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等刘建业跟大家伙聊完了，这才抽空问了一下李德旺这边的情况。
“他答应配合我们了，人都在我们手里，他还能怎么样，下一步是不是该用他了？”
月儿点头“让他拿着那个头领的信物去报信去，就说夜北的这些人让他们给包围了，让他们过来帮忙，只要县城这边的危机一解除，咱们这边就好办了。
一会儿我去找满仓爷爷办点事去，剩下的你来安排吧。”
月儿找高满仓就是让他找人去联系周围的爆竹作坊，把东西都给运过来，她有大用处。
高满仓也不问她干嘛用，月儿现在说啥话，老爷子都绝对的相信这孩子肯定是有大用处的。
“行，我这就让人套车过去，反正这次我可带人来了，丫头，你就在这里等着。”
月儿想起银子的事，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小额的银票出来“这些你看着给人家当货款，剩下的，让村子里的人买些吃的，大家伙在山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够难受的，给小孩子和老人都补补身体…”
高满仓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买人家东西要花银子的，至于这剩下的，回头再说吧，大家伙已经跟月儿这孩子沾了不少的光了，就连在山上吃的那都是人家陈大湖家里的粮食呢。
289 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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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月儿只能一个人来弄这东西，世道乱，她无法保证做过这东西的人一定都是良善之人，万一有什么纰漏，那可真的要出大事情了，一旦这东西为祸民间，受伤害的还是无辜的百姓，只要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她宁肯自己一个人累也不让别人来插手，不过刘建业也知道这事，毕竟东北大营那边的情况可都通报给二皇子和三皇子这边了，他倒是听人提起过是凌家的孩子做的，就是没想到自家外甥女怎么会弄这个，不过他也不想多问，这孩子做事有分寸，他就等着惊喜吧。
各村的人被征集过来之后，当兵的被刘建业分派下去，让老兵操练，他负责监督这边挖壕沟的情况。
还没等月儿去找丐帮兄弟呢，这几个人偷偷的摸到了她制作炸药的地方，不过让当兵的给拦住了。
“月儿姑娘，外面有几个乞丐也不知道要干嘛，鬼鬼祟祟的。”
月儿放下手里的活，先出去见见丐帮的兄弟“放心，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要是下一次他们还来，你就直接通报一声就好。
咋的了，你们咋过来了，外面没事了？”
来人把手里的信递给了月儿“这个是才收到的，周俭那边已经派人到海边去了，说是让你放心…”
月儿哪里还有心情去听对方说的话，她已经被纸上的内容给吸引住了目光，上面的的字虽然不多，可是对月儿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虽然寥寥数语，可是那句“叶离现在安好”已经都让月儿兴奋的不要不要了。
拍拍乞丐兄弟的肩膀，一脸开心道“干的不错，这个是赏你们的，这段日子辛苦了，买点吃的去，有什么消息随时过来回我。”
送走了乐颠颠的几个人之后，月儿就继续全神贯注的投入工作之中，就连刘建业来了她都没发觉。
“这个就是高将军说的炸药？”
月儿点点头“当初是凌大哥帮着弄的，至于这东西能炸到多少，那得到时候才能看到，反正有这东西至少在人数上能让咱们找个平衡。
舅舅，二皇子那边怎么个情况，你有跟他提过这些夜北人的援军了没?”
