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我敬你一杯?”穿着火辣艳红礼服,露出大片白色酥胸的女人忽然斟满了酒站起来,高傲而又挑衅的冲着欢颜开口道,她若是当真不能喝酒,她倒是要看看她怎么下台!

申综昊眸子一紧,唇角冷冷上扬,他看来当真是倏忽对手下的管教了,竟然让他甩掉的旧情人也混迹进了婚宴现场!

“蔡小姐,颜颜不能喝酒,这一杯,我就替她喝了。”他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却是冷冽的落在女人身上,似是警告。

女人心底微微胆怯了一下,却又想起刚才那人的话,不由得硬声道:“谁不知道申氏是多大的企业?未来的申家当家少奶奶要是连酒都不能喝,又怎么能当家理事?岂不是太没用了一些!”

她声音极尖利,瞬间周围人的目光就集中了过来,欢颜豁然的抬起头,明了的觉出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挑衅,而原因,自不必,是她嫁的这个男人!

“蔡小姐。”他低低的开口,犹是一副谦谦君子的神情不愠不火;“把酒给我。”

女人脸色微白,在那样不动声色的温和中却是惶恐不安起来,她端住酒杯的手尴尬的停在那里,却不甘心递出去。

申老爷子虽是脸上不悦,却并没有话,只安静打量着欢颜的神色。

“我来。”欢颜轻咬住下唇,忽然柔柔开口绽出一抹微笑:“既然蔡小姐这样有雅兴,那么我当然不能抹了你的兴致。”

她话一出口,申综昊倒是先变了颜色,侧目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了异样神采。

她伸出手,将装满酒的高脚杯接过来,眉心似乎微微皱了一下,接着却是将杯子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好…周围立时有人机灵的调动起气氛叫好起来,欢颜轻轻放下杯子,只对着那有些吃惊的女人淡淡一笑,就挽住申综昊的手臂向下一桌宾客的位置走去。

女人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一抹纤弱的背影走开,却仍是不甘心的咬住唇,目光扫过身边几位同样眼含嫉妒的女人,不由得心思一转,优雅的坐下来道:“新娘酒量倒是不错呢…你们不去敬一杯吗?”

几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不约而同的斟满酒杯走了过去…“没事吧?”他悄悄开口,在敬酒间隙贴住她耳朵轻轻开口。

那一杯酒喝的太猛,她却是有些头重脚轻,却也倔强的勉励撑住不愿认输,“我哪有这么容易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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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这算是什么婚礼?

那一杯酒喝的太猛,她却是有些头重脚轻,却也倔强的勉励撑住不愿认输,“我哪有这么容易被打败?”

她俏皮的一笑,眸光灿灿的望住他,像是一朵俏丽的解语花。

只不过下一秒,却是哗啦一声,极厚的一沓照片似的东西劈头砸了过来,纷纷扬扬的洒满了小半个场地。

欢颜手中的空杯子一下子被砸掉在地上,脸颊亦是被那冰凉却又锋利的照片狠狠的划了一下,甚至左脸边还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宴会里瞬间静谧的吓人,这样突兀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就连申综昊都怔在了那里!

“许欢颜是吗?你踏着我姐姐的鲜血走上红毯,你踏着我姐姐的尸体嫁给她最爱的男人,你会幸福吗?你不会…我姐就是在天堂也会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善终,诅咒你抢走别人幸福,诅咒你没有一个好下场…”

那穿着不起眼的服务小姐服侍女孩像是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嚎叫起来,她疯子一样拿着手中端酒的托盘就想扑过去向欢颜的身上打去…“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拉下去!”只不过短短数十秒,申老爷子已经反应过来,立时站起来大喝一声,瞬间就有无处的保镖不知从什么方向冲出来,将安冉堵在了宾客之外,酒店经理和保安亦是神色仓皇的跟了过来,在他们这里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这一次可怎么收场?

安冉被那些身强力壮的保镖按住,却仍是疯子一样的死死瞪着穿着大红旗袍的欢颜。

她的长发被扯的凌乱,将那张清秀却又狰狞的脸遮起来,饶是这样,欢颜都从那闪动的人影中,挤挤嚷嚷的保镖和宾客的缝隙间看到一双透着稚嫩却又阴霾浓浓的眼睛,那一双眼睛这样的锐利,几乎让她此刻无处可遁。

她是谁?她口中的姐姐又是谁?她为什么这样的恨她?

