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斯卡辛哭笑不得地盯着他,又瞅了眼后头,急匆匆地点点头。“她醒了,醒了…”又小声问“你可不可以让我的车先走?”他生怕白少追了过来,那肯定完蛋!白少绝对会用十大酷刑伺候他!他对白少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太了解了!

“她真的醒了?可是…白子承说她可能永远不会醒…”

“他是个大骗子!”斯卡辛也顾不得许多,勾了勾手,将他唤到车门旁“后面守卫很松,你可以从墙那里跳进去。你的女人就在二楼靠左边的门。”他又添油加醋地讲“你的女人刚才醒了,直囔着要出来找你,可是白少竟然对美女动手,将她打昏…我都看不过去…”

“什么!他竟然敢动手打她?”他额上的青筋在暴跳,一双眼更是恐怖得吓人。

“不止呢!”斯卡辛一脸奸笑地继续煽动“白少可是人人得知的色魔头子,你再不去,她肯定清白不保。说不定,现在已经…”

话未完,修便像一阵风地跑了。

斯卡辛定了定神,慌忙吩咐司机“赶紧开车送我去天主教堂。”

他要赶去教堂向万能的天主赎罪!阿门!

白子承坐在床上认真地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夏妓,他想从她脸上瞧出些端倪。林秀的女儿?难怪这么像,仿佛就是一个人。看来,他得赶紧打电话告诉叔叔这个惊天大秘密!原来林秀同别人生了个女儿…

门外,好像听到二声侍卫的惨叫?他起身,只觉左眼跳个不停。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修,唇微微颤抖“你怎么进来的?你竟然敢擅闯民居…简直不像话,亏你父亲已经任为董事。”

“民居?”修嗤鼻。

“错了…?”没错,他又没当官。自然是民居了!

“民闯民,有何不像话?”修反诘。白子承却哑然了,这都可以?修指着床上的人,冰厉问“你打她?你将她打昏了?”

“没错…可是…”他被这样的眼神吓怕了,吞吐得讲不出话来。修怒吼,双手攥得死紧“她是女人,你竟然打她?”

他急辩“可是,是她先…”话还没完,他的左眼就挨了拳。

“你竟然敢打她!”修咆哮,双眼似血般腥红。

“你听我讲…是她先…”他急急地再次出声,岂料,右脸又挨了一拳。他踉跄地退了几步,带着哭腔问“你可不可以先听我讲完再打?”

“不可以!”修怒气交加,对着他就是一顿好打。

“你怎么这么能打啊…”白子承根本就抵不住,一张俊脸上尽是肿青。他的眼角早就沁出湿泪,一个劲地哭喊“侍卫…侍卫…”

夏妓恍恍惚惚间,又睁开眼。透过那雪白的悬帐,她瞧见了修。不由弱声喊道“二少…”那声音似魔咒,让修停下手。他目光如胶,停在她的脸上,声音嘶哑“你怎么样了?”

她眼角犹有泪痕,坐起身,只说:“我喜欢你…”

他朝她奔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黑瞳中隐约有泪光闪闪“我现在带你回家…要是他们都不接受,我带你走…一起离开上海…”

“好…”她倚着他,只知道点头。

“你们不能走…我不会放过你们二个!”白子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恍到他们面前,捂着腹部说“敢在我的地盘打我…一个打,一个咬…”

修又一脚将他踹开。不顾旁人的朝外走去。

白子承一路摇恍,侍卫见他这样,便扶着他,问“公子,要不要挡住那二个人。”

“拿枪来!”白子承怒吼!他也是有脾气的!将他打得浑身是伤,然后不顾而去?他真恨不得崩了这一男一女!

修对他恍若无闻,只知道一路向前。见他快迈出客厅,白子承瞄准他的后背。“你要胆敢再走一步,我就开枪。”

夏妓搂着修的脖子,朝后望去…白子承接触到她的目光,便怔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似悲凄,似无耐,似有万千的辛酸藏在里头。他心下一震,扔掉枪朝侍卫吼叫“开我的车送这对狗男女回去…”又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大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二个了!”

呜呜…他的命好苦喔!他摸着俊脸大叫“斯卡辛…”

花园内,那株柏树正迎着寒冬,照常披绿叠翠。原本以为,冬天会很冷,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到处都是寒气彻骨。原来…只要它坚毅挺拔,不屈不饶,这个冬天,也不冷。

第35章:我想疼你(1)

第35章:我想疼你(1)

今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那雪,似白银一样白,似棉花般轻柔。打在人身上,微凉微凉。远处的众山上,山尖全白了,给世界踱上了一层不一样的色彩。

修眉头紧锁,盯着何总管递来的时日,不悦地问“就没有快些的?要不要这么晚呀?怎么全是年后?就没有年前的日子?”

