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常玉壶是真喜欢你的。”

这趟浑水,原本常玉壶是不用搅进来的,她早已经退休,圈子里一切与她都无干了,甚至影迷年年呼唤,她都很少理睬过,一心过自己的晚年生活。

但在江瑟遭朱盼反咬一口的时候,常玉壶却直接挺身而出。

“嗯。”江瑟点了点头,“我给老师打个电话再说。”

常玉壶这会儿的电话却打不通,一直显示是在占线中。

她消息一发出去,电话便被许多人打爆了。

此时等着要给常玉壶打电话的,除了江瑟之外,还有在网上已经被人点了名扒出老底的罗隐了。

常玉壶在发出消息的一刹那,罗隐就收到消息了。

他也是网上关注常玉壶的人之一,看到常玉壶发的消息之后,弄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他气得险些将手里的出自乾隆时期的珐琅彩釉鼻烟壶也砸了!

就如网上查出来的资料一般,罗隐今年已经六十五了,他早年拼博事业,为了公司发展,曾经历过许多,年纪大了之后,公司的事情他渐渐已经放手交给下头的人做了,除了重要决策,很少有他亲自过问的事。

公司运作已经上了轨道,近几年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许多时候都是在家中静养,偶尔约几个老友出门聚聚,打打球、喝喝茶也就算了。

哪知会因为公司里一个明星,将常玉壶扯出来了。

“给苏砚均打个电话,让他立刻过来我这里!”

罗隐闭着眼,握着鼻烟壶的手还在抖:

“一直打常玉壶的手机,打通了立即给我。”

他吩咐着身边的助理,一面深呼吸忍气。

苏砚均来得也快,他过来的时候脸色发青,下了车便一路跑进罗隐大门的。

他原本是罗隐的太太苏茹的内侄,与罗隐的关系十分亲厚,自小留学国外,学成归来之后进了罗隐公司,十分受罗隐看重。

这几年公司一些事务罗隐已经交到他手中,有想让他熟悉业务,将来辅助罗隐的儿子顺利接手公司的意思,他一直以来做得都还不错,哪知朱盼这事儿上,会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早在来罗隐家之前,苏砚均就已经收到消息了,也查清常玉壶是谁了。

得知文化部有指示,许多媒体记者也闻风而动之后,苏砚均也是心中沉甸甸的。

他进了门,接过佣人递来的鞋套,深呼了一口气,直接进了屋中。

屋里开着暖气,可他却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觉得后背汗水密密麻麻的爬出来了。

罗隐靠在沙发上,腿上搭了条毛毯,手上捏着个把件儿摩挲,仿佛没听到苏砚均的脚步。

“董事长。”他恭敬唤了一声,咬了咬牙:

“姑父,这一次,是我的错。”

他将朱盼原本拍摄《第九十九封情书》开始说起,继而讲到赵让拿剧中江瑟炒作,而引起朱盼嫉妒,买通推广公司想要踩江瑟上位,却反遭江瑟身后的人利用,导致两人结怨,电影正在热播,却闹出这么一桩大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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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后果

苏砚均半点儿也不敢隐瞒,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

“公司在朱盼身上投入很多,她的经纪人ailsa便来找我说情,说是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改过。”

哪知记者会上,朱盼根本没有照当初公司给她列出的单子说话,反倒自作主张,这才惹出后面祸事的。

他与ailsa有些交情,事情闹大之后,ailsa当即已经来向他道歉过了。

苏砚均这会儿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便应该将朱盼雪藏一段时间,哪怕有所损失,但公司年轻漂亮的二线女星多的是,等着上位的也大把,重新扶一个也就行了。

只是如今后悔也太晚了。

“砚均,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在听到江瑟背后除了常玉壶之外,还牵扯到了帝都里一些军政太子,除了常玉壶之外,连文化部里的人都惊动了,罗隐心里那把火就更旺了。

他脸上却笑呵呵的:

“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砚均宁愿他大声斥骂,也不愿意罗隐这会儿温言细语跟他说话,他低垂着头:“姑父,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去亲自道歉的。”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罗隐招了招手,助理拿了手机上前,“常玉壶的电话,我已经打了半个小时了,都没有打通。网上的人就差没将我祖宗来历扒出来了,她的粉丝中,有几个地位不下于我。”

他斜着眼睨着额头直冒汗的苏砚均:

“你做事之前,就没考虑清楚?”

说到这里,罗隐牵了牵腿上的厚毯,眼皮一掀:“你既然知道新人背后有太子撑腰,那你又有没有打听清楚,撑腰的人是谁呢?”

