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句话,小妖脸上没有了黑痣,也没有想象中的可以变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五官端正,有点吴妙可的影子,当然,也有林三水的影子在里面,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看了就非常惊艳的脸,这跟以前的期望相差太多,我甚至想,或许,有黑痣的林小妖,才是最有特色的林小妖。
有的人,不满意自己的脸型,认为自己要是瓜子脸怎样,有些人不满意自己的身高,认为自己长高几厘米如何,可是这些真的让你做到了,你也发现,也并不是你自己想象的多么好,爱你的人,不管你怎样,都会爱你。不爱的,也没必要去在意。
我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出院,其实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们担心,死活不让出院,才勉强的多住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最让我魂牵梦绕的,还是我的那张纸,它到底落到了谁的手上,我偷偷的问过林小妖,她说没有,甚至我佯装生气,她还是那句话,没有,还问我那张纸上写的什么,在外面认识的老情人的电话?
“一点隐秘的东西,关于二叔,和我们此次之行。”我当时这么对小妖说道。
回到村子里的当天已经是晚上,小别胜新婚我跟林小妖折腾的大半宿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很主动,也很激烈,起码没有了黑痣的她更加的自信与奔放,当然,这只是对于我而言,而我,则要把我所有的迷惑和无奈,都通过剧烈肉搏的汗水,挥发掉,起码在我沉浸于那种无与伦比的快乐的时候,我忘却了所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在蒙蒙亮,该来的,总归要来。白珍珠登门儿了。
她要问的事情也非常的简单,也不是来刁难的意思,就是一句话,二蛋跟我一起出去了,为啥我回来了,二蛋却没有回来。
“他跟着胖子,在外面忙点事儿,很快就会回来。”我这么对白珍珠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紧紧的抓着我口袋里贴身放好的水晶球,内心的情绪,根本不知道怎么宣泄。只想再一次回到房间里,继续沉浸在小妖的温柔乡里。
白珍珠没有怀疑,拉了几句家常之后,骂了一声二蛋这个没良心的就起身告辞,可是,我知道这瞒不了多久,我也没想过隐瞒,这件事儿,也终于的要让我这个神秘的父亲林语堂浮出水面。
这一个局,或者说阿扎嘴里的棋,太大,太乱。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的父亲不会那么简单,之前的蛛丝马迹都说明了他的不凡,我第一次知道他的隐藏,其实还是从宋斋主人的口中,他说起林语堂的时候,似乎也当一个高手来说,一个不逊色于爷爷的高手,可是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拆穿父亲。
一个家里,我爷爷,二叔,包括我,都已经深陷一个泥潭里无法脱身,活的很累很累。
为什么要把一个看似置身室外的人,也拉进一团浆糊之中?
父亲,已然白发生。

卷四 无题之卷

第一章 再见马真人

  我不想去找我的父亲林语堂,不想让他卷进这个所谓的谜团之中,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去找他,因为胖子和林二蛋,这个水晶球里面似乎被封印的灵魂,现在我要做的其实不是关心这个所谓的谜团本身,复活我这两个朋友,才算是我当下工作的重中之重,说其他的,都是扯淡。我就在当天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敲开了父亲的门。
他坐在桌子边儿,抽着旱烟袋,看着一张,很早很早之前,我们一家人去照的全家福,似乎就在等着我来一样,真正的看到父亲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话,我真的说不出口。
他站了起来,关上了门儿。指了指床边儿,道:“坐。”
我安静的坐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有询问我为啥来的意思,更没有看透我要来目的的那种一切都在我心中的感觉,只是淡淡的抽着烟,最后,他对我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
“胖子跟二蛋,现在生死未卜。我想请您帮帮忙。”我对老爹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把东西给我。”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看来他真的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甚至都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掏出了那两个水晶球,递给了他,他拿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之前我的父亲是一个异常朴实的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忽然有种错觉,或许对比与二叔来说,他才算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二叔的聪明和掌控,很多时候,是写在自己脸上的,就是一眼看过去,他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父亲则不同,他以前给我的感觉,甚至比爷爷还要朴实。
爷爷可以是过了一生看透了所有风景的人,他可以看透一些东西,伪装起来锋芒这不奇怪。
父亲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隐藏的这么深,这才是真正的城府吧?
