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来,”捏着滑不溜秋的龙须提着打了几圈,水啸没好气的向着后知后觉的家伙翻白眼:“赶紧说,破阵最重要的秘诀是什么?”

时间不等人,她可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小龙给请了出来,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玩闹。

“原来没来呀,我说呢,你怎么竟连这点小事也特意的问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龙太子附合着。

以前的经验表明,只有飞飞在,基本上不会有自己的事,这一点,他可是相当的清楚,刚才是个小意外,他正惦记着金币,没留意其他。

所以,一切情有可原。

只是,揪着他胡须的人可没要放手的意思,正用须打着圈圈玩儿,那也是种无言的威胁。

“小事,你说是小事?我问你如何破阵,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竟如此不上心,你是太久没被修理了不是?再敢不认真,我将所有金币转走,让你一个也见不着。”恶狠狠的瞪眼,手劲又加大了一分。

“不就是阵,那还不简单,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浑不在意的龙太子,偏着头,打着哈哈,才说一半,突的惊的差点蹦起来,龙目圆瞪,一脸严肃:“等,等等,破阵?你,你你该不会跑到那个破烂学院的后山来了吧?”

阵,大陆上有很多,最难破的阵,当然要数迷失森林内的自然阵法,那是无人力所能及,只能顺丛,而不能强行扭转。

其二,便是只有那传闻中的那个地方,那是上古留下的阵法,听闻因人而异,因时不同,随时随现,一切都没有规律可言。

不用想,龙太子都知道,眼前这位掂着自己龙须的人,肯定不会是在森林里,既然不是前者,那就只能是后者。

他,知道?!

无比诧异的水啸,视线如刀,凌迟着小龙,意思只有一个:有话赶紧说,敢不说,欠揍!

“还真的是呀,”龙太子自那神色中便知自己所猜完全正确,龙须一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据我龙族所知,这里的阵法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再瞅瞅揪着自己长须的少年,眼里露出似喜似忧的复杂神色,语气则是漫不经心:“看你的样子,想来你心里应该有数,不用我多说吧。”

果然如此!

与自己所猜相符,水啸露出了然的表情,听到后一句,心里感觉极为别扭,冷眼相瞟:“少卖乖,老实交待,这个桥是什么东西?”

桥就是桥,还能是什么东西?

闷闷的瞅一眼自个挑中的盟主,龙太子无比的哀伤:这才多长的一点时间呀,这人怎么就变笨了呢?连桥都不认识了?

“就是桥呀,”心中悲催,也不敢不说话:“走过去就到另一端了嘛。”

瞪眼再瞪眼,水啸气得想一脚将小龙给踹到桥上去,桥就是桥,她难道不知道么,她问的是什么阵法好不好?

“你还是赶紧的去数金币吧。”实在是没耐心跟打马虎眼的人磨叽,直接赶人。

“嗯嗯,好哪。”龙太子乐得龙目轻眯:“阿啸,你记得再去问你舀点金子进来,里面的都不够数。”

“你数清了没?”他当金子是什么?问别人要别人就给么?真是一条笨龙!

“没有。”龙太子脸不红气喘,相当的大方承认:“我数着数着入定了,忘记了多少,只好重来,再数时数到一部分又睡着了,只好再重来,不过,你放心,我早晚有一天会数清楚的,你再多送些来,金子越多,我越清醒。”

笨龙呆龙!

狠狠的鄙视着,水啸连废话都难得再多说一句,很不温柔的将守财龙给丢回耳钉。

“记得找人要金子呀。”被丢回空间时,龙太子还再三嘱咐一句。

翻了无数个白眼,水啸也唯有认了,谁让小龙长得迷你呢,若不迷人,她早就丢去路边的垃圾堆,也好省得气着自己。

经此一闹,对于怎么过长桥,她心里有数,小龙虽然没明说,他的意思她可是懂的,当下整整衣衫,悠然的一脚踏进薄烟之中。

足入烟屋中,传来的是足踏实地的感觉,另一只脚也跨入其中,稳实如踏平南,她也总算彻底的放心。

一步一步的走,长桥结实,桥面俱是厚重的铁板,桥侧是铁制花栏,还雕着各种图案,人在桥上,四方空中都是灰白色,有如落身云层。

水啸目不斜视,负手缓行,另一端越来越近,不知过了多久,烟层绕足,数步后眼前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还有一片白色在尽头处。

顿足,回首。

“哗啦”。突然间,长桥从中断裂成数截,那一块块铁板纷纷下落,巨大的桥横梁也落向灰白色中。

眨眼间,长长的桥中间部分缺失,唯有二端还在悬着。

一桥断,二地不通。

目瞪口呆的水啸,半晌才回神,冷森森的打了个寒颤,所幸她过来了,若她还在桥中,岂不是危险?

