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知道?”我惊讶。
“我闺蜜和他爱人是一个单位的,据说周仁在外面……啧啧,被他老婆发现了,这正在扯皮闹离婚分家产呢。”张芸神秘兮兮地跟说。
“OH MY GOD……”我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坏笑道,“啧啧,是什么意思?”
“啧啧嘛……就是……”张芸丢给我一个眼神,“自己领会。我去画图了。下班要不要去逛街?”
我叹口气:“再说吧,我先搞定这棘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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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怎么样才能要到一个男生的电话呢?
百度?——查无此人。更何况,哪个百度名片会有私人电话?
问胡总?——更不可能,本来就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事儿,还堂而皇之地去问电话?
头大啊头大。
唯一有些靠谱的可能,就是我下了班去小区挨家挨户地敲门——上次他说他也住长江小区……
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工作搞笑了——上次是去盗墓,这次又去敲门。
没想到我居然是这样的前台。呵呵。
生无可恋.JPG
终于挨到了下班。
我拒绝了张芸的逛街邀请,刚刚提着包走到门口,有一辆缓缓行驶的奥迪停到路边,玻璃窗慢慢降下来。
“程宁。”有个人探出头来叫我。
我转头一看,意外不已:“阿肯大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您怎么在这里?”我走上前去打招呼。
“我顺路经过,看到你刚刚从门口走出来,下班了吗?一起吧。”
我心中暗喜,连连答应:“好的,那就多谢了。”——这样正好跟他说吃饭的事情。
“对了,阿肯大师,您电话多少?方不方便我留一个?”我在包里摸半天,终于摸出了手机。
对面没回应。
一抬头,却看到阿肯注视着我,脸上似有淡淡的笑意。
“是这样的,”我解释道,“我们所呢,有个不情之请。”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看您最近有没有时间,我们所长想请您吃个饭,算是业界交流。您看是不是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请我吃饭?”他问,“你们所长?”
“呃……是的。”
“所以你找我要电话?”
“是啊,”我推起满脸笑容,“这样好联系嘛。前面是我工作不到位,见面这么几次了,都没有留个电话。”
“是因为善阳的项目吧?”他一眼戳破。
“呃…不是,您看您不是才来A市吗,也算是尽个地主之宜。”我强行硬撑。
“我是招标方的顾问,合适吗?”
“这个……只是吃顿饭而已,不要紧张……”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僵笑,心里叹气:我只是小小的末将,只负责传话,合适不合适哪里是我说了算的呢。
“前半句可以,后半句不行。”
“什么?”
“请我吃饭可以,你们所长就算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尽地主之谊吗,今天晚上我有空,说吧,请我吃什么。”
“我?我请你?合适吗?”角度转换太快,我一丁点思想准备都没。
“只是吃顿饭而已。”他将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不要紧张。”
带着这尊大神去哪里吃饭好呢?
对于一个吃货来讲,A市好吃的,只有还没开张的,没有我不知道的。但是带着阿肯就不一样了,如果去商业中心吃饭,很容易遇到熟人;如果去人少的地方吃,档次是高了,又烧不起这个票子,思来想去,正好路过师范学校,我灵机一动,选在了大学学校旁边。
这里有一家涮羊肉特别好吃,档次不差,价位不高,客群主要面向大学生,也不会遇到熟人。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值用餐高峰期,包间和卡座早就没有了位子,我们只好坐在当中的大厅,周围全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大学生,青春洋溢,我倒是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了。
“有什么忌口吗?阿肯大师。”既然我请客,就表现得主动一点。
“没有,”他说,“我看门口写了双人套餐,在搞活动,正合适。”
“没想到你这么替我着想呀,”我笑着调侃他,“经济型适用男哦。噢,对了,你不吃葱,我想起来了。”
“经济型适用男,什么意思?”他一本正经地问。
“哈哈,”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只需要知道是夸你的话就好了。”
“哦?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啦,”我给他倒了一杯茶,“其实正儿八经地来讲,您应该不是经济型适用男。”
“那是什么?”