刘建业叹口气，一脸落寞的望着树梢，“说了，不过我猜他那头应该也挺为难的，能派出来的人都拍出来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会想什么办法出来。”
被甥舅俩个人念叨的欧阳奕铭此刻正在月儿她们的私房菜馆里招待三位王爷呢。
“三伯，六叔八叔，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不用小侄多说想必你们心里也都明白，咱们欧阳家的天下真的要到了改天换地的地步了。
我父皇这个人好面子，他不好意思来求你们，那我这个当儿子的就代我父亲来求各位叔叔伯伯，能不能看在我们都是欧阳家子孙的面子上出手帮我们一把。”
欧阳奕铭长叹了一声“也不能说是帮我们，其实也是在帮你们自己，无论是夜北还是楚国的人成事了，这天下他们断然不会让我们欧阳家的人来坐的，到那个时候，别说是我们了，估计你们也会受牵累，是什么结果我不用说你们也能猜的到。”
欧阳奕铭看了一眼还在闷头喝茶的这三位闲散王爷，心里暗自叹口气，如果不是父皇疑心病重，他的这几个兄弟正是能得力的时候，而如今都闲散在家做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要不然也不能让曹家一支独大，这正所谓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事搁谁身上心里都未必好受。
三王爷轻抿着一口茶，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侄子，“你来这事你父皇知道？你可别到时候又落了一身的不是，我这个弟弟啊，唉，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说他什么了。
虽然当上皇上了，可是有些事情做得糊涂啊——，我们这些人他不怎么待见，你说谁还敢跟他面前说实话，说多了怕他的疑心更重，这么多年下来，他是越走越远，今天这局面，大半责任在你父皇身上。
奕铭，你和一诺是个好孩子啊，可惜啊，生于皇家，太多的责任和争斗，难啊——”
六王爷和八王爷喝了一口茶，俩个人回味了一会儿才跟着叹气“二侄子，不是我们当叔叔的不想帮你，说起来这事我们即便不是做王爷，就算是金龙国的子民，我们也有这个责任.
不过你三伯说的对，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得了的，在家里闲散了这么多年，要兵我们是真的没有。
不过要是你父皇不嫌弃我们老了不中用了，我们倒是可以发挥一下余热，看看能不能到战场上去帮帮忙，唉，想当年啊，我们也是跟我父皇上过战场的，这一晃我们都老了…”
哥俩个感叹一番完了，欧阳奕铭赶紧的让人上菜“三伯，六叔八叔，这家菜不错，咱们先吃着，一会儿我父皇能过来，你们也好好的聊聊，金龙国现在真的需要你们。”
一听说皇上能过来，这几位王爷可有些受宠若惊了，看来侄子过来不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
“得，别让你父皇跑一趟了，咱们吃完了就过去找你父皇去，有些事情我们哥几个坐在一起也好好的聊聊。”
能让几个王爷进宫探讨国情，欧阳奕铭巴不得呢，这阵子爷俩个为了这军国大事几乎忙的团团转了。
有几个王爷帮着分担一下，至少可以遏制曹家的势力，现在的他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从来没感觉到处理政事会有那么多的问题。
想想建业县的事情他都有些心焦，按说这个时候不应该让月儿那丫头过去，可是缺了那孩那头也玩不转了，本来这个时候月儿应该在处理漕帮的事，现在因为国家危机已经都顾不上这个了。
“来，二侄子，多吃点，你这段日子也太辛苦了，还别说，这家的菜做的还真的不错，味道有种家的感觉。
奕铭，宫里的那个内奸到底有消息了没，早点给找出来啊，都这个时候了，可别再让她继续兴风作浪了。”
欧阳奕铭点点头“正在查呢，跑不了她。”
290 两手准备
290
至于这内奸更多的线索，欧阳奕铭并没有多说，因为这俩天拿着画像出去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还有一些地方因为被占领了，行动上要迟缓一些，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相信离揭开真相的那一天不远了。
几位王爷虽然说要去见皇上，不过吃饭的时候人家可是慢条斯理一口口的品尝着，吃到合自己心意的菜还不停的评论了一番。
“唉，以前光是听孩子们说起过，这回我才知道是好吃，你看这凉粉多好吃的，吃了这东西，我的胃口可真的大开了。”
就侄子在身边，这几位老人可真的不客气了，有的时候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上手就去抓，哥三个酒足饭饱了，这才慢悠悠的跟着欧阳奕铭去皇宫见皇上。
