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容跖挑眉问道。

“这四个人要绝对对我的忠诚,我不希望替我做事的时候,却还要三心二意,到时候依然是陈家的人,或者是容家的人。”冰儿面不改色地说着,却觉着脑袋有些昏沉,今日容跖带来的酒实在是有些后劲。

忽然旁边“噗通”一声,青玉居然喝的躺在了地上。

“容跖,你这是什么酒?”冰儿立刻警觉的问道。

“百年葡萄酒,寻常人有些容易喝醉的,你觉着我会对你意图不轨?本公子还没有那么无聊。”容跖目光流转,却没有一点醉态,可见平日里他饮用的不少。

“你若是意图不轨,也不会选这时候,对不对?”冰儿适时放下酒杯,她向来懂得自控。

“你说的有道理。”容跖脑袋忽然向后望去,换个方向,满脸邪魅的看着对面的几个来人道:“哟,这不是咸阳商会赫赫有名的张爷,什么风把张爷吹来了?不如一起坐着如何?”

走近的男人棱角分明,手中拿着一张画,顺着容跖的话语道:“原来是容公子,在下只是来喝酒的,刚才碰到了陈八郎,顺便聊了两句。”

“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张爷也喜欢看画了?”容跖轻轻一笑,端坐在踏上的身体没动,只是慢悠悠的伸手在酒杯里倒满了红酒,对着几个男人举杯示意:“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上一杯?”

“不喝了,实在不胜酒力。”张爷立刻拒绝。

“对了,你这是什么名家名画不成?”容跖问道。

“这倒不是,而是陈八郎最近遇到一个大美女,已经开始魂不守舍了,刚刚找了个画师,这不画了一张相,准备去寻人。”张爷对着容跖扬了扬。

“什么大美女?拿来给本公子看看。”容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张爷把画抛了过去,容跖立刻抬手接过画轴,修长的手指拂过了画面,刚刚打开一瞧,忽然瞳孔一缩,喉咙里一口红色喷了出来,整个人猛然间捂着胸膛趴在地上。

“容公子,你怎么了?”张爷不由吓了一跳。

“容跖?你怎么了?”冰儿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替他把脉。

此刻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一斜,看到你画面上却是玉倾舞的模样。只是那白色的画卷沾染上了不知是血迹,还是红葡萄酒,一点点如红梅盛开。

夜幕深沉,华灯初上。

带着斗笠的男子看着洛玉离道:“头儿,我们现在查到冰儿小姐就在这个酒楼,现在还没有出来…”

洛玉离眉头微微蹙起,家里的长辈还在,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丫头居然还是没有过来。

居然连新婚之夜都不知道回来,实在是可恶。

不知不觉,他清冷的眸色更加如冰。

容跖咳了几声,对二人摆了摆手,接着坐起了身子,仿佛无事人般。

“我无妨的,就是喝多了。”

“既然没事就好。”张爷哈哈一笑,也没有顾着捡起那画,连忙跑了,有些商人向来没什么义气,何况他是本地人,觉着燕国的容跖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此刻,冰儿欲言又止,心中有股不妙的预感,这个男人并不是喝多了那么简单,而应该是中毒了,而且应该已经很久了。

“玉猫公子,本公子和青玉先回去好了,你接着看戏,本公子下去叫人带他回去。”容跖脸色由红转白,俨然一脸的苍白,他居然弯下腰收起了画卷,小心翼翼揣入了怀中,非常的珍惜。

“容跖。”冰儿忽然叫道。

“何事?”容跖头也未回,慢慢向下走着。

“你的病其实可以医好的。”冰儿喃喃说道。

“本公子其实挺好的,医不医对我来来说无所谓的。”容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轻轻叼住了烟杆儿,抽了一口,慢慢扶着墙面走下楼梯,他的仆人都在外面候着,而他居然并没有叫人上来搀扶。

“等等,我扶着你。”冰儿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妖孽同情心泛滥,但是觉着他隐隐约约是很孤独的。

把容跖与青玉送上马车离开,冰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酒楼里听戏,轻轻顺了顺额头的发丝,看着楼外的云卷云舒,忽然觉着身后似乎多了一个男人,而且浑身散发着冷意,她身子顿时一僵,慢慢回眸一看。

月光照到了男子的身上,俊美的容颜欺霜赛雪,她忍不住摸了摸面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儿,低低道:“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啊?”

