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话的我脸红了,听了这句话的陈蒙雨,脸更红。可是她瞪着我,骂道:“林小凡,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第十五章 招魂

  我被她这么骂,一下子放佛又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我是一个纯屌丝,我说过,三年,我跟她维系着柏拉图式的恋爱,当然,不是我林小凡是一个纯洁的坐怀不乱柳下惠,而是我不敢,每次都要有点亲密接触的时候,她都是用一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笑骂就让我落荒而逃,甚至我那个高富帅的舍友,都给我过药,说你空守着这么一颗好白菜,不下手简直是暴敛天物你知道不知道?
或许很多事情我无法放下,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我三年以来我认为一个清纯可以天长地久的人最后的背叛,让我心里失衡。
这也就是我,如果换做别人,会不会回一句,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我不敢与她对视,眼神躲闪的道。
“我想知道,这跟他会回来,有关系么?”
“有。”我点了点头说道。
“你回答对了,我希望这个问题,你不是用来调戏我这个刚刚丧夫的小寡妇的,那就不再是我认识的林小凡。”她红着脸快速的回答道,说完,又似乎是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大招他,平时工作比较忙。”
我点了点头,再次点上一根儿烟,这一次她直接拿走我的烟盒,也给自己点上一根儿,浑身都在瑟瑟的发抖,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现在事情已经非常好说了,你男人刘大招,他的魂魄,就在这个房子之内,并且,他并不知道自己死了。”我说道。
黑皮古书上,有这方面的记载,很庆幸,我这一次用上了我的黑皮书里的内容,毕竟像九两哥哥这样的特殊情况,着实也不多见。上面说,有些亡魂在死之后,不知自己已死,会保持着他平时的生活习惯,继续干着以前的事儿。
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突发的状况之中,比如说一个人去上班途中就要迟到,却出车祸死掉,他的灵魂还保持着他去上班的状态,或者是已经被“突发”状况给吓懵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所以还会做生前想做的事儿。
刘大招的情况,虽然不尽相同,但是有很多的累似点,他会在每晚的时候,回到床上,躺在陈蒙雨的旁边睡觉,然后会在习惯的日子里,跟她过夫妻生活,他似乎是感觉自己还是现实的生活在陈蒙雨身边的男人。
他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因为黑皮古书上记载,阴阳两界都有其规则,就算是横死之人,刚开始不知己身已死,也会很快明白,或者是被神秘的法则力量(也可以说的牛头马面)带入阴间。
可是刘大招是一个意外,他似乎没有被带走,而是在每天,刚死的第二天,就能回来。
陈蒙雨被我刚才的话说的瑟瑟发抖,摘下脖子里的佛陀挂件拿在手中问我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从未走出过?”
我点了点头道:“很明显就是这样,不然的话,他就是想你了回来看你,也是在逢七的时候。”----这一点我最有发言权,因为我的爷爷,就是逢七回来。
陈蒙雨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抱紧了肩膀,看着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问她道:“你是喜欢他回来,还是不想让他再回来?”
我问她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她,我想要知道她的答案,而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个问题她很难回答,想他回来,会害怕,不想,那就是不爱。这个问题简直比那道我跟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还来的让人蛋疼。
最后,她也没回答我,我对她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但是怎么说呢,但是我不理解,他的死,为什么会这么蹊跷,我看了报纸,你说,你曾经见过那个杀死了刘大招的人,你可否看到他是怎么杀死刘大招的,他又长什么样儿?”
陈蒙雨手中的佛陀,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半儿,而她整个人踢掉了鞋子,蜷缩在沙发上,抓着头发问我道:“这个你一定要知道么?”
“很显然,只有知道这个,知道他死的原因,我才有解决的办法。”我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以为就是一个梦!!我真的以为是一个梦你知道么!!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陈蒙雨抓着头发,似乎都要扯掉自己的头发说道。
我又递给她一支烟,帮她点上,她像是一个瘾君子犯了烟瘾一样的浑身颤抖的大口大口抽着烟,继续手舞足蹈的道:“我半夜模模糊糊的醒来!我好像听到大招跟人说话,一看我的床头站了一个人!一个穿西装的人!我却死活都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大招告诉我他出去办点事儿,等下就回来,让我先睡!就跟着那个人走了,我还骂了一句,你怎么随便就让人进卧室啊!但是他没理我,那个人也从始至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他带走了大招!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身边的他,身体已经凉掉了!”
