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你身边这位表情抽搐的,我反复思考过了,只可仰望,不能轻触。迟灵瞳,我
决定把你当女神膜拜。”
“膜拜的方式是?”
“你是神呀,当然要蔽护我们了。这样吧,到了滨江,咱们的吃住会你包了
。”
“没问题。”迟灵瞳答应得很干脆,“那哈,不知我抢了你哥的地主之位,
他有没意见?”
“我没告诉他我去滨江。”萧子桓收起笑意,专注地看着前方。宾士贵得有
谱,这一上高速,速度放开,跟飞起来似的,车身还不震荡,非常舒坦,迟灵瞳
估计中午就能到滨江了。
“怎么了?他很忙?”迟灵瞳有点不解。
“我不怕你告状,我对那位大嫂感冒,不爱看她那幅假淑女的样。”
迟灵瞳哦了一声,笑了笑,“各花入各眼,你哥喜欢就好,你感冒什么。”
“我哥是个书呆子,我可不是。迟灵瞳,你是不是不想招待我们呀?”
“想,想,十二分的想,大哥,无论如何要把这机会留给我。说吧,想住几
星的酒店?”
“住什么酒店,住你家呀!”萧子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从后视镜中偷偷看
迟瞳。
迟灵瞳还是一脸平静,“你这真是强人所难了。”滨江是有个家,是迟铭之
和甘露、还有左左方古的家。她曾经居住过的家己经易主,售房款在在她的名下
,不小的一笔金额。
她回滨江,要么是去与孔雀挤,要么就得住酒店。
孔雀晚上要主持节目,白天黑夜颠倒,她也不想打抱她。
“我这人好说话,那就住酒店,晚上去江边吃江鲜看渔火,怎样?”萧子桓
忙接话。
“恩!”迟灵瞳轻轻点头,把脸转向车窗。田野、河池、树木飞快地掠过,
看不出是哪抉地界了。
从滨江到青台工作后”每次回家,虽然生车让她很痛苦,但心情却是快乐的
。
这次,她突然感到很茫然,象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无所适从。
不到五个小时,黑色宾士下了高速,沿着江堤,驶进滨江城。滨江的秀水丽
镇,与青台是两钟风格,陶嫣然非常兴各,趴在车窗上好奇地问这问那。
三人就在江边有名的一家江鲜馆吃的午饭。这个季节,大闸蟹非常肥美,对
虾也新鲜。迟灵瞳持意点了这两道菜,又加了几道鱼。萧子桓与陶嫣然吃得满脸
红光,直夸好吃。吃完出来,迟灵瞳去买单,萧子桓己抢先结了。
“要是我真花你的我,我爸还不得训死我。嘿嘿,你是关叔的女儿,也就等
于是我妹妹。”萧子桓嬉笑中带着坚持,迟灵瞳只得作罢。
住酒店时,迟灵瞳不想做两人的电灯泡,说自己回爸爸家住,让他们自己登
记。
“行,行,那你给我位独立空间吧,你在明天下午准时出现就行,其他时间
别打扰我们。”萧子桓亲昵地抱住陶嫣然的肩,直催迟灵瞳离开。
陶嫣然有些羞涩,不太好意思看迟灵瞳。
半路上,萧子桓在服务区停车加油,她和迟灵瞳去洗手间,主动提起了希宇
。她说那天她正在给一家四S店站台,希宇和朋友来看车,看到她,然后问她想
不想接个私活。她问是什么私活。希宇说就是扮下他的未婚妻,向以前的女朋友
示威去。她说怎么个示感法?他说就当着前女友的面大秀思爱就行。
迟灵瞳问:“他给你的出场费是?”
