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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屋子里的淫*声*浪*语又开始响起来了,余二猛撇了撇嘴,连着对着屋子里丢了两个石子,一个对着那男人白花花的屁*股,一个打中了女人的脸,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那男人提上裤子,也不管女人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拉开门跑了出来,手里还抄着一把锄头。

宋慕雯大骇,急忙缩着身子躲在树后,好在这棵树够大,也好在当初大炼钢运动的时候没有把它砍了。

男人在外面骂骂咧咧许久,这次比第一次的时候找的仔细一些了,连堆在外面的柴火都没有放过,狠狠地踩了几脚,见没什么反应,才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屋顶男人也看了,奈何屋子太高了一点,他没办法全部看到,余二猛又爬着一动也不动,所以看不到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女人也穿好衣服出来了,男人去拉她,女人一下甩开了,道:“老娘没兴致了,这样子被人臊,我还要脸呢!”

男人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女人扭着腰顺着另一条路走了,宋慕雯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熟悉,却没有想起是谁。

男人站在外面狠狠地骂了几句,不知道是骂余二猛还是骂那个女人,要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寻欢的时候被打断,这样子比起床气厉害多了。多弄几次的话,男人恐怕是再也提不起兴致,硬不起来了。

好事被打断,又找不到罪魁祸首,男人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也扛着锄头走了,看来是干活的时候偷偷溜过来的。

等到男人走了,转过弯不见了,又等了好一会儿,余二猛才站起身,从屋顶上刺溜爬下来,那个身手真是够矫健的。

宋慕雯也从树后面出来了,见余二猛嘿嘿的过来,冲着他翻了好几个白眼。

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是人要作死的话就一定会死的,这点余二猛不知道吗?

不过宋慕雯还是挺佩服余二猛的,因为他能够在屋顶上一趴就是那么久,一动不动的,要是做侦察兵什么的,肯定超厉害。

宋慕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只是纯粹的觉得余二猛适合这么做罢了。

这个时候那些小鱼也已经干了,死得透透的,宋慕雯也没有玩的兴致了,便要回去。

余二猛拉着宋慕雯的手送她回家。

“今天的事儿,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宋慕雯点点头,说出去才是找死呢,特别是她年纪还这么小,根本防不住别人使坏。

余二猛不放心,又道:“连你爸妈都不能说,知道吗?”

宋慕雯道:“知道啦!你这个时候知道怕啦?”

余二猛毫不在意道:“我才没有怕呢,只是怕你惹祸。要是我,人家敢惹我,我不打他个半死才怪,可是你呢,你就不行,人家把你偷偷卖了你就回不来了。”

虽然余二猛的话不好听,但是宋慕雯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很对,自己虽然是内心强大,可是身体很 啊,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你也不要把话说出了。”宋慕雯道。

余二猛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如果他们两个还有点羞耻,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了。”

宋慕雯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余二猛将宋慕雯送回家,自己也回去了,他除了不得已的时候从来不在外面过夜,这说明其实他还是挺恋家的孩子的。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宋慕雯便再也不愿意去那小屋边了,生怕再遇见那种肮脏的事儿。

日子逐渐进入了五六月,天气慢慢地热起来了,而稻田里的稻谷也开始灌浆,再过一段时间,便要收稻谷了。

宋慕雯不关心外面的稻子能够收多少,但是她关心自家的玉米能够收多少,关心自家的鸡下了多少蛋,卖了多少钱,还想着什么时候该培育红苕的芽儿了。

宋慕武这孩子现在在学堂里混得不错,因为当初老师一句你肯定是好学生的话,也因为家里的弟弟妹妹都瞧着,宋慕武读书甚是用功,除了在学校认真之外,回来之后还要把书读几遍,一是为了学习,还有就是为了显摆了。这课本不像后世那样,人手一本,而是要自己去买的,老师也可以帮着买,但是要出钱,很多人家能够让孩子去读书就不错了,还买什么书啊?所以只好不要课本读书,跟着老师学几个字,学习算数罢了,估计家里也没想过要他们考大学之类的。这个时候上大学只是一个途径,许多人没上过大学不一样的过得好好的?其实让孩子读书这个观念并没有深入人心。