说完,她一下的蹦到我的身边,指甲紧紧的掐进我胳膊的肉里,几乎带着哭腔的道:“所以大招死的全身没有一点伤痕,也没动静,他也没病!我看到的那个人,其实是带走了大招的魂魄对不对?!对不对?!”
“应该就是这样,我想,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两天,我就来帮你解决,你电话号码给我。方便联系。”我对她道。
她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给我记了电话之后,问我道:“你什么时候来,我晚上要怎么办!?你个混蛋为什么要告诉我菩萨很忙!”
“他既然不知道自己死了,你就不用怕,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就行。实在不行的话,吃点安眠药就可以了,记住,这事儿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不要对别人说起,不然,人家还会拿你当神经病。”我对她说道,说完,我就走出了她家,在门口,看到了笑着看着我的九两。
她一眼就看出了我手臂上的指甲印,道:“你也太急了,人家还带着孝呢。”
“我宁愿推到你,也不愿意推到她。”我说道,说完,刚才被陈蒙雨掐的破掉的位置,再一次被一双老虎钳拧上,我拍掉九两的手,道:“别闹了,走,回去,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回到酒店,我对不明就里的九两说道:“我想,我明白了,刘大招的死因。”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直接催促我道。
我看着她道:“你记得我那天跟你要刘大招的生辰八字不,我是为了给他做法,很简单的法,用他的生辰八字和毛发,做一个小人,但是我只是简单的报复,想要他瘸掉一条腿而已。”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就在我为刘大招扎纸人的那天晚上,竟然有人,对他做了另外一种法。他这个,要比我的这个要阴毒的多,我听我胖子师傅对我说,这世界上有一种法门,可以让人死,在不知不觉之中,带走他的魂魄,这种邪法,一直被道教正统所鄙视,法门的名字叫招魂。”
“顾名思义,招魂就是招走人的魂魄,这种办法阴毒,更重要的是,只要是邪法就有反噬,比如我给刘大招的扎纸人,就绝对会给我自己带来很大的伤害,所以我在凌晨的时候,就烧了那个纸人,破掉了自己的法。”
“招魂这个邪术,几乎是以命换命,而且执行起来非常的难,必须要在死者生活的地方,布下一个阵,并且,被招魂儿的那个要信任你,比如说我要给你设一个招魂儿的阵法,你会在睡梦的时候梦到我,然后我告诉你,九两,走,跟我去一个地方。你跟我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害刘大招的这个人,肯定是刘大招熟悉的一个人。我听陈蒙雨说,那天晚上,刘大招似乎在朦胧之中告诉他,要跟一个人出去办点事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这个目标更小,想要揪出这个人,只需要查出,在刘大招死之前,曾跟他有密切联系的人,这个应该难不倒你,去警察局,找人查一下他的通话记录就好了。”我说道,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很兴奋,不是我终于用上了黑皮古书的内容而兴奋,是我终于靠自己的能力,可以解决一件事情了。
“现在还能找出来那个人?你不是说,设下招魂这个邪术的人,几乎是以命换命?那那个人应该也死了啊,还怎么找?”九两看我的眼神,写满了不信任,似乎不服气,我怎么会忽然之间,变的这么,这么厉害还是这么神棍?
我笑着对她道:“这是那个人最高明的地方,却也是最暴漏自己的地方。”
“反噬一般在施邪术二十四小时之内到来,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可以在方圆十里之内,找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替死。为自己挡去死劫。”
“这下范围就更小了,你只要查出,胖子刘大招死之后的第二天,哪里有死的人,找到最无端死去的人,最好的横死的,查出他的出生年月,然后对比,几天内跟刘大招有联系的人,如果刚好生日一样,那就可以确定,谁才是杀死刘大招的真正凶手。”
九两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心里,说实话,也没底儿,到现在为止,我确确实实在纸上谈兵。


第十六章 替死牌

  “你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九两问我道。
“刘大招死的奇怪, 死之后更加的奇怪, 所以现在只能用这种办法盘查, 如果实在不行, 就只能等我二叔过来, 怎么说呢, 我其实并不希望他来, 这个你应该明白, 什么事儿都找他们, 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 我装逼一样的道。
“得瑟,在监狱的时候, 也不知道谁要死有活的。” 九两说了一句就走了, 她非常对我的说法感觉到不可置信, 但是很显然, 她还是会去按照我的说法来办。 而我在她走后, 收拾了我包里的钱, 去一家手机店, 买了一款最便宜的手机, 我既然已经来到了郑州, 就不能像以前在林家庄那样的闭塞, 如果我之前就有一个手机的话,能省掉多少麻烦? 买好手机, 又去手机店买了一张卡,把我现在知道的联系人的电话输入了进去。
然后回到了酒店, 等待着九两那边查询的答案反馈回来,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我是被敲门声震醒的, 打开门, 不是九两, 竟然是一个快递员, 说是有我的一个快递。
我的汗毛一下子就扎了起来。
快递, 送到我酒店的房间里, 这是对我的行踪, 多么了如指掌的一个人?! 我竟然在郑州在此时, 被人严密的监视了起来?!