“钻石王老五?”我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太贴切……”
他笑了笑,喝口茶,说道:“我不是富人。”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档次的。您意会一下。”我努力寻找形容词,“就是……身边有很多有很多美女觊觎的那种。”
他抬起头看着我,忽然问道:“那你是吗?”
“啊?”我呆了两秒,哈哈笑起来,“可我不是美女啊。”
他没说话,轻轻笑了下,很礼貌地那种,然后又低头喝茶了。
我说错话了?
马屁不是拍得好好的吗?
“我去催催菜啊,”我尴尬地起身,走到一半忽然脑洞一开:妈呀,他不是曾经深情地跟我说过因为车祸失去了他的妻子吗?不会是还在思念亡妻吧?
我再回头一看,这悲伤的娃正呆呆地看着窗外呢。
我害怕再说错什么话,一顿饭下来都没敢主动找话题。吃完饭去取车,却发现不知道谁的自行车,正好有两辆,不偏不倚地锁在了车的前后,车还暂时出不去了。
“应该是学生在附近吃饭去了,”旁边卖烧烤的老板说,“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要不再来吃点烧烤,边吃边等?”
“额……”刚刚才吃饱,我询问阿肯大师,“您还想吃点吗?”
“不了,谢谢。”他向注意到不远处的校门,提议道,“这应该是师大的后门吧,要不吃了饭去走走?就当散步。”
今天晚上夜色很好。天空是深蓝色的,大约是快到十五了吧,月亮已经很亮了,远远地挂在天边。阿肯领着我沿着后门主路往前走,一会儿就看到了运动场,高大的疝气灯把场地照得通亮,旁边好几个篮球场上人声鼎沸。
“大学校园永远是这样充满青春。”我忍不住感叹。
“你大学毕业几年了?”阿肯闻言问我。
“差不多三年了,”我想了想,“真是时光如梭啊。”
“如果你现在念研究生,也差不多刚好研三而已。”
“其实我是研究生学历,我本科毕业了就在英国留学了。”我更正道。
“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我转头看他。
“是的,”他也看了我一眼,“你自己说过。”
“哦?呵呵,”我忍不住笑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脑子有点笨,记忆里不好。”
“我知道。”他又说。
“这你也知道?”
他又瞧了我一眼,笑而不语,不过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我不屑地瘪瘪嘴。
“大学毕业了你回去过吗?”他问。
“回哪儿?校园?”
“对。”
“没。毕业了就没有回去了。”
“也没和大学同学联系?”
“基本处于失联状态。”
“为什么?”他奇怪。
“哎,一言难尽,”我叹口气,“总之,发生了一系列很复杂的事情,后来手机又丢了,现在的社会,丢了手机基本就丢了人了。”
说完最后一句我自己都笑了。
转头却发现他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然后默默看向天空。
让我想起一个胸闷默默看天的表情。
“诶,对了,”我想起一事,绕到他跟前,认真地问:“你真的当过我大学那所学校的老师?”
“是的。”他回神。
“真的是建筑学的?”
“是的。”
“哪年到哪年的?”
“……08年到10年。”他停了一秒才说。
“不可能!”我笑。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是06年入学的,你要是在,我肯定知道!”我哈哈大笑起来,满脸胜算。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随便说一个可以证明你所言是真的事情。”
“系馆有六层,老师办公室在三层,我的办公室是305。”
“这也算?”我根本不相信,“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一定是在逗我玩!”
“我为什么要逗你玩儿?”他很认真地问我。
“这个……”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决定和他较真到底,“那我来问问你,你说你08年到10年在校任教,那你都教哪个年级?课程内容是什么?你教过我吗?你认识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却反问我一句:“那你见过我吗?”
我一时噎住,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把我难住,而是他看着我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开玩笑或者骗我的迹象。
“我……我有点疑惑了,”半晌,我才说。
刚刚那个神情,那个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脑子里飞逝而过。
“同学你好,我是韩国留学生,”忽然有人打断我们的谈话,“请问你们信基督教吗?”