宋慕武因为有课本,时常有人找他借,所以他的人缘还不错,只是书已经破破烂烂了,气得宋老太将宋慕武骂了一顿,又用针线将书缝好了,再三叮嘱要好生仔细用书,不能借给别个。

宋慕雯知道了也只能叹息而已,这种事还真是不好评价,损己利人的精神,暂时还没达到那么高的精神境界呢!

今年依旧是下雨少,一直都是干干的,宋老太瞅着天气说幸好没有种别的,也没有养猪,不然这怎么养得活啊,这样的年景。

宋慕雯也是默默跟着宋老太赞同她的话,这农民就是靠天吃饭的,要是老天爷不给你这口饭吃,那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呗!

因为稻子灌浆,要出颗粒饱满的稻子,需要阳光充足,可是田里的水也不能少了,所以像宋大刚宋家兄弟这样的负责田间的活儿的汉子们就常常要去田里看水,这一个村的田又不是自家那几块,每一个缺口每一个水渠都要看,水够了就要堵上缺口,水不够了就要打开缺口。

这水渠还不如以后那么便利,现在的水渠都是农民在战后自发组织起来挖的,许多田还享受不到这里来的水,只能靠着先从别的田进了水,然后过到这边田里来,可是种田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呢?比如说我刚施了肥,你却把我的田缺口打开了,岂不是把我的肥料都抢去了吗?还有就是我的水够了,你又要从我这儿过水,我这水太多了,稻子泡烂了找谁?所以其中的纠纷还是很多的。

宋大刚这样的小领导带着一群人负责一个地方的稻田,他们要常常过去巡视,这段时间水很重要,所以常常要有人负责开缺口堵缺口。宋大刚就告诉大家,哪块田什么时候进水,哪块田大概什么时候水够了,要把缺口堵上,不然稻子吃水太多根泡坏了就长布饱满,就是秕谷子。各片区之间也有小领导互相协调,反正是同村的,时常坐在一起吃饭侃大山,所以你让让我我帮帮你也就成了,双赢,可是遇上和别的村的撞到了一起,恰好对方又是个不讲道理的,麻烦就来了。

这就是村与村只见的交流了,要村长这一个级别的人出面交涉。因此各村的村长都不是什么善茬,对内要能服众,对外要横的起来,不能吃亏,不然村里的人是不服气你的。宋家屋的村长对内也算和气,爱一只手撑着腰就开始说话,长得不胖,偏给人说成一个茶壶,但是这人别看笑眯眯地,其实颇有些手段,不然宋家屋几十户人家也管不下来。

对于宋慕雯这样的小孩来说,村长爷爷是和蔼可亲的,笑眯眯地,人可好了,可是对于外村来说就不一定了。

这一天吃饭的时候,田间的男劳力都没有回来,大家议论纷纷,都猜到肯定是出事儿了。

第30章 起冲突

其实村与村只见的关系,是祖祖辈辈的,大家祖祖辈辈都是邻居,所以遇上什么事儿,大家都是一起商量,能够让步的都会让步,免得伤了和气,毕竟我们村里有小伙子娶了你们村的姑娘,我们村也有姑娘嫁到了你们村儿,这都跟亲家一样,干嘛要闹呢?但是遇上那些不讲理的,你就是说不破天都不会理你,甚至在地上撒泼闹事的都有。

这一次,宋大刚带的人就遇上了。

宋大刚带着人负责的这片田呢,与周家冲相邻,周家冲顾名思义,里面住的人家都是姓周的,和宋家屋毗邻,祖祖辈辈都是关系不错的,还有不少表亲之类的亲戚。可是这一次,宋大刚等人遇上了一个难啃的骨头。

“老子就是要过水,怎么了?你们田里的稻子就是好的,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就不是什么东西了?就是大*便了?瞧不起我们周家冲的人是不是?”

