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组长摸了摸有些光光的头顶,道:“你的情况你自己写一份报告上来,我会和校长他们商量的。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不送往军区医院实在可惜。”

乔初阳羞赧地笑,道:“谢谢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乔初阳在报告里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她和周立磊(也就是她的父亲)的关系,说明自己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而且没什么记忆,周立磊这些年也没有任何音讯,并没有对自己的学业和生活有过资助,也没有任何关心的话语传来。总之,在看报告的人看来,父女两就像是断绝了关系一样。

其实想乔初阳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当初上山下乡的青年正是热血的时候,对于纯真的爱情没有抵挡之能,当然会做下一些错事,虽然大家的故事不一样,但是结局也无外乎那几种,而且喜剧收尾的少,悲剧的多。所以像乔初阳这样的爱情遗珠也不在少数。

过了几天之后,军区医院果然派人来了,据校长提点,这两个负责人是军区医院的副院长,一般是他们两个负责医院的日常事宜,所以每年医院招人,也是由他们两个负责。两个人一个擅长西医,一个擅长中医,互补合作,很有默契。

可是在乔初阳看来,两个人似乎没有校长说的那么亲密啊。

两个人首先在学校里逛了一圈,看了看学生们参加的简单的军事训练,然后开始考核学校推荐的那几个人。

考验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平时上课所学的,给人打点滴,配药拿药之类的,难是不难,但是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淡定的完成这些任务,就有些考验了。

有人失手打翻了药盒,自然就无缘进入军区医院。

一天的考验下来,让大家辛苦得很。

参加完这场简单的考试之后,学校便陆续放了假。

乔初阳将行李收拾好,回家等待消息。

八年之后,爷爷奶奶却是苍老了许多,但是乔初阳一直注意两个人的身体,尽量让他们吃好点,穿好点,又用药物调理着,终于比上一世好了很多,乔初阳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出去工作之后,回来的时候就更短了,二老的身体更难关照到了,所以要稳定好根本才是。

乔初阳回家半个月之后,乔展天也放假了,两个人在路上遇见,乔展天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道:“阳阳,你漂亮了好多!”

乔初阳不由得脸一红,大牛什么时候学的这样油嘴滑舌了?

“你学习怎么样?还顺利吗?”乔初阳转移话题道。

乔展天也长高了很多,人如其小名,黑黑壮壮如一头壮实的牛,因为读书,又多了一丝书卷气,没显得呆愣或者莽撞,反而有些赏心悦目了。

乔展天道:“还可以吧,下个学期就要紧张很多了。对了,你奶奶有没有跟你说你的亲事啊?”

“什么亲事?”乔初阳奇怪得很。

乔展天涨红了一张脸,一双大手急忙摆来摆去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看你毕业了,我想着你奶奶也会给你找婆家了,所以才问问。”心里却高兴了不少,他听村里的那些二愣子在背后说过,乔初阳就是村里的一枝花,不仅本村有人惦记着,外村也有不少人惦记着,所以就心急了些。虽然少年还没明白自己那懵懂的心思,可是忐忑的心情让他有着少年维特一般的烦恼。

乔初阳不由得笑起来,整张脸犹如春花绽放的芳华:“瞧你!从哪里听来的捕风捉影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比我还先知道?倒是你,东九婶婶该急了,跟你差不多大的人都结了亲了。”

望着乔初阳那张笑脸,乔展天讷讷说不出话来,他妈妈确实唠叨过,不过想着儿子可能会考上大学,以后可能要娶城里媳妇的,倒是没逼迫他。

这个暑假,乔初阳平时自学遇到的问题便都整理了出来,和乔展天讨论了许久,才一一找到了答案,同时也心里感叹,学习这件事,有老师比没老师省力多了,以后自己等工作稳定了,一定要报个夜校才行。

乔展天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听说乔初阳有可能会去军区医院了,那里虽然管得严,但是待遇却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人家现在还在努力学习,凭着乔初阳的聪明劲,肯定能考上大学,而自己读完大学出来,跟她的距离,不是一点两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还有你!对!就是你们!把收藏交出来!花花交出来!不然我懒病又要犯了…呜呜呜…这两天可能会开古言坑,请大家保持高度关注~!哈哈~

我是军婚【晋江独发】

在暑假里,乔初阳不忘学习的同时,也加大了对炉鼎的研究。这个炉鼎经过多次的熬药,已经越来越光亮了,正好与世上其他的东西越用越旧的道理相反,这让乔初阳觉得奇怪,但也更加肯定,这个炉鼎不是寻常的东西。

