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并非是不信齐呈,而是他不肯告知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魏青石与魏仲良二人都已归来,自没有战事所需她雕字传信,宣阳侯找她还能是何事?
除却雕字,林夕落不愿与宣阳侯有更多的接触,纵使避免不了,她也要有魏青岩的事先提点才可。
但如今齐呈大半夜的来找她,她怎能稀里糊涂的答应?
想至此处,林夕落对刚刚的迷茫反倒清澈些许,她这辈子,恐怕是与魏青岩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何苦再给自己身上添疼,去思忖是否有爱存在?
起身重新换好一件衣裳,而此时,魏海从外来亲自来请。
看到林夕落已经筹备好,魏海不免轻笑,“夫人,您刚刚不知,齐呈去寻五爷可是好一通抱怨,五爷脱不开身,只得让卑职前来请您了。”
林夕落也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问道:“寻我何事?若是齐大管事刚刚肯说,我自不会那般推脱。”
魏海前来,林夕落的心底自是有数的…
“大爷伤重,如今是死是活,就在那屋子里谁都不知,大少爷心底存了恨,连连叫嚷要去为其父复仇一雪前耻,侯爷心底也动了这个念头,毕竟大爷战功握于手中本就窝囊,归来时再遇刺,这打击实在太大了,侯府也顶不住非议。”
魏海说到此,不免停顿半晌,带几分不满:“如今大少爷的伤势也不轻,可他却不依不饶,侯爷有意让五爷跟随,五爷不愿意。”
“让五爷跟随?这事儿是侯爷的意思?”林夕落心中存疑,本就是魏青岩最早将功劳握攥手中,可魏青石受了伤,再让魏青岩出征,大房的颜面可就彻底的荡然无存了魏海即刻摇头,“侯爷为的是挽回宣阳侯府的颜面,可这事儿是二爷提出来的。”
林夕落冷笑,魏青焕,这人心底从来就恨不得魏青岩赶紧死,不用仔细想他有什么鬼心眼儿,便可鉴定是心存坏主意对此不再多问,林夕落则提起最重要一事,“侯爷有意让五爷出征,为何要寻我去?”她一个女眷,这事儿怎么都轮不到她头上啊?
魏海正了神色,看向后方侍卫,不免凑近林夕落低声道:“张子清大人伤重,已经无法再跟随出征,侯爷不得不寻你去,至于他心中有何所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林夕落恍然,怪不得会派齐呈亲自来找她,宣阳侯这心思可够远的…
“五爷可有交待?”林夕落问起魏青岩,这事儿让魏海来接她,自是应该有话欲传。
魏海摇头,“侯爷在场,卑职没能问。”
事情也不容再多耽搁,林夕落随着魏海出门上了轿辇,这一路上,她脑中却是在想,魏青岩的心里有何打算?
行至宣阳侯的书房之处,林夕落缓慢的下了轿辇,脚步慢慢悠悠的往里走,而这时,她则能听到屋内传出的喧嚣叫嚷“祖父,孙儿自行带兵前去将名声挽回,不用五叔父相佐”
“仲良,你不许胡闹,都由你祖父来断定此事该如何办”魏青焕的声音尖锐刺耳,门口回禀:“五夫人到”
而这时,林夕落豁然听到魏青岩的声音传来,“相比出征领功,我更乐意在府中陪着刁丫头当小木匠。”
第一百七十三章吵架
魏青岩这话一出,却是几声冷哼不耻的回应。
林夕落的脚步顿了一分,随后才迈步进屋,为宣阳侯等人行礼。
如今这大书房中人却不少,除却宣阳侯与魏青岩,还有魏青焕与一个少年,这应该就是孙氏的嫡子魏仲良。
宣阳侯看着她,随即又看向魏青岩,带有一丝不悦之语:“这事儿还是你来说吧”
“我不说。”魏青岩当即仨字顶了回去,一副事不关己之态。
林夕落脸上涌了笑,心中已明魏青岩之意。
刚刚侍卫回禀她至此地,魏青岩即刻就补了一句乐意陪她当木匠,这不明摆着是不愿掺杂这件事?
宣阳侯满脸恼意,着实有些下不来台,林夕落借机上前,又为宣阳侯行一福礼,“父亲寻儿媳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林夕落率先开口,宣阳侯自不会就此回答,反倒是魏青焕接话道:“五弟有意带你一同出征,你有何想法?”
魏青焕这问话的方式格**损,不提魏青岩不愿去,也压根儿不提这一次出征乃是为了辅佐魏仲良,反倒是直言先问她是否乐意,如若林夕落之前未有魏海提前通禀这件事,她兴许还真就一口咬定,魏青岩去何处她自当跟随这等话来。
可如今,林夕落绝不会上他的当,而是细细思忖半晌,好似想不出答案。
“有什么想法就说,至于如此费劲?”宣阳侯忍不住带几分驳斥之意,林夕落则看向魏青岩,随即纳罕问道:“儿媳只是纳闷,五爷出征与我何干?为何要我同去?如若是出城游玩赏乐,儿媳自当乐意,但若是军营打仗,儿媳去了岂不是添乱?”
