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姐姐…”安冉淡笑,那薄薄的报纸被她捏在手心里,发了狠一般的攥紧,泪水将眼睛模糊住,她没有看到那报纸下面凌乱的字迹,目光直接跳到一边被剪开的报纸上,是明天吗?这个姐姐深爱的男人就该去娶另一个女人了!

安冉抿紧嘴唇,只觉得心里凄苦无比,她一直被姐姐保护的很好,一直都不曾接触外界的残酷,可是长了十六岁,她第一次面临残忍的现实,却是姐姐死在她面前。

她松开手中照片,将姐姐尚有余温的身体抱在怀中,从一边面纸盒里一张张抽出纸巾,将姐姐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安冉费力的站起来,托住姐姐几乎瘦干的身体将她拉到床上来,她定定望住那一张不再美丽的脸,终究还是狠狠心咬住牙,拉过一边白色的绒毯将她整个人盖住…转过身的刹那,她倏然望见脚边姐姐的照片扣在了地板上,上面有晕染开的黑色水笔写的字迹,她蹲下来,将照片拾起,仔细将那字迹辨认清楚:我是那么羡慕那个将要嫁给你的女人,我多希望是我,是那个十七岁的我,我第一次嫉妒你的女人,也是最后一次…安冉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几乎无法呼吸,犹在稚嫩的脸上却是瞬间升起和她年纪不符的决绝和阴森:“姐姐你等着看吧,谁都别想抢走你要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你的幸福,我会让那个抢了你幸福的女人比你惨上几千倍几万倍!”

她沙哑的低吼,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抓住面前散乱一地的报纸和申综昊的剪报狠狠的揉烂又不解恨的掷了出去,团起的报纸砸在墙上,只发出轻微的声音,公寓里安静极了,阳台上原本该是青翠碧绿的几盆芦荟都枯萎干死,主人不在了,连花草都跟着失去了生命力吗?

安冉忽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嘶哑的大声嚎哭起来…偌大的公寓里,床上是一个死去的年轻女人,地板上匍匐着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女孩,安冉肩膀剧烈的抖动,哭声似是毫不受压抑的被她完全嘶吼出来,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她毕生都后悔而又不可能更改的决定。

一脚踏出疗养院的台阶,欢颜长长舒了一口气,天气当真是好,瓦蓝瓦蓝,淡淡的风吹起她薄薄的短裙,不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她看起来还像是一个高中生。

爸爸的精神好了很多,她告诉爸爸她要结婚了,爸爸竟然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给了他许久未见的笑容,只是还是不愿意话,欢颜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终究还是有了期盼,等到爸爸可以站起来了,她就送爸爸回到老屋去,她知道只有在妈妈留下的房子里,爸爸才会开心。

他的车子停在不远处,拉风又招眼,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禁的多看了几眼,欢颜走过去,才想起还没有给老板打电话请假,不由得翻出包包里的手机开始拨号码,还未拨完,她忽然又愣住,她结婚的消息要告诉公司里的人吗?要通知他们去吗?

“你在想什么呢!”他替她拉开车门,示意她进来,却在看到那一张微微泛着鹅蛋白几乎透明不带妆容的脸时,略略的怔了一下,她将长发都梳上去,额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刘海,心形的小脸看起来秀丽而又固执,就是这样带着一些思索的神情都这般的诱人。

就算是清高自傲如同苏莱那般,也是每天不打粉底不穿高跟鞋绝不会出门的,可是她…申综昊由衷的感叹,年轻真是资本,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苏莱也有二十七岁了吧,女人过了二十五,真是老的飞快…“我请婚假,要通知同事吗?”她打量着他,因为带着墨镜,她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悸动。

“随你便。”他无所谓的开口,有什么关系?早晚也是天下皆知,何苦来着瞒着。

欢颜吁一口气,觉得心底不出来什么滋味儿,有人结婚象是她这样根本不想让人知道吗?

只可惜她已经被逼上梁山,她还不想被班里那些女人笑话死!

