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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长辈不待见盛秋,两个妯娌对她是又恨又嫉又防备,乔家的佣人个个都是看碟下菜,也不太把她当回事,哪怕是乔季帆对她不错,但他到底还是在外的时间多在家的时间少,盛秋的日子就颇有些不好过。

乔家的几个儿媳妇都没工作,平日里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乔家少奶奶这个身份给经营好,不是和一些名媛交际,就是陪着长辈打打牌逛街买衣服做美容,日子过的潇洒无比。

盛秋嫁进了乔家,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那两个妯娌,丈夫都能干,手里不知置办了多少产业,自然是财大气粗,不像是她和乔季帆,要靠着父母和两个哥哥拿钱花。

乔季帆是乔太太疼爱的小儿子,自然不会让他手头紧,但盛秋却不一样,乔太太和乔老爷子都不喜欢她,乔季帆又是个手头散漫的,她要像两个嫂子那样去交际,根本不可能。

不过是同一件首饰戴了第二次,就被那些眼毒的名媛看出来冷嘲热讽了一番,盛秋赌气再也不愿出去应酬,日子就越发的无聊起来。

想要出去上班,又被乔太太明里暗里训斥了一顿,盛秋一肚子气没处发,兼之乔季帆现在如此变化,她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憋屈,早知道嫁入乔家像是进了牢笼,她当初真不该挑中这样一个纨绔子弟…

硬着头皮听两个嫂子话里带刺的讥讽她,偏生乔太太像是没听到一样只顾着看自己的手里的牌,盛秋正如坐针毡,忽然听得外面车子响起来,她不由得抬头一看,却是乔季帆回来了!

心里蓦地一喜,情绪就没有控制住,乔家大少奶奶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模样,对着二少奶奶使了个促狭的眼色:“瞧把我们三少奶奶给激动的,老三不过是几天没回家,就想成这样了?”

盛秋气的脸色煞白,却是死咬了牙关没有接话,季帆回来,她的靠山就回来了,等她吹了枕边风,季帆为她出头说话,她的日子怎么也能好过几天…

心里这般想着,盛秋已经快步迎上去,帮他摘了外衣,这才笑吟吟看向乔家大少奶奶:“看大嫂这话说的,大哥若是几天不回家,大嫂不也是眼巴眼望的…”

“啪!”乔季帆伸手就是一巴掌掴在盛秋脸上,“大嫂也是你能随便玩笑的?”

大少奶奶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厅里却是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和乔季帆的爆喝,就连在一边偏厅大牌的乔太太和几名贵妇都循声望了过来。

盛秋更是一脸愕然的捂住脸,眼泪簌簌的直往下掉,她不敢置信的望向乔季帆,渐渐的眸子里竟然卷起了怒意来:“乔季帆!”

不甘示弱的一巴掌打回去,乔家两位少奶奶已经是目瞪口呆,而乔太太也放下了手里的牌,一脸怒气走了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口里说着“你们”,一双眼睛却是怒冲冲只盯着盛秋,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她凤凰蛋一样捧着长大的宝贝儿子,从小到大谁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竟然被这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耳光,乔太太真是一肚子气!

“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要开染坊了?”乔季帆怒火冲天,反手又是几个耳光打出去,盛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愣是被这几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口鼻冒血。

乔季帆却还是觉得不解气似的,一脚踢在她小腹上:“真是晦气,回来也不让人安生!”

盛秋被他踹的跌在地上,小腹那里钻心的疼成一片,可她却无暇顾及,她想不明白,也无法想通,离家之前乔季帆还对她百依百顺柔情万种,怎么几天不回来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乔太太眼见得儿子如此,心里不由得暗道一声“痛快”,面上却是佯作生气的训斥乔季帆:“季帆,你太过分了,盛秋怎么说也是你老婆…”

乔季帆闻言冷哼一声:“老婆?别人家的老婆不说帮老公忙,至少也不会拖后腿,她倒好!”

乔太太闻言急忙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麻烦了?我早就跟你说,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子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

“妈您别担心,我自有分寸。”乔季帆说着,狠狠瞪了狼狈倒在地上的盛秋一眼:“还待在这干什么?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滚回房间去!”

“乔季帆你混蛋!”盛秋又羞又气,挣扎着爬起来就想去拿手机,乔季帆却是抢先一步抄起她的手机摔在了地上:“你想干什么?打电话报警?”

