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隐达叹了口气,“子辰,瞳瞳给你留了封信’她要讲的都写在里而。”
关隐达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张纸,靠气的字迹又把他拉回了从前的点点滴滴,
他闭了
闭眼,缓缓展开。
“子辰:真是不好意思,我又当了一回逃兵。不过这次要去的是很远很远的
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所以还是向你备报一下吧!我们两个人都有一
段沉重的过往,是什么魔力把我们拉到了一起,这些就不讨论。有没发现,其实
我们都没有真正从过去里走出来,我们的心里都还留有昨天的影子。虽然我们相
识不短,但因为你空白的记忆,我们之间的相爱只能说太草率,我们并
没有做好接受另一个人的准备,就匆匆地定婚了。我们之间象一出闹剧,你
总在道,你总在逃,这样我们之间才会出现许多不安定的因素,我们才会有一次
又一次的猜测、误会、怀疑。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没有一颗宽容
博大的心。我累了,予辰。我不怀疑你对我的诚意,但我是介心的人,我想要的
还有很多很多。从前的他给予不了,现在的你给予不了,呵呵,可见我的金焚是
多么可怕。
子辰,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呵护,照顾,谢谢你帮我重拾设计的
信心,谢谢你温暖着我的一个个夜晚。这一别,我不知以后会怎样,但我一定会
做一个让你觉得自豪的朋友,我会筑起我的设计之梦。子辰,我们能除婚约吧!
灵瞳即日!”
“当”地一声,一收简活的指环滚落在地。他象定格一样,慢慢地,慢慢地
欠下身捡起指环,细心地擦去上面的尘埃,握握
握在掌心里,做容抽搐了几下。
现在是什么意思?她丢弃了爱情,选择了事业?印象中,她从来没什么宏伟
大志啊!如今觉醒了,要做女强人?什么叫草率?那是冥冥中的安排,他虽然记
不得从前的事,可心里已把她给刻下,才会表现得那么急切。昨天的影子?他的
昨天和今天不都是她吗?
他把信又看了一遍,小心地折起,和指环一同放进袋中。
门外,谭珍和迟铭之均一脸内疚。
“关叔,灵瞳去了哪个国家,我要去找她,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他
神色镇定,表现尚好。
关隐达摇摇头,“灵瞳要求我保密。”
他刚到达青台,就接到了报警电话。他是在一家酒店的容房里见的灵瞳,陪
在她身边的是泰华的董事长乐静芬,还是她的好友陈晨和颜小尉。她就象是来青
台访友,语气轻松俏皮。例行公事的向同去的警员做了记录,然后和他一同去餐
厅吃了饭。
饭后,他和她独处,她递给他两封信,“妈妈那边,关伯伯帮我安慰下,这
是给爸爸的,这封给萧子辰。”
他不能。
“关伯伯,帮帮我,我不想总生活在爱情的阴影下,就这样颓废下去。我想
象初来青台时一样,认识的工作、学习,每天过得又充实又快乐。”她低下眼帘
,象个无措的孩子,十指绞结着,不安地在椅中扭来扭去。
“那子辰呢?”他失声惊问。
“关伯伯,为了测老公的真心,许多人都会问如果我和你妈妈掉到河里,你
会先救谁?其实这是个蠢问题,一个不肯救老妈的儿子还值得爱吗?之所以这样
问,无非是寻一个心理安慰,想证明自己在老公心中是最重的而已,女人有时象
个傻瓜。我不要拿自己和未来的婆婆比,如果我和他的前女友同时遇到困难,我
想他会是陪在我身边,
不希望他有太过膨胀的责任和义务,不希望他太先人后已。不知是我太幸运
还是我太自私,我遇到的人太高风亮洁。所以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不需要依
赖任何人。”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孩子可能走进了情感的死胡同,“子辰不是花心的孩子,
我了解的。”
她笑,“这个我也很清楚,关伯伯,你一向宠我,这次再由我一次,好吗?
我真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脸上露出无助的忧伤。
他看着她,心疼不已。感情的事是内伤,药物治不了,只能靠自身的免疫力
。
他是偏心的,虽然萧子辰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还是帮了她。
“只是对我一个人保密吗?”萧乎辰真的佩服自己,这个时候,他还笑得起
来。
原以为,两世为人,何其幸这,都能与她相爱。结果,还是成了两根平行线
。
“你多理解她,你们还年轻,有缘还会在一起的。”关隐达知道这话苍白无
力,可总得说点什么。
“她一向潇洒。”他点点头,驼色的大衣被风卷起衣角,不禁想起学生们挂
在嘴边的一句戏语:神马,都是浮云。
心,冷如冰窖。
爱情,再次与他错身而过。
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她有她的苦衷。”迟铭之刚刚把灵瞳和萧子辰误会一事说给谭珍听,谭珍
多少明白灵瞳这样做的无奈。
灵瞳骨折住在院里,裴迪声义无反顾地丢下她去香港。一次就让她心力尽疲
,再来一次,作为女人,都会怕的。
自卫,自爱,是动物的本能。
萧子辰扭头看谭珍。
“你们之间沟通有问题,两个人都要反省反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们。”
他苦笑,他反省了,也明白两人要并肩偕立,掩手同行、彼此坦承,但她还
会给他机会吗?
