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佟总…不用了,我不饿…我今天是来跟你谈公事的。”
佟然忙碌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也不去看她,只是忙着将牛排装盘,摆上薯条小番茄,还有橄榄叶等碟头装饰后,又淋上了酱汁,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品,然后端着两个盘子坐到了桌子前,然后拉开高背椅子坐下:“我很饿,坐下来边吃边聊吧,我不习惯自己吃东西,别人在一旁看着,不然的话,你改天再来。”
耿佳慧没有办法,也只能拉开椅子,在男人的对面坐下。这时,男人已经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利索地切割成整齐的小块,然后盘子递到了耿佳慧的面前。
那牛肉的颜色真好看,色泽红润,顺着切开的刀口望进去,中间的位置是羞怯的粉红,流淌着如宝石般晶莹的肉汁,这是恰到好处的七分熟,肉块含在口里,轻轻一咬,就能感受到菲力牛排鲜嫩的肉质按摩口腔的极致触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耿佳慧真不相信这个只习惯用西瓜刀的男人,会烹制出这样专业的美味。
男人看着耿佳慧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笑着给她的酒杯倒上了殷虹的酒液。
“以前你就爱吃牛排,说是有情调,可惜那时的我,对于每次200元的餐费都拙荆见肘,所以跟你说还是自己买牛肉回家煎着吃吧,你笑着说好,于是我在农贸市场买了一大块牛肉回去,却把它煎成了肉炭,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了,还笑着说比牛排店的还好吃。”
耿佳慧默默地咽下口里香软的牛肉,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她不想接续着佟然口里的往事,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坏掉肚子的情景,大半夜的,两个人拿着手电筒,轮流地在平房外的公共旱便厕所里“上岗”…
“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坏了肚子…”
“佟总,我听陈总说了,你已经收购了他们的公司,所以我这次来是想跟你继续商讨一下合同的细节问题。”耿佳慧快速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文件,急促地打断了佟然的话。
佟然居然没有面露不悦,只是伸手接过了那份文件,低头看了看,然后问道:“这份文件并没有设备做出具体的规定,而这家新收购的公司内部还有许多亟待解决处理的环节…这样吧我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公司的订单往前排一排…”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日历,“就…明年九月份吧!”
耿佳慧一听急了,她想再接着说,可是却被佟然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止住了。
“你应该知道佟晓亮住院了的消息了吧?”耿佳慧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起侄子的事情,微启着嘴唇说:“我…才知道,他…”
“太傻了是不是?说起来,我们叔侄其实有很相似的地方,在感情方面很容易死脑筋,偏偏又都爱上了一个一旦决定前行,就绝不会回头的女人。”
耿佳慧听不下去了,虽然拼命在脑子里说顺着佟然的话意才好,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到:“我与他分手,是因为你!”
佟然微笑着转动着掌中精致的酒杯,他一旦微笑时,微微化解了平时凝聚的戾气,看起来散发着成熟男性优雅的魅力:“就算没有我,他也是迟早被你甩了的份儿,就像我们俩之间,就算没有你哥哥的事情,你不也是有了离开我的念头了吗?这是我这段时间来,反复的琢磨,终于想明白的一件事。”
说着,他站起身来,来到了耿佳慧的身边:“佟晓亮那孩子处处都想学我,可惜有一样,他永远也学不会,那就是——“狠”。”
耿佳慧眼看着他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想躲却没法控制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绵软的身体。
“那个软蛋还真是提醒了我,与其自己一蹶不振地倒在病床上要死要活,倒不如把你牢牢地绑在床上,对待你这样的女人,不能心软,只有狠狠地抓紧你的脖颈,将铁链穿过你的锁骨死死地锁住…”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耿佳慧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倒下,被男人接住。
“不是什么下流的药物,一点点镇静剂而已,这是医生建议的,不然你总是那么紧张…我怕弄痛了你。”

第24章

他说剂量不多的话并不假,虽然身体绵软,但是还是能勉强站起来。
耿佳慧心里发急,但是面上却不能露出来,强自镇定地对他说:“李然,你不是这样人,我上次的确不该用给你下药,那是因为你当时的反应吓着我了,你就不要一错再错了。”
佟然搂住了她的腰,将绵软的小女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嗅着她头发上带着洗发水的清香说道:“怎么不叫佟总了?跟我掰生分的模样还怪可爱的,来,再叫一遍!”