抹把汗,再次走向未知的前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门隔生死,音讯两不知。

九扇紧闭的石门将里与外隔绝成二个世界,外面的人不知不门内的情况如何,门外的人不知里面情况如何,而当里面的人在生死之间徘徊时,外面的众人则一派闲悠,尤其是德高望重的酒老院长,更是满身满脸的不在意。

他自将水啸丢进第五扇门中,等石门关闭,便笑嘻嘻的席地坐下,慢腾腾的掏出自某人那里用非法得来的玉葫芦,抱在怀里欣赏。

酒老院长都坐下等候了,其他人自然也有样学样,大家相继择地就坐,陪着开始度过三天的等待期。

获得许可进入后山的人都没带随从,都是一家之主或者是各世家的使者,就地席坐时动作都非常的优雅,一致的保持着各自那良好修养的形象。

凤留行、沐月霜、玉紫幽、寒清安、河洛图等几大隐世世家的少主,还各自给自己铺了一方地毯,以毯为座。

学院各人挨着老院长坐着,独成一方,其余人则或独坐,或与相识的人并坐着,三三两两,零落成堆,整个大厅的差不多每个角坐都有人,皆一致面向中收,背对外,也差点拼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大家坐地后各想各的,互不干挠,神色俱是淡然而平静,而酒老院长呢,在将玉葫芦欣赏够了,主意就打到了玉葫芦内,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每每喝一口便眯着眼回味一,那表情相当的享受。

如皇者般高贵的醇香,逸满整个大厅,馋得满室之人暗中咽口水,奈何众人有贪心没贼胆,没人敢撞上去求分享,只能自我催眠的当作没闻到酒香。

洞窟之中,看不到阳光与天色,只能凭以往的经验计算时间,一干人在酒香中无所事事,暗中掐着时间算时辰的流逝。

外界的太阳随时流转,从半上午到了中午,从中午到了半下午,厅中人也心中有数,知道白天很快将要过去。

外界的人知道时间,大厅内的人也能估算出个**不离十,然而,身处洞窟秘境中的学生们对时间观念却是一片模糊。

秘境中除了白色都是灰白,再加上在阵中不断的停留和被传送阵在不断的传送,根本无法确定在阵中与传送阵中过了多久,尤其是传送阵在传送时的时间是不能以正常时间来算,就更加不能确定具体的时辰是几何。

水啸亦是如此。

她自离长桥阵,将小粉金龙的话与自己的猜想融合,再加以思索与推断,最后融合贯通成自己过关破阵的杀手锏,秉乘着无欲无念,不动手不动兵器的观点,一路往前。

一路前行,她遇到了魔兽,各种石人,木制人,稻草人,泥人,也看到了山河奇景,却也一路畅通无阻,无论是凶兽守护的百兽阵,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的黑雾区,不管是河流还是山川景象,在遇上她时,一律放行,以至于不论是幻阵还是实阵,最终都化归于寻常之地。

折折转转,绕绕环环,水啸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究竟是还在第一天,还是已经第二天,或者已经到了第三天,她无法确定,同样不能确定的还有也不知究竟到了何处,是向后山密境的中心靠近,还是逐渐远离,那一切也不得而知。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走,一直的走,遇阵过阵,遇传送阵就进传送阵,不回头,不停留,不去想究竟穿越了多少个阵法,也不计算换了多少个地方,只记挂着龙惊云,河可盼、雪岚与小水吟。

也曾在阵中或者在阵外遇到过其他学生,或许真的是地方太大,或者是缘份不足,就是没遇上龙惊云等人,当每每瞧到其他人的影子时,她不是敬而远之就是当没瞧见,自己跑路,坚决的不跟人结伴,也因此,在别人还没瞧清她是何人时,她已经失去了踪影。

又是不知未来会遇上什么的传送,水啸安静以待,经过了那么多的地方,无惊无险的她,已经有了超强的心理承受力,对于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也没了先进行探究的**。

白色的烟雾在悄然间消失,眼前突然大亮。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水啸闭上了眼,那亮光太亮,亮得刺眼,早已经习惯了灰白色,猛然遇上那种亮光,视网膜竟然无法适应。

