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中国工商银行,董建国按照纸片上的帐号转账了那一千万元,并将回执交给有良,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钱已经转了,咳…现在可以给我输回那些阳气了吧?”
“等确认到帐以后,俺再回来办公室替你输回阳气,现在你自己打车去办事处吧。”有良扔下董建国,跳上皇冠车,一溜烟儿的跑了。
哼,想得美,鬼知道吸出来的元气怎么才能够输回去,有良冷笑着。
“了去大师,你可真厉害,是怎么说服他自愿吐出这一千万回扣的?”豹哥看着汇款回执,兴奋的问他。
“鬼门十三针。”有良淡淡答道。
皇冠车风驰电掣般的直奔深圳而去。
上午九时,楚大师走进了蔡屋围大酒店人事部办公室。
“哎呦,是楚先生啊,快请坐。”人事部经理认出这位有钱的长包房老主顾,客气的寒暄着。
楚大师站在窗前,手指着停车场上的那名保安员问道:“这个人叫什么?”
经理望了一眼,答道:“这人名叫罗柱子,是前天刚来应聘的。”
“我能看看他的登记资料么?”
“当然可以。”经理找出聘用登记表摆在桌上。
楚先生翻看着罗柱子这一页,其身份证复印件上的常住地址为湖南沅陵县,他接着问道:“这个罗柱子是一个人来的么?”
“不,是两个人一道来应聘的,另一个眼睛有残疾,我们没要。”经理回忆说道。
“请给我复印一张。”楚大师指着罗柱子的那份表格。
经理立刻照办了,这种常年包房的老主顾就是酒店的衣食父母,不好得罪。
楚大师点点头,拿起登记表复印件道谢后离开了。
出了酒店招下手,他的那辆黑色奔驰车驶来停下,楚大师上了车直奔大鹏湾“白宫”庄园。
庄园会客厅,费叔听了楚大师的叙述,思忖道:“嗯,这个保安与原先的服务员吴凤娇是一个地方人,他又与了去相识,不过来深圳打工的湖南人不少,也许只是巧合。”
“不,了去下车的时候与罗柱子打了个照面,两人装作不认识,而且了去故意系鞋带留在后面,肯定是背着我们交谈什么。若是正常的话,见面应该打招呼,他这样掩饰正所谓欲盖弥彰。”楚大师说道。
“那个小姑娘吴凤娇真是个妙人,阴精纯正,竟然偷偷的跑了,本来想培养一下可以接待京城方面的高端客人,真的是可惜啊。”费叔惋惜的淫邪一笑。
“山里女孩儿,大都没见过世面,不足为怪。”楚大师说。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电话铃声响了,楚大师拎起了听筒,里面传来豹哥兴奋的声音。
“了去大师已经办成了广州的事儿。”豹哥汇报说。
“那个姓董的乖乖吐出来了?”楚大师疑问道。
“是的,了去大师进去没多久,两人就手拉手的出来到银行转帐了,那姓董的十分合作。”
“没对他怎么样吧?”
“没有,请楚大师核对银行账户,估计要几小时后才能到帐,汇款回执在我们手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嗯,你们直接来白宫吧,”楚大师撂下电话,思索着方才豹哥的话,“手拉手的走出来…”
“了去办事果然利索,楚大师的眼力不错。”费叔在一旁赞许道。
“我总感觉这个了去的来历有点蹊跷,此人身上颇多疑点。”楚大师忧心忡忡的说道。
“哦,你担心什么?”
