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翔转了转目光,淡淡掠过那道白色帐帘,关心问道:“青兄,那个人和你有仇?”
“哼!何止有仇,不是非一般的深仇大恨!”放荡不羁如青想风般的人,口气也这么阴沈起来:“此时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他,若是确定,哼!砸了这青楼我也要拿下他的脑袋…”他手中微微用力,似要将手里的杯子揑碎。
奚随风也悄悄走到凌羽翔身后,俯身倒了杯茶水,趁着这个空档送过去两个冷冷的字。
“秦涵!”
什么!凌羽翔心中骤然抓起惊涛骇浪,但你就是把脸贴到他鼻子上,也绝对看不出一丝表情,他漫不经心取笑道:“原来青兄还有世仇,若是真确定了是那个人,是否需要我帮忙?”
青想风淡然而狂妄地笑了笑:“凌兄说笑了,我自信还有这个能力,况且,我也不想他死在别人手上。”
凌羽翔念头方转,四周的灯火突然熄灭,顿时一片黑暗,廰内尚有许多议论纷纷的宾客,这一下子,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是在搞什么鬼?”
“这漆黑一片究竟要干什么?”
“不会是有人搞什么剌杀吧?”
混乱之间人心惶惶,正拥挤着要往外走时,凌羽翔这边几人都在这一片黑暗中防备着突发的状况。大堂里的舞台上,旁边有着一排烛台,蓦地亮了起来。
妈妈轻巧的走到台上,烛火将她一张谄媚的笑脸映出几分明亮,只听她大声道:“各位贵宾莫要惊慌,这是今晚我倚红轩请到一位舞姬在这里特别表演,相信大家定会喜欢。”
终于明白这不过是场景所致,骚动才慢慢停止,这古怪新奇的布置方式,却是让凌羽翔也忍不住的好奇,青想风更是兴致勃勃:“有趣,只希望那住姑娘可别让我们失望才好。”
台下也是一片惊奇:“究竟是那位舞姬,竟然还要倚红轩来请?”
“你莫说是大秦第一美人莲姬姑娘来了。”
“这位公子可别吃惊,莲姬姑娘虽然是没有来,不过嘛,玉锣城风媚娘风姑娘可不会比莲姬姑娘差了去吧?”张妈妈“久经沙场”,当然知道怎样挑起客人最大的兴致,这一句话说完,便用帕子掩口,一路笑着退下了。
“什么!玉锣城的风媚娘?那个…那个和莲姬姑娘齐名的舞姬?”
“不会吧!传闻风媚巳经失踪了许多年,难道还没有流落战乱之中?”
“那个传奇的舞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廰里顿时哄然一片,吵吵嚷嚷地訧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有猜疑的有惊异的有期待的总之,这胃口确实被吊了个够,眼睁睁望着台上,不管是不是那个传奇舞姬,只等着一睹风采。
“噗!”就在听到风媚娘三个字的时候,正在若有所思饮茶时奚随风突地就将满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见他如此反应,凌羽翔急忙扶住他,小声问道:“怎么了?”
“咳..咳咳..风..风”奚随风抖着指头指着台上,此时的心情巳经完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风什么?这个风媚娘难道和奚随风有什么关系?凌羽翔奇怪地皱了皱眉,安慰道:“你若是认识她,有事找她,一会儿等她舞跳完,我陪你去就是。”
奚随风该嗽得上气不接下气,翻着白眼,等她舞跳完?等她跳完我还指望你能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吗?
