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站在那里。

如今姚芷烟尚未及笄。可以与男子见面,若是及笄之后,便是不可。她马上就要及笄,此时是不可与其他男子搭话,此等特例只能针对亲人以及明铮那小子。

妇人拉着姚芷烟看了看,又赏了一杆子女物件。他们便也出去了。

出去之后,有几人随着走了出来,一人直接叫住了姚芷烟:“烟儿姐姐。”

姚芷烟回头,看过去,陌生…

这女孩鹅蛋脸。眉目柔和,算得上是一名极为俊秀的女孩,一双天生的笑眼让人觉得她很好亲近。

“我是端木家的小七呀!”

“哦——”

有那么点印象。她每次与那个叫端木夜白的人打架,都是这小妮子在旁边叫嚷着加油,欺负姚芷珊还不会说话,姚芷若又是一个不愿意帮她的。

这两个小孩姚芷烟都不喜欢,觉得特别烦人,所以小时候就不愿意与他们玩,偏生那端木夜白总是过来找茬,让姚芷烟发怒了许多回。

“烟儿姐姐。你漂亮了许多呢!”

“你也长高了许多。”

“烟儿姐姐,这些日子就带我出去玩吧!”

“嗯,你想去哪里。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去。”

这种敷衍的聊天持续到周围的人再也听不下去为止。

端木夜白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只到他胸口高的姚芷烟,开口说道:“明日我们去骑马或者切磋吧。看看这些日子你的武艺差了没有。”

姚芷烟没好气地唤了一声:“四哥,又有人叫嚣了,你解决一下。”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端木夜白看着姚芷烟离开,扬了扬眉头,随即轻笑。

端木七小姐也“咯咯”地笑了起来,竟然又追了过去,说道:“烟儿姐姐,为何要这般冷淡呢,我们日后会常见的。”

这句话引得姚芷烟一怔,随即回头看她。

他们暗示得明显,端木家怕是要回来长住了,如果端木老将军准备回来,怕是很快就能追得上姚家的威望,而姚家姚文海这一辈,又没有十分出挑的,只有姚子卿这么一个颇为有出息的孙子。

端木家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家中有没有什么得利的子孙被培养出来…

再往深一层想,端木家与姚家同为武将,若是姚家出现了一点的问题,顶替上来的都是端木家与五王爷府,渐渐取代了姚家也是有可能的,这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啊。也不知是不是谁请动了端木家的人,如今回来就是为了针对姚芷烟的。

那名重生想要害姚芷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姚家的迫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时叫回端木家也不奇怪。

“既然是要常见的才不好说得太多了呀,不然之后没话说了怎么办?”姚芷烟将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开口说道,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端木七小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说道:“理解。”说完扭头去看自己的哥哥,不高兴地嘟囔:“都怪哥哥小时候总欺负烟儿姐姐,她如今可是连我也不喜欢了。”

“也怪我小时候别扭,你也别再纠缠了。”端木夜白说了一句,对姚芷烟点了点头,便扭头离开了。

姚芷烟没再搭理,只是继续向房间走,刚刚走几步,就看到姚芷珊竟然小跑着向回去,原来,远离人多的地方是这小妮子这么迫不及待的事情!

这孩子嫁出去了,还不得跟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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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明铮处理慕容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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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明铮突兀地登门,慕容熏也是十分惊讶的,当真是稀客呢。

她快速调整好了表情,然后将明铮迎进门,随即招呼侍女奉茶,同时吩咐身边的侍女去给明铮扇凉。

明铮有些不自然,坐在那里左右看了看,才问:“嫂子,我大哥不在么?”

“他上朝去还未回来呢,你没瞧到他吗?”慕容熏也是一极为干练的女子,与慕容倾差不多,都是身材纤细,且姿色平平的女子,好在她性格开朗,人也干练,是个明白人,在明家也属于老好人的角色。

如果不与她立敌,那么她就是一个好人。

她笑眯眯地给明铮递果子,明铮接过,捏在手中转了几下,这才道:“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

慕容熏也想到了些许,毕竟明铮不是那种愿意走动的人,今日过来,便是有事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求不求的?二弟在说哪里话,难不成还将大嫂当外人吗?”

“是关于倾儿的。”

慕容熏的动作一顿,笑容也是一僵,好在她很快调节了过来,点了点头,装作无事似的道:“倾儿这两年间还算乖顺的,在家中也是十分安稳。”

明铮点了点头,并不如何在意,因为他早就打听过了,慕容府也有他的眼线。

他抿着唇,迟疑了片刻,才问道:“曹夫人她最近在张罗给烟儿的礼物吧?”