大家伙儿往那边去的时候,还走在路上呢,就听见那边在闹,这说话的人声音还真是大得很。

宋慕雯拉着哥哥的手,伸着脖子看过去,只见两方人马在对峙着。宋家屋的村长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在闹什么?”

宋大刚等人见了村长还挺高兴,有了事儿有个儿更高的顶着也是好事儿,可是对方马上又不干了:“哎哟,你们还搬了帮手来了啊?这么多人,是不是想打架啊?想打架就来,谁怕谁啊!”

村长听了却没有生气,反而迎了上去,道:“嗨,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表侄儿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隔得近的村子大家之间的亲戚关系都是七弯八绕的,估计除了老一辈的人,年轻的一辈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为首的极为嚣张的小伙子道:“你是宋村长我知道,可是这声表侄儿我可当不起,要说亲戚关系,你们前面几辈的我是不知道的,不敢冒认亲戚,要是你想认啊,去找老头去。”

这话很是气人,农村的人普遍对老人都比较敬重,只要不是那种为老不尊的,大家都会客客气气的,而这村长不仅年纪大了一些,而且还是宋家屋的村长,这样说宋家屋的村长,岂不是让宋家屋的人很没面子?

宋大刚道:“利鸭子我劝告你,不要对着村长胡言乱语,我们是平辈,你说什么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们村长不是你能够随便欺负的。”

宋家屋的人都附和着说话,到了外人面前,村长就是一个村的头儿,就跟人的脸一样,后世的人出门都要化妆的,可见脸有多重要,那人对宋家屋村长不敬,不就是打宋家屋的脸,欺负他们没人?所以宋家屋的男人们都要出来,表示自己在这里,别想欺负到宋家屋的头上来。

宋慕雯在听到宋大刚喊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就差点忍不住笑了,这鸭子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听上去实在是太邪恶了。可是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流行取一个贱名做小名,所以这乡下什么样稀奇古怪的小名都有什么泥球铁蛋都算是好听的了。

宋慕武拉着宋慕雯,一张小脸也很难看,他是家里的长孙,从小就被教育,人活一口气,这样子被人欺负,宋慕武如何不生气?

那人阴阳怪气道:“是人家先跟我拉关系的,我可没理他!呵!现在又来说我!有本书说说你们村长啊!”

真是气死人了,专门堵得人没话说。

宋村长又站出来道:“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大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宋大刚不理那人,径自把事情跟村长说了,道:“还不就是这块两亩的田和他们那边那个一亩八分的田的事儿,咱们这个田早就放好水了,我们把缺口都堵好了,哪晓得人家把咱们的缺口打开,给他们自己放水了,咱们田里的水都快流干了。要不是我们巡视到这里,恐怕还发现不了呢!”

这可是大事儿,坏人家的庄稼就跟坏人 子一样可恶,宋村长在听宋大刚说的话的时候脸色早就没有刚刚那么好看了,一副隐隐发怒的模样。

宋慕武悄声道:“村长阿爷生气了!”

宋慕雯点点头的道:“是呢!我第一次看到。”

宋村长为人还是不错的,虽然小事上可能会有些偏心,但是大方向是不会犯错的,上次宋慕雯去县里的时候,人家还让宋慕雯跟着自己一起坐牛车,所以宋慕雯对他印象不错的。这偏心嘛,是人都会,一碗水端平啊,那是武功高手才能够做到的,亦或者是茶几,那就是杯具了。

宋村长板着脸道:“阿利啊,他们没有冤枉你吧?”

那叫周利的人道:“为什么不准我们放?我们这也是一亩八分田呢!难道就叫我们的庄稼渴死不成?再说了,放了你们的水,你们再开那个口子就是了,又不要费多大的功夫!”

真是狡辩!