“如果…你存心要在合同上为难我,想要我靠陪…睡觉来换取设备,那我宁可不要…”说着她推开男人。
可男人一手紧紧地搂住她,另一只手拨打了给秘书的电话:“让他们赶紧把德国那批印刷设备调运到指定的公司…”
打完了后,他抬起女人的下巴说::“看,我可没拿设备的事情胁迫你,现在就是单纯的耍流氓…”
嘴里逗着她,佟然长臂一展就把耿佳慧抱进了卧室,耿佳慧手里还有些力气,伸手要去打佟然的脸,可贴到脸颊上却变成了无力的抚摸,他将脸一扭,让细嫩的手掌滑到自己的嘴边,在手心里印上滚烫的一吻,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将大床对面的大电视打来了。
超高清的电视,占满了整个玻璃墙面,清晰的画片搭配堪比发烧级别的音响,真是完美视听享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播放的影片实在是谈不上高雅。
岛国拍摄的爱情“动作”伦理片——《“媳妇”的诱惑》。美艳的妇人遭到了全家雄性的觊觎,叔叔公公的,轮番上阵,卧室厨房卫生间,处处皆是制造奸“情的战场。
摇摆不定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粗糙的剧情和人体的各个细节。美艳日本主妇卖力忘我的“雅美蝶”从设置在房间四角的音响里震人发聩地传送出来。
“记得那时候,你总是抱怨我选的片子没有剧情,全是肉腻腻的没意思,这次我特意选了个带剧情的,伦理禁断,怎么样?”
耿佳慧管不了这个混蛋的调侃,她只能紧紧地闭上眼。记得那时,破旧的房间里只有一台二手的电视机,19寸的小屏幕,每次都是坐在板凳上凑近去看。那时的自己是有多缺心眼啊,居然吃着爆米花,跟着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看限制级别的片儿。
年幼无知的不检点,如今落下了话柄,她只能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任由着他将嘴唇细细地贴着自己的耳廓,伴着阵阵热气讲述着火辣滚烫的剧情。
有人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还真是不假,每次看那种片,耿佳慧其实除了觉得有点恶心,得拿爆米花压一压,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景下,被迫听着男人邪恶的描述,反而情欲的味道迎面扑来,在心里拼命咒骂着该死的男人的同时,下面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了。
佟然探手向下一摸也发现了。
耿佳慧咬着牙,等着男人那这事儿羞辱自己,可是佟然却并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吻住了耿佳慧的唇。
从他的手摸向自己时,耿佳慧的身子就僵硬得不行,被情色的电影撩拨起的那点子绮念顿时化解得无踪无影,那一夜的痛楚排山倒海地袭来。
佟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他将怀里木疙瘩一样的女人放在了床上:“别害怕,这一次我会慢慢来…”
耿佳慧无力地护住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想要说话,却发现舌头都有点发软了。她勉强举起手抵在男人的胸上:“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
可是佟然却无所谓地一笑,伸手便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当解开胸罩后,嫩乳如奶白色的布丁一样,弹了出来,男人伸手就把他握在了手心里。
耿佳慧感到乳上传来被手指恰捏得微微刺痛的感觉,但难以抑制的瘙痒感也渐渐升起,她难耐的扭动身子,想要躲开他的大掌,可是抵在他掌心的乳尖早已悄然挺挺立了起来,在他手心硬实滚动。
佟然将健硕的身子下移,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在雪白的胸部,他大嘴一张,就将挺立小巧的乳头含入湿热的口中吸吮,灵活的舌头配合他的舔吮,灵巧地拨动着红色的蜜枣。
当他猛地吸了一口,耿佳慧尖叫着觉得全身的力气全都抽离开来,本来已经干涸的双腿间似乎流趟出湿湿的液体,羞人的湿意让耿佳慧不安地挪动双腿,而那唇舌还在宠溺地舔洗过翘挺的双胸,让它们被爱怜得殷红肿胀,就算闭上双眼也能感觉到胸前的肌肤上一阵温热的湿意。
可是男人磨蹭在自己双腿间的异物,让她骤然清醒了过来,她知道男人势在必得了。
“戴上套子…”耿佳慧冷冷地提醒到。
佟然一顿,他当然不会错认为这是女人热情的邀约,看着耿佳慧嫌弃的眼神,他勾起了嘴角,眯起了眼儿说道:“戴了的话,你怎么报警?现在都是要求存证的!”