宣阳侯瞪了眼,可他又不能明摆着说她去乃是为了传信雕字,只得道:“添什么乱?军营之地,你一女眷自不能随意乱走”
“去军营就一间屋子圈着,还不如侯府院子中能动弹动弹,那我跟去作甚?”林夕落反问,更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魏青岩,那副表情格外无辜。
魏青岩狭长双眸微眯,明显是对她这副稀里糊涂的模样表示赞同…
林夕落心里有了底,连忙走到魏青岩的身后,摆明了她是听魏青岩的。
宣阳侯气的嘴角抽搐,而一旁的魏仲良则接话道:“祖父,五婶娘也不愿跟随,不妨就由孙儿自己带兵前去,也是给孙儿一个机会,请祖父下令”
魏青岩不去,宣阳侯自不可能让林夕落单独陪同魏仲良,可这乃是他的孙子,虽非初次征战,可往常都跟随他与魏青石等人,从未亲自带兵,何况这般鲁莽的性子若单独赴战,危机四伏,这可是他的嫡孙魏青焕在一旁看着宣阳侯,不免跟魏青岩道:“五弟,这可是你的侄儿,你不肯帮衬一下?人都有私心,可你也不能如此至亲不顾吧?”
不等魏青岩回话,林夕落即刻瞪眼:
“为何要五爷去?二爷怎么不去?”
“我…”魏青焕一怔,阴冷的眼睛狠瞪着林夕落,“你一个娘们儿,不许随意插嘴”
“不允我插嘴那还叫我来作甚?”林夕落即刻走至宣阳侯面前,“侯爷若无吩咐,儿媳这就回去了。”
林夕落说罢就要走,而且可怜兮兮的看着魏青岩,显然是要他一同回去…
宣阳侯冷瞪魏青焕,只得看向魏青岩,做最后一问:“你是真不肯去?”
魏青岩看向了魏仲良,目光中有挑衅和不屑之意,魏仲良一脸年少傲气,当即便起身道:“祖父,孙儿只愿独自前去,不愿五叔父相随,还望祖父成全”
“不识好歹”魏青岩站起身,只冷冷的看了魏仲良几眼,随即便带着林夕落出门。
林夕落未乘轿辇,而是跟着魏青岩往回走,魏青岩似在思忖这件事如何办。
刚刚魏海所讲的虽已甚是详细,可未亲自经历,林夕落还真体味不到侯府各房的针锋相对。
魏仲良不愿魏青岩随同,是怕魏青岩抢功,而且年少气盛,他与魏青岩出征,话语权定落至魏青岩的身上,轮不到他多嘴,再加上嫡庶本就不合,故而魏仲良才当面请示宣阳侯,执意亲自统兵挽回颜面。
魏仲良这番小儿心思,林夕落不多思忖,她想的乃是魏青焕这般做是为何?
魏青石生死不知,如若魏青岩随同魏仲良一同征战…
林夕落心中豁然蹦出个念头:他是盼着这二人都战死吧?
即便魏青岩无事,魏仲良若也战死,魏仲恒一个庶子,自不能成气候,魏青焕岂不是将心思放置在世子头衔之上?
何况魏仲良与魏青岩不合,若是魏青焕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战场就是杀场,谁知会出什么意外,这岂不是都能赖在魏青岩的身上?
林夕落想至此处,不免心中一惊,魏青岩正在看她,“你想明白了?”
“恩。”林夕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二爷的心思够毒的。”
魏青岩抬起她的下巴,“那件事还未与我解释清楚,我等着听。”
“什么事?”林夕落纳闷的揪了眉,虽是故意装傻,可心中却在腹诽他这心眼儿太细了吧?还没把通房那件事给忘了…
魏青岩的脸上露出几分恼意,“不许装傻”
林夕落满脸委屈,心里头的火也起来了:“想怎么着?五爷说吧,要杀要剐,随你了”
魏青岩瞠目结舌,这怎么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你还有理了?”魏青岩看着她,林夕落即刻转身,朝着侍卫道:“都躲远了,堵上耳朵”
侍卫们即刻离开百米之遥,林夕落随即叉腰道:“我怎么就不能有理了?不过是个通房丫鬟的事,五爷还不依不饶了,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想要通房丫鬟?我若是把人撵走,你翻脸了怎么办?这里是宣阳侯府,又不是‘景苏苑’,你有什么心思,我能左右不成?何况你又从来没与我说过你不要这东西,我个当媳妇儿的,若是连通房都不肯收,侯夫人还不得斥我个善妒之罪?将我给休了”
“上次哄了你一次不成,还来找我算账,我还不知去找谁算账呢,没完没了,你怎么这般小气”林夕落闭着眼睛一通狡辩,声音虽刻意的压低,可这半夜三更,声音就随着一股清风传向四方,已离去百米的侍卫不免全都下意识的堵上了耳朵。
魏青岩被她这一通叫嚷给气的不知所措,合着他不要通房丫鬟,还成了他的错儿?这到底谁的不是?