“他们俩的身体呢?”父亲问我道。
“黑三把他们送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害怕腐烂了,我明天就去联系联系他,把他们送过来?”我对父亲说道。
“别着急,我先出趟门儿,要先联系一下当年的那个老人。”父亲对我说道,他口中所谓的当年的那个老人,他跟我说过母亲的事儿,就是那个老人,把母亲变成了一个水晶球里的琥珀,之后,他扎了一个纸人,由爷爷,复活了母亲,但是其实在现在,我的心里已经默认为当时的父亲是对我撒了谎的,没有那个老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安排。
我心里其实最想说的一句话是,都这个时候了,我几乎都洞穿了所有的一切了,你还给我装?
但是我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问父亲道:“当年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是一个老头了,现在还活着?”
“试试看。”父亲对我说道。
我这时候的理解,认为就算父亲出门,也很有可能是找一个老头,回来演一下双簧,来隐藏他自身的问题,这方面我也没啥说,既然父亲不想显露出庐山真面目,那我也没理由逼迫他,父亲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这跟我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我跟他在聊天之后,我出了门儿,他也出了门儿,只带了一个简单的包裹。
当年那个父亲口中帮过他的老头,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人家的住址,不知道人家的性命,甚至连人家的死活都不知道,就这样出门儿去大海捞针,其实父亲这一次,真的是欲盖弥彰了。
三天后,父亲回来,身后跟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我的老熟人,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都蛋疼了一下,因为这个人竟然是九两老娘的军师马真人!
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也写满了诧异,叫道:“小家伙儿,原来是你啊!我说呢,上次见你就感觉到熟悉。”
“我还在吃惊,竟然是你!这世界,可真他娘的小啊!”看到马真人的时候,之前我跟这家伙的关系也不错,看到他也是蛮高兴,实际上我也有太多的事儿想要问他,本来可以去问九两,但是有些话,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关于我上次之行的初衷,是为了让九两的哥哥醒来,可是我自己差点死掉,然后回来,似乎那边儿的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在餐桌上,我问马真人,他说那些人回来了,把九两的哥哥带走了,他说的哪些人,我自然知道,除了宋斋还会有谁?我再问九两和她老娘咋样了,他说还凑合,不管怎么说呢,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撕破脸呢,到了九两老爹的那个地位,也容不得他们离婚,潜规则嘛不是?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胖子身上,我这才想起来,其实这个老头跟胖子,算是忘年交,而且他对胖子刘天赐的为人,还是相当敬佩的,我就对他道:“我爸还没对你说过,这次要救的人是谁吧?”
“救人?他就跟我说,让我来体验山村生活,我也猜到会是请我帮忙呢,而且我也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怎么就可以找到我,不过我以为是小事儿呢,看到你这个小家伙儿,我就知道,这事儿绝对小不了,说说看。”马老头道。
我看了一眼我老爹,他刚好也看向了我,大海捞针这么准这么快的找到一个人,难道不该跟我们解释一下嘛?
“其实很简单,我上次跟就连那丫头聊天,她跟我说起过,这小丫头可能把我也当成了高手,还拍了一张马老的照片来给我看,让我看看认识不,我感觉像是当年的前辈高人,就去了,到了一看,果真是,说世界小吧,也不算,主要是我们之前缘分使然,来,走了这杯。”父亲端起酒杯说道。
“看来这小丫头还是对我不放心,真的心疼她自己老娘啊,到处打听我的底细,生怕我怕骗了她七窍玲珑心的老娘,哎,造孽,就不该接他这活儿,小家伙,说说什么事儿,你的事儿,没说呢,老夫身上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了。”马老头看着我道。
“是这样的,请您来救的这个人,胖子刘天赐,您也认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跟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了点状况,灵魂被人封印到了一个水晶球里。”我道。
“刘天赐栽了?”马老头哈哈大笑起来,说完之后对我伸出了手,道:“东西拿来我看看。”
我对父亲使了使眼色,他拿出了水晶球,交道了马老头的手上,马老头拿着看了一会儿,道:“这家伙是被人坑了吧?”
他一语中的,让我不知道咋开口,不过我也奇怪,我对这个马老头的印象,其实是停留在宋斋的少主人出现的那一晚,他丢下我落荒而逃,简直是没有一点儿高人风范的,现在看来,这家伙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
他看到我不好启齿,对我说道:“因为很明显,这俩人虽然是灵魂状态,但是没有阴气,只是被人闭了三魂七魄,逼离了身体,那个人能把刘天赐整成这样,看来道行不浅,老头我帮你的忙可以,但是那人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我听的汗颜,你跟胖子还是朋友呢,这下就怕引火烧身了?