欧阳奕铭也不去打扰这哥几个的谈心，“你们几个给我守在大门口，谁也别放进来，就是太监和宫女都不行。”
吩咐完他到隔壁屋子去处理一些奏折，只见守在门口的心腹走进来递给他一张纸条，然后悄悄的跟他低语几声。
欧阳奕铭眉头一挑“让她继续，别露出马脚来，派几个人盯住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的通知我，暂时先别动他，要动咱们也得来个一网打尽。”
看着纸条上面的内容，欧阳奕铭眼神倏尔之间变得异常凌厉起来，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这才恢复了正常，看着到处都是要粮要钱要人的奏折，连他都觉得头疼，这一天天哪还有一个安生的日子过啊。
“三皇子那头有消息了没？”
“回主子，三皇子已经从楚国回来了，不过虽然烧了他们的粮仓，可是楚国的这一季粮食已经下来了，好像没起多大作用啊，要是咱们这边能这么种的话，根本就不愁粮食的问题了。
对了，主子，咱们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最近楚国那边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欧阳奕铭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怎么个不正常法？”
属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样的，说是突然之间冒出来好多的赌场还有妓院，还有一些虽然暂时看不出来怎么样，不过之前楚国可没有这些东西，赌场不是没有，可是这次冒出来的好像花样多了不少呢。
不仅是达官显贵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喜欢，说是什么博彩，反正我也没弄懂，咱们的探子也没搞明白。
据说普通的老百姓要是中了的话，那可真的一夜暴富。”
欧阳奕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些名词他也没听说过，不过他倒是能想起一个人能做这样的事，不过这丫头还在建业县呢，或许她派人过去搞的？
不过他有些没搞明白月儿怎么会想到这些，尤其是到楚国去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有些想不透这其中到底意味些什么，在金龙国其实也可以做的。
叹口气，他是想不明白了，只能等以后见到这小姑娘他好好的问问，有些事情他发觉跟这个乡野来的小丫头比起来，俩个人差的太多了，虽然他生于皇家，可是论起做生意的头脑他跟人家没法比。
“行，让人继续盯着，你先把这个送户部去，让他们赶紧的拨钱过去，军国大事耽误不得。”
估摸这哥几个谈的差不多了，欧阳奕铭这才敲门进去，看父亲和几个叔叔伯伯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的边喝茶边聊天，心里多少有数了。
所以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干脆把他担忧的事情说出来“…，目前就是这样的情况，建业县那边去的人不算多，可是夜北人的援兵马上就到了，虽然他们没跟我要人，咱们也不能不做防备。
另外楚国的人和夜北的人商量好了，要在我们这边汇合，我估算了一下，楚国人肯定是从海上来的，那么什么地方最省力他们肯定会选择省力气的地方上来，要么是在京城这边的码头，要么就是下面的县城码头，不过我倒是倾向于京城这边，父皇，你们几位是怎么看的？”
欧元胜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三哥，你有什么主意，现在这情况你们也都清楚，人，这边真的没剩下多少了，守卫队这边不能都派出去，保卫京城还得靠他们呢。”
欧阳剑雄点点头“这事也不难，没人咱们可以征用，那些大户人家都有护卫护院还有家丁，要论起身手不比咱们军营里的兵差。
不如这样，我和老六和老八一起找那些大臣让他们一起参与一下，这事就交给我们办吧，人集合了让老八带人过去守着。
一半留在京城做机动，另外一些老八带过去，如果真的是在京城这边登陆的话，正好咱们可以来个一网打尽。”
欧阳奕铭都想给自家三伯拍掌了，这主意想的真是好啊，难怪那小丫头提点自己多找找这些皇叔皇伯，看来让他们当闲散王爷可真的有些屈才了。
欧阳胜天就更直接了，冲欧阳剑雄伸出大拇指“三哥，还真有你的，说心里话，我发觉这个位置还真的不应该我来坐，你坐比我更合适。”
欧阳剑雄白了自家弟弟一眼“得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矫情啥劲啊，好好的坐你的皇上，有我们在，这欧阳家的天下，他们也别想这么轻易的得了去，咱们老祖宗那可是在马上打的天下，他的子孙也孬不到哪里去。
