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员工在我眼中都一样,我都会一视同仁,在我手下干,就不要想着徇私舞弊,也不要想着我会包庇任何一个,就算是我亲儿子,我也不会多照顾一点!”威严却又不失温和的撂下一句话,让部门经理脸色腾时变的烫红起来。

欢颜却是心生愉悦,将资料整理好,输入框重新打开一丝不苟的开始敲打起来。

待到老板和部门经理都出去,夏小溪才在几个好事的女人怂恿下走过去欢颜桌子旁边,小心翼翼问道:“欢颜,你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欢颜头也不抬,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不停。

“老板这样直接批评你,你不生气吗?”夏小溪越发觉得好奇起来。

“我是下属,办错事要挨批评很正常啊!”欢颜看她一眼,莞尔一笑:“你们不要把我当怪物啊。”

“可是你是申氏的总裁夫人啊,怎么还做这样的工作,出来受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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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若不曾相遇

“可是你是申氏的总裁夫人啊,怎么还做这样的工作,出来受气啊!”

“我喜欢这份工作,不想放弃。”欢颜沉吟许久,终究还是委婉回答。夏小溪不解的喔了一声,却是有些艳羡的望住欢颜的衣服:“欢颜,申少待你真好,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Zegna的高级定制,只这一件衬衣就是几万块,我要是你,才不要再上班出来受气!”

欢颜有些恍惚,她尽力选了自己认为最低调的衣服,却怎么没想到,在他们那样的家中,会有低调可言吗?

她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开始专注工作,办公间里气氛变的压抑起来,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不免心里还是会不平衡和嫉妒,欢颜心底苦笑,看来她连出来上班都别想平静了。

中午用餐的时候没有人叫她,欢颜因为想要将资料打完,也就没有出去,待到午间休息的时候,她一个人走了出去,别人聊的热火朝天,未免对她不啻于一种排斥和抗拒。

公司在老城区,她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一家人好像就住在这条街后面的旧城区,她小的时候最爱吃那里老王头杂货铺摆着的投币冰激凌,一个硬币,满满的一大杯,五颜六色,香醇可口,不知现在过去,还能不能再找到那个小店铺。

下意识的脚步就向着那里挪去,她竟然还可以在大变样的街道上穿过一条捷径,轻车熟路的抄近路走了过去。

旧城区虽然破败,可是那些老房子还有路边的连天的老树都不曾改变模样,树底下绣鞋垫做小孩子衣服的老奶奶换了人,却仍旧是慈祥,拖着长长鼻涕的孩子估计已经是当年那些淘气孩子的孩子…欢颜只觉得此刻,犹如一艘时光机,带着她穿梭回了童年。

搬走之后,她不曾回来过这里,虽然和老屋离的不是很远,可是疲累却又不自由的生活,让她忘记了这一块净土。

她默默的走着,阳光从树叶间被筛选下来,金子一样铺了一地,她忽然觉得心里宁静,愉悦,似乎过去受到的伤害,都消失了,不过是身外之物,所谓爱情。

“小欢颜?”忽然听到亲昵而又遥远的声音,欢颜抬起头,不由得眸子一亮,还是那熟悉的铁皮杂货屋,冰激凌机贴着漂亮的贴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老王头?啊…王爷爷!”欢颜不好意思的立刻改了称呼,笑着走过去。

“你和你妈妈长的一个样子,我一眼就认出你了!”老人很开心看到以前的老邻居,笑眯眯的说道。

欢颜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子酸掉,她挤出一抹笑:“王爷爷,我想要一杯冰激凌。”

欢颜摸出硬币,走过去将硬币投入投币口,仍旧是熟悉的味道,带着童年消失的酸甜回忆,欢颜觉得眼窝酸楚,老人絮絮叨叨的讲着她小时候的事儿,却让欢颜听的直想哭…我想带你去我的小时候那里不远也不大仅够两人容身虽然我小得像马铃薯但攒了很多的秘密我喜欢种花你真应该看看我的月季它可以和房檐比高…“丫头,你怎么哭了?”老人家慈祥的拿过手帕慌张的递过去,又连连自责自己的话惹哭了欢颜。

欢颜觉得心底说不出的没有着落,恍惚的擦去眼泪,冰激凌接了满满的一杯,旋出精妙的螺旋,她低下头,拿勺子挖了一大口,合着眼泪吃下去,除却童年,她的青春不是甜蜜的。

“一杯草莓味道冰激凌!”忽然有阳光一般味道的男声轻快的传来,欢颜下意识的转过脸,第一眼看到那个年轻男孩子,他骑着单车,单脚撑在地上,一手扶车把,一手抓起T恤随意的抹去脸上的汗珠,尚且年轻的脸上带着年轻的笑意,午间的阳光穿透枝杈,在他脸上投下隐约的光斑,却是遮不住他眼底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朝气的笑容。

