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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珵儿就在房间里等着,老鸨匆忙而来,“主子,巴图被几个姑娘拦着,你的动作要快!承公子进入二楼天字二号房,就一个人。”
珵儿大喜,她故意放出消息,让宁承知道她藏身在乐逍遥里当花魁的婢女,宁承果然找上门来了。她刚刚在舞台上一直都在注意他,发现他的一边喝酒,一边打量台下那些戴面具的婢女。
这个家伙一定不会想到,她就是鼎鼎大名的乐逍遥头牌!
老鸨出去之后,珵儿连忙把妤锦叫出来,认真说,“成败就此一举,你可不能真就看戏,不管我了,千万得保护我。”
“再不去,巴图就过来了!”妤锦低声低声。
珵儿开开心心出门了,杀了宁承,她再慢慢对付乐正!
宁承在屋里等着,迟迟等不到送酒过来,正要喊人,这个时候门就被推开了。
他颇为意外,走进来的是花魁,而非送酒的婢女。
“公子,您要的雪女红来了。”面具之下,珵儿笑得特别好看,她用了易声术,声音柔柔的,不似平素伶牙俐齿,快言快语。
宁承微微愣住了。
他早就在莎秋嘴中问出了乐逍遥的底细,要知道乐逍遥里不少姑娘可都和莎秋一样是奴隶,平素都是有私下往来的。
宁承当然知道,乐逍遥的花魁就是乐乐本人!所以,当他收到乐乐潜伏在乐逍遥当婢女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立马断定了,这个消息是乐乐放出来的,乐乐想把他引过来,瓮中捉鳖。
他之所以知道乐乐在乐逍遥而迟迟没用动手,正是看上了乐逍遥的买卖。他正计划着怎么把乐逍遥逼到绝境,再慢慢收拾乐乐。谁知道,乐乐不乖乖躲着,居然有胆量主动勾搭他来。
他来了,也知道这场竞拍有诈。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狼宗的巴图会出现,更没想到巴图会被乐乐迷上,竞拍走“一面之缘”。
他还琢磨不透,巴图是出现是意外,还是乐乐早就有安排。
他自是不会找人巴图,毕竟这是狼宗韩大小姐的人,实力不同一般,即便他今日带了三名杀来,也未必敌得过这家伙。再者,如果因乐乐而得罪狼族,流北商会也会有麻烦的。
他已经放弃了,只是想坐一会儿,再看看情况,打探打探巴图和乐乐倒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乐乐竟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伺候巴图的才是呀。
宁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珵儿纳闷了,心下虽然有些不安,却还是沉住气,问说,“公子,笑什么。奴家亲自来送酒,难不成公子不喜欢?”
她已经安排了,这会儿巴图应该在她屋里找不到人,老鸨会把巴图带到这里的。她待会就往宁承身上一仆,一抱,巴图自是会误会,饶了宁承的。她敢保证,以巴图火爆的性子,宁承必死无疑。
珵儿走近,正要坐下,宁承却冷不丁一把将她拽到怀中去,圈住。
他问,“姑娘,你走错门了,我可出不去五千万两银子。刚刚竞拍的不是我。”
话到这里,珵儿心境,越发觉得不对劲。
可是,宁承却又说,“要不这样,你把你的几个婢女叫过来,我就放了你,如何?”
珵儿心下一喜,暗笑这个大笨蛋果然是来找她的。
她说,“公子不放开我,我怎么去把她们叫来?”
宁承说,“既走错门,且陪我一会儿也无妨。”
他一边说,大手一边往珵儿大腿探去,珵儿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心下暗暗想,莎秋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家伙看似对女人没兴趣,实则是个大色狼。
她故作胆怯,柔柔地说,“公子,别这样…你别呀!”
宁承没理睬他,大手掩着她的腿,寸寸抚摸而下。珵儿一边推拒,一边偷乐,阿承主动更好,待会巴图撞见了一定会比她预料中更愤怒的。
巴图越愤怒,阿承就死得越快!
谁知道,宁承却忽然从她小腿上抽出了隐藏极好的匕首来,他打开匕首随手往上一扬,竟割破了她的蝶形面具!
天啊!
珵儿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赖。
“乐乐,你干爹想你了,走吧。”
珵儿还未缓过神来,宁承便一掌把她劈晕了。潜伏在门外的妤锦听到动静,也顾不上巴图还没过来,立马破门而入。
谁知道,等待她的却是三个杀手,而阿承抱着昏迷的珵儿,从后面破窗而去。
妤锦看得出来门外三个杀手实力都不会在她之下,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跑,避开这三位杀手,从另一个方向去追阿承。三个杀手也非省油之灯,立马追上。
人都走了,巴图才赶到。他冲到屋中,不见半个人影。
“人呢!”他冲老鸨大喊。
老鸨懵了,珵主子呢?阿承呢?
巴图忽然一把揪住老鸨的衣领,怒吼,“你敢骗我!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大爷我一把火烧了乐逍遥!”
老鸨自然不敢说出真相,可是,又满楼寻不到珵主子。
于是,老鸨和乐逍遥都一起悲剧了。
妤锦被三个杀手缠上,根本追不上阿承。而当阿承把珵儿带回流北商会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夜里了。
珵儿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阿承守在榻边。她看了看周遭,发现自己就在流北商会的闺房里。
虽然心慌得死了,可是,她还是硬扯出笑容来,笑呵呵说,“阿承,我还以为你早把我交给我干爹,怎么,舍不得呀?”


第1335章 宁承番外:后果

乐乐跟着乐正那么多年了,比流北商会里的任何人都知道乐正的脾气,当然也比宁承更清楚。
她知道,自己一旦落到乐正手里,绝对不止死这么简单的!
