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真累啊!

  心里面不由自主地一乱,同时,也感到一丝酸楚。

  “不要了。”她闭紧干燥的唇,平静了些。

  “那……饿吗?”萧子辰喉结蠕动了下,抬手欲摸她的头。

  她躲开了,把汗湿的掌心在被子上擦了擦,摇摇头,“我不饿。”接着,她
狠狠咬了下唇,鼓起勇气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萧子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喝多了,我们都
把这事给忘了,当什么都没发生……”

  话一出口,时间和空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什么声息都没有。静得让人毛骨悚
然。萧子辰没有什么变化,整个人还保持着笔直的坐姿,温雅而又斯文,但一双
俊眸已是彻寒透骨。

  “你再说一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她把头扭开,看着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我们以前真的不是男女朋友。你那次去泰华找我,是为打听孔雀的行踪,
被乐董误以为是我的男友。你和孔雀恋爱三年,这是真真切切的。你走吧,我不
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也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清晰地,一字一句都说得
很慢。

  她和他之间是有许多牵牵扯扯,他对她是不同的,特殊的,但他们之间没有
爱,却做了爱人之间做的事,不遗忘,难道去深究吗?

  “你是不是打算劝我回到孔雀身边?”萧子辰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些,其实不
明显,但她却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氛围太过于寂静了,静得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眨
眼的声音。

  “那个……是你们的事。”她艰难地回道。

  他冷笑,“你到真分得很清楚。迟灵瞳,你说什么没发生就真的没发生吗?
是不是今天别的男人送你回来,你也会和他上床?”

  “萧子辰,你给我滚……”她额上的青筋根根暴出,眼瞪得大大的,气急地
大吼,屈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既然你完全不在意这件事,现在,你寂寞中,我也冷清,是不是以后合适
的机会我们可以再……”

  她抢起床上的枕头,对着他扔了过去,“你……滚,你……滚……”

  毫不在意被子滑下身子,胸前春光大泄,她捂着脸,泪如雨下。

  “如你所愿!”他把地上的枕头拾起,唇紧抿着,站了一会,然后她听到大
门“咚”地一声拉开,再山响地甩上。

  她松开手,咬紧牙,哭得双肩直抽。

  他真是恶劣,怎么可以那样说?她哪里和别的男人走近过,费南那样地讨好
她,她吝啬得连个笑脸都没有。

  只有他,她……

  迟灵瞳一顾,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面思绪是错综复杂,嘴扁了扁,放声痛哭

  哭累了起身去浴间梳洗,被子一掀,看到被单上印着的点点梅花,她闭上眼
,慌乱地把被单和椅背上的衣服揉作一团,塞进洗衣机中。把热水调到最大,身
子洗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穿衣出来。

  她只拧亮了电脑前的一盏小台灯,把窗打开,夜晚的空气里透着一股清爽,
犹如雨后初荷的清香,若有似无的。

  她没有开电脑,随意拿了一本书翻着。肚子饿得咕咕叫,嘴巴也很渴,可是
她不想动,只木然地把书翻到前翻到后。

  手机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她任手机响着,象和谁较劲似的,就是不接。好一会,声音停止了。她这才
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号码,是乐静芬的。肩一下耷拉着,说不出来的失望。

  她以为……苦涩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给乐静芬反拨过去。

  “小迟,醒酒了吧?”乐静芬问道。

  “嗯,睡了一觉,现在舒服多了,就是身子很沉,软软的。乐董,你吃晚饭
了吗?”

  “马上就下楼,几家房产公司的老总嚷着要去夜店联欢。明后天会议组把行
程安排得满满的,我抽不出时间来,大后天我回青台,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吧,就
我俩?”

  “好啊!”迟灵瞳答应得很快。乐静芬不是苛刻的上司,在泰华的几年,她
拿了那么多银子,也该表示下谢意。

  乐静芬笑了,“如果我说我想去你的公寓吃饭,你会拒绝吗?”

  “呵呵,我这个地方太小,两个人就嫌挤了。我们还是在外面吃吧!”

  “小迟,”乐静芬象是犹豫了下,“中午萧教授在场,我没好多说。你知道
现在恒宇公司是谁主事吗?”

  迟灵瞳心一颤,“我……不清楚这些事。”

  “是裴迪声的大哥裴迪文,他原来分管欧美市场,现在大陆公司一并划给他
了。但我从来没和他打过照面,几次应该老总出席的会议,都是副总代替他来的
。哦,记得荣发银行的宋颖小姐吗?她原来是裴迪文的太太,我说她怎么和裴迪
声那么熟稔呢,她在五月生了个千金小姐,现在又出来做事了。前几天来青台,
我和她碰到了。唉,真令人羡慕,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身材一点都没走样……
小迟?”