欢颜似乎看呆住,手中的冰激凌因为手心的灼热渐渐融化,杯壁凝结了许多的水珠,像是眼泪。

“喏,就是她手中那样的,我也要一杯。”男孩子又大声开口,冲欢颜一笑,露出两排白亮的牙齿,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

“年轻人,只要一元硬币投进去就可以了!”老人一边戴着眼镜翻着账本,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我没有零钱,爷爷你找给我啊!”男孩蹙蹙眉,因为口渴,声音里带上隐约的沙哑。

“爷爷,我帮他付了吧,您找钱也不方便。”欢颜一笑,从包里又拿出一枚硬币投进去,她转脸笑看着他:“你来取啊!”

89将爱情埋在心底很久

很久以后,他曾经想过,若是那一年他没有在赛车的过程中掉队,没有在掉队后因为疲惫干渴闯进这一条古老的被整个城市都遗忘的街区,没有去买冰激凌,没有遇到她,没有跟踪她…他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也许,不会这样斑斓而又曲折,心酸而又幸福。

“你干嘛跟着我?”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下颌微微抬起,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倔傲,曾亚熙一怔,似乎是秘密被人戳破,尴尬的整张脸爆红,他局促的捏住刹车,低着头不敢看她…那样白皙的一张脸,太阳都晒不黑吗?他怎么一到夏天,就像是煤炭。

她等不到他回答,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喂。”曾亚熙竟然大胆的开了口,一阵风吹来,斑斓光影微微摇晃,她又停下来,转过身,安静的看着他,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像是宝石,熠熠生辉。

“你叫什么名字?我改天还钱给你!”年少轻狂时急欲接近喜欢的女孩却又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的男孩,就是他此刻这样的吧?脸上写着毫不在意,实则心跳已经快要破腔而出。

她一眼看穿他的故作矜持和尴尬,心内渐渐放松,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怎么把他想成心思叵测的坏人。

脑子一热,她竟然脱口而出:“好啊,我叫许欢颜,不过你不用还我钱,下次见面,请我吃哈根达斯。”

她俏皮的笑,在她记忆里,哈根达斯简直贵的离谱了!

“当然可以!”男孩激动抑制不住,几乎快要飞起来了,欢颜看着他笑笑,轻轻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许欢颜,许欢颜…”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停住单车,使劲的冲她背影挥舞着手臂,冲着那身影喊:“我叫曾亚熙,曾轶可的曾,亚洲的亚,康熙的熙!曾亚熙,你记住了吗?”

欢颜笑出声来,步伐迈的更快,她伸手举在肩上,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就头也不回的转进了一边的小巷。

若她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一定要重新回去那个夏天,一定阻止当年的她走去那条街,认识那个叫曾亚熙的人,一定…曾亚熙愣住许久,才像是疯了一样飞快的蹬着车子,风吹起他的T恤,像是鼓起的风帆,他满头大汗,却是雀跃无比,直到车子冲到郊外,他才停下来,直接将单车扔在一边,那夏日的阳光像是炙热的火球,他将自己扔在碧绿的草地上,枕住双臂望着天空,那白白的云彩,是她的脸。

他21岁的年华,在那一秒情窦初开。

欢颜走到富源的楼下时,脚步一下子凝固在了那里,她拿出纸巾擦擦额上的汗珠儿,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只那懦弱只存了一秒钟,她就迈步向大厅走去。

“申太太,又去哪里鬼混了?”他倚在车边,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看到一张刻薄的嘴。

“吃了个饭,随便走了走。”欢颜微笑,不卑不亢。

“这么热的天,好雅兴。”他阴阳怪气开口,唇抿的更紧,下颌似乎微微的抬了一点。

欢颜莞尔一笑,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蛋儿也因为热的缘故,绯红一片,她看他一眼:“这么热的天,申总不在公司吹空调,特意跑来奚落我,好雅兴。”

“好了,我要上班了,晚上见。”她对他摆摆手灿烂一笑,脚步轻快的向电梯走去。

他没有追上来,可是欢颜敏锐的感觉到他一定快要气爆了,他这人一向不让自己吃亏,这一次没有及时还嘴,一定闷死了!她心情大好!

整个下午都精神抖擞,一直磨蹭到下班公司人都走光,她才收拾好桌子走出去,真是不想回去,不想看那个男人的臭脸,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抽风!

