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乖这边的生活悠闲,另一边沈迟和陈翰却是刚刚险死还生。

“嘶——”沈迟抽了口气,手掌用力按在伤口以阻止血液继续流失。

“沈迟,你怎么样?”陈翰捂着肩膀跑了过来。

“断了两根肋骨,肺叶被贯穿了。”沈迟的脸色很不好,他都多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

没想到完成高难度任务的时候都全须全尾回来了,却栽在了这儿。若非自己机警,指不定今儿个就把命丢在这儿了。

陈翰没想到这么严重,吓了一跳,顾不上其他,连忙抱起一边柜台上的电话播了军医院的电话。

“喂!冯主任吗?我是陈翰,沈少将受伤了,断了两根肋骨,肺叶被子弹贯穿,你快点派车过来,我们在北城郊区一家叫阿军副食店的小卖部。就这样,我要先找东西给少将处理一下伤口。我懂,这事我熟悉。”

挂掉电话,陈翰顾不上自己肩上的伤,撕下身上的衣服,拆了副食店的门弄了夹板开始给沈迟处理伤口。

“陈翰,你先别管我,这些我自己能做,你去把陈丽娟他们绑起来,还有那些人手里的枪,也要快点收缴掉,我担心他们醒过来。”肺叶被贯穿,沈迟说话时有些气喘,好在在这之前他已经将婉婉做的急救药吃下去一颗,情况比预计的要好很多。

陈翰一听,虽也担心他,但也知道这事疏忽不得,把东西放下后去找绳子了。

见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沈迟松了口气,呲了呲牙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这些以往在战场上都是做惯的,此时做来倒也没有手生。

还好这次虽然出了些意外,自己也险些搭进去,但收获也颇大。

——陈丽娟那女人实在是大胆,连那种事情也敢沾手。

因为惦记着沈迟身上的伤,陈翰的动作很利落,没一会就将那十几个或伤或残的犯人捆绑了起来,枪支也全部收缴掉了。

约莫二十几分钟,小卖部的店门被人砰地一声暴力推开——

“沈迟、陈翰,你们在吗?”伴随着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

“在这呢。”陈翰一脸激动地跑了出来,拉着冯离道:“冯主任,你快跟我去看看沈少将,他现在都有些迷糊了,好像还发起了高烧。”

不用他交代,冯离就已经迈步蹲到了沈迟身边,检查了一番,对着身后几个医生道:“快,把担架拿过来,沈迟需要立刻做手术。”

“陈翰,什么情况?沈少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高瘦的军装男子。

“钟五,你来得正好,把这些人带回去。”陈翰正愁没办法把那些人带回去,见状顿时高兴道。

钟五是沈迟当上少将后选的警卫员,人有些憨直,却胜在听话,而且武力值惊人,和另外一个精明谨慎,擅长处理公务的姜涛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是沈迟用得极其顺手的左右手。

“他们?”钟五观察了一些这些人身上的伤,随即倒抽了一口气,“你们没留手?”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这些人的伤并不比沈少将轻,有两个已经奄奄一息了。

“留什么手?”陈翰没好气道:“这些可都是硬茬子,我敢说每个人手上最少都有几十条人命,没留手都把我们两个逼到这种地步,要是留手了我们还能有热乎气儿?”

“怎么回事?”钟五一边指挥手下把人搬上车,一边问道。

“对了,你带了多少人手?”陈翰突然问道。

钟五愣了下,老实回答道:“我以为你们遇上了武装组织,所以带的人手很是不少,有百来个呢,足足三辆军卡。”

不是他反应过度,说实在的,听到冯主任说自家少将受伤,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他的身手在部队就已经难逢敌手了,但他在少将手上从来没有走下三十个回合,那还是不拼生死纯粹切磋的前提下,可想而知少将的身手有多过人。

当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少将遇上了群攻。

其实他猜得也对,只是在他到来之前,沈迟和陈翰二人就已经将人解决了罢了。

“那敢情好,你去后面院子里,把那里被拐骗来的小姑娘都放出来。顺便搜查一下,我估计里面还有不少高级货。”陈翰有些吃疼地摸了摸肩膀上的伤。

看到他的动作,一个医务人员上前想要为他检查,却被他拒绝了。他自己清楚自己,陈丽娟虽然心够狠,但显然枪法一般,准头有限,关键时刻他又得到沈迟出声提醒,因此这伤并不重,连手术也不用动。搁当年在战场那会,连药都不用上,他照样能继续作战。(未完待续)

第29章 陈丽娟

“高级货?”钟五先是为他口中被拐骗的小姑娘一愣,又听到他后面的话,顿时大惊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能被陈翰带着厌恶称是高级货的东西,他只能想到一样。