陶嫣然举起一只手,“五千,我有时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
迟灵瞳眼一闭,疯了,二十一世纪的孔繁森不爱清誉爱金钱,有当贪官的潜
质。
“其实,我那时就府点喜欢子桓,经常去看他的演出,但他不太爱理人。我
们。。。。。。这一阵才走近些。拜托你,千万别说出那件事。”陶嫣然一脸担
忧。
迟灵瞳看看她,不知要不要告诉她那天晚上的另一对男女就是萧子桓的大哥
和大嫂。想了想,她啥都没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
萧子桓在滨江府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电话接得手软,一切都有人帮他打点好
了。迟灵瞳与他们分手后,打车去了另一家酒店,离大学城不远。
登记好进了房间,她这才给迟铭之打电话。
“瞳瞳,你在滨江?””迟铭之激动得不敢相信,“现在人在哪,我去接你
。”
“我和朋友一起,陪她住在酒店里。爸爸,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好久不见
,我想爸爸了。”在迟铭之面前,迟灵瞳不知觉就用上小女孩狠娇的口吻。
“干吗要在外面吃,你回家,爸爸做给你吃。”
“不了,我想和爸爸多点时间说话,明天我就要走了,在外面吃吧!”
迟铭之停滞了一会,突然重重地吹了口气,“好,就在外面吃。”他知道此
时非彼时,即使他对女儿的心仍和以前一样,但瞳瞳还是觉得别扭了。
父女俩约好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就杜了电话。时间还早,迟灵瞳先冲了个澡
,小睡了会。醒来后,躺在床上,看看手机,没有电话也没短信。她想着不管怎
样,自己好歹也是左左右右的姐姐,礼节上应该买点礼物,爸爸见了一定会开心
的。她起床简单梳洗了下,就下了楼。
大学城旁边有家大润发超市,离酒店不太远,她步行过去。
可能是周六的缘故,超市里人持别的多,收银台前排着长队,推着车一不小
心就和一玩要的孩子抱上了。迟灵瞳没买礼物的经脸”也搞不清给几个月大小的
孩子买什么好。她谁着车乱逛,见什么好看的就抱一个扔车里。经过水果柜,看
着水果争奇斗研地躺在货架上,煞是好看。她看着有些失了神,再抬起头,就觉
得起市的喧哗吵闹影响了水果的质感,更匪夷所思的是,在喧闹里,希宇那张不
可一世的脸出现了。
他和一个女孩手拉着手,一起抱着购物车,两人有说有笑。车里有鱼有肉,
有水果有面包,府纸巾有肥皂,一看就是很会过日子的小两口。迟灵瞳先是大惊
六年不见的人竟会在短期内两次相逢,转而想迅速消失。但是,好奇心减缓了她
溜之大吉的脚步,她想看看合希宇动心的女孩的样子。
她贼头贼脑的偷窥,终究造成了两人的四目相对。
希宇还是那幅傲然挺立的表情,永远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别人只能仰视的高度
。迟灵瞳冲旁边的女孩善意地笑了笑,女孩眼瞪得大大的,表情如同见着一外星
人似的。
随着她的惊恐,放抱着胳膊的希宇,也跟着看了过来。
“呵呵,老同学,好久不见!”迟灵瞳硬着头皮把车推过来,不得不挤出一
脸的意外的惊喜。
“呵呵,好久不见!”一贯泰山压顶都能从客不迫的希宇竟有些痴呆,像放
点了穴,将迟灵瞳的话重复了一遍当作礼尚往来。
“你女朋友呀?”迟灵瞳含蓄地提醒他为她和女孩介绍,心想这情景乍就这
么狗血呢!
“对,我女朋友杨云。”希宇迅速恢复镇定,被解了穴,但手不着痕迹地从
女孩手臂中抽了出来,“这是我高中同学迟灵瞳,建筑界的奇葩,才女一个。”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都不太自然地控制着脸上的肌肉。
“真是好巧,以前住在我家后面的邻居家也有个女孩叫杨云,这名字真好听
。”迟灵瞳记得那女孩的爸爸是滨江市的人事局局长,家里整天人来人往。那女
孩比她大一岁,娇宠得可怕,快十岁时,一有不顺心的事还张嘴大哭,赖在地上
又是打滚又是砸东西。
“是吗?这太有意思了。”杨云娇俏可人地笑笑,左手不经意地掩了掩嘴,
虽有些做作,但也算得上动人。
得意之色浮上希宇泛着油光的脸,“什么时候滨江的?是抱亲还是访友?”