宋慕雯恨不得过去对着那张尖嘴猴腮的脸扇几巴掌才高兴。就算是要过水,也要提前打好招呼才是,根本不能够像他这样一声不吭就把人家的水给抢走了!

这样的年头,田里的水不知道有多珍贵,上头也是根据情况来放水的,放了几天之后便不放了,周利这个样子,倒是盘活了他们的一亩八分田,可是宋家屋的两亩田咋办?干死不成?

宋村长道:“你们以前不是有一个小渠通往你们的田的吗?怎么又不用了?”

周利道:“堵上了,不行吗?”

嘴巴还真是犟的厉害。

这下村子里有务农经验的人都清楚了,其实这一亩八分田和两亩田的纠纷很早就有了,也就是周家冲想过水,而宋家屋不想给过,过了明显就是要害自己降低产量的事儿啊!所以双方僵持着,后来有人提议,挖一条小的沟渠,通往周家冲的田里,就不用从宋家屋的田里过道儿了,双方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挖了沟渠除了路变窄了一点,没有别的损失,所以就挖了。刚开始几年相安无事,现在突然又闹上了,肯定是因为沟渠堵上了!而堵上了的缘故是因为周家冲的人不及时清理淤泥的缘故!

自己做的孽还想把祸转嫁到别人的头上,真是可恨!宋家屋的人都怒了,这是欺负到自家门前的节奏啊!

宋村长冷冷道:“你就吃了饭干屙*屎不干活儿,不知道把渠道疏通了?难道还想要我们帮你疏通不成?当年挖的时候我们也是看在面子上帮着挖了几锄头担了几担土的,不要想着就觉得我们好欺负!大刚,去把缺给堵了!不能再让我们的田漏水了!”

宋大刚得了话,高高兴兴地去把缺堵上了,那边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宋家屋的人都觉得解气,真是欺软怕硬的,真应该往嘴里塞几坨狗屎!

周利顿时怒了,道:“你凭什么堵上!凭什么!”

说着就要扑上来,几个宋家屋的人急忙挡在了村长前面,不能让他碰到了村长。

那周利真是像条疯狗一样在狂吠,宋慕武急忙把妹妹搂在怀里,深怕妹妹被吓着了。

宋慕雯在一旁看着,觉得津津有味,天下的极品多得是,而各有各的极品,见一个极品就涨一分见识,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葩,以后在遇到就不会惊讶,也就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两方进行了肢体接触,很快就乱成了一团,孩子们被拉到了最后面,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好歹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这个时候路的另一边下来几个人,为首的花白头发的老人喊道:“给我住手!周利你是不是找死呢!敢对宋村长动手!”

有人就说到:“是周家冲的村长来了!”

宋慕雯看了看那个老人,比宋村长显老一点儿,但是两个人一看就是平辈的,那健步如飞的样子,表现出他的身体很好。

宋慕雯听那个人说得好听,心里却有些鄙夷,刚开始恐怕是躲在一旁看戏,想让周利做前锋,打赢了就赢了,是好事,闹起来了,正好,他可以唱红脸儿,不至于和宋家屋这边闹翻了,真是好算盘。

周村长跑到跟前,一把先把周利拉开,狠狠地低声骂了几句,转过脸来又是一脸笑容道:“宋表兄弟,没想到咱们竟然这样见面哈,上次还说叫上你喝酒呢,一直没有时间。”

对着周村长,宋村长也收了怒气,但是态度还是冷冷的,道:“多谢周表兄弟,幸好你还记得我这门亲,你这个侄孙儿是不认我呢!”

周村长急忙又告罪,道:“年轻人不懂事,对咱们老一辈的事情又不了解,难免说错了话,咱们都是一群老家伙了,什么人什么事儿没见过?想来你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就原谅他好了,反正是个不经事的毛头小伙子。”

宋村长端着架子,哼道:“那是,他不愿意认我,我还不乐意任他呢!就他这种好吃懒做又不懂事的后辈,我恨不得不认得才是!表兄弟,你说这个事儿怎么解决吧?”

