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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殿中,在凤九歌离开后,楚子骁便令人去了映荷宫,宣了秦雪与太子过来,说是要看看太子近来的课业。

当钱童离开后,楚子骁便将楚煜给理醒了,并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低声问道,“你想不想活着离开这里?”

楚煜眼中蓄着水气,道,“就算父皇不喜欢我,也是我一辈子的父皇。”

楚子骁冷哼一声,“小子,明人不说暗话,想见你母亲就听朕的话。”

说着,将一把匕首递给了他,冷冷地道,“给你个机会,杀了楚凡!”

这话说的没有一丝感情。

楚煜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匕首,仿佛刚刚听到的话是幻想一般,手一抖,那匕首瞬间便掉到了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楚子骁伸手拍在他的小脸上,“信不信,我可以将你母亲扔到贫民窟的青.楼中,做那最最低贱的妓.女,直到死的那一刻。”

楚煜什么都是没有说,弯腰将匕首捡了起来,此时的他,眼神异常坚定,看着楚子骁,平静地道,“你说话算数,只要我杀了楚凡,你便放我跟母亲离开?”

楚子骁点头,并伸出了手掌,“一定。”

楚煜将手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大掌上,扭身站到了门后,可是,他还是太过年轻了,太不了解楚子骁了。

不多久,门外传来小钱子的声音,“皇上,太子与秦妃到了。”

“嗯,进来吧。”

便见秦雪拉着楚凡走了进来。

“臣妾(儿臣)给皇上请安!”

楚子骁满脸笑容,就连那眼里都没有一丝假的,竟上前,将楚凡给抱了起来,“哟,朕的凡儿子竟然这么大了…”

楚凡脸现绯红,“父皇父皇快放凡儿下去,凡儿太重了,会累到父皇的。”

楚子骁大笑,将他放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是挺重的,不过蛮结实的,看来凡儿在学习课业之余,也没有将武功扔下。”

那侧秦雪捏着帕子上前,拭了拭楚子骁的额头,“皇上莫在夸他了,这孩子在课业上倒并不拨尖,就是喜欢武刀弄枪的,日前臣妾还说,这孩子可是随了皇上的心性呢!”

楚子骁拉下了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你把凡儿教的很好。”

秦雪就势倚到了他的怀中,“皇上…”

这么一个大晚上,楚子骁宣了她与太子过来,她很清楚,今夜她会留宿乾坤殿!

这么一想,她的心就跟着跳了几下,有多久没有睡在他的怀中了?

突然有种少女怀春悸动。

那侧,楚凡看着却低下了头,本想打礼告退,但,父皇说了要考他的课业,此时什么都是没有问,他还真不能走!

心里默默地回想着近来师父教的东西,自然就忽视了自身的安慰。

可就在他低头,秦雪又腻在楚子骁怀中的时候,那一进隐于内室门后的楚煜,捏着匕首,已飞奔出来。

说是迟那是快,再加上他一肚子的火气,本就恨着他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刺入楚凡身体里的匕首,没有一丝迟疑!

“噗!”

楚凡想躲已经来不急了!

“凡儿…”

楚子骁满脸惊骇,推扔了秦雪,一个剑步来到二人身前,抬脚便将楚煜给踢飞,可怜楚煜直接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

而楚凡,正握着那插在肚子上的匕首,从椅子上落下。

“凡儿…”秦雪被扔的头晕脑涨的,待反应过来,嘶吼一声,冲到了他的跟前,抖着手将他抱在怀中“凡儿,凡儿,你不要吓娘不要吓娘…”

楚子骁看着楚凡身中的那一刀,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半晌吼道,“来人,快传太医…”

——

这一夜,戒备森严的皇宫,除了映荷宫中不时传出的嚎叫声,却是出奇的安静,只是坐在龙椅上的楚子骁,脸色越发的黑了!

凤素锦没回来,这就说明她首先放弃的是她的儿子,或者她还存在了一丝侥幸,他还不知道煜儿不是他的孩子!