这些日子曹夫人的确总拉着她想该送姚芷烟什么及笄礼才合适,两个人也是苦恼了几日,没成想一直与曹夫人关系不好的明铮竟然关心起了这件事情。

她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明铮方才说的,突兀地领悟了许多,让她的笑容越来越苦。

明铮见她一副已然了然的模样,最终还是开口:“如果能在儿媳妇嫁入门之前,就为她扫平了后顾之忧的话,那么这个人情是送得很大了吧?”

“你是想”

“曹夫人与你娘是亲姊妹吧?若是她们之间的要求。并不算如何唐突,让她将一名庶女许一户人家,也是没有什么不妥的。这事若是成了,烟儿日后嫁进门来,定然也会对曹夫人十分感激。”明铮说的有条不紊。让慕容熏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年对倾儿好似掏了心肝似的好,如今却如此决然的说出让倾儿另嫁他人,将自己置身事外。片叶不沾身,这…不太地道吧?

不过,明铮何时又是地道的人了?

“未来的二弟妹是这样”她问得犹豫。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明铮说着,捏着果子的手指紧了几分,说道:“我也想过,拖得越久就会越令人难以舍弃,我对倾儿心中已经有了嫌弃。日后也会是有着间隙的,未免冷落了她,让她伤心。不如就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

慕容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同时笑道:“二弟妹也是有福的,有你这般护着。”

“这事只是你与曹夫人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也没有我的参与。”

“为何不告诉二弟妹,你这也是护着她啊!”

“我不想她知道我太多的无情。”明铮露出苦笑来,样子是那样的纠结。

如此处置倾儿也是情有可原的。当年慕容倾为了他,轻易地被范泽秋蛊惑,从而三番四次地过去捣乱。姚芷烟是个身份敏感的,有人在针对她,如若有朝一日他们利用慕容倾对姚芷烟的嫉妒办事,明铮真的很难亲手处理掉慕容倾,这也是防患于未然。

如今他心中只有姚芷烟而已,每每想起慕容倾他都会一阵头痛,只觉得慕容倾是他的软肋,如果不趁早解决,早晚出问题。

“你也是有心了。”

“我可以为倾儿添一笔嫁妆。”明铮说完,郑重地看向她。

慕容熏觉得自己好似不认识明铮了,看着他坐在那里,眉眼低垂,似乎是在强忍悲伤,又好似是在逼着自己下定决心。他没有任何的优柔寡断,做了决定,就付出了行动。他要护着姚芷烟,从她还未嫁入明家开始,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准备成亲的两个月内为姚芷烟铺垫好所有。

她笑了笑,点头,说道:“我定然会将此事做好的。只是这事能不能成,我就不知了。”

“曹夫人一定会心动的。”

因为她对慕容倾一直都是不喜的,如今有机会能够除掉,还能顺势拉拢了姚芷烟,她自然是愿意做的。

“你是要原谅娘吗?这样她一定会万分高兴的。”慕容熏试探性地问。

明铮觉得好笑,如果现在原谅了,曹夫人还会帮姚芷烟吗?日后还会刻意地对姚芷烟好吗?

显然是不会的,至少不会那么热情。

“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寻大嫂来做中间人?”

慕容熏一怔,随即暗道自己愚钝了,当即讪笑。

明铮这是在利用曹夫人的母爱,想要让姚芷烟一嫁过来,母亲就是故意对她照顾的。同时这也是一场试探,如若曹夫人做得好了,真的是为了明铮而努力地做一名好母亲,说不定明铮就真的原谅了。

明铮开始心软了。

送明铮离开,慕容熏一直是有着心事的模样。明琴回来之时,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听闻下人来报明铮来过,他才问起:“二弟来过?”

慕容熏点头,然后将之前的事情仔仔细细地与明琴说了。明琴听了之后,一副了然的模样,当即轻笑,说道:“那你就帮他搭桥吧?你以为他这次试探的只有娘一人吗?”

她当即一怔,看着自己的丈夫,疑惑万分。

随即惊醒!

明琴坐在那里怡然自得地任由侍女为他更衣,人却平平淡淡地说道:“如今二弟官路顺畅,并非仅仅是靠太皇太后。他能够隐忍那么多年,又怎会是一介纨绔?他心思深沉得很,说不定整个明家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你且帮着、顺着,日后我们需要他来帮助的地方多着呢,如果不招惹他,说不定能够躲过一场浩劫。”

慕容熏听得似懂非懂,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那他会不会”

“爵位?”明琴问得妥当,随即他轻笑:“明铮对我还是有几分尊敬的,而且,他要的是逍遥自在,最好是分家,怎会在意这种爵位,还要做家主照应大家?”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叹了一句:“他对未过门的媳妇却是极好的。”

谁知明琴不以为意,当即轻哼,说道:“如今越是疼得厉害,日后闹崩就越是惨烈,比如你那庶女妹妹不也是如此吗?”

