束在金冠中,而是用一根红色的发带随意把两鬓的发丝系起。
这分明是就寝时的打扮。
看到这浓艳至极的画面,明镜儿微微一笑:“殿下,这是要勾引镜儿。”穿得这样单薄,还摆出这么撩人姿势,不是想勾引她,还能是什么?
梵明日手上一用力,把明镜儿拉入怀中,修长的手指,一遍一遍抚着她红唇,微凉的薄唇贴她耳边:“那镜儿,有没有被本殿勾引到。”声音沙哑而暧昧,一只手轻轻拉下她寝衣的外袍,露出线条完全的香肩。
抬起头,看到一双透射出一股君临天下气息,比黑夜还要黑暗的眼眸,透明镜儿头皮一阵发麻烦,后悔不该问他如此暧昧的问题。
硬着头皮抬起头,微微一笑:“殿下的绝代风华,自然让镜儿折服,不然镜儿怎会主动投怀送抱。”他若是女人,不知道多少男人要为他打得头破血流。
玉臂主动的环上他的脖子,细细看着这张冶艳无方,却一点也不阴柔的面孔,明镜儿主动送上一吻。
“镜儿的祸水红颜之姿,本殿看着也想很发情。”梵明日用充满佛性平和的声音,用最原始直白的语言,狠狠的称赞了明镜儿一番。
闻言,明镜儿的嘴角抽了抽:“镜儿谢殿下夸奖。”畜生都爱发情。
若非是她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亲身所历,很难相象到,百姓心中敬畏如神佛般的明日太子,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语言。
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动人心弦,空灵若佛语梵音的声音,不过若没有这把声音的帮助,他如何能把华夏的百姓治得服服帖帖。
“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明镜儿故意扯开话题。
“我困了,找个地方睡觉。”梵明日深深打了一个呵欠。
长腿一伸,架在明镜儿身上,再一翻身,就把明镜儿整个压在他身下,抬起头露出一双狭长上扬的眼眸。
眸黑如黑夜里暴风骤雨中的大海,深得让人恐惧不安,生怕会被卷入大海里面,淹没在那充满秘密的眼海巨浪中。
明镜儿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不过看到他那连雁归楼的头牌姑娘也要自惭形秽的,慵懒撩人的匍匐之姿,不得不感叹:“自古妖孽多妖娆,多少女儿自此掉了魂,失了心。”
面上却微微一笑:“殿下瞧得上镜儿这张床,是这张床的福气。”
梵明日沉着嗓子道:“镜儿比这张床有福气多了。还有,青之炫、青之绚,这两人你会支持谁?”
梵明日突然主动岔开话题,深邃的眼眸如最坚固的囚笼,深深把明镜儿困住,明镜儿不得不接受他直白的审视,对于他,她从不敢有隐瞒。
“哥哥。”
明镜儿不由思索地回答,看着梵明日挑高的眉,再强调一次:“我支持我哥哥坐上帝位,殿下不认为他比任何人都更合适坐上那个位置吗?”此次回到天锦帝朝报仇是其中之一,真正的原因是她要助墨君离夺位。
梵明日一动不动的看着身上的人儿,微微陷入沉思中,片刻后拍拍明镜儿小脸:“本殿最喜欢的,就是镜儿的坦诚不隐瞒。”
墨君离,虽然他跟他没有真正接触过,不过也有数面之缘,从他那一身极力收敛,却依然压众生的气势就可以看出,他确实有君临天下的能力。
隐瞒,在梵明日面前,明镜儿从不敢想这两个字,他那一双眼睛能看透一切,听到他的话,就知道他认同了她的选择。
梵明日从她身上翻下,把她入怀中道:“*一刻值千金,明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是天锦给我们践行的日子,我们别再浪费了这时间,好好的温存一番吧。”低头就紧紧的吻住明镜儿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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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月交接时,天气也渐渐变暖,冰雪消融,锦都城中的梧桐树也开始萌芽,给古老的帝都皇城,染上一层淡淡的黄绿色。
二月初亦是各国使臣离开回朝的时候,依照往年的惯例,陛下会在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在皓月山庄为各国使臣置宴践行。
青雪珂因不想再见到宫的那些人,本想推说身体不适就留在府中休息,可是想到女儿现在还居住在任府,现在任府又马上要搬走,女儿自然不好再留在那府上,她得想法子把女儿安顿好,不能再让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担惊受怕。
想到年前的计划,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正好这两日觉得有身体些恹恹,总是容易疲倦,嗜睡嗜酸。
这些全都是妇人怀孕时特有的现象,心里是一阵惊喜,一阵心酸,不过她也没有得意到忘形,还知道要请大夫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预孕。
“黄大夫,本宫的身体如何。”