周村长顿时苦了脸,道:“哎哟兄弟,你看啊,明天是放水的最后一天了,你就给行个方便呗!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周村长说得好听,但是那些经过年岁的人是不会信的,更何况宋村长这样的老人精,更加不会信。

第31章 完胜啊

这种事情是有一就有二,这次让步了,下次再遇上纠纷的时候就会拿这次说事儿,说白了,就是这次软了,下次那就只能继续软着!那就只能继续被欺负!软过一次,就甭想再硬起来!

所以宋村长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我说周村长,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一次就这一次啊?以前这个事儿还少吗?而且本来咱们爹那一辈就约好了,挖了那条水渠,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这次怎么又这样搞?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我答应了,怎么跟我们宋家屋的人交代?你怕是想坑我吧!”

宋村长毫不客气地撅了回去,周村长脸色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挂着一脸的假笑,估计也早就猜到了宋村长不会答应。

宋慕雯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周家村源源不断赶过来的人里边。

宋慕雯指着一个颇有少妇风情的女人道:“哥哥,那个女人是谁啊?”

宋慕武瞥了一眼,道:“那个啊,就是周利的婆娘,也不是个省事儿的。”

别看宋慕武才j□j岁,在这乡里,跟他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懂事了,谁家的人好吃懒做,谁家的婆娘嘴巴碎,谁家的男人是个色胚,他们都清楚。而且谁家的地在哪儿,种了什么东西,基本上也是门儿清的。

宋慕雯顿时下巴都掉下来了,还真是有“缘分”,因为那个女人就是在宋家屋的守鱼屋里和别个偷*情的女人嘛!哎呀!没想到是周利的婆娘,这下好看了,周利那人这么嚣张,没想到他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哈哈哈!宋慕雯真想大笑三声,真是报应不爽!这样的男人看起来横,其实没什么本事,所以他婆娘才会找野男人吧?哎呀,真是大快人心喜大普奔啊!

宋慕武见宋慕雯乐了,道:“可是有什么事儿?”

宋慕雯摇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那女人还长得挺俊的,利鸭子还真是好福气。”

宋慕武撅了撅嘴一副颇为嫌恶的样子道:“哪里有什么福气啊,两个人是面和心不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呢!哪里是过日子,真是对冤家。”

宋慕雯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虽然周家冲来围观的人,但是对局势是没什么影响的,宋家屋这边人也不少啊!

周村长听了宋村长的回答,很是失望,道:“算了,我也知道兄弟你的难处,这次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个时候开始装可怜了,宋慕雯很是不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嫌臊得慌。

宋村长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

周村长也颇觉得无趣,转过头跟自己村的人道:“这次的事情是咱们的错,就算是要借水,咱们也先得跟人家打个招呼不是?咱们周家冲可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利鸭子这次做事不地道,回去之后咱们要好好地反思和批评!这次的事情呢,咱们就辛苦点,今天晚上把渠道疏通了,等明天还能够放一天水把田浸透了!”

周家冲的人听了周村长的话,就算是有不满也不能说了,村长发了话,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村长面子的,所以在这里,周村长的话算是一锤定音了。

不过周家冲当然肯定会有人不满意了,总觉得别人为他们让道为他们服务是理所当然的,所以看他们的眼神也很不善。

宋村长哼了一声,道:“周村长,这个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难道你们不应该有点什么表示?”

周村长故作不知道:“宋村长还需要什么表示?”

刚开始互称表兄弟,现在又互称宋村长周村长,可见两个人都是把身份分清楚了,没有把交情放在心里了。

宋村长道:“你们村的周利那样子大闹一场,想这么轻轻地揭过去,就算是我答应,我们宋家村的好儿郎们也不会答应!所以请周村长理解这个。毛*主*席不也说了吗?发现错误要敢于承认错误,要改正错误,学会自我检讨,不可以逃避,更不能死不承认。既然毛*主*席都这么说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坚决拥护呢?”

