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后天在上海二军大有个普教会议,我要参加。”
“坏蛋,你一直瞒着我。。。。。。”她报复地掐了他一下。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飞快地啄了下她的唇,“不瞒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表情?”反正这最后一排只有他俩,不要担心别人的围观。
她想板着脸,却没成功,俏容开心得都发光了。
宠大的机身开始在跑道上缓缓地向前滑动,耳边有隐约的轰鸣声。
他握着她的头,轻拍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陪在身边和她讲话的缘故,她居然没晕机,下了飞机之后,也没吐,生气勃勃地为他介绍着浦东机场里面的各个区域布置。
“会议组有安排住处吗?”两人一同坐车去市区。到底是国际大都市,一过江,就很堵。
“你有什么建议?”他优雅从容地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建议,我住的是女生宿舍,四个人挤一间,我想分你半张床,别人只怕不肯。”
“哦!”他从她脸上收回目光,看着外面喧闹的街道,“我很久没来上海,市容改变很大,我都快认不得路了。”
“为了迎接世博,政府投巨姿改变市容,就连老上海人有时也会迷路。”
“你有没迷过路?”他回头看她,隐隐有些期待。
“我当然不会啦,这里哪条弄堂,我都熟。”在他面前,她就有点爱逞强。
他嘴角弯起,“真的?”
“嗯!”
“晚上有课吗?”
“没课,但我要赶设计图,我们那个导师很可怕的。”
“学业要紧,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师傅,就在这停吧!”车经过一家五星级酒店,他敲敲座位,对司机说。
“你晚上住这边?”她有一点失落,都到上海了,他也不送她去学校,一个人下车,好象她是和他拼车的。
“这家服务不错,餐厅里的日本菜做得很地道。”他摸了下她的脸,拎着包下车,温柔地吹了下她的脸颊,“好好上课。”
她委屈地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大厅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旋转门内。
一个人凄凉地拖着行李,孤孤单单地上楼,脚象有千斤重,一到宿舍,整个人就瘫在床上。
舍友们都很勤奋,没课的时候都泡在图书馆。闷闷地等到天黑,拿饭卡去餐厅吃饭,一个舍友看到她,讶然地问道:“后天才有课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怔怔地,“我设计图没画呢!”
舍友笑,“设计图没画又不会被开除,最多吃导师两个白眼,哪有比陪男友重要啊!”
不是男友啦,是老公啦!
她脑中突然一亮,他说普教会议后天才开,报道应该在明天,他今天过来。。。。。。
坏蛋,又玩深沉,多说一句会死人吗?
“帮我拿着,我今晚、明晚都不回来了。”她把饭卡往舍友手中一塞,转身就往外跑去。
出租车在酒店前面停下,她等不及找零钱就跑向总台,“请问萧子辰住在哪间?”
总台小姐打量了她一眼,“是迟灵瞳小姐吗?”
她一愣,点点头,“是我!”
