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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给我!”聂岑朝她伸出手,神情是不容拒绝的严肃。

白央楞神,聂岑干脆直接抢过她的包,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私自拿出手机,打开屏幕,调出刚刚的来电记录,只见上面显示的号码来源地是上海,而白央存储的名字竟是巫婆!

“谁是巫婆?”

聂岑满腹狐疑,正待查看具体号码,回过神的白央,却劈手夺走手机,并且速度飞快的删除有关“巫婆”的记录,包括电话薄里的存储!

她的反常,令聂岑疑心更重,他犀利的追问,“到底是谁?白央,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白央呼吸粗重,她手指按在关机键上,目光空洞没有焦距,“没有瞒你,什么事情也没有,巫婆她是…是我的房东,我欠了她房费,她很凶,所以我恶作剧的给她取名巫婆…”

“你说谎!”

聂岑咬牙切齿,满腔的怒意,全面爆发,“你根本在害怕这个人!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都已经出卖了你!是他阻止了你对我坦白的决定,是不是?”

“没有!”白央情绪崩溃,她大声的吼他,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走到今天,我不后悔,哪怕失去你,让你恨我这么多年,我也无愧于心!聂岑,人生没有完美,得失从来都是单项选择题,我选择了另一个得,那么失掉你是必然,我也必须要为我的决定付出代价!”

音落,她抓起包包,泪如雨落的冲出了房门!

“白央!”

聂岑惊了一瞬回神,他立刻拔腿追她,闻讯赶来的老板娘,没来得及问明情况,他们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餐桌上一筷未动的牛肉面…

此时,正是中午人流高峰期,三部电梯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聂岑看着白央挤进人群等电梯,他略一思索,转身跑向步行梯,从八楼狂奔到一楼,他仅仅用了一分钟!

然后,白央从电梯一出来,手腕便被人一拽,她糊里糊涂的被聂岑拉着冲出大厦,一路奔向停车场!

上了车,两人都气喘吁吁,好半天缓不过来!

聂岑拿出他的随行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白央,“喝点儿水,润润喉咙,我叫两份快餐外卖先填填肚子吧。”

白央茫然的接过水杯,眼睑依然润湿,脸上残留着泪痕,她低头喝了几口,还给聂岑,哑着音道,“求求你,别再逼我了好么?”

“好,我不逼你,你别再跑了。”聂岑闭了闭眼,无力的扯唇,“别的我不问了,我只问你,你现在是单身,还是已婚?”

白央低头沉默,无法言说的痛苦,撕扯着她的神经,她真的想要疯掉,想要不顾一切,但是…

舒夏警醒了她!

当年,她活着下了手术台,睁开眼后,舒夏说,将来在她痊愈后,若不遵守合约,舒夏便和聂岑断绝母子关系,永远不再往来!

所以,她能做破坏他们母子感情的罪人么?爱情和亲情,缺一不可,她不想看到聂岑为她与亲生母亲反目成仇,她已经失去了父亲,绝不能害他失去母亲…

见状,聂岑小心翼翼的问,“单身?”

“不是。”白央心口一紧,她狠了狠心,摇头否决。

聂岑脸色一僵,沉静片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凉薄轻笑,“呵,那你丈夫呢?他在哪里?”

“在…在老家。”白央咬唇,根本不敢对上聂岑的眼睛,她始终垂着脑袋,尽管心脏已破开无数血洞,表面依然强装镇定。

聂岑别过脸,整个人趴在了方向盘上,很久后,方才听到他低声说,“白央,你就当我今天是疯了吧…”

他是疯了,才会不留余地的吻她,让她知道,他对她是有多么的渴望;他又是疯了,才会幻想着,他们可以重新来过;他以为,她有苦衷,只要她说出来,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或者她一个字也不说,心里有他便好,但结果是,她已婚…

他的嗓音,明显带着哽咽,听得白央心如刀绞,她情绪无法抑制的猛然抱住他,“我也疯了聂岑,我比你更想发疯…”

聂岑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他就那样埋头趴着,静静地,像只受伤的刺猬,不愿让人看到他的伤口,躲起来自我疗伤。

这个下午,他们哪儿也没去,一直呆在车里,彼此沉默以对。

聂岑抽了很多烟,以前从不抽烟的他,不知何时,也学会了用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自己。

快餐送来,他一口没吃,白央血糖偏低,不得不吃以维持体力。

腕上的表,时针指向了四,聂岑终于开口,低哑着音,“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白央报了地址,系上安全带,肿着两只核桃眼,有气无力。

不久后,车子停在她租住的小区楼下,聂岑打量四周环境,默了一瞬,轻声问,“你真欠了房费么?”

