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看。”冰儿微微笑着,手掌扬起,忽然手势飞快一变,变化莫测,却在他胸膛推了一把,“这一掌在擒拿术上还是非常厉害的,如何?”

洛玉离被她顺势一推,居然一时没有坐稳,从亭子向后跌落下去,落入了后面的花丛当中,半躺在了草地上,周围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在他月白色的长袍上面落了一身深红色的花瓣,那淡淡花瓣飞舞着,男子漆黑柔滑的黑发如瀑布般向脑后泄落散开。

只见他白皙如玉的面庞在花丛中泛着淡淡的微红,点漆般的眸子正含着潋滟的笑,那狭长凤眸正半睁半眯的看着她,俨然一只绝美的男性花妖。

冰儿没料到自己如此故意去欺负他后,会出现这种场面。

本想看看他狼狈的模样,居然会不慎弄出这么诱惑人的模样,他虽然散去了一身酒气,但是目光还是有一点点醉人,在那唇边勾起迷人的浅笑,仿佛诱惑人去亲吻,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迷人了…

“哥,你没事吧?”冰儿连忙唤他。

“无事!”洛玉离居然也不起来,甚至丝毫没有恼意,只随意的用手肘撑在身后,高高扬起了脑袋,目光看着少女,那俊美的容颜与月色辉映,狭长的眸子眯着,居然多了几分妖娆慵懒之态。

随后他居然开始脱衣服,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冰儿不由一怔,这个男人喝醉后居然会这么迷人,而且迷人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实在让人心猿意马。

其实,心猿意马的不止冰儿一人,萧琅今日在船上看到她时就已开始小腹火热,心痒难耐,尤其是在洞房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滋味后,他觉着自己彻底中了她的毒,一到夜里就开始疯狂想她,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她。

想到这里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开始无比潇洒的褪去衣衫。

“大哥,你脱衣服做什么?”冰儿挑了挑眉,眼神无辜的问道。

“把衣服脱了,天热,我们回去休息。”洛玉离已经褪去了外衫。

“很热?”冰儿目光如水的看他。

“嗯,想要降降火。”他低下头吻她,火热的唇不断吻着她,舌尖摩挲着她下颔光洁的肌肤。与此同时,他那只修长冰冷的玉手慢慢探入了她的衣衫内,手指隔着中衣抚摸在她的腰间。

“对了,大哥,你今日沐浴了没有?”她退后两步,离开他的唇,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滑动的喉结。

“自然是洗过的。”感受着她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颈项,撩得洛玉离眼里也不禁燃着火。

“何时?”她幽幽问道。

“一个时辰前。”

“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你身上好像有味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轻轻拿鼻尖去蹭他的脖子,轻轻地嗅了嗅他的身上,果然还有一点儿酒味的清香。

“还有味道?怎可能?”洛玉离微微怔了怔,低头在衣袖上闻了闻。

“嗯,快去洗。”冰儿那双美丽杏眼流光闪烁,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你在屋子里乖乖的等我。”洛玉离低头吻了吻她,额间发丝沉沉的垂落下来,依依不舍的离开。

然而,待洛玉离飞快地沐浴了一番,又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卧室,却意外的发现那小东西居然不见了,而且床上并没有他的衣服,只有一床被子,而他只得先裸身盖着被子,卧在踏上,又发现枕上放着一张字条,“哥,夏日炎炎,容易上火,欲火易焚身,心静自然凉,我现在去医铺给你拿药,勿念。”

洛玉离咬牙切齿,欲求不满的叹息一声,“这个可恶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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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吞并慈济堂

清晨的晨曦透过窗棂,带着点点的斑驳绚烂。

“冰儿。”洛玉离睡眼惺忪的醒来,先伸出手往旁边轻轻摸了摸,偏偏是摸了一个空,随后慢慢睁开眸子看向身侧,并没有看到那娇艳婀娜的可人儿,只看到床上摆放着几件叠好的干净衣物,他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子,揉搓了一下额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昨晚居然睡得如此深沉,还真是不胜酒力。”

当洛玉离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看到外面屋中的桌上摆好了清炒苦瓜、凉拌苦菜厥菜、绿豆小粥,通通是泻火之物,而且里面配着几副苦涩的中药,忍不住垂眸低声一笑,又咬了咬牙道:“这丫头,是想让我不举吗?”