接收了快递之后, 我锁上了门儿, 打开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 里面有一个东西, 让我满身冰冷。
这里面是一个扎好的纸人, 上面写着我的名字,生辰八字。 比我专业的是,我用来对付刘大招的是我在超市里买的大头针, 而这个包裹里, 有几根儿银针,细长的银针, 如果我的那次施法是涂鸦之作的话, 那这个包裹的人要做的, 就是严格按照书上写的, 更加的专业。
这是干什么? 我拿着这个扎好的纸人, 心里在突突的乱跳, 如果这个施法的人, 不是把这个纸人给了我, 而是他自己在半夜的时候, 把银针扎入纸人之中, 那么,我会不会像刘大招一样, 忽然就惨死? 我身上所谓的一半儿龙气, 是否会让这个邪术失效, 这我不知道, 更没有胆量去尝试。
这是威胁, 绝对是威胁。
有人在试图告诉我, 他可以随时的让我死, 这个人, 则是杀害刘大招的这个人。 我不是特别的傻, 我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他是知道, 我已经接近知道他是谁, 并且已经让女警九两去找他的下落, 所以给我来了一个恐吓的包裹, 这样的包裹对于普通人来说, 或许更像是一个玩笑, 对于我这个懂的人来说, 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拿出手机给九两打了一个电话, 道:“ 九两, 我是林小凡, 你先回来, 有点事儿我跟你商量一下。”
“我在警局呢, 什么事儿?” 她问我道。
“先回来再说, 我跟你说的事儿, 可以先不查。” 说完, 我挂掉了电话, 这个隐藏在幕后有所行动的人, 可以这么威胁我, 也可以这么威胁九两, 我还有一半儿龙气傍身算是有个心理安慰, 毕竟二叔说我, 我是万邪不沾身的人, 前两次在医院我身体的奇异我也有所知情, 可是九两呢? 我不想再看到她的时候, 她已经变成了一具香艳的女尸。
九两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是你让我去查的,查到一半儿, 又打电话叫我回来, 是个什么意思?”
我把我接到的包裹推给了她, 道:“ 第一, 我现在所有的行踪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我被掌控,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二,这是一个威胁恐吓, 很明显, 那个施邪术的人, 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他。”
“你不是阴阳师么, 还怕这个?” 九两拿着那个纸人娃娃道。
“我不是怕这个, 好吧, 我并不是非常的怕这个, 我害怕的是, 你的生辰八字,已经被这个人给掌握了, 害怕你出什么问题。” 我对她道。
“要动手, 他应该早就动手了吧?” 九两在听到我说的之后, 脸色也有点白。毕竟刘大招的前车之鉴在那里, 这个纸人, 代表的可是真真正正的死亡。
“我说过, 施邪术害人性命, 反噬会非常的严重, 刘大招的死, 可能是凑巧他可以找到一个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抵上一劫, 可是第二次,反噬会更严重,暂且不说能不能这么巧合的在方圆十里内找到一个同样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就算可以, 也不是替死就能解决的事儿, 我现在是害怕, 他逼急了, 就来一个鱼死网破。 毕竟如果你没了, 这事儿就没办法查下去, 你去警察局里查, 可以随便找个借口, 我要怎么去说? 告诉警察我知道嫌疑人的作案手法, 是用扎纸人害人? 请帮忙查一些东西? 那样的我, 会不会被当成一个神经病?”我道。
九两听完之后, 一把把那个包裹摔在地上, 骂道:“ 难道说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就被他这一个纸人就吓的什么都不敢做了?!”
我点上一根儿烟, 看着九两,眼神迷离,现在很明显是有一个同样精通阴阳之术的人,在暗中设法,他给我的这个, 可以算是威胁, 更可以说是挑战, 甚至可以说的对我的藐视。
你真当就你有办法,而我林小凡则没有丝毫的应对之策?