最后,他到底是什么都没有防护,就这么的进来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红河谷”的阴影太过震撼,男人这一次耐心不少,用了许多的润滑液,耐心地去湿润自己的干涸之地。
也许是镇定剂的作用,或者是高档润滑液的功效,这一次的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男人刻意地减缓着冲击的力道,让她一点点的适应着不属于自己的异物在自己体内挑动翻转的事实。
“动一动你的腰!会更舒服…”男人喘息着贴着她的耳边说到。
耿佳慧潮红着脸,冲着贴过来的那张俊脸吐了一口唾沫,可男人也不恼,只是腰下渐渐用力,随著他强而有力的撞击,耿佳慧吐出的咒骂已经破落得不成句子,她终于在隐隐的痛楚中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酸涩的感觉,那时女性觉醒的最原始的快乐,在亢奋扬升的速度,很快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而佟然也到达了临界点,他的俊脸上流淌着大滴的汗珠,双手用力将她的圆臀前后推动,配合着他有力的耸弄…
低吼中,他将自己的异物从女人细白的双腿间抽出,然后全身战栗著,任由白浆呈弧线射向她翘臀,将她腿间淋洒得一片黏稠白浊…
借口为了不给警方留下证据,男人强硬地又给她洗了一个“彻底”的淋浴,在圆形的浴池边,又彻底地将耿佳慧“品尝”了一边。
那天夜里,药劲儿没过,连起夜都要依靠着男人。
耿佳慧心里的怒气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可是当她第二天起床时,推开男人的双臂,气冲冲地穿着衣服时,无意中看见男人摆在书桌上的文件夹,里面散落的照片让她的心猛地一抽,那是哥哥和自己爸妈日常的照片,从买菜到逛街回家,事无巨细,清楚地记录在案。
“你这是要干嘛?”耿佳慧举起照片,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恐惧,颤声问道。
“没有干什么,只是在考虑要不要以前的兄弟们去‘关照’一下你的哥哥。好久不混场子了,听说最近涨价了,以前砍伤一个人的价码是2万,现在已经提升到六万,如果顶替罪名坐牢的话是70万…”
“够了!“耿佳慧知道男人不是在开玩笑,这样的事儿,她曾经无意中在男人与手下的谈话中过,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爱着的男人产生惧意,也是第一次去想他们有没有未来。
而现在,男人的报复对象变成了自己的哥哥,她不会傻到奢望司法机关能够二十四小时看护自己的家人。
男人可刻意摆放出来的照片,足以完整地表达,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我还没有玩够,你休想逃脱我的掌控!
佟然并没有限制耿佳慧的自由,甚至她离开上海回家的时候,佟然虽然没有跟去,但是派了司机在机场迎接,并送她回了老家。男人没跟来,就让她心里吐了一口气,剩下的也就由着他了。
当耿佳慧来到自家楼下时,便看到在自家的楼门洞前挺着两辆高级轿车。
她拖着发酸的腰往楼上走,敲了敲门,前来开门的是耿爸,爸爸看她回来,长出了口气的样子,小声说:“你可算是回来了,她们都在这三天了。”
耿佳慧将皮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顺着门朝客厅望过去,能看见佟晓亮的妈妈赵丽芳就坐在沙发的主位上,而晓亮的姑姑佟莉也在一旁作陪。
佟莉与赵丽芳的关系不是很好,虽然大面儿上还是过得去的,但是也仅止于表面的客套。当初来A市看病时,也没有住在自己的哥哥家就可见一斑,但今天,不知为何,她却陪着赵丽芳来找耿佳慧了。
像往常一般,赵丽芳有着些微褶皱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眼角眉梢都是遮挡不住的愁容。一看见耿佳慧走了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勉强压制住怒容,露出一丝微笑说:“慧慧,你回来了。”
耿佳慧也不知该对前男友的妈妈说些什么才好:“阿姨…”
赵丽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慧慧,算是阿姨求求你,你回去看看晓亮吧!”