不等魏青岩开口,林夕落冷瞪他一眼:“都将错处怪了我身上,你明明就是想让我去求你,不许让通房丫鬟上你的床,我不要这两个侯夫人送来的人,你只能有我一个才心中满足,明明就是霸道,结果还赖在我的身上,不知是谁无理”
林夕落一通发泄,将这事儿绕到魏青岩的身上,好似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琢磨着叹口气,“我都说完了,该你说了”
魏青岩咬的牙根儿直痒痒,“你把话都说至如此程度,我还能有何说的?”
“没说的?那咱们回去吧。”林夕落说罢就想稀里糊涂的糊弄着走,心中涌起窃笑,可算是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了。
魏青岩一把揪住她,“休想这么算了,说我霸道?那我就霸道给你看看”魏青岩一把将其扛了肩膀之上,匆匆就往回“郁林阁”走,林夕落无论怎么挣扎,都执拗不过他的那一双大手。
挣扎太凶,他便是两大巴掌拍了她的屁股之上,林夕落大声喊疼,却听魏青岩的警告:“你再敢喊,我就在此地办了你”
“你疯了”
“不信你就试试…”
林夕落不敢再开口,可不能说话不代表不能动嘴,在他肩膀上以牙齿咬其泄愤,可没多大一会儿,她便觉得牙酸,“这肩膀怎么这么硬啊”
魏青岩行步的速度极快,没过多大一会儿便行进了“郁林阁”。
秋翠与冬荷二人都在正屋门口等着,可远处灯火照亮,就看到夫人被五爷扛在肩膀上,气势汹汹归来,俩人差点儿吓的咬了舌头,急忙进去铺床、点烛,随即就看着爷和夫人进去,“咣当”一声的将门踹上,摆明了不允她人靠近。
秋翠胆怯的抚了抚胸口,豁然红了脸的凑近冬荷道:“夫人的小日子,走了吗?”旁日里伺候此事的乃是冬荷…
冬荷点了点头,“已经过去了。”
秋翠吐了吐舌头,“那可是要在这门口守着?”
冬荷侧身回头看半晌,嘀咕道:
“还是离的远点儿好…”
二人离开这门口去了侧间,还未等进门,就听到林夕落一声叫嚷,冬荷的脸嗔红不已,拽着秋翠道:“还是再走远点儿…”
而屋中,几声嘶嚷吵嘴之后便是一阵呢喃呻吟,林夕落体味着他的霸道,身疲力软,心底却有着渴望,他脸上滴下的滚热汗珠正落在她的鼻尖之上,这一番旖旎*光,一直绽放至二日天亮,待林夕落睡去醒来,却又被那霸道之人压在身下,她忍不住的叫嚷道:“就算要报复,也得先给两口饭吃,我饿”
第一百七十四章濒危
一连三日,魏青岩与林夕落都没出正屋大门。
冬荷就在屋外守着,按着时辰带两个小丫鬟悄声进去送吃食和打扫净房、放好洗漱的水,随后便出门守着。
秋翠这几日则被院中的丫鬟婆子们缠的帮衬不上,时而秋红在这方帮冬荷的忙。
这三日的功夫,魏海每日都来此一趟,待见正屋大门依旧紧闭,他索性也不多问,直接转身就走。
但齐呈可是在此苦哀,每日一早便来,等至夜晚离去,三日功夫,多少也与冬荷偶尔问上一两句话。
可冬荷一来话少,二觉自个儿脑子慢,齐呈问话,她不知怎么答才对,索性一句不回,让齐呈不免心里腹诽,五夫人脾气怪,这贴身的丫鬟也跟着怪魏青岩透过窗棂缝隙,看着齐呈又一日离开“郁林阁”,不免回头看着那呼呼大睡的林夕落,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则起身朝她走去。
玉臂横陈,发丝垂缕,胸口处一个又一个的红印赫然在目,好似为其白皙皮肤画上妆点,一薄被搭在腰间,这似露非露之姿,反倒更惹他欲望又起…
这个执拗的丫头
魏青岩心底感叹,他不过就想从她口中听一句带丝醋味儿的话语,哪怕是不允其再想通房的事,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可她为何就不肯呢?
魏青岩摸摸鼻子,是他心思太狭隘还是这丫头脾气太拧?
