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已泣不成声。
他终于站起来拥住我,将我头轻轻压向他的肩窝:“如果你真的不乐意,我可以再等,却是哭什么?”说着低头来吻我的泪。
任他再精怪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见我哭一心以为我是不乐意,一遍遍的安慰,我窝在他怀中,半天才止住哭,自他背后看着那朵怒放的映山红,道:“谁说我不乐意?”
他身体一颤,不敢接话。
“我只是太高兴,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终于嫁掉了。”说着自他怀中抬头看他。
他微怔,晶亮的眼看住我。
“你是说真的?”
“真的?”
“嫁我?”
“嫁你。”
“婉昭?”
“嗯?”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你难得有自知之名。”他是指我刚才自称又老又丑的事。
“耿千柔!”我大叫扑过去,“你这辈子也别想娶我。”
那年,那个山头的映山红比其他山头早开了几天,开得格外美丽。
番外三
可怜的人,只有单手,所以我新娘服上的盘扣,他解了半天才解了三颗,解到第四颗时终于宣告崩溃。
“不管了。”说着,牙齿直接凑上来,手牙合用。
我凉凉的坐在床头任他解扣子,外衣脱了,还有里衣,看他愁眉苦脸:“小昭,现在天气温暖,你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我拿过桌边的花生,不紧不慢:“熙元女子成亲都这么穿,我贵为公主当然不能比别人穿的少。”
“鬼话!”他轻骂,终于又脱了我一件衣服,里面总算只剩肚兜,此时红色肚兜衬着我雪白的酮体格外诱人,就算他是耿千柔,看到此时景像也不免心旌荡漾。
却忽然抬头看我:“小昭?”
“怎么?”
“只要是女人这时候都该双目含情娇羞不已吧?”
我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我都二婚了,还娇羞什么?”
他一怔,却是笑了,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坐起来道:“那我岂不是亏了?”
我一惊:“耿千柔,你是第一次?”
他摇头笑道:“至少成亲是第一次。”
“那有差吗?”
“当然有差。”他说的认真。
我直接用脚踹他:“那你成了一次亲再来。”
却不想下半身也被他脱得差不多,我这么一踢正好露出腿间风光,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眼神微微转沉。
“你干嘛?不是去成亲?”他一把抓住我的脚,我脸一红,挣扎着。
“这个明天再说。”说着扑将过来。
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他有些失控的吻我的唇角,耳垂,抓住我脚的手慢慢往上移,倾刻到了我腿间。
虽然我是二婚,可从没发展到这种限制级,不觉轻喘起来,口中想说什么,却变成娇吟。
“小昭,你真的不是第一次,嗯?”他的唇已到了我胸口,张嘴轻轻咬住那一点,腿间的手也没闲着,技艺娴熟,我何时受过这种水深火热,已没了理智,也不知他问什么,只是胡乱的点头。
“那我们就省了那些磨人的步骤,可好?”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只觉他身子往上移了几寸,某种坚硬滚烫的东西靠近腿间,我就算再无知也知道那是什么,脑子竟然瞬间清醒,这才想起他方才的问题,心里叫道:不好!
却为时已晚,一阵刺痛贯穿全身,我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
而他也感觉到不对劲,猛然停住。
“小昭?”他低头来看我。
疼痛异常,我却叫不出声,眼泪不停的往外淌,他眉一皱,慢慢的退出来。
我这才缓过气,叫道:“好痛。”
“你自找的。”说着,灼热的男性又缓缓进入。
我慌忙把他往外推:“你还来?”。
“不来怎么办?”他竟然在笑,妖魅的眼闪着深沉的光,嘴唇到我耳边,“一会儿就好,我的二婚新娘。”说话时,身体动作未停,又一次推进,却极温柔。
不知怎的,我觉得他比方才多了一份莫名的喜悦,更用力的吻我,几乎吸走我的灵魂,我又一次沉迷,腿间痛与莫名的感觉并存着,他退出去,又进入,极缓,极柔,伴着亲吻与碰触,我渐渐辩不清真实与虚幻,只剩感观和听觉,感觉得他的唇,手指,男性,听着他的喘息和身体碰触间的奇异声音。
小丁,小丁,我心里叫着这个名字,感觉他的进出渐渐急迫,力道也越来越重,而肚腹间似囚着一股难言的力量要呼之欲出,把我逼的想尖叫,手无意识的手抓着他结实的后背,嘴里大概在发着声音,但不知是什么,碰撞成了唯一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似永不停歇。
我伸手抚他的脸,他张口含住我的手指轻轻的咬,下身的动作更急切,汗水滴在我的身上,而他同时将我的腿抬的更高,体位稍变,我经受不住那种疼痛的快感,弓起身,张嘴咬住他的胸口,他呻吟出声,用力狂送了几下,才终于停住,伏在我身上,身体不住轻颤着。
原来欢爱可以这么惊心动魂,当一切结束,只剩喘息时,我想,方才的一切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睁大眼看着屋顶。
那里还是好痛。
“发什么愣?”手在我眼前摆摆,然后单手拥住我。
“我在想,”我表情木然,“这事真不是人干的。”
抱着我的身体僵了僵,随即在我怀中轻笑起来,却并不接话。
好一会儿,他忽然张嘴舔了下我的耳垂:“小昭,我爱你。”他说的极轻,呢喃一般,我却听的真切。
我一怔,回头看他,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却笑的极迷人,凑上来吻我,一下又一下。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回应,然后伸手将他抱紧。
曾经无数次的后悔我来到这个时代,也曾经无比痛恨眼前的人,以为一切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但小丁,有你这句话,我在这里所有伤害过的,辜负过的,憎恨过的,包括我自身所承受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生命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