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只有一个,我的心里早就已经装了别人,已经满了,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手指着他心的位置,骄傲的昂起了下巴,一字一顿的道:“我要让那里只属于我,原本在里面的人,你可能将她赶走!”

“不可理喻!”夏侯寅生气的转身就要离开。

她捧着参汤的碗马上又跟了上去,身形飞快的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继续前行。

“不行,你要走的话,先喝完了这碗参汤再说!”墨兰坚持一定要他喝参汤。

“不想喝,马上让开!”夏侯寅有些不耐烦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燥过,竟然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自从他的心中装下水心之后,他的就一直没有快乐起来,他现在的心,正如已经被打入十作层地狱。

那层伤疤,还要被别人揭几次,才能不再痛?

“我听说,最近你总是头痛,这参汤里面加了些药材,既可以治病,又可以补身,一定要喝!”墨兰强调道。

昨日听到他有几声咳,又打了几个喷嚏,听到小金子说,他身体不适,所以她才命人熬了这些药。

虽然水心没有帮她,可是水心走后,这皇宫里的人,似乎个个都看好她与夏侯寅,个个鼓励她,帮助她,已经让她很开心、很温暖了。

这也更增加了他勇往直前的信心。

这边墨兰正逼着夏侯寅喝药,一个凉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插了进来:“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游戏呢?这么激动,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跟着乐一乐?”-

那声音戏谑中透着几分揶揄,可不是水心?

夏侯寅和墨兰二人同时讶异的回头,果见水心捧着半颗球大的肚子,与莫元靖手牵着手,如沐春风的笑容,格外灿烂。

番外24

两个罪魁祸首终于回来了。

夏侯寅愤怒的看着莫元靖和水心二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

水心倚在莫元靖的身侧,享受午后树影下的清凉,一双美丽的眼睛含笑的看着他们二人。

“我们是回来了,不过…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有情况哦!”水心促狭的眨了眨眼问。

“你做的好事!”夏侯寅忍不住低吼。

哇咧,他这是第几次对她生气了?

水心仰头与莫元靖二人对视一笑,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放心的放开她,后者双手捧着自个儿的小腹,缓缓向前走,笑眯眯的盯着墨兰问:“这几日过得如何?”完全将夏侯寅当成了隐形人。

夏侯寅火气更盛,一把将墨兰拉开,藏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挡在水心的面前,没好气的又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无辜的摊了摊双手,小手朝内指了指肚子里的那颗球:“我肚子里现在有这个,楚王觉得,我还能做什么呢?”

“那好,你将她带走!”粗鲁的将身后的墨兰又拉了出来,嫌恶的将她推向水心。

水心险险的躲过墨兰突然冲过来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未变,扶好墨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板着脸面向夏侯寅:“楚王,你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这样粗鲁的对待一个女孩子,一点君子之态都没有,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对墨兰要怜香惜玉?

夏侯寅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若是水心知道这墨兰曾经对他做过什么,那水心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怜香惜玉,那是形容知礼仪、懂进退的大家闺秀来说的,不是这个粗野盗贼。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夏侯寅对墨兰的感觉差到了几点,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他的面前。

“好了,既然你们回来了,那么我也该回楚国了!”夏侯寅冷冷的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既然你打算要离开了,为了表达我们对你帮我们打理国家事宜的谢意,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与子靖为你办一个送行宴哪!”水心笑眯眯的提议。

“不了,楚国还有事!”夏侯寅有些不耐烦了。

“等一下!”水心捧着半颗球慌忙的挡在他的身前,夏侯寅吓得连忙刹车,差点撞到了水心,险险的扶住了她,庆幸的松了口气。

“你的女人,你自己看好!”把她推向莫元靖,夏侯寅脸色微变。

“寅兄,既然心儿已经开口,你再推辞,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只是耽误一晚而已,况且…楚国还有您的母后在,一夜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莫元靖帮补着说,大手轻轻捏了捏水心的小鼻子。

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为她之夫,就只有帮着她一起做坏事了。

一颗坚硬的心,被这一句话摧毁,摇动不已,留还是不留?他在这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

如果留下来,只会让他多一份牵挂,倘若现在就离开,倘若再想要看到水心,那就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看着那张美丽的笑靥,夏侯寅咬紧了牙关。

罢了,就让自己再放纵这一回吧!