第三十四章,花都开了(十)
恒宇大楼。
萧子辰走进大厅,有一刻的失神。
“先生,请问你找谁?”接待小姐身着合体的职业套装,露出规定的八颗牙
齿,微笑地走向他。
他不易察觉地倾倾嘴角,想起吴宇森拍的《变脸》,人的脸其实是一张面具
,换了另一张,就连家人也不可能走出来,莫谈这平时敬他如神的小员工。
“君牧远在吗?”他问道。
接待因他的直呼其名而证了一下,“先生是君经理的?”
“哦,朋友。”他暮地意识到自己的新身份,自嘲地一笑,“他若在,你对
他说我叫萧子辰。”当初,从香港回滨江,是君牧远送他过去的。
作为萧子辰的记忆,是从香港开始。恒宇公关经理和君牧远一直陪着他,告
诉他出了点意外,他的记忆有所丢失,但滨江方面的工作,恒宇会出面协调的,
尽量让他不要有任何损失。
他很诧异,他作为一个学木交流的学者,怎么会和恒宇扯上关系。后来,他
以为是恒宇在做什么总善事业,他不小心成了那个幸运的人。
哪里是慈善事业,想来是因为他在裴迪声车中出的车祸,恒宇才对他负起了
责任。
君牧远很快就下楼来了,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很是微动。
“萧教掩,什么时候来青台的?”他把萧子辰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萧子辰注意到他桌上的牌子写着“总经理”,笑了笑,君牧远看来是开迁了
。
“今天。”秘书礼貌地送上两杯咖啡,他淡淡地道谢,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
从前的办公室是关着的,他的视线定格了。
“那是裴总的办公室,一年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勇气走进去。我一直无法接
受他的
过世,有时有种错觉,似乎他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里,只是我们不知道
罢了。
呵呵,我们虽说是上下属的关系,可处得象朋友又象兄弟。唉,天妒英才呀
!”
“裴迪声过世了?”做容有一丝僵硬,修长的手指候地一握。君牧远走过去
把门掩上,嘱咐秘书暂时不要打忧。
“看来萧教授的记忆一点也没恢复呀!”
他眨了眨眼,合萧地说:“有一些画面,很乱,我依稀记得出了一场很大的
车祸,车里是三个人。”
君牧远点头,压低了音量,“这件事恒宇一直守口如瓶,对外只称是裴总一
个人出的车祸,对于你和宋颖女士只字不提,这算是家族和恒宇一件大的丑闻吧
!你当时是和他们从医院检查出来的,宋颖怀孕了。”
“然后呢?”他愕然地看着君牧远。
“你可能不知道,宋颖是裴总的初恋情人。他陪她去做产检,从世俗的眼光
上来讲,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这事不能对外公布。具休为什么,只有裴总和宋颖
心里面有数了。雨天路滑,有辆大货的司机喝醉了酒,拉向了裴总的车。方向盘
嵌进了裴总的身体,你和裴总汗身血肉摸糊,身高又差不多,血型也相同,看不
出原先的丁点模样,要不是你身上的衣服里装有证件,还真辨别不了你们。可惜
,裴总一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你是深度昏迷。恒宇隔天把你送到了美国,向
滨江医学院说是延长学术交流日期,其实是为了医治你,并为你重新整容。幸好
你在昏迷中,不然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手术很成功,你醒来之后,只是
失去了记忆。”
“宋颖呢?”他突地想起在慧园物业公司见过宋颖,她向工作人员索取想目
的账簿,说想园的产业应该归还恒宇。她看来过得不错,和从前一样气临很感。
“她也昏迷了三四天,皮肉有点外伤,其他还好,孩子也很好。”
“孩子生下来了?”他脸色大变。
“想,是个女孩。只是。。。。。。”君牧远神情有点古怪,“那孩子可能
在腹中受过惊吓,有点和同龄的孩子不同。”
“那孩子现在在。。。。。。”
“裴家的小姐当然在裴家呀,二大人在带,有点弱智,但被照顾得很好。”
大哥明知这孩子不姓裴,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不对,二大人在带孩子。天
,大哥一定以为这孩子是他和宋颖生的,所以才接纳了。。。。。。。
他痛苦地把手撰成拳头,现在,整件事全乱套了。
“恒宇现在还。。。。。。好吗?”