行了，咱们也别耽误功夫了，现在事情紧迫，都办自己的事去吧。”
月儿这头也知道二皇子根本就调不出来人手帮他们，所以除了传递消息根本就没提额外的要求。
不过他们心里着实也没底，把手里的东西做好了之后，李德旺也让刘建业给放出去了，不过为了安全期间，他可没让对方知道的太多，即便是李德旺过去了真的不想回来，那也影响不了大局。
不过李家老爷子一再的保证，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一错再错了，“放心，他肯定会回来的，他的家都在这里，老婆孩子也在这里，他往哪里跑，要真的跑了，我全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当初他糊涂，那也是被夜北的人给逼的，现在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的，你们都别担心。”
跟李德旺一起跑的还有几个夜北的兵，月儿觉得他们这边能做的基本上没露出什么马脚来，剩下的就看李德旺那头了，不过她也吩咐丐帮的人随时监视那边的情况，有消息赶紧的回传。
“有消息了——”
守在月儿附近的丐帮兄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月儿姑娘，这个是鸽子才送来的，说是夜北的人今晚就要偷袭我们，李德旺那头也证实了这件事，城里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让你这边做好准备。”
刘建业看到这个消息，发现外甥女好像没那么兴奋“咋的了，怎么瞧着你不开心啊，咱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月儿叹口气，犹豫了一下，没几两肉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李德旺虽然过去了，但是我担心对方未必就真的相信他，一个小卒子而已，在夜北的人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条狗.
而且夜北的人主要目标是攻占京城，我怀疑对方放出这样的话，做未必就这么做.
舅舅，要不这样，我带一队人马过去，万一夜北的人不过来，直接攻打县城呢，咱们的准备可真的就白费了，县城可禁不住他们这些人，虽然有凌大哥在里面，可是你别忘了，到现在咱们还没看到夜北的援军呢，我怀疑他们是分批进入，啧，说不准他们现在已经进到县城里面呢。”
刘建业被自家外甥女这一分析给惊到了，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道“不会吧？如果他们真的就回来了怎么办，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
月儿叹口气“我也希望我这个猜测是错误的，但是咱们不能冒这个险啊，我带兵绕道过去，在半路上等着，你在这边指挥，我现在是真的不太放心城里那边。”
刘建业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月儿的想法，“行，你带人过去吧，万事小心…”
俩个人都知道这样的几率那就是半对半，可是谁也不敢去赌，赢了则罢，如果真的赌输了，那将是一个县城的人。
只不过在月儿猜测的时候，夜北的人已经在行动了，而且出乎所有的人预料，他们只是分派了很少的人过来，其他的人集中攻城。
一时之间县城里面先乱套了，按说外面人攻城，里面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反应的，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城里不仅乱套了，而且在大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乱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城里不同的地方都着火了不说，还有人趁乱杀人打劫，这里面情况一乱，不明情况的人也跟着闹哄，范江他们就算是尽心尽力可也分身乏术。
周俭在屋里听说手下的人汇报外面的情况，闭着眼睛寻思了一会儿道“告诉范江他们，守住城门口，其他的地方先不要管。
县衙那边最好让人躲一下，另外让兄弟们都操家伙吧，丐帮的兄弟都扎上白色袖箍，你到隔壁去拿布去…”
周俭吩咐好了之后，写了个字条到院子里放飞了鸽子，然后嘱咐盼儿跟其他的伙计躲在地窖里别出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待在里面，你姐姐他们肯定会过来救你们的。”
盼儿原想跟出去的，却被周俭给拦住了，“现在外面乱哄哄的，我估计都没那个精力来照顾你了，你跟他们都老实在这里待着，自己照顾好自己，吃的喝的都多搬进去一些，狗剩，他们几个我可都交给你来管理了哈。”