“嗯,有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记得了?”

他凛冽的寒眸里看似冷漠无常,冷冷地眯起了眸子道:“过来。”

咽了咽口水,冰儿觉着好像到了以前犯错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当初他的确是够厉害的,现在觉着自己毕竟也是小有资产的女人了,腰杆也该硬了,怎还看着男人的脸色做事?她甚至很想有骨气的对他道:我偏不!

但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后冰儿居然被他带到了马车内。

若说一个女人不论如何强大,内心还是一个女人,坚强的外面下都是有一颗如水的女儿心。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这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就像冰儿现在有些惧怕的感觉,都说女人在成婚之前会有那么点惧婚的,她却是有那么点惧怕洞房花烛夜的,记得书上说那滋味都是很美好的,谁知道那感觉却是让她疼得死去活来,尤其是那六分之一的一次,三分之一的那次好很多,依然让她疼的有些后怕,不得不说,当严厉睿智冷静的兄长变成了大色魔般的兄长,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她这时候忍不住要为自己的第一次担心,害怕这次洞房花烛夜变得和上刑场似的。

虽然喜欢洛玉离很久,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种心情本该和亲密的姐妹说说,可惜这一世目前并没有她关系极好的女子,自己又远在秦国,昔日的好友也无法去看上一眼。

于是,这个时候她居然先是选择了出来放松心情。

只是没想到放松心情放松的时间有些多,有些久,让他感到心烦。

“乖乖和我回去,今晚听话。”

“听什么话?”

“今晚我们就洞房。”

“偏不。”冰儿借着酒劲踢了踢他,想起这些年被他用鸡毛掸子打屁股的壮举,实在有辱自己玉倾舞的形象,觉着自己实在不能让他吃的死死的,“这马车里太热了,我要下车。”冰儿异常快速的把好不容易把车门打开,却被洛玉离重新关好,甚至把车门关的很紧。

“是你穿的太多了!”洛玉离伸手拉住冰儿,此刻,冰儿的面庞微微变色一瞬,而他飞快剥开她外面的长衫,接着褪去她的中衣,接着顺手摸上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裹胸,轻轻一扯,然后冰儿就很清凉的坐着马车上,双手抱着胸,瞪着眸子看向洛玉离,她的大哥实在太禽兽了。

见冰儿一副吃瘪的神情,洛玉离给她一个你再跑试试的眼神。

马车晃动着,她的胸膛也在晃动着。洛玉离怜惜地拿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在她身上望着,尤其是胸前,半晌冷冷道:“记得吃胖些,我想方设法养了你两年,却还是这么瘦。”

冰儿觉着自己似乎上了贼船,泪汪汪的看着洛玉离:“大哥,您老人家就算要洞房花烛能不能有个诚意,这马车上就算没有别人,你让我光着实在太没有脸面了,而且三媒六聘就不说了,大概总得意思意思吧!还有…哥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洛玉离冷冷哼了一声,“放心,这次不会亏待你的。”

只见他在面前点着灯,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慢慢翻看起来。

冰儿目光也落在册子上,只见那上面虽然画的不是甚精美分明,但贵在色彩用的非常传神,而且是工笔画法,更是难得一见的图册,上面画的正是两个春宫小人儿,各种姿势经典旖旎,雅致漂亮,图的旁边还有详细的文字讲解。

洛玉离看着书册的目光始终非常认真,而且研究的非常仔细!对着少女也没有任何尴尬,气度不凡,高雅清俊,从容自在,冰儿知道那是这具身子母亲留下的书册,看着他双眸清透晶莹,目不转睛的模样,分明就是浊世佳公子,如斯美好的男子,怎却这样斯斯文文的看着春宫图?不得不说,她的大哥实在与众不同。

而且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模样实在是太俊美了,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似都难以形容他的俊美,她不知不觉看的有些呆住了。

随着两人轻浅而均匀的呼吸,灯火下便看到男子手指夹着书页,轻轻的翻动书册。

马车很快停下,洛玉离收起册子,把披风披在她身上,已把她裹得如同一只粽子,抱着她下了马车,随即两人来到咸阳城内一个豪华的宅院,十几道人影瞬息间出现在了二人左右,对洛玉离与冰儿两人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公子与夫人回来了。”

冰儿眼睛都快直了,“大哥,这地方是你的?这些人也是你的?”