“很好呀,一切步入正轨,大少爷从欧洲回来了,不过,他只在幕后指挥,
外面都是各家分公司的总经理负责。他也在滨江,现任《华东晚报》的总编。”
“他干这个?”裴迪文与他不同,向来是裴天磊心头肉,是恒宇未来的掌门
人,接受的教育都是精英式的,裴天磊怎么同意裴迪文出来玩这些?
君牧远笑笑,“大少爷与董事长可能达成了某个协议吧!你有没碰到过他
?”
他摇头。
君牧远脸上突然浮出一丝凄婉,“裴总的女友在裴总过世后,也失去了所有
音讯。
她原先也是房产业的楚翘,可情象一颗流星般。我记得那女孩,眼晴大大的
,很俏皮,象个鬼灵精,裴总爱她都爱疯了。”
“是可情。”他的头有点晕,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似乎,想要的答案都有
了。写成故事,会让看的人膛目结舌。真正发生了,也就是老天的一个恶作剧。
如果萧子辰不脱下外衣给他,不替他开车,那么今天坐在这里的人就是真正
的萧子
辰,埋在裴家墓园里的是他这个戴着面具的人。
这真是残忍,萧子辰有何过,因他葬送了生命?如此才华杰出,如此温和儒
雅,若活着,可以救活许许多多的生命。
而他呢?并没有那么伟大吧!没有他,恒宇运转得很周常,裴家仍是一团和
睦,宋颖孩子事情也处理得很好,她还象从前一样貌美如花。
只有灵瞳。。。。。。为他而痛。。。。。。
“萧教掩,萧教掩。。。。。。”
“呢?”他回过神,不自在地对君牧远笑了笑,“不好意思,走神了。”
“中午一块吃午饭吧,我们好久不见了。”
他愣了下,就在这一瞬间,他做了一个决定,“下次回青台时我约你,我今
天还要回滨江,明天有课。”
君牧远遗憾地耸耸肩,“干吗这样急?”
“为五斗米折腰,没办法的事。”他与他握手道别。
“萧教掩,我们今天讲的事,还有你以后可能会恢复的记忆,可不可以请你
保密?”君牧远恳求地看着他。
他合笑闭了闭眼,“这些事和我有关系吗?”
来之前,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说穿所有的事。现在,他不需要选择了。
这个秘密,就让他一个人咽在肚子里,带到天堂里。
裴迪声该担的责任和义务,包拉莫须有的过错,真正的萧子辰都为他担了。
有着萧子辰面容,裴迪声灵魂的他,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为萧子辰,照顾家人,
教书育人,还有照顾孔雀。
成为萧子辰,其实挺好,他不会再纠结于嫡出与庶出,不会暗地与谁去较劲
,不会为博家人的欢心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还能和灵瞳再次相遇,并相爱。
此划,他真正明白,老天对他原来原来是这么的偏爱呀!
就让裴迪声长眠于地下吧,属于他的快乐和幸福,其实一点也没流失,他有
灵瞳呀!
“子辰,你回家看看,不要急着回滨江?”谭珍站在车边,对他说道。吴青
母女已押住省城,灵瞳也平安了,该走的程序都走过,所有的人都要回去了。
他笑,不再为“子辰”这个名字而别扭,他喜欢上这个名字,就象从自己心
里长出来的。
“我给爸妈打过电话,也去子桓店里看了看,家中挺好,我还是回滨江。”
他的神情一扫早晨的阴霉,笑容满面。
“想,别乱想。说不定瞳瞳过几天会和你主动联系呢!”
“没事,就让她好好地在外面求学吧。谭姨,如果瞳瞳打电话给你,你告诉
她,我在憩园的家中等她回来,而婚约我会好好地守着。”他绅士地替谭珍拉开
车门。
谭珍叹了口气,朝后面看了看。
萧子辰不知道,此时,迟灵瞳就站在对面茶室的窗边,正目不转晴地看向这
边。
“喂,别一脸恋恋不舍的样,想他就出去啊,不会出人命的。”颜小尉用胳
膊肘儿拥她。
“不。这样看着就好。”
“你们在演默剧吗?”颜小尉翻了个大白眼。
她摇头,“但愿这是他最后一次从我身边离开。”
“好矫情哦,无病呻吟。”
“不是,我和他需要这样的一个历程,不然我们在一起,只会是周而复始地
埋怨、猜测、争吵,逃离,太疲累的感情会如同鸡肋。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守
。”
“迟灵瞳,我发现你和那个书呆子一起后,变得爱说教了。”
“嘿嘿,近墨者黑,也许吧!”她笑,看着车在视线里越来越远,知道他看
不见,她还是挥了挥手。
“子辰,再见!”