炉鼎熬出来的药也比一般的小药罐和炉火熬出来的药好,炉鼎现在的容纳量似乎比以前还大了不少,一包药下去完全不是问题。熬出来的药汁又浓又苦,药渣子都白了,好像把药草里面的精华都榨了个一干二净。

炉鼎的特性,乔初阳是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在七月份的时候,军区医院的消息也下来了,乔初阳毫无意外地被录用了。乔初阳知道自己的档案有些问题,如果军区医院那边卡的严的话,恐怕没那么顺利,所以乔初阳收拾了一些家里的土产,送到了年级组长的家。

年级组长对乔初阳的识时务特别满意,这不是什么送礼贿赂的问题,而是做人与礼节的问题,看别的学生,不是家长出面做了这事儿,就是根本没出现,相对于乔初阳自己上门表示感谢,其他的人做法就有点不合适了。

“乔初阳同学,这个我也没多大的功劳,主要是咱们校长看你很好,很满意,他跟军区医院的几位副院长关系不错,再加上你在那天的表现很好,所以才顺利通过了。”年级组长笑眯眯地解释道。

乔初阳道:“老师别这么谦虚,当初也是您提醒我档案的事情。这个不说,您也教了我两年,这师恩摆在那儿呢,所以来一趟是应该的。”

年级组长更加满意,这样有能力又通人情世故的孩子,肯定是有前途的。

在年级组长家坐了会儿,乔初阳又去了校长家一趟。自然又是一通感谢的话。

军区医院那边的消息是,八月就得去报道,所以忙完这些事,乔初阳将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又将身上的钱大部分都交给了奶奶,才去报到。

奶奶不愿收乔初阳的钱,道:“奶奶没个本事送你上大学,怎么好意思那你的钱?赶紧收回去。你在医院也需要有钱傍身的。”

乔初阳道:“奶奶,您收下,这是我的孝心。没上高中是我自己选的,不是您的问题,以后您就别老记挂着了。再说了,这次去是上班,会有钱还有福利,哪里会不够?我这钱给您和爷爷,两个人在家多吃点好吃的,别总是苦着自己。我还想着以后能够长长久久地孝敬你们二老呢!”

一番话惹得奶奶的眼泪又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孝顺又懂事,就是命苦的。”

乔初阳笑了笑,不经意道:“命苦才会懂事,所以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想起奶奶那省钱的劲头,乔初阳觉得有些不放心,以后不仅要孝敬二老钱,还要多给他们买点东西,东西买回来了,就不得不吃了。

军区医院果然气派严整得紧,大门口的那条宽阔的大马路基本上没什么人,两个笔挺的绿军装直直地站在门口,有人进去就要出示证件和证明之类的。一般的人还要从一旁的小门进去,来了特殊的车辆才会打开大门。

乔初阳出示了录取的通知书和信件,那站岗的人仔细确认了,才让人进去。

看这架势,乔初阳知道,自己真的是算踏入军方的地盘了。

进了门没多久就有人来接应,接应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姐,脸上笑眯眯地,虽然身上穿着军装,但是没有那么严肃了。

“等你许久了!”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乔初阳急忙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军装大姐笑呵呵道:“没事,这是我们的工作。我现在带你去报到,然后领了你的生活用品去你宿舍。”

手续很简单,速度也很快,不过生活用品倒是很齐全,除了床单被褥之外,连刷牙的缸子和牙刷都准备好了。军区医院一个小小的护士就有这样的待遇,可见军区那些人的待遇了,难怪不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

军装大姐送完人,叮嘱了一句记得吃饭拿饭盒,就走了。

乔初阳将床单铺好,被子叠好,看着那个白色印有红色五角星的搪瓷杯,感觉有些恍惚,好像一切都不太真实。现在,她终于进了军区医院成了一名护士,待遇每个月有几十块钱,这可够一个小家庭半年的生活费了。还有米粮之类的福利,好像未来是一片光明了。

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花园,乔初阳慢慢地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和喜悦,不管怎么样,自己的人生路已经改写了,相信以后会过得更好,至于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已经没有多大的可能去牵扯了。

乔初阳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熟悉了医院的平面图,知道哪里可以去哪里不可以去,哪里是自己的工作区。