“办法有, 但是我从来没有实践过。”我对九两道。
“什么办法?” 九两问道。
“做一个替死牌, 就算他对你施法, 柳条可以为你抵挡一次, 这种办法是专门针对这种邪术的, 只是,一旦用上替死牌, 等于耗去了你十年的运气。 这个办法严格上来说,等于是气运替死。” 我对九两说道。
“十年的气运? 也就是说, 如果我用了那个所谓的替死牌, 在接下来的十年之内, 就会倒霉?” 九两笑着看着我道。
我对她点了点头, 到底用还是不用, 还是九两说了算, 气运这种东西真的是虚无缥缈,但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十年之内的霉运, 这对一个人来说, 还是不可接受的。
“弄呗, 说实话, 其实我并不相信这个, 什么倒霉? 我前二十年就不倒霉了? 用这个是因为怕死谁都会, 但是倒霉不倒霉的, 谁说了算?” 九两道。
“你去找一节柳木过来。”我点了点头对九两说道。
九两看了我一眼,道:“ 你的转变真大, 再见到胖子我一定要问问他, 怎么把一个大学生变成了一个个彻彻底底的神棍。”
九两就是这样, 她对我的这种神乎其神的做法是半信半疑,却还是会坚定不移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 她就出了门儿, 不一会儿, 一个美女像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一个, 拿着一大截柳木枝回来, 引得酒店的服务员和经理都跟在后面。
“我拿着玩的! 你们走吧!” 九两走到门口的时候, 红着脸对跟她身后的人交代道。
“谁让你拿这么多回来? 很短就够了。” 我看着九两手中一大截柳枝道。
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瞪着我道:“ 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跟她说什么, 去抽出一把西瓜刀, 截掉了一节柳木, 慢慢的削成了一个符牌的样子, 黑皮古书上面有这个法门。
柳木,属阴。 鬼柳,何谓鬼柳? 人们经常说, 去挂在歪脖子柳树上吊死吧, 并不是说,歪脖子柳树适合上吊死,树形比较方便, 而是柳树偏阴,比较容易招引邪灵,古人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也是因为这个。
所以,柳树, 是自古以来做替死符牌最好的材料, 古书上面说, 若无柳,桑枝亦可。
我按照黑皮古书上的方法, 刻了这个符牌, 然后拿一把小刀, 把九两的生辰八字刻在这个柳树符牌上面。
九两就坐在我的旁边儿, 安静的看着我。
做好了这一切, 我拉过了九两白的娇若无骨的手, 触手一片温软细腻。
“可能会有点疼。 你忍着点。”我道。
“嗯。” 被我这么正式的抓着手, 她脸色微红。
我拿出大头针, 她的手没动, 而我的手则有微微的颤抖, 我实在不忍心, 把这个针刺入九两的中指之中, 不是我晕血或者其他, 而是实在不忍心破坏这张手。
“刺吧。” 她闭上了眼睛。
我颤抖着, 拿针刺了进去。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我抓着她的手掌,把血挤出来, 拿着那个柳木牌。
这同样也是黑皮书的方法, 以中指精血灌溉,方可激起灵性护主。
我是第一次搞这个,也不知道到底要滴入多少,只感觉肯定是需要越多越好, 直到鲜血滴满了整个牌子。
而上面刻了九两生辰八字的符牌,像是一张饥饿的嘴, 不管滴上去多少鲜血, 都会快速的吸附干净, 不想浪费丝毫。 看来,这的确是有邪气的玩意儿。
直到整个符牌,都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无比的妖艳。
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 自然而然的拉住九两被刺破的手指, 放入了我的嘴巴之中,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却让九两脸红的娇嗔了一声, 随即瞪了我一眼, 面红耳赤的道:“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


第十七章 万幸

  她缩回了手,我也被我这动作吓住了,这绝非有意,纯属自然而然,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九两竟然如此的熟识了?
为了掩饰我自己的尴尬,我赶紧站起身,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条红绳子,把这个符牌穿了起来,回去,递给了九两。
“看来的确是有点诡异,这上面这么干,我的血被吸走了?”九两问我道。
我耸了耸肩膀道:“这事儿我还真不明白,老祖宗到底怎么来的这个法,谁也说不清楚,甚至做法的人不知道做法的原理是什么,只知道就这么做就对了。”
九两点了点头,把符牌带到了脖子上,我看着符牌的位置动了动手指,刚才在我手里雕刻出来的玩意儿,你现在待在什么位置你知道么?
