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一家人心情都特别好,黄蓁蓁几句祝福语一说,气氛已经热烈了起来,桌上敬酒不断。

黄蓁蓁高兴,喝的特别豪爽。

不知是不是水珠真的能改变体质的缘故,她发现,她不仅力气比普通人大一点,记忆力好了一些,连酒量都似乎见长,几杯酒喝下去,不仅没醉,还越喝眼睛越亮,小脸红扑扑的,兴致格外高昂。

黄妈妈见她喝的有点多,就把酒收了起来,给她换成酸奶,“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吃完年夜饭,黄爸爸拿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递给黄蓁蓁,“老爸早早说了,考上年级前五,给你包个大红包,你妈也给你包个大红包,希望你天天开开心心的,保持住现在的成绩,考个好高中,将来考个好大学!”

黄妈妈也给她塞了个红包:“你爸说的就是我想的,你们不淘气,我就满足了。”又对黄茂行说:“你我就没有了,明年也给我考个年级前五回来,我一样给你大红包!”

黄茂行捏着自己的红包,抽出里面的现金,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笑道:“今年占了蓁蓁的光了,往年老爸可没这么大方。”

里面足足有一千块钱现金,黄茂行很满意。

他不知道黄蓁蓁有多少,也不问,只说,“走,我们放烟花去。”

这时候家家户户放烟花,天空都被各种烟花照亮了半边。

黄蓁蓁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恍惚间如身在梦中,眼神迷蒙茫然,七彩烟花将夜空点缀的令人迷醉,直视这样的美景终究短暂。

吃完年夜饭,就可以去别人家走动,找小伙伴们玩了。

黄敏行吃完晚饭,就一直渴望见到她,和敏行妈妈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来到黄蓁蓁家,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这样一幕。

雪地中,她穿着一袭浅粉色羊毛尼大衣,同样浅粉色的狐狸毛领,柔软蓬松的头发被寒风吹得略微有些凌乱的在她耳畔。她眉眼本就生的精致,鼻梁高挺,唇色红润,明明尚未长开的年龄,黑夜中,却漂亮的如同精灵,目光和身影又显得那样寂寥。

他急切地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她像是被打扰,眸光恍惚地转过来看向他。

“蓁蓁。”他喊道。

她眸底的清冷瞬间被搅碎,浅浅的笑意在她眼底层层晕染开,“敏行。”她眉眼一弯,“你怎么来了。”

方才的孤寂,恍若错觉。

“吃完年夜饭,不想看春晚,就想来问问你,寒假作业做了没有。”他声音清亮温柔。

“你不是吧?”黄蓁蓁霎时笑开:“大过年的,你和我说寒假作业!”她摆手笑着嗔道:“大年初三之前不许和我说这些。”

黄敏行本意就不是来和她说寒假作业的,听她这样说自然从善如流。

黄茂行原本站在黄蓁蓁前面,回头看到黄敏行惊喜的很:“哎呀,正好!三缺一!”他热情地揽着黄敏行的肩,“麻将会不会?没人玩无聊死了,我们来搓麻将!”

黄敏行看向黄蓁蓁,黄蓁蓁也显得兴致勃勃,便点头说:“会一点,没怎么玩过。”

黄茂行高兴地喊:“爸!妈!我们来搓麻将,三缺一,加上敏行,正好!”

黄蓁蓁:……

黄妈妈道:“我还和你们小孩子玩这东西,你们玩吧,我上去看春晚。”

“看什么春晚啊,每年不都那样嘛!”黄茂行抱着黄妈妈的胳膊撒娇:“妈,来嘛,不然就三个人玩不起来。”

“哥,我不是人啊!”黄蓁蓁恼怒道。

原本以为哥哥说的三缺一是指她、哥哥、敏行三缺一,谁知他说的是他、黄爸爸、黄妈妈三缺一,敢情她不算人?

黄茂行完全没考虑她,眼睛一斜,鄙视道:“你?”

黄蓁蓁气的往上方一坐,红包往桌上一拍:“人傻,钱多,速来!”

第62章 【修】

四个人。

黄茂行有技术、有心智、有胆量,活脱脱一个欺诈师。

黄敏行则不动声色,精于计算,基本算无遗漏,属于精算师。

黄爸爸经验老道。

黄蓁蓁……或许是新手热?

除了新手热,他们没办法解释黄蓁蓁的运气啊,从开局到现在,把把胡!