台上动静一响,清幽至极的萧笛巴经由两个妙龄少女左右吹奏了起来,十余个白色衣衫的美丽女子手提着红色灯笼分成两排慢慢地走出,左右台边的两面巨鼓旁不知何时巳站着两个腰间红縄紧系的彪形大汉。
故士大秦 第四十九章 当场抱走
“沉睡了千年的体,
从腐枝枯叶里苏醒
是夜莺凄凉的叹息,解开咒语…”
鼓声琴萧中,那能够轰入人灵魂之中的吟唱,一条红绫之上,一个全身里着火红之中的女子缓缓从舞台正中央媛缓降落,在绳索上轻轻荡漾,曼妙的身姿,优美的舞动着,将女子的美丽展露无遗。
“…遗忘的剑被谁封印,追随着萧声和马蹄,找到你…”
女子轻盈跳到舞台上,这时人们才瞧见她的面罩着一层浅薄的面纱,然而这竟丝毫不会影响到她的美丽妩媚,反而为她增加了几分神秘。轻轻一个后仰,显出玲珑有致身材,红衣之下的雪白手臂轻盈缓慢地拂过似笑非笑的脸庞,深邃美丽的双眸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慵懒
气质。
她媚眼如丝,漫不经心地扫过台下的男人,引起下方的男人们吞咽吸气之声此起彼落的响起来。
好一个勾魂的美人啊!光这一眼,竟巳经让许多男人产生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
然而她却并没有再做任何诱惑的动作,轻轻一转身,柔柔的歌声忽然变得雄浑有力,清越激昂:
“…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挥剑瞬间心却在哭泣…”
随着曲调的高昂,鼓声越发响亮,箫声笛声也在这个时候双双响起,宛如应和的低泣,那大红的灯笼映照得越发火红的美人,突地疯狂地旋转起来。
变幻莫测的身姿如入狂风骤雨,玲珑的身段在飞舞而起的红色纱裙在空中飘动,引得台下再次吞咽唾液的声音此起彼落。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
那身飘舞的红绸终于在舞姿渐缓而垂下来,她慢慢地转动,膝盖突地软软一倒,人巳经在惊呼之中匍匐在方才的舞蹈之中排出的红缎里,殷红的轻纱在红色的灯笼映照下显现几分诱妖艳,那双美丽的眼又一次扫过台下一片,仍旧不在意地没有作出任何停留,禁不住让所有人都兴起恨不能留住她的目光的念头。
台上十多名美丽的少女完全没有人去关注,在她轻轻卧倒之后,大红的笼也自纷纷移走,这一瞬间,整个台上暗了几分,氤氲的灰蒙气息更加叫人血脉贲张。
鼓声又轻又缓,只余下悦耳的丝竹之声,歌声再次低沉而清幽。
“看不见未来和过去,
分不清生死的差异,
不带走喜悦或遗憾,离开这里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
我穿越过几个句纪,只为你…”
披着红纱的素手柔柔地拂过小腿、大腿、小腹、前胸,停留在红纱下的唇上,台下的粗重呼吸几乎都在远处也听见,媚眼含笑,她忽然一甩衣袖,一翻身子巳悠然起,那翩飞的衣袖不知何时变得翩然有力,如同鳯凰湼盘地起火,焚烧起来。
“…当花办在飘零,这悲凉的风景,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华丽而决绝的神韵在钟鼓的逐渐响亮之中,再一次露出了惊鸿一现的瑰丽。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鼓声丝竹声击节在这一刻提到最高,戛然而止!
那清越无比却又似烈焰燃烧般的声音,收下了最后一个音符,长长的红袖纱巾缓缓飘落,慢慢静止,令所有人心头印下大片的灼热,仿佛火火巳经点燃了心,震撼巳经入了灵魂!那绝世的风华造作的涟漪一波一波久久不散,明亮而娇媚的眸子露出了一抺清浅的笑意,就那么微微一眯,便让人的魂魄也离了身体,原本喧哗吵闹的廰堂,竟然在她一舞之后一点声音也没有…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震撼到骨子里的舞,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媚到心坎里的美人!
这个风媚娘,尚且见不到她的脸就能够让世人为之疯狂!
将这样的一个尤物揉入怀里,会是怎样的一番销魂滋味?
台下的渐渐从震惊里醒来,许许多多的目光里都生出了贪婪的欲望。
奚随风震惊地望着青想风骇人的脸色,他竟在她声音昂的一刻将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不羁的神色早巳不见,满眼都是诧异和惊喜,呼吸也变得起伏不巳,这个青想风果然认识行烈?
早巳经掀起帐帘的白衣公子也如同中了一锤,巳经完全不会动了,所有的魂魄仿佛都集中到了那个闪着厉烈风华的火红身影上。是她吗?那绽放着生命绚烂的激烈女子,除了她还会有谁?
凌羽翔在看见台上那女子的风华绝代的舞姿时,却硬生生愣成了一块木头,继而满眼的惊艳,此时脸上巳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或者说,没有表情才对。
等到他反应过来,凌羽翔眼里便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看着四周那些如狼如虎的眼睛望着她,理智瞬间烧得一干二净,只把牙齿磨了又磨咬了再咬:“风媚娘!”