在所有人恳切的目光下,夏侯寅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回答。

“好,那我便今晚留下,明天再回!”

太好了,水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既然如此,那墨兰…”水心抓回了墨兰,把她往夏侯寅的身边推:“我把楚王交给你了,若是在今天晚宴这前,他要是没了,我就找你的麻烦,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划几刀!”

“是!”墨兰欣然答应,只有夏侯寅,听到了水心的话,脸又黑了。

几近傍晚时分。

夏侯寅突然来找莫元靖。

正在批阅奏折的莫元靖,没有听到通报声,一抬头望见了夏侯寅,他愣了一下,抿唇一笑,指着左手的椅子:“坐!”

夏侯寅不发一言的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元靖,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探出些什么来。

“楚王这样看我,若是被心儿看到,她一定会吃你的醋!”莫元靖打趣的说着,缓缓将奏折盖上,认真的望着他。

夏侯寅轻笑出声:“她连这个醋都吃?”

“你以为她什么醋不吃?”莫元靖低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夏侯寅没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莫元靖连忙打着哈哈,将这件事掩饰了过去,他挑了挑眉,将话扯了回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有样东西,不知你…想不想看!”

“什么东西?”

夏侯寅从衣袖中掏了了一块发黄的纸,大概是因为经常在怀中揉着,快要不成样了。

“这是什么?”莫元靖看着那东西,确定自己并不曾见过那东西。

放在桌子上,夏侯寅示意他打开。

“你看看就知道了!”

带着心中的好奇和怀疑,莫元靖打开那张纸,映入眼帘的一行字,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震惊的站了起来,猝然他的眼睛瞪大,错锷的看着夏侯寅,握着纸条的手纸,剧烈的颤抖。

“这…这是…”

“这是有一次我在竹林的佛堂中找到的,当年你的母后,将夏侯辰托付给了前皇后,所以…夏侯辰的死,你不必有任何懊悔。”夏侯寅淡淡的解释,曾经的一切,他本想一直隐藏的,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抬头觑了他一眼,莫元靖缓缓的坐下,手中依然紧握那张脸,紧绷的脸似抹上了一层寒冰。

“四年前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了?”

淡淡一笑,他的眼睛看向门外,看着渐渐失去了光亮的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的好,我想让她快乐,而只有你快乐,她才会快乐!”他喃喃着,嘴里的那个她,不言而喻。

握着纸条,莫元靖的双眼一瞬不眨的盯着他:“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开了,那为何不放下?去接受另一个人?墨兰…虽然是一个盗贼,可是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为了你,她放弃了那么多,她…”

“不必说了!”夏侯寅不耐烦的站起身:“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盗贼就是盗贼,即使她将所有的东西都还回去,那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盗贼,这件事,孤王不想再听,既然你还有事要忙,孤王就先回去,晚宴上再见!”

这么固执,那可不好呢!盯着他的背影,莫元靖无耐的摇了摇头。

再低头望着手中的那张字条,妖冶的金眸猝然聚起了一抹寒光,手指将纸条越握越紧。

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的情景。

有一段他已经被他遗忘的记忆。

当时他听到母后说:子靖这个孩子,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好好的保护辰儿,好好的让他活着。

原来他以为的亲情,竟是一场欺骗。

母后不爱他,母后的心里只有他的辰儿。

怪不得母后对他格外严厉。

怪不得母后总是对着他出神,当他开口时,她恍然回神,一张脸巨变。

她不是在爱他,而是因为不喜欢他。

夏侯寅才刚走,水心便从门外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他盯着桌面出神,她调皮的走上前来,故意凑进他:“我来了!”声音陡然提高。

他没有被吓到,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只不过看她有兴致,不想破坏她的心情而已。

顺手将她拉在大腿上坐下,大手习惯性的抚摸她的微凸的小腹,心中感慨万千,双手不帐是又搂紧了一些。

莫元靖突然的动作,令水心的心里有疑。

她蹙眉看着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小手轻轻的抚过他额间的皱痕,将他紧锁的眉头抚平,心疼的看着他。

这些日子,她已经从来没有见过他皱过眉,除非出了什么大事。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只是紧紧的搂着他。

唇拂过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后轻轻印下一吻,头埋在她的颈间,哑着嗓音:“就这样,不要说话,我要好好的抱抱你!”