军政圈中关系错综复杂,许多高门子弟之间关系亲厚,牵一发而动全身。

得罪了一个人,很有可能一个圈子关系好的便都相当于得罪了。

“除了常玉壶这事儿,我得到消息,文化部也有动静,你惹大祸了。”

苏砚均根本抬不起头来,只得不停的认错,汗水大股大股,流了又流。

“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公司的职务你也放一放,你嘴里说的朱盼经纪人,也立刻令她辞职谢罪,这艺人的事务交由其他人负责,先将一些代言、剧本都停了再说!”他指尖在鼻烟壶的山水纹路上搓了搓:

“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艺人了,但公司要扶的是,能听话的!”

罗隐话里有话,这句‘公司要扶的是,能听话的’,既像是在说朱盼,又像是在警告他似的。

苏砚均站得腿都麻木了,才听到罗隐身边的助理小声的道:

“老板,常姐的电话打通了。”

罗隐脸上露出笑容,接过电话,冲苏砚均动了动手指。

从罗家大宅出来的时候,苏砚均人都晃了两下。

他费尽心思,苦读多年,才能进入世纪银河,一路攀爬至今,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与汗水,哪知今天一件事儿便遭抹了。

想起自作主张不听话的朱盼,苏砚均深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世纪银河里,朱盼锁在自己的休息室中。

谁都没想到,她记者会才完没多久,在她还沉浸在报复了江瑟的痛快中的时候,却横空出来一个常玉壶。

朱盼怎么都没有料到,江瑟昨日嘴里所说的‘前辈’,会是这样一号人物!

网上消息传出的时候,她心都一下凉了半截。

她拼命的回拨今日上午打过来的电话,但电话另一头却根本无人接听。

“ailsa呢?ailsa呢?让她马上来见我!”

朱盼疯了似的拍着桌子喊,她这会儿后悔早前意气用事了,她不应该听上午那陌生女人的挑拨,而忘了公司嘱托。

如今出事之后那姓冯的女人不接电话,公司会如何对待她,朱盼不用去问都已经猜得到了。

此时她只期望经纪人ailsa能救她一回,如果ailsa能帮她一把,可以暂时为她向上头说情保住她,将来她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

她喊了半天,助理匆匆忙忙过来,带着哭音道:

“盼姐,莎姐正在办离职手续了!”

助理这话顿时令朱盼吓得面无人色。

她有想过这件事闹大之后不会平息,但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ailsa是世纪银河的老人了,手下曾带出过好几个明星,地位特殊,哪怕是在这一行圈子里,也是很受人敬重。

朱盼曾以为此次事件一出,自己最多被雪藏一年,断了活动、代言及影视剧的接洽罢了,反正只要ailsa还在,凭两人交情,将来自己也未必不能再出头。

她甚至还想过,只要ailsa将来还肯帮自己一把,往后她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一定公司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事情她都听ailsa安排。

哪知此时助理却说ailsa在办离职手续中。

朱盼拿了手机出来打ailsa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几次,便被ailsa掐断了,朱盼不死心的又打,数次之后,电话另一边才传来ailsa冷淡的声音:

“如今你还想要干什么?”

这会儿ailsa活撕了朱盼的心都有了,她在这一行混了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但就因为朱盼的举动,她一切全都毁了。

可想而知,自己从世纪银河离职之后,这一行里哪里还有她容身之所?

哪怕是她有意出国重头再来,但她经营多年的一切便相当于全废了。

朱盼此时还有脸再给她打电话,她简直连朱盼的声音都不想再听到了!

“莎姐,莎姐我错了,您替我向苏哥求求情,公司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这一次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朱盼急急忙忙的开口,ailsa就冷笑了两声:

“苏哥?拜你所赐,苏哥这会儿已经交出手中一切事务,等着董事长发落了。”她说完这话,也不管电话另一端朱盼是什么感受,直接掐断了通话键。

电话里‘嘟嘟’忙音响起的时候,朱盼整个人都在颤抖。

ailsa到了这样的地步,是不会再跟她开玩笑的。

今天应该没有更新了~~~~

第一百四十章 自负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儿因为她的关系,除了ailsa辞职之外,苏砚均也倒台了,她又想起今天上午接到的电话,再打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朱盼瘫软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完了…”

晚间各大媒体报导了这场事件的进展,各大新闻头版头条写着:朱盼再放狂言惨遭打脸,常玉壶现身微博护徒。

所有门户网站此事都已经被顶上头条了,网友一面倒的骂朱盼自作自受。

从《第九十九封情书》上映之初,她明明应该以演技服众,却偏偏丑闻不断,甚至到最后连累了《第九十九封情书》票房。

白天的时候帝都《第九十九封情书》票房虽有所提高,但也就只是昙花一现罢了,下午两点之后虽说票房也曾因为朱盼开的记者会而又再次火爆,但随着常玉壶的发言,票房又跌落进谷底中。