好家伙,宋村长把毛*主*席都搬出来了,这个时候大家对毛*主*席的尊敬和敬畏之情是不亚于古代对皇帝的那种感情的,皇帝说了一句什么话,绝对是圣旨啊,所以在此也是同理的。

这样的话压下来,谁要是敢反对,那就是思想工作没做好,可以上报的。

周村长顿时脸色不好看了,对着周利吼道:“还不快过来!给宋村长赔罪!”

宋村长一只手掌竖着拦着道:“别,别这么说,不是给我赔罪,是跟我们宋家村认错,你得罪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得罪了宋家村。”

周利被推了出去,谁都能够看出他满心的不情愿和满脸的怨愤,可是谁又管得了这么多呢?这事儿是周利自己惹出来的,而且也让周家冲吃了个亏,周家冲的人没有修理他算是好事了,哪里会拦着替他说话?

周利不情不愿地上前,声音若蚊讷道:“这事儿算我错了。”

宋村长很是不满意,道:“我说周村长,你们是不是不给吃饱饭的啊?这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小啊?还有啊,什么叫算你错了?难道这事儿不是你错了?”

周村长真是恨铁不成钢,上前给了周利的背一个巴掌,道:“还不老实点!赶紧认错!”

周利被两面夹击,再不愿意也无法,只能在宋家屋的人面前低了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我跟大家道歉,赔个不是。”

宋村长道:“你们要不要这么原谅他?”

宋家屋的汉子们觉得事情到这个时候,也够了,反正自己村子里是里子面子都够了,再逼迫就显得自己不厚道了,都错落有声道:“就这么着吧!只要周利不要在犯这样的错就行了!”

周家冲的人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家一直毗邻而居,真的要撕掳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能够轻轻放过就好了。

事情解决了,宋村长道:“大纲你带几个人继续看着,等到田里的水差不多了再堵上缺口。其他的没事的人都先回去吃饭了!吃饭了啊!不然饭菜都凉了!”

宋家屋的人见事情解决了,也纷纷往回走,当然嘴上还是不忘要议论两句的。

宋慕雯觉得很是满足,又看了一次大戏啊,这乡下的事儿还真是纠结,比城里的那些事儿好玩多了,一出又出的,让人应接不暇啊。

宋大刚带着人轮流守着,都是怕周利因为受了气,到时候再来搞破坏,所以一直紧紧叮牢,人累一点儿没关系,重要的是粮食一定要丰收。这稻子灌浆的时候,就是结稻谷的时候,忙活了几个月就是盼着这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的水量不能少了,也不能多了,这个度要把握好。

事情看似平静无波地过去了,宋慕雯也没有跟余二猛说,相信余二猛肯定认识那两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的,自己也就不多嘴了。

宋慕武从一月二月的时候入学,这个时候已经是六月间了,也上了四个月的课了,不知道学得怎么样了,不过据说会有期末考试。

这个时候的期末考试可没有后世那么好,老师发一张试卷给你,你就直接做就是,这个时候连复印机打印机神马的都没有,哪里能够弄得到试卷?所以老师们就要求学生准备一个干净的本子,或者几张纸也成,老师们把题目抄在黑板上,然后学生在下面抄,抄完了就开始做,做完了就交给老师批改,从古时候留下来的规矩,老师才能够用红笔,学生是不准用的。

这个时候的黑板也不是后世那种现代化的,除了那种刷绿漆的还有那种用记号笔写的活动黑板,还有一种刷黑漆,就是在墙上刷一层黑漆,然后四周用木材或者水泥做了边,就是黑板,可惜现在这样子的都不是,而是锅灰和墙泥。锅灰在墙上刷一层,黑色的,用墙泥写字,当然看不那么清楚,老师们和学生也只能尽力罢了。其实要是有心的话,可以去棺材铺弄点黑漆刷着做黑板,可是农村人迷信,觉得太不吉利了,所以也没有人那么做。