“目前也还只是猜测,不管怎么说,此人身怀天师道绝技,当今世上真正掌握‘鬼门十三针’之人已经绝无仅有,费叔欲成大事,人才需物尽其用才是。”
“嗯,你说的不错,”费叔看了下手表,“楚大师,今晚丛院长从京城飞抵广州白云机场,已经安排人去接了,‘鸡舍’计划进展顺利,可以实施第二步了。”
“恭喜费叔,将来中华民族的崛起就全靠您了。”楚大师微笑着说道。
费叔在会客厅里踱着步,心中踌躇满志,口中说道:“当年首长想靠太极阴晕入主中原,主任更是异想天开,竟然找到祝由鬼壶来复活一代伟人,这些人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可我费某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做到了。”
楚大师此刻眉头紧锁,这是一局很大的棋,每走一步都要精心设计。

第七十一章 鸿门宴

黄昏时分,皇冠轿车返回到了庄园。
“嗯,了去干得不错,首次出师就旗开得胜,方才已经电话查询过了,一千万元已经到帐,费叔备下酒席要亲自为你们接风。”楚大师笑呵呵的说道。
豹哥闻言受宠若惊,一时间激动莫名:“了去大师、小林子,费叔竟然亲自设宴招待我们,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殊荣,面儿可大了。”
楚大师在一旁笑而不语。
晚宴在小餐厅内举行,满桌子都是生猛海鲜,龙虾刺身、帝王蟹、清蒸苏眉、老鼠斑以及好多叫不上名字来的美味佳肴,唯独没有猪肉烹制的菜式。茅台、五粮液以及轩尼诗。李察和马爹利。尚等白兰地洋酒都可以敞开了喝,豹哥看得整个人都傻了,口水直流。
“今天了去果然不负众望,旗开得胜,费某心情大悦,大家都不要拘束,请随意啊。”费叔端起酒杯与大家碰盏,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媚娘蹲在墙角边,眼巴巴瞅着桌上的那条清蒸大苏眉鱼,滴下的口涎有好大一滩。
“俺想给媚娘弄点吃的。”有良说。
“自己拿吧。”楚大师随意道。
有良上前夹下苏眉和老鼠斑的鱼头鱼尾,放到一只盘子里搁在了餐厅角落地上,媚娘见状大喜,迫不及待的“呼噜呼噜”的啃噬起来。
大家杯觥交错,豹哥这边一会儿茅台五粮液,一会儿又是洋酒,喝得昏天黑地,舌头也不利索了,面色红彤彤的,最终喝醉了身子直往桌子下面溜。
小林子搀起豹哥,说道:“费叔、楚大师,我已经吃饱了,想先扶豹哥回去休息,可以吗?”
“嗯,来人啊,”楚大师高声叫道,“带他俩去客房。”
有良喝的不多,在费叔的贼窟里必须始终保持清醒才行,等待一切可能的机会。
“我先回房了。”费叔以餐巾抹了下嘴,站起身来离去。
“俺也吃好了。”有良也随后站起身来。
“不急,还要给你看一样东西。”坐在桌子对面的楚大师说道,然后拉开身后的布帘,露出一台大型监视器,随即揿下开关。
有良目光望向大屏幕,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房间,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放大的女人裸照,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些相片上的都是同一个人——吴凤娇。
有良暗自吃惊,瞥了一眼楚大师,他也正微笑着瞅着自己。
画面里,房间门开了,罗柱子懵里懵懂的走了进来,蓦然望见墙壁上的照片,顿时情绪异常的激动,脸上的肌肉都似乎有些变形了,如同一头困兽似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时候,门又开了,释南天带着两名打手走进来,柱子抑制不住内心情感的愤怒,发疯了似的扑向释南天举拳就打。
释南天闪身避过柱子的拳头,双掌推出击中他的后背,“噗”的一口,鲜血喷在了墙壁吴凤娇的身上,两名打手上前按住柱子的双肩,令他动弹不得。
“说,你同墙上的女人是什么关系?”释南天厉声问道。
“你们这帮禽兽,害死了凤娇,我要杀了你们。”柱子满嘴是血,双目圆瞪,嘴里仍不停的咒骂。
楚大师目光盯着有良,缓缓说道:“了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有良此刻心中紧张的盘算着,现在出手制住楚大师,再去杀费叔,庄园内戒备森严,有的人怀中还有手枪,纵使自己能够逃得出去,可柱子则绝无可能生还。人在江湖,遇事千万不能冲动,更何况楚大师早已有了戒备,既然能逮到柱子,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自己只有随机应变了。
“为什么要抓罗柱子,他是我朋友啊?”有良显露出愕然的神态。
“他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吴凤娇是他的女朋友,原本今年春节时正式订婚,可惜女方自杀了。”有良如实道出。
“你说那个叫吴凤娇的女孩儿死了?”楚大师闻言也吃了一惊。
“嗯,她从蔡屋围大酒店跑回家去,走到溆浦这个地方上吊了,留下来一封遗书。”有良平静的说着,从衣袋内掏出那份遗书递了过去。
楚大师默默的看完了遗书目光盯着有良,口中冷冷说道:“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俺从衡山上下来,途中偶遇相识了罗柱子,得知要来深圳讨要赔偿,于是就决定帮一下他,毕竟他的女朋友死的怪可怜的。”
“什么赔偿?”
