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男人不容置喙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的威胁和警告,让明镜儿不得不得屈服,在男子充满邪魅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危险地带。
而男人则靠在池边,微眯起眼眸,似是欣赏一副完美的画卷般,细细欣赏着明镜儿毫无瑕疵的玉体,唇边露出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
若是换了别人,明镜儿早就一鞭子抽过去,可是眼前男人她不能,也不敢,他就是她的克星。从十年前,第一眼看到他时,她就知道这辈了会死在他手中,别的男人是被她的皮相所迷惑,而她却是被他完美的皮相所迷惑。
这个男人的外表像一尊没有七情六欲,高高在上,神圣的大佛,内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偏偏她就被这只恶魔压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明镜儿乖乖地跪立在男子面前,两张沾着水珠,完美得鬼斧神工雕出一般面孔,鼻尖碰鼻尖的靠一起。
此时此刻,浴室内能清楚的听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两人间无论是那一方呼吸重些,两人的唇都可能完完全全的贴合在一起。
所以明镜儿小心翼翼的喘着气,呼吸着空气中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味道,那是来自男子身上的体香,这只妖孽连体香都能让她动情。
妖孽,死妖孽,死死妖孽
明镜儿拼命的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任何后悔终生的动作。
这只该死的妖孽,总有一天她要把他拆骨吃入腹中
片刻后,男子似是考验完明镜儿的定力,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吻我!”
明镜儿缓缓调整了一下身体,似是朝圣般跪在男子面前,仰起头,桃花眼虔诚看着男子的圣洁的容颜。
胸口那颗心却暗暗骂道:“该死的王八蛋,明明是头发情期的饿狼,还装什么装,装得再像也是只被*烧昏头的妖孽。”双手无奈的攀上着男子的肩膀,伏下身体,毫不犹豫的吻在两片透着魅惑的唇上。
温润、滑腻、清凉的触感,就像是口中含着一块清凉的薄荷糖,生津止渴。
明镜儿像上瘾似的越吸越想吸,闭上眼睛捧着男子的脸,像平时捧着茶杯一样,浅浅的品尝,含在檀口中细细的回味,完全没有方才的厌恶感,而是十分享受这个亲密过程。
投入的浅吻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男子,正目光清明的打量着她的表情,一只手臂早已经圈在她的纤腰上,一大手压在她的脑后。
看着她十分享受的表情,男子眼中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双手同时一用,把明镜儿整个人压向自己,毫不犹豫的索取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明镜儿眼睛猛的睁开,对上男子眼盈满笑意的眼睛,下一记却被男子用手把她眼睛轻轻合上,浴池中一片春情。
偶尔清醒的瞬间,明镜儿在心里暗暗骂道:“他娘的,日后谁告诉她,梵明日是个好人,她一定把那人大卸十八块。”当年,她就是这么被他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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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雪珂泄密(内容已经修)
浴室内,梵明日华贵的锦袍、中衣、里衣,湿嗒嗒的弃在浴池边。
浴池内,梵明日尊贵的身影,悠然的靠在池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美人背。
明镜儿光洁如玉的肌肤,几乎连水珠都站不稳,指腹下滑腻凝脂的触感,似是让梵明日很满意,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间。
此时,明镜儿同样闭着眼睛伏在梵明日的胸膛上,她是累的,看上去似乎很享受,其实她心里完全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享受。
梵明日的每次感触,都让她心惊胆战,就怕某人会突然在事后算帐,这种事情这个男人以前不是没干过。
过了一好会,明镜儿似是休息够了,明桃花眼微微掀开一条缝,梵明日那张比女人还魅惑的面孔马上映入她的眼瞳。
已经不知多少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个男人颠倒众生的容颜,高大颀长的身躯,每次都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完美外表,让她无法抑制的羡慕嫉妒恨,还深深埋在心底,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怦然心动。
尽管她自己也一样是天下少见的大美人,也不由的暗自叹息:“妖孽啊!妖孽!”怎么没人收了他。
“想什么?”