再也许,她心里还是有些期盼的吧,在他送她拉环戒指的时候,她承认她已经缴械投降了,只是自尊和骄傲让她死死撑着,不出心底压抑的那一些单薄感情。

想了想,还是发了一则简讯过去,毕竟同事一场,她不能这样不近人情。

上了车,他载她直奔申家庄园,婚礼前一天,新娘子才第二次会见申家老爷子和准公婆,欢颜心里有些胆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

车子很快就在庄园里停住,欢颜强稳心神,却发现心跳的飞快几乎抑制不住,她手指揪住衣角有些不安的望他:“申综昊,我有些怕…”

他一边开车门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老爷子很喜欢你不用担心,至于那两位,你不必在意他们什么态度。”

“啊?”她不解,那两位,是她的准公婆吗?

他扬唇一笑,随手将墨镜摘了递到一边佣人手中,又拖住了欢颜的手向别墅走去:“对,就是你心里的那两个人。”

ps;今天有人砸了我38个鸡蛋啊,啊啊啊啊啊我讨厌38这个数字,我要花花啊,另外感谢大家踊跃的送花和咖啡啊,珠珠嘴上没,暗中美死了…嘿嘿

62“婆媳”不和

他扬唇一笑,随手将墨镜摘了递到一边佣人手中,又拖住了欢颜的手向别墅走去:“对,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两个人。”

“可是他们是你的爸妈啊!”她不解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冷淡无情,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他蹙住眉,握住她的手捏紧了一些:“倘若不是亲生父母,我早将他们赶出申家了!”

欢颜惊疑不定,只觉得心底的疑团更加的大了一圈,确实这么长的时间来,她并不曾听他提起过爸妈的事情,相反老爷子才是被他挂在嘴边,只是现在,她想必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欢颜跟在申综昊身边走进客厅,老远就看到申老爷子满面红光的笑意,眼珠微微一转,就落到两道肆意打量的目光上,一时间羞的满面通红,慌忙低了头再也不敢看。

“颜丫头,你比上次看起来更漂亮了,臭小子眼光真是不错!”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开了口,申少康立刻恭顺的随着老爷子的话到:“果不其然,综昊这次的眼光还真是不差。”

“什么不差?不过是一个风一吹就倒的穷丫头片子,还值得你吹上天?”戚蓉蓉满面不屑和鄙夷的开口,凭什么一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就这样把自己儿子的心都抢去了?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儿子还是对她爱理不理,一句妈都没叫过!

“你给我闭嘴!”申少康一见老爷子要动怒,慌忙劈头呵斥道,戚蓉蓉只是瞪他一眼,满不在乎的:“我的难道错了吗?她要当真这样好,还会未婚先孕啊!”

“她就是再怎么不好,也比起一些结了婚还在外面鬼混妄想养私生子的女人好吧!”申综昊冰冷却包含怒气的声音一下子凭空响了起来。

欢颜原本听了这话正是如遭雷击一般怔在这里,她不曾想过,申家太太竟然这样的厌恶她,对她成见这样深!

可是未婚先孕,婆家忌讳不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她无言以对,却不料手边的申综昊一下子搂住她毫不避讳的扬声反驳了回去,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原本还气焰高涨的戚蓉蓉一下子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闷在那里不出话来,而申少康也是脸色羞怒气的直咳嗽起来,却也不曾对申综昊指责一句。

“好了,蓉蓉先扶少康回去休息吧,都不要吵了!”老爷子威严的开口,欢颜又是讶异,却不想连老爷子也对申综昊并不责怪,难道…她心里一惊,难道申综昊刚才所的那个女人,是申太太?

欢颜一下子吓的愣住,她就是怎么想也不曾想到,申综昊竟然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她偷偷看他,却发现他目光森寒的一片,似乎隐忍着不出的怒气和…那一种情绪是伤感吗?

她猜测不出,只是看着他此刻追逐着戚蓉蓉的身影的眼神,带着倔强,带着固执,还带着一点点不出来的期盼,让她莫名的有一些心疼。

“颜丫头你过来爷爷身边。”申老爷子笑眯眯对她招招手,似乎刚才那一幕已经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一样。

欢颜微微有些窘,却也乖乖的走了过去,申老爷子站起来,上下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眼底的笑意却是越发的弥漫起来:“你跟爷爷过来一下…”

欢颜有些不安,回头看着申综昊,他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不话闷着头抽烟。

“没事的颜丫头,跟爷爷来,爷爷有话和你单独。”