天色微亮,要上早朝。

看着一夜未进食,精神极度紧张的楚煜,楚子骁做了一个谁都是没有想过的决定!

“来人!”

门外,李让躬身走了进来,“皇上…”

“宣江祁觐见。”

“是!”

李让退下,不多久江祁便一身铠甲地走了进来,“臣,参见皇上。”

“御林军,你可整顿好了?”

江祁点头,“回皇上,全数整顿出来了。”

楚子骁点了点头,撇了眼脸色灰白的楚煜,却对江祁道,“昨夜里皇长子刺杀太子,被朕生擒。如此的心性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更不要说,他一直与云夷匪贼生活在一起,却知情不报,不安好心,顾此,将他给朕吊到城门上,严格把守,诱出云夷逆贼,朕免他一死!”

楚煜的脸色不好看,身上还染着干枯的血迹,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出奇的平静,看着楚子骁,“父皇你要说话算数!”

楚子骁轻哼一声,“放心,父皇保证让你跟你娘呆在一起。”

楚煜才闭上了嘴,跟着江祁离开。

其实江祁的心挺不好受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奉命监视着楚兰轩,明面上,是柳氏养了小白脸,让皇上的脸上蒙了羞,其实,暗地里,他早已清楚,那哪里是什么柳氏,是一个年轻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再联系多年来,皇上对楚兰轩格外的宠幸,他用脚趾头想也想得明白,那位乔装的女人,怕是皇上背着皇后偷养的。

然,皇后又不是一个善忌的女人,对自己下的“偷养”结论又有些矛盾,直到他无意间听到楚煜唤那个女人为娘的时候,他才惊醒,皇上为何要偷养了!

合着这是多年前死去的那个女人啊!

一个用假死逃开又活在阴暗处的女人,与一个明知真相却任她所为的皇上…江祁在理清这里面的事情后,早已惊了一身的冷汗。

细细想一想,一个皇宫里,除了皇上便是皇后,皇上如此大废周折,为的就是蒙住皇后的耳目,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不信任皇后,或者,皇上很可能在某一天会对皇后下手…

不过,但,当他看到南皓天出入楚兰轩的时候,他便知道,皇上为何要灭了楚兰轩了!

不管,皇上有多爱楚兰轩中那个假死的女人,一但涉及到被戴绿帽子这件事的时候,男人,一定会保住自己的面子!

只是,可怜就可怜了夹在中间的孩子!

不是皇上亲子的孩子,以皇上的心性,他焉能留他?

——

江祁回报,楚煜已奉命吊在城门上时,楚子骁才笑眯眯的去了早朝。

梁升当庭递上了折子,“皇上,今儿一早,在城外的墨河边上发现了数据尸体,均是死于利器,一刀毙命。后,万福街那贫民窟昨晚出了命案,五六间民宅闯入了盗匪,死伤无数…两案一合,发现,那些城外的尸体,便是那些居民。这是一起恶性谋杀,臣请皇上下旨,对这些盗匪,一定要严惩不待!”

楚子骁握着折子并没有打开,等梁升说完了话,将那折子直接放到了龙案上。

冷笑道,“梁爱卿是不是被这两个案子弄昏了头?”

梁升脸色自然不好看,最近,自从四方邸大火以后,京城中那几家舞坊一夜间被人全数灭口,再来沈重山又闹个自杀,鹂泽回府又遇杀,才安静了没几天,一个贫民窟的民宅,连着被血洗了几家,合着是看他这个父母官生活的太安逸了吗?

此时听到梁升的话,脑子有点懵,一时间怔在那里。

楚子骁却将他的折子直接扔了回去。

郎声道,“万福街那些贫民窟中,住了云夷部细作,一住就是十几年,你这个京兆尹,却毫无所查,若非是朕,此时的大禹,怕早已易主了!”