“哦。”白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随口敷衍。

谁知,聂岑竟接着道,“欠多少?”

“嗯?”白央茫然,她涣散的瞳孔,望着他慢慢聚起了光,“你要干什么?”

聂岑长指轻击着方向盘,淡漠疏离的语气,“我借给你,还不还随你。无论我们结局如何,总归…胜过陌生人。”

闻言,白央苦笑,“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发了工资就可以还钱给房东,还能撑一阵子。”

聂岑倏然扭头,盯着她的眸子里盛满讽刺,“当初是谁说,人往高处走,嫁了一个比我有钱的男人,可以不用工作,闲在家里当阔太太,有享不尽的富贵?”

“呵呵,世事难料,后来破产了呗。”白央笑得很不走心,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云淡风轻的说,“采访还没弄呢,要不你到我家坐坐,我做饭给你吃,顺便把采访搞完?”

题外话:

假如:假如聂岑答应上楼坐客,这个时候,你们会不会想着希望隔壁邻居家再传来啪啪的声音呢?不要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啊哈哈哈哈哈哈

017: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17)

折腾了一天,聂岑感到筋疲力尽,但白央的正事还没有着落,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取消了晚餐的饭局,并交待安利,今天的行程安排全部延后。

听他打电话,白央感动又内疚,她讨好的说,“你放心,我做菜水平很不错的,噢对,我早上买了一只鸡,炖鸡给你吃,好不好?”

聂岑瞟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不为所动。白央尴尬,灰溜溜的下车,再没敢多嘴。

这里大概是静安区年代最早的居民楼了,没有电梯,需要步行爬楼梯。白央家在六楼,她走习惯了,不觉得累,但生怕聂岑没有吃饭身体虚弱撑不住,她便自然的朝他伸出手,“我拉你走。”

“不需要。”聂岑拒绝,并语气严肃道,“你是有夫之妇,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白央一僵,窘迫的缓缓收回手,她艰难的扯动嘴角,低声应,“噢,知道了。”

一路再无交流,终于爬上六楼,白央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铁门,但她不敢贸然请聂岑进去,“你先在外面等我。”

“嗯?”

“一分钟,很快!”

聂岑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门外,他眉峰拧成川字,暗自猜测白央可能没有做清洁,家里卫生脏乱像猪窝,所以赶着去收拾了。

殊不知,白央挨个敲遍邻居的房门,她需要确定邻居们在不在家,如果有在家的人,希望邻居尽量呆在房间不要出来,以免撞见聂岑,造成麻烦。

幸好,五个邻居都是上班族,这个时间都没有下班,没有一个人在家!

白央松了口气,方才欢喜的打开大门,邀请聂岑入内。

但是聂岑一脚跨入,身形便是一顿,他狐疑的瞅了眼白央,“确定这是你家?”

整个房间的格局,根本不像是常见的一室一厅,或者两室一厅的单人公寓,一眼扫视过去,没有客厅,只有厨房和卫生间,以及很多的卧室,而环境特别糟糕,破败凌乱,旮旯犄角里堆放着很多杂物。

“是啊,只不过…”白央关上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不是我一个人的家。”

聂岑蹙眉,“你家人也在?”

“噢,不是,我妈在老家,白濮在厦门大学念研究生,我是和别人合租的房子。”白央说着,径直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唇角含笑道,“这间是我的。”

聂岑神色异样,他走过来,打量一圈,眉间依然褶痕深重,“你跟谁合租?同事?男人还是女人?”

“哎呀,你不懂合租房的概念啦,不是我同事,我以前也不认识,是通过中介租的房子,都是在上海打拼的单身姑娘,加上我一共六个人,每人有一间独立的卧室,然后厨房和卫生间、洗澡间是公用的,不过偶尔她们会带男朋友来家里过夜。”

聂岑惊诧,“有男人出入过夜?”

“呃,你放心,没有不安全,她们的男朋友品行都还不错,就算有哪个心术不正,我也不怕啊,凭我的身手放倒一两个男人没问题的。”白央连忙安抚他,因为在一起过,太过了解,所以她知道他的担心。

心思轻易便被说中,聂岑神色有些许的窘迫,他别过脸,闷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真有不放心,也该是你老公。”

白央无声苦笑,她打开房间,转移话题,“你看我的小屋还不错吧?很温馨噢。”

巴掌大的小家,十余平米的空间,所有陈设一览无遗,除了整洁以外,就只剩下了穷,穷到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这是聂岑进门后的最直观的感受!