欢颜怔怔,弯腰,从地上拾起几张照片,满是鲜血的尸体,苍白枯瘦的女孩,那么的年轻,却又那么的苍老,她已经死了吗?

她的死,和这一场婚礼有关吗?那么,她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吗?

申综昊紧倏的双眸早已愤怒无比,他一步上前,压低的嗓音中已经含了怒气:“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回去再给你们算账!”

“许欢颜,你以为嫁给他你就会幸福吗?我告诉你,他甩了我姐姐,害死了我姐姐,早晚有一天也会甩了你,早晚有一天我姐姐吃的苦你都要一一尝遍…”

安冉被那些人拖在地上向外拽去,却仍旧大声沙哑的扭头挣着冲欢颜的方向嚷嚷,直到最后,似是被什么人捂住了嘴,才渐渐变成含混不清的呜呜啦啦的声音,又一点点的消失,渐渐安谧,寂静下来。

大厅里静谧的吓人,就连刚才还等着看笑话的戚蓉蓉都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申老爷子低低的咳了两声,转过身却仍是换上平静笑脸:“大家继续喝酒,只不过是一些小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气氛渐渐的热烈起来,却终究还是像蒙着厚厚的一层阴霾挥之不散,让每个人都想要开怀的调动气氛,却终究还是觉得无力。

那些照片,拍的写实而又粗陋,却偏偏触目惊心的让人胆寒。

有人披红挂绿的嫁入豪门,却有人为情所困选择一死解相思,这世上,当真是千种人千种命,刚才还被人羡慕嫉妒的新娘,此刻却是这世上最狼狈可怜的人。

散乱的照片被人收拾干净,有侍应生胆怯的看着欢颜细长的手指里拿着的那几张照片,想要开口,却又不敢。

申综昊过去一步,却看到她脸色白的异样,胭脂都压不住。

他伸手想把照片拿过去,眸光原本只是不在意的扫过,却又立时的定住,他原本当真以为那个女孩只是他遗忘掉的哪个情人想来故意的捣乱,却不料…那照片上的人是安可可,这不是一场意外。

“可可?”他声音微微颤抖,目光被定在那照片上消瘦的女人脸上。

欢颜清晰的听到,却是双眸一下子睁大失神的望住申综昊:“你当真,认识她?”

她原本还存了一线的希望,只希望刚才那冲来的女孩只不过是因为失落嫉恨才恶意的做出这样事情,她还想着会是一场恶剧!却不料,他当真认得照片上的女人。

他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让这个豆蔻年华的女人不惜选择自尽来向他抗议,不惜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诅咒她,诅咒她这个无辜的新娘,一无所知的新娘!

他轻轻点头,她觉得心中绷着的一根弦,铮的一下子断开,接着脑海里嗡嗡响成一片,手指一松,照片滑落在地上,她无力的转过身,一步步向人群外走去…他嗓子似被堵住了一样,不出辩解的话,脚步想要跟过去,她却是沙哑的开口:“不要跟过来,让我静一静。”

欲伸出去的手指又凝固在空气里,他眉心蹙的更紧,心底深处却是衍生出了一丝丝的不安和担忧。

若是换成别人发生这样的事,就是不大吵大闹也会忍不住的甩脸子或者是大哭一场吧,可是她安静的让人心里没底,却偏偏他又拉不下脸去缠上去。

“申少,这怎么回事?”祈震和陈二俱是一脸疑惑的过来,宴会已然无法继续,申老爷子已经吩咐管家好生的送客,大厅里乱糟糟的一片。

“祈震,我们跟去看看吧,安可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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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醉酒告白

“祈震,我们跟去看看吧,安可可死了。”

申综昊声音里并没有听出多少伤感,更多的却是冷漠的愤慨,他一边扯开领结一边向外走,且冷冷的扭头吩咐一边的手下;“刚才的事,通知所有媒体,谁若是敢透露出去一丝风声,就是和申氏过不去!”