申老爷子握住欢颜的手,孩子一样将她向自己房间拉,欢颜无措,又不忍心拒绝,只好忐忑不安的跟着老爷子进了房间。

客厅里安静下来,夏日的风卷起窗帘,像是飞舞的衣袖,阳台上开着极其热烈的凤仙花,灿烂火红的一片,申综昊站起来,走到窗前,好像是二层的阳台上,低低的传来抽噎声,他微微拧眉,心底的烦躁越发的不安起来。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伴着燥热的风,让人心烦意乱,欢颜和爷爷也不知道在什么,许久都不曾出来,申综昊平静下来,却也有些后悔,刚才直接和戚蓉蓉呛声的那些话,似乎当真有些过分了…“孩子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好容易现在想要结婚了,你看你还捣乱…”

“我是捣乱吗?我心里多难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二十多年了,他一声妈都不叫,我心里是味吗?现在随随便便就找个人结婚,你看看那个丫头…哪里好啊!”

“你好不好有用吗?孩子喜欢就行了蓉蓉…”

“我就是受不了,凭什么我自己生的孩子还和我不亲…”

“别哭了蓉蓉…”

“…我早就悔改了,他还给我冷脸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连他婚事都插不上嘴,我的脸往哪搁啊…”

“孩子慢慢就转过来劲了,就不会再生我们气了,没事了蓉蓉,怎么明天也是婚礼呢,你可要漂漂亮亮的去出席…”

声音渐渐隐没,再也听不到了,直到耳边传来遥远的知了声,申综昊才醒悟过来自己竟然听的呆住了,二十多年和他们的冷战,他从未和他们过一句话,也许,他潜意识中,是那么热切的盼望着听到他们诉自己的吧…“好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婚礼爷爷负责给你们弄的不出一点纰漏,你待会儿去试穿婚纱和那一顶钻石王冠,那是你奶奶当年嫁给我时的行头,我第一眼看到你啊,就知道也只有你配穿那一身…”

ps;下一更稍等啊,还在努力奋斗中…

63婚前放纵

申老爷子犹在絮絮叨叨,欢颜的脸却是红的煮熟了的虾一般,她扭捏不安,不敢吭声,又不敢抬头,一切都似在云里雾里一般,她竟然就要嫁了!

申老爷子不顾她的矜持,执意抓了她的手放在申综昊的掌心里,又自顾自的道:“总之你们两个结了婚就要好好的过日子,爷爷活着一天,就不许你们闹别扭,也不许分手。”

他最后一句话却像是对着申综昊一样,语意深长,目光锐利。

申综昊展颜一笑,用力握住了欢颜的手:“爷爷,你放心吧,我们都听你的。”

欢颜的手被他的掌心攥的生痛,她抬头看着他,却看到他也在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温暖的味道,她心底略有酸涩,这算是一种威胁,这算是一种承诺吗?

可是爷爷可以活到他们头发花白牙齿掉光吗?爷爷可以活动他们彼此没有力气换人生伴侣的时候吗?

还未曾结婚,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局。

“去吧,带着颜丫头去试穿婚纱吧。”申老爷子满意的点头,放开两人的手眼眶似乎微微的有些潮湿。

待到两人快走出客厅,他又不放心一般追出去几步,殷切的望住他:“综昊,你妈妈现在心里很苦,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他一下子愣住,许久之后才缓慢的咧出笑意:“爷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调整好。”

“去吧,你们两个要好好的。”

“爷爷再见。”欢颜回头告别,觉得那黄昏薄暮里的老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慈祥温和,她满心的庆幸,满心的安慰。

“爷爷和你了什么?”坐上车子的时候申综昊问道。

欢颜微微一怔,想到老爷子的嘱托,就小心翼翼道:“爷爷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觉得我和过世的奶奶很像…”

申综昊长眉一挑,样貌他记忆犹新,明明一点都不像的,“不见得吧?”

“我不知道,我看了照片,根本不像,可是爷爷,也许是我那天的神情还有胆怯的样子和奶奶年轻时很像…”

“就这些吗?”他打断她,总觉得爷爷一定和她了什么。

“就这些了…”欢颜开口,还是将申老爷子提出的那件事压在了心底。

他似乎态度微微变了一些,闷声不吭的开车向申家所属产业的婚纱名店驶去,奶奶当年穿过的婚纱就一直在地下储存室的玻璃橱柜里装着,既然爷爷提出让她穿这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曾经给奥黛丽赫本设计了无数漂亮礼服的伟大设计师纪梵希先生早已作古,可是他留下的这一件件漂亮的礼服还有申氏家族作为传家宝流传下来的这一件复古华丽的婚纱,却仍旧是美的惊心动魄。