百官哗然,楚子骁继续道,“昨夜,是朕,灭了万福街那几个暗点,也是朕命人将那些尸体扔到墨河外,更是朕,将这些细作一举歼灭!”

听到这话,百官心里略显轻松,“恭喜皇上。”

“恭喜?”楚子骁从龙案走了出来,“朕何喜之有?要知道,朕的御林军,除了一个江祁副统领外,全数被云夷收买!朕,在这里给那几个早已投城他人的人,提个醒,不想活的就继续为他人卖命,想改过自新的,自己写上折子,交待清楚!退朝!”

话落,楚子骁直接走了。

——

东城门,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老百姓看着一侧的告示后,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不在说,皇上英明神武。

这话很快就传进了凤栖殿中。

自打红樱被绿萍刺伤后,凤九歌便免去了宫妃们的请安。

今儿是六月二十七,明儿便是二十八,原定为众妃加冤的日子。

所以,一早,管妃便与秦妃便一起来了凤栖殿。

一番

寒喧之后,管妃才提起了明日之事。

凤九歌面色并不好,伸手揉着额头,没什么精神,听完管妃的话后,便道,“既然已经都是准备好了,你便按照规矩办吧。本宫头疼的紧,如无重要的事,你便不用来问我。”

管妃忙笑着应下。

那侧秦雪未语,整个脸上都是死灰的白。

凤九歌道,“秦妃,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秦雪僵硬的摇头,“太子肚子上的刀,无人敢拨,所以…”

她忽然跪了下来,“臣妾求皇后娘娘救救太子,臣妾求您了!”

凤九歌当真是诧异了一下,对玉兰示意着,便道,“你这是怎么说的?”

那厢玉兰已来到了她的身侧,伸手扶她,“秦妃娘娘有话好好说,您快点起来…”

秦雪怎么能起来,满眼赤红,“臣妾知道自己身份婢微,求不动国师大人,但是,皇后娘娘可以…”

“秦妃娘娘,您也看到了,皇后娘娘身子并不爽利,如今都是没有宣来国师,又如何能吩咐得动他去为太子医治…”玉兰脸现无耐。

便见这时,一抹没个正形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不住地转着,“哟,这屋子里挺热闹啊!”

话落,他大掌一用力,那匕首,直接插入凤九歌的脚下。

那跪在正中的秦雪猛的一怔,别人不认识那匕首,她却是认得的,那不正是她儿子肚子上的那一把吗?

猛的将那匕首拨了下来,整个人都是颤抖起来了,“你你你…”

邺无争嘿嘿一笑,“不太用谢我啊,如今国师太忙,你们家皇后娘娘哪里请得动,所以只好请本王出马了…”

凤九歌摆了摆手,“秦妃,若无他事,你快去照看着太子吧!”

秦雪是捏着匕首,失了身为皇妃的仪态,抓着裙子就往外跑。

那侧,管妃条礼也退了下去。

凤九歌看着邺无争,“王爷今儿还真是有够闲的了!”

邺无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在这装病装呻吟,我得给你收拾后面的烂摊子啊,楚子骁想借楚煜的手,直接杀了他并不想立的太子,可我偏偏要他活着。”

凤九歌嘴角一挑,“我还不知道,大辽战王还会医术了?”

邺无争一怔,打声哈哈,咻的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回头看着凤九歌摆了摆手,“凤九歌,你再敢给老子下药,你信不信老子就地办了你!”

凤九歌耸耸肩,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王爷猜猜这一次是什么药?”

---题外话---明天见

第100章 他可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你床上的另一个男人

邺无争面色一僵,随即哈哈大笑,捏着袍子边微微一拧,一串水珠滴了下来,“凤九歌,你看这是什么?”

凤九歌撇了下嘴,这男人现在都成精了芾。

却又觉得自己特别无聊,遂当这插曲不存在,问道,“如今的局面,你怎么看?”