  乐静芬感觉电波那端安静得异常,叫了一声。

  “在呢,乐董。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别让其他老总等太久?”

  “也是,那我们吃饭时再聊吧,醉酒后喝点蜂蜜茶,又醒酒,对胃很好,我
的经验之谈。”

  “好的,谢谢乐董。”

  她慢慢合上手机,心抖得不行,不得不紧握成拳,膝盖向下都象没有了知觉
,整个人象坠在冰窖之中。

  除了冷,还是冷。

  宋颖生了个女儿,终于生下来了。她怎么向裴迪文交待的?

  也许不需要交待,谁会和死人去计较呢?

  那个孩子是裴迪声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长得象他?还是象宋颖?

  她突然放声狂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不管象谁,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该是千娇百宠,宋家、裴家共同的结晶呀!

  如果他还活着,看着那个孩子,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会怎样向她解释
这件事呢?

  世上没有如果,她永远听不到他的解释了。

  她拿过坦克腕表,又把脖上的链表拿出来,他的从前和将来都在这,那个孩
子算是他的从前还是将来呢?

  她这样这样执著地爱着、留恋着的男人,是别人的情人,别人的父亲呀!

  泪,一滴,一滴……打在表面上,很快就成了一小摊水迹。

  她算是他的谁呢?

  一团室息的空气向她逼来,她大口呼吸,仍感到气接不上来。抬手以手背拭
了下泪,开门出去。

  月华如水,繁星簇簇。

  她站在台阶上,泪如雨串。一只夜鸟从旁边的树梢突然飞起,掠过屋顶,飞
进了夜色中。她抬起眼,嘴巴呆愕地半张,泪也忘了掉,萧子辰不知什么时候直
直地站在她面色,一只怀里抱了一大束花,什么品种都有,另一只手上拎了只纸
袋,她嗅了下鼻子,闻进了南爪粥的清香。

  “看到我有这么激动吗?涕泪迸流?”明明是在打趣,他却讲得一本正经。

  她的嘴直撇,象是委屈,又象是无措。

  “你说过的什么花都喜欢,我就每一种抓了一把。现在开心了吧!”他走近
她,眼神温柔。

  一步一步,很轻,很慢,优雅却又危险,越来越近,如同猎人在靠近他网中
的猎物。

  “你……你……””她张口结舌,泪水挂在眼睫上,惶恐地往后退着。

  “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快帮我一把,没看到我臂弯都压跨了。”

  他把纸袋递给她,她迟疑了一下,接过。

  他抱着花进了屋,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萧子辰手里的花束太大,屋子太小,迟灵瞳里里外外地找,都没有合适的容
器,最后不得不养在水池中。

  纸袋里装的有南爪粥,还有凉拌小菜,几只三丁包子,都还带着热气。两人
一同把东西装进碗中,对面而坐。

  她端着碗,心里面怪怪的。她哭得鼻红眼肿,他却是一派镇定自若,仿佛刚
才两人并没有一番难堪的争吵。

  “吃啊?”他给她夹了个包子,语气宠溺,如同对毫无办法的孩子,“我看
着人家做的,非常干净。”

  她咬了一口,笋丁脆嫩,鸡丁柔滑,香菇香甜,很清爽。粥做得也很好,香
香软软,与南瓜融合在一起。

  她太饿了,不由自主吃了很多。

  他收拾得桌子,洗了碗,擦净手之后出来,拉着她的手,“明早我想睡个懒
觉,现在陪我出去走走吧!”

  不等她回应,拖了她出来。没走远,就在小径上来来回回地走,两人也不交
谈。

  月光撒在两人的身上,两个影子让风拖得很长,在地上相依相偎。

  从小径转弯时,她突然抽回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头搁在他的后背上,
不出声,力臂的力度却很大。

  他拍拍她的手,“鬼丫头,又逞能又嘴硬,娶了你以后一定很辛苦。”

  她咬着唇,不让他听到她的哽咽声。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

  她没问他为什么要回来,他也没问她为什么哭,两人只是相互紧紧地抱着,
抱着……

  第十五章,鲜花盛开的夜晚(九)

  夜色渐浓,手无意擦过沾满露水的树叶,一股凉意直达指尖,迟灵瞳幽幽地
说:“要回去了。”

  萧子辰嗯了一声,牵着她转弯。背后,憩园盏盏灯火,前方一大片民居却是
漆黑一片。

  从他掌心抽出手开门,她没有开灯,站在门沿处,等着他道别。

  他久久地站着,一言不发,夜色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她的心又怦怦乱跳,有些莫名的惶恐:“我很好,谢谢你的花和晚饭。一会
,我准备写点东西。”