但是在考试之前,还有一个农忙假,学校放假让学生回来帮着村里做农活,做完了又回去上课就是。而且这个时候的人对于上课没有那种很强的自律性,时常是妈妈要去娘家,想带儿子去,直接就从学校把儿子带走了,这些事是学校也不好拦着的。

这个时候的教育还太落后,观念也太落后,所以宋慕雯表示无语的时候也表示无能为力,观念的改变,建立在经济发展水平的基础上的,中国的经济落后,就怪不得民众愚昧又落后了。

宋慕雯也想尽办法让宋慕武读书更加便利一些,比如说现在有些小人书,上面画着什么西游记三国演义之类的故事,印刷粗糙,纸张极差,而且价格也不低,但是上头故事确实讲得不错,能够学一些道理,也能够学一些字,算是一边学习一边娱乐了。宋慕武将几本小人书当成了宝,同学借也舍不得,要借只能在学校里看,不能带回去,不然弄丢了或者昧下了,他找谁去?宋慕武这点心眼还是有的。

第32章 偷鸡的

最然宋慕武得意的是,老师也找他借书看了,而且还叮嘱他不要把书弄坏了,还有上课的时候不准看之类的,态度真的是无比和蔼可亲,让宋慕武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宋慕雯也知道自古以来夫子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分量,特别是对于小孩来说,老师的话简直就是圣旨,宋慕雯记得自己上辈子接触过一些小孩,爸妈的话可以不听,可是老师说太阳是方的,他们就说太阳是方的,对老师已经是盲目的信任了。

宋慕武得意了的同时,当然也不会忘了给自己凑钱买小人书的妹妹了,所以时常摘了野果子什么的都会留给宋慕雯,兄妹两个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放小孩子回来做农活,可是村里哪里会让孩子做什么事儿呢?所以还是在收稻子的时候去捡稻穗儿罢了。

宋慕武是半个孩子王,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归他指挥,所以大家都听他的,几个孩子天天在外头忙碌。

宋慕雯多了一个心眼,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将家里的鸡牢牢地关了起来,家里别的值钱的外人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知道宋老太藏在哪儿了,所以那些是安全的很的,只有家里的那些鸡最惹人眼红了。

现在宋家屋都知道宋大刚家的鸡养得好,每只都是一天一个蛋,从来没有间断过,十只母鸡跟下金蛋的母鸡一样,那鸡蛋都是一个不小的进项呢!

这个时候会有供销社的人来收东西,县里的铺子慢慢地都关门了,只有供销社日益红火,据说什么东西都要去供销社买,一针一线都要去那里。东西也不贵,但是也不便宜就是了,刚开始大家不是很适应,过久了,见供销社什么都有,便也慢慢接受了。

宋慕雯家一部分鸡蛋会卖给供销社的,另外偷偷藏一部分卖给尚老板,因为供销社的价格跟尚老板给的价格实在是差了一些。供销社收购的东西都是杂七杂八的,比如如果有人编竹框子什么的,也买,木匠的手艺如做了椅子之类的家具,也买。买了之后放在供销社,以比收购的价格高一些的价格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为了防止民众私底下交易,供销社还常常有人出来晃荡,抓住了私底下交易的人,直接将东西没收,不管是什么理由,也不管是什么情况,一律直接拿走。只比现在的城*管好一点儿。

但是自古名利动人心,更何况是老百姓觉得是自己该得的东西?所以偷偷交易的人还不少,尚老板开的是饭馆,供销社管不着,所以也不管,只是牢牢盯着尚老板,只准他从供销社买东西,不准从老百姓手中收购,尚老板是什么人?混了这么久,那点手段怎么可能没有?所以暗地里的交易还是很正常的进行的。

宋慕雯做好防护措施,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觉得人性的可怕了,宋大刚带头和周利发生了冲突,而周利又是一个典型的地痞流氓,他现在还能够好好地呆在周家冲,只因为他堂爷爷是周家冲的村长罢了。但是周利心眼小,爱记仇,不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