“探亲外加访友,这不正挑礼物呢!恩,你们逛你们的,我就不在这发光发
热了,呵呵。”迟灵瞳急于结束对话,她觉得自己己经脸红了。虽说没做什么亏
心,但还是不愿鬼叫门。
希宇大大方方牵着杨云走了,女孩临走不忘露出一抹仓促的笑,通情达理。
迟灵瞳望着两人的背影,那杨云,五官精巧面目良善,纤弱细高的身躯装在
昂贵精致的时装里,远远看去,还真是一清丽佳人,配希宇算超额完成任务。
人生难以预测,希宇仕途顺利,又有美人相伴,而她呢?一种苦涩的小人情
绪冲进迟灵瞳的头脑,她从不掩饰自己对希宇的厌烦,但在这一刻,她真有点失
落了。
第九章,情难枕(五)(VIP)
迟灵瞳心情复杂地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进苏香门第,一抬眼就看到正拿着
菜单、细心地向服务员咨询的迟铭之。
“我女儿挑食,不吃江鲜,不吃牛羊肉,有藕夹肉吗?藕片切得很细,肉不
能大多但要精。”
迟铭之总说饭店里的菜色相好看,但不够干净。谭珍和迟灵瞳喜欢吃的菜,
他都亲自给她们做。偶尔一家来趟饭店,他都不厌其烦地向服务员问了又问,直
到他觉得满意,才让人家上菜。
“爸爸!”迟灵瞳觉得才几月不见,迟铭之象苍老了许多,原来灰白的头发
现在有大半全白了,永衫皱巴巴的,襟前还沾了几块油渍,指甲很长,里面污渍
也没洗净。
她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迟铭之激动地站起来,在看到女儿手中拎的礼物时,他心中涌起强烈的酸涩
。在他眼中,迟灵瞳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任性、耍小脾气,不不谙世事可现
在她懂人情世故了,又乖又懂事。这就好象是一抹娇嫩的幼苗,打了一针催熟剂
,被迫长得枝叶茂盛。
“呵呵,我挑好看的买的。”迟灵瞳把几个纸袋放在椅中,自己挤到迟铭之
那一边,亲亲热热的挽着他的胳膊,噘起小嘴,“爸爸,你有没觉得我比以前漂
亮?”
迟铭之自豪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我的女儿什么时候不漂亮了?有男生追
你吗?”
“爸,你真老土,社会上哪有什么男生,都是男人。有呀,我又漂亮又聪明
,自有大把的男人追的。”
迟铭之一下紧张起来,“那你有喜欢的吗?”
迟灵瞳摇摇头,“如果有,我就带回来给爸爸看。”
“喂,一定要爸爸过了目,才能开始恋爱。爸爸到底是过来人,看人很准的
。“迟铭之说完,突地自嘲地摇摇头,“其实爸爸在婚姻上是个失败者,不配做
你的感情老师。”
“爸,今天我们吃什么好吃的?”迟灵瞳忙转移话题。迟铭之这才打起精神
,催促服务员上菜。
菜上得很好,吃饭时,迟铭之问起迟灵瞳工作上的事,迟灵瞳用一个“忙”
字就概括了。
“左左右右好玩吗?”迟灵瞳问道。
“现在有点会牙牙学语,但哪及你小时候呀!家里请了保姆,挺尽职的,我
总算能睡整夜觉了,甘露也已开始上班。”
迟铭之的语气没有一丝又为人父的喜悦,反而透着一丝说不出口的疲惫。
吃完饭,迟灵瞳说陪迟铭之散会步,然后再回来取东西。
苏香门第外面就是一条林荫道,走几步是街心公园,这里又临近大学城,车
辆很少,晚上散步特别的幽静。
迟灵瞳象小时候一样,由迟铭之牵着手,路上,不时有学生尊敬地向迟铭之
打招呼。他骄傲地把迟灵瞳拉到前面,“我女儿,在青台做房屋设计师。”
走了一会,两人在一条长椅上坐下,迟铭之怅然长叹:“真希望时光倒流十
年,你还是个读中学的小女孩……一切都没变,那该多好!”