开始的时候黄爸爸和黄敏行一直给黄蓁蓁喂牌,喂着喂着就觉得不对了,这运气也忒好了点。

黄蓁蓁玩的太high,一时间忘了藏拙,大拇指捏着麻将牌,中指在牌面上轻轻一摸,根本不用看牌,牌面朝上往桌上扣的清脆一响:“自摸清一色!”

她手指从扣住的那张牌面拿开,分毫不差。

黄妈妈原本站在一旁指点她打牌,越看越惊讶,吃惊地说,“以前没见你玩过啊?这么一会儿居然都会摸牌了”

黄蓁蓁才不会告诉他们,她大学室友四川人,唯一爱好就是打麻将,连带着她也把麻将这项技能点亮了呢。

她谦虚地笑着说:“悟性好,呵呵,悟性好。”

最终结果是,黄蓁蓁一个人大杀三方!将黄茂行的压岁钱赢了个底朝天。

黄茂行输的眼睛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

黄蓁蓁的麻将技能也没有强到能通杀三方的地步,但架不住三个人当中有个黄敏行当卧底啊。

黄爸爸输了钱,半点不介意,笑呵呵地上楼陪黄妈妈看春晚去了。

黄蓁蓁还了一半的钱给黄茂行,在送黄敏行回去的时候,将赢来的钱也还给黄敏行,黄敏行不要,被她直接抓过衣领,塞到了衣服里,粗鲁的让小少年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任由她摆弄。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心还在砰砰直跳。

他忍不住甜蜜地看向窗外,不知她现在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看着同一片天空。

才刚过分别,他就又忍不住想去看她。

黄蓁蓁正在浴室里洗澡。

外面的冰雪虽尚未完全融化,但这两天却都是好天气,太阳能热水器里面盛满了热水。她打开浴霸,在里面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给全身都抹上了加了水珠的体乳,从里到外,换了一套全心的睡衣,窝到温暖的被窝中。

换了全新的被单中,有股太阳的味道。

半夜十二点,外面再度响起新年的礼炮声,整个世界都仿佛从深夜里苏醒。

黄蓁蓁一觉睡到早上七点。

按照这边的风俗,大年初一是不需要出去拜年的,一切走亲访友的拜年活动要从大年初二开始,于是大年初二一早,黄蓁蓁便被黄妈妈从温暖的被窝中拖了出来,穿着一身新衣,拎着牛奶水果去外公家拜年。

外婆去年已经去世,只剩下外公一人。

外公身体也不好,比爷爷还要早两年去世。

黄蓁蓁一到外公家,就给了外公一个大拥抱。

外公还像记忆中一样慈祥,只是他比较喜欢哥哥,认为黄爸爸在政府工作的铁饭碗工作是因为多生了黄蓁蓁才失去的,所以从小到大对她一直淡淡的。

黄爸爸当时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处级,算得上很有前途。

但黄蓁蓁对此并不介意,外公虽然略有偏爱,却从未亏待过她,她不是人民币,不会期望每个人都喜欢她,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爱她的人,她很满足。

黄爸爸当晚便要回去,他明白还有很多人需要拜访,黄妈妈喝黄蓁蓁留了下来,同表姐们住在一起。

外公外婆的好相貌,不仅仅遗传给了黄妈妈,也隔代遗传给了表姐们,她们各个都生的如鲜花一样娇美。

尤其是大表姐,半点不比年轻时候的黄妈妈差。

她们都比黄蓁蓁大很多,跟黄蓁蓁重生前一样的年纪,现在已经结婚,大表姐夫是同镇的,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性格很好,二表姐夫比二表姐大十岁,长了一张娃娃脸,三十出头的人看上去像二十出头。

两个表姐夫待两个表姐都如珠如宝。

黄蓁蓁留下来,主要是想将玉佩里面的水珠给外公服用。

她的心很小,就希望自己的亲人朋友们都平安康健,若还能幸福快乐,那是再好不过了。

幸福快乐她无法给予,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到当下自己能做的。

傍晚日夜交汇之际,她将玉佩凝出的水珠滴入外公的水杯之中,倒了些热水让黄茂行端给外公。

外公喝了两口便放下,黄茂行笑嘻嘻地说:“外公,我亲手给你端的,你都不喝完啊?”

外公性格内敛,却喜欢黄茂行的开朗阳光,闻言将杯中的水饮尽:“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懂事了,平日里不要让你妈妈操心。”

黄茂行给外公按着肩膀,“外公舒不舒服?”

外公看向黄蓁蓁:“我听你舅舅说,你今年考了年级第三?”