“什么鬼?”我回神,身边站了一个个子高高的长腿欧巴,手里拿着一份宣传单。
“我是基督教的信徒,主会保佑每一个善良的孩子,”他讲手中的宣传单递给我,“每个礼拜天我们都会在新月路的教堂做礼拜,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一下。”
我哭笑不得,这年头推销什么的都有,居然也有推销基督教的了,而且还是一个韩国人。
我礼貌地拒绝了他,一抬头,阿肯站在我前面一步远的地方,很安静地看着我,等我。
就这一刹那,我又一个错觉,好像这一幕,曾经在哪个地方,一模一样地上演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晋江人这么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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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一个巨大的教室里考试,题目超难,都快交卷了我还有好多题没有做。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的交卷了,我急的满头大汗。而就在这时!画面定格,有个温柔又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着急,我帮你看一下这道题。哦……原来是天坛和万神庙的比较……”我慢慢地抬起头,顺着笔尖往上看,有力的手腕,然后是卷起的衬衫的袖子,再往上,一张英俊的侧脸,专注得让人着迷。——等等!这不是在考试嘛?这也行?!再等一等!这不是监考老师吗?这……这也行!?
正在我惊诧万分时候,这位监考老师停了下来,奇怪地问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不不……我……“我环顾四周,周围的同学交卷的交卷,拎书包的拎书包,仿佛根本看不到我这里的一幕。
“小宁,你怎么了?“他居然直接叫我“小宁”,还问我:“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慌乱?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我眼睛回到他身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我认识他?
“小宁……”忽然间他的眼神变得惊恐,他丢掉手里的笔,指着我的后脑勺叫道:“你的脑袋……你的脑袋后面长了什么……?!”
“啊?”我伸手去摸……摸到我的手机在震个不停……
我刚刚上班,就看见周仁已经守在我的座位上了。
“怎么样了,程宁?”他笑着问我,“阿肯大师那边怎么说?”
“我问到阿肯大师的电话了。”昨天分别的时候,我没敢再提周仁要请客吃饭的事情,只是说后续工作确实需要跟进,并且绽放了整个生命中最灿烂的笑容,和蔼地不能再和蔼,才跟他要到了电话号码。
“那你没跟他说要请他吃饭的事情吗?”周仁问。
“说了……”我小心应付着,“他……没答应。”
“这……”周仁脸色垮下来,“你就这么直接跟他说的?怎么不动动脑子?哎……他电话多少?你给我试试。”
我拿出手机,将电话号码念给他。
“无法接通?”他疑惑。
我一脸天真不知情的样子。
周仁再打,仍是无法接通。
“这样,电话你已经要到了,一会儿再打给他。你机灵一点,务必把整个事情搞定。”周仁撂下一句话,走了。
我:“……”
我打过去,也是无法接通。
中午吃饭时候,张芸问我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我跟她说电话是要到了,但是人家不肯出来吃饭,上午打电话也打不通。
张芸道:”这不很正常的嘛。关系不到位,谁会和你吃饭?周仁也是的,非要你来做这个。“
“估计就是因为关系不到位,周仁才派我这个小喽啰先去探个虚实。”
“想来也是。要是他一去就被拒绝,显得多没有面子。”
我嚼着嘴里的饭菜,嘟哝道:”以前投标也没见得这样啊,都是正常走的程序嘛。“
张芸笑道:“这是你不知道了吧。你来之前,所里正好走了一个骨干,还带走了两个得力助手。周仁是事务所的一把手没有错,但是以前投标基本都是靠这个人在拿方案。现在厉害的人走了,周仁只好亲自操刀上阵。还有,”张芸喝了一口汤,“更何况,周仁对公建也不是很拿手,他是做住宅出身的。所以你们这个项目,之前不是高端住宅嘛,周仁没啥顾虑,现在变成博物馆,大型公建,就有点没底了嘛。”
“还有啊,”张芸凑过来说,“你有没有觉得姜科恒和周仁之间,有点怪怪的?”
“啊?”他俩有什么□□
“我听说,”张芸压低了声音,“走的那个骨干,当时也力邀了姜科恒的,但是姜科恒这个人做事优柔寡断,开始答应要走,后来又没有走。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被周仁知道了,周仁就觉得他不是安心做事的,对他有一点看法。姜科恒呢又觉得自己能力不错,名义上是专业带头人,却总是被周仁压着,心里也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