抹胸式样的简洁设计,大露背,窄腰,极长蓬松的裙摆,虽然不够时尚却是韵味十足,早有高级裁缝在一边等候,但凡试穿有一点点的不合身,就会连夜作出修改。

只是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那婚纱竟然像是给欢颜量身定做一样,就连申综昊都惊呆了,相差了两代的两个毫无瓜葛的女人,竟然可以共同被一件独一无二的婚纱所美丽。

他先是惊叹,惊叹这巧合,又惊叹她换上婚纱之后的独特韵味,可是渐渐,心底却是涌上烦躁不安的情绪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给苏莱准备,想要苏莱享有的,他从未想过会是这个凭空蹿出来的女人…“既然合适,那我们回去吧。”他语调低沉,平静的开口,欢颜讶异的看他,却终究还是回去换掉婚纱跟他出去。

将她送到公寓楼下,他没有下车,头也不回的道:“今晚是单身最后一夜,陈二阿扬他们约我喝酒,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不等她回答,他立刻调转车头驶出小区,欢颜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好像,转变的有些太快了…只是明明该感到不公委屈的人是她啊!他给脸色给谁看?

车子停在一处陌生的酒吧外面,他并没有打电话找陈二阿扬,也没有打给祈震,他只是一个人下车,第一次没有要包厢,在嘈杂的吧台前坐定,要了一杯浓烈的威士忌。

是,他需要酒来给自己勇气,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对于许欢颜,是有不出的感情,只是他敢发誓,不会像是对苏莱那样的爱。

只是刚刚随意的喝了一口酒,就有打扮艳丽的女孩大胆的围上来,他第一次没有拒绝这些来路不明的狂蜂浪蝶,大方的请她们喝酒。

申综昊仰首将酒精都灌下肚去,摸出烟就要点燃,那正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却是殷勤的拿住自己的烟凑过去:“哥哥,我来帮你点吧…”

他眯起眼,痞子一样打量着她,从那女人期盼而又放光的眼中,他可以看出赤luoluo的,只是他虽是不喜,却也没有拒绝,他莫名的就是想要伤害她一次,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娶了她的不甘…女人直接叼住自己燃起的烟凑到他的唇边,恰恰这样身子前倾的凑过去,就露出大片香艳的乳沟,申综昊却是未曾看到一般任她给他燃起烟,然后就错开脸,狠狠的抽了一口,接着轻佻的缓慢喷出烟雾在面前女人的脸上…“哥哥…”女人娇柔做作的开口,委屈巴巴的望住他,申综昊却是扬唇一笑,伸手将她勾在怀中,端起面前蓄满的酒送到她的嘴里去…ps:三更完毕,亲们多多支持哈…猪猪爬去睡觉啦,给花花啊,鸡蛋都快追上了…ohyladygaga!

64婚前放纵二

“哥哥…”女人娇柔做作的开口,委屈巴巴的望住他,申综昊却是扬唇一笑,伸手将她勾在怀中,端起面前蓄满的酒送到她的嘴里去…“哥哥,呛住人家啦…”女人心中欣慰,却是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望住面前的男人,像她们这样的欢场女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眼前的猎物究竟有没有含金量!

而她今晚运气当真是好,这个男人不但长的极其英俊,而且看起来绝对是多金男,就算钓不住他,只单单一夜想必报酬也不会少,更何况…女人那目光干脆火辣辣的盯住面前酗酒的男人,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就算是倒贴,这场子里的姐妹想必也都愿意!

随即扫视一圈,果不其然那些跟过来的女人都是一脸嫉妒的望住她,却又都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只等她一疏忽就抢了她的位置!

想到这里,女人的身子不由得越发靠过去一些,丰满的胸前沟壑中是闪亮的水钻,熠熠生辉在灯光下吸引着别人目光的到来,而身上散发出的劣质香水味道又混合着脂粉香浓却是让申综昊微微的皱了眉…好似,在她的身上,除却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沐浴后淡淡的芳香之外就再也闻不到这些七七八八乱糟糟的香味,乍然的她的形象窜入他的脑海,却是让他越发烦躁的直摇头,下意识的将身边攀附过来的女人推开:“不能喝就不要过来烦我!”