黄蓁蓁含笑点头,“是的外公。”

外公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松快的笑,“不错,你妈妈最操心你,你懂事了,我也放心了。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好的大学,你妈妈没读过大学,一直引以为憾,就希望你们能好好读书。你平时也乖乖的,你妈妈照顾你们两个,不容易。”

黄蓁蓁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乖巧地点头:“外公我知道哒,您也要保重好身体,您身体健康就是我们做小辈最大的心愿,也是我们最大的福气。妈妈最担心的就是您的身体了。”

外公笑了笑:“我没事,你们好就好。”

之后的两天,黄蓁蓁每天早晚都会倒一杯热水,将水珠滴在水中给外公喝。有时候她自己端给外公,大多数时候让黄茂行端给外公喝,期望水珠能让外公的身体健康。

大年初四一大早,黄蓁蓁又将凝出的水珠给了外公服下,被一早赶来的黄爸爸将一家人接走。

黄妈妈要回家接待亲眷,而黄爸爸则要和族长、当镇长的四伯、敏行爸爸一起,带着黄蓁蓁兄妹和黄敏行一起,去拜访百里之外的另一支族人。

四伯也想将自己儿子带上,他儿子说起来和黄蓁蓁还是同学,不过是前世转学之后的同学,今生她没有转学,是以并不熟稔。

四伯的儿子胖得很,长得十分可爱,灵秀白嫩,像只胖嘟嘟的白包子。

不过族长觉得带三个孩子过去差不多了,带太多那边反而记不住,加上黄茂行兄妹和黄敏行又着实出色,带过去比较长面子,族中长辈一致同意带他们三个。

族长是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祠堂和族谱都是由族长掌管。

每回他们去祠堂祭祖,族长都会拿着族谱,让他们背一段认宗诗,告诫他们,将来不论走到哪里,爬到多高,都不要忘祖,这里是他们的根。

另一支的族人相距百里,并不属于同市,两边口音也略有不同。

路上黄爸爸向他们三个小辈科普:“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黄家镇在这边这么强,没有人敢欺负?”

三人都不说话,静等下文。

黄爸爸说:“其中固然有我们黄家镇的人团结的缘故,也有这一支族人罩着的缘故。”黄爸爸笑了笑,“以前隔壁镇的人曾过来欺负我们镇,实在被办法,族里去找了这一支求助,这一支的族人直接开了两大卡车的人过来。”

前面的四伯听到笑着说:“那会儿我才十七~八岁,想想都还热血沸腾,你们想不到吧,那边都是开武馆的,后来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镇了,两边也开始有了来往。”

对于武馆这种东西,黄蓁蓁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黄茂行,兴奋的都坐不住,眼睛一直往外看,看外面是不是有像电视剧中精武门那样的武馆。

黄敏行问四伯:“这个镇上的人也都姓黄吗?”

四伯道:“这一支是战争年间迁徙过来的,精武镇上百姓混居。”

“精武镇?”黄茂行眉飞色舞,十分期待:“他们武功很厉害吧?”

他扒着车窗户,似乎想看出这个小镇和精武门、陈真、霍元甲之间的关系。

可惜外面是个十分普通的小镇,比平常小镇要稍微繁华一些,看着很干净。

车子刚进入小镇,便看到一家武馆,再往里面去,又看到两家武馆,武馆看上去很普通,贴满白色瓷砖的三层楼上,挂着个牌子:精武武馆、向家武馆、刘氏武馆。

黄茂行打开车窗,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特殊之处,估计是过年的原因,武馆大门锁着,里面安安静静,。

穿过另外一条街道时,又看到一家占地面积很大的武馆,上书:黄家武馆。

名字念着很霸气,可惜此黄非彼皇,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黄家武馆外面看一点都不高大上,看着像他们镇的小学一样,一栋三层楼的教学楼,围墙围成一个很大的水泥操场,操场要比普通操场大两到三倍。

要说和学校的区别,大概是武校的操场上有很多练武的设备,而普通学校大多是健身设备。

黄爸爸他们的车子是直接在一栋很大但不算很新,类似于乡土别墅的宅子前停下,宅子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到车子停下,热情地迎了上来:“听说你们要来,一大早就在等着你们,早饭没吃吧?快进来喝口热茶!”

族长一行人和他热情地寒暄了几句,黄爸爸就对黄蓁蓁三人说:“这是你二伯伯!”

黄敏行三人闻言都特别礼貌地喊:“二伯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二伯看上去特别热情,一点官僚主义的气质都没有:“这是茂行、敏行、蓁蓁吧?之前就听说过你们,今日一看,果然是聚集了我们老黄家的灵气!来来来,都进来!”

他将一行大大小小领进客厅,对着一套黄花梨木的沙发座椅说:“都做!”