慕容熏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只是叹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慕容倾是要嫁过来的,还故意在娘家经常护着慕容倾,如今看来是白费了。思量了一夜,最后还是按照明琴说的做了。

曹夫人听了之后当即就迟疑了,眉头纠结着问:“铮儿一项喜欢倾儿,如今若是这般做了,他会不会反而不喜?”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曹夫人怕捡起了芝麻丢弃了西瓜,不免有些犹豫。

慕容熏也挺为难的,她这一开口,就算是将自己的庶女妹妹舍弃了,难免在曹夫人心中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不过事情已经提出来了,若是不成功,最后损人不利己的人只能是她,她只能成功。

“前几日二弟去了我那里,与我聊了聊这些事情,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担忧日后姚家三小姐的处境,生怕因为他在府中不受待见,连累了新媳妇,好似对倾儿也是…唉,娘,倾儿到底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亲自开口坑自己的妹妹不是?若不是二弟透了口风,我又怎么会提出这中馊主意来?”

曹夫人一听,眼睛便是一亮,当即追问:“铮儿他是如何说的?”

慕容熏当即睁着眼睛说瞎话,有的没的就往上瞎说,引得曹夫人越发心动。

眼看着姚芷烟及笄即将近了,这事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曹夫人便将此事拖后,先去给姚芷烟准备及笄的礼物,等到婚前再去解决慕容倾的问题。

曹夫人也是郡主出身,做事极为干练,第二日便开始为慕容倾寻婆家,因为慕容倾已经破了身子,还是一名庶女,这亲事不太好找,找份不好的,慕容倾肯定不会乐意的,毕竟有明铮在那里呢,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呢,若是这丫头要死要活的,还不好办,于是她开始在众多鳏夫之中寻找。

也不知是不是寻觅亲事会上瘾,连带着的,连明音的亲事也开始寻觅了。

在这期间,还闹出一件稀罕事,就是范泽秋的母亲大老远从外地回来,参加姚芷烟的及笄礼,没成想,刚刚回来就与范泽秋大吵了一架,听闻…好像是拒婚了,还是一门极好的婚事,让杨宛兰极为恼怒,到杨宛白那里大哭了一场。

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曹夫人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不过这一次的传闻却是真实的。

范泽秋的确态度强硬地拒婚了,且给君子眠去了信,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与他家的婚事,让君子眠看着办。

这一次杨宛兰怒了,说什么也要儿子娶继室。范泽秋也怒了,说什么也不答应。姚芷烟担忧了,范泽秋不会又要自杀了吧?

166 范泽秋被逼定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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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姚芷烟即将出嫁,杨宛白日夜发愁,生怕姚芷烟这种“没心眼”的闺女嫁入了明家那种府邸,会有所吃亏,又怕她不能应付,竟然让姚芷烟撑起及笄礼的大半事宜来,来了亲戚,姚芷烟亲自去迎,一杆事务姚芷烟亲自处理,缺什么,多什么,都要说出道道来。如此一来,姚芷烟累得不行,连明铮时不时来探望,她也不能去相见,只能耽搁下了。

这让她觉得苦不堪言,当即躺在杨宛白的床上撒泼耍赖了大半日。杨宛白不理她,将她晾在了一边自己忙自己的去,就连杨宛兰冲进来哭诉的时候,杨宛白都没来得及赶姚芷烟离开,她只好悄悄地躲在里屋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君子眠的父母已经与杨宛兰家里传了口信,说是想要说这门亲事。碰到这一家人的富贵家事,杨宛兰万分心动,这司徒四小姐,哥哥有做皇帝的,有做国师的,嫡亲还有一国的皇后,家里极有权势,也是极为富贵的,这可是天大的靠山。她当下心动了,来与范泽秋交代,完全是一副这事已经定了架势,只求范泽秋别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谁知范泽秋大怒,竟然顶撞了她,大声叫嚷着拒绝了这门亲事,直接写了一封信给君子眠,快马加鞭地送走,气得杨宛兰浑身发抖,只得来寻杨宛白这姐姐诉苦。

杨宛白也难办,毕竟范泽秋也是老大难问题了,这么多年了,家里都没有一女人照料着,眼看着范泽秋的官越做越大。她也是看着着急,了解了大概,就差人叫来了范泽秋。

范泽秋来了之后不慌不忙,只是与几个人心平气和地说话,然后劝住母亲,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问道:“娘。您当真有为儿子考虑吗?”

“娘如何不是为你考虑,有这样权势的岳家,岂不甚好?”

“娘,是我不懂,还是您不懂?如今我官居三品。却是位置不稳,不服我的大有人在,如今官场未曾稳妥。就寻了一权势滔天的岳家,人心可谓,他人如何看我?皇上都要忌惮我几分,您又可知?”