甚至到了晚上,有人暴出《第九十九封情书》买票房的内幕。

有网友在网上留言,指出自己上午与朋友去帝都某间影院观影,买票的时候显示票数已经售了大半,好不容易抢到一张,进了一间所谓票卖光的影院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如幽灵场所。

这样一则消息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在这会儿却是致命的。

网上讥讽朱盼的人越来越多,《第九十九封情书》剧组虽然没有出声踩朱盼一脚,但也并没有再为她说话了。

随着ailsa的离职,朱盼手里原本接的代言、通告及综艺等活动都暂时被叫停了,她在世纪银河还有六年的合约,这一次被雪藏之后,能不能再被启用还是未知之数。

晚上裴奕原本是想带江瑟前往朝觐阁与聂淡几人吃饭的,哪知江瑟打通了常玉壶的电话之后,却与常玉壶约了晚饭,自然便不能与他同行了。

他先送了江瑟去约见常玉壶的地方,这里只是一家私房菜馆,外表并不显眼,江瑟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早,餐馆里竟然已经坐了大半人了。

裴奕停好车后陪她进了菜馆里还不想走,常玉壶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江瑟报出名字的时候,餐馆的老板亲自领她进了一间隐秘性很好的包厢中,先好奇看了裴奕一眼,才笑着问江瑟:

“您就是常老师的学生吧?”

下午网上发生的事儿,这会儿早就已经传开了。

老板看上去五十来岁,系着围裙,搓着手:

“稍后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不爱的,也告诉我。”他有些兴奋,“我亲自下厨!常老师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我跟我老婆从年轻时候就很喜欢她演的电影,这还是常老师第一次认徒弟呢,下回您得空便多来坐坐1!”

江瑟含着笑意点头,那老板又说了两句,还亲自出去泡了壶茶过来。

裴奕坐在江瑟身旁,打量了一下这包间,这里装修简单古朴,餐桌椅子都是木制的,却擦洗得很干净,带着古香古色的味道。

餐桌旁的窗外望出去是一片屋檐,外头能看到雪地及种的一片腊梅树,树枝上挂着花骨朵,哪怕是闭着窗,也仿佛能闻到香气似的。

江瑟脱了外套坐下来的时候,看裴奕也一副想脱外套坐下来的模样,有些意外:

“你还不走?”

他就有些郁闷了。

她一双小臂交叠着放在桌上,手指纤长,头发蜿蜒曲折的披在她肩头,有几缕垂在她胸前,勾出线条圆润的胸。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我走?”他也跟着坐了下来,其实聂淡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了,先前开车的时候就接到了两个,他嘴里倒说着‘来了来了’,脚步却一点儿也不想挪动。

江瑟侧头拿了手机看时间,提醒他:

“你跟聂淡他们约的是六点,这会儿已经五点半了。”

裴奕伸手去提了桌上的茶壶倒水,老板送来的是乌龙茶,他指尖碰了下茶杯,递给江瑟:

“好吧,你稍后聚餐完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江瑟端着茶小小口的喝着,热气袅袅中她双眸半垂着,密密长长的睫毛将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挡住。

“好。”她点了点头,裴奕从包间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想要先提前将账结了,老板却死活不肯。

“我也瞧得出您不缺这几个钱儿,常姐带学生过来还是头一遭,我也不是请不起一顿饭了。”

店里客人也多,听到老板亲自下厨,都起哄着说平日过来很少尝到老板手艺了。

老板的乌龙茶泡得不错,茶水有些烫口,适合小口小口的喝,这样的天气里,江瑟才喝了两杯,身上就暖和起来了。

她跟常玉壶约的也是六点,不过与人约见面的时候,江瑟一向喜欢提前出门,防止可能会遇到的堵车或其他事情耽搁了。

多余的时间她带了本上周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准备打发时间,裴奕走后她才刚看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常玉壶就来了。

“听老吴说,你已经来了一刻钟了。”

她头发盘了起来,化了淡妆,气质出众,一来就先脱了外套又放了包,看江瑟起身迎她,先挥手示意止住了江瑟动作,才看了她手上的书一眼:

“《囚徒》?”

江瑟将书合上了,先行了礼,才笑道:

“您也看过?”