毒品。

“就是你想的那样。”陈翰的脸色也不好,首都是哪,说句装逼的,天子脚下,牛鬼蛇神都要敬畏三分,那些毒贩还真没有胆子把手伸进来。

却不想今天就出了例外。

事关重大,钟五不敢耽搁,直接叫了自己的亲信带了一个小队去了后院。

“刚刚那些人…”刚刚陈翰说那些人是硬茬子她还有些怀疑,毕竟那些人的穿戴委实过于平民化了,但现在…

“都是亡命之徒,身手未必有我们好,打起来凶悍不说还有股子狠劲。开始我和沈迟都当这只是个拉皮条的暗窑淫窝,结果看走了眼,差点把命给丢了。”

沈迟已经在被送往军医院的路上了,陈翰索性拉着钟五一起去了后面院子。

别看前面的小卖部丁点大的地方,后面的院子却不小,不说中间的院子,光是房间就有八个,还是那种宽敞屋。

他们一个个搜查过来,发现有三个房间用好几道锁锁着,就觉得不对劲。叫了一个擅长开锁的手下把门给打开,看清屋内的情形,几人倒抽了一口气,随即扭头避开目光。

屋子里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容貌无一不在中上水平,看她们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是被下了药就是被饿了好几天。

最关键的是。这些少女都光着身子,如同牲畜一般将屋子挤得满满当当,满身的绝望令人不敢直视。

最开始,看到门开,那些少女的表情要么害怕要么茫然空洞。等看清门口的人都穿着军装,顿时反应了过来。

“救救我们,他们要把我们卖到香港去做女支女!”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快带我出去,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呜呜呜…

“我不要赚大钱了,快放了我…”

“妈妈你在哪?萍萍想你了…”

“我要回去…”

一时间哭声震天。一群大老爷们都有些傻眼。愣了半天还是陈翰先醒过神来道:“去找找看有没有衣服给她们穿上,先让她们冷静下来。”

一群人总算有了章法,到其他屋子去找衣服了。

另外两个锁住的房间里的情形和这个房间一模一样,清点了下,被拐骗到这儿的少女竟有126个。

这些人暂时是不能放回去的。还要录一下口供。另外这事归属刑警队,他们也得想办法和那边知会一声。

而且这时候大陆和香港的关系正是敏感的时候,他们也要和上面吱一声,看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如此一来,钟五带来的人手就有些不够了。

没办法,他只能打电话回去,让姜涛再带些人过来。

另外一边,林小乖接到医院的电话却是懵了。挂了电话,赶紧拿了钱包和钥匙要出去,却连脚上还穿着拖鞋都忘了。

“等等。你脚上还穿着拖鞋呢。”罗玉芳拦住她道:“接个电话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沈迟在医院动手术。”要是往常,她肯定记得先瞒着老人,这会却是根本分不出心思想那一茬,换了双鞋就要出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罗玉芳脸色一白。连忙拉住了她道。

倒是不罗玉芳多镇定,而是她想着儿媳妇会这样直言不讳地告诉她。那孙子应该没什么危险。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赶到医院,沈迟已经在手术室了。一同赶到的还有同样接到消息的韩守信和韩守珍。

“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守律怎么会在城里受伤?”不等林小乖开口,韩守珍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放心,阿迟并没有生命危险。”韩守信却是略过了事情过程。

好在在场三个女人关心的也只是沈迟的安危,闻言并没有追问。

林小乖开口问道:“手术要动到什么时候?”她这个时候也镇静下来了。

“大概要到晚上。”韩守信想了想道。

他原本是赶不过来的,不过今天他刚好轮休。

林小乖想了想对罗玉芳道:“阿婆你先回去,煮点白粥,做点清淡的小菜,等沈迟醒来肯定要吃的,我留在这等。”

“好,我先回去。”罗玉芳叹了口气,最近家里还真有些不安生,曾孙子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淡掉,孙子就有紧接着出事了。

她想着是不是要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去去晦气。

沈迟做完手术醒来已经是半夜了,趴睡在病床边的林小乖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动静,有些迷糊道:“醒了?”

说着,她抬手打开灯,提起一旁的保温壶。

——这还是她见沈迟迟迟不醒,害怕粥和菜冷掉,从空间中拿出来的。

“婉婉?”沈迟的声音有些嘶哑。

林小乖拿起床头早就冷掉的半杯凉开水,又拿起热水瓶给添了半杯喂他喝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

林小乖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住院了,我不在这在哪?”