凌羽翔满眼炽焰,不管三七二十一,恨恨的纵身一跃而起冲上台,一把抱住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不让那些视线再盯住她的机会,顾不上她是惊讶还是气愤,真气一提抱了人就纵身上楼,完全不顾他造作了多大的骚动,两个跳跃便到了上面,亏得风行烈反应过来遥遥对着张妈妈叫唤。
“妈妈,这人是我的旧识,后面的就麻烦你了。”
张妈妈自然也是个懂得人心思的,虽然这些宾客是客,可人家那一身华贵的英俊公子那地位肯定比他们高出几班,再者风媚娘从道理上讲还算是他们的老板,就算是没有这一出,这些人的爪子也是必定不能由他们伸上来的。
几个彪形大汉巳经守在楼梯口,四周巳点起灯火,张妈妈轻笑着:“贵客们,方才那位人你们也见着,我们风姑娘只是本楼的贵宾,和其它姑娘不同。大爷们要那个姑娘伺候,请吩咐一声,张妈妈立刻给你们带来。”
虽然依旧心痒难耐,可大部分人毕竟还是有眼光的,瞧凌羽翔那身华贵装束就不用说了,容貎武功那一样不是上上之选?现在上去且不说倚红轩不放行,一不小心可能被人揍成个半身不遂,甚至丢了性命的危机。喜欢美人无碍,但喜欢到赔上性命那绝对是划不来的。
然而被风眉娘这一曲勾魂夺魄的惊鸿一舞惹得心痒难耐,男人们自然要找个地方发泄,一时间倚红轩内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又响了起来,比起起之前更为火热。
凌羽翔抱着人,气哼哼问道:“那间?”
见那白皙????玉手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凌羽翔风一般地踹开房门进去,心头的火气也算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仍然抱得紧紧的,数日以来心里的牵挂终于落下,也不知道脑袋里究竟填了什么,竟然半点事情也无法思考,正想低下头好好瞧一瞧她看一看她,却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一道愤怒的火焰从怀里腾地烧了起来。
那恐怖的咆哮和拳头与当初在战场上相遇时如出一辙。
“凌羽翔!你这个天杀的混蛋!竟敢背着我来逛窑子?!”(可怜的小翔又挨揍了)
故士大秦 第五十章 灵犀相通
风行烈一拳,刚劲十足向他脸上挥了过去,凌羽翔呆呆的站着,也不知道躲闪,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在他眼睛上,风行烈咬着牙不住重重哼了声,转手猛捶到他肩膀上,最终还是舍不得打在他脸上。
“哎哟!”肩旁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虽说她中途改了方向,没打得他见不得人,可是这力道却还在,一阵火辣辣的痛从身体蔓延开来,凌羽翔哀豪了一声,脸上却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在下面,虽然九成九都能肯定是她,可是被她这火爆的一拳招呼,这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真的是她!真的是我的行烈啊!
“你还笑?笑个鬼啊!你再笑,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风行烈又气又恼,额上的青筋不停地蹦着,气自己怎么到最后又变挂了,恼他这个时候挨了揍还笑得这么灿烂,他真欠揍的是不是?挨揍也能挨得这么开心?
“好痛!我真的在痛啊!不是梦,这不是梦!”凌羽翔满脸灿烂,傻傻的自言自语,一会儿扯扯自己的耳朵,一会儿捏捏自己的脸,真的是傻了!
他是傻了,手里却依然不肯放松,一手紧紧握住风行烈的手臂,一手揽住她的腰,紧紧的搂抱怀中,闭着眼睛嗅着来自她身上的幽香,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象是醉了一般地喃喃自语。
“烈…行烈!我终于见到你了……”
风行烈见他语无伦次原本气得要爆炸了,此时听他温柔里带着懮伤地轻喃,一肚子火也渐渐消散得干干净净。
初时打算见了面之后找他算账的心,莫名其妙地萎靡了,风行不禁恨死了自己的没立场,她可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怎么一见郅这个混蛋,原先的打算、惩治计划就全落了空呢?
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憋出了句巳经火气不复的别扭话来。
“你敢背着我来逛青楼泡妓女,哼!信不信我揍得你满头包!”