稍稍一刻,感觉好些后才缓缓启开一条缝,瞬即,双眼一鼓,琉璃瞳目爆睁到了能睁大的最大极限度。

眼前不是吃人的魔兽,也不是杀气腾腾的石武士,只是一个巨大的厅而已,其厅宽约万余丈,呈圆形,高约千丈,顶端似天空般的穹炉形,四壁光洁,平滑如镜。

厅中的圆形壁面,如之前进秘境前的那个大厅一样,壁上开出了数道门,成环绕状,不多不少,也刚好是九扇石门。

厅中地面与顶端上布满了无数的圆圈图案,那图案正是水啸与小龙契约时出现过的那种外九角内圆圈的图形,角内金、鸀、蓝、红、黄、黑、白、紫、银色竟在流转,流动的颜色,如一道道水流在环绕。

每个圆圈相互拼咬,铺成一片,像是画了一层彩画,然而,图中九色虽在流转,但是整个大圆厅中却并没有彩色的光芒,它的亮,是如外界似的明光。

四周光滑,一眼望去无遮无掩,根本看到像照明珠内的东西,更没有小孔,那明光像是凭空而生,就那么亮在大厅中,照亮了每一个地方,让整个大厅如白昼。

在那一刹间,水啸几乎怀疑自己已经离了秘境,终于站在了有蓝天白云阳光的天空下,正沐浴白日的光芒中,重新享受那种正常时光的美好生活。

不过,那只是她的错觉。

好神奇的地方!

仰望着厅顶,水啸由衷的感叹,即是赞叹地方的神奇,更是赞叹创造者的丰功伟绩。

造物主是神奇的,它衍生了万物,让世界变得美丽丰富,多彩多礀,此地的设计者是神奇的,他用双手创造了这么炫丽的奇迹。

若说九幽洞府是神奇的,那也是依靠现有的环境造就出的神奇,如果那里不是玉需的集结点,也必须不会那么美丽那么珍贵。

而这里,真正的神奇,那些彩色并不是原有的,是人为隔合后的产物,这是设计者用巧手造就出的伟大奇迹。

世界奇迹,秦始皇兵马佣与金字塔之所以名震环宇,皆因它那巧夺天工的设计与制造,这个大厅,也是手工之做,并不比那些奇迹逊色,甚至可以说它更巧更奇。

不说别的,就凭那能将明光圈在一个小小的地方达无数万里而不灭,仅此一点就可令人仰望,圈护明光的手法,比许多暗无天日的地下墓中出土的长明灯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怀着无限的敬意与赞美,水啸举起了足,那地方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让她迫近的想要去亲身感受一番,试试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在秘境中之中出现的东西,无一不是有深意的,大厅的出现也不会是无的放矢,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清楚,在抬足的那一刻,她的心与头脑是清醒的,也知道这是个阵法,只是她仍毫不迟疑的按照心灵中最真实的想法,迈出了那一步。

厅是圆形厅,她出现的那处传送阵的白雾与厅内的图案只有一步之隔,若换个地方观察,她出现的地方与九门共合成十个通口。

一步之遥,举足即到。

她的双足,踏在了圆形图案的一个尖角内,流动的光泽没有因外人的来临而发生变化,仍在流转,明明是没有任何间隔物,可偏偏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隔在中间,令她的脚底与流光互不相犯。

也在这一刻,水啸感觉想踏进圆形图案中的**更强烈了,就如受到了召唤般,情不自禁的往前,抬足再抬足。

可是,就在她走过几个圆,已经完完全全,就像躺倒也无法触及边缘地带时,异象陡生。

在突然间,渀佛是大厅中出现了无数个太阳,一阵炽白的光芒自厅顶与地面同时迸射而来,刹时就将她笼罩住。

刺眼的光芒中,水啸连眼都睁不开了,而亦在一刹那间,她全身的源力突的自行运行,竟迅速的涌向脚底与头顶。

水啸大惊。

她曾以也有过源力自行动转的时候,但是,那时是自行的在经脉中流转,也是自行修习,这一次却不同,现在的源力是自行在流失,像潮水一样的奔腾着涌向足底涌泉穴与脑顶百会。

同时,还是有规律性的,也分工细致,丹田内的源力涌向足底,自涌泉穴流出,全部没入圆形彩圈中;经脉内蓄存着的源力,则涌向百会穴,最后消失无踪。

那速度,极快极快,像闪电似的,一蹿就到了足底与头顶,她甚至来不及阻止,也无法阻止,因此,她突然间无法动弹了,就像被酒鬼老头将她禁锢了那样,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权。