“西楼806。”总台小姐微笑地把她送到电梯口。
电梯上行,她对着光亮的电梯口理了理蓬乱的头发,疯了,她的心砰砰跳得很厉害。
松软的地毯,走上去没有一点声响,淡黄的壁灯柔柔地倾泻在地面上,站在806房间面前,她深呼吸,抬手敲门。
番外三,大喜之日(下)
仿佛当她的手指刚触到门,声音还没响起,门就开了。
有一种感觉来临时足以摧毁一切,任何一种过程都显得矫情且多余。或许从宿命论来讲,有一种男女,从四目相向的那一刻,后面的事便都顺理成章,命中注定难以躲逃了。
她和他就是这个模式,在那辆破旧的大巴车上,他向她走来,她对着他嫣然一笑时,他们的故事就已写好了。
姻缘,是天赐的,可以穿越时空,可以跳过生死。
浅灰的套头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神情慵懒而低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迷人的笑,这样的他与平时温文尔雅的风度似乎有点不同,该死的让她觉得好性感。
“怎么来了?”上海也在下雨,她没等出租车开进酒店,在门口下了车,一路急匆匆地跑上来,头发上淋了几点雨,在壁灯的光束下,象颗颗晶莹的珍珠,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她只觉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她舞着手,大大的眼睛里现出点点湿润。
“还好,不算太笨。”他低声轻笑,一抬臂,在她的失声惊呼声中,抱起了她,还不忘记用脚将房门带上。
失重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悸,一惊一乍的,两人来到了床前。她看到了桌上一束盛开的玫瑰,看到包装精美的礼盒,看到几个印着名品店的购物袋。
“你知道我会来?”她抿了抿小嘴,傻傻地问。
“我们心有灵犀,不是吗?”他笑,大手微有些烫,从她的脸颊到锁骨,细细地抚摸。
她不去探究了,只是有点不安,“子辰,我什么也没为你准备。”至少,她也得给他买个结婚纪念的礼物,以后等到了白发苍苍时,坐在摇椅里,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两个人一同回味这神圣的一刻。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他将她的粉唇含在嘴里,呼吸有些急。迟灵瞳搂着他的脖子,小巧的舌头探进他嘴里。
他身上的毛衣让她的脖颈感到有点痒,她扭了一下。
“脱了它。。。。。。”唇没舍得离开她的脸,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整个身子象触了电一般,攀上他肩膀的小手摸索着扯着他的外衣。
他将她搂在身前,配合地伸出胳膊,任由她除去毛衣,解开裤带,缓缓地拉下牛仔裤的拉链。。。。。。
瞬刻,她颤抖的手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他手臂加重的力量让她感到呼吸都快停止了。
房间里的每一粒空气都仿佛滚烫了、甜蜜了。
她想起与他相爱的日子、失去他的日子、孤独无依的日子、茫然失措的日子、纠结慌乱的日子、再次相爱的日子、绑架后分离的日子、坚定爱意到此刻终于成为他的妻。
喜极而泣。
“迪声。。。。。。”她抱紧他结实的腰线,眼神柔如一汪水,轻唤属于他内心灵魂的那个名字,送上自己的唇,“我爱你。”
“嗯!”幽深的眼眸饱含怜惜与温柔。
语言太过苍白,此刻,唯有一场亲密的沉沦才能表达他内心的狂喜和感动。
他的吻从轻柔的触碰,逐渐化成热烈的深吻,忘情地与她唇舌纠缠起来,似是要要将所有的深情与眷恋都融入这绵长的吻里。
她的衣衫一件件飘落在地毯上,他将灼热的胸膛贴上她胸前的柔软,滚烫的手掌覆上她的身体,动情地抚摸,重重的呼吻触在她白皙的颈子上,那么炙热,那么急切。
她本能地蜷缩着身体,忍不住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吟,似是要在下一刻便会窒息在他的需索里。他好象得到鼓励一般,嘴角边逸出浅浅的笑,不着痕迹地加重了亲吻的力道,不似先前的温柔,仿若暴风骤雨般要将她瞬间吞噬。他轻咬她的细嫩,手心翻转,与她十指相握。
柔和的光线中,她黑墨般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间,落在他眼中,犹如罂粟一般。他,呼吸急促,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然情难自控。
这是一种默契,这是一种融合,这是一个沸点。
修长的身体紧贴着她的纤柔娇弱,轻咬着她秀美的耳,哑声问:“瞳,你是我的。”
她回抱他,脸颊绯红地回应:“属于你,和我生命一样的长。”
他闭上眼,抱紧她沉腰而入。
充实感蓦然间袭来,迟灵瞳眼里迅速蒙上雾气,咬唇低呼出声,随即已被他温柔的吹住,所有的哽咽及低吟全部被他含在嘴里。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密,两颗心,却从未有过的靠近。
永恒,也许只是一种理想。她看着他英俊的面孔狂野地的抽搐着,听着他失控地叫着她的名字,心被柔情溢满,娇羞地闭上眼,任汹涌的情潮将自己浸没,她坚信,只要紧紧抓着他的手,永恒,并不遥远。
一切静止了下来,她娇软无力地依在他的怀中,浑身的细胞还沉醉在激情之中,她抬起眼,对上他温柔的眸光。他亲了亲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丝被下,结实的男性身躯紧紧贴上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累不累?”他柔声问。
“有点。”她秀气地打了个呵欠,可是却没啥睡意。
“那好,我们去洗澡。”他掀被,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
“你先去啦!”她羞得把脸转向里,用被子裹得紧紧的。
他轻声笑,一把捞起她,“我有长得那么惨不忍睹?”