梵明日骤然睁开眼睛,看到她出神的模样,微微挑了一下精致而斜斜上扬的剑眉,唇边一抹惑人的笑意,明明早已经看穿明镜儿的心事,却故意卖关子,捉弄一番怀中的人儿。
明镜儿无意中看到梵明日挑起眉,那一刹那间的妖娆风情,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天哪!
一个男人挑眉的动作能好看成这样,她举双手投降。
玉臂主动环在他的脖子上,不理会两人此时的姿势的有多亲密,脸贴着脸就像青之绚之前蹭她一样,轻轻蹭着梵明白的脸。
两人肌肤的接触感像最柔滑的丝绸从肌肤上拂过,有说不出的舒服,梵明日的皮肤明显比青之绚好上许多,最起码他的味道很干净,明镜儿张口含就住他的耳坠。
呵呵
梵明日口中发出一阵低沉、愉悦的笑声,显然明镜儿的动作取悦了他。
大手把明镜儿小脸捧到面前,咬着她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饶过你。”十年的日夜相伴,这小丫头动动指头,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呵呵!心事被看破,明镜儿不由干笑两声,主动啄吻一下梵明日的唇,把头枕在梵明日的肩膀上,撒娇道:“镜儿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看着他侧面有完美线条,不由扬起头,吻着梵明日桃腮上。
该死的浮川,当时干吗不直接提醒她,这男人当时也在梅林中。
该死的青之绚靠近她的时候,就该死的刚好被他看到,害得她刚才差点被这醋坛子给淹死掉。
梵明日低下头,盯着眼前跟他撒娇的小人儿,这孩子般的姿态十年如一日,让他几乎忘记她在十五天前,已经及笄可嫁人为妻。
她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从十年前遇到她,他知道她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美人,因为她跟他一样,从小都背负着沉重的包袱。
所以她的成长,比他预料的要好太多,可是她依然怕他,因为他比她强大许多许多。
她心狠,他的心就比她更狠;
她很美,他就长比她更魅惑;
她聪明,他就比她更更聪明;
命运的安排,他们又彼此牵制。
他离不开她,她也休想离开他。
抬起手,轻轻抚摸明镜儿脸庞,拇指按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把我给你的约定背一次。”
“是。”
明镜儿生怕那只手滑落到自己咽喉上,不能呼吸的感觉很难受,小心翼翼地把她回天锦复仇之前的约定,只字不漏地念一遍:“
第一,不得在异性面前轻易展露容貌;
第二,跟异性必须保持一丈远的距离;
第三,不得跟异性有任何肢体的接触;
第四,不得跟异性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第五,不得亲身涉险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就是他给她的约定,明镜儿越念越心虚,貌似她每一条都犯了,念完时一颗心提到喉咙上,不由开始后悔十年前的决定。
真实的十年前,没有所谓的明虚师太,亦没有所谓的墟云境,只有她依照母亲临终之前的吩咐,偷偷潜出锦都只身前往西北寻找明家军。
路上却跟当年只有十岁的梵明日不期而遇,他坑了年幼的她,给她编了一套拜师的戏码,让她去骗了自己的父亲,最后她却被他拐回天域之城。
这是她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可她也从没后悔,因为没他就没有今日的自己。
梵明日的拇指抚着明镜儿的红唇,眸光变得晦暗难明,大手忽然一移,捏住了明镜儿的下巴。
拇指继续一遍一遍的抚着鲜红欲滴的红唇,眼眸中一片幽黑,宠溺地道:“五条约定你都犯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这宠溺的语气暗含着威胁,让明镜儿打了一个寒战,就像有一条虫子在身上爬,紧张得全身肌肉收紧,眼睛却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安安静静接受他的亲密行为。
跟在他身边十年,知道他不会要她的性命,却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他对她的态度方式,在别人眼里是宠上天,她的切身感受却是——这个男人很变态,很霸道,很冷血。
梵明日忽然把她的身体,轻轻往自己身上压,含笑道:“青之绚很不简单,不过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对付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目光盯着那双会勾魂的桃眼,低头把微凉的双唇贴在的她耳边,凉薄的唇线弯出慑人心魄的魅惑,张开口忽然咬住明镜儿耳坠。
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明镜儿努力的想抗拒这种感觉,*背叛了意志,不可抑制浑身猛一个哆嗦后,汗毛根根竖起。
梵明日像是故意的
他冰凉的双唇缓缓移到她的唇上,毫无不犹豫的占有、索取、入侵也可能随时会咬在她的颈动脉上,让她尝试一番失血的滋味。
梵明日缠绵的深吻,吻得明镜儿一阵酥软,只能停靠他的大手支撑着,身体才没有滑入水中,最后连意识也渐渐浑散,桃花眼中一片迷离春情。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梵明日忽然停止所有的动作,明镜儿不悦的轻吟的应了一声。
抬起魅惑的桃花眼,媚眼如丝:“镜儿知道,殿下”话只说了一半,她的唇就被他按住,示意她别出声。
明镜儿微微一怔,睁开眼睛,只见梵明日正冷静地看着她,这个男人跟她接吻时,居然还能保持十二分清醒,敢情又是她一人迷失错乱。
妖孽!
