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春仙子上前,回道:“这片竹林荒废了许久,仙君想要多少都行”

离青装淡定终究是装不下去,周身绿光一闪,她便华丽丽地现了身。无视众人的错愕,当即对着南宫月喷起了唾沫星子:“他/奶/奶的南宫月!管不好你家崽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拔你老

娘的真身!老娘诅咒你!”

南宫月愣是没想到一根好端端的竹子竟化成了人样,脑子还有些迷糊,被离青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还浑然不知。

隔间会儿,离青便觉得身子一重,被人扑倒在了地上,脸上又是那熟悉的粘哒哒的感觉。定眼一看,怒从心生,又叫骂了起来

“南宫月!你给我管好你家崽子!别跟发了春似的乱舔人!”

第二十四章 初吻没了

卯日星君的日撵车透过层层枝桠缝子洒下数缕金丝,竹林里又是难得的寂静。

离青撸起袖管子,一脚往旁边的垒石上一搭抖两抖,凡间痞子无赖样被她模仿得十足。她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南宫,继而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前戏做得十足,便有展开骂街的架势,“你

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南宫月偷觑了离青两眼,见她脸上水光满面,膝盖下的裙衫也是湿答答,黏吧在一起,怎么说,就是有点恶心。

到底是自家灵宠将人家搞成这般的,南宫月自知理亏,往常与子墨叫嚣的那股底气全没了踪迹,嘴巴嘟得老高,两根食指在袖子下对啊对的,弱弱道:“那个我家崽子,哦不,是妮妮

它好像很欢喜你,所以才”说到后来,声音变得几不可闻。

“欢喜我?哼!它是公的还是母的!明明就是母的,欢喜我个屁!”

南宫月凤眼一挑,道:“谁告诉你妮妮是母的!它明明就是公的,妮妮,卧在草地上给她看看,证明你是堂堂男子汉!”

那草泥马听罢,当真仰躺在了草地上,露出肚皮做四脚朝天状。

离青眼睛瞄了瞄,额上的青筋抖啊抖,愤怒地朝南宫月吼了出来:“卧草泥马!是公的你给它取个像你那样骚/包的名字干嘛!”

南宫月听了,有那么点委屈。谁规定公的就不能取偏女性化的名字了,他觉着好听就取了呗。

南宫本就长着一张俏脸,而且这张俏脸深沉忧郁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激得一旁看戏的仙子个个母性大发,连连都为南宫说起了好话。

“我说这位妹妹,所谓不知者无罪,虽说是司命星君的灵宠将你搞成了这幅糟蹋样,但总归不是仙君他的本意。说要砍竹子,妹妹却无端化成竹子的模样,愣谁都不会晓得,那也怨不得仙

君。姐姐一看妹妹就是有善心的人,应不会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斤斤计较的吧”

“是啊是啊,我看也是”

这下好了,别人给你带了一顶高帽子,你不下台都不行了。离青将幽怨的目光放在了自己一身衣衫上。上头还挂着几缕晶亮的粘液,有那么些惨不忍睹,她觉得自己很有动物缘。以前,村

里的那只中华田园犬喜欢将她当作竿子,随意撒尿做记号,后来鬼君圈养的那只三头犬也将她当作竿子做记号,她便习惯了。现今,南宫月的这只直接就将她当成对象了她觉得自己未来一

片渺茫。

南宫月察觉离青的心情很沮丧,而她之所以沮丧有自己的责任,便想要弥补。

“那个你要不要随我回府里清理清理,反正我的司命殿离这里挺近的,至于你身上的衣裳我还一件新的给你”

离青听罢,觉得南宫月很上路子

一如同他上一次出鬼界那般,离青高坐在草泥马上,南宫月便跟在旁边。坐下的妮妮兴致很高,扬起四蹄来很是轻快,而南宫偶而觑两眼离青,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离青心下暗思,觉得这南宫月诚恳弥补错误的态度甚好,不知先前是不是对他凶了点