何总管笑道“二少,这事急不得。是您的终身大事。”

“那倒是…”他的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回想起那天,他同父亲讲,要跟夏妓结婚。父亲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子讲: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出了事,可不要怨我!

他才不会怨呢,只要能和她结婚,全世界他都不稀罕了。他又紧蹙眉,左挑右选,也挑不定哪个日子好些。他只得将红本子拿在手里“我叫夏妓自己选罢。”

何总管出声拦阻“二少,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他满脸好奇。选日子,女人决定不是一样?

何总管呐呐地说“您想想呀,这要是传了出去,像甚么话?别人还以为您怕女人呢!”他抿了抿唇,轻耸肩“我无所谓,只要她高兴,怕她又会怎么样?女人嘛,本来就是用来疼的。”又轻拍何总管的肩臂问“想你二十年前追女人时,肯定也是这样想的罢?”

“不是,绝对不是!”何总管斩钉截铁“我的女人,叫她坐着,她不敢站。叫她站,她就不敢坐。”哪像二少,夏妓叫他站,他绝对不敢坐…

“你是怎样做到的?”他倒生了兴趣。

“很简单,”何总管对这些,还是乐意奉告“比如说她生气的时候,你就扑过去,搂着她使力地亲。这样老虎也会变成乖猫。”见二少脸色赤红,他又坏坏地问“二少,你应该不会…连亲都没亲过罢?”平常二少挺喜欢对夏妓动手动脚,按道理,不可能这么纯情呀!

“我是想亲…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修很难为情“我怕…怕她会咬我。”

“怎么可能…”何总管忍不住翻白眼。

“那我试试…”修紧紧地攥着本子,一张俊脸通红。他走到客房,见门轻掩着,便推开。一脸兴奋地说“夏妓,你来选个日子。”

她见他突然进来,吓了一跳。眼眶微红,只得别过脸去,不看他,“你决定就是了。”

“你怎么啦?是不是吓到你了?”他将本子扔在床上,紧紧地从身后将她搂住,问“为甚么要哭?是谁惹到你了?”他静思了一会,又说“是不是父亲与大哥讲难听的话了?你不用将他们的话放在心里。你的心里,只要装着我就可以了。”

她直摇头,却止不住地落下泪来。他扳过她,一脸严肃“我的女人,不能哭。我的女人,只能笑,因为她会很幸福,非常幸福。”

“我想妈妈了…”她哽咽的更厉害,直扑到他怀里,“我在想…她知不知道我要结婚了…知不知道我过得很开心,很幸福。我在想…妈妈她要是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眼里溢满了泪,却笑着说“到底是个黄毛丫头呀…你这黄毛丫头,也会想妈妈,哭鼻子了…”

“是…我很想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我也会想…她会不会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如果她现在没有死,是不是也像别人的妈妈一样,含泪送出嫁的女儿…”

他尖着嗓子:“她会说…夏妓,你不要再哭了…”她却被他的尖声逗乐了,破涕一笑“那她还会说些什么?会唱歌给我听么?”

“这个…”他长这么大还没唱过歌呢…看到她的笑容,他只得硬着头皮,五音不全地瞎唱“宝贝不要再哭了…哥哥替你妈妈来爱你…宝贝你不要再哭了…哥哥会好好疼你…只求你开怀一笑…只求你幸福一辈子…宝贝别哭了…”

她扑哧一笑“好俗…”又歪着头,问“我没听人唱过这种歌。是新歌还是民谣?怎么这么俗?”

他羞红了脸,只是低声说“是我乱唱的…”

“哈哈…哈哈…”她笑得花枝招展,浑身轻颤“原来是你的新歌…”

“不准再笑!”他拼命抑制自己的笑意,一脸严肃。“丫头,我命令你不准再笑!”

“哈哈…”她愈发笑得厉害,捂着肚子说“你这个样子,真是想将我笑死…”

“怎么可能?”他好奇地问“不严肃么?”

“哈哈…哈哈…”她眼角沁出泪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讲“很像何总管啦…”

他大笑,目光炽热,这一辈子,恐怕他都没有办法对她凶…其实,女人是用来宠的,尤其是他的女人…他就是要宠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哪怕明天他就会死掉,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她是开心、幸福的…

满房的笑意将寒风挡在了屋外。原来冬天来了,春天也即将不远了…

第36章:我想疼你(2)

第36章:我想疼你(2)

夜晚,很亮,天空似乎也染上了淡红的颜色,隐隐泛红。

“要是结婚那天的夜晚像现在,应该有多好…”修搂着夏妓站在窗前,指外头说“这时若燃起了烟花,想必你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罢…?”