再见.再次相见。
第三十五章,花都开了(十一)
新年也算是小长假,虽没有正式进入春运高峰期,出行的人已很多,机场里
人挤为患。如果允许的话,航空公司恨不得飞机也能象大巴车一样,能在走廊上
加几个座,多搭几个客。
“新年快乐!”航空公司的管理越来越有人情味,空姐今天的笑格外的甜美
,在送上饮料和航空餐时,另外还赠送一个精致的飞机模型。小礼物,却逗得满
舱的人乐翻了天。
“阿姨,这里还差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指指隔壁双目紧闭的女子,奶声
奶气对空姐说。
空姐莞尔一笑,竖起中指,让小女孩声音小点,“谢谢小朋友,这位小姐的
礼物,阿姨等会再送。”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空姐上前替熟睡的女子拉好盖毯,熄灭了顶灯。
飞机在一团快乐中继续飞行,一个小时后,降落青台机场。
青台,积雪映着湛蓝的空水,在灿烂的冬阳下,美如一幅画般。
旅客井然有序地走向舱门,先前送航空餐的空姐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眼睛仍
闭得紧紧的女子,“迟小姐,青台到了。”
女子象是痛苦万分地睁开眼,有半晌有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突然,她匆忙
解开安全带,冲向洗手间。
空姐扬扬秀眉,每天接待成千上百的旅客,几年下来,能记住的没有几个,
可这位迟灵瞳小姐,坐了三次飞机,她就印象深刻了。
迟灵瞳昏飞机,不是一点昏,一上来就服下昏车药,然后进入半昏迷状态,
被叫醒之后,便是大吐特吐。
吐过之后,又用凉水洗过脸,迟灵瞳完完全全清醒了。
“不好意思。”迟灵瞳抱歉地笑笑,拎着挎包,在几位空姐同情的目光下,
走出舱门。
“你又是最后一个。”来接机的陈晨接过她的包,看看她,“又吐了?”
迟灵瞳呵呵一笑,拍拍额头,心里面还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也坐过好几次了,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呢?碰上你这种旅客,人家空姐也
无语了。”
“我挺好的,从起飞到降落,啥服务都不要,一个字都不说。”出了候机楼
,寒风吹过来,迟灵瞳狠狠地呼吸了几下,才觉着舒服了些。
“你这坐飞机,真的如受酷刑一样。”两人并肩向停车场走去。
“从上海到青台,上千公里呢,要是坐火车或汽车,我受刑的时间会更长,
这已是最好的选择了。”迟灵瞳理理睡乱的头发,无限怀念以前在滨江只要步行
的求学时光,那也是一种幸福。
陈晨膘了她一眼,“一边工作一边读研,空中飞人的日子很爽吧!要是你之
前肯选择去上海或北京读书,一次到位,现在不就惬意了?”
“我现在勇气
多点,行不行?”自顾拉了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唉,还要坐车。
“狗屁勇气,分明是你之前太自私、太随意,不肯为谁作出一点牺牲,你太
强调自我。”
迟灵瞳斜睨着他,“喂,陈晨,你讲粗话,我要向颜小尉告你的状。”
“我讲的是实话。”陈晨耸耸肩,发动了车。
迟灵瞳翻翻眼睛,闭目养神。她从小就晕一切交通工具,她总是纵容这些小
毛病,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当希宇要她陪他一同去北京时,她一口就回绝了。
如果她有一点爱希宇,是否她会愿意为他克服这些小毛病呢?
人的潜能是无法想像的,现在,她不是可以青台、上海两地飞来飞去,就是
过程痛苦点,但撑得过去。
以前,她真的很自私吗?自私到只顾及自己的感受,从来不会去为对方着想
?对希宇,对裴迪声,对萧子辰?
陈晨的电话响了,他直接戴上耳机接听。
“接到小迟了吗?”音量很大,迟灵瞳听出是乐静芬的声音。
“已经在回市区的路上了,乐董。”
“直接到海悦餐厅,我在那等她。”
乐静芬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如往昔,交待完毕,直接收线。
“她最近怎样?”迟灵瞳睁开眼。
“你回泰毕,她心情当然不错。我听小尉说,车诚不做面馆老板,和那个女
人分了。她的心情更是锦上添花。”
“两人会复合吗?”
“不知道,但乐董那好强的个性,可不是轻易能原谅别人的。如果复合,你
算是他们之间的红娘。”
迟灵瞳大笑,“我算哪门子红娘,误打误闯上的,只能说他们有缘,不管经
过多久,有一天还是会碰上的。”
陈晨意味不明地倾倾嘴角,笑了笑,“那么你和萧子辰算不算有缘?从青台
到滨江,从滨江到青台,总脱不开关系。”
迟灵瞳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低下头,佯装注视外面的街景,没有接话
。
绑架事件之后,他们已没有任何联系。只在和谭珍、迟铭之通电话时,他们
提到过他,说他在医学院表现特出,新年一过,职务会有所变动,他还被评为教
育部的十大优秀教师之一。他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把憩园那套空关很久在顶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