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坐牢的!”

忽于单劝说水心改变心意,但是水心心意已决,又怎是那么容易可以改变的?

忽也烈眼中一亮,心中大悦,轻轻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太过喜悦的心情,“啪”的一声,又拍了一声桌子,冷冷的朝门外喝令。

“来人哪,将女冠无心关起来,没有孤王的命令,谁也不许去探她!”

“是!”

进来了两名守卫,将毫不反抗的水心带离了房间之内。

水心终于消失不见,忽也烈心情大好,水心的这一招,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他忘情的低头笑着,好不容易压抑下了自己的笑声,咳了两声复又抬头,佯装失望的瞅着眼前两人。

“天瑞皇上,单儿,女冠无心不识抬举,这样吧,单儿,假如你还喜欢哪名女子,只要你说出名字和家世来,父王一定为你赐婚,天瑞皇上,我们王宫里,虽比不上你们皇宫,倒也是美女众多,孤王一定会多挑两名美人送给那位侍卫,如何?”

“不必了!”

“不必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要的自然就是最好的,纵使是给他们一千个一万个,又怎抵得上那一个?

莫元靖面无表情的冲忽也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忽于单气得浑身发抖。

在莫元靖走后,忽于单跪爬到忽也烈的桌边,委屈的冲忽也烈哀求:“父王,求求您,不要把女冠关起来,您就把他!”

忽也烈板起了脸,甚是失望的圆睁着眼睛瞪着不成器的儿子。

“回去,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连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你太让孤王失望了!”一甩袖,忽也烈生气的转过脸去。

“父王,您别生气,是儿臣的错,不该惹您生气,儿臣这就退下!”忽于单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小声的哀求,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生怕忽也烈真的生气怪罪于他。

水心并没有真的被关进了大牢,不过起初要先做做样子,守卫将她送进牢中,她只待了一个时辰,傍晚时分,忽也烈身边的太监将她从牢中带了出来,拐了好几个拐之后,在一座偏远的宫殿外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水心狐疑的问。

“回女冠,这是陛下吩咐的,说您受苦了,要您短时间内就住在这里,不过,陛下吩咐,在没有他的命令之前,您就在这殿内待着,您是聪明人,陛下说你听了后,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忽也烈是惜才之人,否则当初他就不会为了她破例列女子之位,她料到会这样,所以才会回宫冒险。

“替我回复陛下,我知道该怎么做,劳烦你跑这一趟了!”水心微微一笑,送了一锭银子给他。

他欢喜的接下,眉开眼笑。

“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陛下有什么疑难之事,奴才会及时来向您请教的!”

“可以!能先送上晚膳吗?”她直接要求,饿了一天一夜,她快饿死了。

“马上奴才会派人送过来!”

“多谢!”

她放松的抬头望了望天,天已经黑了,月明星稀,今天晚上真是个好天气呀。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殿内走去,殿内漆黑一片,她走进去,摸到了方才那太监送她的火舌子,便从怀中掏了出来欲点灯。

一阵温热诡异的风突然从她的耳后吹来,吹熄了她手中火舌子上的灯火。

黑暗温情2

那股诡异的风,在吹灭了火舌子上的火焰后,诡异的爬到了水心的衣领中,像一条蛇般,粘在她的肌肤上,令人不寒而粟。

她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口呼气,头皮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那阵气息并未因此离去,反而肆意的从她的颈间左侧,缓缓的滑到右侧,让她的鸡皮疙瘩也从左侧长到了右侧。

好一会儿后,她差点窒息,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气,蓦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股只属于莫元靖特有的男性气息。

她身子一僵,反应了过来,便要逃离,刚走了一步,两只手臂缠了上来,轻易的将她拉靠在身后的怀中。

“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有力气了!”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浑厚的力道,字字敲进她的耳中,每一个字,都敲得她几乎无力。

他怎么会就这么快找到她?她后脚才进来,他前脚也踏了进来。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的气息无处不在,现在不用猜也知道她身后到底是何人了,就是那个卑鄙、无耻兼下.流龌龊的莫元靖是也。

“拖皇上的洪福,暂时还死不了!”她冷嘲热讽的说着,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索性也不挣扎,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反正她也知晓,他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她也懒得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后还会伤了自己。