司命殿离百花仙谷不是很远,稍行一段路便就到了。司命殿与司战殿倒也没什么不同,外观规模差不多。南宫月招手唤了一名仙侍过来,吩咐道:“你速去织女那里买套女仙衣裳来,等回

来了在给你报销,本君犯了点错误,想要尽量弥补一下”

那仙侍到底也是个聪明了,听人说话喜欢挑重点,“犯错误弥补”随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草泥马上的离青,将视线定在了她的裙摆上,见上面俱是粘哒哒的液体,再配合上南宫

月的那句“犯错误弥补”,有那么点了然,却又要装作不是太了然。最后眼神有那么点暧昧地扫了一眼南宫月与离青,羞答答地走(不管是纯洁的孩纸还是不纯洁的孩纸,此处大家自

行yy一下啊)

“谁说咱君上娘气啦,这不挺生猛的嘛”

离青不得不佩服这南宫月很懂得享受,这不,偌大的后院偏墙角,竟然有一汪不大不小的温泉池。池畔边植了一颗歪脖子的樱花树,粉色的花冠刚巧将那碧泉的上头挡了个严实,意境很是

优雅

南宫月又招人端来了屏风隔在温泉外,道:“那个你先去进灵池洗洗,等小昭买新衣服回来”

离青听了,很满意。

见众人都退了下去,离青欢呼一声,忙奔向那汪泉池。池水正汩汩冒着气泡,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碧色的池水笼着白色的雾气,徐徐向外漫着,将一旁的山石花木都笼进了白雾中。

离青还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见院里真的没人了,才放心得将一身糟蹋的衣服脱了下来,慢慢地踏进温泉池中。

温热的池水漫到脖颈,离青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享受啊享受…若是司战殿后有那么一泓温泉就好了”

一旁的樱花树被风吹得扬了起来,片片粉瓣飘落池中,被和暖的热气熏出了阵阵淡香。就这么一熏一泡,倒也将离青弄出了几分睡意来

前厅,那仙侍已经买了一件新衣裙回来了,见到南宫月忙递了过去,道:“君上,一共十四两八钱,谢谢”

南宫月回道:“你怎不叫织女把那八钱去掉,凑个整数不好吗?”

仙侍回道:“君上你刚才说了向你报销,既然是报销的,小仙也不必拘泥那八钱的小数目了”说罢,眼睛一眯,用手肘碰了碰南宫月,神情有那么点轻佻,继续道:“那个君上,

别怪小仙八卦,您瞧这偌大的司命殿就只有我们俩人,我不关心您谁关心您啊那个,刚才进去的小仙女嘻嘻是谁啊?”

南宫月回道:“哦她啊,是子墨那厮的徒儿”

“哦原来是司战星君的高徒啊甚好,甚好”随后又暧昧道:“那君上以后可要好好顾着她啊”

南宫月听了不以为然:“本君现下就很顾着她,让她在后头泡澡呢”那小昭仙侍听了,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忘提醒道:“君上,后院的灵池可是从上古留下来的,灵气很重。那仙

子没有君上那般的修为,时间久了,怕受不住啊”

南宫月一拍脑门:“咋就把这茬给忘了”说完,连忙抱着衣物匆匆往后院奔去

小昭看着自家君上离去的身影,琢磨着是否将司命殿重新装潢一下,这万儿把年下来了,这殿中总算要迎来一位女主子了

离青正趴在池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突然觉得腹部燥热了起来,与那晚的状况一模一样,再加之在温泉池,这一来当真是内外皆热。离青难忍地嘤咛一声,想要站起来,但体内的气

流越冲越勇,她身体支撑不住又“噗通”一声跌了下去

感觉有人将自己提了起来,耳旁还有絮絮叨叨地声音

“哎呀呀你果然受不住这灵池的灵气啊抱歉啊,我刚才应该早些提醒你不能泡太久的”