这本书名是拉丁文,以华夏语翻译过来之后是《囚徒》的意思,江瑟借的是英文版,就怕翻译过来之后失去了原著的韵味,这本书在国内并不是很大众的读物,因为带了特殊的宗教性,许多学生哪怕是在学习英语的时候,都嫌它太冷门,所以读者并不多。

江瑟是在第一学府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看到这本书的,看了一会儿就来了兴致,直接租下来了。

唯有看过这本书的人,才有可能在看到书本封面的时候一眼就认出这本小说。

常玉壶点了下头,江瑟为她斟了一杯茶,她伸手接过了:

“故事以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为背景,带点儿宗教信仰,也满特别的。”

江瑟将书收了起来,常玉壶笑意吟吟的:

“你这孩子,倒真不像要进娱乐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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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分析

江瑟确实不像是常玉壶想像中要进娱乐圈的女孩儿,她更适合此时一杯清茶一本书。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朱盼的名字,常玉壶抿了抿茶,将杯子捧在掌中:

“不过既然迈进这个门槛了,倒也姑且先就这么着吧。”她呼了口热气,问江瑟:

“有没有想好,签哪个经纪公司?”

江瑟也不瞒她,将她茶杯添至八分满了,才搁了茶壶:

“倒也有考虑的,不过暂时还没定下。”

常玉壶就笑道:“这年代,与我们那时不同,机会不会再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还得留给有准备、有能力的人才行。这一行五光十色,总会吸引着一群人前赴后继的往里奔,走到最后原先的目的是什么都忘了。”她摇了摇头,“你对朱盼这次的事儿怎么看?”

说这话时,常玉壶眯了眼睛去打量她的神情,却见她在听到朱盼的时候,并没有皱眉,也没露出厌恶、愤怒之色,显然这修身养性的功夫很好,也不知是喜怒藏心里了,还是涵养十足,压根儿就没将朱盼放心上。

“您是希望,我考虑世纪银河?”江瑟在听到常玉壶提起‘朱盼’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常玉壶便大笑了起来,看江瑟的目光中带着欣赏之色:

“瑟瑟,你很聪明。世纪银河的创始人是罗隐,罗隐早年曾跟我有点儿交情,今儿下午给我打电话很诚恳的表态了。”她琢磨着要说的话,“如今圈子里水很深,一不小心可能就掉进去了。有些人湿了脚可以站起来再走,有些人可能就再爬不起来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瑟一眼,“你先天条件很好,这样的长相,就如上天的恩赐,但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如果没有强势的人护着,很容易沦为他人的玩物。”

“好在你聪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搁了杯子,仔细的整了整袖口:

“罗隐这小子心眼儿灵活,野心也大,敢拼敢闯,如今世纪银河已经是算国内圈中首屈一指的经纪公司了,资源、人脉都不是其他公司能比得过的。”

她也隐约听说了江瑟身后有人撑腰,但常玉壶接着道:

“我已经退休好些年了,但因为曾经的关系,也大概能摸清一些东西,随着华夏的发展,国内媒体、自媒体、网络讯息全面发展,虽仍以华夏文化部为首,但实则大多数企业已经自成气候。”

江瑟没有重生以前,对娱乐圈并没有详细了解过,此时听常玉壶为她分析:

“如今圈子里也有隐形的潜/规/则,无论是从演员地位,还是从艺术性来说,一等电影、二等电视、三等综艺、四等音乐,其次才是主持、记者之流。”她掰着手指头,认真的道:

“你运气很好,一进入圈子,演的就是电影,起点高了,我就建议你最好就不要再求财接电视剧了,只能降低自己的格调。”

这席话对于江瑟来说作用很大,她安静的听常玉壶又说道:

“我们就来说说电影。电影市场谁都知道是块大饼,但是这市场份额如何分配,也是有规则的。”她捡了捡桌上的杯子,“假如将国内电影市场资源分为十份,先是各大传媒、娱乐、经纪公司先将资源分走六份以上,权势占走三成,他们与院线都有自己的关系与合作,余下流放出来的资源就仅剩一成了。而这些流出来的资源好与坏我们便不说了,但是先选走资源的,有个优先权。”

常玉壶抬头看江瑟:

“我这样说你懂不懂?”

江瑟点了点头,常玉壶就笑了笑:

“我也隐约听说你身边有人,但是瑟瑟,虽说无权无势的在这一行一定不好混,但是有权有势,也不见得是万能的,任何行业,都讲究一个平衡之道的。”

她身边的人出身来历都很好,不过就是资源太好了,早期顺利,后期就不见得了。

娱乐圈这一行市场也讲究一个饱和度,圈里的人会将军政实权的人物捧着、敬着,但商人重利,一旦利益遭瓜分,她突然横冲直撞的出来抢食,难免会遭人排挤的。

这一行看似很大,实则很小,圈子里处处都是关系,她要想小打小闹过把瘾,出个名也就算了,但要想真正走出自己的路,还得靠她自个儿慢慢磨。

先不说她身边的人到底真心有几分,但就常玉壶看来,靠别人始终不如靠自己。

“你看这圈里,出身好的也不是没有,出名倒有,拿得出作品的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