他低头在她颈间一吻,湿热的唇流连的啃噬着她的肌肤,粗重温热的气息,不停的骚扰着她的肌肤。

“心儿,我好想你!”他的双手将她的腰收紧,急切的气息继续往下,往她的衣襟中飘去。

她的心在这句深情的话里软化了下来。

他的吻像是带有魔力,十分轻易的便将她所有的防护罩瓦解,轻轻的喘息着接受他的吻。

好一会儿后,他才放开了她,黑暗中,拉她到卧室的榻边坐下,抱着她看着窗外透过来的微弱灯光。

“你怎么会突然找过来?”她之前被关在牢中,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找过来?除非…他一直在牢外守着,或是跟踪了那名太监过来的。

他故意打哑迷,手指点着她的鼻尖,她烦躁的扯下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她是一个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学生。

“很简单,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不可能!她惊的睁大了眼睛。

“我要听实话!”她捏住他的衣领,质问的对上他幽暗的眸子,夜空下,那双眼睛仍旧妖冶得让人无法忽视,这就是天生魅力,无法阻挡吧?连她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实话就是,我确实在这里等很久了!”他不愿多说,气息缓缓向她逼近,在她几乎无法呼吸时,他噗哧一笑,在她羞恼的欲推开他时,温热的唇落,覆住了她柔软、甜美的红唇,口齿不清的说着:“我打听到,忽也烈让人准备一间空殿,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了!”

他的话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脑中警钟大作。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他出现在这里,而是他的势力范围,竟可以蔓延到华地国王宫,莫元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不得而知。

她现在甚至在怀疑,自己回来到底是对是错,忽也烈恐怕没有能力保护她,因为…华地国,根本没有与天瑞帝国抗衡的资本。

“你还有两天就该回去了吧,待你回去之后,我们两个就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了!”她绝情的说着,每说一句,她心底里的痛楚也加深一分,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知道他与别人有染,心里还会惦记着他,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欺骗她,她却还心底里有一丝希冀,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女人就是这样的善变,前一刻还恨之入骨,后一刻,便已经将所有的恨抛之脑后。

但是恨就是恨,那是无法改变的。

搂着她的手臂骤然一紧,疼得她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

“很疼!”她低声抗议。

“跟我回去!”他简单的四个字。

“不可能!”她也是很简单的三个字,很是无情。

“为什么?”他的大掌不怀好意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摸索,灼热的气息继续扰乱她的呼吸,附耳低喃:“这里也许已经有了我的孩子,难道你不怕孩子会没有爹吗?”

提到孩子两个字,她全身倏的一阵紧绷,只觉得他是在羞辱她。

他明明知道…她很难再生育,他还提孩子。

火热的心被突然浇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凉得透透的。

“你可以走了,如果你再不走的话,我马上叫人了,即使你是天瑞帝国的皇帝,我相信,有很多人会愿意砍了你的头!”水心冷淡的扯开他的手,心情很不好。

她的挣扎,只会让他的手箍得更紧。

“你在紧张什么?你是怕你的腹中真的有了我的孩子?”他的手指依旧在她的小腹前摩挲、流连,每一下霸道而又充满了温柔,好像里面真的已经有了孩子似的。

他一遍遍的在她的耳边提醒,只是让她更清晰的回想到今天破庙里的激.情,一遍一遍的让她知道她自己到底有多贱。

她以为他是好人,但是他还是那只破着羊皮的狼,她却仍旧被蒙蔽了双眼。

算他狠。

“你够了吗?你到底还想要怎么羞辱我?”水心气怒了,颤抖着声音冲他怒吼,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在打着转,连带着声音也有一丝沙哑。

四年她没有再哭过了,然她才刚跟他重逢,这几天她掉的眼泪便已经可以媲美此生所有的眼泪了。

她的吼声,在空荡的房间内,显得异常的响亮。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灼亮的眼睛像灿烂的繁星般注视着她,眼中促狭的笑意渐渐转为温柔的怜惜。

“心儿,难道你不知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吗?”他的目光深得可以将人吸进去,她难以抗拒,只能直直的看着他,心跳愈来愈加速。

他的大手,轻轻的抬起,温柔的摩挲着她颊边精致的肌肤,爱怜的划过,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那般用心。

她用力的闭上眼睛,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他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就那一次,我们两个不一定会有孩子,即使有,我也不会要你负责,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下!”这些日子,她受的冲击太大,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如果我说不呢?”他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莫元靖!”她没好气的连名带姓的唤他。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你不用提醒我,不过…若是你现在不去外屋,恐怕你半夜跟男人厮混的消息,会很快传遍整个华地国!”他淡淡的一句话,成功的阻碍了她几将慷慨激昂的话。