沈迟闻言却一点也不气,反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道:“婉婉,我很高兴。”

他目光炙热地看了过来,林小乖顿时不自在极了,把保温壶里的粥倒出来,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沈迟也没逼她,含笑把粥吃了下去。

等粥都吃完,林小乖给他擦了擦嘴。然后道:“赶紧睡吧。”

“我睡不着。”沈迟眨了眨眼睛道。

“那也闭上眼睛养养神,你动了手术正是大伤元气的时候。”林小乖柔声哄道。

沈迟依言闭上了眼睛,林小乖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一时间没了睡意,目光不由落到了病床上的人身上。

室内的气氛一时间温馨而安然。带着浓浓的暖意。

沈迟原本觉得自己睡不着的,但感受着婉婉落在自己身上的柔和目光,他竟觉得心里一片宁静,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沈迟已经醒了,精神看着不错。

“看来恢复得不错。”冯离笑着道:“你小子也是运气好。拖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感染,出血量也在一开始就止了下来,手术出乎意料的成功。”

沈迟笑了笑,他知道这根本不是运气好,而是婉婉的药起的作用。

“好了。不说笑了。”冯离压低嗓音在他耳边道:“上面说了,这事太敏感,得压下去,不能走漏风声。”

“那暗里呢?”沈迟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这种利用毒品卖淫的行为上面自然不愿意在国内泛滥,这事移交给各省的刑警严办。”冯离咬重了“严办”二字。

“当然,这次你和陈翰功不可没,虽然没办法给你们升职,但一个特等功是跑不了了。”

沈迟对此并不在意。而是道:“你帮我转告一下刑警大队,那陈丽娟虽然看似只是一条小鱼,但耐点心思应该等从她口中撬出点惊喜。”

陈翰这个前妻可不简单。他可没忘记当初她打了陈翰一枪后并不恋战而是转身想要逃跑的行为,和那些和他们正面作战,想将他们灭口的其他人泾渭分明,可以说她是胆小怕事,但他却觉得另有隐情。

陈丽娟那样心思狠辣的人,或许愿意给人做手下。但却绝对不会甘于此,十有*会暗中想办法捏住上面之人的把柄。既是自保又是为了便于日后脱身。

只是不知道那把柄是大还是小了。

沈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这样说了冯离自然会放在心上。琢磨着要怎么说才会让人重视。

“对了,陈翰呢?”沈迟却转开话题问道。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肩膀的伤势,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那一枪并没有打到内里的骨头。

“他?正和钟五一起忙着呢,一百多个女孩子凑到一起,那可比一百只鸭子还让人头疼。”想到昨晚上蔫头蔫脑跑过来,得知沈迟的手术很顺利就匆匆离去的陈翰,冯离也不由好笑。

这时的两人都不知道,陈翰此时哪里只是头疼,他的头都要炸了!

“放开我!陈翰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陷害我?”陈丽娟被两个刑警抓着,手脚却不停地挣扎,仿佛只要一脱手她就会对着陈翰扑过去,目光满是愤怒和仇恨。

她容貌秀丽,气质温和,做出这番姿态不仅不狼狈,满身坚韧和不屈反而令她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陈翰根本不想理她,不用想这女人肯定是想要借着他脱身。

“当初你失手打死了婆婆,硬是靠着部队里的关系把杀人的罪名按在我头上,我不忍心告发你,便只能连夜逃走。如今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难,才在香港立足下来,能够衣食无忧。却不想,重回故乡一遭,你又是一盆污水泼到我头上。”

“是,我对你死心塌地,但你不能糟蹋我对你的情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陈丽娟尤不死心地嘶喊道。

声音悲愤绝望,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陈翰的表情一点一点沉下来,最后变得乌漆墨黑。(未完待续)

ps:通知一下,29、30两天三更,呜呜呜…阿雪的存稿…

第30章 可恨可悲

现场除了陈翰、钟五和姜涛以及一众军人,还有刑警大队的人,以及一些被特意叫过来帮忙和那些被拐骗的少女沟通的女兵。

此时,这些人看向陈翰的目光都带着异样,尤其是那些女兵,或许是同为女性的关系,她们看向陈翰的目光颇有种同仇敌忾的味道。

陈翰这下是真头疼了,他倒不介意自己被人误会,就怕刑警大队的人因此对陈丽娟有了同情,办案时轻拿轻放,令她逃脱了。

但要让他辩解…

陈丽娟的话在知道实情的人眼里自然是破绽百出,但对这些不知情的人来说…她的演技实在了得,将一个被负心男人设计陷害的女人的悲愤绝望饰演得活灵活现。

他倒是想拿出真凭实据辩驳她的话,但时隔十数年,他的老家又离首都那么远,一时间他到哪去找证据?

但他若是将真相说出来,有陈丽娟之前那一番话在,在场众人难免要觉得是他巧舌如簧。

陈丽娟之所以那般有恃无恐,怕就是知道如此吧。

枉他聪明一世,难道要二度栽在这女人身上?