他自己坐在黄花梨木的主位上,其他人都围绕着中间的一张黄花梨木的茶几而坐,茶几上放着

一套茶具,茶壶里面开水汩汩作响,被他们称作二伯的男人用铁夹子洗了茶杯,在他们面前一人放了一只茶杯。

他对出来放瓜果的中年女人说:“将我带来的安溪的铁观音拿出来。”又对黄爸爸他们说:“前几天得了些好茶,今天你们来,都尝一尝。”

中年女人将瓜果茶盘放在桌上,对几个人笑道:“吃瓜子。”

几个人都客气地意思意思,抓了几粒瓜子,黄蓁蓁和黄敏行三人都笑着道谢。

二伯将茶泡到紫砂壶中,一边泡一边说:“我没别的爱好,没事就喜欢喝点茶,这茶壶是我一个朋友送的,邵大亨第五代传人邵洪范儿子邵春良的作品。这养壶就跟养玉一样,一把壶只能泡同一种茶,不能混泡,混泡就串了味,比如说你不能泡过红茶之后,再泡绿茶、白茶,那这把壶就废了!”

他将第一遍茶汤浇在了茶底座的茶宠上,到第二遍茶汤才导入几人面前的茶杯中,汤色金黄。

黄蓁蓁端起小小的陶瓷茶杯,喝之前先深嗅一口,然后才喝了口茶,在舌尖回味了一下,笑着将茶汤饮尽。

二伯伯看到黄蓁蓁的动作,笑问了句:“我这茶如何?”

黄蓁蓁放下茶杯,笑道:“香气清雅,回甘生津。”

二伯伯面露意外,笑着向族长、四伯、黄爸爸几人道:“看不出还是个懂茶的。”

这茶在铁观音中不过属于中档水准,算不得什么好茶,但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只笑着点了句,二伯伯自然明白。

但黄爸爸几人不明白,他们也不懂茶,黄爸爸当下谦虚道:“她一个小孩子,哪里懂的品茶。”

二伯伯不赞同地说:“哎?你别看她年纪小,以我看,她怕是比你还懂茶呢!”当这壶茶饮尽,二伯伯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另外一只茶包,将茶叶倒入茶壶之中,泡茶,倒茶,眼神明亮,兴致盎然地对黄蓁蓁说:“来尝尝我这壶茶如何!”

黄蓁蓁先观茶汤,见其色金黄清澈,音韵鲜明。端起杯细闻,再品,脸上不禁露出享受的笑容来,眼神极其明亮地赞道:“香气清高,口味甘醇。好茶!”

二伯伯就跟遇到知己似的,高兴地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懂茶的!”又对族长、四伯他们笑着道:“这茶可是我一般都不拿出来,给你们喝那是牛嚼牡丹,若不是见蓁蓁懂茶,我还不拿出来呢,没想到遇到个知己!”

几个人听他语气亲昵,言语之间笑语晏晏,关系顿时亲近起来。

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黄蓁蓁三人就坐在一边安静地带着笑容听着,不急不躁,也不随便出言打断大人们聊天说话,二伯伯在和族长他们聊天的时候,偶尔也会顾及到他们,和他们聊几句,了解下他们的学业,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冷待,只会觉得他毫无架子,亲切又热情。

黄蓁蓁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族长是极力想把黄茂行和黄敏行推荐给这边培养,而这边估计是想在族中找有出息的年轻人重点培养。

但显然,二伯伯这边现在只是想看看几人潜力,至于有没有培养价值,还要看他们以后的路怎么走。

前世黄爸爸似乎带哥哥来过,但哥哥并没有说过什么。

黄蓁蓁前世成绩太差,也不关注这件事,是以并不清楚。

这次见面,相当于在这边挂了名号,以后常来往,而三人一直不错的话,或许会被这边作为第三代重点培养。

但这些事大人们并没有和他们具体说,只让他们好好学习,争取考到京城去。

黄蓁蓁能听得出来,他们说的考到京城,可不是什么学校都可以,起码得京城前三的大学,而前世,只有黄敏行一个人考入了京城大学。

至于黄茂行,高中时期就有了女朋友,一直谈到大学,大学刚毕业就奉子和女朋友闺蜜成婚,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陷入在被妻子怂恿夺家产与他拒绝夺家产,并以此为矛盾基点的家庭战争中。

后来爸妈离婚,哥哥嫂子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只是那时他都快三十岁了,还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难怪黄爸爸一直热衷于让他们读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因为只有进入最好的高中,才能离最好的大学距离更近一点,希望也能更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