“哥哥,我可以的,我可以喝…”女人心想他当真是因为她不能喝才将她推开,慌不迭的拿起吧台上酒瓶就往高脚杯中倒,又不安的看着他道…他晃晃手里的杯子,琥珀色的酒浆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他将酒杯擎到面前,眯着眼睛隔着杯子打量那个脸色略白的女人:“我讨厌别人骗我,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哥哥…”女人脸色更白,不甘心就这样被弄出局!

“谁是你哥哥?”他刻薄的开口,细长的眸子滑过女人的周身,鄙夷的勾起唇瓣:“走啊!”

女人怔怔后退几步,终究还是不甘心的狼狈躲开,那男人眼底的锐利光芒和脸上的刻薄阴森简直让人无法站立,只想夺路而逃!

吧台旁边擎着酒杯的几个小姐看了这突发的一幕,都有些吃惊的怔在那里不敢上前,却终究还是不想错过这样完美的猎物,有人大着胆子凑过去,却又不敢贴近,那人的目光只是淡淡扫她们一眼,似乎就将她们肚肠看穿了一般!

申综昊心烦意乱,有一刻他想要离开这里,却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停住,他就是要那个女人独守空房,让她直到她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他逼着她嫁给他也是一样在他心中没有地位!

“你过来…”他颐指气使伸手点着稍远地方的一个长头发女孩,也只有她的妆看起来没那么浓,眼神没有那样的狐媚。

“切…”周围原本还虎视眈眈的女人们终于还是鄙薄的瞪了那女孩一眼,辜辜的散了去勾搭别的金主。

那被点到的女孩似乎有些吃惊,到这里玩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喜欢那些狐媚妖娆的女人,妈妈都了她好多次,可是她当真还是不习惯把自己藏在一副鬼一样的浓妆下。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看上她了?他看起来那么的英俊又有气质,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暴发户,而她此刻,她低头,看看自己那风尘的渔网袜,还有短的难堪的裙子,不由得有些尴尬,却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喝酒。”他直接将装满酒的杯子推在她面前,默不作声的开始品着,女孩伸出手,握住冰凉的酒杯,她做这一行时间不长,酒量并不大,却是没有拒绝,只乖乖的一饮而尽。

申综昊看她一眼,已然微醺,半醉迷离之间只觉得她脸色绯红的犹如一朵桃花,倒也有别样的娇羞。

不由得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脸望住他,他呢喃的开口:“你怎么这般拘谨?做这一行还放不开吗。”

女孩瞬间觉得羞赧无比,却又无言以对,她当真已不是清白女孩,做这一行也有三个月,他的很对。

“帮我开一间包厢。”他摸出卡推在吧台后服务生的面前道。

女孩身形一僵,他是要带她去包厢吗?一般客人一进包厢,必然就是要不规矩,只是这一次,她有些不安,有些自卑,却又有些憧憬。

很快侍应生就回转回来,申综昊站起身,身形高大俊美无比,他低头看她一眼:“愣着干什么?”

65变态到极致!

不知过了几分钟,他才像是有了兴趣一样,双手攀上她的身体,开始上下粗鲁的抚摸起来…女孩身形一僵,原本半伏在他身上的身子却是一下子尽数压了下去,纤弱身子撞在他结实胸前,不由得吃痛的闷哼一声,正欲起来,他的大掌却已经游移到她的腰肢紧紧向下一按,将两人的身体熨帖的镶嵌在一起…“愣着干什么?”他似是喝的有些多了,闭着眼睛沙哑的开口,怀中搂着温香软玉却并不能让他的被很好的挑逗起来…女孩紧紧咬住下唇,温热的手指从他衬衣外轻轻的探进去,沿着结实却又光滑的肌肉线条缓缓而下直落在冰凉的皮带扣上,她迟疑了一下,却是职业习惯使然的露出淡淡妩媚笑意,指尖挑逗一般在他身上勾画起来,似有若无,时轻时重,却原来她已经渐渐变的和周围那些女人一样…手指只是一用力,就叭的一声将皮带挑开,此时此刻,申综昊竟然有了莫明的快意,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在他婚前一天晚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回去她身边,她还能不能那样保持着那样让人厌恶的平静。