梵明日忽然抱起她走出浴池,熟悉的味道瞬间包围在她全身,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惑人的味道,心跳不由加速。
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上的水,梵明日放下明镜儿:“替我更衣。”四个字却能听出他语气中有一丝丝兴奋,仿佛是遇上极感兴趣的事情。
明镜儿惊讶地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他不罚她了。
梵明日抬起手臂任由她把衣服套到身上上,目光却落在窗外:“嗯,是很趣的事情。”
待明镜儿替他系好斗篷的带子后,梵明日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脸:“我出去办点事情,改天再找你算账。”看着梵明日消失的背影,明镜儿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这尊大神中的大神。
玉指却抚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微微出神,那种被吻过的感觉依然在,不过她却没有了倦意,唤了浮川进来,重新更衣梳洗一番后,端坐在梳妆台前,默默看着镜子中眼角含春的自己。
用力的甩甩头,明镜儿清醒一下脑子:“我到附近的梅林走走,你们不必跟着。”
“是,主子。”明镜儿没有注意到浮川眼中多了一抹狭促的笑意。
——我是表示到梅林走走的分割线——
顾雅歌、齐亲王、浑身是血已经死掉的女人,还有血淋淋的画面,不过是赏梅中一段小小的插曲。
梅林中依然到处是三五成群的人,站在梅树下对枝头上盛开的梅花品头论足。
明镜儿抱着珠珠,缓缓漫步在望不头的梅林中,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红梅中。
抬起头,看着隐在雪下的红色,忽然淡淡一笑,他喜欢红色,她也喜欢红色。
“郡主也喜欢红梅。”清冷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不,本郡主只是喜欢红色。”明镜儿没有回头。
梵明日最喜欢的是天宫中彼岸花鲜红如血的红色,而她喜欢的是拾月苑中枫叶灿烂如朝霞的红色,眼前梅花冰冷绝艳的红色,不知道谁又会是它的知音。
来人走上前与明镜儿并肩而立,抬头共看着枝头被冰雪覆盖的红梅:“我喜欢它在严寒酷境中,依然保持着最清傲、高贵、美艳夺目的姿态,毫无掩饰的展露自己的傲人之姿。”
明镜儿微微侧眸,看着来人身上一袭夺目的大红羽纱面披风,果然是很清傲、高贵、美艳夺目,微微含笑:“红梅有玲珑公子这样的知音,也不枉它承受这严寒之苦。”玉无瑕这话是在说红梅,也是在借比喻自身的处境。
玉无瑕出身大罗帝朝皇族,国亡家破之后为了生存,却不得不抛弃了很多东西,不怪他会有此感慨。
“你特意约本郡主来赏梅,有何要事?”明镜儿直接开门见山,出于安全考虑,二人不会随意见面,玉无瑕列不会无缘无故约见于她,如今传言约见,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玉无瑕犹豫一下:“虽然她姓李,却终究跟我同出一脉,希望郡主能留她一命。”俊毓的容颜,在冰雪红梅的陪衬下如诗如画,眸子清亮中有几分猫一样的慵懒,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清冽如山涧泉水。
明镜儿轻轻吐了一口气,盯着对方:“值得吗?”他居然替李可纯求情。
玉无瑕深深吸一口气,接受她的审视,心底下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僳。
迷离的桃花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明镜儿含笑道:“你若觉得值得,本郡主就答应你,前提是她不主动找死。”忍不住提醒他:“只是你的一番苦心,只怕她未必会领情。”李可纯跟青雪珂一样,已经陷得太深太深,岂会轻易罢休。
玉无瑕苦笑一下:“玉无瑕在此先谢过郡主。”
李峥嵘的母亲是他的皇姑母,李峥嵘跟他又是两表关系,而玉氏一脉就只有他跟李可纯两只孤魂野鬼,他不能不求这个情。
至于李可纯领不领情,就不是他的事情。
明镜儿笑笑:“你先别谢那么快,还是过了明天再说吧。”
因为明天开堂审问祖母暴亡一案,青雪珂这一次绝无脱罪的机会,失去青雪珂的庇护,李可纯会走上那一条路,她不敢打包票,除非她愿意帮青雪珂一把。
“在下明白。”
“有人来了,你先退下吧。”
正说话间,就见数道人影朝这边走来,玉无瑕身形微微一动,眨眼间已经消失在明镜面前。
本想跟着玉无瑕一起消失,没想到在这一行十几人中却看到一张熟翻的面孔,不由感慨道:“真是背后不能议人是非长短。”
刚刚说到李可纯,李可纯就出现在眼前,很好奇她在天禽的生活,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青雪珂明天就要上公堂,前路未明,作为女儿的她却还有心思出门游玩,这李可纯该说她单纯,还说是她没心没肺。