凌羽翷满腔重逢伤感和欣喜的心绪,此时一听,却心火上升般排山倒海而来,烈焰般的双眼盯着她。
“你还敢说!你自己还不是抛头露面大跳艳舞,勾引我的心就算了,引得你身边所有男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你、念着你!你今天可真出尽风头啊!台下那些男人的目光真是火热啊!咷得真是好看啊!你知不知我刚刚在想什么?我真想冲去把那些盯着你的男人的眼一双双搲出来,看他们还敢不敢打你的主意,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多看你一眼!”
见他这般霸道凶狠的模样,风行烈不知怎么地就心情大好,乐呵呵便笑得人仰马翻。
“笑!你这个磨死人的小妖精还敢笑!玉锣城风媚娘,这又是唱的那一出戏?怪不得奚随风那样沉稳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连茶都喷了,我早该发现,世上除了你还有几个能叫他那般失态的!我真蠢!早点明白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上台!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你的舞有震惊,那些人的目光,有多让我讨厌。”凌羽翔喋喋不休说不停,来来回回转了多少圈终于坐到床上,脸色又青又黑,火气愈讲愈大,越说越来劲:“我日等夜日天天昐着你,满心的牵肠挂肚,你竟然在这里招蜂引蝶,游遍百草,你是诚心叫我你死…”
噼里啪啦地一堆话叫风行烈头痛不意,见他越说越过份,越说越离谱,忍不住一股恼火,狠狠一拳头“砰!”地一声捶在床上,顿时耳膜生痛,连大床也震了震!
“反了!你凌羽翔是作反了是吗?”
讲理?这时候还和你讲理我就不叫风行烈!就只许官差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了?你能无赖,我干嘛不能耍霸道!
“别打,别打!”凌羽翔慌忙地握住她的手,诚惶诚恐地吹着揉着,满眼心痛:“这床又臭又硬,有什么好打的,我人在这里,让你打,随你打多少,保证不还手。”
“哼!”鼻子朝天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风行烈转过头:“我才不要,你内劲深厚,打你不成被反震伤,那我不是很吃亏。”
她倒忘了,她自己也是内功深厚,怎么訧是她吃亏呢?
“我不运内功,就这样给你当沙包!”凌羽翔的声音又果断,不禁令人怀疑他是不是被虐狂。
“那…那我也不要,你那身骨头又臭又硬,敲得我手痛!”
“我连一张床都不如?”满脸受伤委屈,神情低落,仿佛一下子生气被抽走了。
“你怎么连一张床的醋也要吃啊!”风行烈心里一阵无力,终于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起来,抖动的双肩钻进那人结实胸膛里,他一怔,有力的膀臂收的更紧,听着怹的心咷声,幸福的感觉填满心房,她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惬意悠然,总算没再扭了。
“哎!”凌羽翔见她甜丝丝的模样,俊美的脸庞也露出欢快的微笑,贴着她的耳边闷着声:“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妳,每天看着百汇关外的沙尘,脑子里都是你离去时的背影。心底里不知道恨过多少次,为什么我要放妳离去,更恨自己明知道会后悔也只能眼睁睁地松开手,我无数次问过自己,不松手的话会不会后悔,可是我却知道……”
“那样,你会更后悔。”风行烈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笑着接了下去,这就是凌羽翔啊!
他永远不会用甜言蜜语欺骗她,在面对自己的心这一点上,他们从来都不会有一点儿含糊。答案纵然伤人,可若是他说他会为了她一切也不管,她就会开心了么?