“是,少爷。”立时就有人去各处软硬兼施的执行命令,申综昊吁一口气,打开车门,看祈震陈二他们也跟过来,才发动引擎直奔安可可的公寓而去。

安冉被那些保镖粗鲁的赶走,又毫不手软的扔在了路边,她身上皆是挣扎所弄出来的伤痕淤青,痛的难忍,只是此刻,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洞的望着那阳光灿烂的天幕,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个男人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亲吻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脸上的幸福神采让她双眼刺痛。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可以做那个幸福的新娘?姐姐哪里比她差?姐姐凭什么要不甘心的自己那样的嫉妒她?

她小小的心执拗无比,像是钻入了一个死胡同,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再无可以依附的人,所有的怨恨,都被她固执倔强的倾注在了那个叫许欢颜的身上。

她虽然没有能力去破坏她现在所拥有的巨大幸福,可是她相信,她刚才所做的那一切,必然让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有了隔阂,不用急。

安冉撑着酥软的双腿站起来,清秀却又执拗的脸上早已蒙上和她年纪不符的阴冷和不出的残忍。

她珍惜什么,她安冉就要从她的手中抢走什么。

拒绝了爷爷要接她回去庄园的好意,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面对爷爷的关心。拒绝了闻静和卡卡贴心的陪伴,她直接回了公寓。

爷爷派司机将她送到那个小区,她下车,打发走了司机后,才发觉双腿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一个人在酒店的化妆间里发呆了一个下午,现在已是暮霭沉沉。

欢颜觉得心里难受,难受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管怎么,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婚礼啊,她虽然心中并不觉得十全十美,却也是投注了小小的喜悦和憧憬。

只是现在,那一场婚礼,像是华丽的肥皂泡沫,被那一场意外,戳破,变成抓不住的地上的一小片湿痕。

她打开公寓的房门,直奔那整面墙壁的酒柜,她不认得什么名贵的洋酒,只看标签翻了一瓶极高度数的烈酒,转过身时,眸光又落到那客厅桌子上未拆封的一包烟。

烟能消愁吗?他这样爱不释手,烦闷时就抽一支,开心时还是抽一支,让她此刻起了念头。

抓住烟和火机,抱着酒瓶她直奔阳台,将巨大的推拉玻璃门一下子打开,是面积不小的露天阳台。

她直接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来,将瓶塞打开,浓香的酒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她当真觉得自己醉了。

不,她是需要一场大醉,一场昏天暗地的大醉,让心中的憋屈和难受都倾泻出来。

冰凉的酒直接灌进腹中,不胜酒力的她立时觉得胃中烧痛的难受,欢颜咳嗽了几声,将酒瓶放下来,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觉得脸上湿湿一片,伸手一摸,却是落泪了…她不想想,不想让自己这样疯子一样的胡思乱想,胡乱的摸出一根烟,笨拙的点燃,她心急的狠狠抽了一口,却立时被呛的剧烈的咳嗽起来,浓烈的烟雾蹿入肺中让她难受的直淌眼泪…“骗子,都是骗子!”欢颜一下子跳起来,她闭着眼睛扑到阳台雕栏上,夏日的风凉爽宜人扑面而来,将她脸上湿痕吹干,她又抱着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觉得脑子里开始懵起来,似乎那些事也不再那样清晰的不停出现,她觉得好受了许多…她侧过身,笑嘻嘻的绽出一抹笑容,嘴里无意识的胡乱哼着歌:“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眼泪瞬间哗哗而落,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唱这样一首歌,这是她和宋家明恋爱时她特意学会唱给他听的…“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没有一个人对我好?”她身子无力的直往下滑,快要落到地板上时,却被一个人伸手揽过来紧紧抱住…“你喝酒了许欢颜?”好听醇厚的声音传来,欢颜无力的睁大眼睛,觉得眼前朦胧一片,她看不清面前那人是谁,只是无知觉的轻轻呢喃:“宋家明,为什么背叛我…”

搂住她的人手臂微僵,眸中有了不悦:“许欢颜,清醒一下,是我,申综昊!”