瑶华阁,青雪珂隔着屏风,一脸紧张的看着让虬叔从外头请来的大夫。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传太医,可是自从经历了青素萝一案后,不仅彻底对皇宫寒心,还充满了戒心,自然不会再信任从宫中出来的人,更不会让他们知道她目前的情况。
只以身体不爽,宫中此时又事雾繁忙不必惊动陛下、太后为由,让虬叔到外头请了一名大夫进府诊脉。
此时见黄大夫,自把切脉后,就一直拈着胡子,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相问。
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审问太妃的案子,是因为各国使臣尚在锦都,顺天府要协助禁卫军负责锦都的安全,大理寺那边也有其他更为重要的案件,暂时抽不出时间,就连明镜儿这些日子也是天天往外面跑,根本无暇顾及到她的事情。
而如今,陛下明天就要在皓月山庄举行为使臣们践行的宴会,不日他们就会陆陆续续离开天锦。
待所使臣都离开以后,锦都也恢复以往的平稳安定,到时候顺天府和大理寺就会抽出时间,审问太妃一案,而这个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
所以看到大夫眉头深锁,不禁有些着急:“黄大夫,本宫的身体,可是有什么不妥,你不防直言,本宫受得住。”
虬叔请来的这位黄大夫,是妇科圣手在锦都比较有名望,不过平时也只是给普通百姓或者是有人钱家看看病,第一次接触到皇室中人,还是鼎鼎大名的泰安公主,未免有些紧张,所以思考的时间长了点。
此时听到公主问话,连忙起身恭恭敬敬道:“草民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公主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些全是意料中的事情,青雪珂听到后面上并无太多的惊喜,孩子不过是她保住性命、保住地位的棋子,如今这枚棋子已经安然落在棋局。
想到女儿不日就可以回到自己身边,面才有了一些笑意,微微扬起下巴道:“黄大夫,本宫想给王爷一个惊喜,所以本宫有孕一事,还请你暂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泰安公主有令,黄大夫自然不敢不遵,连忙跪下道:“是,草民遵命!”
青雪珂点点头,想到他方才眉头:“黄大夫,本宫方才见你一直眉头深锁,可是本宫腹中的孩子有何不妥。”
给公主看病,黄大夫自然不隐瞒:“回公主,倒不是大问题,只是公主高龄产子会有一定的风险,待草民一会开张保胎养身的药方,公主只要依照方子按时服用,必然能顺利产下小公子,请公主不必太过担忧。”
嗯!青雪珂满意的点点,吩咐她亲自挑选上来,侍候自己的宫女道:“芳华,带大夫出去,顺便拿药方到药房抓药,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明天的宴会上,她要给某人一个惊喜。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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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行宴虽然是皓月山庄举行,但规格丝毫不逊色于在皇宫举行的国宴,里里外外同样是有重兵把守。
以往,明镜儿和墨君离兄妹二人,无论去到哪里都如天上日月一般夺目,只是今日却似是风云人物大聚会,一眼扫过去全是不容小觑的大人物。
大宸天朝的中天王,华夏帝朝的明日太子,左右相府的三位公子,还有九天府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这些精英人物今日全都聚在一堂。
温乐凡站在明镜儿身边,指着到眼前的人物,一一为明镜儿介绍,听完她的介绍后,明镜儿才知道今天能参加的宴会的人,每一个都是从各府中挑出的精英中的精英。
太初大帝把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是想乱点鸳鸯谱吧。想到这里,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明镜儿素来不喜欢热闹,只是略略站了站,就端着一杯茶,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不想却看到令人惊讶又令人感动的画面。
同时却也看到了一颗十分狠绝的心,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
青雪珂今天来参加宴会,目的就是为了见女儿一面,不想见到女儿时,刚碰一下女儿的手臂,女儿就一脸痛苦的缩到一边。
细看之下发现女儿的面容比之前憔悴了不和,连忙把她带到僻静的地方,拉起她的衣袖一看,就看到女儿手臂上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作,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道:“是谁干的,这么狠心。”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