“丫头呢?”当洛玉离走出屋子,美如清辉的眼神一扫暗处。

角落里并没有传来阿文阿武的回答,如今阿文与阿武都被冰儿安排去了霓裳阁内打杂儿,只见一侧的暗卫神出鬼没的出现,手中递上来一张字条,洛玉离看到字条心中郁闷,扫了几眼,把纸条揉成了一团儿,冷冷道:“这丫头居然又去了颜钰那里,真是一个不安分的。”

昨夜他说玉倾舞是个不安分的性子,如今觉着这个丫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不让丫头心中不痛快,他并没有赞叹玉倾舞半句。

殊不知,却给自己惹来一些麻烦。

暗卫扫过洛玉离阴沉的面容,心中一颤,低低道:“还有,颜二先生刚才飞鸽传书让你过去一趟,上面说用您真正的身份过去。”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洛玉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暗卫离开后,洛玉离便进入暗室,从怀中取出那只玉瓶打开,用指尖沾了药涂抹在了五官周围,这是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洗去脸上的易容,这药物对肌肤没有半分损伤,这两年因常常易容成洛玉离的模样,他选择的是最方便快捷的易容方式,多数依赖于他自身强大的伪装。

可惜昨日他喝多了,回来居然一直是悠然自得的模样,有些得意忘形,实在是失策。

最后,他拿出白巾擦了擦脸,镜中那俊美的容颜如月皎洁,正在萧琅的模样。

再次来到画舫,他广袖轻甩,眉眼如水。风骨高洁,一派清雅。

“子曦来了!坐下用膳。”颜钰目光看着他,手中捧着碗碟,心情很好的样子。

“三师兄,有没有用过早点?”冰儿坐着屋中,居然换回了女装。

“用过了!”萧琅目光审视了她一眼,接着对着二人轻轻一笑,这个男人笑起来有时候眼角是弯的,如狐狸一样可以让人三魂丢去七魄,可惜伊人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萧琅虽是在笑,心中却觉着有些挫败。

“三师兄,我给颜二先生带来了一些小菜,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冰儿已经走上前来,只看到她打开食盒的指尖如红润的玉,手腕儿圆润,还有那袖中藏着的如藕般的玉臂,还有她白皙的微微泛红的肌肤…萧琅的脑海里闪过洞房花烛夜她在身下婉转呻吟的模样,心跳顿时加快,嘴唇不由有些发干。

可惜,昨夜没有尝到她的味道,萧琅不禁扶额。

“三师兄是不是还是没有酒醒?”冰儿忽然问道。

“嗯,依然有些困倦。”萧琅只得顺着她的话说。

“我知道师兄昨夜喝的有些多,今儿我只给你准备了一些醒酒汤。”冰儿乌黑的眸子盯着他,又指了指旁边一大锅的清汤,里面飘出浓浓的药味,让萧琅想到了早上的膳食,胃里顿时涌出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醒酒汤就不必了。”萧琅目光扫过颜钰面前那些菜色,居然是精美的点心,皮蛋瘦肉粥,还有银丝春卷,珍珠丸子,莲藕玉兰片,他不由叹息,这待遇真的不同啊!