“人毕竟是因为费叔而死的,女孩儿是独生女,得到消息后父亲摔断了腿,母亲急火攻心中风偏瘫,家中已经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如果没有经济上的补偿,你让他们怎么活呀?”
“说下去。”楚大师哼了声。
“俺俩想,既然吴凤娇是在蔡屋围大酒店出的事儿,那就去酒店应聘,应该可以了解到凤娇与费叔的情况,然后直接朝费叔索要补偿。没想到他应聘当了保安,俺却认识了豹哥、楚大师和费叔,所以准备这两天就找柱子,商量一下如何来向费叔张口。”有良真真假假混搭在一起说,这样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你们想要多少赔偿?”楚大师不动声色的问道。
“原以为费叔只是个小老板,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干大事业的人。”有良欲言又止。
“你们想水涨船高么?”楚大师冷笑一声。
“是的,起码索要五十万元的赔偿,让老两口可以安度晚年。”有良说道。
“哈哈,那就给一百万吧,了去,这样可满意?”费叔从餐厅侧门走进来呵呵笑道,原来他一直躲在外面偷听他俩的谈话。
“你说的可是真的?”有良故作惊讶之态。
“费叔说话岂能言而无信?凤娇这孩子儿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嘛,竟然想不开要自杀。唉,不管怎么说,费叔也是有责任的,给这个罗柱子一百万,让他回去交给两位老人家,并代我陪个不是。”费叔说得轻描淡写一般。
“那俺代柱子谢谢费叔了。”有良欣喜道,可心里却在咒骂自己竟然能够扮演如此见利忘义的小人角色,可是在江湖上,有时就得这样厚颜无耻才行。
楚大师也松了一口气,这个衡山下来的了去所言非虚,看来他和罗柱子并无深交,与吴凤娇也并不相识,不过是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而已,绝非是什么人派来刺探情报的卧底。
“你以前与吴凤娇相熟么?”
“没见过,柱子让俺看了他的相片,长得很好。”
楚大师接下来问到了最后一个疑点:“你和姓董的特派员手拉着手出来,怎么做到关系如此融洽的?”