“不是,你色狼。”她拍打着他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他还是把她带到了浴间。
热水从花洒里喷下来,不一会,浴室里就热气腾腾了。
他给她洗了头发,擦净身子,替她穿上衣服,灰色的高领毛衣,深蓝的紧腿牛仔裤,黑色小皮靴。
“呃,是情侣装?”她打量着身上的衣服。
他笑而不答,撕开礼品盒,缓缓地从里面取出一枚镶着粉钻的指环套上她的手指,再把另一枚同款的男戒递给她。
她一愣,没讲话,握着他的手,慢慢套上他的手指。
“记住,以后你就是已婚人士了。嗯?”他笑着抱住她。
“讲得我好象朝三暮四似的。”她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你最乖了。”他从桌上拿起玫瑰,“亲爱的,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老公。”她接过,踮脚吻了吻他,“我们这样的婚礼,估计以后想忘都难。不用把脸化得象个唱戏的,不要一套一套地换衣服,不要被司仪象猴耍,不要向认识不认识的笑得肌肉都僵了,不要站得腿都发软,你也不要喝酒喝到吐。”
他宠溺地凝视着她,先让她小小得意着吧,不忍打击她。作为萧家的长子、迟家的掌上明珠,以迟家、关家、萧家三位家长的作风,能轻易放过他们吗?
这只是他送给她的一个特别的大喜之日,只有他们俩,安然地享受他们的新婚。为此,他特地请了假陪她来了上海。
“我们出去吧!”他又替她拭了拭头发,看差不多半干了,说道。
“现在?”她看看手机,她从学校出来是六点,现在都快八点半了。
“不饿吗?中午你可是只吃了一点面条。”
她脸一红,中午时她还在嘀咕他怠慢了他们的大喜之日,没想到惊喜放在后面。
“干吗刚才不先出去?”她玩着他手腕上的坦克腕表,原物又回到了主人手中。
“你说要洞房花烛的,我。。。。。。能不从命吗?不然,你会怀疑我的能力,这可是对男人最大的耻辱。”俊眉细不可察地挑了挑。
“萧子辰。。。。。。”她瞪大眼,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这种精英人士嘴巴里说出,“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哈哈大笑,拖着她的手出来,“是也没关系,我们是夫妻,我又不会说给别人听,不要害羞了。”
“我没有。。。。。。”她瞪他。“不行,我不去了,你叫客房服务。”
“乖,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捏捏她通红的粉颊,逗她,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萧先生、萧太太,新婚快乐!”两人刚出电梯,大堂经理朝总台小姐一使眼,高挑的女子从吧台后面捧出一大束玫瑰还有一瓶香槟。
萧子辰温雅地道谢。
迟灵瞳讶然地接过,纳闷地看着他。
他眨眨眼,揽着她的腰,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从容地往外走去。
“我说的。”很诚实。
“干吗和人家说这些?”咬牙切齿。
“不然我房间留宿一个女子,人家还以为我道德不检点呢!”回答一本正经。
“我。。。。。。看上去象那种小姐吗?”她用玫瑰花刺戳他的手。
“你哪有小姐那么媚?”面色不改。
“呃?”俊眸危险地一眯,“看来你是领教过那种风情了?”
“可是你的美是独一无二的,扔在人群中,我都能一眼看到。”他含笑,抬手招车。“难道你不够自信?”
盯着他深沉的眸子,她心里浮现微微的怒意,负气地嘟着嘴,“你以前应酬时,没去过声色场合?”