“你瞎说,哪有烟花?”她浅笑。

“有星有月,四处亮白,天空泛红,加上烟花,可是奇观。”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侧脸,“再加上美人在怀…”

她轻捏着他的手臂,嗔笑道“你怎么不去做诗人呢?”

“你这句,倒让我想起了一首清朝的圈儿词。”修放开她,从桌里拿出纸笔。“相思欲寄何从寄?画个圈儿替。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整个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她低头看他写的字,问“这些是甚么意思?”

他知道她不识得字,就画圆圈解说“相思欲寄何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我意!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将一路圈儿圈到底…”

“我懂了…”她轻笑,拿起笔,在纸上画了无数个圈。

修点头“这就叫,你密密加圈,我须密密知你意…还有那不尽的相思…将一路圈儿圈到底。”

“你瞎说,我哪有想你。”她眉梢轻扬。他却紧握住她手,调侃地问“不知道是谁,听着我的声音就醒了…”又轻刮下她的鼻子“就是你这个小妖精,还敢说不想…”

“不害臊。”

“哈哈…”他大笑“待我们结婚了,我就可以天天不害臊。”

“你呀!果真像个花花公子…只是不晓得,对别人是不是这样。”她用手指戳他的胸前,脸窘得不敢再抬起,只是囔道“我要罚你唱歌…”

“又来…”他举起双手,投降“不要再唱了罢…我再也不嘻皮笑脸了…”又在她耳边细语“我只是在你面前才这样的。”

“我不干!偏要罚你唱…”她不依不饶。

“天啦!”他呼天抢地,表情夸张地叫道“你再让我唱歌,不如让我死掉算了。”又温柔似水地盯着她,笑着说“就罚我…明晚在家放一夜的烟花,成不成?”

“果真?”

“当然!”他点头,目光如胶,凝在她脸上,“看那无数的烟花,在天空绽放,然后落下,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我要你这一辈子都记得,让你白发苍苍,步履蹒跚时也忘记不了。”

“你还没放呢,就知道我忘记不了?可能,我一下就不记得了…”

“不是吧…”他悲呼“那我只好,每年都放了…”

“好啊,每年都放…”

他恍然大悟“小妖精,你在捉狭我呢?”

“哈哈…你这才知道我捉狭你?”她一脸得意。“记得,你要每年都放。”

“哼!”他轻哼“我夜夜都放!”

“你敢?”她抿嘴一笑“先生定会骂死你。”他勾了勾唇,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额,无限柔情地讲“小妖精…记得叫父亲…不要再叫先生了。”

她心蓦地一酸,搂紧他“我也有父亲了…”

“以后的你,什么都会有…即使你要天下任何的东西,我也会给你弄到…”他含情脉脉,黑瞳中尤有两簇火焰在燃烧。

“二少。”何总管敲了敲门,将半掩的门推开,“先生叫夏妓过去呢。”

修不悦地挑眉,“叫她过去做甚么?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要吩咐了?”又冷冷地问“有没有叫我一同过去?”

何总管歉涩一笑“先生这倒没吩咐,只是说夏妓过去就可以…”

“我去吧。”她见他不放心,笑着安慰“先生毕竟是你父亲,又不是会吃人的魔头。你怕他会吃了我不成?”她一颗心忐忑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只是打趣地说“就算先生说,夏妓呀,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修罢。我肯定会说,先生,修给您一笔钱,你让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还是努着嘴,“那我去门口守着,省得他出什么坏主意。只有在门口见你出来,我的心才算着地了。若不然,会一直悬着。”

“嗯。”她点了点头,可是一颗心却七上八下,跳得厉害。仿佛想急于跃出口。这样的惶恐,她以前从没有过…

第37章:算计(1)

第37章:算计(1)

屋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透过纱罩投下小片晕黄的光亮。欧阳沐凡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文件,眼都不眨,过了好一会,他揉了揉太阳穴,抬起眼,却吓了一跳。夏妓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月光,从窗户洒进,照在她身上似有似无。她脸色苍白,眼却直直地盯着他,像窗外咆哮刺骨的寒风一样冷。

他心一紧,呼吸逐渐凝重,将手中的文件朝她丢去,口中只是念道“死了就死了,你休要吓唬我。我可不像林清那蠢材,让你吓得魂都没了。”

夏妓脊背绷得发紧,叫道“先生…”

他这时才醒悟过来,怒问“你进来也不敲敲门?胆子倒是大了?”何总管也在一旁,他说“我们已经敲过门,是您准了,我们才敢进来…可能先生想事想出神,所以没留意。”

夏妓也轻点点头,但他刚才的话,她却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动声色地盯着夏妓,指着位子“坐下。”又吩咐何总管“管家,你先出去。不要再让别人进来了。”