“嗯,是。”洛玉离淡淡回答。

“我辛辛苦苦的挣钱当嫁妆,原来还是大哥的银子多些啊!”

“我的银子的确很多,你若是需要可以随时给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的后盾。”洛玉离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冰儿压根就没有想到洛玉离居然在这里有一处豪华的宅子,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道:“告诉我,这种地方,你还有几处?”

洛玉离道:“七国内,每国的国度都有一处,其他地方的宅子也有几处。”

“就这么空着,实在是浪费啊,不如当仓库好些。”

“好,以后给你当仓库。”洛玉离想也不想的回答,“阿文阿武,你们火速把这里收拾起来,今儿要当洞房的,明儿是仓库,还有后院那些屋子都腾开来,记得收拾干净,不要马虎。”

“头儿。”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地瞧着洛玉离,没想到把他们辛辛苦苦了几日操办这里的屋子。这个女人居然要把这华贵无比的房子当仓库,实在是暴殄天物,而且头儿居然就这么纵容着她,实在难以想象,真是匪夷所思。

然而听到“洞房”二字,冰儿面容几乎红透了,如熟透的苹果。

“对了,义父大人呢?”洛玉离忽然足下一顿,认真问道。

阿文上前道:“他走了,他说自己对你的婚事没有意见,就怕你的长辈以后事情太多,说是什么以后的嫡系媳妇的身份地位犹为重要。而且要出身高贵不凡,身家还要清白,祖上还要历代做官儿,还要遵从三从四德,妇德妇容妇言妇工都要俱佳,实在乱七八糟的一堆…所以,他说这次你直接洞房了吧,不要管那么多。”

洛玉离不禁一笑,叹道:“不愧是义父。”

冰儿听到这位义父的话语瞠目结舌,没想到洛玉离那么居然还有什么这个那个长辈,而且为老不尊,看来自己对兄长了解的真是不多。

“大哥,你的义父是什么人?”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萧顶天。”洛玉离低声回答。

萧顶天?冰儿大吃一惊,她前世知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而且隐退江湖很久了,洛玉离接着道:“他是我义父,而且他年轻的时候非常有名气,其人如玉,公子无双,不过可惜他就是孑然一身罢了。”

“他倒是个好男人呢!”

“嗯。”洛玉离喃喃应着,“我这个义父不拘小节,至少没有那么多古怪的规矩。”

“哥,难道你也是什么大家族里的?你瞒的我好苦。”

“你迟早会知道的,不过先洞房了再说,我不想让这些破事影响你我的兴致。”洛玉离避开众人的目光,忽然伸手摸上了冰儿的胸,低低道:“只要娶到你,每天能摸一摸这里,亲一亲什么的,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我的女人只要我喜欢就好。

虽然被他摸的有些尴尬,但是听到这表白的话,冰儿心中颇有些欢喜。

”只可惜还是有些瘦,以后该给你补一补。“他的手又伸入她的披风内摸了半晌,他所说的补,其实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

忽然,洛玉离转头对身后的阿文阿武道,”你们两个以后记得要听她的吩咐。“

两个大男人唇边露出一抹苦笑,前些日子明明还说她与他们是一样的,头儿果真是重色之人啊,这宠爱似乎有些太过了,这年头还是当女人更好些。虽是如此想,只见二人微微一躬,认真道:”女主子好,我们两个以后会完全听从你的吩咐,从此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冰儿看出二人都是高手,非常满意的点头,”不错。“

当洛玉离把粽子般的她带到了卧室内,冰儿便看到床上挂着两条红色的绳子,冰儿松了松披风,手臂从披风里举起来伸手摸着那红色绳子,笑眯眯的问道:”这绳子莫非是上吊用的不成?“