这边犹在胡思乱想,口袋里的手机却是适时的叫嚷起来,申综昊微微皱眉,却仍是将手机翻出来,眯着眼睛一看,许欢颜的名字正在屏幕上跳跃,他莫名的心口一动,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一般按下了接听…女孩乖巧的伏在他身上不再动弹,双瞳锁住面前那一张俊颜偷偷的想,是谁让他有了这样的神情…“有事吗?”他虽眸子里有了亮光,话的口气却仍旧是生硬又带着一些的烦躁。

“爷爷刚才有打电话过来询问我试婚纱的事情,还要找你接听电话。”

她声音轻轻柔柔,不是想象中的追问或者惶恐的探寻他为什么深夜不归。

他一下子抿住唇,眉心之间川字拧的开始变形,电话那端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语气淡淡的开了口:“我帮你圆了谎,你公司里有急事,一会儿爷爷若是打电话给你的话,你不要穿帮惹他生气就行了。”

她话完,却还是没有听到电话这边的回答,不由得扬声询问:“喂,申综昊?”

他陡然回神,不知道怒气为什么衍生出来,捏住电话的手骤然的缩紧,跟着冷冷开口道:“就这一点破事也要打电话过来烦我?”

欢颜一怔,却是气不出来,立刻飞快的开口道:“那么我挂断了,你继续。”

她将电话从耳边挪过,正欲扣下去,却忽然听到那边传来惊雷一般的咆哮:“许欢颜!”

她一哆嗦,秀气的双眉紧拧起来,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发狠的就欲扣下去,他的声音却又乍然的响起:“许欢颜,你该死的挂断试试!”

那端咆哮发怒的男人像个孩子,欢颜呆愣的坐在床上,目光环视过空旷冷清的卧室,阳台上巨大的玻璃门没有关上,夜风将纱幔卷起,外面楼层上的灯光稀疏一片,已是深夜。

她忽然觉得极累,一直迁就又受制于一个这样喜怒无常的男人,她当真是身心俱疲。

“你还要做什么?”她将听筒远远举在耳边,懒怠的开口。

“你为什么不问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申综昊脱口而出,却又讶异的愣住,原来他心里是在等待着她在乎的询问吗?

“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她丝毫不反驳,很乖巧的开口询问。

申综昊眼底的阴霾骤然的加深一层,他甩手将手机从耳边撤开,随即就摁断电话。

女孩已然从他身上躲开,瑟缩在沙发角落里不敢吭声,只睁大了双瞳望着他的神情,他似乎很生气,是电话那端那个声音轻轻柔柔的女人让他生气了吗?

许久,手机仍是一片宁静,他终究还是耐不住,气哼哼的回拨过去,那端的铃音一直在响,过来许久才被她接起来,他越发的生气,狠狠开口:“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去睡觉了啊,都快要十二点了。”她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拢紧了身上的睡袍,刚跑去卧室里躺着,外间的电话就响起来,真烦人。

她竟然还可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被他挂了电话就跑去睡觉?难道他婚前跑出去鬼混,找别的女人都和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既然答应和他结婚,为什么对自己准老公的所作所为冷眼旁观,根本不带一丝的情绪?

他快要抓狂了,可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而抓狂,是自尊和骄傲受到了挑衅,还是觉得自己并不是战无不胜,具有摧枯拉朽神效的天神而愤懑?

66欢颜逃婚去也

她不该被他一时的温柔和落寞而打动,亦不该在他将婚讯传播天下的时候就不争气的屈服,她早该离开他,离开这个操控她身体和心灵的变态男人!

她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胸前剧烈的起伏起来,愤怒,羞辱,还有不出来不是滋味的酸涩,让她抓起听筒使劲的扣了下去!

她长舒一口气,努力将心底最不该出现的酸涩掩去,不是明天才是婚礼吗?不是什么手续都没办吗?呵呵,他可以选择在结婚前一晚在外面鬼混找别的女人,她为什么不可以选择在婚礼前一晚干脆失踪?

欢颜一边想,一边就开始向卧室走去,她拉下浴袍,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简洁舒适的棉质运动衣,浅绿色的短袖棉T,同色系的七分马裤,很快就套好,欢颜只随便拿梳子将头发扎成了马尾,就跑到客厅里去检视自己的包包,,又翻出一个大袋子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收捡干净,才喘吁吁的跑到玄关那里换上自己的帆布鞋,正欲关上门的瞬间,她心里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他出国前给她的那一张卡还没有还给他,还有那个拉环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