这微微一出神,明镜儿的步子就迈得迟了一点点,就听到女子英气十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位姑娘,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名披红色披风的男子经过此处。”
披红色披的不正是玉无瑕,原来这位姑娘是来找玉无瑕,难怪玉无瑕跑得那么快,不用问已经猜来人的身份。
锦都传闻天禽府的任三小姐任盈盈,倾慕玲珑阁的玲珑公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任盈盈:“抱歉,不曾看到。”声音格外冷漠,让人有有种不敢冒然惊扰的顾虑。
明镜儿也不想跟他们过多纠缠,在另一个人开声之前,足一下点地,已经飘出十多丈外,翩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任盈盈不解地道:“好俊的轻功,不过她怎么走了,本小姐还想叫她一起同行呢”
李可纯听到她的话,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在天禽府住的这些日子,对任家人的性子也摸透了几分,而看似最不好相处的三小姐任盈盈,其实最容易拿捏。
李可纯走上前,故意压低声音:“三小姐,墨心郡主素来心性高傲,想来她是不愿与我等同行,而且我们刚刚明明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墨心郡主却硬说没有看到,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她匆匆忙忙离开,肯定是心里面有鬼。”
任盈盈行事张扬,喜欢热闹,性子又冲动,因为宫中有太后照应,一直自认为是最尊贵的小姐,行事嚣张跋扈,最是容易挑唆。
此时一听到李可纯的话,柳眉顿时竖起,火冒三丈地道:“好一个明镜儿,她瞧不上本小姐,本小姐还瞧不上她一副狐媚样子,到处勾引男人,不要脸。”
虽然没有直说与玲珑公子有关的话,不过随行的人也能听出其中意思。
任盈盈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云如暮,你以后也不准再想着要见那个狐狸精。”
云如暮,天辅府的人,云贵妃的弟弟。
云如暮听后只是笑笑,眼角淡淡的瞟了一眼李可纯,他怎会看不出这个女人故意挑唆任盈盈,也只有任盈盈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才会傻傻相信她那一副可怜相。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一个比一个狠。
--我是代表女人心海底针的分割线--
日近黄昏,夜风渐大。
瑶华阁,青雪珂急得坐立难安。
初春一去不复返,她就知道是出事了,让人去把初夏叫回来,去传话的人回来却说初夏病重不能下床,暂时不能回来侍候,让她这个公主珍重。
初秋和初冬入宫打听消息,两人同样是一去不复返,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地步。
他们已经被彻底弃掉,现在身边剩下的宫女、小太监,平时房都不能近,除了斟茶递水,别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想到此,青雪珂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心中又存了一线希望,但愿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能留她一条性命。
“王妃这瑶华阁,本郡主还是第一次来,不愧是公主居住的地方,够气派的。”明镜儿一踏入这座跟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皇族尊贵的院落,就忍不出声称赞,果然是够华丽奢靡。
骤然听到明镜儿的声音,青雪珂以为是出现幻听,没想到明镜儿会主动找自己,看着眼前酷似死去的明姬雪的少女,心情就莫名的紧张。
现在的她,就像无衣无靠地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看到谁都是一脸戒备:“你来干什么?”不由自主的抓起一只茶杯。
明镜儿像是没有看到青雪珂的动作,施施然地坐到摇椅,闭上眼睛:“王妃不必如此紧张,本郡主来不是找你麻烦,只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这个时候,青雪珂居然还点利用价值。
“交易。”
青雪珂讥讽的瞟一眼:“本宫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易。”
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明镜儿不以为然的一笑:“如果交易的是王妃的性命,还有你女儿的一生幸福呢?”