耿佳慧柔声说:“阿姨,你先坐下,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现在不方便去看他…”
话音未落,赵丽芳的脸色都变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佟莉拽着,可能上手去扇耿佳慧的脸。
耿佳慧看着赵丽芳的怒容,神情未变,继续轻声说道:“我跟佟晓亮已经分手了,我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是继续绝情的刺痛他,还是给他一个假象?”

第25章

耿佳慧是了解佟晓亮的:富贵人家的独子,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是爱着自己的,但是更重要的是这种骤然失去的挫败感,让他钻进了死胡同,如果这次他以死相逼,然后自己去见了他,那接下来呢?只能是无止境的纠缠,虽然不去见他,在别人看来,自己太过心狠,可是这其实才是对佟晓亮最好的回应,让他彻底地对自己绝望,最好痛恨自己…
别人哪里知道耿佳慧的心境,佟莉拼命拽着自己的嫂子,但是也一脸不赞同地对耿佳慧说道:“你这样的道理得说给那些撞了墙就知道回头的人听。小亮那孩子就是个傻子,现在居然闹起了绝食,得天天地打营养针,你去见他一面,是好是坏的,也得当面说个清楚,也不能这样在电话里一声不吭地发个短信就分手了。别说那傻孩子,换成是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啊。”
赵丽芳见小姑子帮腔,自己就不再说话。可一想到自己儿子的样子,眼泪又成双成对地流了下来。
耿妈妈本来对女儿就戳着一股火,现在男方的家长找上门来,要死要活的,这两天也是煎熬的心力憔悴,见耿佳慧还是低着头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心里的那股火更是别提了,此时只能出声说道:“要你去一趟,你就去一趟,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是好是坏的你也总得当年说清楚了啊!闯了祸,就这么缩在家里算是怎么回事啊!”
妈妈开口了,耿佳慧更是头痛,可是这内里的错综复杂,她说给谁去听啊?这么轮番轰炸下来,耿佳慧终于吐口,第二天去看佟晓亮。
好不容易送走了佟妈和佟莉姑姑,耿佳慧又接着听了一番妈妈的唠叨后,终于可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倒在自己床上,房间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床单是俗气的玫瑰红色,床边的衣架上挂着的也都是嫂子的衣物。虽然哥哥和嫂子还没有举行婚礼,但在这个城市打工的嫂子早已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自己家,哥哥的房子还在装修,嫂子就住进了自己的房间。如今躺在这被嫂子改造得面目全非的屋子里,突然有种不知身处何地的错觉。
她回想起今早的情景,拿着照片质问佟然时,佟然轻松地吐出威胁的话语后,自己顺手拿起书桌上摆设用的水晶镇纸朝他狠狠地撇了过去。
佟然没有躲,那么大的一块镇纸将他的额头一下子打破了,血顺着伤口绵延地流过了脸膛的曲线。
他也仅是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然后神色如常地问耿佳慧,吃早餐想吃什么?见自己依然气鼓鼓的不说话,他就顶着红肿一片的额头,一脸泰然地去做起了之前自己做过的培根鸡蛋三明治这是一块煮不熟,切不开的滚刀肉!
而自己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被男人带入了一个步步凶险,无路可去的迷宫。
“你啊!没发现自己的毛病吗?就爱坏男人!说好听的,叫寻找刺激,说难听的就是作死呢!”
这是自己当初与佟然一见钟情,陷入热恋后,好朋友赵一莉对自己的反复说过的一句话。当时的自己不以为然,只觉得好朋友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男友。
可是从来没有恋爱经验,却如同开悟老僧一般的丫头,却摇着头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样的男人呢,对你好的时候能把你宠上天,可你要是跟他分手的时候,他能要了你的命!”