“既然你不用膳,那么给她易容一番好了。”颜钰一边品尝着小菜,一边吩咐。

“易容?”萧琅目光一闪,眯了眯眸子。

“就按照那画面上的女子来做,这次她琳琅的任务我已经交代了。”

“她的任务,我怎不知道?”萧琅挑了挑眉,觉着颜钰是否越俎代庖。

“是我主动要求的,不是说,琳琅阁弟子可以自己要求任务。”冰儿淡淡回答。

“我是委托人。”颜钰微笑着说道。

“很好,很好!”萧琅虽然在笑,笑容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目光依然清远优雅,萧琅慢慢走到她面前,问道:“你的画皮面具呢?”

“你如何知道那画皮面具的?”冰儿抬眸问道。

“自然是洛玉离告诉我的。”萧琅脸不红心不跳,如今觉着自己说的这一句谎话无比的顺畅。

“给你。”冰儿把面具拿出,上面绘着的容颜颜料已经被她洗去了。

上次玉倾舞的模样已经迷得陈八郎魂不守舍,只要陈八郎未发现她是玉倾舞,她倒是可以随时方便接近。

萧琅接过了面具,冰儿眸光一转,语气犀利的嘲讽道:“我家大哥对三师兄真是无话不谈呢,若非这些年,我非常熟悉我家大哥那冷冰冰的性子,否则,我还以为他非常喜欢与人说话呢!”

颜钰立刻摇了摇头,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随后萧琅的手一顿,唇边噙着一抹优雅的笑意,“我与你兄长本是知己,当然无话不谈,否则旁人必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

“原来如此,我大哥以前不喜欢与我说话,原来他与我不投机。”冰儿神情若有所思。

“呵!”萧琅觉着自己有些失败,那时候自己的确不喜欢说话,是他不知道她的好!

如今,这个女孩子已是嫁给了自己,还要在外抛头露面的,想当年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渴望着与她单独相处,萧琅居然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自己让她去琳琅阁是要让她变得与自己比肩,忘记本该让她变得强大,如今只是觉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些,恨不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成为她石榴裙下的风流夫君,常常与她行闺房之乐。

想到这些,他目光灼灼的坐在冰儿面前,轻轻把画皮贴在她的脸上,拿起特殊的颜料绘制起来,而他指尖动作轻柔,指腹在她面容轻点,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亦带着一丝怜惜之意,冰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玉如画,他的呼吸轻轻的喷在她的面容,认真的神色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提起笔细细的描眉,又将一旁的胭脂拿过,轻轻的调配,而后在面颊扫上一层淡淡的红色,看上去肌肤有了一些生机,又在眼睛下点了一颗泪痣,美眸盼顾生辉,在他特殊的手法下绘制,很快就出现一张中上姿色的面容,与那画中女子一般无二。