“呀!”她惊叫了一声,差点忘了她命人送晚膳过来的。

她匆匆忙忙的推开他,赶紧奔出了门外,拿出了火舌子,重新将灯点亮,灯刚亮,送膳的太监也刚好从门外走进,水心吓得一身冷汗,还好没有露馅。

送膳的太监嘱咐了两句才走,那太监的后脚刚走,水心便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等听到脚步声渐远,她才大口的喘气,无力的贴在门后,再回头时发现原本在内室的某贱男已经自发的走了出来,还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她的眸子圆睁眼,恼火的冲上前去,一把将筷子抢了过来。

“这是我的饭菜!”

“我也没吃呢!”他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声音似乎很委屈。

他没吃那又怎样,她努力让自己不能心软。

“你可以回去你的客殿,你那里的饭菜,一定比我这里的丰盛许多!”说着酸味又冒出来了,果真是待遇不一样。

“可是我只喜欢你这里的!”他脱口便道,一脸神秘兮兮的从衣袖中变出了一双筷子出来,非常快速的将她筷子中的菜抢走,送进自己的口中津津有味的嚼着。

“你…”她气得杏眸圆睁,嘴角的肌肉在颤抖。

“怎么了?”

“莫元靖!”她大声的连名带姓唤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有聋。

“你唤我可以,不过我比较想听你唤我子靖!”他笑眯眯的要求,晶亮的眼中,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

她倒抽了一口气,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苦涩一笑。

“莫元靖,我求求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好吗?”

听着她的话,莫元靖忽地正色凝视她,她的心脏因此露跳了一拍,想要躲开他的视线,自尊心作祟逼迫她只能无畏的迎视。

他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她惊的想要抽开。

“听我说,说完我就走!”一句话,成功的让她放弃了抽手的打算。

黑暗温情3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弃,她只有一个预感,他的那句话,对她很重要,她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静静的等待着他要说的那句话。

好一会儿,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要说什么,要说就快点说!”她催促。

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他浓浓的深情,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心儿,我很想你,四年来,我每时每刻,无一刻不在想你!”

手像触了火般,嗖一下弹了回来,六神无主的低头望着桌子上的饭菜。

他嘻笑着说的,她可以当作他是故意在戏弄她,现在他用这么认真的目光望着她,她想问…他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子靖,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还在欺骗,难道不觉得很残忍吗?

但是…如果说没有一点点心动,那是假的。

她冷笑了两声,双眼不含一丝感情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回答:“但是…这四年来,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你!”应该是倒过来,她无时无刻不想他。

她拍桌而起,将他撂在原地,往内室中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又停了下来,骤然回头,冷冷的冲他嘱咐:“吃完了之后,把东西放好赶紧离开,你不想要名声,我还想要!”

“心儿…”

“不要再这么亲密的唤我了!”她头疼的抚额:“莫元靖,假如…你不想让我从你的眼前消失,就不要再做那些让我反感的事情,好吗?”

他愣愣的点头,他的心里千万个声音提醒他,那并不是他的答案。

但如果她真的从他的世界消息,那他会后悔一辈子,宁愿像现在这样痛苦的看着她,他也不想她的音讯全无。

内室没有点灯,水心和衣而卧。

大厅内脚步声缓缓的来到卧室外,她心跳倏的快了一下,抱着薄被背过身面向榻内,只留下后背冲着背后的他。

他站在门外,看着微弱灯光下她倔强的后背,他的脚步停了一下。

“你睡了吗?”

回答他的是静谧的空气,榻上的人儿,连手指头也没有动一下,紧张的空气在指间流过,他的心似也在瞬间僵硬了一般。

虽然她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她没有睡。

“后天我就要回朝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自顾的自言自语:“桌子上的饭菜,我没有用,等我走了之后,你起来吃吧!半夜的时候记得,被子要盖高一点,你的身子弱,不盖被子的话你还会得伤寒的!”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在静谧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说完这一切,榻上的人儿,仍然没有打算要理他一下,背过的身子,始终背对着他。