伸出手摸摸她仍带一丝微红的小脸,手指刚刚轻触其身,林夕落“吭叽”几声,转过身去,小腿儿一横,吧嗒几下嘴继续睡去。
魏青岩笑意更盛,大手则从其脖颈向下摸去,终究将她弄醒,林夕落睁眼就见他在笑,“你还笑得出来…”
“为何不能笑?”魏青岩则又上了床,林夕落闭着眼,嘴上嘟囔道:“再这么下去,我真要考虑一下,是否为你纳几房妾了…”
魏青岩怔住,随即咬她一口,“你再说一遍?”
林夕落一脸苦涩,“我求饶还不成?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
“你…”魏青岩心焦气躁,却又觉将原因出口实在无颜,只能又欲将她好生折腾,看她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才算罢休林夕落被他揉捏的心中也急,索性从床上爬起身,扑在他的身上,“来吧,你想怎么着?我豁出去了”
这话出口,魏青岩倒是心里美,看着她这娇小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可林夕落还未等在他身上坐稳,索性浑身无力,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上:“算了,我没力气争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魏青岩拍了她的屁股**掌,林夕落放赖不动,嘴上嘀咕着:“为你寻通房你不应,为你纳妾你还不干,这人真是难伺候得很,你到底是想怎样?”
林夕落并非不知他有意让她如寻常女人一般撒娇,可她就是不从。
凭什么他想要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何况林夕落也知道,他如今这番做派明摆着是躲宣阳侯与魏青石要再出征的那笔糊涂账,所以也不着急,就这般看着他面惊肉跳、却又不肯说出心底真实想法的纠结模样。
林夕落承认自个儿又在损人不利己,可她就乐意瞧着他嘴角抽搐却又顾面子的焦躁不语,起码少几分冷漠,带几分真情…
魏青岩看着她,林夕落却不敢将目光直视,可忽觉一物又顶了她的小腹,她正在纳罕这人的体力怎么如此强,门外则忽然想起了冬荷的几声轻咳…
“什么事?”林夕落趴在他的身上,只探个脑袋出去。
冬荷背过身,走至内间门口,悄声道:“魏首领忽然又回来了,寻五爷有急事。”
“知道了。”魏青岩沉哼应和,冬荷则即刻离开。
林夕落趴在他的身上笑,明摆着是他无法得逞。
魏青岩眉头微蹙,带几分不悦,拍她屁股**掌,便起身披上一件外袍,便到外间听魏海回事。
林夕落也未再床上赖着,叫了一声冬荷,冬荷才簇簇进门。
“夫人,可算是瞧见您了…”冬荷为其梳拢着头发,林夕落则随意将之一束,“还是为我揉揉这胳膊吧,酸的很…”
冬荷抿嘴羞笑,为其揉着胳膊嘴上道:“好似出了急事,刚刚魏首领格外焦虑,险些直接跑进来。”
“再大的急事又能如何?”林夕落好似自言自语,而这一会儿魏青岩也从外堂进门,冬荷连忙退去。
林夕落顾不得再与其粘腻嘻闹,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魏青岩独自穿衣,口中道:
“大爷病重,你也穿衣,吩咐院中管事的准备白事,你随同我一起过去。”
病重到这种地步?林夕落心中略惊,忍不住问起魏仲良:“…他可还执意要出征?”
“他?他有那胆子,可也得有那份脑子”魏青岩带几分不屑,“准备着吧。”
“可是要带仲恒那孩子去?”林夕落想起魏仲恒,好歹他也是大爷的儿子,这等时分怎能不见踪影?
魏青岩沉默,林夕落补言道:
“之前他曾有意要见一见大爷与仲良,可惜被大夫人给顶了回来,九岁的年纪虽小,可该经历的事不得避免。”
“让人叫他起身,动作快些。”魏青岩只得点头,林夕落即刻跑到门口告知冬荷,冬荷则即刻往前院跑去,直接让小黑子把魏仲恒给叫起身。
魏青岩带着林夕落离开“郁林阁”,而此时魏仲恒还有些没睡醒,待得知是其父亲的事,他一路有意开口问上几句状况,可看到魏青岩一张冷如冰霜的脸,只得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说。
林夕落没有安抚他,该经历的事,旁人不能阻挡。
听闻与经历截然不同,何况魏仲恒是一个男丁,从挫折中成长、从打击中塑性,这是他必须经历,否则他的命运总会被旁人控在手中。
行至嫡房的院子,这还是林夕落第一次来…
嫡庶的高低,单在院子大门便可看出有多大的差距,那偌大的石碑“雅香居”赫然在目,只差上面再刻上“嫡出”的标记。
魏青岩的贴身侍卫上前寻人通禀,林夕落与魏仲恒在此随同等候。
魏仲恒担忧道:
“五婶娘,这是何地?”
林夕落惊愕瞪眼,“你没从此地走过?这是你父亲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