最后,他指尖上点了些口脂,在她嘴唇上慢慢涂抹着。

少女的嘴唇柔滑可人,在他的涂抹下颜色越来越艳丽,想到她檀口在洞房那夜发出的破碎呻吟,不时的发出难耐的哭泣声,让他的小腹不禁生出一片火热。

就在此时,却见少女伸出丁香舌来,在他的食指上轻轻舔了舔,姿态撩人,仿佛挑逗,萧琅顿时怔住,自家妹妹居然会对别的男人也这样?一瞬间,所有的火热都消失殆尽。

“三师兄莫怪,我忘记了,平日习惯这样的。”冰儿突然一脸无辜的尴尬,目光带着歉意看向他。

萧琅眸色一深,那少女的尴尬不似作伪,但想到颜钰也在这里,自然没有多想,只是心情有些不悦。

目光扫过镜中,冰儿看着自己的面容,没想到萧琅的画功也如此出色,这是她以前没有发觉的。

而且对方使用的易容物比起她来说,更是真实难辨,难怪洛玉离的面容从无破绽。

“如何?”萧琅回眸看向颜钰。

“倒是不用画的这么美,只要顶着那张面容去就可以了。”颜钰淡淡说道。

“这是她骨子里的美,并非我绘制出的。”萧琅若有所思地道。

只见这张中等的面容放在冰儿的脸上,顿时有些鲜活的味道,像极了魅惑人间的妖精。

“师妹,你可以内敛一些。”颜钰提出了一些要求。

“无妨,这次这个身份是第一次出现,我觉着就这样可以了。”冰儿对着镜子无所谓地说道。

“二师兄,这次任务为何不让她用玉猫公子的身份出现?”萧琅蹙眉问道。

颜钰放下茶盏,慢慢道:“怪只怪她玉猫公子的身份实在是太出风头了,不但斗舞胜过了陈蝶衣,而且霓裳阁也非常有名气,京城贵族女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目前她用玉猫公子的身份出现在慈济堂,只怕是会打草惊蛇,何况琳琅阁的人善于易容,就让她换个女子的身份过去,这次我已替她把身份安排好了。”

“二师兄,我们出去谈。”萧琅看着冰儿,目光十分地复杂,似是感慨,又有些淡淡的不甘。

“好吧!”颜钰叹息一声,随着萧琅出去。

两人进入另一间屋中,萧琅足下一顿,冷冷道:“颜二,难道没有其他人可以做这种事情吗?”

“你心疼了?”颜钰温柔似水的笑着。

“嗯。”萧琅立刻不客气的承认。

颜钰拍了拍萧琅的肩膀,笑了笑道:“其实你知道这个任务她是最适合的,这个女孩子熟悉陈家,熟悉咸阳城大多数的贵族,当然我们曾经一起商量过…让她接受各种任务,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子,现在我觉着她做的很好,只要这么努力下去,玉猫公子的美名不但是秦国咸阳知道,而且以后会传遍七国,成为金鳞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世外桃源自然会承认你们的婚事,你这个当大哥却心疼了,要知道慈母多败儿。”

萧琅反驳道:“我是长兄如父。”

颜钰轻声微笑道:“好了,你不要再这样婆婆妈妈的了。我觉着是你新婚燕尔,还未过好那蜜里调油的日子,是不是?来日方长,你何时变得这样欲求不满,还是忍一忍吧!你那避子丹我会很快给你炼制好的。”

既然有求于人,萧琅此刻还能说些什么,低低叹息一声:“她现在易容后是什么身份?”

颜钰笑道:“陈八郎未过门的妻子。”

萧琅立刻皱起眉头,目光冷冷而视道:“我的女人,什么时候可以给别人当未过门的妻子。”

颜钰轻轻摇了摇头,“萧琅,从何时起,你好像已经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嗯?”萧琅目光闪了闪。

“琳琅阁众人的身份本来就是如此,你这个头儿向来以身作则,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你难道没有因为任务而假扮过几次世子?假扮过几次江湖中的世家公子?甚至于你还扮过一次魔道神君,这些男人哪个没有十几个妾侍和通房的?”

“固然假扮过,也不过三五日,那些女人我从来都是远远避开的。”

“你妹妹也可以避开,她并不是一个沾花惹草勾三搭四的女人,放心,也就十几日罢了,只是不让玉猫公子的身份打草惊蛇,惊动了陈蝶衣罢了。”

“可是…我真不放心她啊!”萧琅依然还是叹息着。

“你也可以想想日后的好处。”颜钰微笑着,温柔地道:“等到你妹妹完成了此事,可以公开身份,这些人会知道她就是玉猫公子,到时候对玉猫公子的本领更是钦佩,甚至知道她在琳琅阁内易容术高明,会让人防不胜防,手腕诡谲,从此便是世外桃源的骄傲,大师兄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说的,对不对?”