”洞房时吊你的。“洛玉离开门见山道。

”吊我?绳子这么细,吊着多难受…你太无耻了。“

”吊腿的。“

”吊腿?“冰儿觉着自己好像上了贼船,时时刻刻被算计着。

”自己好好去想,现在去沐浴。“

冰儿只得和他一起去了里间的屋子,却不知道这屋子是什么地方,下面居然还有温泉,周围环境极美,大概只有皇宫的妃子才能有这种极致美好的享受。两人虽然也有过肌肤之亲,但是都是夜里昏暗的时候,此时屋子里的光线灯火通明,冰儿仔仔细细的看起来,发现洛玉离的身体很是漂亮,虽然那里变化之后有些巨大,却是浅淡甚至带着粉嫩的颜色,冰儿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两人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所以才会如此。

冰儿这时被他抱进一个浴桶内,放入其中,可怜她只能在桶子里泡着药浴。

”大哥,这里面是什么?味道好浓?“冰儿泡了一阵,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洛玉离泡在旁边的温泉内,淡淡道:”这些药物是我配置好的,是可以放松身体的药物。“

渐渐的,泡在木桶子里的冰儿感觉身体很是异样,双腿越来越软,腿间也越来越痒,更甚者是浑身都觉着热,面颊身体酥胸,就连呼吸都觉着很热,雪白的肌肤颜色也变得不正常,泛着一层淡淡晶莹的胭脂色,而她的嘴唇也带着红艳之色,如石榴般闪动着红色晶莹,面颊如上了妆般看上去绝艳无双。

”哥,我要出来了。“冰儿轻轻咬牙,越来越热,觉着自己蒸熟了,这会儿已不行了!

”不多泡一会儿。“

”大哥,在里面泡着很难受啊!“

”若是难受,就出来。“只见他慢慢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冰儿的眼睫轻轻一颤,两人呼吸交错。

”嗯。“她说不上自己怎么了,和平日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的舌尖突然飞快在她的上腭一扫而过,又酥又麻,这一刻,冰儿不由得眸子微微一眯,忍不住”唔“一声,看着洛玉离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目光慢吞吞的从她白皙如雪的身体上飘过,接着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两人紧紧的抱着对方。肌肤相触,而他的眸光微闪,瞧着她绯红的面颊,晶莹的嘴唇,手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抚摩碰触着她,低哑的嗓音里透出深深的期盼道:”现在,你想上我的贼船了吗?“

”啊?“冰儿双眸如水,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轻瞪他了一眼。

”冰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耀眼了,你这样子真是让我非常担心,若不早些与你在一起,我怕你被其他男人抢走。“他的嘴唇在她耳畔轻轻碰触着,忍不住喃喃说道。

冰儿听着他的话语,心头一瞬间有些失神,内心仿佛被什么填满,渐渐的,渐渐的溺出来。

”可以吗?“洛玉离问道。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丫头…冰儿…妹妹!“向来性情冰冷的洛玉离从未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性情除了冰冷还是冰冷,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化作这一声声的低喃,彻彻底底溶化了两个人的心。这时候他的心情无比激动也无比悸动,可以说这种感觉从来很少出现在洛玉离…不,是萧琅的生命中,自从在两年前遇到了这个少女,她就像温暖的温泉开始让他的心也变暖。他也渐渐变得有七情六欲,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如漆似胶,如蜜如糖,甘之如饴。

不知何时,只要她轻轻叫一声大哥,对他微微一笑,就可以让他为她付出所有。

他愿意把一切都付出给她,也愿意成为她的一切,就像今晚,他将成为她的,她也会成为他的一切。

他愿意把一切都付出给她,也愿意成为她的一切,就像今晚,他将成为她的,她也会成为他的一切。

他抱着她进入了洞房内,两人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红色的一切,冰儿咬着下唇,问道:“还没有拜堂,我们就开始洞房?”

洛玉离叹了一声,“今儿本来把义父请来了,可是高堂提前走了,交代我直接入洞房就可以,看来以后拜堂的事情必须另外补上。”

“这样也行?”冰儿侧眸看他,觉着有些儿戏了。

“这 样当然行,我们两个都同居了两年,也勉强尝试洞房了两次,成亲的仪式后面补上。”洛玉离觉着拜天地都是其次,洞房花烛才是大头,若义父让他只拜天地不入洞 房,他打死也不愿意的。二人如今已是衣衫褪尽,若是再穿上喜服拜天地,拜完天地再脱喜服,那衣服不是随随便便容易穿戴好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容易脱下来 的,两人当然都觉着麻烦。

“大哥,我给你绣的鸳鸯锦被还没有用呢。”

“还有…我给你做的亵裤中衣你都没有穿上…”

“哥,三媒六聘的怎么办?还有定情信物?”