邺无争再次摇了进来,那侧玉兰送上冰镇酸梅汤后,便将殿内的人带了下去。

轻轻喝了一口,浑身的燥热散了些。

“也不过就是云夷小族不安于室,野心大了点,不过,不足为惧!”

凤九歌道,“不足为惧?大蜀本就是一个喜欢养蛊的国家,如今整个皇族被控,王爷却说不足为惧?您老该不会是不知道蛊虫有多厉害吧?”

凤氏古老的禁书中,曾有记载。她让得,蛊虫最早出现的时候,是为人医病而成的!

但,久而久之,用它的意义就变了。如今蛮夷人养蛊,多用于商业,边疆小国等是它们金钱来源的主要渠道!

因为正经的大国,是严令禁止这些东西的枞!

而你若想彻底的去了解什么是蛊,怕没个十年八年,是研究不透的!

所以,对于六十年一出的凤氏女来说,只有临下山前的那个月,可以去禁阁查看各种古籍,能学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而凤九歌很清楚,这些古籍之所以被禁,不许大家平日里所学,那一定是害处大于益处的。

故此,那一个月,她虽在禁楼中,却也只是随便翻翻。

而对于蛊,若不是曾听秋玲提过,她也不会留意!

可她即便是留意,却也只是了解一下什么蛊,蛊又有何用!毕竟古籍年代久远,那上面的语意并不是十分容易理解。

邺无争见她极是严肃,想了想道,“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的,不管是什么蛊,总有与它对应的存在,所以我才说不足为惧!”

“这话说的虽不假,可是想做到又谈何容易?”

邺无争摸了下鼻子,思忖半晌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凤素锦呆在暗处这么多年,你会不会早已中了她的招?”

凤九歌一愣,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还无法证实。

上次在神医谷,秋玲也说了,要查证她是不是被蛊所控,是一定要去一趟蜀都的。

只是被他提起,又看着他那双睁开的桃花眼,凤九歌忽然就有一种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见凤九歌怔愣,邺无争也正经了一把,他向凤九歌凑了下,对她轻语,“放心,就算你真的中了蛊,也有我在呢。”

凤九歌伸手推开他的俊脸,“那说说凤素锦吧,按理说,她昨晚不可能不出现的,而我发现,我去乾坤殿的时候,你带着黑皮也出去了一圈,说吧,你做了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就看黑皮身上多出的两道不正常的伤口,她也知道,那段时间,他一定没做好事。

邺无争倒也没想瞒她,道,“棒打落水狗的活我干的可挺在行!所以…修理了修理她,谁让她想杀我呢。”

“就这么简单?”

“也不算是简单吧,还动手了呢?自然了她打不过我!不过,她很感谢我拦下了她的脚步,怎么说,我可是拦着没让她去送死。”

凤九歌信他才有鬼!

支着下巴,趴在两人间的桌子上,眯着眼看他,“邺无争,能告诉我,你留在大禹后宫最终的目的吗?”

邺无争也支起了下巴趴在桌子上,两张脸几乎就是碰在了一起,他轻轻开口,“研究你啊!”

“当真是荣幸至极,不过,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

邺无争支着下巴的手指轻轻一挑,就勾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两人间的唇只要愿意,就会亲到一处,但,凤九歌可没想跟他接吻。

邺无争笑笑,倒也没有放肆,“结果就是我对你誓在必得!”

凤九歌身子向来,手掌向前再次推开他的脸,“这是我最后一次无聊的试探你,以后都不会再问,另外,你在留在大禹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管,但有一点,你给我记清楚,楚清恪你不能动。”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

也就是楚子骁傻,真的以为他在养伤。

邺无争嬉嬉一笑,“如果说我要联合其它几国一齐进犯大禹呢?”

凤九歌摇了摇头,“大禹这几年的发展,可不是你们几个小国能吃下的,就算是楚子骁无能,可死扛,也能扛上几年!”

“所以,我也没打算,现在就吃下它,也不过是想弱了它便是!”

凤九歌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