青雪珂的整个微微一晃,面色更加苍白。
回过头看向青雪珂,明镜儿淡淡地回想今日的情形:“本郡主今天赏梅时,看到可纯小姐,她跟任府的小姐玩得可开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明天就要上公堂,就要被判入狱,然后斩首,人头落地。”
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没心没肺,心凉吧。
青雪珂的面色果然一阵青一阵白,故作坚强地道:“你胡说八道,太妃的死,其是是是太妃在半夜里,突然发疯,在挣扎中,初春情急下失手错杀了太妃,恐你们不相信才故意伪装成自杀。本宫只是自卫,最多不过禁足思过,怎么会被斩首。”
明镜儿唇角一勾,玉指轻叩着摇椅的扶手:“王妃误会了,本郡主说的不是王妃错杀祖母的罪,而是王妃谋害同胞妹妹素萝公主”
“你胡说八道,素萝根本不是本宫杀的,你不要含血喷人。”青雪珂怒不可竭的大声喝断明镜儿的话。
“王妃又错了,不是本郡主要含血喷人,而是陛下、太后,还有齐亲王,要大理寺的人含血喷王妃。”明镜儿轻轻的摇动身下的椅,神情有说不出的惬意适然。
“不,不可能,陛下和母后不可能这么对本宫,你胡说八道,不可能”
青雪珂心乱成一团麻,慌得得语无伦次,她嘴上虽然不肯承认,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宫里那些人早已经决定抛弃她,面上却要强的不肯承认。
见青雪珂发疯,明镜儿也不理会,只是闭目享受着摇椅带来那种摇篮般的感觉,忽然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情绪霍乱青雪珂,是目不转睛的看。
青雪珂正在凌乱中,硬硬被她看得清醒过来,一脸戒备地道:“你想说什么?”
明镜儿双手后拍摇椅的扶手,看着青雪珂,灿然一笑:“王妃的这张摇椅不错,你被定罪后,就把它送给本郡主吧。”
门外,浮川听到这话,额角不由的跳了跳,浮华差点一头栽在地上。主子还真是狠的,不愧是明氏一族,青雪珂还没死,就准备算计人家的家产,赚钱的本事无人能及。
青雪珂脑子本就乱,却在听到明镜儿的话,瞬间卡売似的,半天也没有反应过。
回过神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悠然躺在摇椅中的女孩,很想拿把刀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长的。
“疯子。”
好半晌,青雪珂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明镜儿闭着眼睛,幽幽低语:“疯子也好过人头落地啊!”一言又戳在青雪珂伤口上。
疯狂霍乱过后,青雪珂的情绪渐渐的平静,看向明镜儿,虽然很想杀了她,可她也是唯一的救命草。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也想陷害本宫,本宫岂不是白白枉死。”这个女孩太邪门。
哼!明镜儿不屑的一笑:“本郡主若是想要你的命,何须大费周张。现在就可以慢慢折磨你,然后像素萝公主一样,活生生地把你身上的皮剥掉,最后再一把火,把瑶华阁和尸体烧得干干净净,对外就说是王妃是畏罪自戕,估计没有人会追查王妃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