离青的灵台愈发的不清明,只是感到体内的燥热一波一波地袭来,身体有些难耐。

南宫月抓着离青的一只臂膀,想要将她捞出水池,但是察觉到池中的人好像没穿衣服,觉得不妥。

离青隐约感到抓着自己肩膀处的那个物什很冰凉,很舒服,只是还是不太够身体一个前倾,立马抓住肩膀处的东西,将它往下一拉,冷香袭来感到那东西好像要离开,离青连忙将

紧紧抱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南宫月惊了,这个这个是什么滴情况。低头看了一眼那赤条条抱着自己的女子,原以为她只是被温泉给蒸晕了,自己还纠结着怎样把她弄出来,想不到她竟然像八爪鱼一样黏了上来,

这不还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这个情况到底是自己占她便宜呢,还是她占自己便宜。南宫月脑子有些混乱,有些理不大清了。

看着愈发往自己怀里拱的女子,南宫月觉得气血冲顶,脸颊有些发热,眼睛也不知朝那处看

“喂喂那个,我跟你说啊男女有别啊你你你快给我松手啊,这样被人瞧见了我的那个名声都会被你毁掉的”

离青迷蒙地睁开眼,觉得南宫月那上下开合的唇瓣有些吵,怎么办呢于是头往前一冲,堵了便好

两唇相贴,软软冰冰的,离青觉得嘴里吃着的东西味道很好,不禁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南宫月当真像被雷劈中了脑门,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主动送香吻的女子,竟也忘记了推却。

“轰”的一声,屏风被人从两边撕裂,也惊醒了池畔边的二人。

几步开外,子墨神情冷凝地立在那处。

好!很好啊!他在司战殿等了她半晌没回来,原以为是迷了路,谁知去花谷一问竟是跟着南宫月回了司命殿。他还在想这南宫月是什么时候和自家徒儿搭上的。来了这司命殿一看好啊

果然是搭上了

身后,那小昭仙侍急急奔了过来:“仙君!仙君!咱家君上在忙呢不便人打扰”后

来看到池畔边相拥的二人,又补充道:“小仙说得不错吧,他俩确实在忙啊”

离青迷蒙地望着看着突然出现的子墨,“师父徒儿热”

子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将身上的白袍一褪,立马将离青从水池里捞了出来,用白袍将她裹了起来

抬起袖子往离青的嘴唇上擦了擦,觉得不干净还是用力擦了擦

南宫月看到子墨的动作,有那么点火气,他天天都漱口,嘴巴没那么脏吧

“喂!我说今日这事不关本君的事情啊,本君还觉得自己被她占了便宜呢”后来察觉到子墨投来的眼刀,自动噤了声。

离青被子墨的白袍裹着,体内的热度还没消,身子还在扭啊扭的。子墨无奈,只得又是一个手刃将她给劈晕了

这墨莲花心的灵气他得尽早将它们导出来,若不然青儿的身子

南宫月见子墨扛着离青大步离去,在身后叫嚣道:“喂!子墨!回头对你徒儿说这可是本君的初吻啊!”

话落,白光骤闪,旁边一张摆放果盘的石桌应声而碎

南宫月委屈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也没让她家徒儿负责,他那么激动干嘛”

第二十五章 心上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和小竹子的肉肉马上就会有了~~~亲们耐心等等昂,爱你们~~

墨莲花能吸收这世间的天煞地煞之气从而化为已用,本是世间罕有,又经过千百万年的积淀,集万物毓秀而结成灵珠,更是世间难寻。

墨莲花心灵气很重,常人得之,必会考虑自身的修为,慢慢吸食,量力而行,而离青确是囫囵吞枣式,整整一颗全下了肚。

子墨揪着眉将离青体内四散的灵气全给封在了一角。他心下了然,虽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却只是暂时的,自家徒儿的修为他很清楚,那半吊子的本事根本压不住那墨莲花心的灵气。到时,那

强压下的灵气汹涌而出,自家徒儿怕是要

静静地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儿,伸手将她搂紧怀中,良久才叹了口气道:“青儿师父该怎么办才好”说罢,一手慢慢探上离青的额头,指尖那一点的白光稍纵即逝。