真像个孩子!

水心哭笑不得,双手探出,紧紧的回搂住他。

此举也在告诉他,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她都会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日落西山,莫元靖松开了水心,将字条上的内容拿给了水心看,她依在她的怀中,郑重的吐出了四个字:“你还有我!”

“当然!”他漾开了一抹笑容,在她的额头重重的印下一吻。

这一生,有她已足矣。

她俏皮的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的笑容更满足了。

“对,还有我们的孩子。”

得妻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拥她入怀中,紧紧的。

“呀!”望着窗外的天色,水心突然惊讶的坐了起来,连忙一把也抓起莫元靖。

“快呀,宴会还要准备呢,你也准备准备,换套适合宴会上穿的衣服吧!”水心手忙脚乱的拉他往御书房门外走。

莫元靖无耐的盯着水心的背影。

刚刚所有温馨的气氛,全被她给破坏了,不过…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的心儿啊,果真是一时儿也闲不下来。

他只得摇了摇头紧跟在他的身后。

水心的意思表现得很是明显,她就是想要灌醉夏侯寅,晚上的酒宴刚开始,水心便以夏侯寅白天之事,借故罚他,让他先干了三杯。

趁着莫元靖与夏侯寅二人正在饮酒之时,水心悄悄的将墨兰从酒席上拉了下来往大门口走去,她特地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瞧着水心那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墨兰有预感,水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将她拉出来的,果然…

“过会儿,我们会想办法将楚王灌醉!”水心首先道明了她的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用水心亲自向她汇报,她也看得出来。

“然后呢?”

“然后…”水心突然咯咯的笑了,笑得让人从心底里发麻。

吓得墨兰直觉的想要后退。

然她才后退了两步,便被水心一把又拉了回去,危险的脸,配着一个微凸的小腹,这样怎么看也怎么不像个孕妇,可是她就是一个孕妇,倘若打一个孕妇…那是会遭天遣的吧?墨兰心里这样想着。

水心可不管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拉过墨兰凑近了她的耳朵,笑眯眯的说出了她的计划。

话音刚落,墨兰骤然震惊的望着她,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很显然,水心说的那个计划,一定十分惊人。

番外完

酒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夏侯寅只知道冰凉辛辣的酒滑入喉咙,令他的心有着片刻的平静,所以他愈饮愈多,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只知道,只要喝醉了,人的肉.体就会被麻痹,心就不会痛。

所以…他不停的喝,只要有人劝他酒,他便会机械式的端起酒杯,也不管酒杯里放了多少水,也不知道他的酒杯已被人换成了大酒杯,他还是那样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好像永远不知厌倦一样。

直到,他觉得头沉沉的,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快不像自己了,他趴在桌子上——醉倒了。

他的醉梦里,水心冲他露出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穿着飘逸的长裙,在大草原上奔跑着,银般的笑声,及她飘逸在空中如波浪般飞舞的长发。

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感觉…不真实,那笑容,也是只露给他一个人的。

好美的梦啊!

于是,他笑了。

莫元靖终于喝倒了,得到了这个消息,水心兴趣的奔进了大殿来,肚子里有个球,她竟然还跑得那样快、那样稳,看得身旁的人身惊胆颤。

水心是皇后,又有着身孕,肚子里怀的可能还是将来的储君,偏偏这个当娘的人,即一点儿也不自觉。-

“你小心些!”莫元靖温柔的扶着他。

水心抬头在莫元靖的颈间闻了闻,没有闻到冲鼻的酒味。

“你不是喝酒了吗?酒气怎么这么淡?”一般酒精进入了人的皮肤,扩散然后透过皮肤溢出体外是很快的,喝过酒半个时辰,全身都会有一股酒味,她非但没有闻到酒味,还闻到了一股属于他独特的味道,并没有被酒气掩盖。

莫元靖没有一丝隐瞒的回答:“因为我并没有真正的喝酒,酒…都被我倒掉了!”