毕竟,她不是乐正的亲闺女。
她慌得要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硬撑着笑出来。或许,就是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吧。
从他混入流北商会得到乐正的赏识开始,她就和他杠上了。而打从乐正要她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她和他就正式斗起来了。
她虽为女儿身,却从来不输任何男人,流北商会里全都是男人,多的是想娶她的,全都被她踩得死死的,唯有眼前这个男人非但没有背她踩下去,反倒还踩了她好几回。
这一回,他算是真正把她踩在脚下了,她承认自己输了,但是输了又如何,她才不要让他看笑话呢!
“舍不得就娶我呗,咱们一道杀了乐正,分了他的财宝,怎么样?”珵儿笑呵呵问。
宁承说,“等你醒了再去见你干爹,会比较有意思。”
这话,像是宣判了珵儿的私刑,她彻底慌了,僵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宁承起身叫来侍卫,冷冷交代,“把她绑了,送到老板院里去。”
他都走到门口了,却又回头看来。
不得不说,这一刹那间,一贯清醒的珵儿竟有了错觉,觉得阿承好像是后悔了,回头要来放她一马。
谁知道,宁承只冷冷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乐逍遥被巴图烧了。你哪位杀手被多人围攻,应该是来不了了。”
宁承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了。珵儿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当珵儿被侍卫押送到乐正房门前时,她看到阿承就站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两把形状特殊的钥匙。
原本都失去了力气,见了这一幕,她就怒火中烧,一身力气全都回来了,恨不得扑上去咬阿承一口。
可恶!
简直可恶!
侍卫将她狠狠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乐正终究走出来了。
珵儿低着头,没敢看他。她知道,这种时候只有乖顺,否则,会死得更惨。
乐正和那天晚上一样,特别沉默,只是不同于那天晚上的是,他眼睛里已经再也没有泪水了。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珵儿,冷冷问,“为什么?”
珵儿沉默不语。
“乐乐,老夫待你还不够好吗?你要的一切,老夫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乐正怒声。
珵儿依旧不语。
乐正忽然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向她的肩膀,硬生生将跪着她踹摔在地上。
“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老夫还不如养条狗!”
终于,这家伙彻底激怒了珵儿。
她抬起头来,一字字道,“乐老板,收养一个你拐卖出来的孩子,这不叫恩义,这叫虚伪!”
乐正惊了,“乐乐,你…”
“我不叫乐乐!我叫珵儿!”珵儿怒声,“你所有奴隶买卖契约,我都看过!”
乐正看着珵儿,眸中露出凶残了,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那,你该死!”
宁承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正要开口,乐正却说,“马管家,交给你了!”
珵儿陡然心惊,刹那间冷汗就全冒出来,湿了后背。
马管家流北商会里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落到他手里的女死囚,都会被欺辱的。
不…
珵儿下意识朝宁承看了去,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写满了惶恐和哀求。
是的。
她最不服气他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在求他,无声无息地求他,只能求他。
宁承同她对视不过须臾,便无情地移开了视线。
珵儿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慌了,而是难受,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得喘不过是来。
像不甘,又像…失落。
马管家高兴地不得了,若不是顾忌乐正的情绪,他一定会笑出来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乐大小姐!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呀!
“主子,你放心。背叛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马管家大步上前,一把将珵儿扛到肩上,带走。珵儿抬起头来,看到转身进屋的乐正,也看到了跟进去的阿承。
她从来都不哭的,即便是做戏,她也不屑掉眼泪的。可看着宁承消失在门内的背影,豆大的眼泪就从她眼里落下来了,无声无息…
宁承在乐正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慢步离开乐正的院子,可是一出院子大门就疾步往马管家的屋子跑去。
“嘭”一声,他踹开了马管家的门。
只见珵儿裹着被褥像一直受了极度惊吓的小野兽,蜷缩在床里头,马管家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站在床榻前,浑身都是抓伤,可谓体无完肤,血流不止。
宁承怔了…
马管家见宁承进来,也怔了。
宁承当机立断关上房门,见状,马管家越发疑惑,“承主子,您…还有事?”
宁承说,“看样子是只小野猫,不好驯呀!”
马管家的聪明人,一听宁承这话,便多少猜到宁承的意思了,他连忙穿了衣服,笑呵呵说,“承主子,太烈了,小的驯不了,还是您来吧。”
宁承还未开口,马管家又道,“您放心,只要在明儿日出之前,那人杀了,老板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宁承随手丢给马管家一把钥匙,低声说道,“流北一半的银子归你。”
马管家受宠若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几乎是用抢的,吧钥匙抢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宁承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要彻底收买这个马管家,不下重本是绝对不安全的。
马管家利索得穿戴整齐之后就出去了。而珵儿,目睹了刚刚的交易,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蜷缩着,满脸的恐惧。
宁承见她那模样,忍不住蔑笑起来,“我当你有多大胆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珵儿还是没作声,惊恐地看着他。
宁承倾身靠近,正要询问她是否见过金子的档案,谁知道,珵儿却忽然伸手抓来,狠狠在他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
宁承始料不及,退了回去,骤然厉声,“你装够了没有?不想死就给我下来!”
珵儿不动,满脸憎恨地盯着宁承看,目光若是利箭的话,宁承千疮百孔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下来好好说话,我马上把姓马的叫回来。”宁承的耐性有限。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抓伤。
“马”字让珵儿吓着了。
她一边盯着宁承,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坐出来,到了床边才把脚伸出来,玉足赤裸,脚踝特别漂亮。
宁承瞥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珵儿下榻之后,他才又看过来,却惊了。
他这才发现珵儿一身赤裸。她蜷缩的时候小小的丝被还能遮挡住她,站着的时候,只能裹住身子,她修长的腿,匀称的玉臂全都裸、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