“聂岑,那个…咳,没有沙发,你直接坐*上吧,我倒杯白开水给你。”白央瞥见聂岑沉重的脸色,以及深邃眸底隐隐燃起的怒意,她不由惊惧的咽了咽唾沫,赔着笑脸道。

“仅仅是没有沙发么?白央,这些年你究竟在干什么?”聂岑冷声质问,无法克制的痛心,令他脾气变得狂躁不堪,“生活水平糟糕到这个地步,你嫁的男人是窝囊废么?”

原本他不想再过问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是别人的妻子,无论富贵与贫穷,他都没有资格置喙。但是,当他亲眼所见这一切,刻进骨血里的心疼,便再也难忍的爆发。

白央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说点儿什么缓解他的生气,又似乎说什么都是鸡肋,于事无补。

前三年她与病魔争朝夕,母亲和弟弟久侍病*前,断了经济来源,掏空了家里所有钱,白濮复读一年考上大学,凑不出学费,白母年年从亲戚手里借钱,欠下一堆债;后三年,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了,所赚工资每月偿还借款、供白濮读书、贴补母亲家用,而她的身体,就是个烧钱的皮囊,医药费由舒夏支援,但长期的营养食补也是个不见底的窟窿,尽管一省再省,也时常陷入拮据,偶尔逼急了,还要向罗小晶伸手求助。

所以这六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糟糕,但她并不觉得苦,生命能够得已延续,再大的苦都已不算苦,只要活着,总会苦尽甘来。

但是,聂岑现在很生气,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无力与悲怒。

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在一起时,他总舍得给予她最好的生活,哪怕如今缘尽情灭,他待她依然真心无悔。

“孩子呢?你有孩子么?”两人僵立对峙许久,聂岑问出另一个问题,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苍白的脸,双拳握得很紧。

白央摇头,低不可闻的说,“没有孩子。聂岑,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我不争气,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命运如此安排,我相信生活会好起来的。”

聂岑侧眸,望着墙上斑驳的好似人生跌宕的白色墙皮,他音色幽幽,“你们…两地分居多久了?”

“三,三年了吧,我假期回家会见面。”白央一怔,说起谎话来感觉心惊肉跳。

聂岑沉默,他从口袋里翻出烟盒,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几口,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显出几分孤冷与凉薄。

白央垂落的眼睑,染上氤氳的雾气,她双手揉搓了几下脸颊,打起精神,走到橱柜前,拿出她的玻璃水杯。

烧水壶几分钟便停止了“滋滋”声,她晾了半杯温开水,放在*头前的吃饭小桌上,然后拉聂岑在*边坐下,她调整好情绪,微笑着说,“别生气了好嘛?用我的杯子喝水不介意吧?家里很少有人来,没有备用的一次性水杯了。”

聂岑不说话,一惯的生气后傲娇不理人的模样,白央弯唇,笑嘻嘻的端起水杯,送到他嘴边,戏谑道,“学弟,难道还要学姐亲自喂你喝水么?”

“白央,我很讨厌你!”聂岑喉结滚动,他说完夺过水杯,狠狠地喝了几大口。

“呵呵。”白央无奈的笑了,她没再说什么,系上围裙,洗手做饭。

炖鸡需要时间,聂岑饿一天了,白央打算先简单的做一碗老家的西红柿鸡蛋疙瘩绊汤,聂岑曾经吃过,而且很喜欢吃,所以她没有询问他的意见,自作主张的忙碌起来。

十分钟后,热气腾腾的陕北绊汤端到了聂岑面前,白央把勺子塞他手里,满眼温柔,“先填填肚子,小心烫。”

望着这碗熟悉的汤饭,聂岑竟是怔了好一会儿,不曾遗忘的记忆,哪怕是小小的一碗农家疙瘩绊汤,只要是与白央有关的,总是历久弥新。

“咕咕!”

“咕咕咕!”

柜角搁着一个鸡篓,呆了一天的母鸡,这时发出了突兀的叫声,并且拍打着翅膀,鸡毛抖落了几根。

闻声,聂岑方才注意到这只鸡的存在,他瞠目,“活鸡?”

“对呀,活鸡新鲜味道好,最滋补身体了。你慢慢吃,我去杀鸡了。”白央语调轻松的说完,便一撸袖子,拿了把菜刀,打开鸡篓盖子,单手抓住母鸡的一双翅膀,将它拎了出来。

见状,聂岑越发惊诧,“你会杀鸡?”

“嗯呢,小菜一碟,我去厨房了,你在房间等我,别出来啊,万一你晕血就不好了。”白央利落的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交待道,“你吃完绊汤后,我包包里有记事本,里面夹着采访题卡,然后*头有我的手提电脑,你反正也闲着,就替我完成工作吧,访谈组稿,你直接搞定!”