有良心道,“中阴吸尸大法”是断然不能泄露的。
“俺制住了他手上的穴道。”
“哪一处穴道?”楚大师追问。
“这个么…掌后鬼心穴。”有良故意吞吞吐吐的,好似有所保留不愿讲。
“呵呵,放心,贫道是不会打听你家祖传独门绝技的。”楚大师终于释然,心道这个“鬼心”穴就是大陵穴,竟然有如此妙用,看来“鬼门十三针”的确不简单。
“楚大师,了去没什么问题了吧?”费叔微笑着问。
楚大师点点头。
“那你就赶紧安排一百万现金吧。”费叔吩咐说。
楚大师抄起电话拨了号码,告诉对方准备好一百万现金装进密码箱里,明日送到蔡屋围大酒店502房间交给了去大师。
有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与事先设想的情况截然不同,但是不管怎么说,钱到手了,吴凤娇的父母晚年也算是有了着落,至于原本杀掉费叔的计划,需要从长计议了。
“俺可以带罗柱子离开了么?”有良问。
“当然可以,你们先回到蔡屋围大酒店,等明天拿到钱就可以让他回湖南了,前提条件是你能留下来帮我。”费叔表现出异常的诚恳。
“嗯,那好吧,本来也就是帮帮忙的事儿,如今都已经解决了。”有良说,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鬼门十三针”,若是不答应,很可能柱子非但钱拿不到,连生命也都会有危险,江湖上像费叔这样面容和善出手慷慨的,其实更有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
“来人啊,送了去大师和罗柱子回酒店。”楚大师喊了声,门口随即有人应道,原来餐厅外面埋伏有人,这些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
有良见到柱子的时候吃了一惊,释南天那两掌伤得他不轻,于是赶紧上前搀扶。
“你怎么会在这儿?”柱子惊讶的问道。
“回酒店再说。”有良扶着他坐上了商务车,媚娘也跳了上来,大家连夜返回到了蔡屋围大酒店。
“咦,罗柱子,当班你不在跑哪去了?队长发火了,小心炒鱿鱼哦。”酒店门口的保安见到柱子,好心的提醒道。
有良带着柱子进了502房间,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问道:“柱子,你是怎么被抓去庄园的?”
原来柱子黄昏正在查看停车场的时候,这辆商务车停在了旁边,下来人挟持他上了车,而且蒙上了头套一直带到了那儿。
“什么庄园?”柱子还有点懵懵懂懂的。
“费叔的庄园,名叫‘白宫’。”有良说,同时把今晚自己所经历的事儿大致说了下。
“你说费叔想用一百万元钱来抵凤娇的命?”柱子腾地站起身来,脸色憋得通红,恨恨的叫道:“多少钱抵不上我的凤娇。”

第七十二章 鸡舍计划

楚大师站在餐厅门口,目送了去大师和罗柱子上了车缓缓驶出了庄园,思绪仍有些不宁。
“怎么,楚大师还有疑虑么?”费叔在身后问道。
“了去这小子总感觉有些不牢靠,还得盯着他点。”楚大师沉吟道。
“楚大师向来谨慎,你就看着办吧。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去门口等一下丛院长。”费叔吩咐说。
楚大师来到庄园门口,不多时,一道刺眼的汽车灯光拐下公路来到了跟前,车门打开,一位五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迈下车来。此人身材微胖,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少将军服,肩上挎着一个冷藏保温箱,正是京城解放军301医院的丛副院长。
楚大师满面笑容的伸出手去,丛院长意味深长的点下头,轻轻的一握,两人走到了会客厅落座,有人给沏上了茶水。
“哈哈,丛院长辛苦了。”费叔一脸春风的大踏步走了进来。
“费叔,这次是专程来向您汇报‘鸡舍’进展情况的,顺便亲自带回…”丛院长开口说道。
费叔一伸手,阻止他继续讲下去,同时压低声音说:“跟我来密室。”
三人从会客室后门出去,来到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墙壁内敷设了一层屏蔽电子信号的铜网,在里面密谈任何事儿都不会被窃听。
“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时刻提防。”楚大师解释道。
丛院长坐下后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自从六年前主任的‘轩辕计划’失败了以后,多亏了费叔从中斡旋,我才保留住了公职,又调来301总院当上了副院长,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小事儿,不值得一提,你是国内最著名的生物学家,物尽其用嘛。”费叔一摆手。
“我们还是谈正经事儿吧。”楚大师直言道。
“好,‘鸡舍’目前进展很顺利,”丛院长放下茶杯说,“那些老同志都管这间无菌病房叫做‘玻璃房’,目前虽然只有这两间,但是已经接待了十余名中顾委的委员,他们出来后反应相当的不错,每个人都感到身上重新充满了活力,仿佛年轻了十岁,有的甚至还恢复了部分的性功能。”
“部分的性功能?”费叔很感兴趣。
“就是说已经可以勃起了,但是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丛院长解释说。
“唉,那不就是阳痿嘛。”费叔淫邪的一笑。
“这已经比起他们一二十年软塌塌的还是好多了,有些人希望继续住‘玻璃房’,我告诉他们,置换的血液可以维持一年,等期满再来换过,只要坚持下去起码可以增寿二三十年。”
“血液的来源他们都清楚吧?”