离青一睁眼觉得头脑有些犯浑。看看窗外,明光大亮,依稀记得昨日与南宫月出那百花谷已经日头西沉。脑子稍稍转了转,了然:啊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现在也没时间去纠结她怎一下子从司命殿回了司战殿,上班要紧啊!扶着额踉踉跄跄地出了司战殿,后来想想还没同自家师父招呼一声又回了去。

看着子墨整理清爽的床铺,离青有愕然,师父向来喜欢赖床,这几日怎起得这般早

后来她去书房一看,终究是见到自家师父端庄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正轻抚着一只檀木盒子。

见到门口的离青,子墨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离青见到手势托着步伐走了过去,总觉得头重脚轻,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幸好半途被子墨伸手给稳住了。

她觉得腰间一凉,原是被自家师父搂着。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小脸儿不禁红了红,心肝也不禁蹦了蹦。心下暗想:若是一直被师父这般搂着,那该多少

她那时年少,不懂得那便是红鸾心动,只当是自己心下暗生的一种猥琐想法。

上头传来自家师父的声音:“徒儿这下站稳妥了吗?”

离青跳离一步,嬉笑两声回道:“稳妥了,稳妥了今日徒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又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子墨神色微动,踱步走回了座位却一直神色复杂地望着前面的离青。

离青被子墨直盯地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后来伸手捋了捋一头的乌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师父,徒儿今日起来的匆忙,忘记梳洗了。您别这么瞅着我,我害羞”

子墨轻笑两声:“徒儿大了,到也知道害羞了”书房内又是一阵寂静。离青有些迷茫,不知自家师父将自己留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角,却正撞上子墨投过来的目

光。若是其他人,她定是忍不住吼出了声:“看毛看啊!看你妹啊!”只是,那人是子墨,是自家师父,她舍不得

“青儿,可介意师父问你一件私事”

“啊”话题转得太快,离青有些朦胧

丝绒毯上,那一鼎仙鹤香炉还在温温吞吞地吐着檀香。透过飘渺的雾气,离青看不清自家师父的神色。

“青儿心里头可有意中人?”子墨这一句话说得很缓慢,待话说全了,手一直摸着檀木盒子故作淡定。

离青探头,凑近子墨,眼中闪着求知的光芒:“师父,何谓意中人?”子墨心下已经做好了准备,徒儿终究不是为自己养的,将来定是要给出去的,却不想离青会冒出来这么一句。他有些

无奈,却也耐着性子解释道:“意中人便是心上人,可是懂了?”

离青认真地想了想,又认真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懂”

子墨感到了一丝挫败:“心上人便是站在你心尖儿上的人,你欢喜的人,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一直与他在一处的人”

离青恍然:便是浣娘与李越那般样子的?想想他俩的遭遇,委实凄苦了些,这心上人当真是磨人,还是不要了好只是后来又想想

“师父,徒儿没有什么心上人,但是徒儿却想同师父一直在一处”

子墨哑然,却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这个徒儿很有良心,终究没白养了他觉得需要奖励一下,便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递了过去:“诺,你一直想要的仙器,师父可是请了斗姆元君特地为

你炼造的”

离青听了,眼眶里的水泡泡闪啊闪的。斗姆元君乃是这天界炼制仙器的第一把好手,而且为人傲娇,有些上位的神仙就算七请八请,想让他打造一把称手的宝器,他也能瞪着眼睛和你吼一

声:“不要!”,平白让人受气。

离青心下很感动,素手一直抚着那只黑匣子:“斗姆元君啊,竟是斗姆元君炼的”

子墨扣了扣鼻子,淡定道:“他不给为师炼也不行,要不然,为师就把他上一次同我吃酒,醉了说胡话,说暗恋嫦娥的事情告诉游奕灵官。不消几天,怕是整个天界的人都会晓得。到时,

天君怕是饶不了他了”

离青的眼角抽了抽,倒是符合自家师父的作风。将手中的檀木盒子慢慢打开,白光乍闪,都晃得人都睁不开眼

手中的那根锦缎薄如蝉翼,通体泛着七彩流光,仙气四溢,滑而流顺,手感又是出奇得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离青越看,那是越欢喜。