“可是…可是你六妹妹她不也是嫁给了那国师?”

“六妹妹是六妹妹,我是我,我一介男儿,与六妹妹远嫁他国不同。这家人的确权势极大,却大得离谱。如果他们想,统一了天下”范泽秋没有说下去,却看到杨家两姐妹都是白了一张脸。这才叹了一口气,见到屋中仅仅有两位嬷嬷候着,都是敦厚可信的。也就放了心,又道:“如今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与你们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当年仅仅是听闻我与君子眠关系不错,就有官员秘密谏言给皇上,让皇上提防我一番,我毕竟是突兀出现的,生怕我做了那些应外合的人。再说这家人,曾与辽国有仇,如今却让儿子娶了辽国大将的女儿,这已经是十分惊人的举动了,那么我娶司徒四姑娘呢,这是什么?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可以造反,若我的岳家是司徒家,我就有造反的实力,皇上忌惮着,那么…我日后的官途还会顺畅吗?”

这话说完,屋中一片寂静。

杨宛兰的脸都有些绿了。

司徒家的势力的确大了些,嫡亲之中就有两国帝君,必定是同僚国家,若是他们想要同盟,统一天下,也并非难事。

见自己的话将两个女人震住了,范泽秋也不着急了,当即缓了一口气,继续忽悠人:“娘,你只知她的家世极好,可是您可曾了解过她的人品?我不好说君子眠的妹妹不规矩,可是您可知她初见我时的情景?”

“怎…怎得?”杨宛兰有些嗓音发干。

“那一车队的人,几乎都是官僚,她仅仅是戴着纱帽而已,见我在闹市平息了一件事情,竟然主动过来与我攀谈,她的确行事磊落,可是大家闺秀又有几人会主动去寻陌生男子说话呢?之后还对我死缠烂打,跟着队伍行进了两个月有余,说出来的话更为暧昧,到了都城更是直接闯进我的府邸,成了我的跟屁虫。虽说有些可爱,但是有失稳重。这样的女子,与她游山玩水,将是极好的玩伴,可是作为自己的夫人,却是不妥的。”

杨宛白也开始意味深长的看向杨宛兰了,心说你这不是坑孩子吗?

先不说这女子品行不端,仅仅看她这不安分的性子,又怎会是一个省心的?若是她义气用事,给范泽秋填了麻烦可如何是好?再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亲自去与男子纠缠不清,这可是大忌,说句不好听的,日后她若是觉得范泽秋忙于公事,自己被怠慢了,寂寞了,是不是会去寻其他的男子消遣一番?

杨宛兰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搅着手中的帕子。

“娘,且听儿一句,您且看看你寻的这些个儿媳,的的确确都是家世极好,可是我的弟弟们他们喜欢吗?他们可和睦,这些儿媳对您又是好的吗?怕是她们已经开始不听您的了吧?儿媳妇不是您往房里填妾室就能镇住的,她们根本是不服的。而司徒四姑娘,她呢,能有如此大胆的性子,做事如此肆意妄为,瞧上了就让父母求亲,就知是父母惯着长大的,这样的女儿您若是管得住,是好儿媳,可是您觉得…您能管得住吗?仅需您往我房里送一名女子,她就能闹到您那里去,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当时想着你不贪图女色,就算司徒四小姐不许纳妾也成的。”杨宛兰回答的弱弱的。

当时只觉得是自己儿子品行好,才引来了这天大的好亲事。

“这般被宠着的、被惯着的孩子,日后儿子若是与她和睦尚好,若是不和睦呢,那么司徒家的人是不是要闹到我那里,对我施压了呢?”

“这怎么会?”毕竟他们离得那么远。

“娘,如今您也与我住得远,若是我写信诉苦说媳妇对我不好,您会怎样?”

“我”当然会直接杀过来。

“将心比心。”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耽误着啊!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个子嗣。”杨宛白终于开始转移话题,想着就算司徒家的姑娘不行,也可以再寻别人啊。

范泽秋见杨宛白都开口了,当即苦笑着,漏出一副落寞的表情来,说道:“若是有烟儿妹妹那般懂事的,我许是会娶的,只是…唉”

躺在屋子里面装死的姚芷烟头皮发麻,心说你个死表哥,不想娶老婆,非得拿她当挡箭牌,弄得暧昧不清的,如今自己定亲了,你还拿自己当话头堵人,你够了!当年就是杨宛白因为范泽秋是鳏夫,才会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让范泽秋与姚芷烟定亲,如今自己的女儿被赐婚了,这才傻了。

范泽秋见杨宛白要当说客,当即用姚芷烟来堵姚芷烟来堵杨宛白,让杨宛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了个好歹。

最后干脆坐在那里唉声叹气,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