他明白,她是不想要再看到他。

是他伤得她太深了,她不想见他,也是应该的,他也不该再强求,只会让她下半生在痛苦和难过里继续生存。

在这段情感里,我们两个都伤彼此伤得很深,也许分开才是最好的,是他太执著了。

跟水心住在一起的孙姐说:她是一个很爱笑的女人,学马的时候摔得很疼,也从来不哭。

她还说:自从上次看到天盛帝国的人行队伍之后,她几乎不会笑了。

他…想看她笑,她笑的时候,是最美的。

凉凉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风吹着她的后背,一阵阵的一凉,身后的人早已离去,然却不会再有人关心的把她的被子扯高,又霸道又温柔的冲她唠叨:“看你又不好好的盖被子。”

她推开了被子,赤脚下榻,脚掌心踏着冰凉的地板,任凭那冷意从她的脚底心钻到她的心脏,再一步一步的走到大厅中。

饭菜还保持着原样,只是桌子上放在莫元靖位置上的那两只筷子,提醒着她,刚刚不速之客的到来,并不是意外。

坐在他的位子上,拿起他用过的筷子,认真的品着刚刚他夹的那盘菜,嘴里细细的嚼着,泛着一丝丝的咸和苦涩。

灯光映着她脸上的两行清泪,清澈的眸子,映着灯光,晶莹得发亮,她拿着筷子,机械式的夹起、咀嚼、吞咽。

泪水夹着饭菜,全咽进了她的肚子里。

原来泪水也可以这么苦的,比世间最苦的汤药还要苦上十倍、百倍。

莫元靖突然提出,不再要求水心嫁给雷鸣,并要求国王将水心释放,这个消息,让忽也烈高兴了很久,立马便让人唤来水心向莫元靖道谢。

她憔悴了,才一个晚上而已,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便染上一层草灰色,眼圈红肿,眼白上泛着几道红色的丝血,一看就是哭过的。

莫元靖看得心中隐隐作痛。

看来他的作法是对的,他只会给她带来眼泪,只要他走了,她就一定会再一次开心起来。

水心低着头,迳直的走过来之后,有礼的向坐在书房内首座上的忽也烈行礼。

“臣参见国王陛下!”声音也嘶哑得可疑。

“起来吧!”忽也烈诧异了一下,回头望了莫元靖一眼,发现莫元靖那双眼睛正深深的盯着水心,眼中的情谊,深浓得让人无法忽视,不禁令他微眯了眯眸子。

“谢国王陛下!”

忽于单看水心来了,开心的迎了上去。

“女冠,天瑞皇上,已经取消了你的和亲!”忽于单激动的向水心告知这个好消息。

水心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太过喜悦,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吗?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你怎么哭过了?”忽于单心疼的掏出自己的手帕,便要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她警惕的闪过他的手指,再往旁边闪了两步,眼睛的余光紧张的瞟向莫元靖,他最好不要误会了他们两个。

“大王子,请您自重!”她冷淡的拒绝忽于单,急于撇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忽于单有些受伤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没关系,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前,他总是要避些嫌的。

“天瑞皇上,不知您的心中是否还有其他的人选?”忽也烈根本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两国交好,联姻是最有效的办法。

“不必了,要你们草原上的女子到了我们那里受到拘束,反而是朕的不是了,这件事就此作罢吧,此事丝毫不会影响我们两国的建交!”莫元靖热络的解释,郑重的表达了自己和平的决心。

这样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句保证,忽也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既然如此,那孤王也不勉强皇上了,明天你就要回程了,不知道有哪里想去的地方,孤王可以派…”

下面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话便被莫元靖生生的打断。

“不必了,女冠既为百官之首,想必对华地国也十分熟悉,不如让女冠大人带路,陪我到处走走吧,如何?”声音中隐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他的目光深凝着水心,看她根本就看不够。

最后一天在华地国了,就当他自己太过自私,想要继续霸着她在身边。

最后…一天…而已!!

水心呆了一下,张口刚要回绝,还来不及张口,忽也烈已经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

“当然可以!女冠一定会让贵国皇上在华地国过上一个难过的一天!”忽也烈豪迈的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朕只想带一个太监,两个贴身随从,百姓装扮,不想其他人跟着,也请国王陛下同意。”

“这…”忽也烈为难的看着他:“咳…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

“出了任何问题,朕自个儿承担!”

忽也烈眉开眼笑,松了口气。

“既是如此,那孤王也不便再拒绝了,至于服装,孤王马上派人准备!”

“谢国王陛下!”

“好了,女冠,你也去准备准备吧,务必要保护好天瑞皇上的安全。”

保护他的安全?别人只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他暗算了就不错了吧?哪个杀手会笨得去刺杀莫元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