“三弟妹你快别傻了。”大少奶奶此刻已经回过神来,慌忙上前假惺惺的劝:“夫妻之间哪有不斗嘴吵架的?哪里值当去报警呢。”

“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盛秋狠狠将大少奶奶推开,“乔季帆,我盛秋嫁给你不是来你们乔家受气的,你要是看不上我,大可以和我离婚…”

“离婚?好啊,先把你从乔家得到的东西分文不少的还回来,我立刻就和你离婚!”

乔季帆冷蔑的看向盛秋,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以为盛秋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不爱钱——

婚前盛秋哭哭啼啼的和他说聂元梅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多么艰难,吃了多少苦,他当时正对她上着心,不顾家里反对执意给了她二百万的聘礼还给聂元梅了一栋联排别墅…

后来他当然也有所耳闻,他那位岳母和小舅子还真是手大的很,住了别墅自然要配豪车,竟然一口气就买了两辆宝马,听说那小舅子现在在赌场颇为有名,就是因为出手大方…

后来盛秋也变相跟他要过几次钱,他没有过问她要钱作什么,但也隐隐约约听说是帮那个小舅子还了赌债。

他就是知道盛秋还不起,才故意这样说,顾亦秋可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了,盛秋越惨,他的前途就越光明!

“乔季帆…”

盛秋脸色煞白,映着她嘴角血痕,越发看起来狼狈而又可怜,乔季帆却根本不再多看她,转身向外走去:“想离婚就去筹钱,筹不到钱你他.妈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乔家,再惹是生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盛秋一下跌在地上,耳边隐约传来佣人们的低笑声,乔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两位儿媳妇去送那些打牌的太太们离开了,也没人安慰她也没人拉她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多久,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去的,嘴角的伤疼的厉害,小肚子那里也一抽一抽的疼,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就流了一脸。

新婚夜

更新时间:2014-3-2919:22:15本章字数:5283

嘴角的伤疼的厉害,小肚子那里也一抽一抽的疼,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就流了一脸。

小秋,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秋,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小秋,我想娶你,等我再攒点钱,我就去买一套小小的房子,我们结婚,好不好?

小秋,小秋…眭…

她恍然的想起很久以前林墨凡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恍然的想起了她与林墨凡的那些过往,如果她嫁的那个人是林墨凡,现在的她,想必过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吧…

林墨凡,林墨凡…那个那么深爱着她的男人,她怎么当初将他伤的那么重。

盛秋忽然那么的后悔,她真是蠢的厉害,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样炸?

笼子里的金丝鸟,你问问它,觉得这样的生活愉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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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夏夏你别走…你走了顾殇怎么办?我们的儿子怎么办?夏夏…”

顾亦寒一身大汗从梦中惊醒,入目的却是一片刺眼的白,他有些茫然的四处去找:“夏夏,夏夏…”

“三少,您又做梦了…”

陈琳有些心酸,昏迷不醒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叫着盛夏的名字,陈琳不知该怎么告诉他,盛夏已经和裴焕搭上了去云南的飞机,他们,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这是在哪里?”顾亦寒一出口,才发现嗓子疼的难受,他蹙了蹙眉,陈琳慌忙递了水过去:“您那天昏倒了,我和四少把您送到了医院…”

顾亦寒喝了几口水就要下床:“我又没病,好端端的在医院干什么。”

“三少,医生说了,您是因为喝酒太多的缘故伤到了胃,有些少量出血,要您再住院休养几天…”

顾亦寒却根本不理,拿了外衣就要出去。

他要去找夏夏,他不能就这样放夏夏和裴焕一起离开。

他们还有顾殇,还有这个儿子在,他们之间,还没有到死路。

“三少,盛小姐昨天就已经和裴焕上了飞机,他们现在,怕是早已到云南了。”

陈琳的声音那样低的在身后响起,顾亦寒却觉得仿似是耳边蓦地炸开了一团什么似的,他怔然的立住,好一会儿才缓慢的转过身来,他的目光里透出茫然的讯息,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陈琳。

“三少…”

陈琳只觉说不出的心酸难受,“三少,您为什么不早一点去找盛小姐呢?”

直到现在,她方才知道盛夏到底遭遇了什么,一个女人被如此的摧毁,就算是爱的再深,怕是也难以解开心结了吧。

被毒瘾折磨,被至亲的人伤害出卖,失去了女人孕育生命的器官——尤其是在以为顾殇已经死去的情况下,再也无法生育,对她来说该是多么绝望的事情?