“真有事儿你给我扛着,这事儿好办,肉身还在就行,不过有龙气的小伙儿,你得欠我一个人情。”马老头道。
我知道,道家的所谓人情并不是说欠就欠,因为极其讲究因果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个小道士当年随口答应别人的一句话没做到,都有可能成为自己日后的业障,可是为了胖子,欠个人情又咋样,我就道:“没问题,就这么办。”
我们三个人也没喝多少,但是也算是给马真人接风洗尘了,喝完,天色还早,我就想着去找一个去镇上,再买一个手机,上个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然后跟黑三联系联系,把胖子跟二蛋的尸体赶紧运过来,我不仅担心胖子,更想在他醒来之后问问他到底黑洞里面有什么,可是这个马真人非说村子里无聊,要跟我去镇上玩玩,我无奈,也就骑个自行车带着他。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道:“小家伙儿,你老实跟我说,刘天赐跟另外一个被封起来的小家伙儿,到底是谁整的?”
“问这个干啥?都说了不用担心,那人绝对不会找你麻烦。”我说道。
“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好奇,但是我跟你说,那一晚上,不是老夫要丢下你一个人逃走,是因为我感觉到,有一个高人来了,你小子不会有事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人吧?”马真人问我道。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八卦?”我佯怒道。
说了这句话之后,我感觉我现在既然是有求于人,不应该说的这么生硬,就赶紧找个话题问道:“马真人马前辈啊,问您个事儿,看复活胖子这事儿对您来说,小菜一碟的感觉,可是您有没有听说过,就用这个水晶球,加上一个纸人,就可以复活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让纸人变成活人?”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想要顺道的知道点我母亲的事儿,这不是有机会么刚好?
谁知道马真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激动的很,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腰,大声道:“你说啥?!!”
他这一大声,也把我吓了一跳,抓的我腰上疼的很,加上路不平,我们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可是他还是马上就爬起来抓着我的胳膊道:“小家伙儿,你刚才说的啥,再说一遍!”


第二章 先天必死之人

  山村到镇上的路,虽然不甚拥挤,但是人也不在少数,马真人忽然之间的激动惊起三三两两的路人纷纷侧目,我虽然也感觉到兴奋,因为看马真人的表现来说的话,我这属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无意的一句话就要解开在母亲身上的谜团之一。……
“别激动,咱慢慢说,大家都看呢马老,多少也有点前辈高人的身份。”我对马老头说道,顺便拉开了他紧抓着我的手。扶起了自行车继续边走边聊。
“小家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马老头激动的很,还没走多远,就继续问我道。
“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特殊就特殊在要复活的这个人已然没有了肉身,所以扎了一个纸人,请魂魄上身,然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一个活人,我只是有这么一个假设,这种办法能不能成?”我问道。
“能成,但是难,太难,我跟你说吧,比如刘天赐现在的情况,尸身未腐,灵魂就这样不入三界轮回,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接引,但是那样的情况就要复杂的多,具体复杂在哪里,我还真的不好跟你说明白,只能举例说明,茅山秘术当中,假如有厉鬼横行为害一方,你知道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么,就是取阳时,以火焚尸,肉身一毁,尸煞必然魂飞魄散,这你就应该明白,对于滞留阳间的阴灵来说,是靠尸身养的一身阴气,尸身一毁就等于没有了抵御阳间的力量,必然自取灭亡,尸体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马真人说道。
“恩,这个我明白,别忘了,我也算是一个半吊子的风水师。”我骑着车看着路对马真人说道。
“所以这种法术,对肉身的要求极高,就算是腐烂了也不行,更别说尸体都已经没了,但是以纸人续命,这种方法我只是听说过,而且非一般人不能完成,而且是阴阳师一脉的东西,要知道要想这样,按照传说中来,不然是贯穿阴阳之辈,起码也要是执掌一方阴灵的阴司。我这么说可能你也不明白,做这种事儿,就等于走了一个后门,徇私舞弊,是在阎王爷面前徇私舞弊!”马真人道。
“这么厉害?你意思等于欺骗了阎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到马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我在泥巴墙前石门后听到那个人对我爷爷说的话:“你这么做,土伯知道么?”--土伯可不就是阎王爷的意思,难道他们当时商量的事儿,就是指的这个?