迟灵瞳同情地看着父亲,陪着他叹气,她知道他是想起以前一家三口温馨的
时光了。迟铭之不是花心男人,他重感情、重家庭,可是这一失足铸成了千古大
恨,谁能挽救他呢?
“爸爸。”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刻,头搁在迟铭之的肩上,“妈妈……
要结婚了。”这是她来滨江的真正目的。关隐达回去之后不久,谭珍给她打电话
,说关隐达求婚了,征求她的意见。她当即就表示自己举双手双脚赞成,还许诺
做妈妈的伴娘。
迟铭之好半晌都没吱声,身子笔直地坐着,静默得象座雕像。
“那个男人比她大两岁,高高大大的,一脸威严,人很好,我见过。爸爸
?”她突然感到脖颈处一片湿热,她扭过头,看到迟铭之双肩颤栗着,清逸的面
容上泪如雨下。
“喂……喂……她那么好的女子配得上任何优秀的男人,她一定会幸福的
……”迟铭之痛苦地抽泣着,情感在这一刻崩溃了,“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
……不奢望她的原谅,可是,瞳瞳……我真的真的想像过,如果没有左左右右,
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厚着脸皮去求得你妈妈的原谅,然后我们还是一家
人。而她一定也会原谅我的,因为我们有你呀……曾经,我们是多么开心……一
切都没了,都毁了。我每天躺下来时,都希望现在的一切只是个恶梦,醒来后,
我什么都没失去……”
迟铭之捂着脸,哭得象个孩子。
迟灵瞳轻拍着他的肩膀,很坏心地想如果爸爸这样子被甘露看到该有多好呀
!爱情是从心底缓缓流出的清泉,不是举刀就能断流的。她苦心积虑用孩子把迟
铭之束搏在身边,结果得到的只是一具空壳。
不仅仅是愧疚,迟铭之对谭珍还有她无法想像的深情,此生,迟铭之将永远
爱着谭珍。
幸福的定义是在履行义务与责任时,享受着爱情的甜美。
迟铭之现在履行着为人父、为人夫的职责与义务,可是他却在一遍遍咀嚼着
后悔的咸涩,他还有幸福吗?
把父亲送回苏香门第,迟灵瞳偷偷地把一张银行卡塞在迟铭之的钱夹中,里
面是卖房卖车的款项,金额很大。她不是假装天使,而是不想看到迟铭之在失去
幸福之时,又被生活压弯了双肩。
这也是她唯一
能为父亲做的。
甘露已打来好几通电话,盘问迟铭之人在哪,说左右不舒服,好象有点热度
。迟灵瞳没有父亲送自己回酒店,早早催促父亲回家去。
看着迟铭之佝着腰上了出租车,她的眼眶蓦地红了。
滨江的秋没有青台的早,夜也没深,晚风习习,月色浅浅,慢慢地走在街头
,心情还是很惬意的。
一辆银灰色的甲壳虫缓缓靠近迟灵瞳,到达她身边时,响了声喇叭,迟灵瞳
吓了一跳,侧身一看,原来是高铭的女发杨云,气定神闲地对她微微一笑,“我
等你很久了。”
迟灵瞳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你父亲再婚,我猜你不会住家里,就给稍微象样的酒店一家家打电话,查
到你的房间,可你人不在。我估计你一定看你父亲了,又给师大打电话,你父亲
的同事说他晚上和你一块吃饭,定的饭店是苏香门第,然后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们这晚饭吃的时间可真长。”杨云放下车窗,抛出一个亮晶晶的微笑。
“我能问你从事的职业是?”迟灵瞳惊愣地瞪着她。
“我是保密局的档案员。来,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杨云推开了车门。
“你等这么久就为给我做车夫?”