“这样也行!”水心低声呢喃着。

不过,夏侯寅简直就是在灌酒,要是真的跟夏侯寅拼酒,那才是莫元靖笨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莫元靖努了努下巴,拉扯回了她的思绪。

低睨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男人,那股强烈的酒气直冲入鼻底,令她不由得向莫元靖的怀中躲了一些。

“我看…还是先将他扶走吧!墨兰…”水心扬声唤道。

墨兰站在门外,扭捏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可疑的红晕,双眼的目光,不敢直接接触夏侯寅。

“你还在那些磨蹭什么呢?墨兰,你不是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吗?还不快带他去?”水心催促着。

“可是…”墨兰迟疑着,迟迟不上前。

水心火了。

“如果你现在不将他扶走的话,我就让别人扶他了,只不过…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鼻子!”水心冷冷的说着,果真冲不远处的一名宫女招了招手。

“不要不要,我送,我送就是了!”墨兰焦急的打断了水心的话,僵硬的俯身,把夏侯寅沉重的身体扶了起来,他滚烫的体温,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那股灼热感,好似快要将她也燃烧了似的。

“这就对了嘛!”水心笑逐颜开,心想着,这墨兰终于开窍了。

“她一个人,恐怕扶不动他,我看…”莫元靖不知其中原委,准备找一名宫女同墨兰一起送夏侯寅回寝宫。

“不必了!”水心可疑的热情的拉回了莫元靖,冲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小手在腰侧悄悄的冲墨兰挥了挥手,催促墨兰快些把夏侯寅带离。

回头间,水心对上莫元靖的眼,依然笑得妩媚动人,小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手臂,如一只小铁钳般,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这动作,就更可疑了。

“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莫元靖侧眼盯着水心。

“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嘛,要帮墨兰的,我就是在帮墨兰呀!”

“帮她?”只希望不会好心办了坏事才对,夏侯寅和墨兰之间的这个结,是由水心系下的,现在很难打开,若是在这个时候,夏侯寅发觉自己被人陷害,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那就更糟糕了。

一想到刚刚水心眼里的精光,还有她极力劝说要墨兰送夏侯寅回寝宫的动作,不由得让他联想到鞭个桥段。

难道她是想…

他震惊的低头,睨着那张笑得依旧灿烂的脸,额头剧烈的疼了起来。

哦,只盼着夏侯寅明天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才好,他现在要好好的想一想,水心砸的这个场子,他要怎么样才能圆回来。

另一边,墨兰好不容易拖了夏侯寅回到住处,累得她直喘气,心里想着到底该怎么完成水心交给她的任务,要怎么样,才能让夏侯寅心甘情愿的跟她…上.床。

提到那两个字,她的心便跳得突突快,水心啊水心,她的脑袋里,怎会有那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只是当她听到用这个办法,至少可以换得夏侯寅对她的注视,继而成为他的女人,她就已经打算豁出去了。

像夏侯寅这样的人,他不会因为不爱而娶一个人,可是…他却可以因为责任而娶另一个人。

虽然这惊世骇俗,不过这也是她逼水心的,也只有这个办法,她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她认了。

想要得到,就必须先要付出。

只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底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在乌漆抹黑的卧室中,她生涩的去解他的衣裳,但是因为不了解男人的衣裳,她解了半天没解出来,以至于满头大汗,却还是只解开了一半。

都说这女人喜欢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可是这男人怎么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让她好难解呀!

她正努力解着夏侯寅的腰带,在夜空下,她的身材异常的窈窕迷人。

她身.下的夏侯寅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身上那个正极力想要脱他衣服的女人。

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是那样的诱.人,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她的手臂,那一瞬间,令她不舍得放手。

墨兰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吓得骑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双眼不敢直视他。

突然他的手一用力,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抵住了床垫,他沉重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来。

好重!

感觉到这样似乎不妥,她便想要后退,可惜…她已经没有后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