  他跨前一步,抬手搁在她肩上,“今晚写得出来吗?以后不要再晨昏颠倒,
还是黑白分明好。想?”他的头低下来,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竟有一种
缠绵悱恻的味道。那气息痒痒地吹在耳畔,她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心里又如同
三月的微风拂过湖面,轻柔无限,却又荡起阵阵涟漪。

  “嗯!”她象催眠般点了下头。

  “我不放心,我要监督你。”他的手住下移,直达她的腰间,拥着她走进房
间,带上门。

  她有一会闪神,当她醒悟过来,已被他带到了床边。

  他弯下腰整理床铺。床上只才一只枕头、一条被,他把枕头放在床正中,拍
了拍,

  哺哨她说了一句,“这床真小,以后要换个大的才好。”

  她闭上眼,捂住胸口,已象不能呼吸了。

  裴迪声唯一一次留宿她的公寓,也曾这样埋怨过。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冷吗?”他察觉到她在抖,返身半换半抱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跟着脱了
衬衫也上了床,一抬臂,让她枕在他臀弯间,轻轻地贴紧。

  她睁开眼,黑如点漆,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抬手缓缓摸着他的眼睛、鼻
子、嘴巴,摸得非常认真、细致。

  黑暗里,他笑了,“不会以为我不是真的吧?”

  她叹了口气,缩回手。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连续去了两趟市内,很累了吧,把眼闭上,睡了。
”他的手搁在她的腰间,探身啄吻了下她的唇,带有清凉的香皂味扑面而来。在
这特有而

  又似曾相识的气味中,她毫着的眉慢慢舒展了,不一会,真的倦意袭来。

  在她入睡之前,她在心里面问自己:与萧子辰这样同床共枕,算不算是堕落
?可是今夜她真的太需耍一个温暖的怀抱了,就今夜吧,什么郁不要想,等天亮
之后,再好好面对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想不到这一觉睡得非常的香,连个梦都没有。眼晴睁开一看,巳经快接近中
午了,满室的阳光.刺眼得很。她又闭上眼,等到眼晴适应了下.重新睁开,簧
于辰侧躺着,正看着她,眼里深处似乎有种不敢置信。见她醒了,笑了笑,摸摸
她的头。

  她呆怔了一秒.然后脸刷地通红。

  “早饭看来是要免了,中午想吃什么?去我公寓吧,我给你做。”他坐起身
,下床把床帘拉开,开了窗。

  “我们。。。。。。”她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想问我们现在这样子算是什么
?其

  实她自己也理不清,只觉得这团乱床扔给他解好了。或许眼一闭,天掉下来
由他顶着。事已既此,能发生的,不能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俊容一绷,眼晖冷然地盯着她,“你又想讲什么?”

  “我在想,我该怎样和孔雀说这件事呢?”她吞了吞水,脱口说道。

  “这个交给我来处理,你那个小脑袋瓜不要胡思乱想。。。。。。”

  “丫,快开门。”他的话音未落,这时,门突然被踢得吱咬作响。

  迟灵瞳慌乱地从床上跳下来,整个人呆若木鸡,“是。。。。。。孔雀。”

  萧子辰挑了下眉,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听出来了。没关系,你把衣服穿好
,别着凉,我来开门。”

  她一把抓住他,眼晴急促地四下张望着。

  “你不会是想让我躲起来吧?”他凛列地问道。

  她一拐。

  “在你心里面还把昨天的一切定义成见不得光的一夜情?”他表情因愤怒而
有些扭曲。

  “不是的,不是的。”

  “既然不是,你紧张什么?我讲过了,我来处理这事。”他拧着眉安慰地拍
了拍她的肩。

  “丫,我给你带巧克力冰淇冰了,再不开门,就要化了。你别装死,你窗开
着,我知道你在。”孔雀又踢了几脚门。

  迟灵瞳慢慢地松开萧子辰的手臂,巴不得地上裂条缝,让她钻下去算了。

  孔雀来得太快,她还没准备好怎样向她解释这件事呢!

  萧子辰走过去打开了门。

  “丫,快接过去,手都麻了。萧子辰。。。。。。你怎么会在这?”孔雀一
双美眸瞪出了眼眶,然后掠过零乱的床铺、萧子辰皱皱的衬衫、迟灵瞳苍白的面
容、篷乱的头发。。。。。。

  她的手一哆嗦,手中的纸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冰淇淋不堪炎
热,融化的汁水一滴滴流在地上,象一摊污渍。

  “你们上床了?”她幽幽地问,月的是肯定的语气,手臀高昂地举在半空中

  “孔雀,正如你所见,我已和灵瞳正式。。。。。。。”萧子辰平静地看着
她。

  “你不要说话。”孔雀突地打断了他,眼晴咄咄地瞪着迟灵瞳,“我和你交
住几年,你那温吞的性子做不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我该想到的,该想到的。。
。。。。你先回憩园,我一会过去。”