“陈女士,你说陈翰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能够说一下是在什么时候吗?”突然,姜涛托了托眼镜,翻着手中的文件问道。

“十四年前。”陈丽娟觉得在这事上用不着编造。

“呵…”姜涛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陈丽娟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就见他将手中的文件向大家展示道:“这是陈翰中校的履历资料,十四年前。他还在j省部队服役,但72年、73年、74年连续三年他都没有请探亲家,因为他那时候在越南战场上,直到75年越南战争结束才得到探亲假回去。那你说他是怎么从越南战场飞到新乡县失手杀了自己母亲的?”

作为负责帮沈迟处理文书工作的警卫员,姜涛手里有隶属沈迟麾下的所有军人的履历资料。

在场众人闻言。看向陈丽娟的目光顿时不对了。

“或许是我记错了。”陈丽娟面色不变,心下却已经慌了。

这都能记错?

姜涛又是一阵轻笑,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众人仿佛都听到了他未说出口的想法。

不过他却并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而是好声好气道:“就算陈女士你记错了,容我提醒你一件事。当初陈翰从战场下来的时候。曾因为近距离的炮火受了严重的伤,一度呕吐昏迷,清醒时也听不到人声,连站立都做不到,回乡也是部队里的士兵把他抬回去的。这种情况下他要怎样才能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陈丽娟刚要开口。却被姜涛打断道:“别说是在那之后,自那次回去得知父母不在,陈翰回了部队再得了探亲假也不回去了,偶尔回去,也是去看两个远嫁的姐姐,给她们钱拜托她们在清明的时候给父母多烧点纸。”

“直到84年他调往魔都,特意在清明的时候请了假回去给父母扫墓。”

陈丽娟这个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姜涛却不打算放过她。“当初陈翰的父亲过世,你卷了陈家全部的财产打算远走高飞,被陈阿姨发现。结果你失手将她杀死。”

“你胡说!”陈丽娟哭道:“只是公公死了,我为什么要卷了家里的钱逃走?陈翰那时候还在部队好好的,我不想着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要走?”

“你和陈翰一定是同伙,陈翰的资料肯定被改动过,难怪刚才他并不阻止我说出真相。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因为你在医院得知自己根本没办法生育。”陈翰沉声道:“你担心我回来后会和你离婚,但心自己会一无所有。但心陈家偌大财产都会变成别的女人的。”

陈丽娟这会的表情是真的难看了,她哽咽着道:“你即便要诬陷我。也不能编出这样侮辱人的理由。”

“若是你还不死心,我可以送你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不等陈丽娟说什么,陈翰紧跟着堵住了她的话,“若是你不相信军医院的医生,可以请旁边的刑警大队带你到任何医院去看,费用我都包了。”

他的表情冷淡镇定,一副无愧于心的样子,在场众人不由更相信了他几分。

而且陈丽娟不知道,但他们却明白,部队的履历哪是那么容易改的,除非是国家主席,否则不管是沈迟那个少将,还是韩旷将军,想做到这点也不可能。

毕竟陈翰不是一直都在首都军区,而是辗转j省部队、魔都警备区,最后才调到了首都军区的。

陈丽娟这会真的维持不了镇定了,她面容煞白,看了眼陈翰沉默了下来。

她直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再多说也是自取其辱,以她的骄傲,自然不愿意让人多看笑话。

只是这回,陈翰却不打算放过她了,看着她道:“当初我父母双双离去,作为杀人凶手的你逃之夭夭,我心里有多恨你知道吗?”

“老天有眼,时隔多年又将杀母仇人送到了眼前。只是往事已矣,当初的案件本就只是警察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你又可能在香港换了一个新的身份。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将你绳之于法,我心里的煎熬又岂是你能够想象的?”

“之所以接近你,原是想着你心思那么恶毒,又是孤身偷渡到香港,说不准会为了生存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此一来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将你送进大牢。结果…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这样的女人,外表有多好看,内心就又多恶毒。”

陈丽娟死死咬着嘴唇,满心的恨意几乎要涌现出来,几乎忍不住扑上去撕烂陈翰的嘴。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

在得知自己无法生育之前,自己有何曾做下过恶事?

在家她孝顺父母,照顾幼弟,嫁人后对公婆也恭敬有加,相处和睦,对丈夫也体贴入微,他参军常年不在家她也从来没有闹过,将家里上下打理得处处都好。平日与邻里他人相处,也是与人为善,见人三分笑。

她那般行事和善,老天怎么不怜惜怜惜她,让她有个自己的孩子?

既然如此,她何不自私恶毒一些?反正老天也是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