“申综昊是谁?”她笑嘻嘻的使劲推他,无意识的胡乱的捶打着他的胸膛:“男人都是坏的,宋家明是坏的,还有那个臭男人也是坏的,我不该,我不该动了心,我不该喜欢上他…他有那么多女人,那么那么多…”

她一边笑,一边却又大声的哭了起来…申综昊搂住她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他怔怔看着怀里烂醉的女人,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的不管不顾,可是她,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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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禁忌的欢愉

申综昊搂住她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他怔怔看着怀里烂醉的女人,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的不管不顾,可是她说,她喜欢他。

他将她推开一些,在月光下望着那一张脸,哭的妆容凌乱一点都不漂亮的脸,他沉声轻问:“许欢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开口之时,口气里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让她恍然的清醒了一些,只是泪水糊住了眼睛,朦朦胧胧看的一点都不真切,那面前原本该是英俊的脸重叠成了不知道多少层,看不清楚轮廓。

她伸出手,醉意让她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敢做的傻大胆。

指尖冰凉落在他的脸上,她眼睛睁大,眼尾略略下垂,看起来柔弱而又无辜,她轻轻呢喃,手指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来回的摩挲:“你是谁?”

他长叹一口气,“是我,那个你口中的坏男人。”

“你不是。”她摇头,笑的眼泪四溅:“你绝不是他,你若是他,怎么容许我说出喜欢你呢?”

“为什么?”

“他说过,不喜欢女人纠缠,不喜欢女人动心,我也是那些女人其中之一。”她孩子一样感觉委屈,瘪住了嘴。

“你喝醉了,记错了,他其实是喜欢你喜欢他的。”他声音沙哑,圈住她柔软腰肢的手臂越发收紧一些,将两人之间距离填满。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她用手背抹抹泪眼,觉得脑袋里好晕,犹如坠入了云雾里,努力想看清这个声音温柔的男人是谁,却像是隔了一层戳不破的薄纱。

他轻笑,眉目之间存了温柔。

抬起手,将她下颌处快要滴落的泪水抹去,指尖却又继续在她柔嫩肌肤上流连,倏忽的滑到那一道浅浅的伤痕上,力道更是带了柔和,爱怜的抚摸。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什么都告诉我。”他坏心大起,想要趁着她醉酒套出这个女人心底隐藏很深的话。

“真的?”她瞪大眼睛,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爱。

他点头,很诚恳。

“那么,那么他有对你说过…”她扭捏着不好意思问出口,酒劲让她只想扑到大床上睡一觉,却仍是勉力支撑着想要知道更多。

“说过你什么,对不对?”他低笑出声,她真是缺一根筋,他若是他口中的那个好朋友,会这样暧昧的抱着那个好朋友的老婆吗?

“嗯嗯。”她使劲点头,双眸璀璨无比望住模糊不清的他。

“他说过你,他说你是好女孩,他说他其实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愿意一起,开始一段新生活。”申综昊声音顿住,这一句话,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吗?忘却苏莱,和这样一个平凡却又打不垮的女孩开始平淡的生活…“你不知道的,他不喜欢我,他心里装着一个叫苏莱的女人。”欢颜低低的笑着,原本抓住他手臂的双手却是一点点的揪紧。

申综昊一时失声,圈住她腰的手指开始一点点僵硬。

那个名字是他的僸殇,决定忘记决定抛弃的一块腐烂的肉。

“她是过去,而你是他的未来。”他沙哑开口,执意让自己从那片刻的沉溺中清醒过来。

在加州的每一个夜晚,他住在他们的隔壁,欢爱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墙壁拦不住,窗户是媒介。

他翻来覆去,将所有的被子都压在头上,枕头捂的他几乎窒息,可是苏莱的呻吟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愉悦。

他们当真那样的恩爱,每个夜晚都会做爱,每个清晨他又是被那样的声音吵醒。床柱和墙壁碰撞的声音那样激烈,几乎这端的他也感觉到了那颤动,高.潮时的呼喊噬魂夺魄,听在他的耳中却像是戏谑的嘲弄,那是丹尼斯林胜利的示威。

想过离开,想过住酒店,他来时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苏莱执意不肯。

丹尼斯林忙碌婚礼的白天是他的天堂,他走到哪里,她缠到哪里,他们接吻,拥抱,牵着手,像是一对恋人。

他着了魔一样的留恋那偷情一样的愉悦,迷恋在丹尼斯林转身的瞬间,立刻和苏莱紧紧拥抱,将四片唇贴在一起的快感。

可是苏莱白天是天使,晚上是魔鬼,她晚上不会靠近他,她晚上要的是丹尼斯林,可是她却又那样霸道的要他也守着她,在隔壁听着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声音。