“冰 儿,这些事情本是家里父母操办的,要不就是兄弟姐妹操办,我现在又是你的兄长,又是你的夫君,若非是你跑出去,我找了你很久,哪里还会出来这些,以后再 说。”洛玉离伸手一扬,低头吻住她的嘴唇,他以前从来没觉着这女孩子啰啰嗦嗦,虽然也很可爱,不过他却是忍不住了,他现在号称谋圣的本事已经彻底用到了下 半身,但见那锦绣帷帐垂落下来,遮住了这满室的春光。

“哥,可是总得有定情信物吧?放在枕头下面。”

“好,子孙套和册子,这个两个够了。”

“哥,你真无耻。”

“没什么无耻的,这第一页的三个画面,你任选一个。”洛玉离扬唇浅笑,已坐到了她的跟前。

居然让她任选一个,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一副目光灼灼的模样,分明就是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情形。冰儿一见他这般模样,禁不住一颤,身体更是酥麻,那好听冷清的声音自她的耳边响起:“还是三个都试一试?”

“那个,第一个就好。”冰儿垂着眸子,害羞的连看也未看。

“第一个好,第一个你在下面,记得把腰垫起来,腿吊在那个红色绸带上面,这个我帮你…”他清雅的声线宛若那天颠无邪的一缕白云,让人觉着清雅而舒服,而他的眼神,看上去纯洁而诱惑,已是情不自禁地让人想要往床上去看。

“哥,这个样子好难看,我就像吊着的烤鸭一样,是不是?”她想要捂着自己的眼睛,却觉着不过是掩耳盗铃,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嗯, 很好吃的样子。”洛玉离已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烤鸭倒不是,只是乳鸽一只。此刻这个肌肤雪白细皮嫩肉的少女,几经折腾,她那白瓷儿般滑腻的脚踝已经套在了 红色的绸绳上面,那绸绳一圈儿一圈儿的绕着她,红色绸缎与白色肌肤交替出强烈的颜色,而她试探性的用腿绕住了他的劲腰。

他轻哼一声,“冰儿,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我特意为你配的。”

“好苦,好难吃哦!”她蹙了蹙眉。

“良 药苦口利于…行…房。”他眉目一凝,终于不再忍耐,想一探到底的却是身上汗意淋漓,他忍不住闭上了眸子,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幻境,干涸的天地酒逢甘 霖,干柴遇烈火,久旷之躯遇到久旷之躯,少女那一眼似是在瞪他,似是在邀请,她如此羞涩的模样看来却更似欲语还休。

“哥,不要了?”她有些胆怯,有些退却。

“闭 嘴,专心试剑。”他闷声一哼,那剑光一闪,那一剑的风情,那宝剑已入鞘,两人心神巨震,仿佛野百合在风中的凋零,花瓣片片飞舞,那快慰一寸一寸顺着脊椎慢 慢开始酥麻。如河流的水渐渐解冻,少女咬住了嘴唇,忍耐了很久,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此刻,她痛并快乐着,目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的唇边扬起了一 丝迷人的笑容,而他亦忍不住在幸福的笑着。汗水滴落,落在她的唇上,落在她的鼻子上,落在她的脖颈上。

这一次的结合,让二人心中 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是心神的交融,更是爱情的交融,此情此景,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无声的对二人说道,终于,他们彻底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再分开。终于,他们 两个人成为了最亲密的人…冰儿望着他,禁不住张开柔软的玉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缠着他,而他瞧着怀中的可爱小女人,眸光似水,他趴下便压住了两团莹软, 感受到她强烈的心跳,这姑娘娇喘的模样真的惹人怜爱。两人的身体更加契合。她咬着嘴唇,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缠缠绵绵,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的呼吸如风,越来越急促,吹拂在她的耳畔。

男女之事,爱意缠绵,阴阳和合,爱情交融,情浓蜜月,莫不是如此这般?

月上柳梢头,情浓意更浓。她凝视着他微垂着的眸子,在他朦胧的瞳孔里正倒影出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