乔初阳穿上白色的护士服,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医院护士部还记得安排老手带她们。带乔初阳的是一个长得矮矮的,身材丰满的苹果脸女孩,据她自己说她已经到这里三年了。

“我们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只是有一个要注意,就是咱们的病人可能脾气不太好。你想想就能够明白,他们以前是外面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躺在医院里,每天都无聊得很,当然要发泄一下。如果遇上难缠的病人,你要多点耐心。”

乔初阳急忙点头答应下来,表示受教了。

因为乔初阳的成绩和卫校校长的重点保举,乔初阳也被派往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区,意思是,乔初阳被重点培养了。能够进这个医院的都不是普通人,而在重症监护的,肯定是国宝中的熊猫,如果细心不够或者耐心不足,都可能导致一个重要人物的陨落。据苹果脸的范卫芳说,这里曾经有个护士,因为一时疏忽大意,导致一个师长差点就有了生命危险,于是那个护士被隔离审查了,最后不知道哪儿去了。

范卫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样子,可见这件事对她们的冲击有多大。

不过重症监护区也有重症监护区的好处,比如硬件设施很好,比如病人不多。

重症监护区的开水水果等东西是不间断供应的,而且现在不是战争时期,躺在病房里的人也不多。但是不多不代表没有。这里除了几个因为年龄大而时不时犯病住院的,还有一个范卫芳提醒,一定要特别注意。

进了那个重症监护室,乔初阳才知道那个人伤的多严重。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据说这个人很厉害,所以他用的设备和药物都是从国外直接运过来的,按理说这个人大手术之后会醒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昏迷着,所以医院一直都关心着他的情况。

“院长亲自给做的手术,那个时侯整个医院都动起来了,连续十八个小时!才让他伤势稳定了下来。”范卫芳一脸神秘外加一点小得意。

乔初阳道:“他怎么搞成这样的?按理说,现在虽然有些小冲突,但也没什么大的情况,他位置那么高,怎么会伤成这样?”

范卫芳手上不停,看了看点滴的速度,又检查了一下各个设备,看看有没有正常工作,这家伙,稍一疏忽就可能上西天了。

“谁知道呢?都是秘密,咱们不能打听的。”

乔初阳点点头,这部队最不缺的就是秘密,所以管好耳朵和嘴巴最重要。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睛微微动了动,黑黑的睫毛如小心翼翼地蚂蚁触角。

范卫芳负责在配药换药之类的,乔初阳在一旁打下手,拿着热毛巾帮那个人擦脸擦手。

这个时候乔初阳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这个男人,黝黑的皮肤,刚毅还不能完全说明他的脸,那硬朗的线条,刀削斧刻一般,而且他的五官很立体,睫毛出奇地浓密黑长,鼻梁高挺,丰润的唇有些发白。脸色不仅黑,还有那种青灰,有些死气,让乔初阳大气都不敢出。这家伙绝对是个玻璃人,要万分小心。

手臂硬硬的,很有肌肉,如果绷紧了的话,一定会有很好看的线条。手上的指甲修得很短,几个手指又粗又长,乔初阳一次性只能抓住他两个手指。

仔细完成了工作之后,两个人才离开了房间,微微开启的窗户处有微风偷偷入室,将窗帘卷起了一片旖旎。

工作很轻松,所以两个人忙完了之后就在服务台做记录,做完记录就没事了。

范卫芳是拿着小零嘴在吃,而乔初阳则拿出英语单词来背。

“咦,你现在还在读书啊?”范卫芳看了乔初阳的本子一眼,惊讶道。

乔初阳摇摇头:“没有,自学罢了,没机会上大学,但还是想多学一点,说不定哪天就有机会了。”

范卫芳点点头道:“你是有上进心的人,不像我,安于现状。”

乔初阳笑了笑,没有附和,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而已,范卫芳安于现状,是因为没有找到努力地目标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弦歌今天新开的古言,看它书名都被河蟹了,就知道它多么的没节操:节操已经随风飘散了,大家看看吧~虽然不是第一次写古言,却是第一次在JJ写,谢谢大家的支持哟~

我是军婚【晋江独发】

范卫芳又道:“你如果真的想考大学,咱们医院有自己的学习小组,有老师指导的,你可以申请加入。”

乔初阳还在为出入医院不方便的事情而没办法上夜校的事情忧心,没想到范卫芳就告诉她这样一个好消息。

“难不难进去啊?”乔初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外面夜校也不是那么容易上的,要知道考上大学了,那真的就是准备拿金饭碗的人了。

“听说要考试才能进去,咱们全院这么多人,只有二十多个人在里面,你觉得呢?”反正看上去觉得学习小组挺难进的。

乔初阳又道:“录取率怎么样?那么难进去,应该不错吧?”