她无法去想那些日子盛夏是如何熬过来的,那些痛苦,不是亲身品尝,根本就无法感受。

也许上天也是不愿意她再回到三少的身边了吧,所以才会让她沉入人生谷底的时候再次遇到裴焕。

裴焕为了她,几乎是牺牲了一切,事业,家族,前途,名声,他全都抛在脑后,却也要护她的周全,这样的爱,哪个女人又会不动容?

如今的三少,怎么去和裴焕争?又怎么可能争得过呢?

“早一点…”顾亦寒颓然的靠在门上,早一点是不是夏夏就不会受到那样非人的伤害?早一点,是不是也不会让他们两个人走到这样的绝境?早一点,裴焕是不是就不会那样深入的驻扎进她的心里…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总是在即将柳暗花明的时候,又带着他们走向山穷水尽。

“三少,如果这是夏夏她自己选的路,如果与裴焕一起离开,去过平静的生活,是夏夏她的心愿,那么,您就成全她吧!”

“每一次都是您为她做选择,每一次都是您逼迫着她听从您的决定,如果您真的那么爱她,那么这一次就不要再逼迫她,这一次就让她遂心好不好?”

“我成全她,就是彻底的失去她,陈琳,你若是深爱一个人,你愿意失去他吗?”

他的眼睛一片通红,喉结在剧烈的上下颤抖,似乎下一瞬就会哭出声来,陈琳望着他,眼底一片的悲悯:“可是三少,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不是会想要她永远都开心幸福吗?如果强留下他,会让他难过,那么我愿意失去他。”

他怔然许久,却是垂了眼帘一字一句颤抖开口:“可我不愿意,我宁愿与她生死纠缠,我也不愿意看她在别人身边开心。”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残忍也罢,可这就是他顾亦寒最真实的一面,这也是他最真挚最浓烈的爱,如果能够放开手,如果他愿意成全,那只能说明他爱的不够深。

是,他就是要与她生死纠缠,哪怕是彼此痛苦折磨,哪怕是他们都伤的体无完肤,可这也好过她不在他的身边。

时光那么的长,他总有将她所有伤痕抹平的时刻,如果一辈子不够,那么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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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这里?”

来到云南缅甸交界的这个美丽的小镇,裴焕放下全部心事,心无旁骛的带着盛夏足足玩了三天,他们畅游山水,去那些民俗村与热情好客的少数民族同胞一起游戏玩乐,每一天都是痛快到筋疲力尽,就连裴焕这样好的体力,都是晚上一挨着枕头就呼呼睡着了,更不用提身体孱弱的她。

但虽然这样的累,她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就连一向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也有了可人的红晕。

一边喝着冰凉可口的饮料,裴焕一边轻声的询问。

明媚的阳光下,她穿一件碧绿色的曳地长裙,戴了一顶米色的遮阳帽,坐在路边的木凳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嬉闹的小孩子,她的目光里有喜爱和欢快,可更多的却是浓烈的渴望。

“喜欢。”她那么用力的点头,目光追着那粉白可爱的小孩子不肯收回。

裴焕心里就疼了起来,她有多么的喜欢小孩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这一生,她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等我办完这件事,我们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好不好?”

裴焕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她白皙的肌肤,因为这云南炙热的阳光而温暖起来,不再是那样冰凉的一片。

他低低的情话,将她的视线从小孩子身上拉回来,她转过身,额头抵着裴焕的轻轻蹭了蹭:“好。”

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好字,却像是让裴焕整颗心都开了花。

他拥住她,唇贴着她的头发一点点落下来定格在她的额上,她就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像是小蒲扇,煽动着他的心。

他一路吻下去,直到最后,他的唇贴在她柔软香甜的唇上,他感觉到她的颤抖,似乎还有隐隐的退避,可他的手臂更紧的拥住她,她就没有再躲开。

他的亲吻有些笨拙,他的气息是那样的热烈而又浓郁,不知是阳光太明亮还是其他的缘故,她有些微微的晕眩,身子也软了下来几乎无力支撑。

裴焕将她揽入怀中,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是不是太热了?”