唯有感觉,是如此的清晰明了。

她感觉得到源力的流速,它像奔腾的大河,源源不断的涌动;感觉得到体力的源力在成几何倍数的剧减,只不过眨眼间,已经失去了近一半。

思维就此断档,水啸已经无法思考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头脑处于空白中的水啸,再次能思维正常,却发现全身源力竟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还是很彻底的消失,丹田与经脉中再无源力的踪影,所有的经脉空虚如一条条干涸的河流,丹田似枯井,沉寂而死静。

那情形,好像她本身原本就没有源力,此刻,如果遇上不不认识的人,必定会认为她本来就是个普通人,根本就不懂修炼,更从来就没有碰触过源力那种东西。

嘶-

唇瓣一抖,水啸倒吸了一肚子的冷气。

源力凭空消失,实在是太令人惊骇了!

她甚至连睁眼的力气与勇气都没有了,此时的她,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弱,只怕一个三岁小孩绊她一下,她也会摔倒。

就算有力气,她也不会眼眸,映在眼皮上的光源感告诉她,那刺眼的光芒并没有消失。

嘘-

水啸重重的吐了口气,唯有庆幸的是,源力已无,那由奇经八脉所凝结成的丹田还完好无损,并没有随源力而自散。

丹田还在,说明情况还没到达最严重的程度,只要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当然的,就算丹田散了也没关系,她可以重修,不过那样实在太浪费时间了,也太麻烦了,重结丹田太苦,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丹田完好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然而,她的庆幸还没维持三秒,情况又一次突变。

在陡然间,二股莫明出现的力量凭空而至,一道落在了她的头顶,一道出现在了她的脚底部,那力量像吸气机一样紧紧的吸住了她,巨大的冲击力涌向了她的身躯。

这异样,来的突然,来得猛烈。

水啸措手不及之下,竟招架之力都没有。

二股冲击力同时涌上身躯,全身骨头似被辗碎,疼痛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击感觉神经,只在霎时间,她的神经变麻木。

神经麻木,身躯也麻木。

感觉不到痛,也没了冷热感,人变得如木头,可她却还有清醒的意识,她知道自己在经历着什么,竟还没有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实际上只是电光火石的那么点时间,她感觉又有知觉了,可也在此时,吸住自己的力量突的回退。

这一刻,她的灵魂竟跟着晃动,像是要自肉体中剥离出来,离壳出窍而去,水啸骇得几乎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恐惧的感觉如潮水扑来,直直地袭上了心头。

这也是她入阵以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

阵法实在是太恐怖了。

在它的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弱少,如此的无力,竟生不出任何反抗力,阻止不了那种感觉的发生。

灵魂离体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在骤然间,身体突然一空,好像灵魂离体进入了虚无,轻飘飘的。

水啸的意识就此中断,身体缓缓向一侧倾倒,卟嗵一声栽倒在圆形阵法中,身体无意识的蜷起,像婴儿似的蜷抱成弓形。

亦在此刻,圆形大厅顶端的彩色圆圈突然间光芒大炽,图案中流动的九种彩色外现,化成一束束的光束,直直的投下地面。

与此同时,地面图案中的彩色亦化成道道彩光,束束投上顶端,其顶端与地面上的图案原本是相互对应,两方的光束在半空中相碰,竟合成一束,一大片的光束上接于顶下接于地,像一根根竖立着的彩色柱子。

原本的白光加上九色彩束,厅中共有十种颜色,十色共处于一室,明艳的光芒炫丽夺目,令满室灼灼生辉。

侧躺于图案中的水啸,顶端投下的光束正照在她的身上,她原本的梨白衣袍像被涂上了彩色漆,一片蓝一团绿,色彩斑斓,煞是好看。

光束凝聚成柱子,突然间,她身上亮起一团琉璃色,那团琉璃色光芒异常的耀眼,圆形大厅中的十种色彩间无法掩去它的光流,它身处十色中,是那般的明亮,甚至的,比十种色彩的任何一种都要抢眼,都要炫丽。