“是不错啦,每年能够考上七八个吧,还有两个能去北京上学呢!真羡慕,我一直都想去北京,看看□,看看红旗。”范卫芳心里果然还是有这样的愿望的,只是觉得自己没实力。这个年代的人都有北京情结和□情结。

乔初阳道:“也不一定要上学才能去北京,说不定你以后换工作什么的,就能去了。”

范卫芳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没想过换工作。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家了。”

说到成家,范卫芳苹果似的脸红起来,更像一个圆圆的红苹果了。这年代的姑娘还没那么开放,虽然不会避而不谈终身大事,但是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羞得不行。

乔初阳和范卫芳这一组值班到下午三点,午饭会有人送过来。范卫芳说虽然送来的饭菜比去食堂吃要好,但是她宁愿自己去食堂吃,那样子菜式丰富一些。乔初阳没说话,她才来,没什么基础说自己的喜恶。

两点多的时候重症监护区来了几个人。

走在前面的那个妇女看上去才三十多岁,上身是有些类似当下流行的蝙蝠衫的衣服,下面一条黑色的裤子,高跟鞋,显得优雅而美丽。身边跟了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青年人,有穿真正的蝙蝠衫的,头发都绾起,显得很干练,男青年则是衬衫加西裤,头发油光顺滑,抹了不少的发油。

范卫芳急忙提醒道:“这是一号重症监护室的患者的家属,他们家在军队有着不低的地位,等会儿你就瞧我的,没喊你你就别说话。”

乔初阳点点头,她相信范卫芳是为了她好,而不是为了出什么风头,一般来说,军队里面的人都有些傲气的。

范卫芳将资料都摆出来,然后双手叠放在腹部,脸上带着微笑,等对方走近了,才道:“董夫人您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被称作董夫人的女人露出笑脸点点头,走到服务台前来了。

范卫芳急忙把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董夫人一边看一边问道:“今天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其实就是问有没有好转。

范卫芳笑眯眯道:“今天董团长心率正常,血压正常,血糖也很稳定,各方面都很好呢,相信董团长一定会慢慢康复的。”

董夫人安澜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每天听到的情况都是这样,她已经没心情失望了。

“妈妈,咱们进去看看弟弟吧。”一个年轻人开口道。

乔初阳觉得很惊讶,没想到这位董夫人还有这么大的儿子,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呢。

一行人像一号病房走去,范卫芳急忙拉着乔初阳带着药跟上。

房间里还是那样子,只有滴答滴答的仪器工作的声音,床上的人一直昏睡着。那些年轻人留在门口,而安澜则进了门,一双眼睛打量着房间里,怕有一丝错漏。

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才走到床前,看着那张沉睡的脸,黯然伤神。

不一会儿,一行人又像风一样的走了。

范卫芳将一行人送走了,乔初阳忍不住进了病房,将刚刚安澜坐的地方抚平了,叹了口气,道:“你要早点醒来才好,那么多人在担心你呢!”

送走了探病的人,范卫芳和乔初阳收拾东西准备换班,接班的人已经来了。

两个人一边走范卫芳一边跟乔初阳唠叨八卦:“那个董团长,家里厉害得很,董军长就不说了,他的夫人也是很精明能干的,再看那身气度,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得上的。他们家的几个儿子,基本上都在部队呆着,肩上的杠花可亮眼了,不过也有进入了官场的,。躺在咱们医院的这个是他们的小儿子,据说是自己跑到部队是当大头兵,然后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咱们不能说人家没靠家里的关系,但是好歹人家自己也自己爬上来的,不像有些人,啧啧…”

“有些人”乔初阳还是有些了解的,军区医院的护士们好看的不少,当然就有人会看上,也就有了各种来往。曾经一个少校级别的年轻军官看上了医院里的一个护士,虽然有了妻室,却对护士纠缠不休,院长知道之后,出面解决了这个问题,听说那个上校被降了军衔写了检讨。

这件事不仅说明军队里的人有好有坏,也说明了医院院长的能耐,稍微一动就拉下一个少校,这院长不简单啊。

乔初阳和范卫芳住得不远,两个人回去洗了澡洗完了衣服,便一起去吃饭。

两个人打了饭菜之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了。

医院的饭菜都很好,荤素搭配,还有免费的汤提供。吃完饭还能够那一个苹果或者橘子之类的当季水果。在乔初阳看来,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两个人正说的开心,突然有一个人上前来,两个人抬头一看,急忙站起身喊道:“殷院长!”