我还想问一下,假如这样的一个女人生下孩子会怎么样呢,马真人倒是提前开口了,问我道:“小凡,你这么问,我已经大概的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我不确定,那个这样复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你娘?”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有点发凉,马真人要是当年给父亲那个水晶球的人的话,他能猜到这个,或许也不是太难,我就道:“这事儿,我真不方便说。”
“行,我也不逼问你,但是我有一句话,作为一个忘年交,一定要跟你说一下,我听说过,这属于传说,这个传说,也关乎阴阳师一脉传承的问题,何谓阴阳师,贯穿阴阳之辈,可是为什么阴阳师一脉如此的神秘?说到底,无非就是几点,阴阳师一脉传承人丁稀薄,为什么稀薄?只要是方外之人,只要听说过阴阳师一脉要收徒,谁人不想去?现在这世道,就是要欺师灭祖也有的是人去啊,所以人丁稀薄的理由是根本就不对外收徒。他们这一脉的传承非常苛刻,据我所知,并不是他们要选修道天赋卓绝的人物,而是他们需要一种特别的体质,就是贯穿阴阳。”马真人道。
“这个我知道,可能这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马真人对我说的话,我以前在胖子刘天赐那边听过。已经不怎么新鲜。
“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什么聊斋被称为不伦之恋?人鬼相通,本来就是逆天之事,所以说阴阳师一脉,甚至可以说是逆天而行的一群人,而且阴阳师,现在外界虽然有太多自称阴阳师的人,更有说阴阳先生命中五弊三缺,都是扯淡,真正说五弊三缺的就是指的阴阳师,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一脉,一生出来就不容于天地,所以才有此一说,更所以,阴阳师一脉的人,存活下来的实在太少太少。”
我要插嘴,马真人捏了一下我的腰,道:“你听我说完。”
“我知道的是,就在近代,阴阳师一脉出现了一个天纵奇才,他找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让他们的后代,躲避天罚的办法,当时其实是很多人知道这个消息,因为一旦此法可行,阴阳师一脉就绝对会变的空前的壮大,具体的办法没有人知道,但是根据传言推测,可能是找本身就占据了大气运的女人,是活人,以活人入阴,也就是说,把一个气运很高的女人变成活死人,但是绝对不是说,跟这个女人生孩子这么简单的事儿,这个奇才用了更加隐晦而别人不知道的办法,制造了一个全新的阴阳师,这在当时基本上的属于万众瞩目的事儿。”马老头缓缓的说道。
马真人虽然说说道现在还是没有说到我母亲的正题上,但是却已然在我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他说话的这个人,完全知道他话里所指的人是谁,并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天纵奇才的阴阳师是爷爷,气运强大的女人是宋知音,我的二奶奶,而制造出来的全新的阴阳师,那就更加的跃然于纸面,那就是我的二叔,我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波澜,笑道:“这么厉害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计划怎样了?”
“貌似出了点小变故,可以这么说,不知道是被人阴了,还是技术上不成熟,这他娘的当时让多少人舒了一口气啊,阴阳师一脉本来就逆天的强大,也就人少才让很多人不识庐山真面目,要是那计划成功了,还有我等的活路吗?”马真人道。
“你说了半天,这跟那个纸人,有关系吗?”我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当然有,你不要以为阴阳师的传承就是人跟鬼,或者是死人之间打一炮生个孩子就完了,没这么简单,跟他们结合的尸体也是特别的存在,据说是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里搞到的,别人也曾弄到过这种尸体,但是完全下不了手啊,那玩意儿全身的皮都没了,真怀疑阴阳师一脉的重口味儿,后来也不是没有人强忍着为了造就一个牛逼的孩子跟尸体xxoo了,可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压根儿就不会怀孕,算了,老夫明说了,阴阳师一脉的受孕手段也是不一样的,并不是通过那个啥完成的,好,你安心的骑车,我来跟你说纸人的问题,阴阳师命中注定五弊三缺,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无非是钱,权,命缺。我本来以为你问这个,可能是当年我帮你老爹那一次,你是指自己的母亲,可是想想不可能,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且不说,你老娘能不能怀上你是个问题,就算是怀上了,肉身没有的老娘,注定你命缺,也就是说,你是一个先天夭折之命,就算是有高人相助,也绝对活不到二十三岁,必死无疑!”马真人道。
“我草!”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你说你不是扯淡吗?那个哥们儿就是我,而且现在哥们儿已经二十五六,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假如不是这两年东奔西走,说不定娃娃就几个了,你说老子是个先天必死之人?