为了生意,乐静芬都会去那些地方陪客户坐坐的。
“今晚,我们要讨论这些吗?”打开车门,拉着她上车。
她低头不语。
他向司机说了个地名,揉揉她的头发,“傻丫头,真是笨呀!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生意上应酬,当然会去,但就是打个照面就走,大部分都是副总陪着客户。
豪门生涯,给了他一双看透俗世的慧眼。声色犬马,无非都是钱作怪。没有了钱,其实什么也不是。
这也是他固执地留恋现在这个身份的缘故之一。现在的他,不需要身世的衬托,不需要金钱的炫耀,他一样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
她扭头看他,眼中流露出怯怯的神色,“子辰,我其实不坚强的。”
他心中一柔,抱她紧紧的,“我答应你,不会再让你有任何佯装坚强的事情发生。”
“嗯!”她闭上眼。
窗外,车如流水人如潮,上海这个不夜城才刚刚苏醒。
小小的店堂,放着六张桌子,简朴的墙壁上挂着几张风景油画,吧台上一架老式的留声机,送出一首软绵绵的二十年代的老情歌。
在无声胜有声的春夜喜雨中,坐下来,陡地就生出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挖掘出这样的小店?”她震愕地问他。
他笑笑,“我妈妈是上海人,很小的时候就去了香港,总是说她外婆煮的菜有多好吃有多好吃。她给我们试着做过,味道总是不对。有一次她随我来上海玩,听出租司机说上海有几家小店专门做上海本帮菜,我们过来一尝,她说就是这个味。我只要来上海,都会来吃。这家店永远只有六张桌子,永远都要等位,我们今天很幸运。这家的干烧鲳鱼、芥蒂豆腐羹、黑椒牛肉粒、烤子鱼都特好吃。”
她被他讲得直流口水,“真有那么好吃?”
“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不是晚饭高峰期,不用等多久,菜就上来了。
哇,真的好吃,黑椒牛肉粒破颇有大牌风范,牛肉粒煎的肥嫩程度和大酒店有的一拼。看看那个干烧鲳鱼,诱人的酱红色,鱼上还淋上了肉末、豆瓣、辣椒熬成的酱料,烤子鱼也是金黄焦脆,仿佛入口就酥。
当然,其他菜也很好很好,她忍不住把筷子伸向了鲳鱼。
半路上被别人给截住了,“你对海鲜过敏,忘了?”
“要么是痒死,要么是馋死。我选择痒死。”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过,也是你的错,谁让你带我来这么好吃的小店。”
跳过他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鲳鱼,埋头不语。
他失笑,“我本来想带你去吃西餐,可你说累,再坐在那种餐厅,被一大团礼仪束缚着,不如来这种家常店。”
“嗯,你的选择是对的。”她的选择也很好,这鲳鱼真的好鲜美。
“慢点,注意形像。”酱炸都滴到下巴上了,他用纸巾替她拭去,心想着回去时要去药店买点防过敏的药。
“没事,我们是夫妻,不要紧。”又不是恋爱中,女为悦已者容。
他差点被一口汤呛着,这结婚到是给了她很多便利之处。
吃完饭出来,外面雨住了,空气湿湿凉凉,到是很清新。
“怎么办,我饱住了。我真怕我一呼吸,会把衣服给撑破。”她皱着眉头,拽着他的手,嘴巴好久没这样放纵过了。
“那我们走过去,到了酒店,差不多也消化了,然后再做点运动。”
“运动?”她愣了下,歪着头看他。
他对她挑眉,“洞房花烛夜,都用来睡觉,不可惜吗?”
“还说,还说。。。。。。”她伸手掐他。
他大笑出声,牵了她的手,捏捏,心情,安宁而又甜蜜。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从此以后,真的进驻他的生命。
空气中飘来一缕白玉兰的清香,若隐若现,夜月西斜,两人静静地走着。
过了一会,她抿了抿唇,侧过脸看他,“迪声!”
“嗯?”诧异她今晚第二次这样叫他了。
“你。。。。。。有没埋怨过我移情别恋?”