整个别墅里安静极了,欢颜狐疑的看四周,奇怪,平日这个时候,佣人们都在忙碌,花园里,草坪上,客厅里,都该是忙碌不停才对,可是,所有人都去哪里了?

她走进去客厅,那个人果真翘着腿坐在客厅里上网,欢颜瞄一眼厨房,安静极了,秦嫂也消失了。

“你回来的真早。”他嘲讽的望着她,修长的手指握着鼠标继续动作。

“你更早。”她放下包包,准备上楼去沐浴。

“我饿了。”他忽然开口,靠在沙发上,用下颌看着她。

“秦嫂不在吗?”

“嗯哼。”

“你可以出去吃。”她继续上楼,头也不回。

90我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扫视了一眼餐桌,他将拿起的筷子重新重重撂下:“许欢颜,你是兔子吗!”

“怎么?”她夹了一口青菜,头也不抬含混的开口。

“这几根烂草你就打发我了?”他腾地站起来,抓起装青菜的盘子就扔进了垃圾桶中。

她放下筷子,眼底不见波澜,连怒气都没有,仍旧是平和开口:“你又没说你想吃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要吃东坡肉!”他几乎已经抓狂了,差一点就把餐桌掀翻。

“好的,稍等,我去做,只是我手艺不太好,你将就一下吧!”她拍拍手站起来,微笑着转身走去厨房。

从冰箱里取了肉,香葱,姜这些都有,却偏偏没有最正宗的绍兴黄酒,欢颜有些犯难,想了想走出去说道:“材料不够,我要出去买,你看是等着还是出去吃?”

他从浓密乌黑的发丝下斜睨着她,怒气聚集太重,却是干脆被他一笑消散,那笑容过于魅惑,让欢颜失神一下立刻转过脸不再看,她不想再沉迷于那些虚幻的东西中。

“你还记得我去意大利那天给你留的纸条吗?”他缓缓的开口,双手十指交叉,慵懒的翻转。

欢颜一滞,陡然间想起他纸条上留的话:你昨晚喝醉了,说了许多…脑中有些眩晕,她定住心神,暗暗吸一口气:“喝醉酒说的话,不可信。”

“酒后吐真言呢。”申综昊哧的一笑,做苦思冥想状许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长长哦了一声:“好像谁哭着说,她不该动心,不该喜欢我呢…”

他细长眸子斜睨住她,水润透泽的桃花眼灼灼其华,这样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迷醉,欢颜此刻却无暇顾及,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她竟然会烂醉后对申综昊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喝醉了,申综昊,若是喝醉酒说的话,你也相信,那我就要怀疑你的智商了!”欢颜手指微微发抖,觉得难堪而又尴尬,可是她却仍是镇定开口,几步走到沙发前,抓起包包就向外走:“我去买东西。”

“落荒而逃了?还是你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被我说出来很难堪?”他不紧不慢站起来,抬起下颌缓缓说道。

欢颜承认,她死死保护起来的最真实想法被他戳穿,她着实尴尬的无地自容,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死不承认,不承认她动了心,不承认她喜欢他。

“对不起,我该出去买…”

一只手忽然扳住她的肩膀,下一秒她就落入他的怀中,他眸中含了火焰,嘲讽看着她:“承认你喜欢我会要你的命吗许欢颜?”

“我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不!”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何苦追问答案?”她不哭不笑,只觉得心里凉透了。

“我说过,我讨厌女人纠缠不休,你若是对我动了心思,我腻了的时候甩你岂不麻烦?”他刻薄的让人欲哭无泪。

“你放心,你随时随地可以提出离婚,我绝不会反对。”只是任由着思维操控着自己的话语,绵白而又无力。

一天之内,她无数次提出离婚,呵,他申综昊就这样被她弃若敝履?

“我说过,我腻的时候,不用你说自会提出来!”

他扬眉,俊朗的脸上偏偏冷酷无情。

“好,等你腻的时候,我自然不会纠缠。”

他辜辜望着她,这不是他乞求的答案吗,却偏偏这么容易得到反而让他不甘。

“希望你记住。”他愤愤开口,按住她肩膀的手跟着松开。

欢颜点点头,双瞳空洞的一片,她不知该出去买东西,还是转身上楼。

肚子很饿,却觉得什么都吃不下。

“你站着干什么?”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瞪她一眼。

她抬腿准备出客厅,他却又叫住她。

她像是佣人一样听令,转身,等他吩咐。

“我突然不想吃东坡肉了,太腻,我想喝鱼汤。”他挑剔的开口,口吻里莫名带上孩子气。

她放下包,直接走去厨房开始默默炖汤。

香味飘出来,他抬眸,看到厨房里那个站在炉子前的安静身影,她不知在想什么,眼神都直了,直到汤沸腾从砂锅里冒出来,她才手忙脚乱的去关火,却又神志不清的用没有戴手套的手直接抓住了砂锅的盖子,瞬时钻心的疼痛卷遍全身,急火火的收回手,手心却已经多了一溜的水泡…“你是白痴啊!”他冲进去,抓了她的手按在水管下冲凉水。