周俭现在心里已经有不好的想法了，城里现在突然配合夜北的人闹起来，那就说明城里已经有夜北的人混进来了，而且人数应该还不少，要不然民团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给耍的团团转呢。
看盼儿他们进去了，周俭才把地窖的门给关上了，检查了一遍，外面无法认出来，他这才放心的带人离开。
“你们几个过去保护一下陈大江他们一家，其他的人跟我去丐帮——”
街道上发生了变故，丐帮的兄弟没有得到指令之前，基本上都回到了他们的老窝，一是怕被波及到，另外他们在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周俭一路上带着人杀气腾腾的，只要遇到打砸抢的，他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概的冲过去手起刀落，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头都不问原因，他们还管个六啊，直接上去解决。
这一路走来，周俭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因为他杀的基本就是夜北的人，虽然打扮的遮遮掩掩还做乞丐样子，可是这段日子他根本就没收到有关于这些人的消息，想必是躲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这才让他们得了手了。
到了丐帮，里面的人已经闹哄哄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人就多，这人多说话的声音就算再低那也能造成不小的噪音。
“哎呀，头来了，大家伙都别说了，咱们听头的。”
有一个人喊出声来，让在讨论中的人顿时就住了口，所有的人都眼神都集中到周俭身上，那种急切和焦虑让周俭的心不由的一暖。
“头，你可算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啊，木头他们几个也不在，我们也找不到主心骨了，就等着你来了呢。”
周俭叹口气“放心，二拐和李贵很快就会带人过来了，大家先把白布撕成条绑在左胳膊上，几个长老都绑在头上，这样是为了防止自己人互相误伤，都麻溜点，武器好像不太够用，大家伙看有啥就拿啥，只要能打死人什么都行。”
还没等周俭他们出去呢，陈文东带人给他们送武器来了，“我们头让我带来的，他带人去守着城门了，那边也乱套了，有往外逃的，外面的人往里面冲的，情况有些糟糕，你们快点过去帮忙。”
周俭分了一拨人出去跟着陈文东，“城里这些归你们，敌我不清的情况下，要是不听劝直接给我杀了…”
291 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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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夜北人的实力，也可以这么说夜北的人混到城里的可不仅仅是一星半点人而已，东门那边已经是厮杀声震天了，那边有范江在，周俭倒是不担心，他担心是另外三处城门，县城可不止这一道城门。
“丁二拐，你带人去西门，我带人去北门。”
丁二拐拍拍周俭的肩膀“兄弟，你多保重，我先去了…”
至于南门，周俭是没那个功夫理会了，现在他也分身乏术，他就赌那些夜北的人是佯攻，真正的目的在北门上，那边也是县城最薄弱的环节，平时那边走的人少，所以防守的人派的并不多。
不过半路上他就跟带着家丁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的杜怀仁碰上了，对方的目的也是北门，杜怀仁本来还想跟周俭周旋呢，不过他没料到周俭一照面就带人厮杀过来。
“周掌柜，你何必趟这道浑水呢，都说英雄应该顺势而为，周老板，如今金龙国的气数已尽，你应该能看清现在的形式才对…”
周俭边打边骂“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夜北的走狗也配谈论金龙国气数，你算什么东西，金龙国的大米白面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养出你这么个不认爹娘的主…”
两队人马现在是仇人相见格外的眼红，丐帮的兄弟也知道这些夜北的人在金龙国的土地上都干了些什么，而夜北的人就更是急于冲过去打开城门，他们的援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可惜被周俭他们给缠上了，他们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因为李贵带着给月儿专门训练的人赶到了，原本他们离得也并不远，就在城郊那边，接到了周俭派人送来的信之后，他们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等李贵他们赶到城外的时候，里外都打的挺热闹的，城门上的士兵们也不知道用的是啥办法，反正下面的夜北人给他们给炸的人肉都模糊了，就算他们想进去，可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我们该咋办啊，这么多人呢，而且要是城门打开了，我们岂不是放敌人进去了？”