番外四,船到桥头
恋爱开始时,迪声过世才七个月,她仍不能在夜晚入眠,仍然想起往事时,心痛如割。
可是,她与他却在一个火热的夜晚,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接着,象猫捉老鼠般,你追我赶,躲躲闪闪,但还是正式交往、定婚、结婚。
可这毕竟是另外一张脸,毕竟那时,他还没恢复记忆。
她的眸子安静如天边的新月,呼吸都悄悄放缓了。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可曾因为她这么快恋爱上另外一个人而失落过?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柔柔地抚搓着她的脸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笨吗还不承认!什么叫劫后余生?什么叫失而复得?”
“呃?”
“笨,笨,笨,我有什么可埋怨的,狂喜都来不及,何况那个时候你还在绑架中,我巴不得插上翅膀,飞似的到你身边,悄悄地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他突然笑得邪邪的,凑到她耳边,“而且如果这具身子的灵魂不是我,你会爱上吗?”
她怔然,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你。。。。。。那时候一直诱惑我,总说些令我触目惊心的话,甚至还背着孔雀偷吻我。。。。。。”他这一提醒,她发现她才是那个好象需要埋怨的人。
多少次在他身上看到迪声的影子,让她都怀疑自己是否思念过度而产生的了梦魇。
“这就是爱的吸引力。命运让我失去了记忆、又让我换上了另一张面具,可我的心、我的身子在见到你时,都强烈地苏醒了。我控制不住的想抱你,想吻你,想要你。。。。。。你知道吗?你偏偏是孔雀的好友,真是让我绞尽脑汁。”
“你。。。。。。是不是背后使坏了?”
他扭头看看四周,行人已稀少,隔一会才有看见车驶过,街边的店铺陆陆续续熄了灯,“天这么晚了,咱们走快点。”
“回答我的问题。”她看他那样,肯定有鬼,拽着他的衣角不松。
他耸耸肩,“我看上去象杀人放火的匪徒?”
“正面回答,不准逃避。”
他撇了撇嘴,“真的没干啥,就是找私家侦探跟踪了她。”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我想找到她的弱点,尽快让自己恢复自由,总得想个办法吧!她说我们怎么怎么恩爱,可我直觉她这一类我不可能喜欢的。在见到你之后,我完全肯定了。我那时总在想我会不会是一时糊涂,被她诱惑,然后和你分手。你其实才是我以前的女友。”
“你真是商人天性。”她气愤愤地用手戳他。“奸诈、狡猾、唯利是图。如果孔雀。。。。。。不是那种人呢?”
“那更好,我会坦承地和她讲,我喜欢上了别人,不过,那样要说服你就麻烦了。”
“你。。。。。。反正是志在必得?”
他笑了,“知我者,吾妻也!”
“坏家伙!”她对他翻了个白眼,心里面其实一点都不生气的,这些事,她早已理得分清。如果她早得知他是谁,她也会穷其智慧,把他抢过来。
“我们现在是夫妻,不管好与坏,都得认命喽。”街心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牵住她的手,站在斑马线上静静地等着。
“认命吧!”她甩甩他的手臂,点头。
命运待她如此丰厚,她当然认了。
绿灯亮了,两人穿过斑马线,拐上林荫道,酒店已不远了。
睡到凌晨,她不知怎么醒了,下床去了趟洗手间,再躺下,把眼闭得紧紧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子辰,”她推推睡得正香的他。
他也没睁眼,转身朝向她,手自动地解开了她身上的袍子,直接抚上了她胸前的一团浑圆。
她打了他一下,“你这个色狼,不是啦!”
他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不太明白。
“子辰,如果有一天我怀孕了,那怎么办?”她舔舔干燥的唇。
“生下来呀!”他拧着眉,不懂这个问题有什么可问的。
“唉,唉,好没默契。”她叹气,在被下用脚踹了下他,“你就没想过孩子的容貌?”
“外表不重要,心灵美就好。”
她都要抓狂了,腾地坐起来,把台灯拧亮,两只大眼睛瞪得象灯笼,“万一生个男孩是个小裴迪声,这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