丛院长点点头:“知道都是十八九岁年轻战士的血液,那血的颜色鲜红鲜红的,载氧能力极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这种生命力旺盛的鲜血滋润着他们衰老的器官,只需一个星期置换掉全部近五千毫升腐朽的血液,可以维持整整一年的时间。费叔,您没瞧见他们从里面走出来时那个兴奋样儿,满面红光步履轻松,中气足嗓音洪亮,都说又可以为党继续做工作了。”
“哈哈,这些老公鸡还幻想着重新打鸣,生老病死这是人类无法改变的残酷现实,是天道。你看伟人又如何?还不是躺在纪念堂里靠防腐剂才能维持形体么,万岁之类的玩意儿简直荒唐可笑。”费叔嗤之以鼻。
“其实官越大的越舍不得死,通过这些老同志的现身说法,我相信几位中央领导人最后也一定会走进‘玻璃房’的。”丛院长对此极有信心。
“最关键是要把‘太上皇’吸引进来,他可是一句话顶一万句,如同当年垂帘听政的太后老佛爷。”费叔说。
“已经有人推荐过了,但他还是不太相信‘玻璃房’会有这么大的功效。”丛院长解释说。
“只要坚持做下去,最终没有人不动心的。”费叔信心十足道。
“你们采集年轻战士血液的时候可有什么困难?”楚大师问。
“一切顺利,战士们以为是给重要病人献血,所以都非常的踊跃,当然政治思想工作也都跟上去了,‘入党关键看行动’的口号深入人心。这一点费叔请放心,血液的来源绝不成问题。”
“你们只要十八九岁战士的血,而且筛选异常的严格,难道从来就无人怀疑过么?”楚大师疑问道。
“我们只要一说是国家机密,就没人敢再多问了。”丛院长答道。
费叔目光瞅向楚大师,两人默契的点点头。
“那好吧,丛院长,现在开始‘鸡舍’计划的最后阶段,你来抽血吧。”费叔面色郑重的说道。
丛院长打开冷藏箱,取出针头胶管和血浆袋,费叔则躺在了密室的桌子上,将袖子高高的挽起。
“抽多少?”楚大师问道。
“正常成年人一次最多抽400cc。”丛院长消毒后将针头轻轻插入费叔手臂的静脉血管内。
“400cc太少,丛院长,抽2000cc,少了到时候不够用。”费叔吩咐道。
丛院长为难的说道:“费叔,人体总共才不到5000cc血,其中80%在循环,剩下的20%主要储藏在脾脏内,若是一次抽掉几乎二分之一,你会马上休克死亡的。”
“哈哈,你试试就知道了,费叔是什么人?放心的抽吧。”费叔毫不在意的呵呵笑道。
丛院长望向楚大师,寻求他的支持。
“抽吧,2000cc而已,没有问题。”楚大师轻松的耸了耸肩说道。
“唉,简直违反医学常识,这样吧,我要是看到费叔脸色苍白便即刻停止。”丛院长无奈的说道,一面抽血同时手持血浆袋做跷跷板状摇晃,防止血小板凝结。
当抽到400cc的时候,费叔面不改色,800cc也还是一样,1200cc脸色红润如常,1600cc了,丛院长紧张的注视着他…
“哈哈,没关系,接着来。”费叔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2000cc终于抽完了,此刻的费叔坐起身来,看上去竟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揉了揉肚子说道:“妈的,饿坏了,赶紧去餐厅弄点吃的。”
丛院长直摇头,太不可思议了,嘴里由衷的钦佩道:“费叔,你简直就是个超人。”
“什么超不超人的,丛院长辛苦你了,我已经安排了广空的一架军机在岑村机场等着送你返回京城,明天我会让楚大师给你的帐户打进去五百万,因为时间紧迫就不留你了,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弄两个漂亮的妞儿,我知道你老婆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憋坏了吧。”费叔说道。