子墨见着离青闪亮亮的眼神,知道她对这件宝器很是满意,解释道:“这根七彩凌缎便是用上一次在中天之境的那几只冰蚕吐的丝编织的,又经过那斗姆元君的天火淬炼,已是刀枪不进。

而且轻便、美观,它虽实质上是件打架斗殴的仙器,其实你还可以将它当成披帛用,倒是蛮环保的,很适合你们女孩子用”

离青轻捻起盒中的七彩缎子欢呼一声便跑出了殿外。手间一个施力,腕间的七彩凌缎便飘舞了起来。一个侧身踢腿,手上的凌缎似游转的蛟龙朝司战殿旁的一块巨石击去。巨响过后,那尊

巨石已化成了块块碎石。

哇果然是杀伤性武器啊当真是拉风啊!离青那个喜啊,脚下踏着薄云就着那软纱便手舞足蹈了起来。

子墨从里屋出来,笑着摇了摇头道:“好端端的一根上乘仙器怎被你舞得跟个东北跳秧歌似的”

离青将缎子往肩上一搭,还真能当披帛啊。那七彩凌缎在日光下闪着晶光,衬着自己一身油绿衫子亮色了不少,她甚是自恋地转了几个圈子。

子墨失笑:“你若再转下去,怕是要赶不上去百花仙谷上班的时辰了”

与师父道了别,离青喜滋滋地踏上去百花仙谷的路途。本还想让肩上的七彩缎子再拉风一回,后来想想,自家师父总是将司战殿的好东西藏得严严实实的,说什么好东西不能外露,于是便

将缎子取了下来,化了个虚空放了进去,等那日派上用场了再拿出来溜溜吧。

一进仙谷,向她投来的俱是缠绵悱恻的眼神。她有些莫名,今个儿大家都眼抽筋了吗。

那花蓉见了她,忙迎了过来:“青儿可来了,司命星君刚下了朝会就赶来这百花仙谷,都等你许久了,这不,还在那片竹林等着呢”

一提南宫月,离青肚内的一股闷气又“嗖嗖嗖”往上窜了起来。遥望远处,一个小黑点“踢嗒踢嗒”旋风似的奔了过来。她眼皮一跳,忙条件反射地闪到了一边。那飞奔过来的草泥马扑了

个空,撒不住腿,“噗”地一声一头扎进了灌木丛子里,四支腿还腾空蹬个不停。

离青拍了拍胸脯:幸好闪得快,若不然平白又报废了一件衣裳。隔了会儿,依旧一身骚包红衣的南宫月跟了上来。见到离青,有那么一点忸怩。花蓉也算是个心灵通透的人,这么多年能够

在百花仙子面前占着一席之地,也靠着自己一双闪亮亮的大眼,很有眼力见儿。

“青儿与仙君慢慢聊聊,谷内事物繁忙,我就不凑这个热闹呢”说罢拍了拍离青的手转过了身。半路上,还不忘回个眸,很有意味地掩唇一笑,终究是一步三折腰走了。

离青尽力压住脑门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司命星君很闲吗,一大早就跑来这百花仙谷”

南宫月一听离青的声音,面色陡然一红,头低低地垂下,忸怩地缴了缴袖口答道:“那个那个昨日你和你师父走得匆忙,忘记忘记把这个带走了”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件衣裙忙往离青手中塞去。

离青一看,原本有些愠怒的神色当即一闪而逝,换上了一脸巧笑:“哎哟仙君还真是客气,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还特意劳烦你送来”

南宫月甚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你与我不必那么客气的这不,都已经”后头的话,他由于害羞,将将消了声。

离青听不清,凑了过去:“已经什么”

南宫月看着离青凑近的脸,尤其是那近在咫尺的粉唇,脸上的红晕更甚,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我说,绿色的衣衫挺适合你的和我站在一起,当真是绿叶配红花,红和绿,