“不,我想和你叙叙旧呀!”一阵浓厚的香气从杨云身上龚来,迟灵瞳别过
脸,回避着香气和审视。
“我们有旧吗?”迟灵瞳惊诧地问。
“我们不是邻居吗?”奇怪的表情浮上杨云的脸。“小的时候,你可是我最
崇拜的偶像,会读书,又长得漂亮。我读书一直很滥,呵呵,我爸送我去加拿大
留学,我还是没什么长进。”
女大十八变真是一点不假,迟灵瞳无法把眼前这个清丽美女与当年哭得满地
打滚的小女孩联系起来,“你如果去俄罗斯,一点大有成就。”
“呃?”
“你有做克格勃的天赋。跟了我这么久,我都一点没发觉。”
“呵,我又没你手机,这不是没办法吗!”杨云又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迟
灵瞳颤颤巍巍别别扭扭地上了车。唉,这外型新潮的车,居然只有两个座,真是
浪费。
杨云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迟灵瞳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发话。
“我知道你和希宇过去的关系。”杨云幽幽地说。
“等等,我和希宇没什么的……”
“我知道,你先等我说完。我知道你对他没什么,你们的过去也确实是一句
没什么就能解释清楚的。但是希宇对你可不一样。你是他过不去的一道坎,他想
到你就觉得自己摔倒在初恋里,还没有爬起来。在他眼里,你是一朵盛开在天山
项上的雪莲谁也没你美,也没你香。他经常在我面前回味和你的同学时光,有几
次在梦中都喊着你的名字,那声音可怜分分的。”
梦中?他们是不是……已生米煮过熟饭了?迟灵瞳很没形像地嘴巴大张着。
杨云嫣然一笑,“其实你没有好好看过希宇,他有能力,有见识,还又自强
。我爸在省里也算不小的官了,可是他和我交往,从来没对我爸提过一句工作上
要求帮助的事。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喜欢我,你们这些聪明的娇子,在我眼中就跟
不可逾越的高山似的。”
“呵呵,你有你独特的魅力。”迟灵瞳突然有点词穷,感觉希宇象是个不认
识的人了。人在江湖飘,自然就要入乡随俗了吧!
“喂,我比你有女人味,这是我自信的一点。”杨云涂着肉桂色口红的嘴一
张一合,慢条斯理。每句话说完时,她并不急于收拢嘴唇,而且保持一段朱唇微
启的憨态,带着适可而止的性感讯号。
迟灵瞳真诚地点头,甘拜下风。
“你的头发有些凌乱、干涩,要多做保养。鼻尖有黑头,好久没清洗了吧
?”杨云说道。
迟灵瞳不自在地笑笑。
酒店已近在眼前,杨云的旧与新都叙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没个中心思想,迟
灵瞳握着把手,准备下车,不想追究了。
“我陪你走到大厅。”杨云把车泊好,热情依然高涨。
“我能问下你除了叙旧,你还有什么要叮咛我的吗?”
杨云脸一红,低下头,“我以前的事,你……能不能别和希宇提。我怕我们
之间的版本不太相同。”
迟灵瞳忙不迭地点头,“我发誓!”
“我相信你。不过,你在青台工作,与希宇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确实,我明天就走了。哦,那晚安!”
迟灵瞳挥手道别,却发现杨云突然象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酒店大堂。
她顺着杨云的眼光看过去,希宇那受人瞩目的身影跃入了眼帘。
她突然觉得希宇与杨云真是天造地设,绝对是三辈子以上的缘分。希宇能找
到这家酒店,必然有着与杨云一模一样的执著与天赋。
“宇,你在哪里?”杨云掏出手机,亲亲热热地问道。
大堂里的希宇背过身,把手机贴在耳边。
“你还在应酬?嗯,那我晚上先睡了,爱你!”
迟灵瞳听得一头的冷汗。
“我说他真的很好,你相信了吧!你看,他把我保护得都好,一点都不舍得
我伤心。他等着你,一定也想和你叙个旧,真是重情的人。”杨云收起手机,眼
中泪光闪闪。
迟灵瞳无语,情人眼里出西施怕就是这个逻辑。
“咳,咳,我觉得夜色不错,你能开车送我去别的地方转转吗?”今晚,这
酒店怕是回不去了。
“好啊,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