“也只能如此!”萧琅觉着自家妹妹越来越不让他放心了。

“慈济堂还有多远?”冰儿问道。

“不远了,还要拐过三条街道。”青玉带着冰儿一路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回眸,觉着非常诧异,玉猫公子居然从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少年,霎时间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虽然眼前这副容貌不比玉猫公子,可是却很是娇艳,他已觉着玉猫公子的易容术还真是出神入化。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青玉笑着为她引路。

“你说这里就是慈济堂?”此刻,冰儿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嘿嘿,吓你一跳吧。”青玉有些得意的插腰站着。

目光望去,这条街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发财旺铺,而且慈济堂的位置偏偏最靠里,最夸张的是对面开着一家棺材铺子,隔壁开着的却是一家寿衣铺,周围的住户都是三教九流,不远处有个木头搭成的茅厕,这般炎热时,臭气熏天,蚊蝇都是一阵乱飞,周围还有一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周围还有扔满垃圾的坑地。

此地,风水很不好,可以说差到一塌糊涂。

且不说此处是不是破财的风水格局,就是看到那棺材铺子与寿衣铺子,众人也不愿意来到此地。

“慈济堂本属于医丹阁,凭着颜二先生与神医的实力,怎么会把好好的铺子弄成这样?”冰儿神情若有所思。

“真臭!”青玉捂着鼻子看着那茅厕,一脸的痛苦状。

冰儿道:“我们进去。”

进入医铺,一眼望去,里面只有寥寥无已的几个病人,一看就是穷得付不起医药费的下层贫民,正等着慈济堂每日的义诊。

一位伙计看到二人,走出来道:“两位,需要抓药还是看病?”

“都不是。”青玉目光在四周打量着,慢慢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伙计居然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也不生气,笑着道:“几位是来要帐的吧,我们慈济堂的钱目前还凑不齐,倘若是卖药材的话,你们来错了地方,对面第三条街道才是陈家的慈济堂。”

冰儿与青玉对视了一眼,冰儿笑道:“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

“你们找我,我就是掌柜。”那掌柜从后堂走出来,看到冰儿的面容,立刻就明白了,拱手一笑,热情道:“你就是颜二先生说的苏小姐吧?”

“是我。”冰儿点了点头。

“说来惭愧,我这慈济堂的铺子现在开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不过我已经无力回天了,只等着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只好把这掌柜的职务辞去,回家种田。”掌柜的摇着头,那白皙清矍的脸上露出惭愧的颜色。

“我明白,不过掌柜的似乎还是太悲观,凡事没有到最后一步,千万不要轻言放弃。”冰儿目光淡淡的说道。

“不过…陈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自从在咸阳让他们入股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世人都以为慈济堂与陈家是一起的,而且陈蝶衣近日来还打着我慈济堂的名义,又开了一个新慈济堂,专门做些慈善,那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好,病人们几乎都到她那儿去了。”掌柜唏嘘不已的说道。

“等等,既然陈家是入股慈济堂的,那么她开新慈济堂应该与这里挂钩才是,有了受益总要给慈济堂分一份,总不能随随便便的打着我们的名义,对不对?不行就去告她们,现在在哪里都要占个理字。”青玉如今已有了些见识,双手抱怀,说的头头是道。

冰儿却摇了摇头,“新慈济堂和慈济堂是两个名字,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人人都知道陈家在慈济堂中有股份,只觉着新慈济堂应该就是老慈济堂的分铺子,所以她已是在利用慈济堂的名声,而且把慈济堂当做跳板,准备过河拆桥。”

“苏姑娘你说的对啊!”掌柜的欲哭无泪。

“我说,你这里怎么这般样子?又臭又脏的。”青玉忍不住说道。

“其实,这里的铺子原先不是这样子的,不论慈济堂搬到哪里,都会出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比如那个棺材铺就是最近开起来的,寿衣店也是最近开过来的,我们总不能不让人家开铺子,而且我这个慈济堂也不能老是搬来搬去的,对不对?”掌柜的一脸哀愁。

“看来那个茅厕也是最近搭建的了。”冰儿说道。

“是啊,乞丐们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

“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都是陈家人的手段罢了。”

“卑鄙无耻,无耻卑鄙。”青玉狠狠地咬牙切齿。

“苏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掌柜的诚恳地问道,既然她是颜二先生介绍来的,一定是有些办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