她点点头,有了点点红晕的脸上依然是大片的苍白,裴焕知道她身体差,这样的玩乐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累,他干脆抱起她:“那我们回去。”

她任他抱起来,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别人会觉得这样的天气在云南太热了,但她却觉得刚刚好,许是身体太弱的缘故吧,她比从前胃寒多了。

还未回到他们订的那间客栈,却不知哪里涌来了一群当地少数民族打扮的男男女女。

盛夏有些好奇的看向那些拿着花环涌过来的人们:“裴焕,他们这是干什么的啊?”

裴焕微微一笑,却是故弄玄虚:“谁知道呢,想必是有什么活动?”

可他话音才刚落,却见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姑娘已经欢快的笑着站在了盛夏面前,而随即的,她头上就多了一个花环。

盛夏一脸的吃惊,那女孩却已经笑着朗朗说道:“裴先生说你们是新婚夫妻,我们特意安排了篝火晚会为你们庆祝,晚上一定要来参加哦!”

盛夏的脸突地就红了,她扭过头去看裴焕,而他正一脸宠溺笑容望着她,她忍不住嘟起嘴,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你还说不知道,骗子!”

那些围观的年轻人们都大声的笑了起来,又再三的嘱咐盛夏晚上一定要打扮漂亮点来参加晚会这才离开。

“我不是怕你不愿意参加么,这才先斩后奏的。”裴焕将她放在竹楼里的椅子上,又去端了温开水递给她,这才在她身边坐下,温声的解释。

盛夏低了头喝水,可嘴角边却是缓缓的溢出了笑来。

裴焕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她微微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明亮至极,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眸不放。

她听到他的声音醇厚却又带着一点沙哑缓慢的响起,在凉风习习的竹楼里,她的心也突然就安定了似的。

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想那些过往,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要开始新的篇章。

她的丈夫,她的裴焕,她会与他携手,安安稳稳的走过下半辈子,不离不弃。

“夏夏,与我在一起,你快不快乐?”

他询问许久,她方才轻轻点头,眸子里映出他殷切的容颜:“裴焕,我很快乐。”

“夏夏…”他的笑容,那样真切的就出现在了每一个表情里:“那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回答理解成,你也是喜欢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的笑容渐渐加深,反而更紧的反握住了裴焕的手,她的十指与他的十指纠缠在一起,牢牢握紧:“裴焕,我的心里早已有了你。”

其实她是知道的,他虽然没有问过,但她知道,他心里是害怕和不安的,他担心她还在想着顾亦寒,他担心她跟他离开只是一时之气会不开心,他没有问,可偶尔在他患得患失的表情里,她都看到了。

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她就不会允许自己再三心二意,而当然,她也绝不会三心二意,她是他的妻子,她是裴焕的妻子,她怎么会容许自己不贞?

他的激动,清晰的写在眼角眉梢,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两个人的手握的更紧。

敞开的窗子外,是明媚的阳光,而山间泉边最不缺的就是温凉的风,那风吹拂在脸上,身上,仿佛所有的愁绪都随风而去了一般。

时光静好,更多的却是因为身边陪伴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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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篝火晚会玩的十分开心,就连不胜酒力的盛夏都喝了许多当地人酿的果子酒,到最后,只能醉醺醺的被裴焕给抱了回来。

许是裴焕事先的安排,为了庆祝他们的新婚,不但准备了篝火晚会,还特意布置了一间颇具民族风情的新房。

一整栋竹楼只住了他们两个游人,楼上的新房中央,是偌大一张婚床,铺着喜庆的红色床单,而床上,洒满了粉色的玫瑰花瓣。

裴焕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盛夏,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他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去浴室放了热水,这才出来抱她,她依然是闭着眼睛,可嘴角却是微微的弯着。

裴焕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可是我们的新婚夜呢,臭丫头你偏偏喝这么醉…”

到了浴室,裴焕见她仍是不省人事的样子,不由得眼珠一转,在她耳边打趣了一句:“夏夏,要不要我帮你洗?”

盛夏倏地就睁开了眼,狠狠推了他一下:“裴焕你坏!”

他欢快的大声笑起来,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小心点地上滑,我先出去了。”

洗了澡出来,裴焕已经换了衣服,这家伙喜欢在竹楼外的一条小河里洗天然浴,盛夏去试过一次,差点没把她冻感冒了,山里的水还是颇有些凉的。

“洗好了?”裴焕照旧给她端了温水,又将戒毒的药丸拿给她:“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了,吃完这些就不用再吃了。”

盛夏吃了药,一回头看到那张大床,不由得脸红了:“这,这些人还真能折腾…”

裴焕的手却已经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那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