他没脸没皮的舍不得离开,水深火热的挣扎着承受心底狂涌的嫉恨。

他清晰记得,那一天丹尼斯林驾车离开,苏莱立刻去了他的房间,他冷淡她,不看她,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将她当做空气,可是一转身,却看到她一件一件脱掉了衣服。

阳光透过玻璃窗晃眼的照着那美丽的luo体。

他手中的报纸不知觉的落下来,惊呆了一般看着第一次那样主动大胆的苏莱。

她的泪水流的止不住,却又固执的对他笑:“阿昊,你晚上听到我和丹尼斯林做爱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味道?”

他脸色惨白,死死的咬了牙关,愤怒的转过身不再看她:“苏莱,请你出去,你要结婚了!”

“当然,我当然是要结婚的。”她低低的笑,却是将最后一件束缚脱去走到他的面前,申综昊觉得全身开始颤抖,她的味道淡淡的绕在他的鼻端,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你一定很难熬吧…”她笑,绕到他的身前,将他的头抱在怀中,她粉色水渍缭绕的唇瓣咬住他的耳垂,轻轻的却又故作放dang的呢喃:“是不是硬的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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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错轨的爱情

她粉色水渍缭绕的唇瓣咬住他的耳垂,轻轻的故作放dang的呢喃:“是不是硬的根本睡不着?”

“苏莱你疯了!”他沙哑低吼,颤抖着推开她,几步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燥热的风一下子涌进房间,却熄不灭他心底蹿动的。

“我是疯了,在我和丹尼斯林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阿昊我已经疯了!”她追过来,在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丰满的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两人俱是忍不住的哆嗦起来…“你说你爱他,你说你要嫁给他,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和我无关苏莱。”他伸手想要将缠在腰间的那一双手掰开,却在挣扎几番后变成温柔的纠缠。

“我爱他体贴的陪伴,我爱他给我大把的时间,我爱他给我承诺的婚姻,我爱他赐予的那一纸证明,我爱近在咫尺的稳妥的富贵的生活,可是我恨你一直不给我的安心,一直不给我的长久的承诺,我恨那惴惴不安的日子,我恨担忧你移情别恋而睡不着的夜晚,可你不知道吗我爱你,我爱的男人,只有你…”

她痛苦的大哭,一连串的哭诉将他几乎砸晕。

他恍然的清醒,他当初和苏莱在一起时,并未曾想过就这样安定下来,结婚生子,因此他并没有给她承诺。

“苏莱。”他喊她的名字,眼神温柔而又疏远。他转过身抚摸她的长发,中分的极长的大波浪,像是绸缎裹住她纤弱的身子。

而他看不到,他眼中出现的都是穿着白裙子坐在躺椅上念书的苏莱,套着脏脏的工作服在画架前弄的一身油彩的高傲的苏莱,朝气蓬勃,却见人不爱笑,带着冷淡的清高的苏莱。

连拉手亲吻拥抱都永远被动的苏莱,而不是现在主动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这一具空有苏莱躯壳的苏莱。

“我们结束吧。你不能对不起丹尼斯林。”他将她的手指一点点的松开,甚至唇角还含着温柔笑意,他拾起衣裙,披在她的身上,亲手拉开客房的门将她送回隔壁他们的卧室中。

“好好在一起,你知道我希望你幸福。”他在她额上一吻,转过身,迟疑了几秒钟,觉得心底的绞痛开始渐渐发作,却终究还是走开。

“阿昊…”她倚着门大声的喊,他却没有停。

阿昊,苏莱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一个秘密,她和丹尼斯林第一次在一起时她才发现的那一个秘密…若是他刚才要她,她必然毫不犹豫告诉他,让他带她走。

可是他将她推开,毫不留情的推开了。

送他上飞机的时候,他甚至残忍的说,他也想要结婚了,苏莱想要挽留,祈求,却最终还是自尊心让她桀骜的对他说,她倒要看看,除了她,他能忍受和哪个女人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