第三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想归这么想,但是对于马真人的话,我也没有真的呵呵一笑置之,因为这个老头,本事多大不知道,单凭阅历来说,甚至都在胖子之上,而且他之前的话含金量实在是太高太高,除了那个人是我爷爷林老么之外,别的基本上说的八九不离十,让我现在对他根本就怀疑不起来,那么我必须去重新的审视他的这句话,我这个人,其实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先天必死之人?
假设这个成立的话,这好像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谜团,我这个先天必死之人的人,为什么活到了现在?
“先天必死之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救?”我就假装完全是因为好奇的一个小伙子一样的问道。
“办法肯定有,但是马老头我不知道,这事儿的难度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不过五弊三缺,命缺为上,要是真的能克服这个的话,那这个人估计很厉害,不过啊,应该是不行,这种事儿,就算是除非是那个天纵奇才阴阳师出手,还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但是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马老头说道。
我心里苦笑一下,你说的还真没错,对我出手的人,很显然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天纵奇才。想到这个,我不得不去深思,难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其实是爷爷在帮我逆天改命,让我这个必死之人有活的机会?想到那个满口黄板牙的老人,我不禁的,有些迷乱,爷爷啊爷爷,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我们已经到了镇上,我手上海没有黑三的电话,先打了一个给九两,然后转告给的黑三,打完电话之后,我们去了纸人店,也就是做死人买卖的地方,买了一些香表纸人什么的,马真人特意要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气色的纸张,这才是最有难度的事儿,纸人店里只有红白绿黄,剩下的我们跑遍了镇上也没找到,最后没办法,我去文具店里买了一盒水彩,用水彩把白纸染上了颜色,马真人说这样也行,凑合着用,做完这一切,我们回了家,到家里之后,马上召集家人为马真人要做的事儿做准备。
奶奶,林小妖,吴妙可。这三个女人齐齐上阵,按照马真人的吩咐,他们用剪刀把那些纸,剪成了七色小人,各一对儿,另外的还要我去找一条黑狗,一定要是成年的狗,小狗都不行,明天有用,这个办法,我在黑皮古卷上没有看到过,黑皮古卷毕竟不是真的百科全书,更何况,这一看,就是偏门的道法,看来这个马真人,也不是什么大山头出身,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菜鸟林小凡,看到什么都要好奇的去问一下,等他施法的时候,我再去观摩一下就可以了,主要是这法术也不需要去学,我宁愿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用第二次才行。
准备的工作已经做完,因为马真人对小人的要求极高,并不是像给死人祭祀用的纸人纸马什么的,有那么路数就行,七彩的纸张,甚至要把小人身上的衣服都要剪裁得体,还必须是古代的战甲,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八点多的时候,二赖子来接吴妙可,现在的二赖子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起码在林家庄是,抽着五块钱一包的烟,看到我甚至都想嘚瑟着让我叫一声岳父,他一看吴妙可要忙很久,他还要去看鱼塘,防着那些小犊子们半夜钻空子,就先告辞,等这边儿忙完,吃完饭,就已经近十二点了,吴妙可执意要走,林小妖就眼神儿怪异的对我说道:“小凡,天这么黑的,你送送咱妈。”
我一看这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身为人母的她依旧是恶趣味发作,吴妙可执意不肯,我一看外面还真的是月黑风高的,二赖子家又住的远,我老爹也在说送送你妈的话,我就拿了个手电,走在吴妙可的后面出了门儿。
静,很静,出了门儿之后,气氛完全就变了,这可能是我忙碌的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夜里跟吴妙可的独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泛起很多涟漪,包括回忆之类的东西,各种翻腾,虽然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可是想起有些画面还是不可抑制的亢奋,快走到二赖子家的时候,要路过一个荒草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窜出来一条蛇,一切就是这么机缘巧合,怕蛇是女人的天性,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吴妙可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紧贴着我。
我看到蛇的时候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是长相就不讨喜,这条蛇也怕人,我拿手电一照,骂了一声滚,它竟然真的扭着身子钻进了草丛里面去,尘埃落定之后,吴妙可松开了我,刚才那一瞬,没有在几年前我们坦诚相对那样的血脉喷张,可是肢体的触碰却让人浮想联翩,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平静的生活儿,我只想马上走,哪怕回家跟小妖大战三百回合来泄掉身体里的邪火儿也成,就是不能在跟这个终于过上平静生活的女人再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