想到这,耿佳慧懊悔地将脸埋进枕头,可闻到的却是嫂子身上那种廉价的香水味,微有洁癖的她只能坐起来,对着白墙发呆。
就在这时,哥哥打开门闪了进来。细瘦的个子,走起路来总是微微有些驼背,他笑着对妹妹说:“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晚上跟哥哥出去吃饭吧,不然在家里,妈还得唠叨你。”
说完,他开始絮叨着这几日来,赵丽芳在家里的情形,然后又开始问起了耿佳慧的近况,摆了一圈儿龙门阵后,他终于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那个…李…佟然没有再去找你吧?”
耿佳慧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起身把房门锁上了,然后转身问道:哥,当年为什么佟然的仇家会来打断你的腿?“耿嘉智的表情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他…他们错以为我是佟然,就…”
“哥,我碰见童亚红了,她把实情都跟我说了…”
耿嘉智一听,脸上露出的并不是谎言被戳破的羞愧,反而是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他根本没有狡辩,居然一下哭了出来,他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几步爬上去,抱住妹妹的大腿说:“慧慧,救救我,你一定要去求求然子放过我,我当初也是被逼的,我根本就不想坑然子啊,慧慧…”
耿佳慧没料到哥哥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只能将哥哥拉拽起来:“小声点,别拿你那些破烂事去烦爸妈了!”
见哥哥总算是站了起来,可还是眼泪鼻涕一起淌的样子,耿佳慧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看的你样子,他又没怎么样你,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佳慧,你根本就是不知道佟然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狠着呢!
那个当初下圈套害他的是上游汀的海哥,当时佟只朝着他的大腿砍了几刀,虽然流了点血,其实也没有怎么样,他让医生开出了重伤证明,证明了烙下了残疾的后遗症,然后法院重判了佟然。
大家都以为然子进了监狱,然后这件事儿就过去了,你看这都多少年了,可是就在去年,我听别人说,海哥在一家高级宾馆被人砍了,不但十个手指头都剁没了,连两条腿骨都被人敲得细碎,算是彻底烙下了终身残疾。当时宾馆的服务生看见那场面都吓晕了,宾馆立刻报了警,可后来警方前来调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海哥却提都不提是谁做的…后来我才知道,海哥跟自己的亲信说,是…是佟然,可是海哥居然连报复都不想报复,这件事后,把所有的产业都变卖了,带着全家移民到了新西兰…慧慧,我这一年来夜夜都做噩梦,你一定要求求佟然,放过我啊!”
耿佳慧听得手脚都是冰冷的,她气急反笑,对着自己哥哥说:“你倒是说说,我拿什么去求他?”
耿嘉智愣愣地看着妹妹,似乎也醒悟过来:“也是,他佟然现在家大业大,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耿佳慧打开了房门,对着哥哥冷冰冰地说:“你!给我出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佟家派来的司机开着车过来了。
耿爸爸怕自己女儿一个人去人单势孤,万一男方家里为难起来,也不好收拾,所以决定带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和耿佳慧三个人一起过去。
可是耿嘉智听了爸爸的这个提议之后,脑袋要的拨浪鼓一样,只说了一句:“我今天有事…”然后早饭都没有吃,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地开门走了出去。
耿妈妈气得在后面大喊:”你有什么事?比你妹妹还重要吗?“耿佳慧没有吭声,她当然知道哥哥为何为空避之不及的缘由。
她淡淡地说:“爸妈,你们谁都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就行。”耿妈妈边盛着稀粥,边说:“你省省吧,在道义上,你闯下的祸,不能撂挑子就走人,咱们高低得走这一遭,但是你一个人可不行,咱们耿家又不是没人了!有我和你爸在,他们家业就不敢怎么过分的为难你了…”
耿佳慧听得心里一暖,她知道,自己的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最后,耿爸耿妈跟着耿佳慧一起上了汽车。
耿佳慧发现汽车并没有朝佟晓亮的家驶去,而是开往省城的市郊,此地原本是有名的花果之乡。一到春天,漫山遍野的梨花,挨挨挤挤,加上树枝间的黄鹂鸟的鸣叫声,真有些“高枝百舌犹欺鸟,带叶梨花独送春”之感。而到了秋天,则是有一番果实累累的田园景象。所以有不少夫人在乡间低头买下地皮盖起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