水那么的凉,却是遮不住疼痛那火辣的触感,她忽然绷不住,眼泪直直的流了出来…“怎么了?很疼?”他皱眉看她,却看整个掌心都红肿起来,立时拉了她出来:“去医院。”

“我不去。”她哽咽着挣扎,坠着身子不愿意出去。

“疯女人!”他咬住牙,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走出了客厅。

“我不去!”她哭着开口,自虐的掐紧烫烂的掌心,那样的痛似乎可以将心底的不适减去许多,她觉得无助,受不了他的反复,这个婚姻,快要让她窒息了!

“你受伤了!”他恨恨开口,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倔强又麻烦?

“不要你管!”她犹在挣扎,白皙小腿不停的踢腾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许欢颜!你是想挨揍吗?”他气的怒火中烧,却陡然间发现怀里的女人安静下来,那一双眼睛只是安静的望着他,空洞的看不到一丝光芒。

他忽然,觉得心慌,是一种把握不住她的心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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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流泪的告白

他忽然,觉得心慌,是一种把握不住她的心的慌乱。

他一时失神,她却已经飞快的从他怀中挣开,踉跄的向楼上跑去,申综昊站在空旷的客厅中,薄薄的暮色将房间笼上神秘光泽,他一转身,却只看到她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卧室中。

他下意识的上前几步,却又生生停下来。

他究竟是怎么了?反复无常,喜怒不定,心思开始围绕着她打转起来,不该,不该这样。

他怔怔后退,点起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让自己安静下来。

金色的光芒骤然消退,天际变成沉重的墨蓝色,他手掌撑在窗台上,酒醉那一晚,她所说的那些竟然让他心底喜悦莫名,去意大利的十天,更是无心其他,对她默默的牵挂起来,他不可否认,他是想过和她好好相处,想过重新开始。

她没有阻止他用安全措施,也许是让他开始发怒的导火索,她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更是让他生气莫名。

她不过是一个无钱无势称不上漂亮的平凡女人,不过是一个和他以一种卑贱的方式相遇在一起的“坏女人”!

他娶她,一半是赌气,一半是为了爷爷,他不爱她,他知道。

可是现在,苏莱已经结婚了,他也结婚了,既然是命中注定如此,不如和平相处,他并不讨厌她,和她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快乐,他任何一个情妇都比不了这些。

日子总要过,呵,不管是难过也好伤心也罢,都要一天一天上前,若是她可以让他忘记苏莱,那么,他甘愿和她好好维系这个婚姻。

想到这里,他将烟蒂摁灭,抬步上楼。

准备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他屏住呼吸,安静的倾听房间里的声音,很安静,没有哭泣,就像是里面没有人一样。

推开门进去,卧房里却没有人,他呼吸滞了一下,径直向浴室走去,扭动门锁,却扭不动,她反锁了。

“许欢颜。”他咚咚敲门,却只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似乎是想遮掩住什么。

在他又想用力敲门的时候,门却打开,她低着头站在那里,双眼红的像是桃子,烫伤的手低垂在那里,水淋淋一片。

他不知说什么好,她也只是安静,空气里的静谧的吓人,阳台上凤仙花开的正好,是她亲手种的吧?

连品味都差别这么大,苏莱向来喜欢的都不是这种土土的花卉…他忽然摇头,将那影像驱走,夜色似乎是在这一瞬间突然降临,她的脸一下子变的恍惚不清。

“去包伤口。”他叹口气,妥协的开口,牵住她没受伤的手向外走,她不挣扎,只是乖乖的跟过去。

看他取来烫伤膏走回她身边,她的眼圈似乎红的更加厉害。

“把手给我。”他语气没有了刻薄和轻佻,听起来舒服极了。

她伸出手去,整个掌心都肿了起来,水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拿着药膏的手抖了一下,声音更哑:“我请医生过来,你伤的太重。”

她抬起头,大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缝,看起来该是狼狈的,却让他有些心疼。

“申综昊,我哪里做错过,哪里让你讨厌,哪里让你烦,哪里让你不顺眼,请你告诉我,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