有如王者降临的琉璃色泽,抢尽了十色的风头,风华万千,独占鳌头,在它的照耀下,十种彩光黯然失色。

琉璃色亦将水啸完全的覆盖住,让人再也看不到她的一点衣角。

艳丽无双,风华无双的琉璃色也仅仅只在空中维持了几秒时间,又在突然间,它明光大炽,像太阳的光束一样,猛然扩散。

琉璃色弥漫开去,洒满圆厅的每一处,那穿插在琉璃色内的十种色彩成了陪衬,十一色相互隔合,又生出新的光泽,各色各样的色泽令石室内成了色彩的海洋。

又在转瞬间,散开的琉璃光束的亮度恍然内敛,像探照灯的光束,突的一收收成一团飘在水啸身躯上空,它收起了光华,原本的十色光芒再次成为石室中的主导。

水啸的身躯也再次沐浴在彩光中,琉璃色与十色光彩照着她,她洒开的黑发映着光束,根根流光闪亮,也令她像是卧在云层中,美好的让人不忍去打挠。

那一团琉璃色在空中停滞一会,轻轻的一晃,飘忽着落在水啸身边,紧接着,它一闪,忽然长大,变成巨大的一团,随即,琉璃色光芒凭空消失。

那里,竟生生的现出一个人来。

这是个美丽的男子,他竟没穿衣服,身材修长,匀称有型,上半部呈倒三角的躯体,肌骨分明,无一点赘肉,胸前两颗樱桃红色欲滴,男性的特征昂然如藏首之虎,虎虎生威。

这会儿水啸没有看到,如果她清醒着,必定会高呼一句:哇,好大的鸟儿!也好在她没醒,如果真的见着,说不定会化身为狼,因为,那鸟儿实在是太有引人犯罪的本钱了,尤其还是长在那么好的身体上,搭配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伊甸园中的禁果,色女猛女们心心念念的“美餐”。

也所幸她没醒,有着男人最骄傲本钱的男子的贞洁算是保住了。

那位令男人眼红,令女人爱慕的美丽的男子看起来很年青,约二十余岁,一头长发长有足踝,亦是最美丽的琉璃色,肤白如雪脂,发出如玉般的莹莹光泽,那张脸,俊美如玉,完美无暇,一双琉璃色的瞳目,似两轮琉璃色的小太阳,光辉四射。

完美的如同一件艺术品的他,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气质高贵如仙,就算光着身子,却竟令人生不出半丝不该有的涟漪念头来。

他的身形才自琉琉色中出现,圆厅中的彩光兀的晃动了起来,束束光芒像一,代的探照灯,打着圈形的转动,当转动了数个圈后,光束一偏,顶端的所有光束同时射向地面的中心处,地面上的光束同时集聚顶端中心。

无数图案的彩光汇聚在二端中心后,那聚着光的图案中爆散出一片炽白色,刺眼的白光,像劈破云层的闪电,闪闪发光。

就在这一刹那时,顶端与地面的中心处周围的图案动了起来,竟一个一个的拼合,图案还是外九角内圆形的图案,当小图案隔合时每种颜色自成归于一个尖角,在倾刻间,小图案合拼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竟点了整个大厅的一半面积。

十色光芒在巨形图案合成时慢慢淡化,最终九色在图案中流动,刺眼的白光如莫明出现般隐息,只余明光照室。

厅中亦恢复原样,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安静沉寂。

一直默默观视的光身美男,美丽的瞳目里闪跃着亮彩,当巨形大图案完成合拼,他也收回视线,缓缓的蹲坐下,目光落在被发丝掩面的人身上,喃喃低语:“想不到啊,凤凰族终于又出一位女王。”

美妙的嗓音,像磁铁一样磁性十足。

男子自顾自的独言独语:“时隔亿万年,吾再次醒来,也不知大陆如何,王,女神即然选定了你,你可是琉璃王座上最尊贵的统领者,吾只能掩你真身,却不能护你左右,但吾必陪你一世,这,是吾之心愿。”

微微一笑,轻轻的呼唤:“琉璃王,琉璃王,快醒醒,这里很危险,琉璃王…”

可惜,蜷抱着侧躺的人根本听不见,也没有给出半分反应。

看看四周,男子明显的有些急了,俊美的面上浮出忧色,一边唤着,一边伸手准备去推人。

白晳的手臂,若藕雪嫩,手指修长,尖尖如春笋。

“琉璃王,王,你醒醒,快醒醒…”叫唤声又急又快。

手才伸出,手指将要触及毫无知觉的人身上时,突的迅速缩回,那速度快若疾风,仿佛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