  “孔雀,你听我说话,这不干灵瞳的事,是我追的灵瞳,我要和她在一起。

  “都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孔雀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抓起桌上的一只
茶杯对准墙壁“砰”地掉了过去,瞬地,碎片象雨点飞证在房间的角角落落,“
这不干你的事,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呵呵,防不胜防呀,我这等于是引狼入室。

  “孔雀,”萧子辰走过去揽住迟灵瞳的肩,音量虽不大,但威慑力不容人忽
视,

  “我们已正式分手了,我和灵瞳在一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理智一点。

  “我们这是第一次分手吗?哪一次当过真了,不就是赌气赂几天,然后又合
好了。萧子辰,我知道你这是责任心作怪,想为她负责,对吗?你和她在一起有
几个晚上?你和我在一起又才几个晚上?从时间上算,你最该为哪个负萧?”

  “孔雀,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萧子辰怒声喝道。

  迟灵瞳突然拒开他。心中一阵翻涌,她冲向恍手间,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她怀孕了?”孔雀脸胀得通红,“你们偷偷地在一起到底有多久?”

  “你不要胡说八道。”萧子辰咬着唇,跑进洗手间,替迟灵瞳拍着后背。

  迟灵瞳拂开他的手,换去嘴边的汁漆,起身净了净口,“你先回去,我和孔
雀好好谈谈。”

  萧子辰断然拒绝,“不行,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迟灵瞳自嘲地倾倾嘴角,“我和她是许多年的朋友,
我应该给她一个交待。你走吧,不会有事的。”

  “免谈。”

  她抬起头,恳求地看着他,“我答应你不冲动,很理智。”

  “我不担心那些,我担心。。。。。。。”萧子辰仰起头。深呼吸,“那让
我陪在你身边,我不出声。”

  “这叫什么谈呀?给我们一个独立的空间。”

  “人呢?”外面又传来“咣当,咣当”的碎裂声。孔雀不知把什么又给掉了

  “那我在门外等着。答应我,正视这件事,不要逃避。”他棒起她的脸,深
深地看着她。

  她低下眼帘,不看他,只缓缓点了点头。

  外面的房间内,已是一片狼籍,书散了一地,椅子倾斜着,被子、枕头也到
了地上。

  萧子辰漠然地看了看孔雀,板着脸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迟灵瞳咬咬唇,直直地看向已近抓狂的孔雀,笑了笑,“没地方坐了,我们
就站着吧!”

  “为什么是他?”孔雀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问,“你的男友死了,我非常非
常同情。你想念他我也能理解,你想借一个新出现的男人来忘怀他,我也支特。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是萧子辰呢?你难道不知道萧子辰是谁吗?

  我们之间一直渍源共享,我在你面前绝对不设防,从不隐瞒,怪不得这一次
他态度如此坚决,你把我给出卖了,为的是你给你扑进他的怀抱铺路吗?”

  迟灵瞳苦笑地换换头。““不是的,孔雀。””

  孔雀猛地抬手搁了迟灵瞳一个耳光,瞬间,她的脸上立刻就红肿了。

  “那是什么?你们没有上床,没发生关系过?迟灵瞳,从我和萧子辰恋爱时
,我就意识到他是你喜欢的类型,我防了你三年,结果,还是防不胜防,你还是
把他诱骗到手了。你抢男人的本事和你读书一样,我佩服,佩服。”

  迟灵瞳捂着脸,默默地眨了眨眼。

  孔雀喘息了一会,“是的,我作风是有些不检点,因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你又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又不是富家小姐,你想住上爬,必须要付出代价。可是
不管我做出了什么,我心里面深爱的男人一直是萧子辰,我从没有动摇过这个念
头,也认定这辈子要嫁的人是他。就连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对他的爱还是一
如以住。迟灵瞳,我告诉你,男人有时候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萧子辰也是个普通
的男人,会把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以原谅他,也会等着他,奉劝你别紧抓着
他的责任感不放。他是个君子,一定会扛起错识的后果。但那样你能保证你会幸
辐吗?你看看你那后母,从你妈妈手中抢了你爸爸,现在整天不是长吁短叹,有
时就在酒吧买醉。

  你要步她后尘吗?”

  “孔雀,你说你了解萧子辰,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了解我吗?”

  孔雀怔住,象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的,我应该了解你的,你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
是人在遇到大的意外后,会变的。”

  “爱,不是心里有他就好,还要用行动来表示。他,真的是很不错的男人。
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如同一个婴儿,需要月心的呵护、疼爱,才能茁壮长大
。你珍惜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