何总管惴惴不安地说“二少守在外头。”

“混账东西!”欧阳沐凡脸色铁青,却又隐忍住,只是挥挥手,示意管家出去。他慢慢地喝着茶,观察夏妓。心想: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不过多少都不重要,因为这个女人,很快就会同她母亲一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夏妓,刚才可吓到你了?”又起身,将地上的文件捡起,叹道“我刚想起林清,所以怒了…你不知道,她竟然…”

夏妓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她怎么了?”他瞥了她一眼,没出声,静默片刻,才缓缓地说“我本不想告诉你,可…”他将手中拾起的文件递给她“你自己看吧,”他坐回位子上,“所以我才发这样大的脾气,她明知道你就要嫁入我们家,所以才跟那些记者瞎说一通。想让全租界,看我们欧阳家的笑话!”

夏妓盯着报纸,手微微发抖…她只觉屋外的冷风,全都刮向她。那雪,也似乎朝她扑天盖地袭卷过来。她唇齿颤抖地讲“她说我妈妈是妓女…玉凤姨是…我妈妈的老鸨。而我…打小也是妓女…”她像疯了一样,将手上的文件报纸全都扯烂,朝空中丢去。那纸一片一片缓慢地落下,她直直地盯着那些纸片,就仿佛那是无数根细针,一针一针地扎向她的胸口。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去,浑身都仿佛被抽空了。

“夏妓…可怜的孩子。”欧阳沐凡眸中带泪“她硬是跟那些记者乱说,我本想瞒着你。”他又沉沉一叹“后来我想,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住一辈子,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所以我将你叫来了…”他顿了顿,将另一份文件递给她“自从杨全死后,她一无所有,暂时住在这家酒店。”

她颤抖着手,接过文件,文件却从指尖滑落了下去,她弯身,拾起文件,死死地攥着。她像噩梦初醒,“她为甚么要这样待我…以往的一切,都不够吗?她是不是要将我打进十八层地狱才安心?!”她捂住胸口,痛苦地尖叫“她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到底我娘跟她有什么样的仇恨,她竟然要这样对我…”

“夏妓…”欧阳修在外听到声音,便冲了进来。他紧紧抱着她,朝父亲吼道“父亲,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甘休?是不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才称了你的心?”他红了眼,用力地咆哮“你要是不满意我们结婚,就冲我发脾气,大不了,我们走。”

“你…”欧阳沐凡指着他,气得讲不出话。侍卫长闻声,也闯了进来,扶着他,神色慌张地问“先生,您怎么样了?医生说您的病不能受气…”

修心中一酸,连忙问“父亲有什么病?”

“我不要你管。”欧阳沐凡直摇头,捶着自己的心口“反正我已经活不了几年了,你有甚么脾气全都冲我来罢。”又满眼含泪地说“我只想告诉夏妓,林清对记者瞎说,让她不要放在心里。这样,你也朝我发脾气…看来…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死了还要干净。省得碍着你了。”

“父亲。”修急急地唤了声,“您到底什么病?”

“你抱着她出去罢…”欧阳沐凡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神色悲凄。侍卫长在一旁劝道“二少,您先出去罢,这里有我。”

修动了动唇,眼里有雾气,他不晓得要说些什么,过了好久,才语带哽咽地叫了句“父亲…”欧阳沐凡不出声,只是神情疲倦地躺着,似乎睡了过去。侍卫长对他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出去。

第38章:算计(2)

第38章:算计(2)

待他们出去,侍卫长才恭敬地唤道“先生。”

欧阳沐凡微眯眼,露出莫测高深一笑“医生那边都弄好了?他们可知道要怎样讲?”

侍卫长笑道“都吩咐好了,依二少的性子,八成会跑去问医生,到时,他们会说先生得了心脏病,经不得刺激。”

他微微一笑“那孩子吃软不吃硬,说有病,是预防夏妓死了,他乱来。”又问“林清那边可安排了人?”

“全都依先生的吩咐办好了。”

“夏妓!林清!她们二个早就应该死了!”

“先生以后再也不会头疼了。”

欧阳沐凡脸一沉,又问“夫人那件事调查清楚了?”侍卫长脸色一变,不安地讲“调查清楚了,夫人在外确实有个男人…”

“那男人呢?”

“已经捉到地下室,先生打算怎样处置他?”

欧阳沐凡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枪,“啪”的拍在桌上,眼里直喷出火来“带那贱人去地下室。”他穿过客厅,命侍卫把守地下室门口。侍卫长请了夫人,一同下了地下室。

欧阳沐凡揪起被侍卫打得半残的男人,冷冷问身旁的女人“王雅紫,他是你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