“就这样就可以了对吧?”九两问我道。
“对,如果这东西真的有用的话,一旦那个人对你施法,这个柳木符牌就会自己断掉,等于它替你挡了一命。”我点头道。
“那你还不赶紧为自己做一个?其实最危险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反正树枝还有这么多。”九两说道。
“我就不用了吧。”我道。
“难道你自己不信这个,却给我做了一个,还是说,你怕疼?”九两问我道。这一下问的我哑口无言,挠头道:“哥们儿感觉自己龙气护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做一个吧,万一呢,你要记住,收到娃娃的这个人是你,而不是我。”九两对我道。我点了点头,这个就好像是护身符一样的,能用上就用,不能用上拉倒,我也做一个得了,其实对于黑皮古书上的忌讳啊反噬啊什么的,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识过可怕的原因,我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刚才的那个是处女座,再做这个就轻车熟路,我很快就雕刻好了符牌,可是拿针刺入我手指的时候,我下不了手了,十指连心,拿针刺入自己的中指,真的好难下手的好嘛?九两夺过针,道:“我来。”
我本来以为这个小姑娘绝对下不了手,她却奇快奇准的一下子就刺入,疼的我那叫一个瓷牙咧嘴啊,我拿过柳牌,把血滴上去,跟九两的那个一样,刻有我生辰八字的柳牌,也开始疯狂的吸我的血,比刚才九两的那个还要疯狂。
接着,它就在我跟九两的目瞪口呆之中,本来手指和柳牌之间距离的就近,不知道什么时候,柳牌已经和手指吸附到了一起去!!这个突发的状况把我跟九两都吓了一大跳,她刚才是恶作剧心态的抓着我的手,好让我多掉点血,现在一下子甩开手,吓的脸都白了,大叫道:“林小凡快阻止它啊!”
我一下子也站了起来,把我吓得上蹿下跳的,可是这个柳牌,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似乎在大口大口的吸着我的血,这他娘的要是继续下去,还不把我的血给吸干了去?
“你拉啊!把它拉下来!”九两都快急哭了!
我用手去拉,却疼的根本无法用力,它跟我的伤口粘合的部分,像是伸出了无数根儿的利齿在咬着我的毛细血管一样,只要动它一下,就是那种钻心的疼痛!
九两拿了一个衣服过来,缠住我的手臂,这是在医院打针抽血时候才会做的事儿,我理解她的想法,就是为了绑住我的血管,好不让它吸尽我的血,这样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是起码是现在能想到的办法。
我的心里的快速的搜索着黑皮书的内容,可是那本书上,却从来都没有说起过,还有这样的情况,难道这个柳木成精了?!可是如果是这样儿的话,为什么九两没事儿,偏偏我就被吸附了?
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最后一咬牙,对九两道:“去找一把菜刀回来!我要剁掉这根儿手指!”不是我发狠,而是我现在甚至可以看到我手上的血液流动,整个左手,都变成了苍白色,这明显是要吸干我的血的节奏。
九两没有丝毫的迟疑,站起来就冲了出去,而我看着那个柳牌,在吸我的血的同时,它在慢慢的变色。
红,深红,红的发紫,红的如同黑色一般!它正在慢慢的蜕变着,可是摸着表面,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湿润,还是和普通柳树一样的干燥。
我紧紧的抓着刚才九两缠在我手臂上的布条,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妖魔化的柳树符牌,然后它在我的注视之下掉在了地上。
它在地上弹了几下,然后剧烈的翻滚了起来,对,它忽然非常人性化的在地上翻滚,并且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看似非常的痛苦纠结!
然后,噌的一下,冒出了一股火苗。
我甚至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个刚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柳牌,忽然冒出一股熊熊的烈火,一下子蹭的老高,我看到这情况,就要去拿墙上挂的灭火器,开玩笑,这个酒店着火了,卖了我我都赔不起!
等我提着灭火器回来之后,地上,就只剩下了一滩灰烬,这时候的九两,也刚好回来,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那个东西呢?”她看着我的手问道。
我指了指地上的灰烬,道:“它自杀了。”
“不是你点的?”九两问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儿,说完之后,她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
“看来,你的血跟我的不一样。”九两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点头道:“可能吧。”之后我们俩就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我无法对刚才的现象去给她一个解释,她却肯定会认为我有什么瞒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