此人正是副院长中的一个,本名殷实,长得圆圆的,喜欢穿着中山装,上衣口袋别一支钢笔,挺有老学究的味道。不过他却是医院里主中医的医生,据说他是把脉针灸推拿开药没一个不精通的。对于和自己有同样特长的人,乔初阳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殷院长笑眯眯道:“坐,坐,继续吃。方便的话,我也在这里坐着吃了。”

两个人当然说方便。

“小乔同志,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殷院长跟两人唠起了家常。

乔初阳道:“是的,今天第一天。”

“还习惯吗?”

乔初阳道:“都挺好,挺习惯的。现在我主要跟着芳姐学,都主要是她在做,我在看。”

“恩,别急,慢慢来,重症病房那边是需要很耐心的护理的。我记得你的校长和我说过,你比较擅长中医?”这才是关注她的理由吧?不然谁会注意到一个小护士。

乔初阳小心道:“还算行吧,就是读书期间比较感兴趣。”

殷院长笑呵呵道:“不要太过于谦虚,有长处总是好的。以后要继续学习,将你掌握的东西运用到你的工作中去。”

对于殷院长的“谆谆教导”,乔初阳诚惶诚恐地答应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医院里握有实权的殷院长会屈尊跟自己这个小小的护士说话。

范文芳在一旁略带嫉妒道:“殷院长只顾着和你说话,理都不理我。”

乔初阳道:“可能是我以前学校的校长跟殷院长说过什么,他才这样热情的吧。等以后发现我名不副实,就要疏远我了。”

范文芳道:“你就别安慰我了,虽然羡慕你有能力,但是也知道是你付出努力所得。你以后得了院长的青眼,别忘了我就成。”

她倒是想得开,但是作为护士,撑死也就是当个护士长而已,哪有什么前途。

日子这样过去了好些天,每天的工作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就是帮助患者换药打针擦拭或者喂饭之类的,活儿不重,但是挺琐碎的。像董伟军这样的人,就需要时不时扶着他活动一下,免得他的肌肉萎缩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乔初阳也觉得很奇怪,董伟军的身体状况正常,至少看各项数据的时候,他是正常的,只是为什么他就是不醒呢?而且医生也说了他的脑袋没受到创伤。

这一天,乔初阳帮董伟军擦拭着手臂,摸了摸手腕处的脉搏,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奇特的,可是过久了,就会发现有些不对劲,正常人的脉搏稳健有力,而且很有规律,但是董伟军的脉搏怎么时强时弱的,其中还有很多细微的变化,乔初阳不擅长把脉,所以只看出了这些,不过有殷院长那样的人在,其他的问题应该没问题才是。

乔初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殷实,最后道:“作为护士,我擅自为人看病,是越过了自己的职责范围的,还请按规定惩罚。”

殷实想了想,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要先跟院长说说再做决定,至于你擅自把脉的事情,你先下去写一篇检讨交上来。”

挨了罚,乔初阳也不难受,军队纪律严明,作为军区医院也是如此,她替病人把脉,就是越过了自己的职权,就应该受到惩罚。如果董伟军的身体因此而找到了治疗的方法,这又是另外一码事,奖励也是另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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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军婚【晋江独发】

本来乔初阳觉得,给病人看病不是什么难事,殷实作为副院长也是有这个权力的,没想到等了几天还没有看到殷院长来。

范卫芳跟乔初阳咬耳朵说:“殷院长说要来给董团长看病,那边王佳副院长却不肯。”

乔初阳还不知道这样的八卦呢,“你怎么知道的?”

“大家都在传的呗,据说殷副长和王副院长还在院长面前吵了一架。王副院长说殷副院长那样做会打断他制定的治疗步骤,而殷院长说,可能有些事情是西医没办法看明白的,中医或许能够治好。”王副院长就是另一个副院长王佳,他曾经去国外留学学习西医,最擅长的就是外科手术。人也只有三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是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芳姐,那你觉得他们哪个说的对?”乔初阳试探道,看来这医院里还要站队的啊。

范卫芳道:“我哪敢评价,只觉得如果能够让那个董团长快点醒来就好了,每次给他擦背扶他起来都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