聂岑真心感觉,白央这辈子投错了胎,她在某些方面,比他还像个男人,简直又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你…一个人能行么?不需要帮忙?”他狐疑的追问,看到那只鸡张牙舞爪的样子,他有些担心会抓咬到白央。

018: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18)

白央帅气的一扬手,刷刷刷几下,甩出菜刀十八式,口气猖狂,“本姑娘一人足矣!”

聂岑目瞪口呆!

随着一个漂亮的收势,白央吹了一声口哨,“学弟,不用太崇拜姐,姐早说过了,我过去的人生,是你永远到达不了的高度!”

“咳咳咳…”聂岑被震得一阵猛咳,他哭笑不得的道,“你别傲气,当心菜刀划手!还是我帮你…”

正在这时,母鸡开始使劲儿的折腾,呱呱的凄厉叫声,听得聂岑心里发怵,他缓缓止了音,神情染上些许惧色。

见状,白央丝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你确定要帮我杀鸡么?我记得你怕鬼,不敢看惊悚电影,所以这种血腥的大场面,你保证不会晕过去么?”

聂岑俊脸一黑,气得牙痒痒,他自小家庭条件优渥,生活环境与白央大不相同,哪里见过宰杀牲畜的阵仗?况且,他的囧事,她心里知道便好,遽然搬出来嘲笑他?

“哎哟,一不小心戳中你的痛点了,对不起啊,下回我说点儿别的。”白央皮笑肉不笑,她最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聂岑,人家女孩子大都喜欢血气方刚的爷们儿,她偏偏反行其道,对胆小腼腆的聂岑爱的不可自拔。

时间或许改变了很多东西,但秉性难移,他与她,从前如此,现今依然互补,分手后他们不曾互相伤害,惦念已成为最长情的告白。

聂岑口拙,辩不过白央,气得舀起一勺绊汤,恨恨的塞进嘴里。

“噗哧!”

白央禁不住大笑,腾出手指拉开门,乐不可支的说,“你还是乖乖的吃饭写作业吧,姐姐很快就回来哟!”

“我杀!”聂岑将勺子一搁,豁出去似的站起身,眼神阴郁。

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白央连忙摇头,也不再玩闹的认真道,“不用啦,你赶紧趁热吃,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说完,她赶紧闪人,去料理这只折腾不休的鸡!

聂岑眉心紧蹙,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爱,总是把自己当作男人似的,独立又担当,情商太高又讨厌,觉察出他的心思后,总要说出来让他尴尬。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不该再对她有任何不合适的关心。

缓缓坐回*边,聂岑低头吃饭,思索稍许,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绊汤,然后出门,想为白央添把手,干他力所能及的事儿。

谁料,白央已利索的放倒了母鸡,厨房的地板上,母鸡停止了挣扎,一个小盆里有好多血,周边也溅出不少鸡血,菜刀扔在一旁,沾满血迹,而白央正在烧开水。

聂岑震惊,这样的画面入目,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听到脚步声,白央回头望过来,聪明的她立刻从聂岑眼神中领会了他的无措与不安,她遂宽慰的浅笑道,“人与动物的关系,有着自然界的食物链法则,不要想太多。”

聂岑怔了一瞬,慢慢释怀,他没有说什么,转身回房。

白央的黑色包包扔在*尾,聂岑拉开拉链,翻找她的记事本,几十块钱的劣质包,不知道背了多久了,内里的布衬都烂了好几处,乱七八遭的线头不小心缠在指头上,拽了好几下才拽掉,聂岑不禁眉心紧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白央不重物质,但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钟情的女人能够衣食无忧?

可惜,造化弄人。

和记事本一起躺在夹层里的,还有白央的手机,因为那个“巫婆”的来电,她关机之后,再也没有开机,一直扔在包里被遗忘。

聂岑拿在手中,怔忡出神,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白央就已经跟他坦白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了,哪怕结果无法改变,至少他可以死得明明白白了,但是…这也算命运么?

这个巫婆,究竟是什么人?白央心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在白央与他的分手问题上,巫婆是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诸多疑问,在聂岑脑中盘桓,他不敢随意猜测,但明显白央忌惮巫婆,并且不敢让他知道巫婆的存在!

难道,这个被白央化名为“巫婆”的人,也是他认识的人?

聂岑思索到这儿,脑中一瞬清明,他看一眼门口,估计白央暂时不会回来,便不顾道德的偷偷开机,想要在白央删除记录的基础上,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然而,手机需要开机密码!

聂岑略一迟疑,尝试性的输入白央的生日数字,结果错误,他又改输他的生日,同样出错!

密码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白家某个人的生日么?或者其它某个对白央有意义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