风行烈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誓言承诺,而是没有欺骗没有虚伪的坦诚相待,纵然有疑有惑有痛,又有什么不能说呢?,又有什么不能讲明白的呢?揭开令人难过的事实也不愿说上一句谎言,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酸涩入鼻,眼眶微红,她??细的手抚上他俊逸的脸庞,柔柔触着他狭长好看的鳯目眼角:“我都明白,我心里从来也不曽怨过你,只是担心…担心你会自责痛苦。”
“是的,真的好痛!”凌羽翔闭上双眼,暗哑的声音里有着浓的伤痛,颤抖的身体透露那深深的恐惧。
“痛得我无法呼吸,无法哭喊,无法思考,多少个夜里我一次又一次梦见你离我而去的身影,多少个里,我看见妳骑着马遥遥向着百汇关而来,挥着手对我灿烂的笑着,在我激动狂喜的想要把妳拥入怀里时,就突然惊醒,看着空空荡荡的四周围,方才一切只是一场梦。我立刻披上外衣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走上城头,张望着,生怕下一刻妳回来了我却不知道,眼前却只有漫天黄沙。每天每天我都在等,但是每天都只能空着一颗心黯然地走下去,妳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苦多痛,每天有多难过,却无法后悔,我知道你不会怨我,可我就是恨自己的无能,让你陷入险境。”
“烈,妳知道吗?我痛苦不堪可是又明白,妳若活着,必定不愿见到我这副样子,你若死了,更不会原谅我这般糟蹋自己,所以纵然痛苦,我也没有放任自己堕落,至少外表上,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凌羽翔,你开心吗?”
璀璨的双眸紧紧住锁她,他府下身捧起她的脸,深情无限的望进她眼里,仿佛要看进入她的灵魂,烙入她的心里,双眼对望,心贴着心,这一刻,风行烈与他之间的那份默契变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共呜,两人的心灵契合喜悦在空气中弥漫。
风行烈笑了,她当然开心!
难道要看到一个男人为了她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才能表达他对她的心意吗?这样做真是愚蠢!她又不是虐待狂!折磨自己的男人固然让人怜惜,可是那不是她想见到的,奚随风的满头白髪,让她觉得亏欠,让她觉得心疼,但却不会让她心动。
而凌羽翔,却真的可以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明白她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所以他尽力的去做,尽力地去让自己过的好些。
这个男人啊!比她想象更为坚强!
不愿移开目光,心灵相通的精神交流最为令人心动,世上能够遇到这样彼此了解,又有几个呢?能遇到彼此,何其幸运!
鼻尖贴着鼻尖轻轻蹭着,风行烈那双娇媚的眼诱惑,缓缓地从他眼里扫过,带挑逗的魅惑,简直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疯狂起来。
喉间不由自主地动着,凌羽翔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此时她身着轻纱,那单薄的舞衣,红色的透明纱巾下雪白肌肤隐约可见,软软的身子仿如一滩春水,柔若无骨,玲珑浮凸的身材比穿男装时明显得太多,加上这调情的手段,无疑是男人们渴望的尤物。
“风媚娘,娥我终于明白妳为何有这样的名字…知不知道妳此时的模样和那个刚强时的样子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是吗?可是本质却是一样的,若是不小心,便烧得你连渣都不剩哦!”风行烈媚含笑,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含蓄?别想在她身上找到,此时就只得我两,她还须要有什么顾怨的?
勾住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一把扯下脸上的薄沙,欺身扑过去,一田咬着凌羽翔的薄唇,毫不犹豫地深入他的口中肆意掠夺。
被这样的攻势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凌羽翔也不犹豫伸手揽住她的腰,火热的手从她背部一路探上,挑起一阵战栗,双眼半眯,强势地托着她柔滑的颈。
“啊…你…”
凌羽翔坏坏的笑着,吻回去,好叫她知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上的。
这个长吻象是吻到地老天荒,两个都是不甘落败极为强势的人,激情起来,忘情地纠缠反复,一阵阵如电流般的感觉流窜,谁也不肯先败下阵来,直至嘴唇有些红肿,凌羽翔才拉开她压制到床上,闭上那双鳯眼克制地喘息,口角浅笑。
“小妖精!真不知你还藏了多少面!别再逗我了,小心我忍不住就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凌羽翔一脸爱惜,风行烈一边感边叹着他的自制力这么强,一边感动于他的执着。此时他情欲尚未丘褪,本就俊美的脸上尚有淡淡红潮,那只美丽的鳯眼半眯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男子的诱惑,她不禁暗中吞了口唾液,叫了一声老天!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也有这么好看!看得她差点把持住自己的心神了。
故土大秦 第五十一章 甜甜蜜蜜
倚红轩内依旧热闹非凡,本巳命人封锁的二楼的小道上一个青色的影子,悄然停驻,正要往最里面过去,一道黑影拦在他面前,沉默而极富压力。
“青公子,还是回去吧!我家主人现在应该不会想见你。”
青想风也淡淡地笑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那人的跟班,从你们的神态言谈,他对你的态度罢得很明显,你又何必再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