躲在暗处的李贵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带头的那个丐帮兄弟笑了一声“怕啥，跟我来，这城门对别人来说是道坎，可对我们来说只不过就是一道墙而已，来，那边有个洞，我们早就端详好了，就为了防备万一呢。”
李贵进去先帮着范江他们打了一会儿，范江也不放心周俭那边，“你赶紧的去北门，我估摸周俭能过去，我这边暂时还能应对。”
等赶过去的时候，这边的人都杀红了眼，看到自家兄弟身上都染红了血的时候，李贵的眼睛差点都要瞪出来了“给我上，杀死他们…”
说罢人也冲了过去，主要是去保护周俭，说心里话，这些年，周俭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个智慧的存在，有他这么个人，他们只负责去做，剩下的事周俭都会给他们安排的妥妥的，虽然这个人缺了一条胳膊，可是做的事也最多。
“兄弟，我来了，你一边歇着去…”
有了李贵这些人的加入，丐帮兄弟这回又重拾信心，刚开始他们还以为今天真的就拦不住这些人了呢，谁能想到他们还有援兵。
赶到一半路程的月儿就收到了附近乞丐传来的信息，“什么，城里打起来了，你好好的跟我说说…”
月儿了解完了情况，还有啥不知道的，详情对方虽然没说清楚，可是她可以脑补啊。
“你说有一队夜北人冲这边来了？”
小乞丐点点头“应该没错，月儿姑娘，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兄弟们还在城里呢.”
月儿犹豫了一下“咱们饶开，直接奔北门去。”
刘建业已经在半路上埋伏好了，这些虾兵蟹将先留给舅舅吧，她得带人过去，盼儿还在城里呢，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只不过等月儿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北门已经被夜北的人撞开了，都没到城门口呢，她都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喊杀声以及哀嚎声。
心里暗道不好，“都快点…”
等冲进城门的时候，只见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尸体，有夜北人的也有他们自己人的，不仅是月儿就连跟在她身边的士兵们一个个都不用吩咐提着武器就冲了上去。
月儿抬眼看了一下情况，这里面的人纠缠在一起，有武器打没了人就互相肉搏，还有的你来我往的身上都挂彩了还不肯放弃的。
她现在就想知道周俭他们的下落，据小乞丐说的，周俭是奔着这边来的，她是担心啊，周俭一只胳膊怎么可能跟对方抗衡这么久。
还别说真的就让她瞧到了一处，好多人围到了一起，夜北的人拿着武器步步紧逼，因为他们中间护的就是李贵以及他背上背的人。
月儿手快过脑子，手里的武器无论是什么，拿到什么就发射什么，飞刀飞针，还有自制的炸药，好像不要钱似的朝对方招呼过去。
“来人，给我冲那边去…”
夜北的人也没想到身后竟然还会有一支金龙国的队伍突然到来，月儿他们在背后这么突然袭击，把一心想置周俭他们于死地的夜北人给打蒙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月儿他们的人已经冲到跟前了，本来以为他们已经逃不过这一劫的人，看到月儿他们如神兵一般突然降临，立马就给这些准备以死抗争的丐帮兄弟活的希望，纷纷的冲了上去继续跟对方缠斗。
有了刚才这连番的轰炸，这些夜北的人已经不复刚才那强壮和勇猛了，外加丐帮这些人那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他们的战斗力比普通人可强太多了。
“李叔，你带周叔叔他们先出城去，这里面先交给我了。”
周俭趴在李贵的背上，虽然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他也能听到月儿的喊声，冲李贵说道“快，让月儿到店里去找盼儿，盼儿他们还在店里藏着呢。”
李贵也不跟月儿客气了，自己的兄弟现在受了重伤，他现在可不能跟对方耗下去，他得赶紧的想办法救人。
跟月儿说了盼儿的事，带着人边打边退，“你们几个去保护月儿，其他的人跟我走。”
李贵这边剩下的人基本上也都挂彩了，继续打下去那无疑是去送命，现在城里的夜北人比他们想象的要多，目前情况只有撤离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