“有劳费叔费心,其实医院里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多的是,不过事业为先,不敢玩忽职守啊,我今晚回去就马上连夜分离血清。”丛院长将血液袋小心翼翼的收在冷藏箱内,背在了身上。
楚大师送他坐上了汽车,等其驶出了庄园才回到餐厅,看见费叔正在狼吞虎咽的大吃桌上的残羹剩菜,贪婪的就像是一头猪。
“这个丛院长倒是个人物。”楚大师嘀咕着。
“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生物医学方面的权威,当年主任调他去‘轩辕计划’小组从事研究风后的头颅,结果‘鬼壶’失去了踪迹,他们也都被隔离审查了。亏得发现了这么个人才,否则‘鸡舍’计划哪儿有这么顺利?”费叔一面咀嚼着说道。
“贫道听您说过这事儿,主任还有首长他们现在的处境如何?”楚大师问。
“闲赋在家,往日的风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该是我们这代人大展手脚的年代了。”
“费叔,当年首长他们苦苦追寻的那张羊皮‘格达预言’究竟哪儿去了?”楚大师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是在一个名叫朱寒生的人手里,此人多年前下落不明。”
“那张旧羊皮上记载了建国一个甲子六十年间中国政局的更替,可是贫道始终不明白,据说格达活佛名叫洛克,不过是个美籍奥地利人,普通的人文学家而已,他怎么可能有着袁天罡李淳风般的经天纬地之才,如同《推背图》一般如此清晰准确的推断出中国的未来呢?”
费叔放下筷子,咽下最后一口食物,解释说:“1935年红军长征途中在金沙江畔的一座寺庙,毛主席见到的格达活佛得到的有关‘8341’预言,不过只是通过他口中传递出来而已,真正的推算者另有其人。”
“那会是什么人呢?”
“此事我和首长聊过,他的结论是蓝月亮谷中的曾经隐匿着一位噶玛噶举派的老活佛,预言就是此人推断出来的,临涅磐之前传给了这个格达活佛。格达活佛去世后,这张记载着六十年预言的旧羊皮由其弟子丹巴老喇嘛保管,后来落到了朱寒生手中。可惜的是这个朱寒生带着预言消失在了雪域高原。首长曾经派出过空军的侦察机仔细的搜寻过蓝月亮谷,但还是一无所获。”
楚大师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朱寒生一定是带了那张旧羊皮躲进了蓝月亮谷,贫道以为那是一处尘世虚空,所以空中侦察是徒劳的,没有开启的密匙便永远都找不到。”
“嗯,楚大师言之有理,尘世间还有许多未被科学发现的东西,人类才刚刚开始认识。”费叔赞同道。
楚大师喃喃自语:“雪域高原,越是原始的地方才有可能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第七十三章 京城来客

有良费了半天口舌才说服了柱子,由他带着一百万返回湖南,其中八十万给凤娇父母作为赡养费,二十万留给柱子在沅陵开店做点小买卖,至于为凤娇报仇杀费叔的事儿,就由有良独自来完成,不过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不能操之过急,而且最好搞成自然死亡的样子,把自己和柱子摘干净。
次日上午,有人敲502房间。
“哪位是了去大师?”来人问。
“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